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女装大汉就要亡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大团团
曹瞒的问题,有的是看兵书以后感悟到的,有些是他自己假设凭空想象的。
段颍并没有特别多的耐心,而是挑选几个大致回答了以后,皱眉对曹瞒道“你会有这么多幼稚的问题,不是因为你有多么优秀,而是因为你太无知!”
段颍道“这世上不存在能够以一抵万的勇武之辈,所为的万人敌,指的是主帅的智谋与战略,而不是武艺,武艺并不是取得战场胜利的关键,一场战争出了阵前的对峙,更多的是行军、地形、后勤、士气、智谋等一系列事物的综合比拼。战争,不是两个人互相搏斗,也不是谁的拳头大,谁几个回合就能够取得胜利。”
段颍的说话一如既往的严厉,他目光中凶光毕露,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茬,学子们惧怕他,除了他自己严苛以外,也有他一脸凶相的因素。
曹瞒并没有被骂无知而退却,他确实无知,头脑空空,这些他有自知之明,可学子请求先生们解答疑惑,那是天经地义的事。
他眼眸中的亮光越盛,迫不及待地询问段颍“如果真的有人能够一个人扭转战局呢”
段颍审视他许久,还是给予了他解答“那么,恐怕那个人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鬼才。你要记住,能够扭转战局的只可能是智谋,不可能是个人武艺,大学要培养出来的是未来的将军,不是冲锋于阵前厮杀的兵卒,要学就学“万人敌”,指的不是武艺上面的厉害,而是所有一切布局的厉害,将军,可不单单是武艺强大而已,否则那只能成为有勇无谋的莽夫,即便有再强大的武艺,也只能称之为三流的将军!”
段颍的话语铿锵有力,敲打在曹瞒的心头,让他此前有些自得于自身的武艺与内力的想法悄然淹没,他心头一凌,仔细思考段颍这一番谈话,感觉还真有几分道理。
这一番问答耗费了段颍近乎半个时辰的时间,眼看曹瞒还有再问的打算,段颍挥了挥手,指点曹瞒看兵书的方向“你先去看《孙子兵法》,军队之中所要运用到的行军、撤退,选择地形扎营驻地,后勤补给全都包含其中,你所思考的疑惑,《孙子兵法》能够为你进行最为中肯的解答,这本兵书是可用于实际的,称之为兵书宝典也不为过!”
“除此以外,你的看目太少了,”段颍又报了一串兵书名,打发了曹瞒“下一次别再问这种幼稚至极的问题,等你将这些兵书全部详细读完,读透,背熟了,再来找我,希望你以后能够问出足够深奥到可以难到我的疑惑,而不是蒙头瞎想,什么都来问,平白浪费我时间。”
段颍说话虽不客气,对于曹瞒来说却已经足够,他为曹瞒指明了方向,日后要从哪里入手自学,从哪里去钻研,全部都说得一清二楚。
曹瞒弯腰鞠躬,感激地对段颍拜谢道“多谢段子指点。”
这一次的感激,是心怀尊敬,发自内心的,他再次抬头,看向段颍的目光不由带上了两份灼热,那不是看坏蛋的眼神,而是将段颍当作了“心上人”,目光灼灼,热切激动。
没想到,段潁嘴上虽不饶人,其实是个热心肠的大好人!
段颍悄悄勾唇,不由多说了几句“你若是能够将这些兵书读透了,就可以开始去察阅史书了,无论是先秦灭六国的真实例子,还是汉武帝时期征伐匈奴的战争记录,亦或是光武帝当年的东征西伐,都可以为你带来不同的启发,除此以外,你还需要熟读地理环境,熟悉大汉帝国的疆域,知道每一处的风土人情是怎样的……”
段颍说得金句,让曹瞒恨不得将它们全部都记录下来,待回到住处,夜不能寐,翻来覆去地在脑海中回忆他指出的察阅方向,心里头更是一片烈火在燃烧着。
接下去一段时间,除了正常上课以外,曹瞒整日都泡在了藏书阁,这里有不少爱学习的大学学子,拥有良好的阅读环境,藏书阁的几层兵书全部都被曹瞒给翻了个遍,待大致看完兵书,他开始背诵,开始细细钻研,然后开始在脑海之中描绘各种军队中的设置景象。
曹瞒对大汉帝国的军队产生了巨大的好奇心,恨不得立刻去军营看看里面的设置,看看这些与竹简上的记载有无不同之处。
大学一年级的课程密集如雨,更可怕的是,桥玄在他的课程结束以后,设置了考核!
