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蜜[穿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公子于歌
肖遥唱的很好,只是故事比周海荣以为的沉重:“怎么跳河了?”
肖遥说:“这本来就是悲剧啊,凄美的爱情故事。”
“这男的够傻的,白死了。”
“这叫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你不能用现在的观点去看古代的故事,听说这是真事呢,清末发生的,那时候的人跟现在不一样,现在大家都知道死是白死,浪生命,可古代的人,他们都相信鬼神来世啊,殉情真的是为了爱情,为了能在一起。你说一个人肯为了另一个人在一起,愿意去死,不值得感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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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挺感人的,哎,我要是为你死了,你会殉情么?”
肖遥反问:“那我要是为你跳水死了,你会殉情么?”
本来只是玩笑话,说到这里却有些尴尬了。周海荣笑了笑,说:“我们俩还是谁都别死,好好在一起,一辈子。”
肖遥笑了笑,心里却想,周海荣亲眼看着他跳到南江水里的时候,会不会想到今天他们这番话。他这么想着,了扇子,敲打着手掌,这一回作浪荡公子状,唱道:
“五更天大明,爹娘他知道细情,”他唱着便指向了周海荣:“无廉耻的这个丫头哎,败坏了我的门庭。今日里一定要将你打呀,皮鞭子沾了水,定打不容情。”
他一边唱着,一边朝周海荣打了过去,周海荣却一把捞住了他的扇子,直接将他一起拽到沙发上去了。肖遥心里一惊,抬头就对上周海荣满是深情的一双眼,冒着火。他大感不妙,立马就要起身,却被周海荣死死拉住,几动几不动,竟然把周海荣磨出火来了。
“你洗澡用的什么,”周海荣语气火热,“好香啊。”
“就沐浴露……你撒手。”
“嘶……你别乱扭……”
肖遥觉得非常抗拒,语气就尖锐起来:“周海荣,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亲两口。”周海荣说着就要往他脸上亲,肖遥别过脸去,感觉周海荣的手指头火热,搓得他脸颊都疼了,他用力挣了一下,这男主攻就是男主攻,力气大的很,属于挟制了怀里的小受,小受就无法动弹的那一种。肖遥使出浑身力气,发现也不能从周海荣怀里挣脱出来,反而被周海荣搂住了脖子,要往他嘴上亲。
肖遥想也不想,直接抬腿用膝盖用力一顶,就听周海荣发出一声惨叫:“啊!”
他瞬间松开了肖遥,捂住下身:“我曹……”
肖遥头发都乱了,赶紧从沙发上爬下来,周海荣喊道:“完了完了,我他妈肯定折了。”
肖遥喘着气,见周海荣脸色通红,也吓了一跳:“不怪我,谁让你强迫我。”
“我他妈……嘶……”同样是“嘶”,这一声可和刚才那一声截然不同了。周海荣疼的直捶沙发,搞得肖遥也紧张了:“你没事吧?”
“你下手也太狠了。”周海荣喘着气说。
王姨端着东西进来,见周海荣脸色通红地蜷缩在沙发上,而肖遥则手足无措地站在一边,吓得赶紧把盘子放到桌子上,跑过去问:“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这是?!”
周海荣说:“他踹我老二!”
肖遥满脸通红,也不说话,王姨着急地说:“年轻人打闹也有个分寸,这是随便踹的么?怎么样啊你,要不要赶紧去医院看看?我打电话叫陈医生过来?”
周海荣说:“不去医院,我缓一会。”
结果周海荣这一缓,缓了半个多小时,最疼的劲儿过去了,但还是疼。家里气氛尴尬又沉默,肖遥紧张地站在旁边,心想他不会把一个器大活好的大猛攻给顶成不举了吧?!
“要不还是去医院看看吧,也放心。”王姨说。
周海荣也怕出问题,便点头同意了。肖遥忙说:“我陪你去!”
肖遥和周海荣这一去,就晚上十点多才回来,回来却见王姨和周海权都在客厅里坐着。王姨忙起身,问:“怎么样了,没事吧?”
