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王每天都在上淘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张小一
穿好衣裳,又披了件挡风的斗篷,谢景安大步流星的去了书房。
自打林言剿匪归来回到莫州后,交到他手上的差事就一件接着一件,哪怕他有武艺在身,连着这么些日子没日没夜,人也显出几分疲惫,本来身形就瘦弱,如今似乎又瘦了一圈,眼底也爬满了血丝。
谢景安原本还打算开门见山,见到他这幅模样顿时怔住了,话到嘴边也咽了回去,不等人行礼就将人按坐在椅子上,又吩咐下人去将膳房的人喊起来做些补身的汤水,才看着他有些心疼的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如今戚城守捉拿归案,也没什么要紧的事,你就好生歇上两日养养神再办差吧,你虽是身体好,可这样长久下去也是要垮的。”
“让殿下担心了,”林言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意,摇摇头道:“殿下身边能用的人手少,沈副统领又受了伤,末将哪里敢歇着,再者末将有武艺在身,今夜好好睡上一觉便差不多了,殿下不必忧心。”
这是个工作狂啊,谢景安不由心生敬佩,若是他正值壮年倒也勉强容着他去,可他还是个刚成丁的孩子,不禁再次劝道:“本王知晓你武艺好,可也不能仗着有武艺在身就这么不爱惜自个儿的身子,再者你年纪还小,歇息不够个是长不高的,你比本王只小三岁,却矮了近一个头,你总不想等以后长大了,永远比本王矮了一个头,看着像个孩子似得吧。”
谢景安先前的话林言不在意,可这句话林言却心中一凛,不由自主的坐直了,神情也严肃了不少,他想象了一下自己比殿下矮一个头站在他身边的样子,实在是有失殿下的威严,若是因此殿下厌弃了他,不再让他站在他身边,那他可如何是好。
林言不过这么想了一想,就觉得心里十分慌乱,竟是让他坐也坐不安稳了,生怕谢景安会真的嫌弃他的身高,急忙道:“殿下放心,末将年纪不大,还能长好些年,只要用心锻炼筋骨,再多吃些滋补的汤水,定能长成八尺大汉,再者末将家中男丁没有一个是矮的,想必日后末将也必不会是个矮个子。”
八尺大汉?谢景安心中一颤,幻想了一下林言身高八尺,膘肥体壮,满脸络腮胡的模样,吓得他脸色都白了,急忙劝阻道:“七尺就罢了,八尺太高了,再者……”
谢景安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道:“身材匀称就很妥当,肌肉太过虬结的,有碍观瞻,林将军如此俊郎,身材颀长是锦上添花,若是肌肉虬结,只怕……不是太赏心悦目。”
殿下夸他俊郎,林言心中一喜,同时又无师自通的领悟到了谢景安话中的重点,原来殿下喜欢他身材匀称,心中再三提醒自己务必要勤于习武,但不可太过,以肌肉太过硬实,让殿下不喜欢。
林言心里告诫着自己,嘴上也道:“殿下说的是,身材匀称才会显得人神,也是对身体最好的,不过殿下如此一说,倒让末将也想起一事,殿下前些日子说要随末将习武,如今雪也停了,受灾百姓也已安置妥当,殿下打算何时同末将学武?”
林言这么一说,谢景安也想起来,沉吟了一会儿,道:“既然要学武,自然是越早越好,即使成不了武功高手,却也强身健体能有自保之力,那就从后日开始吧,今夜林将军好好歇息一晚,不必起太早,待后日再开始如何?”
