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藩王每天都在上淘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张小一
第41章葫芦里卖的药
姚斌头脚被人搀下去,下人后脚就排着队端了净手的水、白巾和乳白色的香皂跨进门来。
心心念念了一上午的新鲜东西,再加上已经见识过了其中的几样,样样皆是不俗与传闻中一样的,因此众人对这香皂就越发期盼好奇,门口的帘子才被人打起来,众人的眼睛就哗的全盯过去了。
众人心里的期望有多高,看到东西后就有多惊喜,这卖相果然如同传闻中的般与灰黑的胰子一点都不一样,先不说是不是真有香味,光是这卖相就值了,这要真是运到长安等富裕地方,还不知能赚多少银子。
众世家子弟越想越心痒难耐,等到下人一走过来也不让人伺候了,争抢着将手放进铜盆里浸湿,迫不及待的就拿起香皂涂抹在手上,按着往日用胰子的经验,卖力的揉搓起来。
按着他们的设想,这香皂除了卖相好些,大致与胰子该是一样的,谁想到拿到手上就感觉到了不同,不止手感更细腻些,揉搓的时候也不用力,轻轻几下就搓出这许多泡沫,隐隐还有一股淡淡的香气飘到鼻端。
正试用着的世家子弟顿时欣喜非常,心里头还暗暗想着,果然是出自顺王殿下的手笔,就是与外头的不一样,谁家出了新货不是可着劲儿的夸,恨不得夸到天上去是神仙用的仙品,谁想到这顺王殿下倒诚实,听来的传闻没有一句是虚的,得亏他们接了帖子没有不当回事,真是不虚此行啊。
香皂的登台彻底将一众世家子弟的情绪引到高潮,年长的还好些,碍着谢景安在场,不好失仪,只洗了手就立在一旁,心里盘算在着一会儿该怎么跟顺王套套交情,好从顺王手里多要点份额,若是能买到方子就更好了。
而年轻的就没这些顾忌,洗到兴头干脆让下人重换了盆清水将脸都洗了一遍,感受着面上的清爽不油腻,越发兴趣盎然,对此物志在必得。
众世家们高兴,谢景安更高兴,直与一众人你来我往的说了好些,眼见着越来越多的人显露出醉意,才满面笑容的让下人们将人搀扶进客房里休息。
花厅里没了人,谢景安自然不会在花厅里继续待着,而是直接回了书房,将下午要说出来调动众世家情绪,好将东西卖个好价钱的话在心里又过了一遍。
谢景安在心里默念,崔同只当他在沉思,先倒了一盏茶在他手边,又到屋外头将书房里连着炕的火灶看了看火,见火旺着才重回到书房,不解的看着谢景安道:“殿下不是要用那些稀罕东西跟世家们换银换粮?怎地不挑他们醉意上头的时候换,偏要叫他们下去歇息醒酒,万一他们酒醒了坐在一起串联,殿下岂不是要损失不小?”
崔同从方才在花厅里就一直有这个疑问梗在胸口,一路走回来越想越糊涂,不知殿下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这才有此一问。
崔同的年纪搁后世还是个初中生,再加上长的圆头圆脑,颇为可爱,谢景安看到他就好像后世在街上看到背着书包一脸乖巧的学生一样,忍不住多包容了些,也不计较他打断自己默念的事情,笑着回道:“他们如今酒意上头,若本王此时就与他们商谈自然会卖个好价,可等到他们酒醒,是否会觉得本王奸诈?进而怀疑本王是特意将人灌醉的?本王虽不计较这些个名声,但日后往来那些世家不了会记起今日的事如鲠在喉,原本还能坦诚相见,到那时只怕就要用心与本王周旋了,这样日积月累下去,不离心也要离心了。”
谢景安说到最后还满面怅然的叹息一声,崔同顿时神色一肃,面带愧色道:“殿下教训的是,是属下想佐了。”
谢景安笑着摆摆手,只让他不用多想,是自己不想多生事端而已。
其实谢景安哪里像自己说的那么风清月朗,他之所以不想乘着世家们酒意上头时提起买卖的事,并非不是想乘人之危,而是他看其中有几个醉的狠了,生怕直接倒头就睡少几个竞拍者而已。
至于说他们联合起来,这个谢景安倒不怕,毕竟他用的不是这时代传统的买卖方式,而是采取的后世的招标会的方式。
这法子不让他们争得头破血流大打出手就不错了,还联合起来,谢景安怎么想都不可能。
再者姚斌被他借机用来敲打那些世家给呵斥下去了,他可是听魏长史说过这个姚斌,背景未必多深,不过是有个女儿是泰王府上的孺人,儿子在朝中做官,论起根基跟那些世家比起来差的不是一点半点,但架不住他真实的身份是个巨贾大商,虽然在大周朝范围内可能还排不上号,但在他封地十三个州里,却也是有名号的人。
最重要的是谢景安看重他手里的十几条商船,如今天寒地冻,官道难行,他想要往长安送节礼走陆路肯定不成,那就只能走水路了。
依他的身份若是想借用世家手里的商船送节礼上长安自然也是成的,只是他不想与那些世家牵绊太深,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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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那些世家背后依靠的都是什么人,谢景安可不想稀里糊涂就被打上别人的标签。
所以他想来想去,也就姚斌背后的水浅些,顶破天算他欠泰王一个人情,不过认真算起来泰王又是他的弟弟,总不能千里迢迢拿这点小事让他还什么人情,等他送节礼上长安给他备点节礼,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想到泰王,谢景安就忍不住想到了林言,毕竟林言现下还算是太子的人,他从早上开始就没见到林言,也不知是不是避嫌去了。
谢景安一边随手翻着书案上自己断断续续做的接下来的的一些计划,一边随口问崔同:“林将军呢?本王从晨起就没看见他,可是他又巡城去了?”