所有想要来大学混日子的学子,在严厉的考核面前无所遁形,考核的成绩,成为了众学子们比拼的平台,谁若是能够拿到前三甲,那必定是全年级闻名,甚至出名于全太学。
其余先生有样学样,也跟着桥玄学起了设置课程结束后的考核,并且为学子们进行综合排名。
整个大学都是封闭式的教学,要求学子们在寒窗苦读中两耳不闻窗外事地专心于学习,学子们联系不到家里,只能通过写信来抱怨考核的严苛,不少人都上书请求家中长辈上奏朝廷。
袁术就是其中一个,他不想背书,不想学习,只想玩闹,大学生活与他想象中完全不同,恨不得立刻回家里去,更让袁术生气的是,曹瞒又拿了第一名,比袁绍得分都高!
说好的一起玩耍,结果玩伴成了好学生,而他则几科挂红,袁术一阵内伤,气得吐血三升。
在桥玄的课程以后,授课方式渐渐变得普通,太学里不仅有朝廷指派的先生,还有一些教导他们其他科目的老员工,这些人熬过了党锢时期,是整个大学最年老,资历最深的先生。
吃过了山珍海味,又如何能够忍受咸菜萝卜呢
曹瞒最讨厌的就是满口之乎者也,说不出什么实质性的讲解,照本宣科,又强令他们摇头晃脑朗读、背书的老学究了!
这样味同嚼蜡的课程让他昏昏欲睡,他觉得上这些老学究的课,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浪费精力。
时间久了,曹瞒找到了自己的应对法子,他将经文竹简的第一页拆下来与兵书的第一页互相交换,上课的时候,看似是在认真看经文书籍,实则根本就是在低头看一些与课程无关紧要的兵书!
上课不认真听,课后又不背诵,在老学究的折磨下,不少学子都挂红了科,惹来了大学总长荀绲的重视。
荀绲召集来了所有学子们,严厉地说道“大学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地方,全天下的学子都将这里当作神圣的殿堂,向往而不能靠近,可惜的是,每年的太学都不过只招收固定数量的学子。这样难能可贵的机会摆在你们面前,若你们不知道好好珍惜,那是浪费了大好的时光与机会,损失的不仅是你们,更是陛下与大汉帝国的未来!我希望在场的每一位学子在日后都能够成为优秀的人才,你们享用了别人一辈子都想象不到的名师与书籍,就这样若你们还不珍惜,我就只能采取强制性的考核淘汰之法,来监督你们的学习成果了。”
荀绲混迹官场多年,向来不显山不露水,几乎不说一句重话,今日会由此一言,还是因为当今陛下对于太学培养学子们的重视与支持。
“我知道你们有许多人写信向家中长辈抱怨大学的严苛,”荀绲抚摸胡须微笑“只可惜,你们注定打错了算盘,考核之法虽有部分人反对,大部分朝臣是完全赞成的,就连陛下,在听闻此事后都下达了圣旨,一旦有人所有科目挂红,下个学期就不用来上课了,回家重新稳固启蒙知识吧!”
