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女装大汉就要亡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大团团
他没有想到,大学还没毕业呢,一切都乱了。
李膺沉痛道“陛下或许是被那群宦官们欺骗、蒙蔽了,现在曹节手中捏着陛下,王甫手中捏着太后,全天下最尊贵的一对母子都在宦官手中,朝臣们无法反抗,而我想要去求见陛下,被人从宫门口碾回了家中,我甚至可以断定,陛下根本就不知道我曾去找过他!”
曹瞒听后,坐不住了,他嚷嚷道“我去找他!先生找不到他,我能找到他!”
李膺慌忙叫住了他“等等!你就这么直接去皇宫吗何不去与你的父亲商议一下对策曹节杀红了眼了,你父亲与他是合作关系,应该有办法劝说他收敛一下,只要能够趁此机会找到陛下就好了。”
曹瞒对李膺道“先生放心,我有办法找到陛下,不需要与父亲商议。”
李膺急了,忙拉住了曹瞒“你能有什么办法曹节他连我都杀,何况你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孩子万一你因此而惹了杀身之祸,你要你的父亲怎么办你以为你们都姓曹,你们就是一家人的吗曹节是孤宦,没有心的,在他的眼里,只有权利与财富,还有可以利用的人!你别看他平时将你视为侄儿,也别因为他对你祖父尊敬而忽视了他的狠戾之处啊!况且你就这样去皇宫之内,天底下多少双眼睛盯着,世人都会为了你们曹姓之间‘窝里斗’而拍手叫好。”
曹瞒摇了摇头,眼看李膺的血量再次下滑一截,忙安抚住李膺“我会乔装改扮,防止别人认出我来,学生去去就回,先生中毒危害到性命,家中的御医与仆人都不可信,还请先生保重自己,假装还病者,等我消息!”
曹瞒又与李膺沟通了片刻,离开李府后立刻又往了皇宫去奔走。
他到达承德殿的时候,没有看到曹节的影子,倒是其余几个常侍伺候在刘宏身边。
曹瞒对着屋顶的窗户敲击了两下,殿内阅览奏折的刘宏怔了怔,抬起头来,露出了惊喜的神色,他忙屏退左右,命所有人去外面守着。
曹瞒悄悄落在了殿内,刘宏已是看直了眼,他屏住呼吸,满眼都是被小伙伴盛世美颜惊艳到的模样。
“太不可思议了,你到底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的,这妆容,简直出神入化!”刘宏不忍直视地瞥开眼去,不去看曹瞒,他捂住了自己眼睛,拒绝被美人曹瞒的美貌拔高审美。
“看了你这样的,朕以后还怎么宠幸妃子朕的妃子都不如你貌美,”刘宏头疼道“阿瞒,你就不能将自己的妆容画丑一些”
曹瞒今日可没有心情与刘宏许久,他阴沉着脸,对刘宏道“我听说了你默许曹节他们杀死朝臣的事,也知道了现在外面又出现了抓捕‘党人’的事,这就来找你问问,你是怎么想的。”
刘宏表情巨变,他刷地沉下了脸,不悦道“是谁和你说这些的,曹节吗”
“怎么可能是他,”曹瞒提高了声音“曹节巴不得将我们两个都蒙在谷底,好做自己想做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什么人,我之前就告诉你要提防他,你为何不听甚至给予他与当年五侯宦官同样的权利,让他权倾朝野,肆意妄为,甚至杀死朝臣,排除异己!”
“没有,”刘宏摇头否认,他冷冷道“曹节要杀的人,都是朕指名的,他是为朕在做事,朕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会被宦官所蒙蔽,宦官的一切权利来源于朕,朕掌握了他们的生杀大权,他们唯有依靠朕,才能有现在的权力与地位。”
“可是我师傅差点被曹节给杀死!”曹瞒怒吼刘宏“这就是你所说的,不会被宦官所蒙蔽你以为曹节是好人吗你以为他真的像表面上那样无害吗”
刘宏被喷得透心凉,他不悦道“够了!曹节是你叔叔!”
曹瞒不可思议道“他摆名了欺上瞒下,我又为什么要认他,他嘴里喊着我是他的好侄儿,你以为他真的将我当做了侄儿吗”
曹瞒狠狠摇刘宏“你醒醒,曹节的话不可信!”
