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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要上天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绝歌
羽青鸾的回答是:“朕有言在先,太女的婚事以她的意愿为主。”她连上奏的折子都没收,原封不动的打回去。
朝臣们当即跟羽青鸾掰扯起礼法、尊卑。从来没有父母健在,婚事自己做主的,再讲尊卑,那就更没有大凤朝的太子太女去纳娶非贵族的人。从来天子后宫,连庶女都没有资格进,即使是太子,那纳妾也都是纳侯府嫡出,至于那些九等良民,就更是低贱之人,有污天家血脉!
大家不敢公然说羽青鸾继位有违礼法,但不少人觉得她得位有些不正,有点气不顺,又不敢拿她继位的事骂她,于是趁着逮到这个机会都揪住裴曦各种参奏。毕竟,帝君极得天子爱重,骂天子,她可能不当回事,骂帝君,把天子气得拂袖而去。
一个字:爽!
……
上朝时,羽九玄坐在自己的太女位置上,全程安静沉默。在她娘走后,还派宫侍把参奏她爹的折子都收了。她让宫侍一本不落地抬到她宫里,她亲自翻看了每一本奏折。
人多,她为了避免自己记错,调了他们的履历卷宗,详详实实地查核清楚每一个人,再把这些人分堆,哪些是带头的,哪些是跟着起哄的,哪些是抱团的,哪些是顺便掺和下的。
从鸾城跟来的人里没有一个人掺和进这事,还有向着她的人出来辩驳议论,但对方过于凶狠,很快被淹没了。她娘亲的亲信、老臣家的后代,也都安静得像没有来上朝。
吵得最欢的是后来考官进来的那些,官位居于三四品之间的中等官员,其中以羽姓居多,再就是以前是贵族至今仍有颇为丰厚身家的人,还有些是立有军功、勇猛有余、脑子里缺了二两脑花的有功爵在身的。
礼部名单上,最有机会搏太女正婿位置的那几人,一个都没出声。
有一个,如今身居玄甲军副将职位,二十岁封公爵,长得也成,羽九玄不喜欢他身上那臭哄哄的味道,不喜欢他喜欢衣衫不整还有黑黑的胸毛,且他还有点狐臭。那是个莽的,但没在朝堂上莽,在大街上堵住云驰,两人当街打了一架,被仆从抬回去,告了病假养伤、养脸。
羽九玄正琢磨着想法子把藏在后面拱火的人揪出来,她爹,竟然有空来她宫里。
裴曦进殿,就见羽九玄都快被奏折和卷宗给埋了,桌子上堆的奏折卷宗比起他当年高考前的书本还要多。好歹他当年半张桌子能堆完,顶多叠得高点,这祖宗,连身边都快没下脚的地儿了。
他问:“气着了?”
羽九玄:“哈?”了声,有点没明白她爹是什么意思?她能气着?给她气受的,除了她娘,通通都还回去,哪怕是二明和小金翅,都得让他俩哭着来向她保证下次再也不敢了。
她随即反应过来,说:“父亲是指朝堂上……你挨参奏的事?”赶紧向她爹赔不是。
虽然大部分情况在预料中,但骂她,和骂她爹还是有区别的。
骂她,好说,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当着她的面骂她爹,气不气的,顾不上,忙着加班抠他们老底呢。
裴曦发现,这可真是亲母女,都忙着算账呢。
裴曦之前也是有些生气的,拐着弯骂他拉皮条,他不气,但是骂到羽九玄身上,泼她脏水,裴曦是真怒了。他的女儿,他从小挂怀里养大的孩子,自己连骂都舍不得骂一句,让那些人作贱,惯得他们!他再看羽青鸾和羽九玄女同仇敌忾,都忙着算账,原本想消消气,但没消得了,气不过。
朝堂上的事,他不掺和,但是……骂到他的老婆孩子身上,呵呵!
