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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要上天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绝歌
随着爬上城墙的人越来越多,放下的绳子也越来越多,又再有更多的人爬上城墙。
重盾兵扛着大盾上不来,但拿轻盾的玄甲军、羽翎军上来了,那战斗力飙升,他们奔下城楼便朝城门口堵截他们的居狼大军斩去!
这全是军功,攻破城门的军功!
开城门的那批人是头功,他们要是把这波人打后退几丈,让城外的大军能够进来,那功劳也是不小的。至少够军衔升一级了!这样立功的机会,不多!破天屏关,够吹一辈子了。
哪怕他们是死在这里,清点伤亡的时候,那抚恤待遇也跟攻破城门后再战死到其他地方不一样的,得往上提一级。打仗在哪都会死人,那挑个好地方,卖个好价格,划算!
从城楼上下来的玄甲军、羽翎军不要命地往前攻!
居狼的贵族们见到城墙上有人过来,跟疯了似的拼命反扑,甚至让往城楼放箭,可是……那些人是从城门口过来的,在城门上方,还有一座城楼!
守城战时,将领们就在城楼里议事,如今那城楼成为了为对方挡住弓箭的盾牌。
他们只能拼命地驱赶着战奴往前阻挡朝廷大军,但阻路的战奴不断地倒下,朝廷大军踩着战奴的尸体,一点一点地往前压。
城门口的防线,生生地被撕出一道口子。
朝廷大军如洪水般从城门口涌来。
原本,他们攻破城门,抢占下来的地方只够百十来人挤在城门口,有了从翻城墙进来的人支援,他们在城门口占下来的地方更多,那涌进来的人成倍递增。
玄甲军、羽翎军用的长刀,根本不是战戟能抵挡的,一刀过去,铜戟就被斩断了。他们穿着铁甲,又有单手盾相护,比起只有皮甲还吃不饱穿不暖冻得手脚发僵握不稳长戟的战奴,那真是一打几没压力!
玄甲军和羽翎军涌进城后,一批继续往前攻,另一些则是上城楼。扛羽翎军和玄甲军大旗的旗手,拼命地往城墙上跑,两个旗手跟赛跑似的,最后几乎同时把旗插在城楼上,然后大喘着气,不服气地看向对方。
谁的旗先插下,就表示谁先攻过来占下地方。
两个旗手都守好旗,怒视对方。
云驰见到大军进城,从城墙下的尸体堆里拖出一具战死的羽翎军尸体,先拜了拜,说:“借盔甲用用。”他又仔细看过对方的军牌,记下借的是谁的盔甲,再把那人的盔甲脱了,穿在身上。
这人是被长戟扎到脸上,再戳进眼窝子没的。盔甲还是完好的。
投军的人,没有瘦弱的,大家的身材都差不多。
云驰穿上盔甲,又捡了块地上的盾牌,左手盾,右手长刀,便往城楼下去,准备去拿人头立战功。
这时有人喊他,“云什长!”
他扭头,发现是刚才的校尉。
校尉见到云驰落单,不能让他就这么跑了,赶紧告诉他,自己队伍有人战亡,想让他替补进来,大家好有个照应。
有过刚才的交道,云驰欣然应允,跟校尉手下的一什人编到一起。那一什的人,正好没了什长。
那一什的人都有点傻。他们没了什长,还有副什长,这人……是干什么的?
大家下意识去看他的军牌,发现是太女选拔亲卫时连胜三十场无败绩的猛人,顿时都没有意见,一致让他打头阵。
云驰迅速扫视眼要带的队伍,根据他们的武器盾牌身材的强壮程度迅速安排好阵型,又居高临下地观察战况,一眼瞅准大军中穿着最耀眼铜甲正在指挥大家往回攻的人。
立战功,除了攻破城门,就属拿下对方的领军大将。
那人年约三十出头的年纪,身边有数十骑骑兵和数百披甲人拱卫,战奴根本靠近不了他。他所处的位置也比较靠近中间,距离两军交战的地方,有几箭远的距离。
这距离远超单弩的距离。
云驰扫视圈地形,大军主要聚集在直通城门的这条大街上,周围的巷子里的人相对较少,且房舍院墙都低矮,好爬,很容易就过去了。
他找到校尉,将自己的目标和突击路线都告诉对方,说:“快速杀过去没有问题,难的是我们这点人对上那么多骑兵和披甲人,胜算不大。”
校尉说:“交给我!”飞快地跑到城楼下,看那些正领着大军往城里跑的人,学着云驰刚才揪他的样子,连续从人群中揪出两个校尉,喊:“跟我走!”