刘宏阴沉着脸,抓住曹瞒的手腕,扭过头去的眼眸阴鸷,他厉声道“我做皇帝处境坎坷,你在太学逍遥,所有的一切我都给你挡了,你又哪里懂我的难处朝堂之上,盛名在外的名士不知凡几,那些人从来都不在意龙椅上坐的是谁,只在意自己的利益!李先生之事,我确实不知道,之后会给你一个交代。可是‘党人’还是必须要抓捕!我一定要将那些反对我做皇帝的人全部都杀个干净,否则假以时日,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造反!”
“可你不能依靠宦官执政,他们不可信,实权应该是在朝堂官员之上的,否则谁来治世,谁来守卫边境宦官们来吗”曹瞒被刘宏一吼,自己气势就弱了几分,他不赞同刘宏的主见,坚定要将曹腾当初灌输给他的观念传给刘宏。
“我已经在提拔朝臣了,桥玄升为了司空,段潁升为了太尉,他们二人占据了三公之二,除此以外还有九卿,你的父亲稳坐大司农位置,就这样还不够吗等你们这一批太学生毕业了,我就有了更多的人来任命,你说好了来辅佐我治理国家,段潁都夸奖你有做大将军的资质!”刘宏坚定认为自己是对的。
“可是你革职、杀死了更多的朝臣!”曹瞒不可置信道“你不能够任人唯亲,应该提拔的是有才华的人,而不是关系好的人啊!”
刘宏心中邪火压不住,暴怒道“任人唯亲若让那些有叛逆之心的人掌握了实权,以后谁来拥护我!你以为皇帝很好做吗我做的是各方权益之下最合适的决定,你一个在太学里安逸学习的学子哪里懂得我的处境!”
不被小伙伴认可的糟心让刘宏一天的心情都变得恶劣起来,他只觉得心中有一团邪气在燃烧,想要摧毁些什么来发泄自己的愤恨,就连说出口的话,都伤人得很,他扭过头注视,暴雨凝结的眼眸中一片阴郁嗜血。
曹瞒一愣,一股寒意自脚底心升起,直冲脑门,他深刻地意识到,小伙伴已经不同了。
刘宏,再也不是当初的刘宏了。
这样争执着,刘宏不经意间转过了视线,与曹瞒对上了,两人吵得面红耳赤,挨得非常近。
曹瞒愣住了,刘宏自己也愣住了,两个争吵不休的少年人突然之间氛围一僵,眼神对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尤其是因为刘宏抓住了曹瞒的手腕,两人贴在一起,那对硅胶假胸就横在他们之间,昭然若揭地宣告着自己的存在感。
近在咫尺的曹瞒,眉目精致,五官可人,娇俏如少女,肤白貌美,竟比他后宫的所有美人都要貌美如花!
刘宏眼中的阴鸷全部都散了去,他松开了曹瞒的手腕,满脸都是对于好兄弟变成大美女的纠结。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一方面欣赏佳人的倾国之色,一方面又明知道对方是自己好兄弟,裙子底下还有与自己一样的根!
