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藩王每天都在上淘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张小一
听到货物二字,谢景安的眼皮顿时重重一跳,只觉扯得头皮都疼了,轻咳了一声,肃然道:“本王正有此意,只是先前原料短缺,货品种类又多,如今看着十好几个工坊,却规模不大,还有好些是新建的,工坊里的青壮也有一大半是新招的,每日制出来的货物并不多,再者,姚员外几日前取走一批,本王送节礼上长安又拿了不少,现下剩下的顶多也只能供应一两家,再多的就不行了。”
秦总管这几日虽说忙得脚不沾地,但因为点算的都是银钱,可谓痛并快乐着,就连做梦梦里都是府库满满,还有商贾排着队要给王府送钱,自然是希望早日与世家交接清楚,好早日腾出手来按着顺王的计划扩大规模。
如今听工坊里生产的货品只能供应一两家,顿时倒抽一口凉气,抖着指尖道:“殿下此话当真?工坊里真的没有多余的货品了?”
谢景安沉痛的点点头,揉着额头道:“这种大事,本王岂可会胡言?自然是真的。”
秦总管方才还一颗火热的心立即冷了下来,焦急道:“那可如何是好,这些世家等了这几日本就焦躁不已,若是让他们知晓,交了银子却拿不到货品,岂不是要乱起来?”
别看谢景安藩王的身份尊贵不已,可说白了这天下虽然姓谢,却也处处受着世家的掣肘,历史上不乏世家不满当朝皇帝颁布的政令,从而联合起来将皇帝从那个位置上掀翻的。
秦总管担心的事情,谢景安同样也担心,只是事情走到这一步又没有重新来过的机会,再者先前谢景安手里没什么钱,仅有的也都砸了进去,就是如今的十几个工坊还是姚斌带来的钱扩建的,他也算是尽力了,因此担心归担心,并没有后悔愧疚的地方,安抚道:“秦总管莫急,工坊每日制出的货品有限,并非是本王刻意为之,而是迫不得已,待本王与世家们说明缘由,想来他们会谅解的,为今之计是想着怎么建更多的工坊,招更多的工匠青壮,好应付眼前的难关。”
秦总管虽一时慌了神,但到底是见过些世面的,闻言很快就冷静下来,拱手道:“殿下所言甚是,是小的慌了神,险些误了殿下的大事,只是如今王府里魏长史在外,其他属官皆有差事在身,器械司里的许主事也忙得脱不开身,实在没有能动用的人手主持招工和建工坊事宜,不知殿下要将这个差事指给何人?”
谢景安方才还安抚起秦总管安抚的滔滔不绝,如今听到他这句顿时噎住了,虽然谢景安不想承认,但人才稀缺这点的确是他的短板弱项,他有心想开科举,可又怕世家狗急跳墙,再者这等大事也得要先和宫中打过招呼,因此谢景安思来想去,愁的都快要揪头发了,总算想起一个人,神一震道:“秦总管可知刘主薄主持新食一事主持的如何了?”
