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之生而为零

“查到这艘船的任何战斗记录吗？”西斯问道。
“有一条记录，来自波波勒星的卫星x-13号。半个月前，蓝色巨星号在波波勒星礁群附近和7艘星盗船进行过一场战斗，战斗结束后有5艘星盗船和13台机甲被摧毁。卫星记录显示从蓝色巨星号上一共出动了10台机甲，战斗结束时返回10台机甲，应该是蓝色巨星号的完胜。”
“1v7？！”狐狸不禁动容，“如果是敌人，那将是不能小觑的实力。”
“这也不奇怪。普通星盗船大多设备简陋，单从装备上已经没有胜算。”西斯说着，注意力却放在另一个看似简单的事实上，“这是一艘狩猎星盗的星盗船，是吗？”
狐狸听到了他的自语，摸着下巴也琢磨着，“看来，无论从这艘船的装备还是行动上看，只有一种可能。”
西斯和他对看了一眼。二人从彼此的目光里看出，对方和自己想到的是同一个可能性。
“天眼，把这艘船的全部特征调出来，除去舰名，在星系内所有的军舰记录中搜索符合特征的。”不用西斯说，狐狸就知道他想做什么。
“开始搜索。”
天眼沉默了接近五分钟，然后给出了答案。
“搜索完毕，没有吻合所有特征的记录。”
狐狸看看西斯，他紧抿着嘴沉默着。这个结果，到底象征着吉还是凶？
片刻后，西斯放弃般地摇摇头，“仅凭猜测没有用，今天就这样吧。”
说完他转身向外走，接着被狐狸叫住了，“长官。”
西斯停住脚步，回头看看他。
“您是怎么想到，那个星盗和那艘船在自由港的？”狐狸的目光和口吻仿佛已经猜到什么，却希望听他自己说出来。
“自由港是星盗的聚集地，这很难猜吗？”西斯反问道，“现在你不妨也设身处地地想一想，这个人下一步会做什么。”
说完他转身离去。看着他的背影，狐狸紧抿着嘴，目光中隐隐透露出担心。
晚间十点半，路德维希府邸
回家后，西斯先泡了个热水澡洗去一身疲惫，然后让nio给他测量了信息素分泌量。这是他每天必做的日课。因为从24岁开始，他必须面对一个无法回避的现实，就是omega每年一次的发情期。上一次是四个月前，他在发情期时需要用更多的药物来抵抗信息素的反应，结果导致健康状况突然崩溃般的下滑，休息了近一个月才恢复。也正是这件事，引起了皇帝君士坦丁三世的疑心。那之后，他和家族的御用医生李博士商量了一系列防范措施，其中包括配备医用机器人nio和每天监控信息素分泌量。另外，李博士还给他配置了为紧急情况准备的应急药物。
刚刚测量完毕，衣兜里的通讯器再次响起。西斯拿出通讯器，那上面是来自伊格的实时信息。
“夜景真美，我想看看你。”
西斯哼笑了一声，那个男人不会真把他当成了追求对象吧。
“很遗憾，我的家不接受参观者。”虽然还没弄清对方的底，西斯还是回复了他。
“我很大方，愿意接受你的参观。”伊格秒回。
西斯刚想拒绝，手忽然停住了。这不正是个探底的好机会吗？他考虑了两秒钟，接着用语音输入了一行信息，“我想看你的战舰。”
“我会邀请你全息视频，就你一个人，十分钟后见。”对面没有犹豫立刻答应。
西斯扬扬眉。这虽在他意料之外，又似乎在情理之中。他看看时间，按下招呼铃叫来管家，“更衣。”
十分钟后
通讯器再次响起，上面是全息视频的邀请。西斯按下接受键，下一刻他周围的空间开始出现一条条数字和代码。全息视频，是把视频者周围的空间作为立体投影板，通过数据传输把另一个空间完全搬到视频者身边。简单说，就是不用戴眼镜的vr体验。
几秒钟后，西斯周围完全变成另一个空间。那是蓝色巨星号的机甲舱入口。
“西斯。”身后伊格的声音响起。
西斯转过身来。伊格站在他身后，穿着一身黑色衣装微笑看着他。尽管西斯知道这里其实是自己的卧室，眼前的一切包括那个人都只是数据，但还是不自觉地提起警惕。见伊格做了个请的姿势，西斯走入机甲舱内部。这里搭载的一共12台机甲都是s级战斗机甲，从动力输出装置到携带武器装备，型号和性能都绝不低于行星军队的标准配置。他走过每一台机甲都驻足观察，在心里默默记忆着眼前的一切。