她是把周海荣当孩子看的,满心担忧,也不觉得尴尬。可是过去了痛劲,周海荣终于知道羞耻心了,微红了脸,说:“没事。”
“真没事?”周海权问。
周海荣脸更红,说:“真没事。”
肖遥一副做错了事的样子站在周海荣身后,一脸窘迫。
不过周海权到底还是没饶得过他:“肖遥,你跟我来一趟。”
这情形仿若他第一次来周家时的情景,他看了周海荣一眼,周海荣忙对周海权说:“大哥,我真没事。”
“你来。”周海权依旧这样对肖遥说,并且说完便朝楼上走。封建大家长做派再度上身!
肖遥只好跟着周海权上了楼,到了周海权房间里。
周海权自己先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然后对他说:“你也坐。”
肖遥便老老实实地在对面坐下,双腿并拢,表现的十分规矩,好像已经充分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此时此刻,他是真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因为他陪着周海荣去看医生,检查的过程他全程目睹,他觉得要是轮到自己身上,被这样检查那样检查,问这问那,真是会找个地缝钻进去。周海荣后来见他一脸羞愧,还安慰他,这样的好男人,如何叫他不羞愧!
“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已经听王姨讲了,”周海权面上也看不出喜怒:“我跟你说的话,你没听进去,还是要唱?”
肖遥愣了一下,他原来以为周海权是为了他弄伤周海荣才把他叫过来教育的,没想到是为了唱戏这件事。
“这个是我师父让我演的,”肖遥说,“因为要参加明天政府举办的青春之歌那个晚会。”
听到这周海权明显愣了一下,肖遥接着说:“我听说大哥也会去,到时候你可以看看,我唱的那个其实没什么问题,你可能对我的表演有点误会。”
“你是为了参加市政府那个青年表彰大会?”
肖遥点点头。
这一回周海权没有再说什么,既然能过了政府部门的审查,尺度和内容导向上肯定是没有问题的,那肖遥所唱的那首歌,就肯定不是他以为的那种淫词艳曲。
居然猝不及防地被打了脸……
周海权咳了一声,封建大家长的尊严还是要维持的,他正色说:“那今天你和老二,又是怎么回事?”
提到这个,肖遥满脸通红,他总不能说周海荣要跟他亲热,他不愿意,把周海荣老二差点给顶断吧?!
“我们俩闹着玩……不小心的……”
这种事周海权似乎也有些避讳,并没有跟他过多地谈,见已经成功地把窘迫方转移到肖遥身上,他的目的就算达到了,然后便严肃地对肖遥说:“以后注意点。”
肖遥垂着头,耳根子都红了:“知道了。”
“行了,你出去吧。”
肖遥半鞠了一躬,暗暗吁了口气,转身朝外走,手刚摸到门把手,忽然听见周海权在背后叫道:“肖遥。”
肖遥回过头来:“嗯?”
“好好演。”周海权说。
肖遥略有些吃惊地看着周海权那张冷峻的脸,嘴角微微咧开,又露出了他无辜而鲜嫩的招牌笑容:“知道了……谢谢。”
大概人有些疲惫,在周海权面前也比较拘谨,所以“谢谢”两个字说的糯糯的,很招人疼。
有些人撒娇,撒的会让人止不住地嫌弃,有些人撒娇撒的很刻意,但很嗲很苏,听的人会很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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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肖遥,则属于什么都不用做,长的就像个撒娇的样子,鲜嫩嫩的,散着“我需要男人疼爱”的讯息,身条却清正沉静,一点不女气,像暴雨梨花。
周海权想着他穿长袍站在舞台上的样子,抿了抿嘴唇,转身去看窗外的南江。南江灯火迷离,弥漫着薄薄的水汽,已经入夏了。
第27章
这场晚会其实和一般的文艺晚会不大一样,政治意义要远大于娱乐意义,更像是南城上层社会内部的一次大聚会,所以肖遥能在“青春之歌”中演出,戏曲学院的老师也都很为他高兴。何莹这几天专门盯着他训练,动不动就会说:“你要想着你是在一群非富即贵的人眼前表演,更不用说台下还坐着像沈老师那样的艺术大家呢……”
“腰挺直,下巴低一点……你这个手指不对……眼睛跟着扇子走,哎对,再来一遍……”
“步子错了,跨的幅度再小一点……”
苏林他们就围坐在旁边看,肖遥从一开始的不好意思,慢慢都忘了自己被围观这件事,专心致志地听何莹指导。
戏曲行当,想出名比演艺圈还难,肖遥的人生,他们羡慕不来。不过不管谁红了,让更多地人知道他们这个行当,了解这个行当,对他们都有好处,从这个角度来看,他们既是竞争关系,又休戚与共。
肖遥第一次登上这么隆重的场合,周海荣本来打算想办法弄张票进去看的,奈何他当天晚上有个重要客户要来,分不开身,只好对肖遥说:“等你演出结束,我来接你。”
“可惜电视台不是直播,”王姨说,“我只能在家里给你加油打气了。”
晚会是晚上八点开始,但是肖遥他们这些演出人员早上就过去了,上午进行了最后一次排,然后便在电视台演播厅外头吃了盒饭,中午的时候,苏括终于赶过来了。
他来了之后先去导演房间了一趟,熟悉了一下机位,不一会出来,又去跟肖遥道歉:“我这病的不是时候。”
“没事,身体要紧,师兄你好点了么?”