自然是明日开始为好,林言心里默默说了一句,面上却不露分毫,不动声色的道:“殿下也说习武一事越早越好,依末将看,不如明日吧,现下刚过宵禁,哪怕殿下明日卯时起身,末将也能歇息三个时辰,对于习武之人来说,这三个时辰足够了。”
三个时辰,才6个小时,更何况他还吩咐了膳房准备了他的晚膳,待他用完洗漱去歇息,岂不是只能睡五个小时,谢景安哪里肯同意,摇摇头一锤定音的道:“本王说后日就后日,林将军不必再说,今夜好好休息,就后日开始习武吧。”
第113章怨恨
第二日依旧是个晴天,许是前些日子雪下的久了,老天补偿,这几日别说下雪,连个阴天都没有,只是日头越大,天气反而越冷,刘主薄用过早膳出门后,感受到外头刺骨的寒意,硬是回到屋子里换了件更厚实些的氅衣,才出门坐上马车。
赶车的下人是刘主薄从长安带来的,办事稳妥不说,还最是了解他的心意,小心着将他扶上马车,问道:“老爷是先去器械司,还是去城外的工坊?”
刘主薄想了一想,没答他的话,反而问道:“这几日你可有再碰见陈家的人?”
下人只以为刘主薄被陈家缠的厌烦了,回道:“陈家老爷没有碰到几回,倒是日日都能看见陈家的下人在府外或是城门外徘徊,想来是为了知晓老爷的行程,好回去报给他们主子,老爷若是不想被陈家的看见,不如今日换到东城门出城?虽是了些时辰,但是能甩脱的。”
若是往日刘主薄肯定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可想着顺王昨日吩咐他的话,不禁沉思了片刻,道:“罢了,躲的了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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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不了一世,还是按着往常的路线走吧。”
下人应了一声,一甩马鞭,架着马车在护卫的护送下,缓缓往城外而去。
如今的莫州不比从前,街道上来往的行人多了许多,不止赶着上工的青壮,就连家中的老人孩子也会上街走动,虽比起繁华地界儿的州城还是萧条,可比起从前却是热闹了不少。
刘主薄每逢出门时都忍不住掀起帘子一路观看,这就是他辅佐殿下治理后的结果,只要看着百姓们不再麻木的神情,脸上的笑容也一日比一日多,他就连浑身的疲惫也仿佛消减了,心里重新充满干劲。
今日同往日一样一路观看着走到城门处,正欲放下帘子,忽的余光一扫看到一个熟人,刘主薄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本不欲理会,可紧接着又想起了昨日顺王的吩咐,只得按捺住心里的不痛快,叫下人靠路边停下马车,硬挤出一抹笑容看着陈家老爷陈翰道:“陈家老爷怎会在此?莫不是在等人?这天寒地冻的,陈家老爷可要注意着些身子才是。”
陈翰是个刚过四旬的人,身量不高,却生的白胖一脸和气,他原以为今日会同往常一样刘主薄理也不理他径直离开,竟没想到会停下马车同他搭话,不有些受宠若惊,“多谢刘大人关心,陈某一向身子骨强健,别说等刘大人一两个时辰,便是等上一两日都不打紧。”
刘主薄装作才知晓陈翰是在等他的模样一脸吃惊道:“陈老爷是在等本官?这可如何是好,陈老爷若是有事寻本官去府里就是,何必等在城外?这般冷的天气,若是冻坏了倒是本官的不是了。”
还不是你闭门不肯见,陈翰腹诽了一句,依旧笑着道:“刘大人客气了,刘大人公务繁忙,陈某不敢冒昧上门打扰,只敢在刘大人每日的必经之路上等着,与刘大人说上几句就心满意足了。”
刘主薄不欲与他多说,故意看了一眼天色,又老了眼城门处熙熙攘攘的人群,语气略带急促的道:“既然如此,那陈老爷有话就直说吧,本官还有公务在身,耽误不得。”