当来到暗神面前时，西斯不禁为这台机甲眼睛一亮。他全身六个独角兽viii型动力引擎可以提供超音速的飞行速度，身上除了标配的伤害吸光罩外，还有特殊的防磁场干扰护罩。他的手臂和腿部配备360度旋转式激光炮口，身上还有几处暗嵌式槽口，应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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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载了粒子枪一类的近战武器。这台机甲的攻防装备已经超出一般s级机甲，既可以远程消耗也可以近身肉搏，但无疑十分考验操作者的体力和技术。
“暗神，见过我的西斯。”伊格忽然开口，那口吻好像在向朋友介绍自己的伴侣。
暗神的眼睛亮起，低下头用红外扫描器扫过西斯，机器特有的瓮声瓮气地声音响起，“你好，西斯。你是伊格第一个带到我面前的omega。”
西斯回头冷冷瞪了一眼伊格，以示对他刚刚言语的不满。
伊格假装看不到，耸耸肩继续卖乖，“看，机器都能证明我的诚意。”
西斯不理会继续观察暗神。在他的左臂上，有一道还未修复的凹陷处。根据西斯的经验，那是近战武器造成的伤痕。以这台机甲的防护设备能造成这样的伤痕，应该是非常强力的一击。
“这是怎么回事？”西斯指着伤痕的位置问。
“那是战斗的痕迹。”伊格说着撸起左臂的衣袖，“我身上也有，给你看。”
他的臂膀锻炼有素，富有弹性的肌肉十分吸引人。西斯瞥过眼去故意不看，继而直视着他的眼睛，“是在波波勒星礁附近吗？”
伊格不意外地笑笑。他看得出西斯此行的目的，应该是来证实他的判断的，“调查的这么迅速，是不是连我的身份也查清楚了？”
西斯转过身，回望着刚刚走过来的机甲舱。无论从战舰规模，搭载机甲的等级，再加上他们之前调查的情况，都指向了同一个可能性。
“皇家星盗，对吗？”西斯的嘴里缓缓吐出几个字。
伊格脸上的笑容依旧，“如果是别人我无可奉告。但对我的西斯，只要是能说的我都会知无不言。所以......”
他故意拖延了两秒钟，才继续道，“你猜对了。”
西斯抿抿嘴，他和狐狸的直觉果然没错，“你的母星是哪里？”
“这个星系以外的某个星球。”伊格看来不想回答得太具体。
“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西斯继续问。
伊格明白他的顾虑，“我不是冲着你的星球来的。我来这个星系已经一年多，船员也是在这个星系里招募的。和其他御用星盗一样，我们的目的只是了解这个星系的局势，必要时扫除一些碍事的星盗，保证母星的商人正常通商。”
西斯盯着他的眼睛，“真的吗？”
从他严肃的样子里，伊格能感觉出他有多在乎自己是不是敌人。这个以一己之躯负载着星球命运的omega，也许从来心里都只有国运民生，唯独没有他自己。
伊格忽然走近西斯。他虽然衣着整齐，但那长发上还带着水气，看来是刚刚沐浴不久。他身上alpha信息素的味道淡了很多，其中似有似无的、隐隐夹杂着一丝清新的omega信息素的气味。那才是他生来的味道。尽管知道那气味也是数据，但仍旧让伊格的心不自觉地加快跳动。
“我不是你的敌人。如果有一天我成了你的敌人，也一定是为了救你。”伊格伸出一只手想去摸他的长发，但落在手心的只有一串串的数据。
“下一次，让我抱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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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次，让我抱抱你。”
凌晨五点前，西斯猛地从梦里醒来，那个低沉的命令式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他微急地喘着气，起伏的胸膛半天才平复下来，却已经全无睡意。他蜷在被子里，听着窗外沉闷的雷声，感觉身上一阵阵血液沸张的热度。那是omega信息素的反应。
