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而降的青梅竹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又能吹胜出了
所以他又打开确认了一眼,就是这一眼,他没有看到作文的题目,却看见了自己的名字。
就是短短几秒的犹豫和下意识地动作,慕谣没有来得及合上,江逢的本上最后的几句话就直接撞进了他的脑内:“我大概是真的喜欢上慕谣了。
“社会舆论、生活压力,这些都不是理由,我喜欢谁,不会因为这些退缩,怕别人说三道四就辜负自己的喜欢,这不值得。
“我只怕他不喜欢我。“
慕谣又往前翻了两页,发现日期是连续的这不是学校的语文周记本,而是江逢的日记。
☆、32比赛
“如果不小心知道了别人的秘密怎么办?”某天体育课上,慕谣替训练的江逢拿体育器材,李碧微正好在附近,来帮他时,他这么问道。
“装作不知道比较好,”李碧微手里掂着一只沙包,毫不犹豫地回答他,“那样他就会觉得,没人知道这件事,从唯心主义上讲,其实就和你不知道没什么区别了。”
慕谣抱着一堆羽毛球拍:“但是知道了这件事,就也许会影响到我,我觉得我可能没办法瞒住。”
李碧微:“那你还是主动去道歉吧……”
慕谣就是开不了口才犹豫这么久的。
“没想到你看着挺好学的,接过一天天的脑子里都想的这些乱七八糟事……”李碧微叹了口气,语气老成地说,“不是失恋就是秘密,这太青少年了,我可劝劝你啊,早点道歉,早点想开,别管人家怎么回你,都别放心上,你又不是故意的,你还得把主要力都用在月考上、准备冲保送呢,咱们班就你一个,严哥可着急了,你看他最近的发迹线,好像要大事不妙。”
慕谣:“……哦。”
从入秋到现在,只有一次慕谣超过了宋清潭,考了第二名,但也是因为当时宋清潭犯了鼻炎,而吕晓琪则是一次都没超过去,分差还越拉越大,呈无人可挡之势,已经可以预见她的状元横幅了。
至于江逢……江逢的成绩还后退了几名,一直没有进前五十,最近一次和路露差不多,排到了年级第七十多名,但这也是有原因的。
他的省级比赛快开始了,和七高的秋季运动会时间差不多,最近平原来回两个学校跑,和他一起训练,也带着慕谣,在慕谣看来,一点不比学文化课轻松。
但江逢却说:“因为喜欢跑步,所以永远不觉得累。”
慕谣想:那喜欢的人呢?喜欢一个人不累吗?还要在他面前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小心翼翼保持距离……
反正自己是很累了。
慕谣不喜欢跑步,也不喜欢学习,更不喜欢承担责任,但是他也没有别的喜欢做的事,只有学习、锻炼能给他带来安全感,所以繁重的课业和运动任务就像解药,帮他逃避现实中的问题,只要低头埋进作业里、跑在跑道上,抬头时间就会过去,那么道歉的事就能被一拖再拖。
再说……说不定那本日记也只是自己的幻觉呢?
如果真的是幻觉,那自己未太过于自大了。
慕谣最初受到的冲击很大,但后来他不太敢怀疑自己,也不觉得自己的想象力能丰富到这种程度:他本人,可以是虚构的,但江逢喜欢他这件事,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开始只当做这是幻觉中的一个插曲,过去就算了,但是越是回想,他越觉得这些话不管是不是真的,都很有道理,且不会是自己潜意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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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想法。
所谓的道德底线,到底在哪里呢?如果说不告白直男是gay的道德底线,就意味着感情其实也不过如此,只是个永远都要向社会舆论折腰的东西。
“不要让他走上这条困难的路”,说白了也是个一厢情愿的自我牺牲如果对方也喜欢自己,那这份感情就成了社会发展不够充分的牺牲品。
错过了这份“错误”的感情,真的能给对方带来幸福吗?慕谣反复思考这件事,觉得自己的三观都在被重塑。
他毫不怀疑江逢能拨开这些社会上的压力,去摘取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他勇敢,善良,有毅力,从来不计较付出,在慕谣心里,他是个什么都能做到的人,他甚至会冷静下来思考,爱情在他心里到底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这是慕谣想象不到的,他自从服药后不再做噩梦开始,就拒绝去想这个问题了,如果学习、辅导江逢以外还有闲暇,慕谣只会给慕斯讲数学。
慕斯现在的成绩也比以前稳定多了,一副全力备战高考的样子,神和身体上都越来越好,进展比慕谣这边快多了,最近她还问慕谣,能不能把自己的事告诉林庭,慕谣给她的建议是,可以倾诉,但具体涉及到人物的部分,说得越少越好。
慕斯没有给他回复,但林庭给慕谣的报备次数却陡然增多了,慕谣看得很烦,还叮嘱他:你自己毕业了,不要影响别人学习。
林庭:我j大高材生给她补课,别人请都请不到的!