听到刘主薄三个字,秦总管也恍然想起来,回道:“回禀殿下,小的三日前才派过人去看望刘主薄,据扈从回禀,刘主薄主持的新食一事极为顺利,已然上了正轨,想来只要有人经过刘主薄的教导好生看着,刘主薄还是能腾出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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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景安默默在心里算了算,从他回到莫州已过去一月有余,在他的印象里土豆这种农作物的成熟周期大概在两个月到三个月,如今离成熟自然还早,但发芽长出枝叶却是差不多了,再者土豆不像水稻小麦需要心侍弄,即便将他调出来指派别的差事,也不会影响他对于土豆的计划。
……
正跟找上门来的两位高徒叙旧的刘主事丝毫不知晓顺王又打上了他的主意,看到眼前又长大了些许的两位学生极为欣慰,破天荒的让下人从酒窖里拿出来两瓶白瓷盛装的白酒,也不用下人侍候,自己亲自给学生满上,笑着道:“严靖和常青不是方才还跟为师好奇顺王殿下让人制的是什么新鲜东西吗?这就是那白酒了,看着澄净,口感也十分清冽,闻着也酒香味扑鼻,但后劲却十足,初尝的人吃不了一杯就要醉倒了,为师想着你二人有千杯不醉的声名,才一次倒了好些,可若是一杯便醉倒了可不怪为师。”
刘主薄笑着打趣了一通,严靖和常青听的也笑起来,不用刘主薄招呼就纷纷伸出手在酒杯上方扇了扇,深吸一口赞叹道:“果然是酒香味扑鼻,闻的深了还有辛辣之气,不用尝进口中就知这口感了不得,学生原还担心恩师远至莫州,不惯水土,该是吃尽了苦头,是以夜不能寐,如今看来却是学生多虑了,恩师何止是吃苦头,即便是神仙日子也差不离了。”
“说的是,”细眉长眼,相貌斯文之极的常青也附和着笑道:“若早知恩师在这莫州过的是这种神仙日子,学生就不用思虑多日,而是早就拾包袱日夜赶路来投靠恩师了。”
被两位学生连嘲带讽,刘主薄也不生气,显然与二人关系极好,看似师徒,更似父子,抬手笑骂道:“好你两个混小子,才几月不见,竟是连为师也敢冷嘲热讽了,看来是为师出长安之前留的课业少了,这才让你们多了这些奸滑心思,不过不要紧,为师镇不住你二人,有的是能拾你们的人,为师可是听说殿下最近人才奇缺,就连身边随侍的扈从也派了一大堆差事,如今你二人来此,可算是解了殿下燃眉之急了。”
说到顺王,二人不敢再调笑,忙敛起神情,郑重道:“恩师对这顺王竟推崇至此?不怕顺王只是一时英明,待解了眼前困境就故态复萌么?”
刘主薄先前也有这担忧,只是站在外围看顺王做的越多,越发觉得是自己多虑了,伸出手捋了捋自己长长了些许的黑亮胡须,叹道:“为师何尝没有此忧虑?只是你不曾见过顺王,自然对传闻心有疑虑,待过两日为师将你二人引荐与殿下,你二人就知为师所言不虚了。”
二人听完刘主薄的话面面相觑了一眼,一时不知该如何辩驳,正在思量间,就听刘主薄道:“为师在随殿下之藩前,何曾不是你们这般想法,只觉得追随这等昏主,怕是一身所学今生都没有机会施展了,不想殿下到得莫州后会性情大变,不止听的进我同魏长史的谏言,还知发政令准许百姓开荒屯田以减百姓之苦,如今更是连开了这十几个工坊,制出这许多日进斗金的稀罕东西,虽说与商贾来往有些不合规矩,但正是证明了殿下的一番苦心,为治理封地不惜纡尊降贵,这若不是一个英主,那谁还是呢?是太子?还是泰王?”