从来不上朝的帝君,坐到了朝会上。
不要说朝臣们,羽九玄都傻眼了。
羽焦明使劲揉眼睛,确定他娘身边坐着他爹,自己没看花眼。上次朝堂议事,他清点军械去了,不在。他连夜赶工把活忙完赶回来,正准备在朝堂上怼回去,他爹坐上来了。
礼部尚书的头皮当场麻了,话都不敢说了。
他旁边一个年轻官员,撩起袖子就要准备上奏,礼部尚书悄然抬腿,一脚狠踹过去,再一记眼刀:闭嘴!
礼部的人虽然不爽太女绕过礼部、绕开礼法规矩,自己找一个身份卑微的破落户,但又不傻。他们哪怕觉得礼部尚书还有点年轻可能眼力魄力都差点火候,也得想想他身后的老太礼。这么大的事,老太礼肯定有指点。太女之前把奏折都收了,也让他们有点惴惴不安,故此都识相地看礼部尚书眼色行事,没敢再出来说什么。
礼部安静了,却有年轻不怕事的当场站出来,行完礼后,问道:“帝君如何上朝来了?”
裴曦反问一句,“我上朝需要先征求你的同意?”
历朝历代,虽然没有明文规矩,但无论是皇后还是妃嫔,没有坐到朝堂上来商议国事的。最多就是有重大庆典、祭祀等,天子和皇后一同出现。如今的朝廷律法,无论是太女的夫婿、还是帝君,都可以担任职务差使的。
那人拱手道:“为江山千秋万世计,还请帝君回避。”他说完,曲膝跪下,叩头,行大礼,请帝君离开。
裴曦起身,步下天子大椅。
许多人长松口气!帝君天生神异,本就威望极高,大家联手压制,他也识趣一直回避,从没上过朝。可如今他坐朝议政,而天家如今又立女天子,若后世帝君效仿坐在朝堂上,那可真是……埋下祸根。
然而,大家没想到的是,裴曦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将那请他请开朝堂的人扶起来往天子大位上迎,说:“您上请。天子没说话,你先出来撵帝君走,你坐到天子大位上得了,跪在这里做什么?”
那人闻言不敢站着,直接跪下,叩首:“帝君此话,臣不敢当。”
裴曦扭头环顾朝臣,说:“天子有诏,太女的婚事,以她自己的意愿为主。元儿是我的女儿,她的婚事,我们做父母的都没说什么,你们既不是她爹娘,又不是她的君主,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来说三道四?”他说完,几步走到一个约摸二十岁左右的男子跟前,指着他说:“这位可是在礼部呈上来的备选名单上。他的身份高,公爵呢!贵族出身,自己立的军功,样样出众!跟花巷女郎连孩子都怀上了,四个月了。怎么?想让太女的孩子跟花巷女郎的孩子当异母同父的兄弟姐妹?”
那人当场跪地,说:“臣这就将孩子打掉!”
礼部尚书扑通一声跪下了。
裴曦扫了眼他们,说:“我瞧着云驰挺好,干净!”朝天子大位上的羽青鸾拱拱手,走了。
羽青鸾说道:“太女的婚事,朕自有定论,不必再议。”又挥手让跪地上的三人起来,然后继续商议国事。
羽九玄下朝的第一件事,秘密加派保护云驰的人手。
她原本还打算让他们再吵几天再看看情况的,没想到她爹会破天荒地出现在朝堂上出来为她出头,感动又美滋滋的。虽然她爹出现是个意外,但……无伤大雅,而且,她爹出来表明态度,云驰基本上就定了。那些有意争夺太女夫婿正位的人,该坐不住了。
毕竟她十六了,已经到了要成亲的时候,除了她父母和云驰,再没别人知道七年之约的事。按照常理,已经选好了人,天子的赐婚诏书也快下了。一旦云驰的名分正式,天家必然会派羽翎军严加保护,想再得手就难了。





驸马要上天 第231节
第297章
裴曦到朝堂上当面怒怼群臣也只是出口恶气, 其它的便看羽青鸾和羽九玄的。
这事乍然看起来像是朝臣对于他给羽九玄找云驰这么个对象不满,如果真是这样,就得问一个问题:关他们什么事?