有了上面的支持,荀绲身板梆梆硬,大学生们哀嚎一片都无法阻止他开设考核的热情。
从此以后,不仅有科目考试,还有年考,期考以衡量学子们一整年的学习成果,目地是为了考核他们是否背了就忘。
大部分科目,曹瞒还算是得心应手的,可一旦到了几位老学究授课的科目,他就困倦地想要睡觉,根本难以考出好的成绩。
“君子六艺”之中的五礼,包括了吉礼、凶礼、宾礼、军礼、嘉礼。
不仅要懂得道德方面的理论,还要会测算天气,占卜吉凶,祭祀祷告
音律课程更加令曹瞒一个头两个大,谁知道这音律课根本就没有音律授课先生是个王姓的老顽固,只一味地让他们背诵理论知识。
君子六艺之中的“数”,更是曹瞒的短板,《九章算数》是他重考了三次都一直挂红的科目。
才第一年,学习就已经疲惫至此,往后的几年该怎么过啊
为了通过考核,曹瞒只能求助于系统,可怜巴巴地请求系统的先生为他补课。
每一个科目,先生们都给学子们总计四次机会,若第四次仍然挂红,这个成绩将一直跟着学子们到毕业入官场。
曹瞒来到大学前还对刘宏与亲爹夸下海口,一定会考第一名,这才多久,满目飘红让他急躁,这要是让刘宏与亲爹知道了,那他的脸面往哪儿搁啊
事实上,刘宏听闻了曹瞒挂红的消息,幸灾乐祸了许久,下令又为太学捐了一笔资金,送了一堆国库中的竹简。
与曹瞒同住一屋的袁绍发现,前几日还在挑灯夜读,与“数”死战到底的曹瞒竟然早早就回床榻上睡觉了,仿佛破罐子破摔,完全将这门科放弃了一样。
梦中,曹瞒坐在教室里,好几位先生围住了他,为他进行《初等数学》的补课。
待他考出了《九章算术》,系统仿佛打开了某一项开关,一连为曹瞒刷新了学习《中学数学》、《高等数学》的任务,任务奖励竟是绝无仅有的兵书《三十六计》!
这《三十六计》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分明非此世所有,却让系统作为任务奖励悬挂在了最上方,摆明了吊起一根萝卜,吸引小毛驴曹瞒去咬。
曹瞒看透了系统要让他恶补数学的险恶用心,却不得不顺从去学,因这一次的“萝卜”,实在太诱人啦!
自此,一连好几个月,每天晚上都有一群穿着粉嫩的女先生来为曹瞒教授“数学”,她们一个个笑语嫣然,如同各种颜色的美妙花朵,出出来的题却如同魔鬼,让曹瞒愁掉了大把头发。
女先生们美貌多才情,曹瞒没心思却欣赏,反而被刺激出了心理阴影。
大学一年的课程,就这么在紧张刺激的考核之中度过了,曹瞒与同窗们在此一年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待最后一门经学考完,已是寒冬来袭,天空飘雪,大好的假期近在眼前。
大学生们放假时间是随着授课先生们的官职安排而变化的,因帝王对太学的重视,许多重量级的先生都是朝堂之中的高官,而一年之中最集中放假的时候,就是除夕了。
朝堂会进行一年的总结,为来年大汉帝国发展展望,帝王会大摆宴席召见朝臣,再有朝臣们自己举办的各种宴会。
除夕前后的洛阳街道,是最热闹,最有人气的!
曹瞒放了假,回到家中。
曹嵩忙于工作,一年未与曹瞒团聚,父子二人相见时那是热泪盈眶,过了片刻,曹嵩又忧心忡忡地比划起了曹瞒的身高,长吁短叹“怎么别家孩子长个儿,就我们阿瞒不长呢这可如何是好”
被亲爹当面戳痛脚,曹瞒气鼓鼓地回道“我都六尺有余了,不算矮子,现在我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爹您多给我补一补,说不定来年我就长到了七尺,后年我就能成为身长九尺的高个儿汉子了。”
曹嵩感慨道“不求你长成九尺,便是能长到像为父这样的八尺也足够了。”
曹瞒转过头去不想搭理他,哪有一年没见刚团聚就戳人痛脚的太够分了!
放假回来以后,曹瞒又换上了女装跑了一趟皇宫,大宦官曹节亲自来迎接他,笑容可掬地对曹瞒躬身“恭喜好侄儿,又长大一岁。”
曹瞒心情颇好,回拜曹节道“大叔叔也是,又老了一岁。”
曹节笑容不变,对曹瞒道“陛下在宋贵人的宫中歇息,阿瞒不如承德宫等候片刻。”
是了,刘宏已经是娶了好几个美人贵人的男人了!
