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女装大汉就要亡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大团团
“好,好的很,违反军令,当以处罚惩戒!”段颍又高声恐吓“你是选择跑,还是选择接受惩罚!”
“我一个都不选,”曹瞒高声初生牛犊不怕虎,段颍连上战场的杀意都用上了,这小子就是死活不低头!
段颍眼底划过一抹诧异,上下又打量了曹瞒数次,忽然间想到了主意,他冷笑一声,无情说道“小组有成员犯错,罪名将诛连一组,你一人犯错,将连累另外九人一同受罚!”
曹瞒惊愕地瞪大眼眸,怒视段颍“我一人犯错一人当,与其他人何干”
“就因为你们是一组的!”段颍声音粗犷,冷酷无情地指挥官兵“去请军棍来!”
“你敢,在场的都是帝国的未来,是学子,又不是你手底下的兵,你凭什么请军棍,打死了人怎么办”曹瞒指着段颍,斥骂道“为人师者当传道授业,你受陛下所委任为第一堂课的先生,不仅不教导我们知识,还将学子们当作畜生来操练,若让陛下知道你欺君罔上,你该当何罪!”
“小子嘴皮子倒是挺利索,”段颍冷冷道“打死了人,算我的!我是这堂课的负责人,我要如何教,用不着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儿来叫嚣,来人,上军法!”
眼看军棍要落在同组的成员身上,曹瞒急了,此时,段颍再问“你跑还是不跑”
同组学子瑟瑟发抖,在段颍的威慑下牙齿打颤,大气都不敢出,更有人以怨恨的目光盯着曹瞒,仿佛在责怪他脾气刚硬惹怒了将军,连累他们一起受罚。
曹瞒一噎,在段颍及学子们众目睽睽的围观之下,挺直的背脊弯了下来,捡起了地上的两块石锁,他梗着脖子道“我跑,我跑还不行,不要用军法!”他一脸遭受折磨的屈辱模样,眼中闪烁出的敌意火焰几乎要将段颍给燃烧了似的。
段颍眼中笑意一闪而逝,表面上喝令“还不快跑起来!今日我就要杀鸡儆猴,让大家看看违反了军令是什么样的下场!”
他吆三喝四,命令曹瞒跑别人五倍量的训练,带着石锁!
袁绍上前来,对段颍鞠躬道“将军想要训练学子们的本心是好的,可是带着石锁多跑五圈,是否太过了呢曹吉利不过身高六尺,时年十五,还在长身体的时候,若是伤了身体可就违反将军本意了。”
见有人竟然还敢为曹瞒说情,段颍冷笑道“你倒是挺有同窗有爱,既然如此,就由你与曹瞒一同分担惩罚!”
原先五圈的量,若有袁绍分担,那就是两圈半,带上石锁以后足够将曹瞒的体力完全给消耗光,而袁绍则苦了些,他没有内力护体,只能靠着身体素质硬扛,待两圈半跑完,已是狼狈不堪地倒在地上,累到虚脱。
曹瞒呼哧呼哧喘着气,拿着石锁的手微微颤抖,见袁绍倒下了,吓得忙跑过去查看,发现他只是累瘫了,这才松了口气。
段颍更加诧异了,上上下下打量曹瞒“小子,你还有力气”
曹瞒心里头一咯噔,暗道一声坏了,忙学着袁绍的样子往后一倒,咚一声躺在地上,哈哈喘气道“我没力气啦!我站不动啦!”
段颍“……”
他呼吸起伏了几次,瞪着躺在地上耍赖皮的曹瞒,一时竟不知该不该继续惩罚这皮小子,眼看袁绍大汗淋漓,段颍张张嘴,终究还是一时“心软”,放过了他们二人。
训练结束后,袁绍是由曹瞒和几位同窗一起抗回住处的,曹瞒握着袁绍的手,感激说道“今日的恩情无以为报,从今以后,你就是我曹瞒最好的朋友了!”