刘主薄虽说是有感而发,可最后这句却是有大不敬之嫌了,严靖和常青听的脸色一变,忙紧张的左右看了看,急道:“学生知晓恩师得遇明主心下喜悦,可这等杀头的话可万万不能说出口,殿下虽尊贵可到底只是个藩王,又遭陛下厌弃,不比太子,生来就是九五之尊,这些年行事越发沉稳,不仅圣上龙心大悦,就连朝中重臣也多有赞誉,恩师方才那句话若是传出去,可是会给殿下招祸的呀。”
两位学生一脸焦急,刘主薄却不以为然,自斟自饮了一杯,讥讽道:“行事沉稳?太子如今也就只能夸赞这一句了,身在长安谁不知太子好大喜功,又沉溺于声色,几年下来竟是比陛下选秀时留下的侍妾还多,为师只怕长此以往下去,东宫的寝殿都要装不下了。”
也不知是喝醉了,还是心中早有怨气,不等两位学生开口,刘主薄又道:“若是光沉迷于女色也就罢了,偏偏他身为太子还极为喜欢身外之物,殊不见为了讨太子欢心,宫中多少宦官搜罗珍宝玉器,为此多少殷实商贾丢了性命,不是御史不知,而是不敢弹劾罢了,内有皇后,外有位列国公把持着吏部的娘舅,下又有那么多朝臣追随,太子自然有恃无恐。”
刘主薄说的越多,两人听的就越来越如坐针毡,恨不得伸手去捂刘主薄的嘴,好在师徒三人叙旧时为怕旁人打扰,便将所有下人赶了出去,又远在莫州不怕太子一时三刻便知,不然哪怕顾着师徒情谊,也要扑上去用帕子去堵刘主薄的嘴可。
饶是笃定了不会传到太子耳中,二人依旧听的冷汗涔涔,严靖生怕恩师再说出什么大不敬的话,忙打断道:“可太子到底是太子,顺王只是藩王,即便再英明,恩师再推崇依旧只能远在莫州,恩师辅佐顺王好生治理封地便是,朝中之事还是不要再管了。”
“不管?”刘主薄冷哼一声:“为师自然不会管的,为师读了那么多圣贤书,自然明白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为师如今只想着一心辅佐殿下治理封地,对于其他的事不屑理之,只是心中愤慨罢了,太子如此行事圣上关爱有加,殿下这般仁善却被圣上厌弃,要怪就怪殿下不是皇后所出。”
不知刘主薄想到了什么,长叹一声,神情里满是对顺王的可惜,完全忘了谢景安在穿越过来之前,顺王在长安城中人憎狗嫌的事迹。
作者有话要说:
要开新地图了,哈哈哈
第63章先声夺人
谢景安丝毫不知道刘主薄勤勤恳恳的已经将自己的洗脑大业进一步扩大,他与秦总管议完事,一边打发崔同让他派人去刘主薄府中传唤,一边让人开了花厅烧起火墙,将住在客房以及城中客栈的世家们一一通知到,趁热打铁的将这些世家暂时糊弄过去,好专心扩大工坊。
许是这些日子已经等的心急如焚,谢景安刚将常服换下,在下人的侍奉下将整套的亲王服穿上,就听先前被崔同派去办差的扈从回禀:“启禀殿下,各世家均已到得王府,如今正在花厅等着。”
听到不过这么点时间就全都到了,谢景安颇有些讶异,同时悚然一惊,只怕今日不会让他那么容易糊弄过去了,不过他惊讶归惊讶,却也没什么担心的,主动权在他手里,所有专利又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再者他到底是个藩王,那些世家再不满,也只敢在心里骂骂他,他就不信招标会上他才杀鸡儆猴将人震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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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还有人敢当众对着他口出狂言不成?
谢景安有了依仗,面上就一派气定神闲,在他身边随侍的崔同却颇有些忐忑,一张小脸都皱起来了,待下人给谢景安整理好衣裳,又将玉佩香囊等物一一在腰间挂好退下去,才有些担忧的道:“殿下,这些世家来的如此之快,必然是急着好从工坊里拿货,可如今工坊里货不足,万一他们闹将起来,可如何是好,林将军又剿匪去了不在府中,不然有他在,晾那些世家再有胆子,也不敢在林将军面前胡言乱语。”
崔同说着一脸懊恼,又焦躁不已,仿佛恨不得缩地成寸,好去瀛洲将林言拽回来。
听到崔同对林言的推崇,谢景安十分赞同,说的没错,别说那些世家,就是谢景安自己不也第一次见林言时就被他满脸的煞气唬住了吗?也就是林言这段时间以来在府中时常走动,与众人相处久了,慢慢熟知他的秉性才渐渐不再害怕,若是这回能让他在自己身边立着当个门神,怕是都不用他多解释,就能将这件事平息了。
只是想法是好的,林言已经出发剿匪五六日功夫了,怎么也不可能回来给他当镇宅凶兽的。
在心里叹息了一番,谢景安正欲出言安抚崔同,就听他神一震,又道:“林将军是不在,可沈副统领却在的,属下听林将军夸赞过沈副统领,说他武功造诣颇深,想来也是个高手,不如属下去将沈副统领唤来,让他领着王府宿卫将花厅围的水泄不通,把那些世家吓一吓,说不得他们害怕了这事就解决了呢?”