“为什么只是想起他的声音，就会让我的信息素起反应？”他感到困扰，有点烦躁地坐起来。察觉到他的起身，nio也开始变形成机器人的形状。
“早上好，西斯。早起的鸟儿有虫吃，nio猜你是饿醒了吗？”
西斯撇撇嘴，这个冷笑话也是李博士设置的吗？
他照例向nio伸出手，nio取出惯例的注射器递给他。
“再给我两个备用针剂和一个强效抑制剂胶囊。”西斯道。今天他要去皇宫参加宴会，鉴于之前发生的事，这一次他不得不做两手准备。
☆、第6章
这天上午，梅博里尔星各大媒体都在进行同一个直播，那是虫族最高指挥官扎伊的来访。他来访的目的只有一个，来谈判康北卫星的归属问题。
虫族是这个星系里居民数最多的物种，分布在很多行星，其中一个分支居住在距离梅博里尔星7光时的帕萨行星。帕萨行星上住的是典型的寄生类虫族，靠在宿主身上产卵孵化幼虫。它们拥有能穿透铁甲的触角，刀锋般锐利的前肢和超厚的外壳。这些虫子智商虽然不高，但是性格贪婪嗜血，繁殖速度快而且适应能力强，所以对近邻行星来说是很头疼的存在。
10点整，梅星军部情报部
情报部中心的大屏幕上，正在直播这场国事访问。亚历山大港市中心的对角线大道上，整齐的仪仗队在前方开道，后面是皇帝君士坦丁三世和扎伊乘坐的敞篷飞艇。扎伊的体格非常庞大，厚重的甲壳外穿着一身军装，丑陋的虫头上戴着军帽，两排利齿一直延伸至嘴外。从直播镜头中能看出，扎伊和皇帝似乎关系不错。二人始终在飞艇上聊着什么，扎伊时而张开那能咧成180度的大嘴哈哈大笑。
这时狐狸走进大厅里，来到屏幕前的西斯身旁。西斯看着直播脸上没什么表情。可狐狸知道他内心不可能平静。因为屏幕上那个丑陋的虫族人，正是二十年前突袭他父母的罪魁祸首。
“今天晚上皇宫里的国宴，你一定要去吗？”狐狸的口气里听得出担心。
“宴会就定在谈判之后，我没有任何理由不出席。”西斯的口吻很平淡。
“可军部高层除了你，没人在宴会名单上。”狐狸提醒道，“对面有什么意图，我们就算猜得出也防不住。你一个人打算怎么应付？”
“谁说我是一个人，不是允许我带贴身卫兵吗？”西斯的口气听起来还很轻松。接着他转过身看着狐狸，“今晚你的任务准备好了吗？”
狐狸自信地点点头。今晚双方的军事高层都在亚历山大港，对方驻扎在康北卫星附近的军队必然有所松懈。西斯安排他趁此机会带领英小队去康北卫星，侦察虫族人的布防。
“别让我失望。”西斯的目光中是信任。
“是。”狐狸很正式地敬礼回答，然后又想起什么似的，“对了，关于那个星盗，有什么进展吗？”
“没有。”西斯的回答简短肯定。
自从上次通过全息视频登上蓝色巨星号，已经一个星期过去。伊格每天会给他发信息，有时是告诉他自由港上发生的事，有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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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无意地撩他一下。西斯大多数时候只是看看，只有闲来无事时才偶尔回一句。当然这一切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狐狸在内。
“是吗。”狐狸没有追问。
二人转过身，继续观看大屏幕上的仪式。那仪式的隆重程度如同接待上位国，在如今紧张的局势下更显讽刺。西斯知道皇帝故意这么做，一半是做给他看，另一半恐怕也真的跟虫族人有私下交往。今天晚上的宴会，不知道会有怎样的局在等着他。
“父亲，那条虫子迟早会死在我手里，只不过不是今天。”西斯在心里默默道。
下午，自由港的一间小酒吧
星盗港的酒吧永远是嘈杂的、情-色的、充斥着欲-望和暴力的地方。酒吧的一头可能正在进行决斗，另一头同时就在上演r-18-禁的画面。威利打开这间酒吧的门，探进一个头，立刻被里面的烟酒气呛得咳了好几声。他忙把头缩回来，在外面深吸了好几口气，然后一闭眼打开门冲进酒吧。
他一口气冲到吧台前，随便拽过一个酒保大声问道，“看见弗里蒂了吗？”
“谁？”喧闹的环境里，酒保做了个听不见的手势。
