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王每天都在上淘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张小一
“好一个文人风骨,”谢景安笑意盈盈,眼神却冰冷如刀,“本王竟没看出来,刘老爷不止有一副黑心肠,原来还有这么一副硬骨头啊,真是可惜,本王原还想着这些日子太过忙碌怠慢了刘老爷,特意让膳房做了些好菜,想犒劳刘老爷一番,既然刘老爷不肯吃嗟来之食,那本王只好如刘老爷所愿,将这些菜拿去让人喂狗了。”
谢景安仿佛真的只为送饭来一样,说着就要转身,可他一步还没迈出去,被他们谈话惊醒的刘争却忽的向谢景安扑了过来,趴跪在谢景安面前的地上,扬着一张脏兮兮的脸赔笑道:“殿下莫生气,我爹不吃,我吃,我是我爹的长子,我替他吃是一样的。”
刘勤如何都没想到自己的长子会这般软骨头,不禁气的青筋都鼓了起来,捂着胸口厉声喝骂道:“逆子,你这个逆子,你爹还没死呢,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对人卑躬屈膝,你可对得起刘家列祖列宗,我今日非要打死你不可,也好过让你丢人现眼,失了我们刘家的风骨。”
说着就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一脚向刘争踹去。
谢景安冷眼看着刘争被他爹踹的鬼哭狼嚎,才示意宿卫拉开,淡淡道:“刘老爷这是做什么,刘大公子可不是卑躬屈膝,而是识时务为俊杰,刘老爷还应该向他学习才是,再者本王为君,你们为民,向本王下跪有什么对不起列祖列宗的?还是说,在刘老爷眼里,本王不配为藩王,父皇也不应称帝?”
第103章恐吓
这几句话实在是诛心了,若是刘勤敢默认,他们这支别说跑不了,只怕长安那只主支也要受牵连,说不得还会连带太子殿下也糊一身泥点子。
因此刘勤顾不上再踹不孝子,脸色一白,捂着胸口的手更用力了,倒吸着凉气说:“殿下这话是怎么说的?刘某虽不才,没混上个一官半职,也没在科场上挣上个一分半分功名,可我刘家却是实实在在的书香门第,忠心为君啊,从祖宗到主支的堂兄,哪个不是兢兢业业,为大周朝死而后已,殿下说出这等话,不怕寒了忠臣们的心吗?”
“忠臣?”谢景安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大笑一声,“你堂兄是不是忠臣本王不好说,可你却着实玷污了忠臣这两个字,你莫要以为你在莫州朋党众多,只手遮天本王就什么都查不出来了,实话告诉你,溪水村的屋子因何而塌,你向佃户买来的下人都去了哪里,你私设的赌坊害了多少百姓家破人亡,甚至你用来抛尸的乱葬岗本王都知晓的清清楚楚,本王之所以一直将你囚着而没有提审你,不是本王从你嘴里什么都问不出来,而是本王看着你恶心,你自己闻不到吧,本王可是闻见了,那么血腥浓重的腐臭味,只怕刘老爷这些日子没少做噩梦吧。”
谢景安说一句,刘勤的脸色惨一分,等谢景安说完,刘勤已经脸白如纸,却还强撑着嘴硬道:“殿下说的什么,某听不懂,什么赌坊什么乱葬岗,殿下莫不是犯了什么癔症吧?某只知道我们刘家世世代代忠心为国,殿下如此执意陷害我们刘家,定会有人不畏强权为我们刘家主持公道的。”
公道?谢景安嗤笑了一声,也懒得再什么口舌,只让沈卫将刘勤用帕子堵着口捆了个结实扔在墙角,而后将还在鬼哭狼嚎的刘争提到他面前,打开食盒将散发着香气的饭菜取出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笑道:“你父亲年纪大了脑子糊涂了,你可不要学他,只要你乖乖回答本王的话,本王就给热茶和珍馐美食吃,可若是你敢哄骗本王,本王可就对你不客气了,本王别的法子没有,只会让人不能睡觉,头悬梁锥刺股想必你从小饱读诗书该听说过吧,还有断了一条腿的凳子,凳子底下放上钉子,只要你睡着,就会摔下去,叫钉子扎进你屁股里,本王看你从小养尊处优的,恐怕不会想知道叫钉子扎进肉里是什么滋味。”
刘争本就是个软骨头,这些天在厢房里几乎度日如年,早就熬不下去了,再叫谢景安这么一恐吓,登时吓得鼻涕眼泪都流了出来,一边哭一边说:“不,不会,我定会对殿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绝对不敢欺瞒半个字,殿下可别让我坐那破凳子,也别叫钉子扎我。”