崔同现在俨然就是王府内的一个小管事,谢景安但凡有什么事问他,十有八九他都回答的出来。
果然谢景安话音刚落,崔同就道:“回殿下,林将军并未去巡城,而是今早有巡城卫的军士递消息来王府说是又有些贼匪前来招降,听说还带了不少其他山头关于贼匪的消息,林将军一听就直接出府跟那军士去了巡城卫。”
听到又有贼匪前来招降,谢景安嘴角一挑,显而易见又高兴了几分。
这林言还真是个将才,不止武艺好,谋略也不缺,自从他向谢景安讨了个招降的谕令张贴后,这才十来天的功夫,光他知道前来招降的贼匪就有四五拨共计数百人了,更别说来招降时都还不空手带了别的山头上的情报。
按谢景安的设想,等到他这谕令张贴上个一年半载,迟早还是要上山剿匪的,毕竟等到他这次宴请过后,他让人研制的白酒香皂香水等物就会渐渐打出名声。
到那时,全天下的商人就会像见了血的鲨鱼一样一窝蜂的往他的封地上钻,他的封地势必会引来一次商业上的高速发展,他的封地能不能兴盛起来就全看这次能不能打好基础了,自然不会容那些贼匪乱来。
不过剿匪说的那么简单,好似他一句话的事情,但既想剿匪成功,又不想有太多牺牲,那就得他想法子让剿匪的军队兵强马壮。
谢景安穿越前是看过不少军事类小说和电影电视剧的,说起练兵和怎么增强战斗力倒也说的出一二三四,不至于两眼一摸黑,但是无论谢景安想的哪一样都需要大量金钱的支持。
再加上他宴请结束后要建设大量工坊和招大量人手开矿挖矿,谢景安仿佛已经预见了钱到手还没捂热就如流水般花出去的场景,顿时头也疼了心也疼了,对下午要进行的招标会越发期盼,眼睛里几乎要亮出光来。
……
谢景安期盼着下午的招标会早点到来,其他世家子弟更是等的心急如焚,瘫在客房火炕上的姚斌同样如此,只是与其他人不同的是,姚斌心里更多的是担忧。
原本依他的想法,是好好奉承顺王几句叫他对自己另眼相看,待晚点谈起这桩买卖时,好比别人有些优势,但谁想自己这张破嘴,巴结顺王没巴结成,反倒将人得罪了,若是因此没能从顺王这里拿到货,那他可真是姚家的罪人,死后都没脸见列祖列宗了。
姚斌瘫在床上越想越毛骨悚然,当下再也躺不住,不用下人搀扶自己就一骨碌的从暖和的炕上爬起来,急的连氅衣都忘了穿,向下人打听过方源住的客房后,风风火火的就往那个方向去了。
方源住的客房离姚斌的并不远,不过几步路功夫姚斌就远远看到方源站在屋外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
方源和姚斌出住易州,方源对他颇为了解,知己知彼,姚斌自然对方源有几分了解。
据他所知,方源看着颇为健壮,但因幼年时寒冬腊月落过水实则身体极虚,每到冬日若非必要的应酬和名下铺子出了大事,轻易不会出屋。
此次他能同自己一样千里迢迢赶往易州就已叫姚斌十分意外,如今更是暖和的屋子里不待非要站在外面,哪怕姚斌因着得罪顺王府的事颇为焦急,却也忍不住起了几分好奇心。
第42章区域销售权
姚斌一路行来原是脚步匆匆,可待走近了看到方源颇为专注的神情时,竟也下意识的将脚步放轻了。
方源低头看物什看的全神贯注,站在方源不远处随侍的下人却是机敏的看到了还在几步外的姚斌,当下就出声唤了姚斌一声,身子也矮下去行礼。
方源再是看的认真,也叫这声惊的回过了神,原本脸上还带着几分笑容,待看到来者是姚斌时脸顿时拉了下来,许是还有几分酒意上头,竟连明面上的客气也不管了,招呼不打一声就径直转身进了客房。
姚斌自知自己在顺王面前失仪丢了大人,来找方源本就心中有些忐忑,如今见了方源这态度更是大急,口中连声喊着方兄几个大步就追了上去。
方源对姚斌不待见,随侍的下人可不敢怠慢,就像没看到方源黑脸似的拦也不拦,依旧比照着平时待客的礼节去准备了茶和点心。
