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居住的街道办事处
作者:凶宅纳凉
日更文:每晚23:00准时更新一章。我们都生活在阴沟里,但仍有人在仰望星空。奥斯卡.王尔德年纪轻轻就子承父业的街道办事处主任魏南风,长着一张电影明星的脸却整天操着闲人马大姐的心。整容失败,找小魏主任!夫妻闹离婚,找小魏主任!就连广场舞大赛啦啦队,也找小魏主任!小魏主任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一次意外纠纷,小魏主任捡到一位得力助手,从此开启五一路街道办事处没羞没臊、打杂摸鱼的欢脱日常。注意:全文充斥诸多现实因素、社会版民生新闻,请勿玻璃心,毕竟现实生活有时比电视剧还。排雷:家长里短、市井生活,皮中带虐。攻受皆双身份,前期披马甲,中期掉。攻是隐藏家排师(心理疏导),受是控股集团的少东家。热心群众干部事儿妈攻x十八线网文博主清冷受内容标签:都市情缘种田文甜文市井生活
风居住的街道办事处 分卷阅读1
☆、序
日更文:每晚23:00准时更新一章。
我们都生活在阴沟里,但仍有人在仰望星空。奥斯卡.王尔德
年纪轻轻就子承父业的街道办事处主任魏南风,长着一张电影明星的脸却整天操着闲人马大姐的心。
整容失败,找小魏主任!
夫妻闹离婚,找小魏主任!
就连广场舞大赛啦啦队,也找小魏主任!
小魏主任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一次意外纠纷,小魏主任捡到一位得力助手,从此开启五一路街道办事处没羞没臊、打杂摸鱼的欢脱日常。
注意:全文充斥诸多现实因素、社会版民生新闻,请勿玻璃心,毕竟现实生活有时比电视剧还。
排雷:家长里短、市井生活,皮中带虐。
攻受皆双身份,前期披马甲,中期掉。
攻是隐藏家排师(心理疏导),受是控股集团的少东家。
热心群众干部事儿妈攻x十八线网文博主清冷受
一个互相救赎的暖心故事(w)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看的开心就好,砖花随意,欢迎来找我玩~
☆、第1章
“借过,借过。“
连着三天以来,栾舟每天回到家,都要在门前过五关斩六将,一手隔开叽叽喳喳的大妈们,一手掏钥匙开门,还好住进来的时候和房东商量过,多装了道防盗门,盗是没得防,但是多了一层隔音效果,成功把大妈们七嘴八舌的问题堵在门外。
茶几上并列排着两张a4纸,如今又添了一张,都是夹在他门上的,清一色用红油漆刷了几个大字。
头一天是”去死吧“,昨天是”做鬼也不放过你“,今天直接来了个疑问句:
“你是魔鬼吗?”
栾舟把头埋进掌心,无奈道:唉,姑娘,咱俩到底谁是魔鬼啊?
栾舟其人,大学在读,但基本上是逃学威龙般的存在,专业课没去过几节,集体大课更是不见踪影,开学典礼的上惊鸿一瞥,得了个”d大男神“的称号。
从此,每回在学校出现,都会被某些狗仔爱好者偷拍,再传到校园论坛上,总能引来不少迷妹疯狂跟贴。
就是这样的校草级人物,表面上风风光光,实际连房租都付不起。为了以防哪天报纸头条刊登着”某年轻男子在出租屋饿死,尸体腐臭多日才被邻居发现“的新闻,他毅然决定,为生计奔波。
但餐厅端盘子、宿舍楼送快递这等小活,栾同志又不屑于做,老天爷对长得好看的人都是偏心的,某天他随手扒拉智联招聘,一条招募启事令他眼前一亮。
你想一觉变美吗?你想要骑士般的呵护吗?快来陪伴你app,专人24小时陪护整形,让您安心变美。...应聘人员:整容伴侣,要求18~30岁之间,男性,面容姣好,有整容经验或相关从医经历者优先。有意者欢迎致电038165779999,或带上简历到南京路56号面试。