“弗里……”威利抬高了音量，说到一半才想到估计说了名字对面也不知道。毕竟他们这群人才来这里一个星期。
“是个波波勒星人。”威利双手做了个尖耳朵的姿势。
酒保立刻明白了，“在后面的露天花园里。”他说着点开一本电子册子，“要约会先排队，你叫什么名字？哪个星球的人？多大年纪？容貌……嗯，勉强算是个帅气小狼狗吧。”
威利内心是崩溃的，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波波勒星人本来就颜值出众，加上弗里蒂这个人又爱浪漫风花雪月，基本上每次靠港都会变身大众情人，最后留下一堆情债离去。
威利没心思跟约会小助手纠缠，扔下他跑到酒吧里侧的一扇门前。打开门，威利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那是一个安静的露天花园，遍地绿植的园子尽头是一座石头走廊。走廊的拱形石门边，弗利蒂正和一个男人在调情，对方是个身材细条面容清秀的omega。
“这个送你。它和你的眼睛是一个颜色，但没有你的眼睛美。”弗里蒂亲手给他戴上一条项链，项链坠是威利家乡的矿星上盛产的一种宝石-星辰石。深蓝色的宝石里带着水晶形状的白色结晶，如夜空里的星辰一般。威利这才明白上次在家乡靠港时，弗里蒂忍着漫天矿尘也一定要跟他去矿山的目的。
那个omega娇羞地依偎在他怀里，被他亲吻着脸颊，忍不住搂住他的脖颈热烈地回吻上去。眼看就要上映不宜画面，威利急忙轻咳了一声，那边的两人立刻分开。
弗里蒂一脸恼火地转过身，一只手已经摸在枪套上，“谁？”
威利深知他的脾气，打扰他好事的人一般都没有好结果，忙举起手大声自报名字，“是我，威利。”
弗里蒂见是威利，脸上怒意仍在，但手离开了枪套，“没时间理你，赶紧走！”
“伊格召唤紧急集合。”威利忙说明来意。
弗里蒂听到这句话，身体又转了回来，“这个时候？出什么事了？”
“空中通道附近发现了虫族人的小舰队。”
“虫族人？”弗里蒂意外地看着他，“这里怎么会有虫族人？”
威利耸耸肩，“虫大将今天不是在梅博里尔星访问吗？”
弗里蒂被他一提醒才想起来，“这么说，是虫族人想借机刺探梅星附近的情况？”
“你跟伊格猜的一样。”威利咧嘴一笑。
弗里蒂扬了扬眉，明白了集合的目的，“看来伊格是想告诉那些虫子，现在自由港谁说了算？”
威利捶了捶拳头已经跃跃欲试，“上次我在梅星探信息，没赶上你家乡附近的那次狩猎。这回别想把我落下。”
“那也要看对面禁不禁打了。”弗里蒂说完转身，搂过omega的细腰深深吻了一下他，“宝贝儿，等着我晚上回来继续。”
一个小时后，自由港大气层外圈
这片和宇宙连接的黑暗空间里，布满着大大小小的陨石群，在大气层气流的影响下沿顺时针方向缓缓漂移。虫族的五艘小型情报舰在一艘巡航舰的保护下，停留在一处没有陨石群的空隙处，那是通往自由港内的空中通道入口。舰队停留在入口外，似乎在等待命令要不要进去。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
突然，一艘情报舰上到了求救信号，雷达显示是来自东北方向50公里处的一条商船。情报舰的通讯兵立刻将这个消息报告给巡航舰舰长。
“别忘了这里是星盗港，伪装遇难船是星盗的惯用伎俩，不要妄动。”巡航舰舰长命令原地待命。
嘀嘀嘀，滴滴，嘀嘀嘀
两分钟后，另一条救援信号进入情报舰。这一次是在西北方向35公里处，同样是一条商船的求救信号。
“我们是来刺探梅星军队情况的，不是来救人的。”巡航舰舰长继续无视，“不要理会……”
它话音未落，紧跟着两条救援信号相继传入，都是来自西南方向25公里。雷达上，东北、西北、西南方向分别有物体高速向着这方移动。
“舰长，不明物体正在向我们高速靠拢，疑似是战斗机甲。”通讯兵慌忙汇报。
巡航舰长也看到了雷达，对手似乎正在从三个方向包围自己，只有东南方还是空的。
“全体向东南方向撤离30公里，巡航舰准备战斗！”毕竟对面只是几台机甲，巡航舰舰长依旧镇定地下了命令。
虫族舰队开始向东南方向行进，逐渐靠近一块巨型陨石。这时雷达上，陨石背后忽然一个异物开始移动。因为陨石的存在，等到通讯兵分辨出雷达上的物体，对方已然近在咫尺几乎可以通过玻璃窗目测到。