两个校尉被揪出来,他们带的兵也都跟着出来,满头雾水地看着这个不知道打哪冒出来的校尉。
校尉二话不说,把另外两个校尉拉到城楼上,提着远方的铜甲人,又把云驰刚才的话复述一遍,问他们:“干不干?”
两个校尉只觉莫名其妙,心说:“你谁呀?”都怕被他坑。
校尉指向云驰,“我们听云什长号令!”
两个校尉都心想,我一个校尉听你一个什长的,我有病么?
可面前这从看起来不像是脑子不好,旁边还有人使眼神示意他们看云什长的军牌,两人同时望去,顿时欣然拱手,“愿听云什长号令。”
三百人,够了!
云驰以为他们是认识的故交,迅速交待清楚怎么过去和注意事项,便下令出发,然后听到身后的三个校尉低声询问对方是哪个营的叫什么名字。
他扭头:“你们不认识的啊?”
三个校尉一致表示:我们认识你呀。
云驰噎得顿在当场。他无话可说,抱抱拳,提着长刀,飞奔下城楼,绕过主干道,从巷子往敌方大头头摸去。
三个校尉赶紧带着自己的人跟上。
他们不走正常的道路,街道上全是交战的人,都是从别人家的院子翻过去,或者是从前门进屋,后门出屋。有前后门的走前后门,没前后门的就翻墙。一些房子不结实,茅草屋顶都给人踩塌了,他们也顾不上理会,反正拿下城后,朝廷还会有统一的安排。
他们绕过小巷时还好,都是些贫苦人家或者是小门小户,随便过。待靠近主干道时,那都是高宅大户。其中一户,还挂着爵徽,侯爵!屏山侯!他们到了人家的后门!
三个校尉一起懵了:这是攻侯府还是拿大头头?至于齐刷刷地朝翻上院墙的云驰看去。
云驰发现他们停下来了,问:“怎么了?”
最先被云驰揪出来的那校尉说:“侯府,要进去拿这军功吗?”
云驰说:“侯府在这里不会跑,且是好多大将都盯着的,我们三百人也包不圆。城没拿下来,他们还能援救侯府,我们挡不住。”人少,只适合奇袭,不适合占地。
大家一想,也是,于是绕过侯府,跑到一家没有人防守、没有人射箭的宅子,爬到院墙上,赶往主干道。
侯府里的前后门都有人把守防卫,守后门的披甲人百夫长从门缝里往外看,见到朝廷的羽翎军,都吓疯了:羽翎军已经攻到这里来了,城门已经全破了!
百夫长当即回去禀报,这时候已经不是守侯府的事了,而要赶紧撤了!再不走就得跟天屏关一起葬送了。
云驰他们踩着别人的院墙跑过去,跑到尽头就是主干道,正是那群人在的地方。他趁着对方的注意力全在城门口方向,高举长刀从空中跃下,人落下的同时,刀也落下,一个骑在马上的贵族公子当场被他劈翻在地,头和脖子分了家。
骤起的变故,把大家都惊了跳!
云驰身后紧跟的那位校尉暗叫声:“猛人!”有样学样,也一个跃身跳下,举起长刀便劈过去!他身后的人,紧随着跳下,落地便直接中间穿戴最耀眼的铜甲人!
这可是升官加爵的大功!
第315章
朝廷的兵甲优势在此刻尽显无疑!
他们身上所穿的精铁所铸的盔甲, 左手的盾牌都很好地抵挡住对方的攻击,而他们的长刀锋利且厚重,大力劈去, 莫说皮甲, 连铜甲都能砍裂, 几乎是一刀一个。
以云驰为首的三百人以锐不可当之势杀向铜甲贵族身边, 但凡挡在他面前的人,无不被他一刀斩落, 甚至连战马的头都被他一刀斩断,吓得那些贵族出身的人连连后退。





驸马要上天 第245节
有身材魁梧身手不凡的披甲人挥起长戟便朝冲在最前面且像是头领的云驰攻去。
那披甲人手里的长戟比别人的长戟要沉重得多, 纯铜打造,挥舞时有沉闷的破风声响,瞧得那势头就叫人心惊胆战。他手里的长戟在空中连轮几圈,宛若锄头般的长戟头径直朝着云驰的头部挖下去。
云驰毫不退缩,双手握紧长刀劈在落下来的铜戟头上!
