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女装大汉就要亡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大团团
曹嵩觉得,不看住曹瞒,他能天天出门闯祸!有陛下给他撑腰,他天不怕地不怕,现在连老子的话都不听了,既然如此,唯有想办法让他没时间去宫里就可以了。
刚回到家里就要回乡祭祖,曹瞒是一万个不乐意,他捂住耳朵连连摇头“不要不要,我不要回乡!”
要治他,曹嵩有的是办法,他淡淡地提了一嘴“你祖父去了九年,明年就是第十个年头了,你不去为他清理一下墓碑,磕几个头吗”
打蛇打七寸,挖树先挖根,曹嵩捏住了曹瞒的软肋,令他瞬间闭上了嘴。
曹瞒就这样垂头丧气的,被曹嵩一路拎回了老家,这一年他不仅没了小伙伴刘宏,连新交的朋友小彧都联系不到了。
大司农回乡祭祖,需要掌管全国税收的活儿就落在了代理人曹节头上,他不仅执掌了大权,还有机会染指国库,借此收拢了一批地方官员献上来的财宝。
曹嵩父子二人又一次回到了阔别多年的谯郡,这次回乡,与曹瞒六岁的时候可不同了,那个时候他们是灰溜溜回到乡里避灾,这一次,却是衣锦还乡!
洛阳而来的高官,直接惊动了谯郡太守前来相迎,除此以外,各种前来巴结的人蜂拥而上。
曹瞒回到家中没两天,想要出门都不得不绕道后院才能离去,只因前院、花园全都堆满了各种各样的礼,族地的厅堂天天举办宴席,曹嵩出席数次,每每众星捧月,有时候带上曹瞒,人们发了狠得将他从头夸到位,仿佛曹瞒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少年英才。
习惯了洛阳的空气,再次回到家乡,只觉得哪儿都不习惯,这里的孩子们读书不多,性子野,还愚钝,根本难以沟通,总是开一些下三滥的玩笑。
曹瞒与同龄人就玩了两天,就感到了自己的格格不入,自发地远离了曾经那些农家娃,上树掏鸟蛋,下水摸鱼他都玩腻了,更不会像那些泥娃娃一样去麦田里撒野打滚,也做不到顽皮地去破坏农民们辛辛苦苦堆起来的稻谷。看到那群孩子们玩闹没有轻重弄坏了别人的东西,一窝蜂就逃散了,留下气急败坏的老农低声咒骂,曹瞒上前去掏了自己的零花钱买下了坏东西,心里万分思念起了远在洛阳的刘宏与荀彧。
曹嵩忙碌不断,短短一个月,曹家私宅就建了起来,数百匠人围着私宅敲敲打打,这一座方圆百里内最大的豪门大户,在曹瞒的见证下一点一点修建了起来。
曹瞒一反常态地窝在家中,再没有以前活泼好动,曹嵩反而忧心了,他数次询问曹瞒“你怎么了”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阿瞒怎不出去玩”
曹瞒都会回答“不想出去。”
“没意思。”
“不想玩。”
调皮捣蛋鬼竟然不想玩!那还得了!曹嵩大惊失色,为前几日忽视了曹瞒的心理状态而感到追悔莫及。
他忙进行补救,去找了夏侯恩,请夏侯恩借用一下两儿子,来陪伴曹瞒玩耍。
夏侯恩欣然答应,将在学堂之中进学的夏侯渊及夏侯惇两兄弟喊回家中,让他们休息一阵子,在族地陪表弟曹吉利玩。
夏侯两兄弟比曹瞒虚长两岁,身长八尺!
而曹瞒,不过六尺的身高,在他们二人的肩下,就像是小猴子坐在了大狗熊的面前。
曹瞒仰头看两位九年未见的表兄,很难将记忆之中的两人对上号,他呆呆地张大了嘴巴,头一次质疑起了自己的身高我怎么那么矮!
