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藩王每天都在上淘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张小一
谢景安自以为给了林言台阶下,谁知林言不领情,微微摇头,坚持道:“末将向来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既已决定的事,断没更改左右逢源的道理,末将在方才就想清楚了,太子虽对末将有恩,但末将还是愿在殿下麾下效力,还望殿下不要嫌弃末将愚笨,肯驱使末将便好。”
看到林言坚持,谢景安彻底心里一寒,虽十分不甘心,但也知晓强扭的瓜不甜,叹气一声,微微有些沮丧的道:“也罢,既然你已经决议为太子效……”
谢景安才说到这儿,忽的反应过来林言说的是什么,不禁一震,惊讶的看着他,又好气又好笑的道:“好你个林言,你竟是也学会这般戏耍本王了,你既然决定了为本王效力,又何必做出那副愧疚的神情,害得本王以为你要弃本王而去了。”
林言定定看着谢景安又笑又骂,眼底也露出一层浅浅的笑意,摇头道:“非是末将要戏耍殿下,而是末将却有对太子心生愧疚之心,无论太子初衷如何,到底对末将有救命之恩,只是末将不能以效忠作为报答,注定要辜负这份恩情了。”
听了林言的解释,谢景安心下稍安,只是忍不住道:“依你的性情,断然是不会有恩不报的,你既对太子有愧疚之心,又为何最终选择在本王麾下效力呢?”
林言看着谢景安,忽的露出一个称的上是灿烂的笑容,缓声道:“太子救末将,既是恩,也是借恩要挟,末将虽不懂得人心,却也清楚,依太子储君的身份,滔天的权势,若真心想要救末将,大可在家父获罪时,向圣上递折一封,要求彻查便可,太子之所以没有为家父求情,无非是栽赃陷害家父的人,家父同末将与之比起来,微不足道而已,亦或者,栽赃陷害的人,本身就是太子的人也说不定?再者,太子之所以想要救末将一命,不过是看中末将的武艺,但也怕与末将牵涉太深,以惹祸上身,这才借殿下之手。”
林言分析的头头是道,谢景安听的不时点头,心下还惊叹不已,从前看着林言性情耿直,似是对除了习武领兵一事,其他一窍不通,却不想还有这份识人之能,只是隐而不露罢了。
谢景安心里赞叹着,林言看着他说到此处顿了顿,才接着道:“而殿下就不同了,无论是从檀州牢狱中救出末将,还是在之后许以末将要职,殿下皆是一片赤诚之心,再者殿下是真心为国为民,末将为殿下肝脑涂地都甘之如饴,又岂会弃殿下这等明主而去,转而投到心思深沉,难以揣度的太子麾下呢?”
林言这几句话当真是悦耳动听,谢景安方才生出的些许郁气,在听到这些话后,彻底不翼而飞,再一次看着林言只觉满心喜爱,哪儿哪儿都好,长的帅,武艺又高,性子也极和他的胃口,就连身材也仿佛迎合着他的喜好长的,宽肩窄腰大长腿,比例好的不得了,唯一差点就是身高不够高,可在林言的年龄面前也不是问题,谢景安几乎能想象到待他长到不能长时,得长到多高。
谢景安一边幻想着林言再长大些的身材样貌,一边想着若是在后世就好了,若他穿越前遇见林言这样的,怎么说也要好好追求一番,只可惜这是穿越后遇见的,看林言的相貌性情就知晓,妥妥的直的不能再直,也不知日后林言想要娶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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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该是何等样貌和性情。
谢景安心里想着,忍不住想要叹息,他这个从穿越前到穿越后的单身狗生活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想想他算是活了两辈子了,却依然是个处男,简直想要暴风雨式哭泣。
谢景安一时盯着林言眼睛发亮,一时看着他叹息,弄的林言也跟着莫名其妙一时高兴,一时失落,几乎坐立难安,就在林言忍不住想说些什么时,外面忽的响起一声女人的惨叫声,谢景安与林言同时面色一凝,下意识的对视一眼,谢景安大叫一声:“不好,杨姑娘。”站起身就要往书房外走,林言却起身拦了他一道,拱手道:“殿下身份贵重,不可轻易冒险,殿下在书房稍座,末将去去就来。”
谢景安也知晓若真是对上刺客,自己就是个拖后腿的,因此也没不自量力的坚持,只是道了一句小心,就看着林言飞速的消失在书房内。
随着林言出去,书房寂静下来,谢景安隐隐听到刀剑相击的铮铮声响,不过这种声音随着整座王府的人声鼎沸,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姜铮领着宿卫前来护驾,谢景安不等他开口请罪,急忙问道:“如何?可有人受伤?是有刺客刺杀本王,还是冲着杨姑娘去杀人灭口的?”