拇指在界面上停留了许久,直到屏幕自动变黑,栾舟才回过神,重新解锁,截屏,随意扒拉两口早饭,便打车去面试的地址。
目的地居然是家宾馆,招聘启事上写的门牌号其实是房号,栾舟在门口安慰自己半天“来都来了”,才壮士赴死般敲开门。
门里门外简直冰火两重天。
“没想到这奇葩岗位应聘的人还挺多。”
栾舟扫视了一圈,确定这一屋子除了自己大概没别的正常人了。
电视机旁蹲着的那个,上身穿着件老头汗衫一样的白背心,脚上踩着双目测十厘米的高跟鞋,可能是等得久了,正不耐烦地跺脚,大拇指头屡次在冲出鱼嘴鞋头的边缘疯狂试探。
再看走廊上一排,头发染成了赤橙黄绿青蓝紫,活脱脱葫芦娃兄弟组合出道现场。
最后是厕所里,两个长发男人正对着马桶吞云吐雾,排风扇也不开,本就逼仄的房间里空气污浊的可怕。
栾舟抹了一把脸,决定找个墙角蹲着,尽量不跟这些人有接触。
可俗话说得好,山不过来我就山,一位刚面试完的男人正准备出门,刚才他坐在里面,栾舟没注意,这会走过身旁,才随意瞟了两眼,下巴差点吓掉地下。
这老哥比这一屋子妖魔鬼怪还妖魔鬼怪,如果忽略那快被胸肌撑裂的领口,他穿的勉强算一身水手服,凌驾于海军领小短裙之上的,是一颗猕猴桃一样的大脑袋。男人应该有混血基因,眼窝深邃,鼻梁高挺,但体毛茂盛...
栾舟看着他,脑子里蹦出来四个大字金刚芭比。
金刚芭比显然也注意到了栾舟,像大多外国友人一样,热情地同他打招呼。
“hey,boy.youarehandsome!”
栾舟的英语水平一般,靠高中的老底过了四级,但这句还是听懂了,对方在夸他帅。
出于礼貌,他违心地回了句:soareyou.就准备结束对话,可金刚芭比热情过了头,居然一把拉过他,朝里屋走去。
边走还边喊:“诶你们先消停会儿,瞅瞅这个,贼拉帅!像你们要找的人!”
栾舟:...原来你会说中文啊。
金刚芭比手劲奇大,拽着他进了里屋,栾舟好不容易从他手里把自己的胳膊抢回来,发现有两个人在打量他,一男一女,面前桌子上摊着几份合同,但签署人一栏都还空着。
也许是辣眼睛的看太多,这俩人显得尤为正常,栾舟整整被拉皱的袖口坐下来,听见那两人倒吸了口凉气。
女:“这男孩真漂亮啊...”
男:“呵,你们女人就是肤浅!”
女:“咋的,我要是整容就愿意让这种小帅哥陪着,比你们这帮臭老公靠谱多了。”
男:“都跑去整容了还想着艳遇,接触这行的有几个直的?万一人家喜欢男人呢。”
?
栾舟:“……”
栾舟感觉膝盖中了两箭,一箭他长得好看,一箭他喜欢男人。
栾舟实在忍不了有人当他面指指戳戳,咳嗽了两声,俩人立马停下。
女人笑呵呵地同他搭话:“小帅哥,原来从事过相关职业吗?”
栾舟:“没有。”
女人:“额...那了解过整容手术吗?”
栾舟:“没有。”
女人:“有亲戚朋友做过整形吗?”
栾舟:“不清楚。”
女人还想再问什么,男人直接拍案而起:“诶你小子一问三不知来这干嘛来了,简历也不带,摆张臭脸给谁看呢,不想干滚,你招人我招人呐!”
栾舟心想谢天谢地终于可以走了,面无表情道:“那我先告辞了。”
才走出去两步,身后就传来声
风居住的街道办事处 分卷阅读2
嘶力竭的一声:“请留步!!!”
男人:“败家娘们你疯了?他什么也不会你招来干嘛?”
女人:“那怎么啦,他长得好看!”
男人:“……”
女人不顾阻拦直接从桌子后走出来,对栾舟说:
“每月底薪3000,陪顾客做不同的手术还有不同价位的提成,双眼皮2000,隆鼻4000,吸脂每陪床一天1000,一般七天出院。除此之外,跟顾客私下的感情交往公司一概不干预。”
她说的眉飞色舞,还用胳膊肘怼了下栾舟:
“怎么样小帅哥?就凭你这个外形,还不是吃回扣吃到够啊。”
栾舟本想说我考虑考虑,那男人突然从鼻孔里发出老大一声哼,让他登时改变了主意:
“我觉得可以,请问工资可以预支吗?我租房急着用钱,合同是现在签吗?”
