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蜜[穿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公子于歌
“不看,这么血腥。”周海荣说。
“我就看不惯这种宰宰杀杀的,以前跟大哥他们去野营,这些活都是他跟赵大哥干。”周海荣又说,以显示自己人帅心善。
不过虽然口口声声说见不得宰杀,等兔子肉做好的时候,他吃的比谁都多,一边吃一边说:“果然是野生的呀,味就是鲜。”
“是郑大爷他们作料调的好。”肖遥说。
他说着就在周海权的注视下给周海荣夹了一个兔子腿。
兔子腿本来是周海权留给肖遥的,他知道肖遥爱吃,所以摆的时候专门摆到了肖遥跟前,没想到肖遥全夹给周海荣了。
郑大爷要去厨房端汤,肖遥忙站起来说:“您坐着,我去。”
他说着就跑到厨房里去了,锅里的甜汤早就煮好了,晾了一会,如今刚刚好。他正往碗里盛汤,就感觉门口一暗,回头就见周海权走进来了。他说:“来的正好,端走吧。”
“你想干什么?”周海权低声问。
肖遥说:“你再不走,你弟弟该怀疑了。”
“你就是怕他怀疑才这样的么?”周海权说,“你别这样。”
肖遥拿了一个新碗,继续舀说:“你有更好的办法?”
“等出去了,我会跟他说清楚的。不准你再这样。”他说着端起一碗汤就出去了。
肖遥抿了抿唇,回头看了周海权一眼。说实在的,他不光可怜周海荣,他还有点可怜周海权。
他肯定是脑子被驴踢了。
爱不爱一个人,大概真的是不受控的,但要不要表白,付诸行动,却是可控的。如果他没有坐上慰问演出的这趟车,和周海权没有在乡下遇到,没有遇到这场风雪,大概周海权不会这样吧?他大概会藏在心里,像以前一样,他都没有发现一丝一毫,周海权爱他的痕迹。
等到出了山,他得立马跑,夹在这两兄弟之间太酸爽,他受不住。
周海权那几句话还是管用的,厨房里出来以后肖遥就老实了很多,话也不多。下山的路上,他也都尽量和王智一起走。
只是周海荣却有些不满意,因为他都告诉了肖遥这个王智是基佬,肖遥居然还跟他这么亲,王智这种没开过荤的处男,见着帅哥肯定就很容易动心,何况肖遥这么好看。
他就插到两人中间,对肖遥撒娇,装作抬不动脚的样子:“我腿好酸,走不动了都。”
王智就说:“小周总,你累了么,要不要我拉着你?”
这个王智,真是没有眼色。
肖遥笑着说:“王大哥力气大,你让他拉着你,也安全。”
他说着就走到前面去了,周海权在前面走,背影极为寂寥,只时不时地回头看一眼。肖遥竟莫名会心疼,想着出了山以后大概就见不多了,心里也很感慨。
可是他能怎么办呢。
他觉得有点伤感,既庆幸自己不是基佬,又感慨自己不是,大概就像他青涩又摇摆不定的各种想法,他有些举措或许是错的,但他的初衷都是好的,不想伤害任何一个人,也不想委屈了自己,虽然可能最后事与愿违。但世上难得双全法,也只能摇摇摆摆试探着往前走。
于是他加快了步子,走到与周海权并行的位置,周海权扭头看他,就听他轻声说:“下山了也不要跟海荣说了,我不喜欢你,也不会喜欢你的,说了也是白说,都没有用。”
周海权愣了一下,停下脚步,薄唇抿起来,肖遥略有些激动和紧张,留给了周海权一个背影。
和周海权说这些,跟和周海荣说类似拒绝的话,感觉还是很不一样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看错了,他觉得周海权的眼都是红的。
大家都很难,都不想走到这一步。
第94章
不过这话一说出来,顿时神清气爽,下了山以后,他对周海荣也说了同样的话。
如果不是当初周海荣心里还有怀疑他跟周海权的关系,他当下就跟跟周海荣说了,忍到现在才说,周海荣第一个冒出来的念头依旧是:“你……你是不是喜欢我大哥,你们俩……”
“我不喜欢你,不代表我喜欢你大哥,”肖遥板着脸说,“我跟你大哥有没有苟且,你后面看看不就知道了。好了,你回去吧,我要拾东西,准备回南城了。”
周海荣就是不肯走:“山上的时候还好好的,你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山上的时候我看你都要被自己的胡思乱想弄崩溃了,如果当时对你这样,你万一撑不住闹起来多难看。现在好了,这都是认识你们的人,我想你脑子只要没被驴踢了,应该都不敢嚷嚷吧。”肖遥说,“我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苏林那么好的人,跟你不是天生一对么?我们俩都离婚了,你有听说过泼出去的水还能流回来的么?”
