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古剑二沈谢]以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是耶非耶




[古剑二沈谢]以吻 分卷阅读32
廊道处如今只是一堵墙。
曾经是离他最近的一处所在。曾经。
思绪就在这里中断了,那后面的字句似乎不可触动。
四周静寂中忽然有一点微小的波荡,远远传过来。他敛了心绪,轻声说了句,进来吧。
一身黑衣的暗杀者从殿门处显出身形,走过地毯跪在他面前,遮覆双眼的面具微沉下去,是尊卑明确的姿势。
他说,主人。
沈夜问,都做完了?
初七说,是的,主人。
言简意赅,一丝多余的话也没有。这样的任务说起来虽然复杂,对他而言其实并没有什么难度,不过是要他练练手,得少了实战经验而已。
沈夜说那就下去吧,好好休息。初七应了声是,身下便展开传送法阵的光。然而还没等他消失沈夜又把他叫住,他停了法阵,仍旧单膝跪地,等待指示。
没有声音。等了一阵才听见沈夜开口:……这次处理了几个人?
他回答,两个。
沈夜说,让你亲手把这些人处决掉,有什么感觉么?
隔着面具的眼睛略微抬起,像是对这问题有些意外,然而随即又低了下去。
……没有,主人。他答。
沈夜看着他,不知在想些什么,目光落在他身上,像是想将他里里外外看个通透,又像是透过他看见更多更远的事情。
过了很久才听见一声轻笑,说不清是在笑他还是在自嘲。
沈夜说,去吧。
外面是苍茫夜色。
如果从高空俯视,整个矩木树冠就像一把浮在空中的阔伞,伞下笼着数座小小的圆台。每一座台上都住着烈山部的族民,千门万户,城阙深深。
初七站在大祭司寝殿外的廊道下,回头望去,那座宫殿依然灯火通明。
是视野中唯一的光亮。
[念]
太初历六千六百零四年。小满后。
神农寿诞祭典当日。
天气似乎很好,阳光照得肌肤生暖,透过眼皮都是一片薄红。
沧溟从空茫中聚集起神思。
她仍然没有睁眼,仿佛只是张开眼帘都会损耗许多气力一样。然而只要她醒来,城主血脉中天生的纯净灵力就会起作用,整个寂静之间的一草一木都在她的感知范围内。
砺罂不在。也或许它是潜伏在矩木深处窥伺着什么地方,总之这一刻沧溟没有感觉到那个东西。能感觉到的是身边若有若无的花香,清甜的,来自下界的芬芳气息,令人心神爽朗。
她听见环绕寂静之间的青石廊道上有脚步声传来,和着衣裾曳过地面的沙沙声,她知道是谁。
那人慢慢走近,将一边的花束撤去,又将一束新的插在她身旁。
动作很轻,大约是怕惊扰了她休息,而那花的香味也和前一束不同,一缕一缕淡雅细腻钻进鼻腔中来。
她想问他一句,最近好吗。想了想却没有说话。
就算问了,他永远也都是那一个答案,有什么不好也不会让她知晓。
她听着他退后几步,默默站了一会儿又转身离去,脚步声是沉稳的,想必神也还好。
用感知跟着他走了一段,在更远的地方,廊道尽头忽然察觉到什么。
一丝隐蔽的灵力。
她诧异凝神,如果不是那灵力带有她熟悉的烈山部的独特气息,也许她根本感觉不到。而这气息似乎也是她见过的……
直到沈夜出了寂静之间,那感应也跟着不见了。
流月城主恬静的脸上露出一个微笑。
……是那个孩子么?他回来了。
楼宇重叠,掩映着其中的石板小径。初七隐着身形跟在沈夜附近,浓密树荫中只能看见枝叶偶尔晃动,好像被什么带起了风。
距离刚刚好,远到不会有人察觉到他,也近到他可以对沈夜周围的任何状况立即做出反应。
他在他身边跟了四年,这个距离已经成了惯例,没有主人的命令他不会远离,自然也不敢靠近。
主人是这座神裔之城的统领者,却更像一个守护者,他知道那个不知何时存在于矩木之中的魔物时时威胁着这座城池,他们却不得不受制于它,为了借助魔气熏染来让城民在下界存活。
他亲眼看着他如何为此殚竭虑,这一面却是不为外人所知的。
心魔自然不能得知,神殿中的祭司也少有了解,下属和族人面前的他威严而冷漠,令人敬畏又惧怕。
只有面对沈曦的时候会露出温柔,虽然也十分短暂,像被一阵春风融化了的水面,风过了重新凝结,仍旧是那个生杀予夺毫不留情的大祭司。
……或者还有一种时候。
初七不确定自己所见是否有误,毕竟主人从未跟他说过什么。然而每每沈夜望着他不语的时候,他会错觉那眼神里藏着些并非冷漠的东西,微皱的眉,闪烁变幻的神情,让他隔着面具都会觉得不安。
心是空的,他对这个世界没有太多想了解的欲望,然而这眼神却让他觉得难受,从身体里不知道什么地方泛起疼痛来。沈夜告诉过他,多余的好奇会徒令利刃变钝,他于是就缄口不问。
他想,只要做一把属于他的利剑就好。
通廊,阶梯,主神殿,浮台,大祭司殿。
刚刚回到殿内,就有一名负责神农寿诞祭典的祭司前来通禀,说乐器礼器及坐席均已备妥,族民及各阶祭司也已到场,只等大祭司大人从城主处返回。
沈夜点头说即刻就去,待那人退下,殿中空无一人,他才低低说了一句:
“祭典你不必跟过去了,留在殿中待命吧。”
耳边立刻就听到回应,简短的一句“是,主人”。
许多年前曾经有过那么一次寿诞祭典,也是他们两人,在万民瞩目下演绎了一场华美的祭祀之舞。
后来第二年的神农寿诞,恰遇生灭厅闹事掀起风波,祭典也就没用心准备;第三年,谢衣忙于破除伏羲结界,当日差点忘了出席;第四年,结界破开,他开始着手在下界寻找清气浓郁之地。
再后来就是心魔入侵了。
祭祀之舞不了了之,那场初次的共舞也成了最后一次。
祝祷仪式之后族民成群起舞,连火把的噼啪声都和从前无甚分别。
这样的氛围里,稍不留意就会走了神,而后脑海里就会浮现出当年祭台上翩飞的衣袂,法杖上灵石的清辉,和两人执手走向神农座像时身后高昂的埙声。
只得端了身边的酒,一盏一盏喝下去,水一样柔和的液体,入喉却如火一般,将漂浮着的心绪都冲进腹中。
沈曦倒是开心的因为无法记得,所以总是新鲜,蹦蹦跳跳想要进舞场去,被华月一把拉住。小姑娘就抱着布偶跑来找他,说哥哥你能不能陪小曦跳舞?
