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王每天都在上淘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张小一
谢景安深深自省了一番,点头道:“秦总管说的是,倒是本王疏忽了,那便依你说的办,将往年节礼中买不着的东西,都折成现银送过去吧,再从府库里挑些上好的布匹药材野味,连带着香皂香水等物,一并送过去吧。”
谢景安说着又想起了什么,迟疑的道:“府库里……可有女眷用的头面吗?”
秦总管正听的认真,耳朵里忽的听到这句话,愣了愣才猛的反应过来,眼睛里瞬间迸发出亮光,一脸你总算开窍了的表情,欣喜的说:“回殿下,府库里有不少头面,都是娘娘赐下来的,还有不少是娘娘进宫后让人为殿下置办的,都是一等一的好头面,琉璃的,红宝石的,就是在世家贵女里也是极其稀罕的。”
秦总管说了一堆,说完后期待的看着谢景安,谢景安被他看的有些莫名其妙,想了一想才明白过来,大约以为他问起头面是想送给心仪的姑娘,这才这幅神情,不过说来谢景安也一直觉得奇怪,原主今年虚岁十九了,按着这时代十六成丁,早该成亲,即便不娶妃,也不该连个近身侍奉的都没有。
他刚来时还着实紧张了一阵,心里想了好些对策要怎么应付女眷,后来知晓这具身体不止没娶妃甚至都没近过女色,才慢慢放松下来,虽说觉得有些稀奇,但也松了一口气,毕竟他身为一个弯的,可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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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心思也没能力像原身一样对待他们。
更重要的是,没女眷,他才能心无旁贷的找男朋友。
第118章狐疑
一不留神就又想到了找男朋友上,紧接着脑海里就浮现出林言那张格外合自己胃口的脸,谢景安赶紧摇摇头让自己回神,同时心里深深的唾弃了自己一口,笑着道:“那便将头面挑两套出来,送一套去刘府,再送一套给林姑娘,还有些其他女眷,就挑几件样式新颖的首饰。”
秦总管眼睛里才燃起希望,就叫谢景安这几句话浇熄了,有些失望的应了一声,又有些不甘心的试探道:“殿下从前在长安,还有娘娘照应着,如今之藩至莫州也没个知冷知热的人,林姑娘虽是出身低了些,却长相貌美,又有才气性情也十分温婉,殿下不如……”
秦总管一句话没说完,就被谢景安打断了,方才还语气和煦,一下就冰冷了许多,道:“本王不是有秦总管吗?怎么?王府里没个女眷,秦总管就不会打理了?”
谢景安还是头回对秦总管这种态度,秦总管吓了一跳,脸色一白,有些惶恐的道:“小的不敢,小的只是心疼殿下,再者王府内院,小的怕林姑娘在王府住久了,会有碍名声,这才一时糊涂。”
谢景安穿越前穿越后,都不太喜欢别人乱点鸳鸯谱,只是心中虽有气,可看秦总管诚惶诚恐的模样,再想起这些日子对自己的忠心耿耿,谢景安顿时气就消了几分,揉揉额头有些无奈的道:“你说的倒也在理,林姑娘一介女眷,是不好在王府久留,这样罢,你着人在城里寻处宅子,务必要宽敞些,离王府不要太远,着人好生拾掇一番,再让林姑娘搬进去。”
秦总管没想到自己提了一句,会是这个结果,既意外,又十分失望,只是也清楚谢景安的性子,不敢再说什么,委委屈屈的应了一声。
秦总管的办事效率极高,没过两日宅子就找好了,离王府只隔了两条街,走路也就一盏茶的时间就到了。
谢景安还特地去看了一趟,见那宅子着实宽敞,就是长时间没住人,年久失修破败了些,若是好生整理一番,虽比不得王府,却也不差了。
谢景安满意的点点头,道:“就这座吧,你着人好生拾一番,缺什么就开了府库补进去,再从王府中选些伶俐性情忠厚的下人,连带着现下伺候林姑娘林将军的,待他们住进来时,一并送进来。”
“这……”秦总管观察了一下谢景安的神色,小心翼翼道:“殿下从长安来时带的下人本就不多,若是再赐下去几个,只怕就不够伺候殿下的了,依小的看,不如等年后从外头采买罢,小的帮着教教就是。”
谢景安却不赞同,道:“本王就一个人,还有宿卫扈从,有什么不够用的。”
够是够了,可藩王随侍的下人都是有准数的,赐下去几个,就要填进来几个,倒头来不还是要采买吗?殿下对林将军也太好了些,就是亲兄弟也没这样的,秦总管心里腹诽了几句,却不敢说出来,垂着头乖乖巧巧的答应了。
大约是过几日就是新年,谢景安近日来心情尤其好,就是逛这么荒凉的宅子也颇为兴致勃勃,将大大小小的院子连带景致都看了一个遍,还煞有介事的指点着该怎么修葺,直到天色不早了,才晃晃悠悠的回了王府。
他心里还打算着若是回到王府后林言回来了,就唤他一起用个晚膳,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自打上次说要给他赐婚后,林言就有些躲着他,从前他还查着刘家一案,都还能时不时一起用膳,如今案子了结算是清闲了,反倒见不着人了。
想曹操曹操就到,谢景安正心里琢磨着,就听身旁的崔同忽然惊讶的道:“殿下,是林将军。”
谢景安顺着他的眼神望过去,果然看到了林言,此时正站在王府外,跟一位穿着粗布衣裳看样子是下人或是仆从的男人说着什么。
谢景安没当回事,毕竟林言如今是他的心腹,在他封地上可谓炙手可热,没人与他来往他才奇怪呢。
可看崔同若有所思的眼神,谢景安就觉得哪里不对,果然崔同盯着那个男人看了一会儿,道:“这个人……不是方姑娘身边的下人吗?”