夏侯两兄弟至今还记得这位给他们吃奶糖的表弟,那甜蜜的滋味,在童年留下了最美好的回忆。因此,夏侯恩让他们请假回家陪表弟玩,两位热爱学习的少年郎欣然答应,至于学业,之后挑灯夜读几回,再补回来就是了。
有了夏侯两兄弟的陪玩,曹瞒果真打起了精神来,曹嵩见状,带他去参加了表姐丁柔的及笄礼,他对曹瞒道“这是你外祖母家的表姐,你觉得她怎么样”
“及笄礼蛮有意思的。”
曹瞒目不转睛地围观了全程,他只对女孩儿及笄礼的过程感兴趣,对于那表情严肃,长相还没刘宏女装好看的表姐可一点兴趣都没有。
曹嵩严肃了表情“我问的是你对你表姐丁柔有什么看法”
“什么看法”曹瞒奇怪道“我又不认识她,能有什么看法。”
“若我说,我要与丁家人商议为你两订亲呢”
曹瞒张大了嘴巴,他扭头去看丁柔犹如老尼姑一样的严肃方脸,头大如牛“那么闷的,我才不要!”
“正妻要什么闷不闷的,能掌家就行了,丁家是你外祖母家,与你是亲上加亲的关系。”曹嵩说道“当年你母亲的死,一直都是我与丁家之间的憾事,若是你与丁氏女能成婚,就能弥补一些……”
“然后再让我娶几房貌美如花的姨娘给您开枝散叶”曹瞒讥笑“爹您别打算盘了,我才不娶这样的呢!”
曹嵩一个暴栗敲在曹瞒头顶,他严厉道“几十个庶子,都比不上一个嫡子!你记住了,我只承认正妻生的孙子。”
曹瞒淡淡瞥了他一眼,扭头给了亲爹一个后脑勺“我才不要,不要姨娘,也不要正妻!”
“臭小子,你总不可能一辈子不娶媳妇!”曹嵩冷冷道“就算不娶丁柔,我也会为你说别家的亲。”
“那我就离家出走,让你找不到新郎官!”曹瞒头皮硬,嘴倔,硬是冲得曹嵩气得多吃了半碗饭。
丁家有两位女儿,长女丁柔,性子沉静,次女丁莲,性子活泼。
听说亲爹要给他物色丁家女儿,曹瞒干了件大事,他叫上了两位表兄,带他们去丁家女儿平日里出游的地方蹲着,出面去为他们互相介绍。
他就像是个瞎搞凑对的媒人,阴差阳错,反倒成就了一桩美事。
还真别说,丁家女儿长相在同村可是村花的存在,不少人都对丁家两朵金花有心思,之前有曹嵩这位高官挡着,没人敢对丁家女儿起心思,现在曹瞒闹得这一出,让夏侯家与丁家结成了姻亲,曹嵩气得够呛,指着曹瞒直骂“逆子!越大越不听话!”
“我若是像您当初那样没有主见,全部都听祖父的话,那才叫糟,您是不知道当时祖父有多忧心您的未来,恨不得将您保护在羽翼下,不让您去经历风雨,”曹瞒说得很明白,他就是不要现在订亲!
曹嵩眼眶湿润了些许,每当提起亡父,他都会控制不住想要落泪的冲动,现在儿子不听话,他更加想哭,想要找个人倾诉一下这些年来的心酸。
“你果真是在宫里有了喜欢的女人了”曹嵩道“若真喜欢哪个宫女,就把人接回来养着,陛下这点面子还是乐意给你的吧”
“这都哪跟哪儿啊我年纪还小,不想轻率于终身大事不行吗”曹瞒皱眉,不高兴道“您也别总是瞎想。”
“看到美貌的女郎,你就没有动心吗”
“不动心,”曹瞒摇头。
曹嵩刚成亲的时候也闹过玩笑,那时候的他还是个书呆子,以为男女同床纯盖棉被睡觉就能生娃娃了,让曹腾白白盼了六年,才终于有了曹瞒,他以为曹瞒和自己一样在情/事上会犯蠢。
曹嵩更加纠结了,该怎么为孩子进行那方面的启蒙教育,现在会不会为时过早呢
曹嵩丰富的表情将曹瞒给逗笑了,曹瞒安慰亲爹道“爹啊,还是顺其自然比较好,您明知道我性子野,还想拿根绳子来拴住我不让我跑,那是遏制了我的自由生长,会毁去我的天性的。”
曹瞒说起歪理来,每每能将曹嵩给堵得哑口无言。
“况且,成家大事,得要我自己乐意,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吧,可我若是过得不开心,咱们家就家宅不宁,我长大后日日泡在青楼里不回家,爹您的面子也不好看不是”
曹嵩不说话了,他突然暴起,抄起扫把就往曹瞒处抽“逆子!我看你敢,还留恋青楼,咱家丢不起这个人!”