刀戟交撞,溅起火花,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响,那铜戟感都在颤抖, 戟头瞬间布满裂纹, “咔嚓”一声, 掉下来一块。长刀与戟头交撞的地方也磕出一个缺口, 略微有点卷刃。云驰横挡一击之后, 紧跟着便是挥刀斩去。
那人久经征战, 战斗本能已经刻在骨子里, 见到对方的武器斩落下来, 立即横起长戟抵挡。
大刀落下, 斩断戟杆之后, 去势不减,又对着他的手劈落下去,一直斩到胸前的皮甲才被卡住。
云驰的手腕用力一扭一抽,大刀抽回,扭头便朝前面的披甲人斩去。
那与他交手的披甲人则随着他抽刀的动作,倒地,头部从天灵盖到面部一直到胸口,裂开一道长长的伤口,头部淌出来的鲜血里甚至还有脑部组织……
跟在云驰身后的一个披甲人见到死在地上的人穿戴跟别的披甲人不同,不由得去看了眼那人的腰牌,赫然发现这人竟然是个万夫长。
万夫长,放在朝廷那就是门郎将或者是大将军!
多大的功劳,云驰连看都没看一眼。
就这么点功夫,云驰又已经连斩数人,奔到那身穿铜甲的贵族男子跟前。
这人穿着铜甲,披着金色的披风,披风上还有鸾鸟图案!
云驰的眼睛都绿了!
眼里看到的只剩下战功,只有这个战功。谁挡在他面前,他跟谁拼命,一刀一个,跟砍瓜似的。
那铜甲男子见到身边的护卫接连被斩,连万夫长都被没能挡住来人,且他的身后还有数百精锐,眼前自己身边的部从死伤过半,打马调头就跑。
他骑马调头跑,身边的护卫却是舍命护主,都朝冲在最前面的云驰赶来了。
战功啊!
人墙挡在前面,云驰没法追上,气得他把长刀往地上一扔,取出随身携带的单弩,纵身一跃,跳到同伴的肩膀上,居高临下,手里的弩连发三箭,箭箭对准那人的脖子处。那人穿着铜甲,头上还戴着头盔,唯有盔甲和盔甲之间有缝隙。
单人轻弩,只能装备三箭,射完就没了。
云驰的箭法,那是在山里射飞翔的飞鸟和奔行的走兽练出来的,二百步外都能精准地射中野兽的眼睛,因为伤到皮毛,价钱会大打折扣!
这么几十步的距离,用的还是弩,且乱军之中,骑马的速度也快不了,都被人挡了,跟奔跑的野兽完全没得比。
那铜甲贵族刚转身,还没跑两步,忽觉耳后有冷风,紧跟着三支箭从后颈射入,咽喉、嘴、下巴各出来一支箭,他的眼睛一直,身子一软,直接缀落在马下。
云驰那叫一个开心,翻身落到地上,对被他骑脖子都傻了的羽翎军说:“谢了,分你几颗人头!”
羽翎军正在跟在云驰身后看到他斩杀万夫长的人,见到云驰拿下大功,顿时也不客气,朝地上的万夫长一指,说:“那个!”
云驰很大方地说:“送你了。”
那人也不坑他,补充句,“那是个万夫长。”
云驰顿时噎了把,有点后悔没多看一眼。不过,言出无悔,而且,有大功在前,万夫长……小意思。虽然有点心疼,但送就送了!他说道:“送你了。”仔细看了那万夫长的特征,便找人群中有同样穿戴的人,没有了!
他们在的地方离侯府很近,正好看到侯府的大门开了,有大量的披甲人和战奴簇拥着马车出来,朝天屏关的另一个方向逃去,显然是要逃命了。
路上全是披甲人和战奴,他们给侯府出来的人让出条道,便又堵在路上,堵住云驰他们追击的路。
云驰身后的大街到城门前,还有一些披甲人和战奴。他们原本打得正激烈,结果身后突然乱了,再扭头看去,赫然发现有身穿金甲的朝廷大军杀到了他们身后,顿时慌了。这一慌便乱了,又遭到来自城门方向的人猛烈攻城,很快便都倒下了。
裴冲满身满脸全是血,两只眼睛都是红的。他带着所剩不多的骑兵赶过来,看了眼云驰他们,继续带着人朝着那些战奴和披甲人杀去。
云驰惦记战功,把那金甲凰袍贵族的头割下来拴在腰上,又把他腰上装印信的袋子摘下塞进怀里,这又招呼几个校尉绕道去堵那些从侯府逃出来的人。
他们往小巷里钻,绕道。
攻城后面进来的人,很多人不明状况,见到前面的人往巷子里去,也跟着去,带跑了很多人。
主干道的后巷正好是宅院位于主干道的那些富贵人家的后门。城门是天亮时分的时候破的,再是赶得急,家大业大,仅收拾细软套马车,再妻儿家小一通折腾,怎么都得两个时辰过去了。
谁都不会想到,这么牢固的天屏关,连两个时辰都没守住。
从府里出来的人,恰好跟被带偏的这伙人遇到。那些刚出府的城中贵族们,又忙不迭地退回府门,关上大门,一个个都慌了神!这可怎么办,走不掉了!