陈翰假意为难了一会儿,才讪讪道:“既然刘大人着急办差,陈某也就开门见山了,陈某是想问刘大人,顺王殿下工坊里制的这些稀罕东西,陈某可有幸也为顺王殿下效劳一番,陈某不是贪得无厌的人,只要有个能为殿下效命的机会就心满意足了。”
话说的真是好听,可他的意思刘主薄岂会听不出来,刘主薄心里极为不耐烦,面上表情也不怎么好看,却还是克制了一二,道:“陈老爷的意思本官明白,只是陈老爷所求,本官实在无能为力,工坊的事务看似是由本官主持,可实则都是由殿下决定,就连货品售予的世家也都是由殿下过目定下来的,本官实在没有法子能帮陈老爷。”
刘主薄说着就要吩咐赶车的下人启程,陈翰却不甘心的上前两步急切道:“刘大人所言陈某明白,只是并非陈某为难大人,而是某实在走投无路了,刘大人也知晓,某虽家资丰厚,族中产业众多,可到底只是商贾,官场没有半点人脉,就连族中子弟也多是平庸,是以连踏进顺王府的资格都没有,自打殿下让人制出那些稀罕东西,某族中产业都快叫世家们挤的开不下去了,接连两月都是入不敷出,长此以往下去,某陈家一族恐会要流落街头了呀。”
陈翰痛心疾首,说到最后甚至哽咽出声,刘主薄却听的心中没有半点波动,甚至想冷笑出声,这些个商贾,说话永远都是夸大其词,信口开河,什么入不敷出,什么流露街头,陈翰是拿他当傻子吗?
刘主薄气的几乎要忍不住呵斥出声,可记着顺王的吩咐,到底是忍了下来,勉强挤出一抹同情,假装为难了一会儿,咬牙道:“不是本官不肯帮你,是一应事务决断皆看殿下,本官实在是无能为力呀,不过本官看陈老爷这般,也是可怜,不如这样罢,本官告知陈老爷殿下最近又研究出一种稀罕东西,比从前那些更加价值连城,可至于陈老爷能不能打动殿下,就看陈老爷的本事了。”
刘主薄说完心里大松了一口气,想着总算完成了顺王的吩咐,也不想多待,急忙吩咐了赶车的下人一声,不顾陈翰的苦苦挽留,急忙风驰电掣的走远了。
……
蒋三自打接了太子殿下吩咐的差事,忙活了一月有余,总算接到了派去莫州的人的消息,不敢耽搁,急急忙忙赶往东宫复命。
太子这些日子因在宫里不时听到谢景安的名字,无论走到何处都是议论香水香皂白酒的声音,心下烦躁不已,就连新纳的美人也失了几分颜色,他正坐在书房发作脾气想要处置一个有些笨手笨脚的宫女,陡然听到莫州有消息了,不由神一振,叫人将蒋三传了进来。
蒋三自小就在东宫办差,对太子喜怒无常的秉性最为熟悉,如今又见到一个宫女被拖下去,顿时心中一凛,越发谨慎小心。
蒋三见了太子恭敬的行了礼后,便带着些忐忑将打听来的消息一一禀报了。
太子原是带着看笑话的心,毕竟顺王的封地地处偏远,无论谁去之藩都要吃不少苦头,可在听到莫州在顺王的治理下蒸蒸日上,甚至还伙同世家大赚了一笔,就连名声也比从前好了许多,还有不少莫州百姓口口声声夸他是贤王,要为他在家中祈福时,顿时脸色一变。
吓得蒋三就是一抖,有心想将后面的消息瞒下来,可只犹豫了一瞬,就咬着牙老老实实的禀报了,“还有就是……刘家被顺王拿人抄了家,刘家不止佃户七成租,逼着佃户卖儿卖女,还私设赌坊妓院,叫不少百姓家破人亡,再者就是……”
蒋三顿了顿,才小心的道:“从前在殿下身边随侍的宿卫林言,如今在顺王麾下办差,极受重用,两月前还曾北上剿匪,俨然是顺王麾下头等大将。”
若是之前太子只是脸色难看,在听到这些话后,已是面色铁青,眼睛里还流露出怨毒之色,重重一掌拍在书案上,愤怒道:“这个顺王,孤当时就不应该让他北上之藩,看来母后所说没错,什么性情耿直暴戾,不过是他韬光养晦,将孤与母后当傻子耍罢了,只怕父皇也被蒙在鼓里,可笑父皇还对他宠爱了这么多年,若是父皇知晓,不知该如何震怒,更何况,这么说来……岂不是惠妃这些年也是演戏?”