曹瞒躲得快,嗖一下就往后躲开了数步。
曹嵩再生气,夏侯家与丁家亲事都订好了,他总不能去破坏。
家乡的宅院还在建造之中,曹嵩一旦忙起来,就将曹瞒丢给夏侯兄弟,请他们看住曹瞒,不让他瞎跑,更不准他们去青楼这种鬼地方!
放养的曹瞒不乐意去与农家娃玩,又在族地找不到事情做,于是他召集了曹家与夏侯家的数位同龄孩子,风生水起地当起了先生。
秋高气爽,大雁南飞,灿烂的午后,曹瞒的课堂开课了!
他站在曹家庭院的高凳子上,手拿竹简,声音洪亮,率领一群曹家孩子学习,听到他们喊他“阿瞒先生”,曹瞒得意地尾巴翘到了天上去。
谯郡的孩子都想和曹瞒玩,这让之前歧视曹瞒是宦官孙子的崔家幼子不干了,他纠结了一群崔家的孩子来向曹瞒下了战书!
曹嵩忙完以后,就看到一群本家的孩子全呼后拥地追逐着曹瞒喊“先生”,短短几日,曹瞒就成了族地的孩子王,带他们学习,带他们玩耍,还组建成了一队“童子军”,与隔壁大豪族崔家的幼子彻底干上了。
一群孩子聚集在一起打群架,两方开战各有擦伤,曹瞒更是将崔家幼子套上麻袋痛扁了一顿。
大人们前去救场,将各自的孩子接回家中,一群孩子都各个负伤,夏侯家两兄弟个子高大占了上风,反而打得酣畅淋漓。
所有孩子都狼狈不堪,唯独曹瞒,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还有心情将战书丢给崔家的家长,以小儿的清脆声音讥讽“好好看好你的儿子,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招惹的,你家幼子,简直就是纨绔子弟,下次再让我遇上,我就要‘替天行道,为民除害’了!”
崔家家长被他说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可曹嵩官职太高,他们惹不起洛阳来的高官。
曹嵩到时,先向崔家赔礼道歉,逮住曹瞒拖回家中一顿训斥“崔家是同乡乡里,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你不懂吗学了这么多年的书,都学到狗肚子里了!带着一群孩子玩大将军的把戏你这样的要是能做大将军,那老子还能做皇帝呢!简直是天方夜谭,不知所谓!”
曹嵩气狠了,关起门来训儿子的时候几乎口不择言,曹瞒低着头挨训,等亲爹唠叨话少了一些,他嘀咕了起来“这也不让我做,那也不让我玩,还不如不回来呢,您当我不想在大学学习吗我跟着小彧玩都比现在找乐子有意思。”
曹嵩深感儿子越大越不听话,翅膀硬了还不好教育,做父亲的教育不了,唯有依靠先生们才能教育好了。
他抓紧了对于私宅的建设,待一切处理妥当,曹家已经是在谯郡拥有良田万亩的土豪大户了。
离去前,曹嵩安排了人手管理诺大的家业,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在开春时节回到了洛阳。
洛阳的春天气候温暖,草长莺飞,十五岁的曹瞒被亲爹打包丢到了太学,正式成为了一名大学生。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太学大学部,是为大汉帝国培养未来朝堂新鲜血液的摇篮,每一届招收的上百号学子,无一不是家学渊源,在各地或是洛阳有相当地位的高官及大族后嗣,朝堂之中的朝臣,足有八成毕业于大学,含金量之高,几乎能够称得上是进来即可飞黄腾达的通天之梯!