谢景安第一反应是杀人灭口,毕竟他在书房,若是真有刺客刺杀他,即便被人发现,那声音也该离的极近才是,而方才发出惨叫声的又是女人的声音,再联系杨姑娘离开书房时的时间,谢景安很轻易的就想到了刺客的目的。
果然,姜铮拱手道:“启禀殿下,刺客想要刺杀的目标的确是杨姑娘,林将军正设法缉拿,杨姑娘没有受伤,倒是沈卫……”
谢景安听的心里咯噔一声,追问:“如何?伤势可重?”
姜铮面色沉重道:“沈卫身中一箭,伤了内俯,不知会不会于性命有碍。”
谢景安听的顿时暴跳如雷,额头青筋直冒,喝骂道:“真是好大的胆子,人在本王的王府也敢闯进来杀人灭口,这些人眼中哪里还有本王,本王原还想着徐徐图之,看样子是这些人想要迫不及待的找死了,你派人过去告诉林言,不用顾忌着抓什么活口,只要留下一个喘气的就行,其他的,概杀无论。”
姜铮应了一声,随手指了个宿卫去传令。
谢景安这一等又等了大半柱香的时间才等到林言,原本有满腹话想问,一看到林言浑身染血,虽知晓不太可能是他的,但还是忍不住打了个激灵,紧张的问:“林将军受伤了?”
林言摇摇头,谢景安这才一屁股放心的坐回椅子上,问道:“沈卫怎么样了?杨姑娘有没有受伤,还有刺客共有几人,可都伏诛了?留下活口没有?”
林言一一回道:“回殿下的话,杨姑娘完好无损,沈副统领身中一箭,还伤了内俯,好在箭头没有淬毒,亦未射中要害,大约要好生养个一年半载,才能继续为殿下办差,至于刺客……”
林言顿了顿,道:“共有五人,四人伏诛,另一人被末将捏碎了四肢,为防那人自尽,末将还卸了他的下颌,并打掉了他半口牙,受伤颇重,但短期内于性命无碍。”
听到没有生命危险,谢景安立即松了口气,忙吩咐道:“快将医官喊起来,为沈卫诊治,务必要治他将好,丝毫隐患都不能留,再派两个懂些医术手脚灵巧的下人过去好生照料,待本王了了此事,就去看望,至于杨姑娘,还是依旧送到林姑娘那里,请林姑娘待为照料。”
谢景安话音一落,立即有扈从小跑着去办差,谢景安这才将心思放到刺客上面,面沉如水的看着林言道:“关于刺客的事,林将军有何看法?”
林言沉吟了片刻,道:“回禀殿下,末将以为,这几个刺客与刘家的事必定脱不开干系,莫州与刘家勾结的官员里,等闲是没有这个魄力与能力的,既要对莫州的消息了如指掌,又在军中也有些人脉,这两点若是缺了其一,此事都是做不成的。”
林言说完,谢景安没有立即说话,而是就林言说的两点,陷入了沉思。
作者有话要说:
谢景安:“可惜林言是个直男。”
林言:不知道为什么,殿下一这样看他,他就觉得好高兴哦。
感情戏任重而道远,沧桑脸抽烟
第106章杀气
既对莫州消息灵通,又在军中有一定人脉,再将杨姑娘交给他的账簿联想起来,谢景安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一个人,莫州城守。
莫州城守在莫州扎根多年,枝繁叶茂,又在谢景安之藩掌着守城卫,能做到今日的事丝毫不奇怪,再者杨姑娘也说过,刘勤当初是想要将她献给莫州城守的,由此可见,莫州城守与刘家的私交甚好。
谢景安沉吟着,下意识的看了林言一眼,正巧林言也看着他,眼神微动,显然跟他想到一块儿去了。
谢景安却没有将猜测说出口,而是问道:“昨日工坊仓房走水的事,你查的可有了眉目?”
林言摇摇头道:“末将提审了一天,走水的工坊不论是管事,还是工匠,末将都问了,却没什么发现,毕竟工坊人口众多,来来往往的,再者每日为了赶工,大多数人忙得连饭都顾不上吃,又如何会去注意旁的?”
“那看守仓房的护卫呢?”谢景安问。
林言回道:“末将也问了,护卫称并未发现可疑,仓房每半个时辰就会有青壮往里头运货品,护卫说昨日运货品进去的都是工坊里的人,并未见到生人,所以末将怀疑,是不是出了内贼?”