最后他又来个威胁:“你小心你逼我太甚,我真去勾引你大哥!”
“你去勾引,我大哥也看不上你!”
周海荣语气不坚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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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不会喜欢你的!”
肖遥就笑了,把周海荣推了出去。周海荣说:“你是不是还吃苏林的醋,我跟他……”
他话还没说完,房门就关上了。
柳莺莺从隔壁出来:“呀,小周总,被撵出来啦?”
周海荣挠了挠头,笑了笑,说:“没有,我准备回去呢。”
肖遥站在门后听了一会,见外头没了动静,这才回到自己床上坐下,扭头看到了当初周海荣送他的梅花,竟然全都已经枯萎了。
他先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便出去找邹团长说了情况:“有点不舒服,想回南城了。”
他这次被困在山里头两天,邹团长也心疼他:“也好,我看你气色也不好,你跟你师傅说一声,明天我们走的时候,你就在县城换车走吧。”
周海荣回到住的地方,还没进门,就见周思语从他哥房间出来,拉着他进了隔壁:“二哥,大哥他怎么了?”
周海荣愣了一下,问:“他怎么了?”
“我不知道,大哥一直在抽烟,样子好吓人。”
周海荣便去周海权房间看,在外头敲了敲门,就听周海权说:“进来。”
周海荣这才推开门,一推开门就是浓重的烟味,房间里烟雾缭绕,他过去开了窗:“你什么时候抽烟抽的这么凶了。”
他大哥以前就算偶而抽烟也会很注意的,不会在睡觉的地方抽,嫌有烟味沾染到被子上。
“老二,你坐下,我有话跟你说。”
周海荣心里微微一惊,就有了个不好的预感,讪讪的笑了笑,说:“我刚从肖遥那边碰壁回来,你可别再跟我说什么糟心的事。”
周海权拿起烟盒递给了他,周海荣摇摇头,在对面坐了下来,周海权将烟盒扔到桌子上,手里的烟也摁灭了,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
外头冷风吹进来,房间里的烟雾消散了一些,周海权眼有些红,回来以后也没刮胡子,没洗澡,头发略有些乱,胡子拉渣的,显得特别沧桑憔悴。
“其实……”周海荣嘴角抽了抽,咧开嘴笑了一下,“我现在也不怎么喜欢肖遥了,”他好像对他大哥接下来要说的话有预感似的,“我还是喜欢苏林多一点,就是当初离婚……”
他说着看向周海权:“大哥,你知道我们俩当初为什么离婚不?”
周海权问:“为什么?”
“因为有一天晚上,我看见他跑到你房间去了,趴在你睡的床上……”他咧咧嘴,似笑非笑,眼圈却有些红了,“他说他喜欢的人是你,从见你第一眼,就爱上了你,你说好笑不笑。”
肖遥对他说,他第一次进周家,就被他大哥迷上了,“他那么男人,又那么优秀,我看见他就忍不住”,“我对不起你,我舍不得你大哥,当初才要死要活地不肯离,”他后来心凉了,发现他永不可能得到周海权的爱,想要回到周海荣身边,周海荣却已经不再要他,所以“一时冲动跳了江”,可是他大哥跳江救了他,“我的心就全是他的了,我忍不住”。
“其实就算他爱我,我也会跟他离婚的,离婚的事,是我提的,大哥,你知道我为什么这样不?”