朝堂远比职场复杂得多。
在职场上, 可能因为单纯看某个人不顺眼、见不得人好心肠坏,造点谣找个茬, 满足点阴暗心理, 就算闹出事,也只是损失些工资奖金换个工作的事。即使那样, 也没见哪个员工在开公司会议的时候, 当着中高层、老板、小老板的面, 特意扭曲事实、抹黑, 怒怼老板娘的。不想干了, 是吧?
谁在朝堂上惹出点事,丢工作事小,抄家灭门套餐领起来简直不要太爽。天子真不介意多发几份全族桶套餐。
一群人顶着得罪现任和下任天子、随时全族领盒饭的危险,抱团怼得天子拂袖而去、天子近臣们都不作声了,就因为看他不顺眼、单纯的维护礼法, 裴曦只有一句可讲:信了他的邪!
裴曦很清楚这里面到底有些什么事。
他拉着羽青鸾搞的大凤朝新政,跟中国古代历史上有个人挺像——商鞅。
商鞅还只是削弱贵族们的特权,而他干了两件事, 第一件,把奴隶逐渐平民化,变相地实施消除奴隶制度。第二件事更招恨, 他把大凤朝以前的贵族阶层都打成平民阶层, 重新洗牌, 从头开始。投奔南疆早的, 立有军功、有才能的, 如今封爵拜官,成为得益阶层,而绝大部分昔日的老牌贵族,从贵族身份、家里的土地、奴隶全都没了,一夜之间,从大贵族变成了平民。
这些人里,不止有姓羽的,像武侯联盟的那些武侯们还是得了大好处的,都不乐意被收封地。
南疆兵势强盛,他们正面刚不过,于是走起了内部瓦解路线。
裴曦很清楚他们的目的,只是为了挑起他的不满和不平。
他给大凤朝的功绩摆在那的,大家还这么怼他,处处针对防范他。正常人天天被人这么怼,十几二十年如一日地遭受闲言碎语攻击,甚至发展到朝堂上参奏,谁都受不了。
那些搞事的人,藏在后面挑事,出头的,如刚才请他离朝的那个,憨是憨,但人家悍不畏死,真是出自公心。毕竟没谁保证帝君会不会篡权夺位,又是身居后位那么一个要紧位置,为了大凤朝的国祚和后世考虑,请帝君离朝,无可厚非,但特别伤帝君的面子,且摆明打压。
天子要是把这样的人除了,朝堂上剩下的便是真搞事的小人了。
天子、朝廷、天下都需要这样的人!天子必须得容得下他们、且得用他们,但这样很容易让帝君的心里长刺,从而发展成一系列的内讧变故。
他一旦不平不满,自己跳出来找这些人的麻烦,那就牵涉到一个问题——跟天子争权。
他想收拾那些人,得有人去把那些人找出来收拾了,可给他办事的人从哪里来?怎么把那些藏在朝野之间的人找出来?他如果用朝廷的人,涉及到跟天子争权。他如果自己培养人才,更危险,天子得想是不是枕边人因为心头不满要搞她的事,指不定就得为了身家性命和国祚,把帝君病逝了!
这一出,一石三鸟!既直接干一波帝君,也让太女声名受损,再把看好的太女夫婿人选搅和了,很可能就让自己人上位占了太女夫婿的位置。
裴曦琢磨过后,选择当朝正面喷回去,让该闭嘴的那些人闭嘴,坐等老婆女儿把藏在背后的人揪出来捶死。
商鞅被秦国两代国君用完就扔,大凤朝两代天子跟他亲着呢!