慕谣:你自己高中基本功都不行,别误导她。
林庭:……
这话也只有慕谣这个成绩能坦然地说,毕竟林庭也是保送生,虽然只是特长保送,但慕谣说是这么说,心里却比较赞成他能经常看看慕斯,因为自己的时间有限,每周跑去见她一两次已经很奢侈了。
而且每次见面之前,慕谣都要吃药,虽然渐渐在减少用量,但医生的建议也是少服用为好。
慕谣很怕自己的身体出问题,因为答应了以后要保护慕斯,就不能再继续放任自己病态下去,所以肠胃好了,他也开始一刻不停地锻炼,虽然底子不行,耐力一般,但到底年轻,还是很好练出来。
他爆发力强,平衡能力也不错,加上脑子聪明,球类的运动一点就通,跑步没有江逢的心肺功能那么厉害,但认真起来短跑也不错,只可惜运动会没有上场。
而最近的两个月,江逢的训练量也在猛增,之前因为文化课成绩太好,负责他的体育老师已经不重视他了,训练随他去,甚至鼓励他把训练时间拿去背化学生物,但月底比赛就开始,这次为期一个星期的集训江逢不打算再不去了。
江逢:“要一个星期见不到面了,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
慕谣想,说这么肉麻做什么?
江逢:“你周末自己买点外卖吧,别总吃速冻的。”
慕谣:“我可以留在学校自习吃食堂啊……”
江逢:“平时别跟路露一起吃,她吃饭太快,对胃不好。”
路露:“喂,我听着呢。”
江逢:“记得自己定闹钟。”
慕谣:“这个应该我告诉你吧?”
路露:“江哥,你再操心就要秃头了,像严哥一样。”
曹梦萍:“……刚才严哥路过后门,不知道听没听见。”
路露立刻纠正道:“严哥才不是秃头,严哥是自己剃的,只要自己下手够早,就能先发制人!”
严铮顶着剃到快反光的头从正门走进来,面无表情地说:“把上节课讲的题拿出来。”
江逢走后的前几天,慕谣都没觉得有什么,每天闲下来偶尔会发个短讯,互相吐槽伙食,直到第六天周六,慕谣从慕斯那回来,没有吃药,躺在床上失眠时胡思乱想,脑子里全是江逢的脸。
第二天周日,又是胡思乱想的一天,从周日开始的晚自习是必须去的,他拾好东西回学校,却还是学不下去,只好掏出手机,看到课前江逢给他分享了一个链接,是一套新的习题,问他自己是不是可以买来做了。
慕谣:没必要,把之前的再做一遍,吃透就行。
江逢:好,你上课了吧?不聊了。
慕谣:你在做什么?比赛准备的怎么样?
江逢:还行,正准备睡觉,睡不着,老师说我觉太多,专门给我开了个单人间让我早点睡,在某某酒店,五星级待遇呢。
慕谣:这么早就休息了?紧张吗?
江逢:今天放假调整状态,挺紧张的,还有点想你。
江逢的比赛就在s市,不过所在的区离得较远,不是市中心,老师给组织住宿的地方也在那周围,慕谣查了一下晚班车的时间,发现现在不堵车,而且还可能赶得上城际间地铁,果断放下手机,给路露写了张纸条:我晚自习先翘了,你帮我打个掩护。
路露手里还在打游戏,到纸条随便看了一眼,给他比划了一个“ok”,等他出了门才意识到这是他的纸条,瞪大了眼镜看他出去的方向。
慕谣顺利地走到学校传说中常年不开监控的后墙,一路毫无阻碍,遇见了两个老师,都认识他,打了招呼就擦肩而过,根本没问他要去哪,直到走到墙下才看到鬼鬼祟祟的几个人影。
开始慕谣还略有惊慌,这么晚了这里还有老师在做什么?走近才看清那几个人是学生,回头看到他身上的校服就不再管他,继续爬墙。
十三高的校墙是竖栏杆,并不是墙,中间没有横栏,上面也没有玻璃碎片或荆棘铁丝网,因为很高。
但这个高度还拦不住慕谣,因为一直都在陪江逢有规律地高强度专业训练,这几个月他不仅胖了,还长了不少肌肉,助跑起跳,引体向上,翻墙落地,动作一气呵成,落地轻盈,悄无声息,身影修长衣袂翻飞,站在墙外动作潇洒地振了振大衣衣摆。
里面还在你推我我拉你的几个男生见了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小声感叹道:“好身手啊……”
外面有路灯,慕谣回头看了一眼,居然是张立凯。
“谣妹?”张立凯肩上推着的那个人还正是周知意,“你怎么在这?”