曹瞒八卦心起,询问曹节“陛下当真宠幸女子了”
曹节笑容不变“选秀以后,宠幸后宫才是正常的事,阿瞒何故有此一问”
曹瞒捂住了嘴,眼珠子滴溜溜转,小声劝曹节道“你可得多看着点,年纪太小那啥不好,以后会生不出孩子,还会提早那啥不行。”
曹节根本就是没有那啥的断根之人,闻言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如同一尊老佛,不动如山。
王甫眼观鼻鼻观心,低垂着头不说话。
他没明白当红权宦曹节怎么到现在都那么小心翼翼,曹瞒不过是个无官无职的小子,即便有帝王的宠爱,也掀不起什么大的风浪,为何曹节要忍耐再三,一再向曹瞒示好呢小孩子之间的友谊又能维持多久,说不定过个几年陛下就忘记与曹瞒的情分了。
不久,刘宏匆匆归来,显然是听闻曹瞒回归的消息立刻就动身赶回来的,他气息微喘,身上还有些奇异的香味。
曹节带领承德殿的宦官与宫女们退了出去,刘宏这才与曹瞒说上了话。
曹瞒绕着刘宏转了一圈,狗鼻子耸动,嘿嘿笑了起来“这脂粉香气,是什么花呀”
刘宏噗一声笑了“还能是什么花,美人花。”
刘宏宠爱贵人宋氏,有意将其升为皇后,他对曹瞒说道“阿瞒那是不知道女/色的妙处,等你体验过了,就知道那滋味妙不可言。”
刘宏还邀请曹瞒“宫内有许多人献给朕的舞姬,朕让人将她们聚在了一起,比拼谁的舞姿更美,再练出美妙的舞蹈一起来表演给朕看,那些舞姬柔美极了,可谓是纤腰盈盈一握,你也来看看,若有瞧上的,朕就赏你几个带回家去解闷!”
曹瞒指了指自己,又比划了一下粉色裙子,一脸不可置信问刘宏“陛下您确定要我这样来欣赏舞姬们跳舞”
刘宏道“有何不可,她们都不过是取悦的玩物,生杀大权在你我手中,就算朕赏赐给你舞姬,你带回去了人,她还能到处宣扬你穿女装”
曹瞒摇了摇头“不要不要。”
刘宏轻笑“真的不要你不好奇宫廷舞蹈与异族舞蹈是什么样子吗你可以藏起来偷看,或者换回男装,正大光明地看。”
曹瞒还真好奇宫廷舞蹈是什么模样的,他想了想,对刘宏道“我就满足一下好奇心,偷偷看看。”
刘宏欣然应允,招来了各色舞姬,喝酒赏乐。
后宫女子想要见到帝王是多么难能可贵的事,一旦有了这个机会,为了向上爬,那是卯足了劲地勾引人,一颦一笑都充满了勾魂的感觉,眼眸秋波暗送,衣裳露骨清凉,一个个注视着刘宏,眼中满是爱慕。
刘宏不为所动,饮酒含笑,时而望向某个地方。
待舞姬们跳完,刘宏挥退了她们,询问曹瞒“如何她们跳得美吗”
曹瞒缓缓走了出来,深思片刻,实话实说“直到现在,我都没怎么记住她们跳了几种舞姿,只记得那一双双勾魂眼睛和白花花的肤。”
曹瞒微微皱眉点评道“本末倒置了,失去了舞蹈的优美本质。”
说着,他打了个哆嗦,回忆起了被一群美人先生们围起来教授“数学”的噩梦,他现在对于各色美人聚集起来围着他的场面有心理阴影,那会让他满脑子都是先生们教导的“数学公式”。
刘宏遗憾道“看来阿瞒到现在都还未曾长大啊!看到这些美貌的舞姬翩翩起舞,你就没有对女子的欣赏与占有心吗”
曹瞒很耿直地摇头道“没有,再说了,他们跳得还没有我好呢!”
刘宏喝到一半的酒水噗一声喷了出来,他指着曹瞒,一脸恨铁不成钢“我原以为有段颍可以将你带得有些男子气概,没想到他下手还是太轻了。”
刘宏一时说漏了嘴,自知失言,忙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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