刘勤听到儿子的话,激动的在角落疯狂扭动哼哼唧唧,谢景安却看也不看他,下意识的想拍拍刘争的肩膀,但又嫌他脏,手在触及到他衣服之前就停住了,改抓过沈卫的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道:“乖,这才是真真正正的忠君爱国之人,你放心,只要你说的都是实话,本王必定不难为你,还会看在你的面子上也对你父亲宽容几分,你是为了你父亲才这样做的,想必日后你母亲知道了,也只会夸赞你,不会责怪你。”
莫名其妙被抓过手在刘争肩膀上拍了拍的沈卫:“……”他也嫌刘争脏啊。
沈卫眼神幽怨,只可惜在场的人谁都没注意他,刘争终于停止了嚎哭,抽泣着说:“对,殿下说的对,我是为了父亲才这么做的,若是母亲知晓了,只会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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奖我,不会责备我。”
刘争喃喃自语的说了许多遍,像是被自己的话催眠了一样,脸上的不安渐渐消失了,眼睛越来越亮,只是在触及到谢景安的眼神时还是害怕的瑟缩了一下,嗫喏着说:“殿……殿下,我饿了,能边吃边说吗?”说着一脸谗相的看着谢景安手里的饭菜咽了咽口水。
谢景安脸上还带着微笑,眼睛里却满是厌恶,见目的达成就懒得再与他多说一句话,随手将饭菜放回食盒里,吩咐沈卫说:“拾一间空的厢房出来,将他提过去,再让膳房准备一道红烧肉,一道糖醋里脊,让膳房用着心点做。”
说完也不管刘争怎么在身后喊他,背着手就往书房去了。
崔同大约也看出他心情不佳,不敢像平常那么随意说话,就连给他斟茶时也有些手抖,还好茶水没撒出来,小心的问道:“殿下可是被刘家气着了?气大伤身,不如属下给殿下找点乐子?”
谢景安的确是被刘勤的不要脸给气着了,不过在听到崔同的话后,有些忍俊不禁,看着他道:“你一个还未成丁的孩子,能给本王找什么乐子,这又不是长安,王府里也没养什么歌姬舞姬,唯一的女眷就是林姑娘罢了,虽说林姑娘才气过人,却也是个大家小姐,本王岂能这般羞辱她?你还是给本王找本话本,或是说两件趣事让本王开怀开怀罢了。”
崔同笑道:“找乐子未必就要歌姬舞姬啊,殿下许是不知晓,属下却听说了,秦总管被惠妃娘娘指给殿下做王府总管之前,是家里三少爷身边的管事,三少爷打小身体不好,每日里就能在院子里转转,轻易不能出门,也不能近女色,秦总管怕三少爷闷坏了身子,就特地去外面学了说书,每日都要抽一个时辰去茶楼听说书,而后学会了,就回来说与三少爷听。”
“秦总管还会说书?”谢景安有些吃惊,难以想象秦总管这么个成日板着脸像是连笑都不会的人竟然会说书?
谢景安只在脑海里想象了一番那画面,就忍不住笑出了声,也有了点兴趣,说:“那就将秦总管请来吧,牢他给本王说上一段,若是说的好了,本王日后可就有能消遣的事了。”
崔同也对秦总管说书非常好奇,见谢景安答应了,立即欢快的应了一声,就小跑着往秦总管住的小院去了。
崔同去的快,回来的也快,身后跟着一脸严肃眉头皱成川字的秦总管。
谢景安也不知晓崔同有没有跟他说让他说书的事情,只是见秦总管的神情与往日一般无二,就猜测崔同大约是没说,便看了崔同一眼,轻咳一声笑着问秦总管:“本王听说你会说书?”
秦总管平静的看着谢景安,眼神都没有变化一下,拱手道:“回殿下的话,小的确实会,只是有好些年不曾说了,忘了不少,要是殿下想听,小的还能捡着记着的说些,只是大约不如外头的好听,还望殿下不要嫌弃。”
谢景安满心好奇,哪里会嫌弃,笑着说:“那你说上一段听听。”
只见秦总管神色一肃,微微躬着的脊背也忽的挺得挺直,摆了个手势,一本正经的道:“原文再续,书接上回,却见那曹孟德暗藏着七宝刀来到相府,要刺杀逆贼董卓,苦无有下手的机会……”
秦总管声音不轻不重,将一段三国演义娓娓道来,谢景安初时听的想笑,可听了一会儿就敛了笑容,缓缓的听进去了。
秦总管这一段说的不长,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停了下来,又恢复了微微躬身的模样,拱手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的说:“小的如今记得也就剩下这些说史的了,说的不好,还望殿下不要笑话。”
秦总管不止打理王府是一把好手,还会说书,简直是不要太多才多艺,谢景安岂会笑话他,摇摇头道:“秦总管也太谦虚了,只要会就是好的,本王哪里会笑话你呢?倒是要奖赏你才是真的。”
谢景安沉吟了片刻,道:“如今本王府中没甚好东西,秦总管又不是好酒爱香之人,这样罢,本王还是奖赏你银子,再许你日后接一个子侄到身边能共享天伦,如何?”