一个是他的亲老婆,一个是他的亲生女儿,扔谁都轮不到扔他。
裴曦怼完人,很是淡定地忙着继续发展经济民生。那些人越着急、越不爽,他干活越有劲。
百姓富足、国家强盛,少些动乱,从天子到百姓能过点安生日子,多好。裴曦不忍心看到冻死、战死那么多人,更不愿看到羽青鸾都快奔四的人了,再提刀上战场。
她再是保养得好,毕竟生过三个孩子,又是多年征战,体格身板跟二十岁的时候真没得比。她二十岁的时候,能把他撂翻,现在嘛,虽然依然提得动刀,但……体力是大不如前。
……
裴曦下午回宫,凤驾停在天凰宫门口,他下车,扭头就看见一堆披甲执锐的羽翎军整整齐齐地立在天玄宫门口,把大门堵得严严实实的。
他顿时愣了,心说:“谁敢在皇宫堵元儿的大门!”这皇宫里能够调得动羽翎军的,只有他的老婆孩子。
他走过去,就发现一群羽翎军中间夹着一个七八岁大的小豆丁——羽金翅。
羽金翅穿着身耀眼的金光灿灿的小盔甲,腰上挎着他送的镶有宝石的百锻剑,身后背着弓,另一边挂着支袖珍版的单弩,一副等人的模样来回踱着步。
裴曦心说:“这是出息了,敢正面跟姐姐刚了?”他问:“你这是做什么?”
羽金翅答道:“我等姐姐下朝。”他拍着胸脯向他爹保证:“爹,你放心,等姐姐回来,我跟姐姐一起去帮你打回来,绝不叫你受委屈。二哥现在能调五百羽翎军,比我整整多出四百,我们一起去,把他们的府邸包围起来,打他们。”
裴曦纳闷地看着他,问:“你们要去打谁?”
羽金翅说:“我都听说啦,你让那些人气得到朝堂上吵架啦,等姐姐回来,问她就知道要打谁了。姐姐可厉害了,她什么都知道。”他还说教他爹:“吵架没什么用,不痛不痒的,要打回去,他们才知道疼,才不敢再骂你。”
裴曦满脸呆滞地看着小儿子,心说:“我的家教有什么问题吗?”
羽金翅看他爹傻傻的样子,又满脸严肃地说道:“你是我们的爹,你叫人骂了,我们好没面子的。”
裴曦不知道自己该感动还是该无言以对,不过,姐弟仨同仇敌忾挺好。他拍拍小金翅的背,说:“有出息!”走了!他有点没面子,自我反省:我是这么让孩子们不放心的吗?
一个个都赶着替他出头,他还让老三没面子了!
裴曦到天凤宫,发现羽青鸾还没下朝。
通常来说,朝会只上半天,极少有从朝会从早上开到大下午的。
他招来殿里侍奉的宫侍一问,得,连午饭都没吃。既没有回来吃饭,也没有把膳食叫到朝堂上吃个工作餐什么的,全饿着。
他等到傍晚时分,宫门都快落锁了,羽青鸾才带着羽九玄、羽焦明回来,后面还跟着身穿盔甲的羽金翅。
羽金翅又拉着他哥,不停地嘀嘀咕咕。
裴曦同样好奇。他挨参奏这种事,那都是大家私底下的小动作,不会拿在朝堂上过多的耽搁时间,应该是另有其事。
羽青鸾扭头对羽九玄和羽焦明说:“去歇歇,等会儿过来吃饭。”她又低头看向神气十足的小儿子,先夸赞他两句好看,给他擦了脸上的汗水,让他回去把盔甲换下来,洗漱过后,来吃晚饭。
她自己也去到内室洗漱,换下天子朝服,先把坐在朝堂上捂了一身的汗洗洗。
她泡在浴桶里,女官给她洗澡,裴曦则隔着屏风坐在旁边同她聊天。
裴曦估计,八成是有什么大事。
羽青鸾说:“快到玄甲军征招新兵的日子了,今年预计再扩招十万玄甲军新兵之事遭遇阻碍。有朝臣拿以前大凤朝只养十万亲随军作对比,说如今羽翎军有十万,玄甲军将近二十万,再加上镇守各地的武部人员,拥兵数十万,军费开销过于庞大。”
“朝廷扩兵意在收复居狼,提出反对者亦不在少数,理由是大凤朝经过这场大乱,人丁凋敝,许多封地都没有人了,不宜再兴刀兵,当以休养为主,再讲军械司不应该由外姓把控。”