没下人在屋里侍候,姚斌也就不必顾忌着脸面,一踏进客房就赔着笑脸一叠声的凑到已脱了鞋坐在炕上的方源面前:“方兄足智多谋,快救救愚弟的性命。”
听到姚斌的声音,方源就想到上午被他抢了先的事,脸色越发难看,声音也不复从前的温和,讥讽的道:“方某愚不可及,哪比的上姚兄老谋深算,依方某看姚兄怕是找错了人,方某可没这个本事救姚兄的性命。”
方源这话和语气可谓刺耳至极,若是常人必定羞愤不已的拂袖而去,可姚斌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依旧满脸笑容,硬挤着在方源身边坐下,赔着笑道:“方兄此言差矣,世上谁人不知方兄神机妙算,若是方兄都愚不可及,那世上的读书人还有活路吗?”
方源心中的怒气并未因姚斌的奉承降低一二,依旧是沉着一张脸,眼神也冰冷如刀。
姚斌能从姚家那么多子弟中脱颖而出,掌管整个姚家的生意,还将一双儿女养的这般出息,自然不是那等没有眼色之人,若是平时方源给他脸色看他早就发作一番转身离去,可如今是他理亏,他又急着想修复一下和顺王之间的关系,只好权当没看见,继续一脸笑意的奉承道:“方兄,愚弟此番话全是肺腑之言,方兄有所不知,愚弟往日虽因买卖的事与方兄有些争执,但在愚弟心中,方兄是个深谋远虑、心中自有一番沟壑的可结交之人,若你我同朝为官,必定能成为挚友,方兄就看在我们同出易州,惺惺相惜的份上,救一救愚弟吧。”
鬼才跟你成为挚友,跟你惺惺相惜。
方源在姚斌看不见的地方连翻了几个白眼才压下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只是到底郁气难消,依旧冷着一张脸不肯接话。
姚斌见他都这般低声下气,方源却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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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不肯搭话,心中顿时也有几分不悦,只是到底还是修复和顺王的关系更重要些,姚斌只好咽下这口气,依旧笑容满面的道:“愚弟虽是指着姚兄能为愚弟出个主意救愚弟一救,实则也是方兄在自救啊,方兄一向比愚弟聪慧,自然知晓顺王让人造出的那些新鲜东西作价几何,不管是带香的胰子,还是那清冽却极易醉人的烧酒,即便是献进宫中也是能惹贵人高兴的稀罕东西,你我都皆知的道理,其他世家巨贾又如何?愚弟知晓方兄家财万贯,便是整个大周朝也是排的上号的,只是到底人单力薄,谁知晓其他世家会不会联合起来,以超出方兄能拿的出的价钱从顺王殿下手中将方子买下?若真是让那些方子落进其他世家手中,那方兄和愚弟哪还有活路可走?”
那自然是没有,方源原本还满心怒气,可叫姚斌这话一勾,顿时什么都忘了,只一心顺着姚斌的话往下想,不过只想了片刻功夫,就已经吓得生了一头冷汗,仿佛预见到了日后其他世家财源广进,而自己家却被挤得铺子前门可罗雀,最后不得不关门歇业的景象。
方源看着颇有些文人的风度,仿佛也是个有学之士,实则却才疏学浅,没什么读书的天分,而于经商之道却有几分灵巧,这才被方家主支看中,将族中产业交给他打理,积年累月之下才在族中有了几分说话的资格,若是当真因他失误让族中产业蒙受损失,哪怕主支看在他这些年勤勉的份上网开一面,那他这一支也再无翻身的机会。
想到日后可能有的凄惨下场,方源也顾不上与姚斌的那点争执,紧张的连身子都坐直了,盘着腿问姚斌,“那依姚兄看,方某当如何自救?”