云驰他们跑得快,但遇到的披甲人和战奴也多。
那些披甲人和战奴不知道主将没了、侯府的人都逃了,见到敌军出现,挥起长戟便攻过去。云驰他们把面前的人斩杀后,又往前追,一路上不断地遭到阻截,等他们到城门口的时候,见到好多披甲人和战奴抱着长戟护着马车跑出满天烟尘,离城都很远了。
除非有骑兵,不然别想追!
可这时候想指望骑兵,瞧瞧裴冲那凄惨样就知道了!
且,逃出去的应该只是侯府的亲随仆从,以及腿脚麻利的贵族们,守城的主力大军还在城里。
云驰带着一群人,上城墙,插旗!他没旗,不能随便解根腰带插上去,便把腰上挂着的那颗人头立在城头上。
另外三位校尉相当有眼色,第一时间夺下城门。这道城门因为是面向居狼方向开的,不必担心敌袭,只作管理城池用,修得跟寻常的寻池一样高,城门也并不坚固,连守兵都没留。他们轻而易举地占下城门,封住城中守城撤退的道路。
朝廷的军纪严明,谁的功归谁,抢功是要杀头的。
那些跑得慢些没抢到夺门口功劳的,当即集结起来,组成军阵,扭头朝着主干道上那些守城的主力军攻去。他们跟从城门口攻进来的军队,对城里的守军进行前后夹击。
天屏关繁华,数十年不破,又是兵家重地,再加上朝廷太女带着重兵驻扎在关外,守城的兵力安排得足足的。
往回攻的人,很快便跟他们的大军对上。
两方主力在城中展开激烈,顿时变成了人山人海的大型绞肉机现场。交战的地方,血肉横飞,杀得极为惨烈。
不管是羽翎军还是玄甲军,对于挡在前面的披甲人和战奴,没有一个手软的。
如果是攻大凤境内的城池,他们遇到战奴,还会喊降者不杀。
可居狼立国都好几十年了,很多人都已经不认朝廷天子,只认居狼王或自家主人。
玄甲军和羽翎军对于这种连城门都破了还死战不降的,也不用喊让他们投降了,直接斩杀。太女只带了五万人出来,居狼的人数比他们多,在要守好天屏关、护好太女的情况下,根本没有兵力去看管投降的披甲人和战奴!
这些人真要扔下武器抱头投降,反而难办。
双方,没有降的,只有殊死搏斗的。
有些贵族想撤退,哪怕天屏关破了,居王国陷于危险之中,哪怕是被灭了,也得等到以后,不至于立即就死。可……退路被封死了。
一些贵族好不容易抄巷子小道杀到城门口,看到的不仅是有守军,还有狼王。
狼王是居狼王的嫡亲弟弟,在居狼的地位仅次于居狼王和王世子。如今,他的脑袋被插在旗杆上。
他们都来不及想其他的,城门口的那些人看到他们,跟饿狼看到肉似的,嗷嗷叫喊着便朝他们攻杀过来。
云驰看到有贵族突围过来,连挂着人头的旗杆都顾不得了,带着身边的那一什的人,跳下城墙,结成阵朝那些贵族们攻过去。
云驰他们带偏了近千人过来,其中还有一个领军三百的中郎将。突围过来的这几百人,很快就都变成了斩杀战功,还顺便俘获了好几辆马车的贵族财物。
一场仗,从凌晨打到天黑。
羽九玄自云驰跳下去后,就一直拿着望远镜站在哨台上吹着冷风看着,连饭都顾不上去吃。要不是女官给她送来手套、暖炉,估计早给冻出大鼻涕。
天黑时,城里还有小股作战,但能够聚成势的居狼守军已经不多了。
羽九玄这才满意地放下望远镜,甩甩酸疼的手,回营帐,对留守在山顶的几百羽翎军和五百亲卫下达明日大清早开拔的命令。
大军都去打居狼了,她只有一千多人在身边,如果还留在山顶,过于危险。
不过这地方,居高临下看得远,是不可能全撤人的,还得留人设成哨塔警戒点。示警狼烟可以用上了。要是居狼想要出兵夺回天屏关,站在山上,隔很远就能看到他们,且,她能从这里夺天屏关,也得防着别人学她。
羽九玄第二天抵达天屏关时,城里还在清理尸体、清点战功、全城清剿天屏关里的所有贵族、官员、披甲人,以及战奴。这种封地制的地方,非大贵族或者是封地主家出身的人,只有被欺压的份,根本挣不了前程家业,撑死升到十夫长、百夫长,再做点生意买卖给自家主人进贡。这种有主效忠的,有一个斩一个都不冤他们。
羽九玄对于居狼的贵族只有一个字——杀!