他问周海权。
周海权的嘴唇动了动,都没有抬头,说:“你比我强。”
就是这句话,让周海荣心里那根弦,“砰”地一下断了。
第95章
周海荣到王家饭馆的时候,王智的妈告诉他:“今天没办法招待你呢,王智他洗澡去了,还没回来呢,我正要说呢,他去了这么久,难道要搓掉一层皮。”
“那就来一盘花生豆吧,再给我一瓶酒。”周海荣说。
王妈妈应了一声,不一会端上来一瓶老白干,一碟花生豆,还加了一碟凉拌黄瓜。
周海荣找了靠门的位置坐下,王妈妈说:“你往里坐点吧,外头冷。”
周海荣笑了笑,已经开始喝酒,酒喝到一半的时候,王智洗澡回来了,拎着个塑料袋子,看见周海荣,愣了一下。
周海荣已经喝的微醺,招手说:“来,陪我喝两杯。”
王妈妈就接过他手里的脏衣服,又递过来一个杯子,让他去陪周海荣坐着。
“小周总怎么一个人喝起来了。”
周海荣没说话,只拿起酒瓶,给他也倒了一杯。王智说:“我这人不怎么喝酒。”
“那你是喝,还是不喝?”
王智踌躇了一下,端起酒杯就一饮而尽了。
周海荣继续给他满上,俩人静静地喝酒,也没别的话说。王智就对他母亲说:“妈,你先去睡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王妈妈便回里头睡觉去了,饭馆里只剩下他们两个,王智就问说:“有心事?”
周海荣夹了一粒花生米,结果还没放到嘴里,花生米就掉了,气的他筷子一扣,双肘撑在桌子上,双手捋了一下头发,然后微微抬头,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问:“你喜欢我?”
王智“嗯”了一声,周海荣就问:“你喜欢我什么?”
王智老实地说:“我也不知道。”
说是脸吧,可是性格他也喜欢,他觉得周海荣就是个傲娇的贵少爷,他高攀不上,却又眼巴巴看着。
“你今天也见过我哥了,你说,我跟我哥,你觉得谁更好?”
王智毫不犹豫地说:“当然是你。”
周海荣就笑:“屁,我跟我哥没法比,他从小就比我强。”
他喝了一口酒,手指头玩弄着酒杯子:“我哥是我们家的长子,从小我爸妈就看重他。后来我爸外头有了人,不常回家,但我哥他还是管的,我这个不上不下的,从小没什么人管,我哥成绩比我好,比我懂事,比我能干,就他妈几把都比我大,哈哈哈哈哈。”
王智按住酒瓶,说:“你喝多了。”
“可是他比我强,他要的东西,我就该让么?我的东西,”周海荣指了指自己,“我的东西。”
他说完又笑,看着王智笑,王智心口发紧,将酒瓶拿了过来,周海荣就用手抓了几颗花生米:“你知道我为什么伤心不?……我伤心,是因为我大哥跟我抢东西,我都不跟他抢,他跟我抢。”
“你说你喜欢我,我跟你说,你喜欢的就是这一张皮,”他指了指自己的脸,“我告诉你,别轻易去喜欢人。人心隔肚皮,自己亲兄弟你都未必能看清他在想什么。”
“你说,你能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感情,知道不能爱,一个人是不是再合你的心意,你也不会爱?”
王智摇头,说:“我不知道。”
“屁,怎么会不知道。换做是我,一个人我知道我不能爱,他就是天仙,我也离他远远的,我怎么就能做到,我说离就离我,我……”
“可能只是你爱的不够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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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智说。
“你放屁,你一个乡巴佬你懂个屁的爱。”
王智也不生气,继续说:“人跟人不一样,还是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你分析个几把,你到底会不会聊天你。”周海荣有些烦,“你滚滚滚。”
王智就站了起来,说:“那我走了。”
“你……你坐下,我还没说完呢。”周海荣打了个隔,说,“你不是说你喜欢我,你就……就这耐性。”
王智就笑了,然后说:“我今天一回来就去洗澡了,洗了俩小时。”
周海荣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他说话,王智继续说:“我以后不管出不出汗,都每天洗澡,洗脚,洗头。”
周海荣就笑,说:“可笑……你,你可笑,你以为别人不喜欢你,你会巴结,别人就喜欢你了?我跟你说,没用,没用。”
酒倒光了,他挥挥手:“去,再拿一瓶。”
王智就起身,又去拿了一瓶酒。
周海荣后来说话就越来越结巴了,而且毫无逻辑,王智听了半天,都没听出他具体在伤心什么,只知道是他大哥让他伤心了,寒心了,痛心了,最后周海荣就趴在桌子上不动了。
王智也不知道他住在哪个宾馆,想了想,就把他扛回了自己房间。王妈妈听见动静出来,说:“喝醉了?”