谢景安以为崔同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初时还听的颇为认真,听到最后却险些被他说的话呛的咳起来。
还真是孩子啊,瞧这天真的,以为武功高强就能与林言相媲美了,那是武功之间的差距吗?那是气质之间的天壤之别,沈副统领是武艺不差,但长相周正,看着就一身正气,而林言却不同,不管林言的表情再和善,都让人觉得他不好惹,作为人类趋利避害是本能,对着林言他们不敢太过放肆,可对着沈副统领就不一样了,这才是林言的重要所在。
谢景安心里清楚两人的差别,可怕说出来打击崔同幼小的心灵,因此话在嘴边转了一圈,到底没说出来,只是摸了摸他脑袋夸赞了他一句,又否定了他这个提议,便脚一迈,大步流星的往花厅走去。
这么一耽搁,花厅里的众世家更等的心急如焚,也顾不得有王府的下人在场,窃窃私语声越来越高。
“这顺王殿下怎么还不来?莫不是真如传闻中的一样,工坊的货物都叫姚斌那个贼小子拿走了,没有多余的分给我们吧。”
世家众人等的这些日子原本心里就七上八下,听到这句话更是炸开了锅,纷纷出言道。
“不可能吧,顺王堂堂藩王说话自然一言九鼎,怎么会诓骗我等,依我看乔兄还是不要胡乱揣测的好,毕竟你我是否能更进一步皆在顺王殿下手里,若是惹得殿下不高兴,让我们空欢喜一场可怎生是好。”
“那可未必,”不等先前姓乔家的世家子弟出言反驳,另一位年纪轻轻却颇为老成的道:“若当真殿下的工坊里货物充足,足够你我均分,殿下又何以这么多日不露面,让我们苦等?依在下看,未必是空穴来风,说不得真是如同乔兄所说,那传闻是真的。”
“传闻真如何?假又如何?我等问问方世兄不就知道真假了?他可是与姚斌同出易州,若论谁对姚斌更熟悉,非他不可。”
方源自打进花厅以来听到姚斌二字就知道大事不妙,因此他极力缩在邻座之后,想以此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想这样还是被人揪到台前,顿时一张瘦长的脸都涨红了,眼睛里带着难以察觉的绝望,在心里将姚斌这个坑友的熟识狠狠骂了一句又一句,才坐直了身子一脸为难道:“在下虽是与姚员外同出易州,但并不是友人,反而是世仇,平日里见了也是你来我往一番争执,因此对于他所做之事,在下的确不清楚。”
方源为了跟姚斌撇清关系,可谓是拿出了毕生最佳的演技,只差指天发誓与那人是敌非友了。
世家虽有些狐疑,但到底没有追问,正要再议论几句,就听守在门口的扈从高声道:“殿下到,诸位噤声。”
有了招标会上的前车之鉴,世家们虽然方才嘴上说的凶,可听到殿下二字,还是神一凛,下意识住了嘴,脸上的神情也郑重恭顺起来。
谢景安就在这片诡异的气氛中登了场,明明是情形对他不利,谢景安脸上却一派淡定,坐下后了众世家的礼,又接过下人上的茶吃了两口,才神情淡然的道:“这些日子让诸位久等了,原是本王的不是,不过本王实在事出有因,不得已才如此。”
众世家以为顺王上来总要客套安抚一番,不想一来就直奔话题,顿时心里的不满都抛到九霄云外,只竖直了耳朵心里忐忑的等着下文。
谢景安将众世家的神情尽眼底,继续用缓慢的语气道:“这因与诸位有关,本王也就不瞒着了,之所以这些日子冷落了诸位,不是本王有意为之,而是为了扩建工坊招工青壮一事,实在脱不开身,这才到今日才接见诸位。”
扩建?招工?听到与工坊相关的两个词汇,众世家的神情越发紧张,呼吸都放轻了,唯恐将顺王的话听不清楚。
谢景安接着道:“诸位也知晓,本王初至封地,又因之藩时太过仓促,所带银两不多,再者莫州离长安路途遥远,户部运送银两的车队一直未能抵达,是以建的工坊不大,招的工匠也不多,每日能制出的货物自然有限,本王虽已下令工坊的工匠赶工,可这些日子以来所制出的货品依然不够诸位均分,因此本王……”
听到顺王说的话果然应证了传闻,不等谢景安将话说完,众世家就一片哗然,方才谢景安未到时最先出声的乔姓子弟第一个按捺不住,蹭的一声站起身,打断谢景安的话激动道:“殿下此番做法未有失公允,为何姚斌就能如数取到货物,而我等不行?莫不是殿下看姚斌乖巧听话,这才大开方便之门,将原本属于我等的货物也尽数给了他?”