慕谣笑:“我也去网吧。”
周知意:“你???你去网吧做什么?”
慕谣:“去学习啊。”
他说完,不再理他们,发现顺路的公交车刚好进站,决定先不去过远的地铁口,快步向公交跑去。
s市从不入冬,秋天的风很凉爽,慕谣一路跑过来,出了一身汗,坐在靠窗的位置吹着风,慕谣只是想到过不了多久就能看到江逢,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从出了慕斯的事到现在,他很久都没这么开心过了。
☆、33心动
从不算拥挤的地铁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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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慕谣又倒了一班公交,步行一千米,走到江逢住着的酒店楼下,看了看时间,已经八点半了。
他又开始犹豫要不要发消息给江逢,在小公园外的长椅上坐了一会,越坐越冷,双手都放在口袋里,带着兜帽,长腿无处可放地横在人行道上,过路的小情侣们纷纷侧目看他,听到有女生议论他的长相,就把帽子再拉低一些,直到九点,他才想到,自己现在已经没办法回去了,还是给江逢打了电话。
“喂?”江逢问他,“下晚自习了?”
“嗯……”慕谣说,“我在你住的酒店对面。”
“?”江逢有几秒都没出声,然后慕谣听到他那边穿外套和换鞋的声音,“你等我一下。”
过了两分钟,江逢从酒店后门小跑着绕出来了:“你怎么来了?”
他的语气里没有一丁点抱怨的意思,只是开心地低头看着慕谣。
慕谣站在路灯旁边,把帽子摘下来,江逢又给他带上,拉紧两边的抽绳,还打了一个蝴蝶结系好,慕谣想摘掉他就拦着。
“这样很丑啊!”慕谣因为穿着打扮,从小被嘲笑到大,小时候是女装,长大了是穷,对自己的形象还是很敏感的,不习惯弄得太怪异。
“特别可爱,”江逢笑着说,把自己的薄上衣脱下来,给他套上,再带一层帽子,系上抽绳,“你翘课了?”
慕谣把帽子都摘下来,小狗一样甩甩头,不让他玩:“好热。”
“头发长了吧?”江逢掰着他的肩膀,带他往酒店旁边一家小吃街上走,“我带你去剪头发吧。”
慕谣跟他走了,猜测这种地方剪个头发应该不会太贵了,街上来来回回有不少年轻人都忍不住照量他们两个,最后果然进了一家有点脏的小店,腆着啤酒肚的店主蹲在门外赶苍蝇吃烧烤,店主的妻子满手都是染发膏,见人进来就大嗓门喊女儿“洗两个头”,搞得慕谣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江逢:“我不剪,就他。”
“行,”那女人又喊,“洗一个头!”
慕谣:“……”
一个十四五的黑皮肤女孩,披散一头黄不黄绿不绿的毛糙长发,穿着拖鞋没好气地“蹬蹬蹬”走过来,看到慕谣的瞬间就变了脸色,有点害羞地小声说:“你坐这吧。”
染发的女人一直查江逢户口,“你是什么专业的啊?”、“艺校的吧?”、“是不是学播音主持的?”,江逢被问什么都说“嗯”,最后还来个“您怎么这么聪明啊,都说中了!”,阿姨于是开心地先放下手里的活,去剪慕谣的头发。
“要多短啊?”她问。
“尽量短吧。”慕谣说,他想既然来了就多剪一些,下次再养长再来。
“剪到那么长,”阿姨指了指墙上的杀马特海报,“再稍微烫一下,染个什么颜色?”
“不不不,”慕谣赶紧说,“学校有规定的,什么都不做。”
阿姨非常犀利地指出:“你学校都不管你留长发,还管这个?”