女人乐的嘴都合不上了:
“签签签,小帅哥这边请,回去就可以下载我们的app接活了,你这样的上传个本人照片,一天就能砸单砸到爆,到时候你从顾客里选一个,自己联系就行,不用通过公司。”
栾舟也没详细看,直接签字摁了手印,女人还在喋喋不休:
“我姓谢,这是我老公,你可以叫他吴总,他这人脾气不太好,你别见怪。我们夫妻俩办这个公司主要就想帮助那些想变美又不敢跟家人说的女孩们,整容也是动手术,凭什么就遭人嫌弃啊。现在社会竞争压力多大啊你说是不是...”
栾舟不想听她叨叨,摆手道:
“好好好,谢总是吧?我知道了,主要工作就是陪女孩去整容,相比一般的护工,还需要顾及她们的心理问题,必要的时候多加疏导,对吧?我明白了。”
谢女士有一种得了一员得力干将的既视感,看栾舟的眼神就像看一颗摇钱树,不仅遣散了外面排长队等着面试的人,还要请他吃饭。
栾舟再三推辞,她才作罢,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地塞给他一张名片:
“有事打我电话啊~”
然后被她老公头也不回地拉上了车。
吴老板一踩油门扬长而去,喷了栾舟一脸尾气。
......
“走吧小兄弟,哥请你吃个饭,瞅你瘦的。”
正站在马路牙子上出神,肩膀冷不丁被人拍一下,栾舟条件反射地往边一闪,看到来人金刚芭比!
栾舟想说大哥,你这个造型,我其实不太想跟你吃饭。但实在饿得不行,又受了一上午惊吓,索性一咬牙答应了:
“成,就去路口那家拉面吧。”
金刚芭比兄也是个爽快人,当即就跟栾舟交换了微信,两人算是正式认识了:
“我叫mario,法国混东北的,中国菜太他妈好吃了,来你们这留学几个月就给老子吃穷了,我寻思着这不行啊,刚出来就问家里要钱,这不找削呢么,想随便踅摸个工作先干着,就找到这了,白瞎了老子鼓捣一晚上的造型,还没应聘上。不过你看着就像吃这碗饭的,我也算做个好事。天老爷,那一屋子我就瞅着咱俩像正常人!”
栾舟:“...你以为自己看着很正常吗。”
俩人随便吃了点就告别了,栾舟窝回出租屋,开始在app里接单,还真让老板娘给说中了,他的个人私信箱空前火热,跟他的微博完全成反比。
栾同志的还有一个副业是自由撰稿人,平时就在微博更点自己写的睡前故事、心灵鸡汤什么的,想做个高冷文艺且粉丝众多的读物博主,但奈何事与愿违,可能是写作风格太厌世,整个主页就是个大写的“丧”,从高中写到大学,一直不温不火、半死不活,粉丝数迟迟破不了一万大关。
虚荣心终于在别处得到满足,栾舟开始对这份工作产生了热情,在私信里认真筛选起来。
最终,他选中了一位网名为“安琪宝贝”的女生,作为他第一名顾客。
两人直接约在整形医院见面,即使做了心理建设,第一眼栾舟还是有点被吓到。
女生活脱脱一具行走的人偶,高高鼓起的额头像寿星公,鼻子突兀地镶在脸上,花瓣嘟嘟唇下面是尖的能凿地的下巴。
栾舟嘴角抽搐了半天,才问出来第一句话:
“你...要整哪?”
女生不太敢直视他的眼睛,低头绞着裙摆,声音细的跟蚊子哼哼似的:
“双...双眼皮。”
栾舟松了口气,应该是个小手术,他主动拉过女孩的手,头一回有种牺牲色相的感觉,
不自然地咳嗽一声,道:“那走吧?”