刘宏那感觉,就像是原本想吃甜食,结果吃进了一嘴的盐巴,齁咸。
刘宏脸色变幻来变幻去,之前的怒气,全部都在曹瞒的颜值下消弭殆尽,他无奈扶额,缓和了语气对曹瞒道“我对你的情谊,从来都没有变过,我将你当做重要的友人,将你当做能同甘共苦的好兄弟。你呢你对我,还像当初那样真挚吗”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曹瞒被刘宏这么一说,哑口无言他确实不明白刘宏的处境,可单从他在太学习期间所见所闻而言,刘宏所说的难处并不是空穴来风。
“我当然对你的心意也是一样的,”曹瞒气势顿时就弱了几分,刚才还有些激动的情绪也如同被戳破的气球,一下子飞走了。
“我一直都在努力学习治国之道,为将之道,为的就是以后能够站在朝堂上做个能臣,辅佐你创太平盛世。”
刘宏表情柔和了下来,他微微笑道“我就知道,阿瞒还是以前的阿瞒,一点都不会变。”
曹瞒张了张嘴,心情一时有些沉重,不,他其实是变了的,若非是明知道刘宏将他当作可以推心置腹的好兄弟,他也不会来到这里,冒犯陛下,指着他鼻子骂,还摇晃他。
说白了,还不是仗着刘宏与他之间的感情深厚,料准了他不会与他计较。
曹瞒不由有些愧疚,他已经没有办法将刘宏当作曾经同睡一个床的好兄弟了,刘宏成了陛下,而他以后是臣子,陛下与臣子之间,理应有一条鸿沟,一段适度的距离。
曹瞒会这样认为,源于祖父曹腾的故事,在曹腾说起小滕子故事的时候就曾说过这样一句话小滕子与小太子之间,身份地位的差别一直都存在,深厚情谊的保持,需要以真诚的心换取真诚的心,也需要小滕子识时务,知道自己的本份。万事若没有一个度,迟早要触及底线,而帝王的底线,从来都是他的统治与权威。
刘保到死都念叨着曹腾的好,何尝不是曹腾苦心经营之下的情谊帝王身边的近人太多了,能够影响帝王的人也太多了,曹瞒不像曹腾,无法像曹腾一直伴随在刘保身边那样与刘宏在一起。曹瞒也不是曹腾,他向往的是更广阔的世界,而不是皇宫中的方寸天空。
究竟以后能不能与刘宏维持情谊,曹瞒不知道,但至少,他会将他所能做的做到最好,不忘记初心,牢记与刘宏的约定。
刘宏见曹瞒闷闷不乐,心情复杂,盛世美颜就连不高兴都那么好看,让他甚至想要违背本意,去将之前所下的命令收回,就想看一眼阿瞒的笑容。
刘宏摇了摇脑袋,生怕自己成了那烽火戏诸侯的周幽王,他再次对曹瞒道“阿瞒下次来,不必弄得这般……美貌,丑一些也无妨,左右旁人认不出你来。”
曹瞒愣了愣,微微点头“丑一些的妆容我还不会,不过若是粉涂厚一些,胭脂用得多一些,眉毛画粗一些,或许就丑了。”
二人许久没有见面,若是放了以往,恐怕有一堆话要与好朋友说起,可事到如今,二人刚起争执,交流的兴致都不是很高。
党人的事情,他已经说得够清楚了,希望刘宏能够不要随意诛杀朝臣,他若不听,曹瞒也没办法。
刘宏扯开了话题,问起了曹瞒在太学之中的学习情况,待听到他拿了好几门课程的第一,脸上的笑容更真实了几分。
他对曹瞒郑重道“阿瞒,我等你长大,我也在长大。”
曹瞒对刘宏更加愧疚了几分,正如桥玄所断言的,曹瞒此人重情义。
而刘宏,心眼就那么大,装下了母亲与好兄弟,再装不下其他,他或许对待朝臣冷酷自私,可对待“自家人”,那是毫无保留的信任与厚待。
董太后穷惯了,成为太后以后喜爱奢华与享乐,建宫室,搜集珍宝,搜刮钱财,买卖官职……刘宏全部都知道,可那又怎样,只要母亲高兴就好,国库里的财宝那么多,每年还有各地诸侯国的孝敬与税收,只要太后喜欢,拿几样也无妨。
曹瞒若是喜欢权力与财富,别说是一个王侯的爵位,就算是给个实权官当当,刘宏都乐意。偏偏这傻小子倔,脑子还轴,转不过弯来,正直到刘宏又是好笑又是心安。左右他们都还年少,他等得起,让曹瞒多学习一些,做个能臣,也能更加长久地矗立在朝堂上,何乐不为
“陛下,我要见曹节,”曹瞒突然说道,看他那两眼冒火的表情,似乎像是要狠揍曹节一顿“他对陛下的影响,太大了。”
这一刻,刘宏深刻地意识到曹节的重要性,这大宦官平日不显山不露水,没想到关键时候还能用来挡阿瞒的怒火!