这话说的可真是不客气,已经完全超脱了质问的范围,而是直指姚斌阿谀奉承,指责谢景安做事不公了?
谢景安哪怕再好脾气,也立时沉下脸,看着乔姓子弟的眼神如冰,第一次用冷冷带着几分戾气的语气道:“怎么?以为与本王签订了契约,就以为可以压在本王头上,对本王如何做事指手画脚了?你是什么身份,不过是个乔家偏支而已,即便是乔家族长在场也不敢跟本王这本说话,莫不是看本王年幼,又性情温和,便以为本王好欺负?”
谢景安这话一出,乔姓子弟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越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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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标会上姚斌的下场在眼前闪现,不过瞬间功夫就出了一身冷汗,一躬到底有些惊恐的道:“殿下恕罪,草民绝无此意,只是一时情急失言,还望殿下看在往日草民对殿下敬重的份上,原谅草民一回。”
“失言?”谢景安冷笑一声:“若是在座的诸位个个都像你这般失言,那本王还有何颜面所在?依本王看你哪里是什么失言,而是根本就没把本王放在心上,既然如此本王也不勉强你留在本王花厅。”
听到谢景安要将他赶出去,乔姓子弟顿时吓白了一张脸,从坐席间走出来腿一软就要跪下求情,谢景安却在他离席时就对崔同呵斥道:“还愣着干什么,看你们王爷被他欺辱吗?还不快快将他丢出去,以留在花厅碍本王的眼。”
崔同从这乔姓子弟说话起就看他不顺眼,一直横眉冷对眼睛里直放刀子,只是没有谢景安的吩咐不好自作主张,心里憋气憋的都快炸了,如今终于听到谢景安的吩咐只觉得气都顺了,连忙指了两个健壮肌肉虬结的宿卫将人架起来,一路拖着丢出花厅。
原本崔同还想跟出去再唾弃嘲讽几句,可又害怕其他世家会再说出什么对顺王大不敬的话,因此犹豫了一会儿,到底还是忍了下来,继续对在场的世家横眉冷对,虎视眈眈的等着下一个被丢出去的人。
又借着一个人杀鸡儆猴了一回,谢景安心里满意,面上却脸色极为难看,冷声道:“在座的诸位还有谁对本王不满,皆可说出来,本王等着。”
还说,说什么说,敢说的人被你呵斥一番都丢出去了,还有谁有这个胆子,又不是嫌钱多了。
不管众世家心里怎么腹诽,可没人再敢当这个出头鸟,个个噤若寒蝉,在偌大的花厅里就连呼吸都轻不可闻。
作者有话要说:
深思,我觉得我的男主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单纯善良的小可爱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脸皮越来越厚,人也越来越狡猾了,不,这个锅我不背,是他自己变了!