整个过程比栾舟想象中要简单得多,好歹是个手术,居然连抽血化验都不用,交了就上手术台,个把小时,安琪小姐就横着被推出来了。
刚做完手术两只眼睛肿的像桃核,还盖着层厚纱布,栾舟陪她在病房里坐了会,随便问了几句有没有什么不舒服之类的,不一会,就有护士来赶他们,说病房不够,刚进来俩吸脂的急着住呢,让他们没事就出院吧。
栾舟只好让女孩先等会,自己去办出院,谁知道出院比入院还简单,根本不需要办理,开单子的大妈气势逼人,比划着说:
“小伙子,看见左手边那大门没,从那走出去就行了,还出院手续,多新鲜呐。”
栾舟一阵无语,只好带着半瞎的安琪小姐出了院,她是附近职高的学生,到寝室楼下后还不住向栾舟道谢,说什么谢谢他肯陪自己,终于有人能理解了云云,栾舟有点不好意思,觉得这钱赚得真容易,晃晃悠悠一上午,两千块就到手了。
出于礼貌,栾舟把自己的手机号留给了女孩,让她有事联系,姑娘家家脸又不方便见人,有什么事交代他一声就行。
本以为天上掉了块馅饼,结果是块铁饼,栾舟钱还没捂热,安琪那边就出事了。
她回寝室后状况越来越差,到该拆线的时候,眼睛已经红肿地快睁不开了,呲着一条缝去找医院,却被门口贴着的告示一盆凉水从头浇到底,这家整形医院因非法无证经营被停职查办,院长医生能跑路的都跑了,就剩下些不管事的小护工在接受调查。
女孩一瞬间万念俱灰,”毁容了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她就浑身战栗,瞒着家人,找贷款机构借了钱,现在手术明显失败了,这个责任找谁付?
她跌跌撞撞地从医院离开,眼睛一张风就流泪,一对母子从边上路过,小孩“哇”的一声哭出声,指着她不住地喊
“有鬼!妈妈有鬼!那个姐姐好吓人!”
母亲嫌恶地瞪了她一眼,抱起儿子快步离开,擦身而过时甩下一句:
“小小年纪去整容,不三不四的东西!”
“宝宝,你以后可不能娶这样的媳妇,要找朴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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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滴的眼泪止不住的流,模糊了视线,绝望和恐惧逐渐淹没她的意志,就在这时,一阵铃声响起。
屏幕上闪着两个字:栾舟。
女孩颤抖着按下接听键,犹如抓住最后一株稻草。
“喂,是安琪吗?今天该去医院拆线了吧,需要我陪你吗?”
“姓栾的,你还有脸打电话来?你们这群赚黑心钱的无良医生,你跟他们是一丘之貉,都是一伙的,手术前说的多好听,都是骗子!骗子!骗子!你等着,我有你家地址!我要告到你身败名裂!啊”
通话在女孩一阵歇斯底里的尖叫中中断了,
栾舟虽然一头雾水,但清楚地意识到:出事了。
他翻出名片,照上面的电话打过去,关机。
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蔓延全身,那是一种掺杂着委屈、后悔和内疚的复杂情绪,它们交织在一起,将他一步步拖进陷阱。
接下来的三天里,门上总会出现奇奇怪怪的恐吓信,直到第四天,苦主终于上门了。
作者有话要说:先出场的是受君
☆、第2章
老式的筒子楼还保留着传统邻里间的相处模式,只要一户出事,不出半天,整栋楼都传遍了。
栾舟已经是这周全楼热议的焦点人物,大家伙不知道内情,都在背后议论四楼的小子摊上事了,是不是惹了什么黑社会,每天都有人往他家门上插恐吓信。
他本人虽不甚在意,可每天出门都要顶着大爷大妈们x射线般的目光,着实令人头大。
周末一大早,自称受害人的唐安琪小姐上门寻仇来了,老楼隔音差,砸门的声音楼下烧锅炉的大爷都能听的一清二楚,全楼上下更是起了个大早,在家悄悄竖起耳朵等着第一手八卦。
栾舟梦里颠来倒去全是雪姨扯着嗓子在喊:傅文佩,开门啊!你有本事抢男人,你有本事开门啊!别躲在屋里不出门,我知道你在家!
栾舟:“……”
惊醒后一摸后背,全被冷汗打湿了,然后就听见,还真有人在敲他家门!
从猫眼看出去,安琪小姐一张整容脸有点变形,割坏的双眼皮像青蛙一样鼓出来,嘴里不住地喊:“栾舟!有胆你就出来!”