太子陷入沉思,蒋三恭恭敬敬立在一旁,连呼吸都放缓了,生怕打扰了太子。
太子却不知想到了什么,表情都有些扭曲,眼中怨恨之色愈浓,恨声道:“这个林言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亏孤从前还看重他本事,对他推心置腹,甚至林家出事后还千里迢迢写了书信为他求情,舍下脸面让顺王照应他,如今这两人却狼狈为奸,沆瀣一气,若是没有刘家的事,孤成全他们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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妨,孤身为储君,要什么俊杰没有,也不在乎林言一个才成了丁的孩童,可顺王明知刘家是孤的人,却依旧将刘家抄家拿人,这分明便是将孤不放在眼里,如此一来,孤焉能放过他,还有这个林言,一日是孤的宿卫,生生世世就都是孤的人,孤岂能容忍他为他人效命?蒋三!”
太子大喝一声,吓得蒋三一个激灵,急忙拱手道:“蒋三在!”
太子冷笑一声,咬牙切齿道:“既然这个林言不识抬举,孤也没必要再爱重他是个人才,孤不管你用什么法子,挑拨离间也好,还是美人计也罢,哪怕他是残了死了,都不许他为顺王这个孤的好弟弟效命,你可听清楚了?”
蒋三生怕慢一步被太子斥责,不等太子话音落下,便拱手应道:“小的遵命。”
太子挥挥手打发他下去,犹不解气,将书房里的东西扫到地上砰砰砰摔了好些,才冷声道:“来人,给孤备车,孤要去刘府一趟。”
第114章浑水
太子乘着马车去了刘府,刘府上下皆是吓了一跳,上到主子下到下人,虽不至于战战兢兢,却也紧张不已,尤其是刘侍郎刘瑾,他虽是太子派系,却也不过是个四品侍郎,上头有尚书这个顶头上司在,远远达不到太子心腹的地步。
他心中猜测着这次太子登门是福是祸,脚下不敢有一点怠慢,忙领着家眷一路疾走着至大门处,拱手下拜。
此时刘府中门大开,太子虽心情极差,但面上不露分毫,笑着与刘家众人闲话几句,才说到正题:“孤有些许事宜与刘侍郎相商,可否去僻静处详谈。”
刘瑾能到侍郎这一步,虽不是人,却也极会察言观色,听太子语气的凝重,再加上神情有压制之处,不禁心中咯噔一声,勉强笑着道:“微臣有一处书房景致甚佳,居高临下,周围遍是低矮花丛,说话极是方便,殿下请。”
有了太子这句话,刘家家眷自觉不去打扰,纷纷行礼告退,没了旁人在,太子也就不再压制自己的怒气,沉着一张脸跟在刘瑾身后,颇有些怒气冲冲的进了书房。
刘瑾本就有些七上八下,如今一见太子神色,当下就有些惶恐,苍白着一张脸道:“殿下何以这般神情,可是朝中发生了什么大事,亦或者微臣有哪里不妥当的地方,触怒了殿下?”
刘瑾不说还好,一提太子脸色越发难看,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他,斥道:“好你个刘瑾,孤从前以为你是个能臣,却不想连自己族中子弟都约束不住,竟白白递给顺王把柄,他都将你们刘家偏支拿人抄了家,你还被蒙在鼓里,孤日后还如何信任于你?”