总算不装腔作势肯拿正眼看我了,姚斌心里得意的笑了笑,面上却一片高深莫测,正色道:“如何自救?自然是要方兄和愚弟你我二人联合起来,方兄一人或许会势单力薄,出的价码比不过其他世家,可若再加上愚弟,那自然是十拿九稳了,别的不说,带香的胰子和烧酒是一定要拿下来的,为了显出愚弟的诚心,愚弟愿将易州这块地方让给方兄,愚弟在此起誓,若真拿下这两样东西的方子,愚弟绝不会让任何一块胰子和烧酒出现在易州愚弟名下的铺子里。”
这话说的真是好听,方源简直都要气笑了,听起来像是为了此次合作委曲求全,可易州才多大点地方,又那么贫瘠,肯真正掏钱愿意买这些贵东西的百姓富户能有多少,哪怕真的让姚斌在铺子里铺上货,一年卖出去的银子有没有长安一个月卖出去的十分之一?
嘴上说着诚心,可这心里真是奸诈的没边了,方源笑着摇摇头,也没功夫管他耍的滑头,只认真与他商议起联合的事情。
似方源和姚斌这一幕几乎发生在每个客房,他们倒准备的挺充分,但到底吃了几百年时间上的亏,任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谢景安压根不走寻常路,用的根本不是这时代惯用的方法。
在这种万众瞩目的期待之下,晌午过后谢景安心策划多日的招标会总算开始了。
不止在花厅如坐针毡的世家子弟们激动万分,表面上端坐看似十分沉稳威严的谢景安也颇有些激动,毕竟今天这招标会他可是盼了好几天了,只要今日过去,他总算摆脱了穷的叮当响的日子,哪怕还不能随心所欲的花,但也算手中有钱心中不虚了。
带着这种激动又紧张的心情,谢景安坐在上首主位冷静了好一会儿,才面上镇定下来面带笑意的道:“今日下帖请诸位来,一是见个面认认人,二就是为了那几样本王新让人制出来的新鲜东西了,按理本王府上工匠制出的东西本王可让人自行买卖,卖出去的银钱正好贴补王府一二,只是本王现下初至封地,事务繁多,既腾不出力也腾不出人手操持这些事情,所以本王思前想后,便请了诸位来,看诸位是否愿意为本王解忧?”
世家们枯坐一晌午,等的就是谢景安这句话,如今见谢景安终于说出来了,他们自然再按耐不住,当下就要站起身说话。
只是大半世家子弟到底晚了一步,还是叫一个面白无须,年纪还轻的人抢了先,比世家子弟快一步站起身,带着几分兴奋高声道:“殿下事务繁忙,蒋某身在殿下封地,就是殿下治下百姓,合该为殿下解忧,只是不知殿下是要售这成品,还是要售方子?若是殿下愿售方子,蒋某愿出百万银两购买。”
蒋某自以为这价钱稳操胜券,殊不知他话音才落,其他世家子弟就气急败坏的纷纷起身开口:“某也愿为殿下分忧。”
“某愿出两百万银两购买方子。”
“某愿出三百万两。”
“某愿出五百万两。”
有了第一个叫价的,其他世家子弟就不甘其后的纷纷叫起价来。
眼看着就要往脸红脖子粗,恨不得大打出手的方向发展,谢景安看的心里极为高兴,面上却皱起眉头,装作一副不悦的模样,呵斥道:“本王面前大呼小叫成何体统,还不快快归座,难不成要让本王治你们个失仪之罪吗?”
听到失仪二字,先前还争先恐后脸颊涨红喊价的世家子弟顿时想起了早上姚斌的下场,生怕也会被顺王斥责下去,也顾不得喊价买方子了,一个个急忙重新入座,生怕晚了一步被顺王看见好提溜出来杀鸡儆猴。
花厅里重新安静下来,谢景安特意等了一会儿,直等的世家子弟又坐不稳椅子了,才重新开口道:“诸位愿为本王解忧,本王甚为欣慰,只是有一事要叫诸位失望了,这成品本王欲售,但这方子却是不售的,再者这次售成品的方式也与诸位往常的不同,此次本王不止售成品,还要售区域销售权,哪家出的价钱高,那个区域的销售权就是哪家的。”
区域销售权?第一次听到这个词语的众世家都有些懵逼,区域他们懂,销售懂,权这个字也懂,可结合在一起就不懂了。
他们帮主支打理家业经商数十年,从没听说过区域销售权这个东西,难不成又是顺王自个儿想出来的?