第64章离间
众世家不敢开口,谢景安却有许多话想说,他眼神落在众世家的面上一一看了一番,忽的笑了一声,淡淡道:“方才那位世家子弟虽是以下犯上,但有句话却说对了,本王的确看姚员外乖巧听话,这才让工匠们加紧赶工,将他的货物尽数交付,不然在座的诸位以为,本王不交给姚员外,反而交给方才那个欺到本王头上的人么?再者,本王为何会提早一步将货物交给他,难不成诸位当真心里不知晓?姚员外只花了十二天功夫就将银粮尽数运到,而在座的诸位呢?比他迟了整整五日,本王有什么缘由不给他交货,反而优先诸位?”
谢景安语气看似平静,可每句话却是咄咄逼人,直听的众世家面红耳赤,不由自主的低下头去,谢景安才面色缓了一缓,安抚道:“本王也不是那等得理不饶人的人,在座的诸位真心敬重本王,本王自然也真心待各位,可若是有人仗着本王远离长安,又年幼可欺,不将本王不放在心上,那本王也只好不将尔等放在心上了。”
打个巴掌又摸摸头,原先还满腹怨愤的众世家到底被谢景安一番话镇住,虽心底还有些不甘,却也不敢再说什么,只眼观鼻,鼻观心安静的听着。
看到一群人终于老实了,谢景安拼命抑制住翘起的嘴角,生怕面上会泄露半分,忙拿茶盏遮了一遮,半晌道:“此次不能尽数与在座的诸位交货,实属无奈,但也不是一星半点都交不了,先前本王去工坊里看了,制出的各种货品都不多,但若是匀匀,每家还是能分些的,不过这样一来,每家能拿到手里的货物就太少了些,只怕还不够一家铺面铺货的,依本王看,后头到的世家不妨等等,本王已命刘主薄主持此事,想必要不了几日就能再建起几座工坊,到时每日制出的货物就多了,按着各世家送银粮车队到的时间,一家一家分下去,很快就能将货物尽数交齐了,还不耽搁先到的世家铺货,诸位以为如何?”
以为如何?当然是不好!没有比这个主意更缺德的了,他们不过比前面到的世家晚了一天半天,可若真这样排下来,他们岂不是要排到好几天后才能接到货。
接到货后还要用船运往各州,再分给铺面铺货,这么一耽搁两耽搁下来,他们要比前面的人晚多少天才能赚到钱,这损失的不是一两二两啊,那是成筐的银钱!
想到别人只不过比他们早到一两天,却要多赚好多钱,后到的世家子弟觉得呼吸都发紧了,几乎喘不过气来,下意识的就想起身反驳,可残存的理智告诉他对顺王不敬没有好下场,眼皮子重重跳了几跳,才憋着一口气站起身道:“殿下此番话倒是在理,只是对于我等来说,损失却大了些,不如依殿下先前所说,将现成的货品各家均分了吧,都已经等了这几日,也不在乎多等几日,再者某近日才发现莫州几处可游玩的去处,某游兴正浓,刚巧一举两得了。”
说话的世家子弟面上一派祥和,心里却狰狞的几乎咬碎牙,我挣不到钱,干脆大家都挣不到,这样才显得公允。
这位世家子弟话音一落,顿时有不少晚到的世家子弟出言附和,一脸我不急我还想再玩玩的表情。
“曹兄此言甚是,正合了某的心意。”
“曹兄说的是,我等不急,殿下不必如此担忧,我等再等着就是。”
晚到的世家子弟不急了,最先到的几家却心急如焚,听到这些世家的话更是气的火冒三丈,忍了又忍才勉强在脸上挤出笑容,站起身反驳道:“某倒是以为殿下的主意甚好,既然制出的货物不多,没道理大家都等着,倒不如让先到的将货物领了,也好回去铺货,毕竟咱们早卖一日,天下人就早一日知道顺王的本事,再者姚员外最先到的不都将货物领走了么?总不至于姚员外都按着规矩走了,到咱们这里就变了规矩,岂不是让殿下为难,更让殿下府中的管事忙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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