刘瑾随着太子的话心中越发不安,听到最后一句大惊失色,脸色已然苍白如纸,拱手道:“这……微臣知错,日后一定好生约束族中子弟,只是殿下所说之事微臣确实不知,还请殿下告知微臣。”
太子虽对刘瑾心下不满,觉得他不是可重托之人,却还是耐着性子,将属下打探来的关于刘家的事一一说了个清楚。
刘瑾听后倒吸一口凉气,双手微微颤抖,勉强保持冷静痛心疾首道:“殿下明鉴,这件事微臣确实不知,前些日子微臣还到书信,并未提起此事,只说了一些家事,再者就是顺王殿下制的那些稀罕东西。”
提到顺王,太子的眼神就忍不住有些阴沉,半晌才挥挥手道:“事到如今,书信有没有提起已经无关紧要,当务之急是此事会不会牵连到你,毕竟身为刘家主支,偏支难要不时孝敬,现下怕就怕顺王会小题大做将你也牵扯进去,顺王的秉性你是知晓的,跋扈惯了,又最是记仇,他当初之藩莫州,孤与你都没少出力,以他的性子,有这么好的机会,岂会放过?”
刘瑾本就不清白,听到这话自然心惊不已,已然有些乱了方寸,急忙问道:“殿下,这……这可如何是好,微臣的为人,殿下是知道的呀,若知晓族中出了这等败类大义灭亲尚且来不及,又如何会与他们为伍,微臣实实在在是被蒙在鼓里呀,还请殿下指点微臣。”
太子要的就是他这句话,当下道:“慌什么,顺王就算想公报私仇,却也要看看谁离的更近,孤是听说了,顺王的封地接连下了几日大雪,官道都叫大雪堵住了,进出不便,再者想要罪证确凿,却也不是那般容易,等他递了折子进宫,少说也要几月之后,这么些时间,做什么事做不成?只要你刘家偏支被父皇认定是冤枉,那即便孤那个三哥再是巧舌如簧,也休想定了刘家的罪,只怕到那时,顺王偷鸡不成,还要蚀把米。”
太子这样一说,刘瑾顿时恍然大悟,紧张的心也平复下来,感激道:“殿下所言甚是,那微臣这便上折子,为微臣族弟喊冤。”
刘瑾生怕晚了一时半刻自己就要大难临头,迫不及待的就要铺纸磨墨,太子却道:“刘侍郎莫急,依父皇的心性,若是当真由刘侍郎递折子反倒引起猜疑,总要找个忠心的提出来才好。”
刘瑾这才明白过来,对太子越发感激,躬身道:“多谢殿下。”
长安被太子搅起了一潭浑水,远在莫州的谢景安自是不知,自打刘主薄被逼急了无意中放出风声后,顺王府的大门再一次门庭若市。
谢景安面上假做无奈接见各世家商贾,心里却高兴的险些绷不住面皮,好不容易将上门的人打发出去,谢景安再也忍不住,坐在花厅的椅子上畅快的笑了几声,才问站在他身旁的崔同道:“崔同,给本王算算,现下有多少世家商贾愿意将耕牛卖与本王,总计有多少头?”