谢景安微怔,叹气一声道:“倒也有可能,毕竟工坊招工时只看年纪与身体有无病痛,并未严格核查,是以有些鱼龙混杂,就是有人被买了去,亦或者本身就有异心,倒也不足为奇,说起来,还是本王人手不足,是该想法子招揽一些能臣,以及训练一支自己的兵马了。”
林言眼睛一亮,有些激动的道:“殿下的意思是……”
谢景安点点头:“本王一直有这个想法,只是诸事缠身,这才一拖拖到今日,还吃了这么大一个亏,待明日就向各州发出谕令,本王要扩招兵马,人数暂定一千,身体强健武艺高强者优先,还要身家清白,不曾作奸犯科,暂不接受当地官员举荐,一旦取录,分田五十亩,每月五两饷银,并一石米粮,绢两匹,再另付十两安家。”
谢景安说着顿了顿,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想了想,才续道:“以及为兵期间,一日三食管饱,每两日有肉食,表现出众者,本王不忌出身,皆论功行赏,就是你是商家子弟,只要立了功,一样可官拜将军。”
待遇不错,又前景远大,还有安家,谢景安想着,哪怕百姓还顾忌他之前的名声,但重利之下,应该会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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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报名。
殊不知这些在林言看来,岂止是重利,简直是骇人听闻了。
林言吃惊道:“殿下,这……这军饷是不是太过了些,分田就罢了,殿下封地人口不多,开垦些荒田出来,也足够分了,只是饷银五两,还另有米粮绢帛,即便是长安拱卫皇城的禁军,也不过就是这些饷银罢了,更不要说还有安家,末将虽不曾听过有安家一说,但顾名思义,还是能明白的,殿下看是不是……酌情删减一些?”
“删减?”谢景安皱起眉头,思量了片刻,摇摇头道:“为兵卖命,他们跟着本王,就是把命给了本王,本王焉能不珍视待之,若是本王视他们如草芥,他们又凭什么为本王卖命?再者他们这为兵一走,家里就少了个能养家糊口做重活的,若是家里男丁多还好些,若是男丁少,岂不是一家老幼都没了依靠,他们又拿什么生活呢?本王总要安了他们的心,才好让他们心无牵挂的为本王办差,唯有无后顾之忧,才能一往无前,林将军说可是?”
林言活到如今十六载,无论是在家中听父亲谈论朝事,还是在太子身边,听到的都是对武将的轻视,就是有世家子弟看中他家世与他结交的,言谈举止中对武将也无甚好感,仿佛武将是个粗人,合该比他们这些文人就低一头,若非他习武天分极高,又极其向往沙场驰聘,厌恶尔虞我诈,只怕早就弃武学文了,就连当世名将宋良宋将军亦是那般下场,他又有什么盼头呢?
就连他入顺王麾下效忠后,也不曾想过顺王会文武平等对待,只以为顺王比朝中其他人好些,不会太过重文轻武,直到他听到顺王这番话,才真真切切明白,他效忠的主君,究竟有多么与众不同。
林言第一次情绪这般激动,眼睛里迸发出来的亮光是那般闪耀,猛的从椅子上站起身,一躬到底,几乎哽咽出声:“林言待巡城卫以及日后扩招的众位将士,谢过殿下。”
林言这一谢弄得谢景安有些莫名,茫然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笑着将他搀扶起来按坐在椅子上,道:“林将军这是做什么,本王的将士,本王自该重视,又何须你谢我?若是林将军当真感谢本王,就在扩招兵马这事上多替本王些心,本王就欣慰不已了。”
“自然的,”林言情绪依旧未平复,谢景安话音一落,就迫不及待的道:“末将身为殿下麾下将士,招兵一事自然要严阵以待,就是殿下不说,末将也要慎而重之。”
“这就对了,”谢景安在林言肩上拍了拍,笑着道:“本王身边最得用的就是你了,不仅仅是巡城卫,就是日后这支扩招的兵马,也要交到你手里,谁叫你这般本事呢?本王没有其他人可用,只好让你能者多劳了。”
听到扩招的兵马也是交给他,林言心中又是一番激荡,连连表了好几句忠心,谢景安初时听着还欣慰不已,脸上甚是高兴,可听着听着就忍不住想要叹气,瞧瞧,多好的男朋友人选,长的帅,武功高,身材还好,最重要对他十分忠心,如果放在他从前看过的一些文里,妥妥就是忠犬攻啊,上得战场,下得牢房,杀得了刺客,干的过山贼,多么理想的男朋友啊,只可惜……直的。
谢景安几乎忍不住要痛哭失声,连看着那张帅脸都是折磨,连忙摆摆手赶人,生怕再看下去,自己忍不住就要上手了。
林言前一刻还竭尽所能的表着忠心,下一瞬就被顺王从书房里赶出来了,顺王虽对他的语气与平常一般无二,但不知怎么,林言就是觉得他心情不太好。
林言在廊下站了片刻,直到属下来问他是要歇着,还是出府查案,才回过神,摇摇头道:“刘家的事已是板上钉钉,剩下的不过是顺着证词将底下的恶仆捉拿归案拷问罢了,再查也查不出什么来,当务之急是将刺客一事弄个水落石出,本将倒要看看,是谁那么大胆子,还当着本将的面,在王府行凶。”
林言想来想去,也只想出顺王心情不好,大约是与刺客一事有关,因此其他的事也顾不得了,此时此刻只想将那该死的刺客抽筋扒皮,好生拷问一番问出背后主谋之人,好为他家殿下出一口恶气!