栾舟叹了口气,幸亏这是大白天,要是半夜看到此景,他还真不一定有胆量开门。
与其放任她在外面胡言乱语,让邻居们看的笑话,不如大家坐在一起,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栾舟先放她在门口晾一会,自己进去洗了把脸,把汗湿的衣服丢进洗衣机,拾倒地能见人了,才打开门。
他的身高在男生里不算出众,一米七八,但以前楼层都低,所以站在那里还是直逼门框。
安琪小姐被他扑面而来的气场镇住了一瞬,立马又恢复成一根上蹿下跳的炮仗。
栾舟侧过身,把她让进屋,一进门唐安琪就大马金刀地往沙发上一坐,还顺手抄起餐桌上一根黄瓜当防身工具。
栾舟不禁暗叹:“真是风一样的女子。”
茶几上还摊着没来得及的就业合同,和那几张血丝糊拉的恐吓信。
唐安琪直接忽略自己的大作,拿起那份合同,随手翻了两下,劈手朝栾舟丢过来。
“好啊,白纸黑字的合同都印着呢,这下铁证如山,你们果然是一伙的,骗小女孩的钱不坏良心么!”
栾舟看她自己提出来了,刚好有机会解释:
“你先别着急,这几天我分析了一下前因后果,怀疑这是个新骗术,你听我说…”
安琪小姐捂住耳朵:“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栾舟:“……”□□妈。
紧接着,安琪小姐爆发了一阵摧枯拉朽的啼哭,扯纸巾的架势像在扯哈达。显然是有备而来,一哭二闹把栾舟折磨地没脾气,然后顺理成章地搬出背后靠山。
唐安琪哭了一阵哭累了,脸上顶着两个大沙包,开始一边啃黄瓜一边打哭嗝。
栾舟哭笑不得,看样子他俩暂时是无法正常交流了,只好道:
“那安琪你说想怎么办吧,这件事我确实有责任,看到你变成这样,咳(憋笑)我也挺抱歉的。”
唐安琪把黄瓜拍到桌上,愤然起身,指着他鼻子道:
“你以为一句道歉就完事了?我告诉你,我已经把你的所作所为通通告发到街道办事处了,等着法院传票吧!”
栾舟愣了一瞬,等反应过来,突然爆发狂笑:
“噗哈哈哈哈哈哈,大姐…哈哈哈,我好怕怕哦,你出这种事居然不报警,跑去告诉你们那什么街道办事处?哈哈哈哈哈哈,我等着他们派人来抓我哟。”
在他心里,街道办事处是跟社区居委会,妇女联盟协会一样的存在,这姑娘脑子有坑吧?
唐安琪果然被他气的鼻孔冒烟,怒道: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站在楼道里喊,让街坊邻居都听听你干的勾当。”
栾舟没好意思告诉她,就算她喊破天也没关系,他连对门住的叫什么都不知道,作为全楼上下唯一一个编外人员,根本没在怕的。
本来是想好好解决问题,大不了自己吃亏赔点钱,换他毁了容怕不是要疯,何况人家一个小姑娘。
可这姑娘太奇葩了,从出事起就跟疯狗一样咬住他不放,比起脸,显然更该整的是脑子。
面对傻逼,最好的应对方法就是忍她让她纵容她,把她惯成一个大傻逼,再丢到社会上被教做人。
至此,栾舟决定当一朵安静的壁花,静静看着安琪小姐跟个摔炮似的骂出素质十八连,还扬言要一起去办事处当面理论。
唐安琪:“你现在就跟我走一趟,看到了南风哥哥那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栾舟已经百无聊赖地磕了一地瓜子皮,拍拍屁股站起来:南风哥哥又是何方神圣?唉算了,管他南风北风,任尔东西南北风,我秭归然不动。
他朝唐安琪报以粲然一笑:
“好啊,你带路”,
不出意外地到一记锋利的眼刀。
无轨电车吭哧吭哧绕过了大半个九如市,颤巍巍地扎在路口,公交电子播报还没普及,向上头申请了八百十次了,批准迟迟发不下来,售票员只好每天身兼数职,到地方就拄着个大喇叭半死不活地报站:
“五一路到了,有需要下车或换乘的乘客从后车门下车。诶那小孩,知不知道礼让老人呐?说你呢,丫跑的还挺快。”
车门一开,一群人呜呜泱泱拥到门口,大爷大妈们除了腿脚不灵便,还人手掂着个小马扎,一人能占两人地,小小的车门从外面看跟挤牙膏似的。
唐安琪显然是投机取巧的一把好手,三两下就突出重围,跳到地上。栾舟则被一群大爷大妈挤得左支右绌,最后一个才下来。
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