江逢赶紧帮忙:“就是因为太长了学校不让才来剪的,照我的这样剪就行了,我这是标准优等生长度。”
慕谣:“……”
阿姨:“你还好意思说,就你这毛寸把脸都浪了,我干不出来这事,你们要非要弄这样那我不剪了。”
最后两人好说歹说,给慕谣剪到了比江逢稍长一两厘米的长度,他的头发偏软,但这么短也不会垂下来,剪完之后那个洗头的小姑娘更是频频看他,还装作打游戏地抬起手机偷拍,慕谣已经习惯了,也就没说什么。
两人从理发店走出去,江逢又买了点烧烤做夜宵,买完却说自己不能吃,只看着慕谣都吃掉。
他们走到小公园里,周围有不少夜跑、遛狗还有约会的人,慕谣吃完扔过垃圾,问江逢自己怎么回去。
“你住在这吧?”江逢试探性地问,“明天我上午就比完赛,中午一起回去?”
慕谣立刻表示:“那我明天请个假。”
他看了手机,路露在下自习后告诉他没有人来查过,他又回复路露让她明天帮忙请假,到回复开心地说:“那我们回去吧,都快十点了,你早点休息。”
江逢:“现在回去也睡不着。”
慕谣疑惑道:“为什么?”
江逢伸手去捏他脖子上的发茬,他抖了一下,耸着肩膀,有点僵硬地站定,让江逢把那里散落的头发都捡出来。
“你来看我,我觉得我会很兴奋……”江逢小声说。
慕谣很怕自己耳朵红了,快走了几步,走到路灯的灯光外面问:“你是住单人间吗?”
“不啊,大床房,待遇可好了,”江逢说着这话时,旁边过去的一对情侣还侧头看他们俩,但他还坦然地说,“什么东西都有,特别齐全。”
“先、先回去看看,还要冲澡……”慕谣差点咬到舌头,江逢还笑出了声,他觉得江逢仿佛是在调戏自己,这样不好,“不要耽误你的比赛。”
“谣谣,”江逢拽住穿着自己外套的慕谣,在黑暗中将他抱在怀里,只抱了一会,察觉到慕谣有些发抖,就松开了,“对不起,冷吗?”
“不冷。”慕谣一被松开就低着头继续往前走。
江逢却又拽住他,也不管不停有过路人频频侧目,直白地说:“那你是怕我吗?”
慕谣感觉他似乎要挑明了,只好说:“明天很重要的。”
“没关系啊,”江逢说,“我也不是在问你,只是确认一下,就算你否认了也无所谓,我会觉得你只是害羞而已。”
慕谣惊慌失措地甩开他的手,往前跑了几步,被他追上,从背后拽住。
江逢在他耳边说:“你今天吃药了吗?”
慕谣:“???”
他心里说不出的奇怪,又有放松又有难受,想着,这时候你搞得这么暧昧结果是要问我这个?
江逢:“你是不是神不好?我猜你肯定吃过那种镇定的药物,不然不可能突然睡眠就好了,还不再胡言乱语。”
慕谣:“……已经不吃了,医生说没有太大问题,还是要少吃。”
江逢一手拖着他的脸颊,拇指摩挲着他的下眼睑,摸地他眯起了眼睛。
“那就是说,现在跟你说什么,你都能分得清、记得住吧?”江逢贴近他,额头抵着他的额头,“神志清醒吗?像你做数学卷子的时候一样?”
慕谣觉得心跳在疯狂加速,一点都不清醒了。
“那我……”江逢神态十分害羞,似乎说不出口,“我觉得你肯定……你对我……就像我对你一样?”
慕谣知道自己应该否认,但是他就像被施了诅咒一样,什么话都说不出,也不能动作。
江逢一样说不出口,又不舍得放下他,双手捧着他的脸颊,脸也凑得越来越近,直到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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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的鼻梁撞在一起,他才微微偏头,闭眼轻吻了慕谣。
慕谣瞬间清醒了,猛推了他一把,但一身的汗,手也没有力气,被江逢握住一只左手,双手捧在手心里紧紧牵住。
江逢牵着他,右手与他的左手十指交扣放在裤袋里,再也不像刚才那样大胆了,一路都低着头,甚至偏过头看向另一侧,大步向酒店后门走去。
慕谣却忍不住盯着他,困惑又震惊,走进酒店的门。两个人像做贼一样悄悄进电梯,江逢打量四周,生怕撞见自己老师,单手迅速掏卡开门,将慕谣推进去,又单手推好防盗链,一刻都不愿意松开慕谣。
但牵到屋子里,他又意识到不太妙,只好不舍地松开,左手握着右手,说:“你去冲澡吧?我已经洗好了。”
慕谣满脸通红地看着他,他赶紧又说:“我没有那个意思啊!”