“方姑娘?”谢景安一脸莫名。
崔同道:“就是前些日子殿下遇见的,同林将军说话的那个姑娘啊。”
谢景安回忆了一下,很快从记忆中翻出一张脸,倒不是他对这姑娘多有好感,而是这姑娘实在太出色了,哪怕比起世家贵女来也是不枉多让,若是他是个直的,只怕这会儿早就想法子创造偶遇去了,只可惜他是个弯的,因此非但没有高兴,心里还很是不舒服,脸上虽是带着笑,可眼神却没有多少温度。
“原来是方姑娘,”谢景安道:“你倒是知晓的清楚,她与林将军这般熟了吗?就连你都知晓了?”
崔同隐隐察觉到谢景安情绪的变化,但不知是何事引起的,此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道:“回殿下的话,林将军与方姑娘并不熟,只是方姑娘时常会差人来给林将军送些东西,是那仆人说主家姓方,属下才知晓的。”
“送东西?”谢景安眉毛一跳,道:“这方姑娘倒是个知恩图报的。”
崔同道:“何止知恩图报,依属下看,还想以身相许呢。”
谢景安这下连眼皮都跳了,道:“这方家是什么人,本王从前还从未听说过,你可知晓?”
崔同想了一想,摇摇头道:“属下只知晓这方家以前似是官宦人家,只是后来不知怎么家道中落了,这才举家迁到莫州住了下来,好似家里也没什么人了,就一个寡母带着一双儿女。”
“倒也是个可怜人。”谢景安感叹了一声,可心里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但想来想去又想不起来,只好作罢。
林言同那仆人说话时就站在王府大门不远处,谢景安就算不想打扰他,可又实在避不开,谢景安想着来送个东西也没什么不能让人听的,便干脆一夹马腹打马上前,同林言打了个招呼:“林将军。”
事实上林言早就发现了他,只是他这些日子一直被那个梦困扰,有点不太敢面对他,与仆人交谈时一句都没听进去,只满心忐忑的用余光关注着谢景安,如今见谢景安向他走来,心里越发紧张,脑子里竟也不由自主浮现出那晚做的梦,随着谢景安向他走近,林言越发口干舌燥,后背上甚至渗出了冷汗,嗓子也哑的不可思议,“末将见过殿下。”
听到林言声音这么嘶哑,谢景安吓了一跳,只以为他生病了,又仔细看他发现脸色也十分苍白,顿时从马上跳下来,关心的问:“林将军这是怎么了?可是受了风寒?可瞧过大夫?”
林言也被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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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沙哑的嗓子吓了一跳,看着谢景安担忧的神情,越发羞愧,摇摇头道:“末将并未生病,许是这两日没睡好,故而这样,殿下无需担心,末将回去歇息一会儿就好了。”
“那怎么行?”谢景安板着脸道:“你可不要仗着自己年轻就折腾身子,现下也到了晚膳时分,你跟着本王去书房,本王将医官唤来给你看看症,再陪着本王用晚膳。”
林言下意识的就要拒绝,可谢景安怎么会听他的,说完吩咐了崔同一声,就转身进了王府。
崔同与林言关系交好,又得了谢景安吩咐,哪敢怠慢,忙打发了那仆人,劝着林言道:“林将军就听殿下的吧,殿下一直看重林将军,若是林将军病倒了,只怕殿下要食不下咽,睡不安寝的。”
“食不下咽,睡不安寝?”林言喃喃了一句,表情虽是冷淡,眼神却很复杂,道:“殿下竟看重我至此吗?”