似乎打开了另一种使唤曹节的方式,刘宏笑容满面地回道“他可能要到晚膳后才回来,阿瞒不如留下随朕一起用膳”
曹瞒应下,心里描绘着将曹节大卸八块的场面,憋着一口气与刘宏吃了一顿晚膳。
刘宏语重心长对曹瞒道“曹节年纪大了,他到底是与你同姓的本家,也算半个叔叔了,你……下手轻一些,他还有用处,至少于辅佐朝政的能力而言,曹节与你的祖父或许不相上下。”
“他是我祖父带在身边教导的徒弟,能力或许差不离,品德却差远了,”曹瞒回了一嘴,再与刘宏交谈的时候,已是没了最初一身是刺的感觉,柔顺地就像一只撸顺了毛发的猫。
夜里,曹节回到皇宫,忽听陛下急召,忙赶到了承德殿。
待他见到守在承德殿外的宦官与宫女们,心里头一咯噔,等进入殿中,就见乔装打扮的曹瞒坐在下座,正虎视眈眈地瞪着他。
曹节眼角抽了抽这小祖宗怎么从太学出来了
帝王的眼神意味深长,命曹节与曹瞒去偏殿单独聊,曹节感受到曹瞒怒意浓浓的视线,心头一凌,只觉得又要有烦了。
曹瞒有刘宏撑腰,又是合作人曹嵩的爱子,轻易动不得,他就像是一根鱼刺,如鲠在喉。
曹节与曹瞒到了偏殿,心中思索着近些日子做了些什么,会是什么理由致使曹瞒以恨不得将他咬死的眼神瞪他,会是李膺吗不,不可能,李膺都病入膏盲快死了,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向曹瞒透露信息。
曹节想着应对曹瞒,忽悠他的法子,曹瞒却没有给他那么多机会来想对策,一进门就伸出手,冷着脸问他“解药呢”
曹节心中一动,笑容无懈可击“解药阿瞒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
“你下在我先生身上的毒药,”曹瞒冷哼道“解药在哪里”
曹节眼眸中寒芒一闪而逝,背脊僵硬坏了!究竟是谁走漏了消息,竟让曹瞒给知道了这件事!
“你的先生是谁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曹节笑容不变,手心悄然捏紧。
“你别装了,也别想打死都不承认,我都已经看透了你的真面目,再装有意思吗”曹瞒怒火中烧,踮起脚揪住了曹节的衣领“你想要害死我的先生李膺,我都已经去过李府了,若是先生当真死了,便是拼着这条命,我也要把你送去与先生作伴!”
曹节注意到曹瞒眼底熊熊燃烧的怒火,盛世美颜扑面而来的窒息感令他呼吸一顿,竟意外地承认了自己所做所为“若非是他一再碍事,我也不会想要将他杀死,李膺袒护罪人,帮助将陛下气病的虞放门人逃脱抓捕,本应也该打入‘党人’行列。我们办事的人顾念他与陛下曾经的情谊,打算放过他,却不想他竟自己前去牢狱自守,要求司隶校尉将他关押,为的是逼迫病中的陛下见他!”
曹节严厉回道,目光平静,并无一丝慌乱之色“李膺所为,已经触犯了底线,不除去他,难道还等着他支持那些人来谋害陛下吗”
“陛下不知道你要害李膺,”曹瞒放下了他的衣领,再次喝问“我问你要解药,解药呢!”
曹节摇了摇头“宫廷密药,哪里来的解药”
“当真没有解药”曹瞒狠狠道“李先生若是死了,你也别想好过,我奉劝过你,做宦官要有底线,要有品德,既然你不听,只要我曹瞒不死,终有一日会取走你的狗命!”
曹节拧起了眉,有些受伤道“我们叔侄当真要闹到这一步吗阿瞒,你是被那些士人利用了,我们才是曹姓的自家人,李膺那是外人。”
“你少在这里演!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曹瞒怒斥“曹节,做宦官再辉煌,哪怕你走到了顶天的位置,权倾朝野了又如何你看看窦武,看看我祖父,你可有想过自己能有一个善终”
曹节大脑空白了一瞬,竟然升起了几分荒谬之感,他嗤笑道“我这样无牵无挂的无根之人,以后的事如何从来都不是我要考虑的,我只在意当下。阿瞒,你还年轻,也太天真了,不是所有人都像你祖父一样,每一个人有每一个人的追求。”
“那么,待你日后惨死,连个为你收敛尸骨的人都没有,一生辉煌成一片黄土,你可别后悔。”
曹节打断了曹瞒,他轻声问道“阿瞒,你的世界,只有黑与白吗”
曹瞒愣了愣,没明白他在说些什么。
却听曹节轻笑一声,随意地坐在了一边,又示意曹瞒坐下好好聊,他不骄不躁,温声道“在你的观念里,只有对与错,善与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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