慕谣走近浴室关上了门,蹲在浴室的地板上,捂住脸镇定了一会,起来时眼前一花,赶紧拧开水龙头洗了把脸,冲了个战斗澡,擦干时江逢敲了两声门说:“我把换洗的衣服挂在门把手上了,你开门的时候小心一点。”
因为在家时如果忘带了衣服,两人也经常为彼此这么送衣服,慕谣之前还想过,大家都是男人,为什么不能大大方方开门拿,后来就庆幸了起来,幸好以前没养成过这种习惯,不然现在不知道有多尴尬。
他套上江逢的t恤和短裤,洗漱完头发自然就干了,想,果然还是短发方便。
然后走出浴室,两人又僵持起来,江逢看他犹豫地站在那,挠挠头,看着别处主动说:“我把灯关了?”
慕谣:“……嗯。”
江逢把床头柜的灯开关全部关掉,黑暗中两人都自然了不少,就像往常一样钻进被窝,闭上眼睛躺好,只不过今天没有人翻身,江逢一开始笔直的仰躺,然后就有点刻意地支起了一边膝盖,慕谣则背对他侧卧,手里握着手机,编辑了闹钟,又悄悄把手机放在枕边。
过了一会,江逢问他:“你口渴吗?”
江逢自己倒是很口渴的样子,能听到喉咙里一直有吞咽声……慕谣说:“不啊。”
江逢说“我这边床头柜上有水杯,如果你半夜渴了,或者胃疼,想吃药的话,可以来我这边拿。”
“好。”慕谣说完后想了想,又补充道,“你别操心了,好好休息,明天才能好好比赛。”
“嗯……”江逢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把枕在脑后的手伸向他,说道,“我能牵着你的手吗?”
慕谣静了一会,平躺过来,把手伸到中间,被他握住。
江逢侧过身,两只手握着他的手掌和手腕,没一会就睡着了。
慕谣还好奇他为什么会这么心大,这就睡了?随后听他呼吸很重,睡得非常香甜,才想到可能是这些天过于紧张,训练强度又大,也很正常。
想到这里慕谣也想给自己放个假了,就不去再想现在是什么个情况,安心睡了。
☆、34出柜
早上睁开眼,慕谣先是想到,昨天来看江逢了,所以周围环境比较陌生,看过时间起来洗漱之后,把江逢叫醒,江逢握着他的手不松开,他才想起来,昨天和江逢牵手了……
牵手了啊……怎么会这么突然?慕谣把他推去洗漱,回来换上自己的校服和外套,背好书包,心乱如麻地想着自己到底应不应该拒绝江逢。
江逢拾的也很快,牵着他去等电梯时,遇到了老师。
江逢:“这是我同桌,请假早起特意来看我的。”
老师看着他们牵在一起的手:“……?”
江逢害羞地笑了两声又妄图萌混过关,慕谣则尴尬又僵硬,把手抽出来自己揣着口袋。
老师看出来了却没说,跟江逢唠叨了两句注意事项,就去别的楼层挨个催起床,其他人也带了不少亲戚朋友,一帮人吃完早饭走到最近的体育场,江逢跟慕谣挥手去换衣服热身。
慕谣坐在座位上继续思考昨天的事,又想到昨天他们似乎也接吻了……真的假的?到底怎么回事?江逢是这种一旦确认双方的心意,就这么刹不住闸的人?
他翻出包里的药,掰出半片吃掉,看着场内,找不到江逢,只好掏出卷子,先做两套题,到九点左右,江逢快上场了,才起来。
前面几场都是前两天结束的,今天就是江逢最擅长的长跑决赛了。
发令枪响,慕谣看着江逢一开始跑在人群中间,紧张地屏气凝神,中途慢慢跑到前几名里,紧紧黏住,但一直与第二名隔了一段距离,直到最后几圈才加速追上去,又去超第一名,但第一名的发挥更可怕,被超后又在最后一圈反超,慕谣从后半段开始完全是站着看完的,可惜最后江逢还是只拿了第二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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