“兵部、军伍的人想出征立功,各部衙门则有不少人反对,没钱,缺人,再就是有人畅谈居狼三道天险关难破,便是征伐也只是白白葬送。”
槽点太多,又有女官、宫女在,裴曦咽下吐槽,等羽青鸾洗漱完换上轻松舒适的居家常服,出去和三个孩子吃晚餐。
晚饭后,裴曦准备饭后散步运动,被他女儿逮住了。
堂堂太女,有点神神秘秘,还有点鬼鬼祟祟,请他密谈。
裴曦领着羽九玄回了他的天凰宫,将宫侍随从全部遣退。他说道:“说吧,什么事?”
羽九玄从袖子里取出一块绢布,展开,铺成一块足有一米多长的大地图。上面的城池画得极其工整,山川河流都标得清清楚楚,一看就不是以前那些什么约摸大概的风格,而是近年新出的,隐约有点裴曦上辈子地图的样子了。
她展开地图,又从袖子里再取出三张绢布,每张绢布上一幅手绘图,纯写实风,没拍照片那么逼真,但让人一目了然。
三张图,不一样的风景。
第一张图,是一座规模颇大的城池。这座城的一面紧靠陡峭的山崖。那山崖,只有孤仞万丈能形容,笔直陡峭,猴子都爬不上去。山崖上面,则是茫茫无尽头的山,标注有三个字:天屏山。
天屏山,裴曦熟。
从金沙城以西一直连到望公家的封地,再过去,直抵居狼三关之一的天屏关。
这图画的就是天屏关。它像是地壳运动形成的大裂谷,将天屏山切断,而天屏关就坐落在这大裂谷里。
居狼像修大坝似的在大裂谷前面的狭窄险要路段修了一堵高高的城墙。他们为了防止朝廷的箭雨,不惜耗费大量人力物力,用石头加固过!它修关卡的位置挑了一个斜坡,不考虑斜坡路段,城墙高三丈,要是加上斜坡,都快赶上箭扣长城了。他们下山的路,都是不规则的z字形坡道,直线根本上不去。
第二张图,参考蜀道或者是卧牛山经常掉马车的那条栈道。它在靠近大江的山崖上修了条通往的路,设下关卡。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这条栈道的尽头,就是驻兵的城池。想要攻城,连队形都摆不开,路的宽度都不够架床弩的,且河段狭窄水流湍急,不管是人还是船或者别的什么,下水就被冲走了。
第三张图,一条大江,它的源头就在天屏山,称为天屏江。因为有天屏山的水灌注进来,春节的雪水、夏季的暴雨汇成江水滔滔。那边的天气冷,冬天结冰,可渡河。冬天结冰后,居狼国在城墙上筑冰墙,以防备朝廷的进攻,搭攻城梯都爬不上去。冬天打仗,冻都能把人冻死,没打法。这座城从初春到冬天河面结冰前都处在交通中断状态,要等到河面冻结实了,城墙才打开,通商往来。
大凤朝往居狼去,只有这三条路,居狼设下关卡,卡得死死的。
三关里面,最好攻的是天屏关。
可城墙太高,攻城梯算是废了!骑兵打攻城战,没有用武之地。大峡谷地形,最不缺的就是石头,箭雨效果大打折扣!硬攻,参考老严世侯攻烟水城。
烟水城是巴掌大的小城,而天屏关在十年前就有十万大军据守,现在已经扩至十五万大军。通过蚂蚁搬家似的偷渡方式,部分兵种还装备上了铁器。
裴曦问羽九玄:“给我看这个做什么?”他是搞后勤的,又不会带兵打仗。
羽九玄说:“爹,朝堂上有居狼的奸细。我正在揪。”
裴曦点头。毫不意外。他都把贵族变成平民了,人家辛苦考官,也只得个官身,再看一堆披甲人,甚至还有奴隶封公、封侯变成贵族,那心里得老不平衡了。居狼派人悄悄拉拢下,人家估计挺想恢复旧制的。他说:“那这跟揪奸细有什么关系?”