谢景安没有原主的记忆,只知晓秦总管没有成亲,至于为何没有成亲,却是不甚清楚,他大致觉得这原因应该与惠妃脱不开干系,有心觉得秦总管每日为他操劳却连家眷没有有些可怜,也不敢贸然开口,想来想去,指婚事不行的,但要是许他能接个子侄到身边,大约也不会犯什么忌讳。
果然,谢景安一出口,秦总管立时脸色一变,有些欣喜若狂,却又勉强忍着,一躬到底道:“谢殿下恩典,小的日后必定更加勤谨忠耿,为殿下办差。”
谢景安也觉得他这主意甚好,不知不觉先前的烦闷一扫而空,微微扭动了两下肩膀舒缓了下身体,起身道:“秦总管说书当真是灵丹妙药,本王现下神极了,只怕膳房的菜式也准备好了,本王这就去提问一下刘争。”
说着抬步就走,崔同眼睛一转机灵的跟上来,谢景安却又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转身笑道:“崔同年纪还小,就不用陪着本王了,天色不早先下去歇着吧,小心睡得不好,个长不高。”
崔同有些不情愿,道:“属下怎么会长不高,再者林将军没比属下大多少,也没比属下高多少,却已经为属下办差出生入死了,属下却连审问个人的场面都见不得,属下哪里这么不中用了。”
是没比林言小多少,但没比林言矮多少却是假话无疑了,谢景安看着他娇小的个子,没好意思戳穿他比林言矮一个头还多,笑着安抚道:“林将军是武学奇才,再者也是成了丁的大人了,你要想向林将军这般本事,也要等成了丁武艺长进了再说。”
说完不再理会崔同的委屈,转头就出了院子,在扈从的引路下,带着沈卫及几个宿卫直往关押刘争的厢房而去。
第104章实情
谢景安从关押刘争的厢房审问完出来,已是夜半时分,许是才下完一场雪,月亮格外亮,即便是寂静的王府里没怎么点灯,谢景安也能看清楚院落,只是天气仿佛更冷了,冷的他骨头缝里生寒。
谢景安在院中驻足了一会儿,才缓缓往住的院落走,沈卫悄无声息的跟在他身后,忽的道:“殿下,气大伤身,封地里还有数万万百姓仰仗着殿下,殿下要万万保重身子才好。”
“生气?”谢景安笑了一声,摇摇头道:“刘家罪该万死,本王才不会因刘家而生气,本王只是在想,刘勤这一支做下这等骇人听闻伤天害理的事,刘家远在长安的主支知不知晓,若是刘家主支知晓,太子又知不知晓。”
事关太子,沈卫不敢乱说话,只安静的听,谢景安也没指望会得到回应,自己半是猜测的呢喃了一会儿,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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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不言。
这一夜他睡得极不安稳,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谢景安从睡着起就迷迷糊糊的做着梦,离平日起身的时间还隔着一个多时辰,就被外间守着的下人喊醒了,“殿下,林将军有急事求见,就在门外等着,殿下可要见见?”