“输了几天液,好多了。”苏括说完便拉着他到外头天台上,俩人把小曲又对了一遍,苏括见他比上次表现还要自然流畅,心中略略吃惊,笑着说:“你这几天看来没少练,师兄都要被你比下去了。”
“我怕拖了师兄的后腿。”肖遥紧张地问,“我表现还行么?”
苏括刚要点头,手机就响了,他接了电话,对肖遥说:“师父找咱们俩。”
沈星之见他们,主要还是鼓励肖遥:“你头一次登这么大的舞台,紧张是难的,放轻松一点,要是出现什么状况,你大师兄经验丰富,他会给你补的。”
他说着又转头看向苏括:“好好给你师弟兜着,要是演砸了,我不怪他,只拿你问话。”
苏括笑起来,白净的脸上竟已有浅浅的纹路,尤其眼角纹路更深,看起来这几天的确是憔悴:“师父放心。不管是什么台子,我只要站上去了,都全力以赴。”
“去候场吧,”沈星之说,“我在台下看你们表现。”
肖遥和苏括正要出去,就听见外头有人敲了一下门,接着便是一声极柔软动人的女声:“三哥,能进来么?”
沈星之立即站了起来,温和白净的脸上浮着笑:“清芳,可是好久不见你了。”
肖遥微微一愣,就见一个中年女人笑盈盈地走了进来,头脸干净,细长眉眼,肌肤雪白,竟比照片上年轻时候更美丽!
傅清芳看到他们两个的愣了一下,苏括笑着打了招呼:“傅老师。”
“苏括也在啊,”她说着便看了肖遥一眼,笑着问沈星之:“这就是三哥新的徒弟?”
沈星之笑着对肖遥说:“是他,叫肖遥。”
苏括扯了一下他的胳膊,肖遥这才反应过来,赶紧也叫了一声“傅老师”。
傅清芳点点头,眼角细纹也是温柔好看的:“样子灵,声音也灵,三哥眼光好,挑的徒弟个赛个的好。我没有打扰你们师徒说话吧?”
“没有没有,我和师弟正要走呢。”苏括笑着说,“师父,傅老师,你们聊,我们就去候场了。”
肖遥跟着苏括出来,关门的时候回头又看了一眼,见傅清芳正笑盈盈地看着他,心里一颤,赶紧低下头来,要将房门关上,苏括却拦住了他,冲着他摇了摇头。
肖遥愣了一下,就被苏括叫走了。等走远了,苏括才说:“你怎么还关门?”
“让师父和傅老师好好说话啊。”
苏括就笑了,说:“就是他们俩要好好说话,门才不能关。”
肖遥这才知道,普通关系的男女,在公众场合,尤其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场合里,关起门来说话,更容易招惹闲话是非。这些人情世故,他要学的还多着呢。
走廊里人很多,他压低了声音,一边走一边问:“师父跟傅老师很熟么?”
“他们俩以前在一个戏社里,合唱的那首青白双蛇那么有名气,你不知道?”
肖遥还真不知道。
苏括就笑了,说:“你拜在师父门下,不把他过去的作品都看一遍么?”
肖遥觉得有些羞愧,昆曲要一整部唱下来要好几个小时,有些更长的,比如《牡丹亭》,全本55折的戏,要唱三天,他只看了二十多折就看不下去了。
那边已经有人开始安排观众进场,周海权他们这些人先和市长开了个茶话会,是最晚一批进场的,他的座位和周新风挨着,周新风说:“我看节目单上还有肖遥的名字,是你们家老二那个肖遥么?”