袁绍累成死狗,双目涣散望着天花板,不知怎么的,听了曹瞒这一句话,只觉得前途一片昏暗。
训练过度造成的是第二天剧烈酸痛的四肢,段颍还不准备放过他们,让他们两两一组,进行互殴搏斗。
曹瞒与高个子袁绍分到一组,看袁绍几乎抬不起来胳膊,每一下出拳都软绵绵的,心下不忍,也跟着用软绵绵的拳头去挠他痒痒。
段颍又一次将曹瞒给拎了出来,仿佛盯上了他一般,下令对身边的官兵道“这小子违反军纪,还会偷懒,你来和他打。”
成年体型的官兵上前一步,高声回答道“末将遵命!”
在军中会自称末将的,那是有官职的将军,最差也是个百夫长!众人目光时不时飘过曹瞒所在的地方,见那官兵几乎将他压着在打,更加惧怕段颍了。
段颍双手环胸,观看曹瞒挨打的场面,视线认真,他见曹瞒一直在躲藏,并未出声多言。
成年男子的体格与力量不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人能够抗衡的,这个时候知道躲避,而不是硬着头皮上去打,倒是让段颍高看了他一眼。
看来这曹吉利也不像他性子那么刚直,该躲藏的时候毫不含糊,只是这上蹿下跳的逃跑模样,也太狼狈了些,逃兵都比他有章法。
段颍悄悄嘀咕着,看着看着,发现对战的官兵额头竟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水,曹瞒依旧在躲避,官兵的攻势却因为力竭而弱了下来。
段颍轻轻“咦”了一声,定睛一看,意外地发现整个过程都是曹瞒在遛狗!
他看似狼狈躲藏,上蹿下跳,实则根本就像是耍猴儿一般将官兵遛地团团转。
段颍看不下去了,冷冷喊了停下,他目光意味深长再次飘过曹瞒,没有再继续纠缠,再次指挥众人进行搏斗,同时在站台上高声喝道“战场之上可没有招式所言,与其学那些华而不实的拳法,不如在最关键的时候学会杀敌、保命的法子,用最简单有效的动作来达到目地,这才是你们必须要学会的!”
第一堂课整整持续了十天,整个大学一年级生哀嚎一片,一个个被收拾得闻者落泪,听者伤心,其余年长一些的大学生见此,背脊生寒,万分庆幸自己比一年级生要年长几岁,没有落到可怕的段颍手上。
短短十天,段颍在一年级学子们心目中成了最避之不及的恐怖之源,而敢于当面与段颍对抗的曹瞒,一夕之间成了众学子间最耀眼的新星!
少年人的思维往往会出乎人们的意料之外,同组的学子不仅没有怪罪曹瞒对他们的连累,反而崇拜起了敢于反抗段颍的曹瞒,在他们看来,不畏强权,不惧段颍的曹瞒很帅气。
课程结束的时候,一年级生们普天同庆,举臂欢呼,听闻段颍将回朝上奏,下个月才能归来,纷纷喜不自胜、奔走相告。
段颍之后是桥玄的课程,二人交接之下,桥玄含笑询问他“如何”
段颍还算满意地说道“太学生们比我想象中的要吃苦耐劳,就连公主的儿子,都咬牙将训练给坚持下来了。”
“哦”桥玄夸段颍道“看来段将军是找到了让这群太学生们听话的法子了。”
段颍笑道“少年人嘛,最讲的就是义气,最爱的是面子。”
桥玄又问段颍“可有特别出彩的学子表现优异”
段颍点了点头“那是我带兵至今,见过最难搞的刺头。”
“最难搞的刺头”桥玄好奇道“难搞的刺头,你却想要赞美他表现优异”
“他确实很优秀,”段颍感慨道“若是我在军中遇上这样的后辈,定会心生喜爱,将他培养成接班人。”
桥玄来了兴致,目光灼灼询问段颍“究竟是谁,让严苛的段将军都心生爱才之心”
段颍扯了扯嘴角“还能是谁正是你之前夸过的曹瞒!”