大凤朝这么多年的动荡,天下公侯们都想自立,便是祸起居狼!
居狼不平,便总有人怀着想裂土封疆自立的心。她得杀鸡儆猴。
居狼王庶子入她夫婿名单的事,她现在想起来还恶心!她在不知道武雉的真实身份前,就被他的眼神看得不舒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后,才想到他的谋算,真被膈应完了。
玄甲军、羽翎军封城,城里的贵族、官员、豪商,除了朝廷派过来的伪装成豪商的细作,几乎都杀尽了。至于城中的良民,羽九玄一个没留,全部抓成战俘役,趁着天气还没结冰,押送到大凤朝去。
那么多封地的人被打没了,让这些人去开田种地,过些年再把那些愿意好好过日子安居乐业的人放成良民。
玄甲军和羽翎军攻城作战,死伤亦是不少,具体伤亡人数还在登记统计。
羽九玄迅速下达安置命令,然后发现,云驰和她弟弟羽焦明都没影。
她又派人去找,最后在裴冲的营地找到羽焦明。
羽焦明的衣服上沾有很多血,靴子都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头冠没有了,换成根布带缠着。他见到羽九玄看过来的眼神就知道不妙,第一句话就是,“姐,你可没说不让我上战场。”
羽九玄指指他,回头再给他算账。她给爹打小报告去,让爹念叨到他耳朵长茧。
裴冲的损失极惨,一千骑兵还剩下三百人,马只剩下几十匹,全折在城门口那了。
野战军都比他好点,活下来一半。野战军打开城门,骑兵进城后,主战场就成为骑兵和挤进来的羽翎军的了。
放绳子下去的人穿的是羽翎军的盔甲,玄甲军也没那脸去跟羽翎军抢,因此,后进城。
羽九玄把羽焦明领走,找了一圈,在羽翎军大营找到云驰。
云驰捞了两个大功!军队里的战功,不仅有个人的,还有全军的。云驰的个人功绩没得说,都是他自己的,但他这一份功绩算在哪?要说算在太女那,也行,他是太女亲卫,太女派他来的,没人敢跟太女争这个功,可他还带着三百羽翎军,没那三百羽翎军,他也赚钱到这两个大功。账得算明白,哪怕是跟太女,也得算清楚。
羽翎军的门郎将、副将都不好出来,于是压着那三位校尉顶上的三个千总出来,把云驰客客气气地请到羽翎军大营。
云驰很淡定,他听元儿的,他们也听元儿的,最后元儿说了算。
羽九玄作为一个太女,要那么多功劳又封不了赏,自是没兴趣的。不过,她手下的亲卫多少得沾点光,于是云驰这一份的功劳在算到全军功劳里时,跟羽翎军三七开。亲卫军拿三,羽翎军拿七。亲卫军虽然只出了一个人,但架不住人家功劳大,怎么也得算一份儿的。
羽翎军在全军功劳上,不仅有云驰这一份的七成,另外那三个校尉所领的羽翎军都还有份大功,于是,上上下下都很满意。肥!他们对于玄甲军抢先封锁侯府,也就没那么眼气了。
玄甲军和羽翎军同时把旗插到天屏关城楼上,原本也是谁都不服气的,但有云驰和那三百羽翎军的功劳在先,又有云驰插人头的功劳作对比,也没那么够看了,双方都不用等羽九玄栽定,各退一步,一边一半,平分了。
羽九玄带兵守金沙城时还小,战报都是送到她娘亲那,最终由她娘亲定的功绩。这次,是由她自己定,统计伤亡、军功,遇到有争议的时候出来判哪个功劳谁多点谁少点,忙了好几天。
至于战亡将士的尸体,天冷,不怕坏。太卜司的人把那些胳膊腿儿断了的尸体缝回去,稍作收殓,用骡车拉回去交给家人安葬。尸体、抚恤金,一并送到位。一起回去的,还有押送战俘苦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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