谢景安本就睡得不好,如今被吵醒越发觉得头疼,下意识的想要发作一番,可一听到林将军三个字,瞬时就清醒了,头疼也仿佛轻了些,急急道:“既是林将军求见,那还等什么,快请进书房,给本王更衣。”
自有人将林言请进书房,又服侍着谢景安洗漱换了衣裳,便带着沈卫并几个宿卫,步履仓促的往书房而去。
林言自为他效力以来,一向稳重自持,若非发生了天大的事,断然不会这么急着就将他唤醒的。
谢景安心里胡思乱想了一番,步伐越发急促,几乎是疾步进了书房。
书房里林言在椅上端坐,神情凝重,身后半步的位置还站着一个披着黑袍斗篷的人,二人看到书房的门被拉开立即上前行礼。
谢景安眼睛匆匆在林言身上转了一圈,见他并未受伤,才悄悄松一口气,了他的礼,又好奇的在他身后的黑袍人身上看了两眼,一边向上首的座椅走去,一边道:“林将军深夜将本王唤醒,所为何事?可是刘家的案子发现了什么重大线索?还有这位是……”
林言安抚的看了身后的黑袍人一眼,拱手道:“启禀殿下,刘家的案子的确是有了重大发现,线索正是这位杨姑娘提供给末将的。”
谢景安没想到黑袍人竟是位姑娘,有些吃惊,也越发不解,问道:“这位杨姑娘是刘家的什么人?怎么会对刘家的事知晓的这般清楚。”
谢景安以为这位杨姑娘是刘家的仇人,亦或者与刘家有些不为人知的亲近关系,却不想杨姑娘掀开斗篷遮住长相的兜帽,露出一张年轻如花似玉的美貌面孔来,轻声道:“启禀殿下,民女是刘家大老爷刘勤安置在别庄的外室,因民女自小是被拐子拐来的,在这世上无亲无眷,生死荣辱皆系在他身上,便对民女格外信任,是以藏了一本账本在民女这里。”
账本?谢景安神一震,下意识的坐直了些,炯炯有神的看着她道:“你既是刘勤的外室,有了账本这种东西原该好好藏着才是,又为何会交托给本王,可是另有隐情?”
杨姑娘沉默片刻,竟是红了眼眶,哽咽着道:“民女不敢欺瞒殿下,民女之所以委身刘勤,实非民女所愿,而是他以万般手段胁迫民女,民女原也是官宦人家,五六岁与大人出门时不小心走散了,被拍花子辗转卖到了刘家手里,民女原想刘家既然也是官宦人家,该会愿意为民女寻到家人,却不想刘家这般丧心病狂,竟觉得民女出身官宦人家,又长的这般貌美是奇货可居,越发将民女看管着仔细调教。”
杨姑娘眼睛流露出刻骨的恨意,声音也越发冰冷:“民女长到十一二岁时,刘家原是要将民女献给莫州城城守的,却不想刘勤在看过民女后,竟起了金屋藏娇的心思,便偷偷将民女从庄子里接出来,安置在了莫州城外的一处别庄里,民女虽这么些年过去很多幼年时的事情记不清楚了,却也没有忘记民女出身官宦人家的身份,几次寻死,却都被那恶心的人救了下来,民女死也死不掉,便起了报仇的心思,假意对他百依百顺,只等着他哪日放松了戒备,便一刀捅死他与他同归于尽,却不想到了他交给民女的账本。”
杨姑娘顿了顿,继续道:“他大约是想以此表示他对民女的宠爱,又仗着民女被他看管的极严,就算有账本也做不了什么,民女却有了个盼头,等着有朝一日刘家倒了,或是莫州城来一位中正的官员交给他,却没想到官员一直没等到,等到了殿下。”
杨姑娘说的神情激动不已,谢景安心情也颇为激荡,同时对她万分同情,试探着道:“你既是出自官宦人家,那你可还记得父母姓甚名谁,或是官拜几品,任于何职,你手中可有信物一类的物件吗?”
杨姑娘摇摇头,道:“这些年被刘家欺压,又有意让民女忘却前尘旧事,关于幼时的事民女早已忘得差不多了,民女只记得民女家在长安,姓杨,家里人常唤民女囡囡,民女肩头还有一个月牙一般的印记,若是能让民女回到长安仔细寻找,大约也是找的着的。”
说到印记时,杨姑娘身为女儿身有些难以启齿,但到底脱离苦海找到家人的念头太强了,她只犹豫了一瞬,就红着脸低声说了出来。
林言听的有些不自在,谢景安却半点反应都无,毕竟他可是在后世连小黄片都见过的人,自然不会对这点东西生出什么特别的反应。
只是心里对杨姑娘越发同情了,温声安抚道:“杨姑娘放心,待刘家的案子处置完毕,本王就会派人护送杨姑娘回长安,必定为杨姑娘寻回家人,还要为杨姑娘讨回公道。”
说着唤了沈卫进来,吩咐道:“送杨姑娘下去休息,就暂且安置在林姑娘的院子里,再让人跟林姑娘说一声,就说杨姑娘是本王的贵客,请她代为照顾一二。”
杨姑娘原本听了谢景安的话就颇为感激,如今听到这句话越发感激万分,将账本交给谢景安后连连向他道谢,谢景安好生安抚了她两句,才让沈卫将她送出去。
杨姑娘并沈卫一走,谢景安就迫不及待的翻开账册,他原以为他知道的刘家做过的恶事就够骇人听闻了,没想到在看到这本账册时,越发触目惊心。
谢景安只匆匆看了几页就再看不下去,重重一掌拍在案上,愤怒道:“岂有此理!这个刘家,本王只当是刘勤这一支所为,却不想刘家主支也牵涉其中,甚至还有不少长安以及其他州县官员也在这本账簿上,刘家这一颗毒瘤,到底为害了多少人。”
林言倒是没有丝毫意外,镇定的道:“一个族里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刘家做出这等事,刘家主支不可能不知,就算不知,却也享受着刘勤这支这些年的供奉,也不算无辜,只看殿下要不要牵连罢了。”
“牵连,”谢景安道:“自然要牵连,他们伙同刘勤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本王岂能让他们安稳的活在世上,凡是牵涉其中的,自然有罪,而那些不曾参与的,本王自然不会株连无辜。”
“殿下,”林言道:“无论哪一支牵涉其中,只要有人被问了罪,其他就不可能不被株连,女眷也好,还是儿孙也好,没有一个可以安然逃脱,就如同末将与舍妹一般。”
谢景安被林言的话问住了,看着他有些迟疑的道:“你是在为……刘家其他几支求情?”