崔同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只觉得林言今日同殿下一样,有哪里不对劲,可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便摇摇头,笑着道:“自然,殿下麾下属官,也就林将军最得殿下心意,林将军万万不可妄自菲薄。”
崔同说完,林言只嗯了一声,眼神极其复杂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才回过神来,重新恢复到淡然的模样,缓缓的道:“崔小管事说的是,殿下对我如此看重,我是不该妄自菲薄。”
方才还一脸心事的模样,不过片刻就恢复如常,崔同越发觉得奇怪不已,可又实在想不出有哪里不对,只好将自己的想法全都按了回去,狐疑的看了林言一眼,做出了个请的手势,“那林将军请吧。”
林言点点头,就一脸冷淡的迈开步子,进了王府。
书房中谢景安已经洗漱过换好衣服安坐了,他本是想像往常一样再检查一遍自己做的关于开春后的计划,谁想到翻了又翻硬是没看下去,满脑子只想着林言同那位方姑娘说话的样子,越想心里越沉,到最后干脆将手上的纸张一丢,端坐在椅子上只等着林言来。
林言倒是来的也极快,才踏进王府,就听谢景安道:“那个方姑娘是什么人?本王听崔同说她时常着人给你送礼,可有此事?”
林言的心重重一跳,十分慌张,又带着几分自己也不懂的期待,回道:“回殿下的话,是有此事,只是末将救她并不是施恩图报,是以并未取分毫。”
谢景安沉思了片刻,神情渐渐凝重起来,颇为严肃的看着他道:“你如何救下方姑娘的,将事情始末细细与本王说一遍。”
第119章底细
林言不是蠢人,谢景安神情一变,他顿时也心中一凛,隐隐感觉到了什么,方才复杂的情绪立即一扫而空,郑重的道:“回禀殿下,那日末将外出办差回来,见时辰不早,天已黑透,又见街上没什么百姓,便马速快了些,不想路过白杏胡同口的时候陡然驶出来一辆马车,那马是匹老马,便受了惊,在街上横冲直撞起来,末将怕马车伤了百姓,再者那马车惊马也是因末将之故,便出手救了一救。”
林言说完,谢景安沉吟了好一会儿,才道:“本王听闻,这方姑娘从前是官宦人家,家道中落后举家迁至莫州,家中只余寡母带着一双儿女并几个老仆,这方姑娘如此貌美,又搬来莫州好几年,按理说不该籍籍无名,可观城中各世家富户,似是皆不知晓这城中有一位极其出色的姑娘,那只能说明,这方家深居简出,方姑娘甚少露面,可既是深居简出,又为何忽然深夜出门,上回向你道谢时甚至连个婢女都不带,就这么抛头露面,实在是……不合常理。”
谢景安一通分析,林言也终于明白哪里不对,只是依然有困惑,皱着眉头道:“这方姑娘如此,意欲何为?末将只是一介武将,是个粗人,又是戴罪之身,并不是良配,她如此刻意与末将结交,总不至于是……”
林言话说到一半,忽的想起了什么,颇有些懊恼的看了谢景安一眼,谢景安却只以为是林言羞涩,安抚的看了他一眼,笑着道:“林将军为何如此妄自菲薄,本王不是说过,林将军虽是戴罪之身,却是遭人陷害,待日后重审此案,自会还你一家清白,你就又是世家的贵公子了,至于武将粗人一说,文官用自己的才学治理封地,为百姓谋福,武将何尝不是凭借自己本事抵御外敌,保护百姓,在本王看来,文官也好,武将也好,并没有高低之分,只要尽心竭力的为百姓,就应受百姓爱戴,受本王敬重。”
林言不是第一次听谢景安说这样的话,可每次听他说,心中都极为动容,恨不得抛开胸膛让他看自己一颗真心。
林言这次也一样,神情虽是淡淡,眼神却极为热烈散发着夺目的光,看的谢景安都有些不好意思,只是林言的眼睛实在太好看,谢景安忍住没转开目光,就与他这么对视着,浅笑道:“不过林将军此话也并非没有道理,这方姑娘如此刻意与林将军结交,动机显然不纯,无论是想借机以身相许也好,亦或者其目的实则是本王,都不是什么好事,依本王看,怕是要暗地里好生查探一番,若当真如你我猜想,只怕这方姑娘背后……”
谢景安没说完,林言却听的明白,方姑娘一介女子,只怕是没这么大本事谋划这么多,背后必有助力,只是不知这个人是谁,又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思。