桥玄惊讶道“曹瞒刺头”
他摇了摇头,对段颍道“那小子很乖巧。”
“乖巧”段颍嗤笑“看来,一向善于相看人的桥玄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桥玄“怎么说”
段颍赞赏道“那小子,一身逆骨啊!”
他坚信,曹瞒日后绝对能够成为不畏强权,不惧显贵的治世能臣。
段颍道“他像你。”
桥玄沉默了,他目光顿时复杂起来,视线飘落在远方,追忆起了自己少年时光的荒唐与执拗。
他摇了摇头“还是不要像我比较好。”
段颍的课程结束了,桥玄的课程开始了,也许是段颍给学子们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以至于桥玄前来授课的时候,学子们犹如惊弓之鸟,瑟瑟发抖。
桥玄穿着文士服前来,头上带着博士帽,一副学者的打扮,丝毫没有传闻中杀破羌族人闻风丧胆的度辽将军模样。
桥玄将他们带到教室之中,看到熟悉的竹简与笔墨,学子们热泪盈眶,纷纷找回了作为学生的感觉。
桥玄对众人道“四书与五经你们在小学的时候都已经熟读于心,我相信能够通过大学入学考试的,对于圣人之言的学习是不会差到哪里去的,太学的大学可不是为了教授出只会读圣人之言,只会做华美文章的文人,要做能够治世的能臣、争战沙场的将军,需要学会更多其他的知识。对于四书五经的精研,将会由荀绲总长亲自为各位授课,我是个武将出身的文臣,今日有幸与各位相逢于此,不如借着段颍将军训练后的成果,为各位说说军中事宜。”
桥玄对众人说着,抛砖引玉,开始了充满桥玄特色的授课“在你们的面前,堆了一堆兵书,做将军可不仅仅要骁勇善战,还需要熟读兵法,善于指挥兵卒们赢得胜利,现在,你们需要用兵书之中的方法,来帮助我取得攻打蛮夷的胜利。”
所为的帮助,是以纸上谈兵的法子,让学子们进行言语上的设想。
桥玄说道“如今我是军中主将,在你们都是我的谋士,我是一位性情保守的守成之将,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我不会轻易出兵。现在,开动你们的脑筋,翻阅面前的兵书,用你们的法子来说服我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为我出奇谋,来取得这场战役的胜利。”
桥玄为众人模拟了军中的设置,在整个过程之中,学生们学会了辨认军中文武官员的官职,学会了军中粮草、辎重的调动,学会了不同军中的运用。
军事战略课程,彻底唤醒了曹瞒心中对于兵书的热爱,在接触这些东西之前,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对某一样事物痴迷至废寝忘食的地步!
翻开兵书的那一霎那,他的血液开始沸腾,他的内心开始骚动,灵魂深处,似乎有某些东西在苏醒,在发芽……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兵书,多么奇妙又多么令人着迷的东西啊!