周海权“嗯”了一声,说:“是他。”
周新风想起肖遥在他家宴上唱的《游园惊梦》,倒真是把他给惊住了。他嘴角抽了抽,说:“他,行么?”
“沈星之应该有分寸。”周海权解开西服的扣子,坐下说,“我也不知道他表现如何,只知道他挺用功的,一直在练。”
周新风也解开了扣子,在他旁边坐下,笑着看了周围一圈,说:“这要演砸了,往后可不好办。”
周家这样的门面,肖遥真要和周海荣结了婚,不了要和在座的这些人见面,上次家宴只是小范围的,也都是熟人,还好些,这次如果还唱那么吓人,丢人丢到太平洋去了。周海权居然没阻拦,看来他是不喜欢这个弟媳妇,故意要看笑话。
周海权眼睛却朝远处看去,招了一下手。
周新风顺着看过去,就看到一个高大挺拔的英武男人走了过来。
那人是赵梨华的哥哥,赵家如今的当家人赵峋,和周海权是发小。
晚上八点,演出正式开始了,他们的节目被安排在后半段,等待的这段时间,对于肖遥来说格外煎熬,人也开始越来越紧张。反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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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括,坐在椅子上,气定神闲地拿着个杯子,时不时地喝一口茶,里头泡着几颗胖大海。
他为了分解注意力,就拿手机搜了一下沈星之和傅清芳。原来沈星之和傅清芳,都在龙凤戏院演出,和龙凤戏院的另一个小生邹子瑜,合称为龙凤戏院的三大台柱子。
他也看到了刚才苏括所说的《青白双蛇》,原来只是《白蛇传》里的一折,当年沈星之和傅清芳一男一女,双旦合璧,唱的这折戏轰动了整个南城,也是他们两个艺术生涯当中不能不提的一笔。
不过他看着看着,却看到一个惊天大八卦。
“苏括,肖遥,准备上场了!”
他惊了一下,赶紧将手机关机放到一边,那边苏括气定神闲地站了起来,化妆师过来最后给他们补了一下妆,就有工作人员领着他们进了舞台入口。
他们前面候场的,还有一组,正往台上走。肖遥站在黑暗中,看到舞台上那抹耀眼的光,心脏剧烈跳动了起来,他又往观众席上看,模糊看到攒动的人头,低头吁了一口气。
苏括在这时候握了一下他的手,笑了笑,他抬起头来,见苏括轻声说:“有我呢。”
肖遥深吸了几口气,和苏括并肩站着,一直看着前面的歌手唱完,然后听主持人在上头报着他们的名字,伸手戴上了耳返。
“师弟。”苏括叫了一声。
肖遥慢慢地吁了一口气,抬脚往舞台走去。等他和苏括走到舞台边沿站定,舞台的光突然消失不见了,四周一片漆黑,台上静,台下更静,只有耳返里有编导的声音说:“三,二,一,action!”
肖遥紧张地几乎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预演是一回事,真面对这么多人站在舞台上,又是一回事,何况还面对着镜头呢。
他将扇子紧紧握在手里,闭上眼睛。
在一片漆黑的舞台上,四下里一片寂静,俄而有清亮男声响起来,清唱道:
桃叶儿那尖上尖,
柳叶儿那遮满了天,
在其位的这个明阿公,
细听我来言呐。
接着音乐便响了起来,是曲笛,悠扬婉转,这是沈星之为了他们演出,专门找人谱的一段间奏,紧接着灯光便亮了起来,从而上下,照在肖遥的身上,长袍上的梨花暗纹,竟在灯光下隐隐闪动。肖遥嘴角浮出一抹微笑,缓缓将扇子打开,其静若何,松生空谷。
周海权坐在观众席上,在微暗的光晕里,怔怔地看着。
第28章
肖遥和苏括你一段我一段,配合的竟然意外的好,肖遥的声音清亮一些,苏括的声音绵润一些,配合了曲笛,三弦和鼓板,别有一番韵味,更不用提两个人芝兰玉树,看着就赏心悦目了。
这首曲子的情绪处理也很明显,前面风流有趣一些,带了点勾人的手眼身步,后面讲到小情人被发现毒打哪里,调子就悲凉绵长起来。台上的两人也敛了笑容,苏括唱完“不住地泪涟涟”,肖遥正要接的时候,忽然听见导播在耳返里喊道:“肖遥,看四号机。”
他愣了一下,一下子从情境里抽离了出来,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在伴奏短短两三秒的间隙里去找四号机。
他们录制总共五个摄像机,四个固定机位,一个游机,因为是第一次接触,又紧张,当初记机位他就花了很多时间,排中导演并没有让他对准四号机位啊!