第43章岭南道
众世家直觉不是好事,经过这一日眼花缭乱的见识原本就对顺王有了三分敬畏之心,骤然听到这个陌生词汇,顿时又加了三分。
众世家越发惴惴不安,椅子本就有些坐不稳了,现下更是如坐针毡,只是到底有金光闪闪的胡萝卜在前吊着,众世家们面面相觑良久,还是有人没能按捺住,一咬牙站起身恭敬的道:“某愚钝,不能明晰殿下所说的区域销售权是何意,还请殿下解惑。”
谢景安等着就是他们开口问,当下淡淡一笑,道:“这区域销售权顾名思义,就是区域销售这些新鲜东西的权利,若是这个区域销售权被哪家买了去,那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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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区域就只有这家才可铺货售卖,其他世家一概不准,若有人违之,执意售卖,那便是不将本王放在眼里,也违反了和本王签定的契约,到那时,不止本王不再卖与他成品,从今往后凡是本王府内工匠研制出的一概新鲜物什都不与这人售卖,待本王日后成立了专门监管此事的衙门,还要将人捉拿回来问罪。”
谢景安为了能给世家们一个深刻的印象,虽不能避有人违约偷偷铺货,但也丑话说在前头,让他们在干这事前掂量掂量,因此语气说的极重,神情也极为严肃,让人深深感受到他对此事的重视,以及若有人违约,必不轻饶的决心。
世家们原本还在听他解释了区域销售权的意思后一片哗然,颇有些此事不公的愤怒欲畅言辩驳,待听了他后头的话时,顿时如被一盆冰水泼在头上,人霎时就清醒了几分,心底也生起了几分寒气。
是啊,纵使顺王有独断专横之嫌,可那新鲜东西本就是他府内工人所造,即便他独自售卖揽尽天下钱财别人又能说他什么?
再者说,那区域销售权对他们来说也并非全是弊端,虽说销售的权利也要高价买下让人觉着实在匪夷所思了些,但细细想来,对他们又何尝没有好处?
别的不说,光是一条买下的区域只有一家可卖,其他皆不能铺货就能弥补买下销售权时花的金银了,若是买下的地方再是长安扬州等天下知名的繁华地段,别说回本儿了,就是赚个几番十几番甚至几十番都是小意思,这可是他独家售卖的权利啊。
想到日后长安这样聚集全天下权贵巨贾的地方只有自己一家卖那些新鲜东西,世家们激动的浑身都要颤抖起来,眼睛里更是冒出亮光,咬牙切齿的盘算着自己的家资,心里想着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其他世家将长安等地入囊中。
在座大半的世家都为唾手可得的璀璨前景刺激的激动不已,但也有激动之余还能冷静下来思考的人,犹豫再三,还是没忍住起身道:“殿下所制这区域销售权实在是奇思妙想,某佩服之至,只是某还有一问不解,这区域销售权价高者得,那这新鲜东西定价又该如何?区域不一,能买的起这些新鲜东西的富户百姓数量也有多少之分,价格自然也不尽相同,若是有人为多赚些银两刻意哄抬售价或是压低价格,某又该如何应对?”
说这话的是个头发半白,样貌清瘦,一缕美须梳理的整整齐齐的老者,看似说的话是向谢景安求教,语气也极为恭敬,但谢景安却听的明白,这是问他既然管了区域销售的问题,那这价格倾轧他是不是也得管,又该如何管?
谢景安从计划着今日的招标会时就想好了各个方面的事,就为了今日能在众世家显得胸有成竹,留下个运筹帷幄的印象,因此老者话音一落谢景安就接道:“本王既制定了区域销售权,为显得公正,不叫诸位买卖受损,这定价一事自然也是要管的,凡是在本王工坊里定的成品,铺货售卖时不论诸位得的区域在何处,所售银两皆一致,若是有人私自定价,本王着人查核清楚后立即就取消此人在本王工坊定买货品的资格,在座的诸位也可向本王检举,若检举内容无误,并无诬陷他人的情况,本王便会嘉奖他定买本王工坊新制货品的资格,诸位以为如何?”
还能如何!你制出的东西你老大!
纵使他们心里还有不满,可说这话制定这规矩的是顺王,除非他们不想分一杯羹从顺王这里订货赚钱了,不然有再多的意见也只能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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