王智点点头:“给他拿床被子吧。”
王妈妈就去拿了一床被子给他,王智抱着进了屋里,要给周海荣盖上,周海荣忽然睁开了眼睛,迷蒙地看着他:“你要……干什么?”
“给你盖上,睡吧。”
周海荣眼圈就红了,说:“你就不要跟着欺负我了。”
王智“嗯”了一声,帮他盖上了被子。
周海荣就用被子盖住了脸,抽动了几下,又没动静了。
天已经黑下来了,停了没多久的雪又开始下起来了,日暮落雪,大概天冷,没什么游客来,浣纱村的红灯笼大部分都没有亮。肖遥穿好衣服,准备出门去吃饭,结果门一开,就见槛上坐着个人,全身落着白雪。
那人听见动静就回过头来,是周海权,站起来的时候身上的雪抖落下来,有些还飘到了肖遥的衣服上。
“你怎么在这坐着?”肖遥说,“不怕冻啊?”
周海权说:“能进来么?”
肖遥点点头,把他让进来,关上了门,门刚关上,人就被周海权从背后抱了满怀。他立即挣扎了一下:“周海权……”
“我跟我弟弟坦白了,”周海权说,“都说了。”
肖遥一愣,就停下了挣扎,然后说:“不是都跟你说了,你说也是白说。”
“管不管用是你的事,说不说是我的事。”周海权说,“我是不是变了,我这个没有心肝的东西。”
“你怎么这么热,你……你是不是发烧了?”
他说着就挣扎着从周海权怀里挣脱出来,然后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很烫。灯光下,周海权的脸果然带着一种不正常的潮红,眼神也有些迷离。周海权却一把又将他抱在怀里,肖遥挣扎,周海权贴着他的脸,胡茬扎着他说:“我这个没有心肝的东西,不如索性坏到底,是你让我走到这一步的,我的心肝都是被你掏走了……不对,是我自己掏出来的,肖遥,我是怎么了。”
“你病了,”肖遥说,“你先松开。”
“我是病了,我病入膏肓了。”他踩着自己亲弟弟的身体,踮脚去贪婪地舔舐本不属于他的蜜。可是这蜜好甜啊,甜的让人心里发慌,身体发胀,他还从没有吃过这么甜的蜜啊,肖遥就是他的蜜,病了好啊,病了没了神志,就可以全凭本能去吃,什么伦理啊,道德啊,良心啊,都不如这一口的酣畅,他就去亲肖遥的耳朵,说,“肖遥啊,你看看我变成什么德行了。”
第96章离婚真相
肖遥想,如果不是发烧烧糊涂了,周海权肯定说不出这样的话来,一句接一句的,比他弟弟周海荣都能说会道。
可是周海权都烧成这样了,也不愿意去诊所,还是说:“我吃点药就行。”
他记得上次周海权发烧,就只吃药就好了,于是便说:“可是我这里没有药,你在这里躺着,我去给你买退烧药。”
但是周海权就是不肯撒开他,一直抓着他的手,脸色红扑扑的,明显比上次要烧的厉害,所以说话都开始含糊不清,肖遥只好说:“你放心,我自己的房间,我又跑不了。”
周海权这才松开了他,肖遥帮他盖好被子,这才匆匆出了门,去诊所买了点退烧片,回来的路上雪已经下大了,他走到一个路口的时候朝周海荣住的客栈看了一眼,心想周海荣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这真的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啊。
他还是羞愧的,因为他对周海权,到底比对周海荣要好一些,人真的没办法做到完全无愧于心,或者一碗水端平,心里的天秤总有倾斜,在他心里,大概总归觉得周海权更好一些。
回来的时候他喊周海权起来吃药,连喊了好几声周海权都没动静,可把他吓坏了。他都打算去叫人了,周海权才睁开了眼睛,茫茫地看了他一眼,说:“怎么才回来。”
肖遥说:“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烧昏过去了。药我买回来了,赶紧吃了。”
他就喂周海权吃了药。周海权喝水喝的有点急了,水顺着下巴流了一胸口。肖遥替他擦嘴巴,掌心却被周海权的胡茬给刺痛了。
“冷,你陪我睡。”周海权说。
还真会想。
他就拉了椅子,在床边坐下。周海权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便侧过身体来,问他说:“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肖遥说:“因为我不喜欢男人。”
其实他说别的原因都还好,比如周海权的长相他不喜欢,或者不喜欢他的性格,因为周海权也知道自己长的不如弟弟帅气,性格也沉闷,不如他弟弟会哄人。偏偏肖遥说的原因是不喜欢男人。