大概是太慌乱了,他脑海里一片空白,机位后面就是强光,光背后便是一片黑,隐约能看到观众席上的人,一个个全都静静地看着他。他捏紧了手里的扇子,眼睛的余光去看苏括。苏括也看着他,似乎犹豫了一下,然后装作和他互动一样,合上手里的扇子,微微笑着朝四号机位指了一下。
肖遥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嘴角微微一笑,面上竟看不出一点慌乱,立即转向了四号机,动作虽然失了从容,好在有惊无险,踩着拍子唱道:
“五更天大明,
爹娘他知道细情,
无廉耻的这个丫头哎,
败坏了我的门庭啊。
今日里一定要将你打呀,
皮鞭子沾凉水,
定打不容情。”
唱到此处时,他将手中扇子扬起来,微微垂下眉眼,暗暗松了一口气,背后已经湿透了。接下来这一段是他最喜欢的,每唱到此处他都有些激动,脑中重新恢复清明,音乐也一下子浓重起来,这一段沈星之改编的荡气回肠,他声音流丽,脸上似凄非凄,眼中清亮,唱得大气悲怆:
“大莲无话说,
被逼就跳了河,
惊动了六哥哥,
来探清水河呀,
亲人哎你死都是为了我呀,
大莲妹妹慢点走等等六哥哥。”
这唱词本就朴素感人,配上煽情的配乐,再加上肖遥稚嫩但饱含感情的演唱和肢体动作,极富感染力。肖遥也一改他平日沉静水秀的模样,一举一动都清正大方。
周海权没想到肖遥唱的原来是这么个故事。
“秋雨下连绵,
霜降那清水河,
好一对钟情的人,
双双跳下了河哟,
痴情的女子那多情的汉呀,
编成了小曲儿来探清水河……”
肖遥忽然意识到这是最后一句了,顿时觉得解脱,脸上笑容也舒展开了,笑容哀婉,动作就随意了起来,调子慢悠悠,在所有音乐都静下来之后,寂静中,他清唱道:
“编成了小曲儿来探清水河。”
鼓板最后响了几下,伴随着苏括的低吟哼唱,一曲唱完,肖遥和苏括并立在一起,左手按住腹部,右手舒展开,笑着朝观众鞠躬致谢。
台下掌声响了起来,可是舞台上的灯光太亮了,看不清观众席上的人,肖遥梦里周海权迷弟状鼓掌的画面,好可惜没有看见!
不过他已经沉浸在任务完成的放松和喜悦里了,当初有多紧张,如今就有多亢奋,激动。大概太过亢奋,都忘了如今自己的人设,在主持人采访他们两个的时候,他表现的落落大方,带着点男孩气,笑起来灿烂的很,露着一口大白牙。苏括则文静一些,个头也比他矮一点,两个人站在一起,他倒像是大师兄。
主持人访谈他们,是为了介绍他们两个,重点其实是介绍沈星之,连带着已经成名的苏括,最后顺便为沈星之和苏括正在筹备的《牡丹亭》宣传了一把,两个人便下了台。一到后台,肖遥就立马兴奋地解开了领口的扣子,对苏括说:“刚才导播cue我那一下,真把我吓着了,多亏了师兄提点,不然我再慌一会,恐怕词都忘了。”
“你今天的表现已经够好的了,”苏括温柔地笑着说,“等会师父肯定会夸你的。”
“我后背都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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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了,你看。”他说着便转过身去给苏括看他的后背,长袍上果然湿了好些地方,好在长袍是青灰色的,不仔细看不大出来。倒是肖遥这么活泼,让他略有些不适应,他印象中,肖遥总体还是沉静和不自信的,常常会露出窘迫和笨拙的神情,如今却像个阳光大男孩一样,额头冒着汗光。
沈星之不一会就到后台来了,果然满面春风,他眼睛尖,看出了肖遥在台上那点异样,不过对于肖遥今天晚上的表现,他还是竖起了大拇指:“第一次能有这表现,说明师父我没看错人,是可造之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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