那是一艘黑色的、不带任何标识的庞然大物，仿佛巨鲸停在小鱼的面前一般。黑色夜空里分外显眼的，是舰前方两个蓝色的灯光，那是舰载光束相位炮炮口。
紧接着，一道耀眼的白色死神的光芒滑破了宇宙。
☆、第7章
光束像一道刀刃穿过黑暗，下一刻展开成白色的霓光包覆了整支舰队。等到光芒散去，五艘情报舰损毁大半，在相位炮的高温灼烧下多数已成残骸，只剩下一艘巡航舰尚有作战能力。
“哪来的母舰……”巡航舰长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变故。
“舰长！舰长！”通讯兵提高了音量对着呆在那里上司大声道，“下命令啊！”
巡航舰长这才反应过来，“撤、撤退！立刻撤退！”
“立刻撤退！重复一遍，立刻......”通讯兵还没传达完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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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达上警示音响起。刚刚看到的三个方向的物体，已经来到这艘巡航舰周围。
那是三台s级的战斗机甲。东北方向，火红色的战斗机甲嗜血玫瑰（larosesanguinaire)手上提着粒子战刀。西北方向，蓝黑两色的豹型机甲alpha-5的口中是蓄力完毕的激光炮口。西南方向，黑色机甲小米勒(littlemiller)双手握着两只飞盘型抛射式激光弹。
三台s级机甲站在这片残骸里，将仅剩的一艘巡航舰围在中间。
“伊格过分了啊。不能因为暗神在保养上不了战场，就让我们也没得打。”从小米勒的通讯器里，传来威利不满的声音。
“用50个点的能源打几条虫子，你真是不管帐不知柴米贵。”嗜血玫瑰上，弗里蒂心疼般地道。
“我们才打过一场战斗没多久，今天就是小小运动一下，别那么多话。”蓝色巨星号的指挥舱里，伊格站在全息屏幕前看着战场。战场周边还有几个飞行的物体，是梅博里尔星的军事卫星。想到眼前的一切很快就会传到梅星军部，伊格的嘴角露出微笑。
“今晚我还指望拿这个去讨好美人，给我干净利落点。”伊格说完轻松地坐回指挥椅上，“上吧！”
晚间，梅星皇宫
军事谈判比预期延长了一个小时。和所有人预料的一样，西斯路德维希直统下的军部态度一如既往，在领土问题上没有任何的妥协。谈判最终在晚间7点无果而终，双方约定下一次再继续谈。按照互利互让的惯习，下一次的谈判地将换成虫族人的领地。
谈判结束后双方走出会议室，皇室的接待人员已经等在门口，邀请一行人去卡尔小厅赴宴。卡尔小厅，是皇宫众多宴会厅之一，以已故君士坦丁一世的伴侣卡尔的名字命名。他生前是模特出身，除了漂亮并没有什么特长，却是当时君主最宠爱的omega。皇宫内以及花园里，保留了很多他的画像和雕塑。
西斯带着两个军部守卫，跟着一行人向卡尔小厅走。皇宫华丽的走廊上，地上铺的是花色的地毯，廊下每隔几步就有一座大理石花台，上面五的花瓶里装饰着鲜花。也不知为什么，西斯觉得这花的味道格外刺鼻，那气味像是有生命似的向他鼻子里钻。
“这花很漂亮，是什么花？”他不经意般地问。
皇室的接待人员毕恭毕敬地回道，“这是蛇心兰。”
“蛇心兰？”那还没等西斯说话，扎伊先开了口，“是那种给omega催情的花吗？”
“说催情有点夸张了。只是这种花的香味会和omega信息素反应，让omega更“热情”一些而已。”接待人员嘿嘿一笑，“据说当年卡尔爵士的房间里经常装饰这种花，先皇的植物园也培养了很多。”
“那他是不是靠这个迷倒了皇帝呢？”扎伊不怀好意地笑问，笑容里带着些许淫意。
“这个嘛……”接待人员笑而不语。
西斯哼了一声，冷着脸没再说话。他明白这一定是君士坦丁三世故意安排的。但他也早有所准备，本来他每天注射的药物里就有抑制信息素的成分，何况今天还随身带了备用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