林言是个行动派,与谢景安密探后,没几日就将那个有些神秘的方家查了个一清二楚,彼时来报时谢景安正带着崔同与膳房的管事说着新年夜时的菜色。
这几个月谢景安时不时会丢一张菜谱给膳房,膳房的厨子摆脱了从前只会蒸煮的局限思维,将做菜玩出了新花样,不止研究谢景安提供的菜色,还将从前的各式菜品改良,各个忙的热火朝天,有时为了哪种菜的做法更好吃,还会撸着袖子吵上一架。
膳房管事来时嘴角就长了好几个燎泡,虽满脸堆着笑,可神色有些郁郁,谢景安心下猜测着,这是不是吵架吵输了。
谢景安心里虽然有些好笑,但面上十分善解人意的不露分毫,从管事呈上来的菜单中选了一张,道:“就这席吧,既有本王交给你们的菜式,也有自己改良的,想必能满足本王麾下不同人的口味了。”
膳房管事嘴里应着是,嘴角却轻轻翘起来,到底还是自己棋高一着,任他们吵的再凶,殿下还不是选了我准备的菜式。
带着这种骄傲,膳房管事志得意满的下去了,谢景安看着他恨不得挺的再直的些腰,摇摇头笑道:“这膳房的管事,当真是一把年纪了,却还是孩子心性,当本王看不出来他特地挑出来的菜式吗?”
崔同也觉得好笑,亦笑着道:“殿下既知他是故意的,又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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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还单单挑了那张?”
谢景安道:“本王是看他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委屈着实可怜,若是本王选了其他席面,他回去悄悄的抹了眼泪怎么办?大过年的,总是不好。”
谢景安说的一本正经,崔同却越发觉得好笑,殿下就是这般,嘴上说着大道理,其实就是为了心腹撑腰,他现在算是明白了,只要听话,照着殿下的吩咐办差,就是得了殿下的心意。
打发掉膳房管事,谢景安又喝了盏茶,才做好心里准备,让崔同下去问问秦总管给他麾下属官送节礼的事怎么样了,便看着坐在一边脸色发沉的林言道:“那方家底细查清楚了吗?”
林言点点头,端起茶盏润了一下喉,道:“末将带着几名嘴风紧的心腹走访了好几日,才算查了个七七八八。”
谢景安紧盯着林言,等着他的后文。
林言被谢景安这般专注的看着,有点不自在,换了个姿势坐的越发端正,努力忽视有点发烫的耳朵尖,肃然道:“据末将查探得知,那方家是十年前迁至莫州的,那时不止寡母带着一双儿女,还有寡母病重的夫君,也不知那男人生的什么病,搬来后没过几个月就去世了,方家因守孝,好些年都不曾出门走动,一应事务都是家里的老仆在办,后来出了孝,也不见出门,邻里好奇,向老仆打听过,老仆说是家中女主人思念亡夫病倒了,儿女都是孝顺的,便守在床前,小姐身子也不好,是以不怎么出门。”
“身子不好?”谢景安失笑道:“可上次观那方姑娘,却面色红润,并不是久病的模样。”
林言道:“末将也觉得奇怪,如殿下一般问了方家的邻里,据那妇人说,好像是方家半年前请到了个名医,渐渐调理好了,只是那时候莫州还乱的紧,尤其是刘家声名远播,方姑娘身子好了也不敢见人,直到殿下来之藩,抄家拿人了刘家,城里每日又有巡城卫巡视,街上走动的百姓也多了,这才敢出来见人。”
谢景安拧眉思索着,好似那方姑娘出现,的确是在刘家被他关在王府之后,再者莫州在他的治理下,的确安全了许多,依林言调查来的消息,这一切倒也说的通,只是谢景安还是觉得那方姑娘哪里有古怪。
谢景安想了又想,实在想不出什么破绽,便看着林言犹豫了一下,道:“这么说来,倒是本王多虑了,只是本王觉着,总是有哪里不对,依本王的意思,林将军还是少与那方家接触的好,不过若是林将军觉得那方家可结交,本王也不会意见。”
话是这么说,可谢景安脸上却是不赞同的神情,甚至盯着林言的眼神,也比方才锐利两分。
林言原本听了谢景安的话还不太高兴,一见他的神情,这点情绪顿时烟消云散,越发觉得耳朵发烫,坐也坐不稳了,垂下眼睑低声道:“末将身为殿下麾下属官,自然以殿下马首是瞻,再者这方家末将本就不欲相识,自然也没有结交一说。”
“那就好。”谢景安一下高兴起来,拉着林言开始说起新年夜的事。