曹瞒手捧《鬼谷子》,面前堆着数捆竹简,其中书目如《吴子兵法》、《孙子兵法》、《墨子》备战篇,《六韬》,《三略》等等应有尽有,他疯狂地迷恋上了翻阅这些兵书的滋味,每当看到妙不可言的点子,甚至拍案叫绝。
课堂上看也就算了,回到住处还废寝忘食地看,同住处的袁绍与许攸全部被他给忽略了,就见曹瞒一个人在书案上看竹简,都不与他们说话。
许攸与袁绍渐渐熟悉起来,二位学子都是才华过人的精英人物,聊起诗词歌赋,聊到天南地北都能聊得起来。许攸是传统的文人出身,为人爽朗大方,就是有几分憨,不怎么会说话,每次说话都容易说一些得罪人的,袁绍以其广阔的胸怀包容了这些,让许攸对他更为亲近。
曹瞒看竹简的投入到了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地步,若非是用膳的时候袁绍给他带了块粗饼,恐怕会一直到饿到前胸贴后背了才会砰然醒悟过来。
桥玄的授课让曹瞒感到受益匪浅,深奥的兵书,让他只能凭空想象其中的计策运用,每当有疑惑都会遗憾万分“到底是纸上得来终觉浅,不到真正的实战,难以理解其中的实际运用。”
纸上得来终觉浅,那是男修教导曹瞒时候说的诗句,为的是引导他敢于去尝试,实践自己学到的理论知识,这一句金言太精妙绝伦,其中蕴含的哲理令曹瞒受益匪浅,至今将“实践的重要性”牢牢记在心里。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不外如是。
听说大学毕业的那年学子们需要写各地调查报告,许多人都是凭空捏造过的文章,这一切不过都是形式罢了。
曹瞒在入太学之前,曹嵩就与他说过,让他只需要通过平时的考核就行了,现在外面那么乱那么危险,不去地方也没事。
只可惜,曹瞒注定要辜负曹嵩的一片好意了,有一个大胆的念头在他的脑海中产生。
看兵书有了疑惑,就用竹片将它们一点一点记录下来,曹瞒的求知,让他恨不得立刻就想要得到想要的答案,他在住处抓耳挠腮地左右渡步,最终拿起那些记录下密密麻麻字迹的竹片往外跑去。
袁绍在后面叫他“天色快黑了,你去哪里”
“我去找桥子解答疑惑!”曹瞒头也不回地跑远了,向着先生们住处而去。
袁绍与许攸对视一眼,无奈笑道“这小子,也不知从几时起开始爱学习了。”
“他喜爱的是兵书,以后极有可能是做将军的料,”许攸笑答道。
曹瞒一路蹭蹭跑去先生们的住处,接连询问了好几位先生,得知桥玄被宣去了宫中,不由遗憾万分看来今晚是得不到想要的解惑了。
他打算往回走,路过又撞上了雄壮威武的段颍,不由暗道一声倒霉,忙低头向段颍行礼,尊敬道“见过段子。”
段颍从鼻孔里喷出一丝气息,他微微打量曹瞒,神色不善“天黑了,不好好待在住处,来这里做什么”
曹瞒老实答道“学生有兵法疑虑,想要前来询问桥子。”
段颍微微挑眉,嗤笑“你现在倒是挺老实的,与之前的表现可不一样。”
识时务者为俊杰!
曹瞒咬了咬牙,恨不得咬段颍两口,忍气吞声道“此前是学子无礼,冒犯了段子。”
段颍面露讽刺的神色“冒犯谈不上,就是这一身硬骨头,咯得人恨不得将你的脊梁打碎折弯,别以为我没发现你跑圈时偷懒,第一次,我尚且能饶过你,下一次,我可不会再这一轻轻揭过!”
曹瞒皮笑肉不笑道“段子教训的是,天黑了,学子该回住处了。”说完,他就想从段颍眼皮子底下开溜。
“等等!”段颍冷冷叫住了他,在曹瞒回头的时候,抬了抬下巴,有些别扭地别看眼,满脸不悦道“有什么样的兵法,桥玄能回答,我也一样能回答。”
曹瞒愣住了,他没想到段颍会这样说,在他的印象里,段颍就是个蛮不讲理的“大恶人”,他哪里会和人讲道理他也没想到,段潁竟能主动提出来为他解答疑惑。
段颍冷哼一声“你是问还是不问”
段颍催促了一声,将曹瞒给唤回了精神,他目光不由复杂,大好的提问机会,错过可惜了!
段颍,那可是带兵将羌族打得落花流水的主帅,是用兵如神的常胜将军啊!
这一刻,想要答案的冲动胜过了心里对段颍的畏惧和讨厌,曹瞒将竹片拿了起来,对他一个个问起了自己的疑惑。
“行军的时候如流水,那么撤退的时候又该怎样才显得有章法,减少伤亡”
“如果两军交战战力相当,阵前的对峙当真全靠主将的武艺吗阵前用谋,什么样的谋能够取得决定性胜利呢若是当真有武艺高强到足以战胜所有将军的勇武之人,又该如何挽救士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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