想通了关窍,林言浑身的煞气越发浓重,就连眼神也是一片杀气腾腾,看的他身后的巡城卫将士浑身一寒,战战兢兢的跟着他往关押刺客活口的厢房走。
林言去忙活,谢景安也没歇下,虽还没到他平日起身的时辰,却也差不远了,他干脆去洗把脸清醒了一番,换了身衣服去看过重伤昏迷的沈卫后,就回到书房,开始斟酌着写发往十三州的招兵的谕令。
谢景安虽自打穿越后发布过不少谕令,但都是他口述,由刘主薄撰写,如今亲自写还真是头一回,不由有些拿不定主意,正犹豫间,就见崔同一脸煞白的闯进来,上上下下将谢景安看了好几眼,才后怕的道:“府中发生这般大的事,竟有刺客行刺,殿下怎么没让人将属下唤起来,还是属下自己听到动静,问了问宿卫才知晓的,殿下可有受伤,查明是谁背后指使的吗?”
崔同上来就是一大堆问题,谢景安听的头都疼了,谕令也写不下去,干脆将笔一丢,看着他道:“事发突然,本王忙着处置,再者有林将军同姜铮沈卫在场,你一个不会武的扈从又帮不上什么忙,将你唤起来也是多一个人担心而已,而且刺客也不是冲着本王去的,本王毫发无伤,倒是沈卫挨了一箭,至于幕后主使,本王心下有了猜测,只是没证据而已。”
崔同张口还要再问,谢景安却忽的看他一眼,表情依旧笑眯眯的,说出来的话却不是那么和蔼可亲了,谢景安道:“其他的事先放一边,本王倒是有件事要问问你,你方才进来时,向本王通禀了吗?”
崔同愣了一愣,才豁的明白过来,一张小脸变得惨白,请罪道:“属下骤然听闻府中有刺客行凶,慌乱之下才忘了通禀,属下有罪,还请殿下责罚。”
谢景安倒不是真的生气,只是他的身份在那儿,再平易近人,该立的规矩也要立起来,再者说方才他只是在撰写谕令,崔同贸然闯进来也没什么,可若是他正巧用淘宝买了什么东西,正放在手上研究,崔同就这么闯进来,发现了他的秘密,那他为了保密,杀还是不杀?
杀了他良心难安,毕竟崔同还只是个孩子,放在后世也就是个初中生,可是不杀呢?那他要如何解释,是不是要担心崔同会泄密?这么长年累月下去,他哪怕再自律也忍不住要多疑,倒头来崔同还会难逃一死。
为了他还是为了自己也好,谢景安不得不硬起心肠,立这么一个威。
更何况,他最近的确对崔同太过纵容,崔同毕竟不像林言,不能太过放任自流。
第107章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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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崔同到底只是个孩子,罚的太重了,谢景安于心不忍,因此斟酌了片刻,道:“罢了,你也是无心之心,又念在初犯,不好苛责于你,这样罢,就罚你禁足三日,为本王抄抄佛经,既让你长些记性,也磨磨你的性子。”
崔同没想到谢景安真要罚他,微怔之下红了眼眶,一脸欲言又止,但到底没再说什么,只低低的应了一声,就委屈的退了下去。
崔同这一受罚,不过片刻的功夫就传遍了王府,是以就连刘主薄都知晓了,进到书房行礼之后并未直接说正事,而是为崔同求情道:“微臣听闻崔小管事今日触怒了殿下,被殿下责罚,崔小管事虽犯了殿下忌讳恃宠而骄,但到底年纪太小了些,殿下好生训斥他一番就是,至于禁足抄书,殿下就看在他往日勤谨的份上,饶过他一回吧。”
“好你个刘主薄,”谢景安笑骂道:“平日里外面的事你要管着本王,如今连王府的事你也管着了。”
刘主薄被谢景安几句话说的脸色微微发白,谢景安看他吓着了,才一转话题道:“非是本王苛责,而是他确实该约束一二了,他即便办差再勤谨忠心,可该守的规矩也是要守的,无规矩不成方圆,若是仗着本王宠信,谁都能像他一般情急之下不经通禀就进本王书房,那本王还有何威严可言?”