羽九玄说:“居狼不灭,奸细是抓不完的。”她指向天屏关,说:“我打算从这里作为突破口灭居狼,就是缺一样东西。”
裴曦不解地看着她,问:“缺什么?”
羽九玄扒开地图,说:“天屏关旁边就是望公的封地,有一条小路上山,从山上能看到天屏关,很高,摔下去粉身碎骨。”
裴曦问:“然后呢?”
羽九玄说:“能飞就不会摔死了。我派奇兵绕到山上,再……”她意味悠长的看向她爹,脸上写着:你懂的。
裴曦真想扔个白眼给她,说:“你想多了。造翼装、降落伞的材料不是地里种出来的,而是经过复杂的化工技术制造出来的。大凤朝再过几百年能造出来就不错了。”
羽九玄笑得眉眼弯弯的,心说:“爹果然有办法。”她用笔在天屏山和天屏关之间划了条直线,从那道孤仞万丈的悬崖下去,说:“我想过放登山绳下去,可没那么长的绳子,且这么下去……底下发现,会跟射鸟似的。只有在夜里飞下去,悄悄打开城门,他们防不胜防。”
裴曦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看着羽九玄,心说:你怎么这么能想呢。
羽九玄寸步不让地看着他爹,说:“居狼不平,帝位不稳。”她指指自己,又指指天凤宫。她说:“我造这个太显眼,你那里隐秘,造这些就是多投一个研究项目的事。”
裴曦对羽九玄说:“我跟你没有同共语言。”起身,往殿外去,走了几步,才想起这是他的宫殿,说:“送客。”
羽九玄把地图和城关图塞给她爹,走了。
裴曦头疼。这可真是祖宗!他捧着图,去找羽青鸾,让她看看他俩的女儿有多能想。
羽青鸾仔仔细细地看完图,抬起头,看向裴曦,眼神发亮。
裴曦顿时彻底不想说话了。他怎么忘了这个比羽九玄更能想。他刚成亲的时候,羽青鸾还问他会不会飞呢。
羽青鸾说:“三关只需破掉一关,居狼可平。”三条道通居狼,随便打通一条道,居狼的防线便算是破了,后面再打便是比拼兵力国力,朝廷有绝对的优势。
第298章
造船技术目前还处在造小渔船的水平线上, 稍微出海远一点,遇到点暴风雨或大浪,船都有可能散架, 路就更别提了,目前还处在修土路的阶段,就这种水平, 要发展航空……
裴曦只想说,何不扶摇直上九万里, 上天得了!
可他能怎么办?硬着头皮造呗, 成不成的,先试试吧!
老婆孩子都巴巴地盼着, 他如果真能造出降落伞,能够很大程度上减少战争伤亡尽可能地保存国力, 对天下、百姓都是大有利的事。
裴曦看羽青鸾对飞一直很好奇,也是有些想满足她的这点好奇心。她这一辈子卷在权力争斗的旋涡里, 时刻冲在生死斗争第一线, 在生存面前, 根本没有余地去考虑开心或不开心, 有兴趣没兴趣, 最多只在他们小家庭间能够有点温情安慰,别的真没什么了。难得有点什么能让她心心念念这么久,就……还是挺想看她两眼放光、眼里和脸上都写满开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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