林言摇头道:“末将并不是求情,只是想请求殿下,可否在刘家其他无辜人被株连时,搭救一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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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殿下救末将与令妹这般,自然许以官职是不可的,只要能让那些无辜人像个平民百姓一般生活就可。”
“这……”谢景安没有拒绝,却也没有答应,若是刚穿越的他,只怕思考都不会思考直接答应下来,可经过这些日子这么多事,他已经学会不用以前谢景安的方法思考,而是以一个藩王的身份来考量。
在他心里,自然是想要救那些无辜人的,只是每个人不可能都是林言,最重要的是,刘家有以后得下场,都是谢景安一手造成的,不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万一他将人救了,而刘家人怀恨在心,日后在他的封地里搞风搞雨怎么办?若是他封地的百姓因此遭了殃有了伤亡,那他以何种面目来见那些无辜的百姓?
可若是他真的不救的话,又良心难安,刘家参与其中的男丁忽然该死,那些女眷孩童又何其无辜?
谢景安想来想去,最终良心占据了上风,叹道:“罢了,本王答应你就是,只是刘家的人日后要严加看管,让本王对待他们像对待真正百姓一样,是断然不可能的。”
谢景安能做到这一步,林言已经喜出望外,感激道:“殿下愿意搭救,末将已经感激不尽了,自然不会得寸进尺让殿下为难。”
谢景安点点头,只觉得头越发疼了,下意识的用手揉了揉,忽的想起一事,犹豫了片刻,道:“说起搭救刘家,倒让本王想起一事,本王原该在救你时就告诉你的,只是那时你昏迷不醒,后来又是多事之秋,本王就忘记了。”
谢景安说到这儿停顿了片刻,而后才声音平静,实则内心有些忐忑的道:“本王当初救你,其实并非本王的本意,而是本王之藩封地后接到了太子的书信,让本王设法照应你一二,本王这才决定北上檀州,将你救了出来。”
第105章刺客
“太子?”林言有些怔愣,眉头微皱。
谢景安点头道:“对,太子,本王想着,一是他爱才心切,二是你曾做过他的宿卫,到底有些情分在,这才亲笔写了一封书信,让本王照应你一二。”
林言依旧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天没说话。
谢景安看他神情间有些犹豫,心底一凉,又微微生出些不甘和酸涩,有心想说些什么,可沉默了片刻,只是艰涩的道:“本王知晓太子身为储君,比起在本王麾下做事,效忠太子要前程好的多,再者本就是太子先招揽于你,若你转而去投到太子麾下,本王既不意外,也不会苛责于你,只是如今林家尚在风头浪尖,你这个时候不好贸然露面,只得委屈你先在本王封地忍耐一二,待时机合适,本王再派人护送你与林姑娘回长安不迟。”
谢景安话说的漂亮,其实内里一颗心高高悬着,神情颇有些紧张,甚至心里还想着,自己对林言这般好,若是他当真开口说出要转投太子,非亲手狠狠锤他一顿不可。
不过越怕什么越来什么,谢景安看到林言微微有些动容,神情挣扎了片刻,忽的从椅子上站起身,眼睛里流露出些许愧疚,拱手道:“末将……”
两人相处这么些时日,谢景安自问还是颇为了解林言的,一看他露出这幅神情,顿时暗道不好,面色也沉了下来,生怕他说出要转投太子麾下的话,当即一拍桌子打断他道:“等等,你这般看着本王,莫不是真要转而效忠太子吧?林将军不如再好生思虑一番?本王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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