崔同前两日才被解了禁足,初一出房门时,以为谢景安厌恶了他,神情颇有些不安,经过这两日发觉只是让他吃些教训,胆子不禁又放大了几分,笑着道:“殿下神机妙算,有六家同意了殿下的法子,总计有耕牛两千头了。”
“两千啊,”谢景安感叹道:“这一个个世家,当真是富的流油,愿意拿出这么多卖与本王,私底下还不知有多少头,两千虽是还不够,但聊胜于无,待撑过冬日,官道路通了,本王有那么多银子,想买多少就买多少,到那时就是世家来求本王,本王也用不着了。”
计划得以实现,算是解了燃眉之急,谢景安又畅快的笑了几声,才忽的想起什么来,皱着眉头道:“说起官道,其实走水运才便捷,只是本王没有船坊,总不能一直借用姚家的商船,大海可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财富,等过了冬日,本王的船坊也该建起来了。”
大海不止是财富,若是能建出远航的大船,更是能打通海上贸易,赚世家富户的钱固然高兴,更痛快的是赚他国的钱,谢景安记着后世的日本,现下的倭国领土内可是有不少矿产,金矿银矿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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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安不知道有多少,但总归是有的,这可都是硬通货啊,若是用他制的那些货品换取一船一船的金银,那才是让他做梦都要笑醒的事。
谢景安在心里将这件事提上日程,面上的神情也甚是高兴,崔同看着也不兴奋了几分,道:“殿下要造船?那殿下以后若是回长安,岂不是方便了许多,属下长到这么大,还没正儿八经坐过大船呢。”
“是啊,”谢景安笑道:“走水路不止比陆路快了许多,还少受不少罪,别说你没坐过大船,本王也没怎么坐过,在长安时虽游过湖,那湖却不过丁点大,哪有什么意思,等本王的船造出来了,本王还可以带你出海,海可比湖大的多,行驶在上无边无际,还有比屋子还要大的鱼呢?”
“比屋子还要大的鱼?”崔同吃了一惊,“那岂不是要吃人?”
鲨鱼吃人谢景安知道,可没听说过鲸鱼吃不吃人,谢景安拿不准,也没回答他,只笑着道:“吃不吃人本王不知晓,到时把你扔下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崔同被吓得脸色一白,看到谢景安满脸的笑容才反应过来是在打趣他,不禁也笑起来,道:“殿下真坏,拿这种事打趣属下,不过殿下懂得真多呀,要不是殿下说,属下还不知道天底下有比屋子还大的鱼呢。”
崔同随意的一句话,让谢景安心里咯噔一声,面上却笑意不减,顺着他道:“本王从前也不知晓,不过是偶然遇到个老道,听他说的,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谁知道天底下都有些什么稀奇东西呢?”
“殿下说的是,”崔同道:“那殿下可记着答应过属下,待船造好了,可要带着属下看看那比屋子还要大的鱼。”
“那是自然。”谢景安笑着应道,而后吩咐他道,“去将姜统领唤过来,本王有事问他。”
崔同笑嘻嘻的答应了一声,行礼之后小跑着出去了,没一会儿门外就传来姜铮的声音。
谢景安让他进来,待他行礼过后问道:“前几日本王吩咐你的差事,做的如何了?”
姜铮道:“回禀殿下,这几日末将领着宿卫日夜办差,已然将人抓的差不多了,均安置在城外的军营之中,还有些漏网之鱼,还在寻找,不过请殿下放心,要不了几日就会抓个一干二净了。”
听到姜铮的说辞,谢景安不由的皱起眉头,道:“抓?本王什么时候让你抓人了?本王只是让你将那些无父无母无亲眷照料的孤儿聚集起来,你没有伤着他们吧。”
姜铮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措辞不当,请罪道:“殿下恕罪,是末将表述不清楚,末将并未抓人,而是将人请进军营,只是有些孩子不肯配合,三番五次逃跑,末将一时情急,这才有些口不择言。”
听了姜铮的解释,谢景安才心头一松点点头,“没伤着人就好,这两日你们再在附近搜寻一下,若是当真没有漏下的,再来禀报本王,至于军营中安置的孩子,你们要好生照料,不许伤害任何一人,可听清楚了?”
姜铮不明白谢景安的用意,但是也没问出口,只是拱手道:“末将领命。”
谢景安又叮嘱了他几句,务必要让那些孩子吃饱穿暖,有病的治病,没病的好生休养,才挥挥手将人打发下去。
第115章碍眼
没过几日姜铮就将莫州附近的孤儿全都聚集起来安顿好了,谢景安听到他回禀,迫不及待的就去了城外军营,从军营回来后又去巡视了一圈正在建设水泥砖房的工地,等回城后已是日落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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