同班同学中,极有可能会出现未来守卫边境的大将军,治理国家的能臣,甚至位列三公、九卿的重臣。
曹瞒背起书箱,走在进入大学的唯一通路之上,身边的人络络不绝,似乎还有几张熟面孔!
曹瞒东张西望,和小学同窗张邈的视线给对上了,两人分别愣了下,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曹吉利!没想到还能在大学遇见你,”张邈凑了过来,与曹瞒并肩行走,两人叽叽喳喳聊起了这些年来的变故,感慨良多。
曹瞒惊讶道“你怎么胖了那么多”
张邈同样问道“你怎么黑了这么多”
两人哈哈大笑,张邈率先说起了自己这些年来是怎么度过的“太学出事以后,我就回家去学习了,整天关在家里被好几个先生围着,父亲对我的学业严厉,母亲一个劲儿给我补身体,我整天不是学习就是吃,可不久胖了些许吗”
曹瞒咧开一嘴白牙,对张邈道“我拜了个厉害的先生,教我‘君子六艺’,我每天在阳光下磨砺射箭与剑术可不就黑了些吗”
曹瞒的内力特殊,一旦他不在阳光底下晒,很快就会白成软面团子,这怎么可以一键换装以后成那纤细白嫩的鬼样子也就算了,反正是伪装,别人认不出他来,曹瞒适应良好,可若是不变装状态下都成白白嫩嫩的奶油小书生,曹瞒感觉那样不够有气势,男子汉的气势!
“你天天晒,天天晒,小心将自己给晒成个干瘪的小老头,”这时,二人听见身后有人在朗声说话,纷纷回过身去,却见穿着大学生服的袁绍正缓缓走来,身边跟着仆从,那仆从手中一左一右拎着两个精致的书箱。
袁绍的身侧是脸色并不好看的袁术,同样是学生服,到了他身上却是敞开衣领,撸起袖管,衣摆空荡荡随风飘舞,端是桀骜不驯、洒脱不羁的模样,对比起衣着正经气质矜持的袁绍,他就像个不服管教的坏学生,还是最让先生们头疼的那一款纨绔子弟坏学生。
袁术不高兴连瞪袁绍好几眼“明明是我先看到阿瞒和张邈的!”
袁绍耸肩,并不与他计较,他云淡风轻地微笑,直接无视了这位永远长不大,性子被惯得幼稚任性的异母弟弟。
曹瞒哈哈笑起来,指着袁术“几年不见,大公鸡成了瘦猴儿!”
袁术回嘴“不仅是瘦猴,还是个黑猴儿!咱两半斤八两,谁都别嘲笑谁。”
袁氏兄弟走进以后,身高的差距更加明显了,与曹瞒同样高的袁术,赢得了曹瞒的欢心与亲近。
张邈抬头,呆呆望着高大俊朗的袁绍,惊讶道“你吃什么长得啊!”
“吃了同样的饭,怎么你比你哥矮了那么多”曹瞒嘲笑袁术,被他一把按住了脑袋,袁术龇牙咧嘴,挑衅道“我比你高了一指甲!”
“瞎说,我比你高了一指甲!”曹瞒站定比划,不服输“你才是最矮的,矮冬瓜!”
“你才是!”
袁术叫来张邈评理,身高比两人都要高出一截的张邈左右为难,诚恳说道“你们一样高啊,看不出区别。”
两个矮冬瓜互相对峙,火花四溅,不过片刻,竟勾肩搭背,化干戈为玉帛地哈哈大笑起来。
袁绍与张邈看呆了眼,没懂刚才还一副要打起来的样子,怎么一息过后就又好了
曹瞒与袁术一扫当初拔剑嚣张的斗鸡氛围,乐呵呵地往学子们住宿之地结伴而去。
张邈不懂“当初就他们关系最差,几乎到了见面就吵的地步,先生们都拦不住他们打架,怎么分别了几年,反而关系变好了”
袁绍也不懂,他沉思片刻,猜测道“也许这是矮子们特殊相处出来的友谊”
好在曹瞒与袁术走远了,没听见袁绍说了些什么,不然就这样被戳到痛脚,两个矮冬瓜非得齐刷刷炸毛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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