这个时代也是有大年三十的,谢景安穿越前孤家寡人,没尝过热闹的滋味,穿越后自然想好好热闹一番,便将自己的打算说了,说着说着又想起了什么,神一震,看着林言道:“本王记着,你在率兵北上剿匪前曾答应过,要在你们功成归来后亲设宴席宴请的,只是赵队正受了重伤,本王又事务缠身不得空,现下暂且算是空闲了,再者又是过年,干脆就将那些军士一起请到王府如何?就是不知赵队正的伤势如何了。”
林言自然记得此事,不止他记得,他麾下那些军士更是记得清楚,每隔几日他回府衙时总是听到有人在私底下谈论,说着殿下怎么还不宴请他们,是不是忘记了。
林言自然知晓哪有那么多巧合,必然是说给他听的,只是他身为属官,也不好在谢景安面前提起此事,只是他向来言出必行,既答应了属下,就没有不做数的道理。
他这几日见谢景安的确不太忙,正思索着如何不经意的提醒一下,就听谢景安自己说了出来,心下一喜,双目越发炯炯有神,“赵队正得了殿下府中的医官医治,已然好了许多,没什么大碍,只是要好生将养着,不能动武,吃食上也有好些要忌口的。”
那意思就是可以参加宴席了,谢景安心领神会,点点头道:“那无妨,本王让膳房做几个清淡赵队正可食用的菜就是,不过这样一来,花厅小了些,在院子里倒是摆的下,但天寒地冻的,只怕要冻坏了身子,看来本王还得着人搭个暖棚出来,还有几日的时间,倒也来得及。”
暖棚就是木料搭个架子固定,再着油纸糊了挡风,里头多搁些炭盆,虽不算太暖和,但也不至于太冷,谢景安心里盘算了一番,觉得可行,便将秦总管唤了来,将这事情吩咐了下去。
第120章过年
顺王要在新年夜宴请他们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巡城卫,这几日巡城卫的军士格外兴致高昂,就连走路的姿势也虎虎生风,抬头挺胸,恨不得将这个消息刻在脑门上,生怕别人不知晓一般。
就连徐队正这个格外沉默寡言的八尺大汉也兴奋了好几日,甚至在有一日林言回府衙带着属下操练时扭扭捏捏的将林言拉到一边,漆黑的脸颊带着可疑的绯红,期期艾艾的看着林言直到他不耐烦,才有些不好意思道:“将军,咱们这些兄弟中,数您最熟知殿下,可知晓殿下喜欢什么颜色的衣裳吗?”
林言没想到徐队正扭捏了半天,就问出这么个问题,险些绷不住面皮露出一个扭曲的表情,好在他擅长控制自己,硬生生忍住了,沉默了半晌,道:“殿下随和,对于身外之物不是很在意,你们依着规矩,看着穿就是。”
“这样……不太好吧,”徐队正看着林言,为难道:“属下头一回参加这样的宴席,若是装扮不好,殿下看着不高兴可怎生是好,将军不是与殿下身边的扈从管事十分熟识吗?不如问问?属下在将军麾下办差,也代表着将军的脸面,怎好在殿下面前失仪?”
徐队正一脸正气凛然,听的林言却大皱眉头,这个满脸络腮胡的粗糙汉子什么毛病?北上剿匪时将匪寇脑袋剁下来眼睛眨都不眨,如今却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他不过是参加殿下的宴席吃顿饭,又不是相人家,管什么衣裳殿下喜不喜欢?
林言这么想着,看徐队正的脸色就有点不善,正要说什么,在屋后头躲了好一阵的其他几个队正忽的跳出来,团团将林言围在一起,七嘴八舌的问:“是啊是啊,咱们兄弟可是将军的人,怎能给将军丢人,将军快说说吧,殿下喜欢什么样的,属下前几日才在白杏胡同口的布料店里订了两套衣裳,圆领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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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的袍子,靛蓝色的,据说穿着沉稳大气,还有文人的风范,将军觉得可行?”
林言听在耳中,转头看着眼前虎背熊腰,比其他人大了一圈还多的大汉,陷入了迷之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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