“这……”刘主薄被谢景安说的怔了怔,才道:“是微臣莽撞了,殿下身为藩王,理应如此。”
谢景安见他没有再劝的意思,便语气微松,让他在下首就座,问道:“刘主薄这般早就来求见本王,可是也为了昨日有刺客夜闯王府之事?”
刘主薄在椅子上宽坐,点点头道:“这般大的事,微臣身为王府主薄,自然要来看看殿下,再问问刺客的事可有了眉目?”
谢景安道:“昨日林将军倒是抓了一个活口,只是那活口嘴硬的紧,林将军审了一夜,也没问出什么来,只是对于幕后主使之人,本王倒是有了猜测。”
“殿下猜测是莫州城守吗?”刘主薄问。
既然他能想到,刘主薄自然也能想到,谢景安没有惊讶,笑着道:“看来这个莫州城守嫌疑很深啊,刘主薄同林将都跟本王想到一块儿去了,不过在讨论这个事情,本王有一样东西先要给刘主薄看看。”
说着谢景安将昨晚到的账簿递给他,刘主薄没想到还有这么个东西,面露惊异之色,迫不及待的接了过来,待翻看了几页之后,刘主薄又是震惊,又带着些激动道:“这东西……这东西殿下是从何而来,有了这东西,再加上林将军搜来的罪证,足够将刘家绳之于法了,只是这账簿牵涉甚深,仅凭殿下一人恐力有不逮,殿下是如何打算的?”
说到正事,谢景安的神情也严肃起来,沉吟了片刻,道:“这账簿牵连甚广,除了莫州若干官员,还有朝中大臣牵涉其中,本王嫉恶如仇,倒是想把这群牲畜一网打尽,只是本王也有自知之明,仅凭本王之力,只怕未必是这些人的对手,再者……”
谢景安微微一笑,“本王如今最该做的是韬光养晦,好好发展封地才是,刘家以及本王封地上的一干官员就罢了,本王身为藩王,处置了就是,至于其他的,本王万万不敢沾身,还是将这个难题丢给父皇吧。”
看到谢景安头脑如此清醒,并未被骇人听闻的案子气的失去理智,不由心下稍安,赞叹的看着谢景安道:“殿下能如此想,是王府之福,也是封地百姓之福,只是这账簿太过烫手,殿下该如何将它交到皇上手上,以及,殿下还是没有告诉微臣,这本账簿是从何而来?”
谢景安便将杨姑娘的事大致与刘主薄复述了一遍,刘主薄听完面露动容,叹息道:“这杨姑娘倒也是为奇女子,若是幼时不曾被拍花子拐走,以至于有这般坎坷的身世,待长大后,不知是何等绝代风华。”
刘主薄叹息不已,谢景安也很是同情,摇头道:“账簿是一定要送的,但狡兔三窟,本王总要扰乱他们的视线,才好将东西送出去,不过如今官道都叫大雪封住了,送个书信尚且勉强,更不要说账簿了,待等春日雪化了再从长计议吧,还有杨姑娘寻亲的事,本王可是答应了,要为她找寻亲人,本王说话向来一言九鼎,到那时一起解决不迟。”
刘主薄也觉得此时不是好时机,道:“殿下说的是,雪厚难行,总要等官道的雪都化了,才好筹划,只是这账簿在莫州一日,昨夜的事就有可能再次发生,殿下也要当心些,万万不可着了那些小人的道。”
谢景安点头道:“这个刘主薄放心,王府有本王从长安带来的宿卫,忠心无比,又有林将军这等高手,必定会万无一失的,再者这些威胁只是暂时的,大雪虽堵住了本王想要出去的路,却也堵住了其他人想要求援的路,只要料理了莫州的这些人,这账簿与杨姑娘就算安全了。”
谢景安几乎各个方面都想到了,刘主薄也没什么想要再说的,正欲告退,却被谢景安扯住了,径直揪到书案前,刘主薄正有些疑惑,就见随意一瞟,竟是瞟到招兵两个大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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