周海权从来不觉得肖遥不喜欢男人,有些话不管对方怎么说,自己都不会信。就像他一个正常人,肖遥怎么说他的灵魂是另一个人,他也没办法相信一样。好好的一个小受突然说自己不喜欢男人了,他也不信。
他就静静地看着肖遥,肖遥被他看的有些别扭,就伸出手来推他的脸,周海权说:“那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你生病了,换个人我也会照顾一下。”肖遥说。
周海权沉默了一会,闭上眼睛说:“才发现你这人很坏。”
肖遥笑了也一下,说:“对啊,我很坏。”
“不过我也很坏,正好。”周海权说。
他也很坏,他做过的那些坏事,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什么杰出青年,什么慈善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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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谦谦君子,都是假的,他有一副黑心肠,黑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
反正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伤害的人,还何必戴着这么虚伪的面具,不如索性坏到底。
肖遥本来想去别的房间睡,但是又担心周海权的安危,就在椅子上坐了一夜,第二天周海权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肖遥裹着衣服坐在椅子上打瞌睡。椅子并没有紧挨着床,而是离了大概一米远。
人真的是不清醒的时候会更快乐一些,但即便现在清醒了,他也贪恋这独处的时光,他内心深处对于和肖遥在一起这件事真的充满了向往和渴望,他平生都未体验过这种安宁,满足,和谈成一笔大生意,赚了许多钱,或者和朋友一起出去玩,跟那些快乐和满足都不一样,更炙热一些,心里却是暖融融的,光是看着肖遥他就觉得很快乐,尤其是幻想肖遥是他的的时候,那种喜悦和满足,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欢喜和欲望掩盖住了他心里的负罪感。
肖遥是心软的人,大概是年轻,所以极富同情心,且稚嫩得不懂人心险恶,他早就看出来了。他弟弟也是个也优柔寡断的人,这两个人都需要别人替他们做决定,关键时刻,都需要别人推一把。
他就伸出手来,叫道:“肖遥。”
肖遥睡的很轻,闻言立即睁开了眼睛,见周海权胡子拉碴地躺在床上,伸着手说:“渴。”
肖遥就赶紧站起来去给他倒了杯热水,要递给周海权的时候先用手探了一下他的额头。
周海权真是非常神奇的体质,居然只靠吃药,就能退烧。
他立即就拍了一下周海权:“烧都退了,你装什么装,自己起来喝。”
周海权这才坐了起来,接过水杯喝了个干净,他是真的口渴了。
肖遥伸了个懒腰,说:“你赶紧回去吧,回去洗个澡,刮刮胡子,你现在都成了个野人了,身上都有味了。”
简直不像是有洁癖的周海权了。
周海权就闻了闻自己的胳膊,却没闻到什么味道,不过他确实该洗个澡了,胡子也该刮一刮了。可是他身上没力气,不想起来,就又躺下来了,说:“一点劲都没有。”
……
天已经亮了,外头都有了说话声,肖遥出门见外头还在下着雪,他去包子铺买早餐,结果到了店里面,却看见周安海荣带着周思语在吃早饭。
周思语什么都不知道,见了他就兴奋地打招呼。肖遥讪讪的看了周海荣一眼,见周海荣低着头喝汤,看都不看他一眼。
周海荣没看肖遥,却听见了肖遥说要两份小笼包,两份豆腐脑。
什么都是要两份。
周海荣鼻子一酸,差点当着周思语的面掉下眼泪来。
这两个人,真可恶,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勾搭在了一起,真是奸夫淫妇。他真是恨死他们了。
周思语等肖遥走了以后,对周海荣说:“二哥,大哥怎么还没起来呀,咱们要不要也给他打包一份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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