他笑,说小曦一个人跳最好看,还会跳些什么,给




[古剑二沈谢]以吻 分卷阅读33
哥哥看看好不好。
……苍山色,寒水波。清商曲,相和歌。
沈曦一面唱一面转了两个圈,挽着裙摆的样子天真无邪。
曲子是前一天华月教的,她已经教了许多次,而沈夜也看了许多次。华月立在沈夜旁边,知道他其实无心观赏。
这几年他越来越让人看不透,尽管从前也是行事果决毫不手软,却还会留下些余地,即便是当年谢衣叛逃之后也仍旧如此。然而如今他却似乎没了耐心,话也不肯多说,被处罚者但有不满都只换来一个字:杀。
那眼神并不如何凌厉,却黯淡疏冷,好像结了一层冰。
有手下过来禀报些琐碎事,沈夜朝她点了点头让她去处理。她离开筵席,刚走没多远就听见舞场外的人群里飘来半句话:
“……那是自然,听说破军祭司曾经是……”
全身一个激灵。
她回身朝沈夜看去,光影交错中那个侧影似乎还专注在沈曦的舞蹈上。她松了口气,快步走过去,压低了声音斥责那个发话者:破军之事非你们所能妄议,好自为之。
生而为人,再强大也有力所不能及之事。就像无论酒力多好,不停喝下去也终会有喝醉的时候。
沈夜在通往寝殿的廊柱下站住,脑中挥之不去的眩晕感还在。祭典将近结束时他送小曦去睡,后来华月又陪他喝到中夜,自己并没有什么感觉,等到发觉时身边的酒坛却已全部空了。
是有些大意。
然而胸中深埋已久的压抑不得纾解,或许也只想有片刻放纵。
他屏退了侍从,独自往回走,夜幕里那条路上处处都是回忆的痕迹。
……又岂止是这一条路。
这四年里被强行压制和忽视的情绪好像不甘就此消退,在他心里蠢蠢欲动,像被堤坝阻拦的洪水,起伏着,冲撞着,寻找一个突破口。
他一手扶在廊柱上,缓了缓,仍是觉得一片昏乱,而心潮起伏更不得一刻平息。
白日里尚且晴朗得没有一丝浮云的天空此时却阴了下来,无星无月,暗色沉沉。青绿色法阵的光芒在眼前一闪,一个身影出现在他面前,伸出双臂扶住他。
那个也许是他此刻最不想听见的声音,轻轻说了一句:主人。
[暖]
人心是无法看见的东西。即便能够剖开,其中的感情与欲望也都无迹可寻。
很像是七杀祭司大人的言论。
然而若说看不到便不存在,那世上又为什么会有心意相通这回事?隔了双眼,隔了皮囊,隔了成长与经历的分野,仍旧可以将对方看个通透。
神殿里仍有未熄灭的灯火,光晕溶进夜色,被黑暗稀释了大半,抵达廊道时只剩下薄薄的一层。
树是墨绿,墙是深灰,攀着藤萝的石雕廊柱也只是一道斑驳的灰白。
沈夜一挥衣袖将眼前人的手臂打开,带着怒意低斥他:没有本座命令,谁准你擅自现身?
然而等初七要退下去的时候,他却又一把将他扣住。
……心意相通之人。
很多年以前他们曾是这样。
他几乎不需询问,一眼看过去就能将他脑中的鬼念头猜个七七八八,而谢衣也是一样,不但对他的习惯作风熟悉非常,许多外人一时半刻想不明白的事,他立刻就会说出他所想的那个答案。
这种彼此看透般的了解,从态度,到个性,到其它许多细微之处,无一不是。
哪怕后来在心魔结盟的问题上两人分歧,他也知道他的反应从何而来。他看过他对族民深怀的怜悯之心,和由偃道而生的对他人一视同仁的爱护,而谢衣自然也不会不懂,他身为流月城大祭司,身上所担负的整个烈山部的重量。
彼此心知却终于殊途。
像阳光下清澈水底的白沙,连一丝晃动的波纹都无所遁形。
人生于世,或长或短,也许一辈子也未必能遇到一个对的人,更遑论第二个第三个,如果能在辞世之前得一知己,已是件可遇不可求的事。
像那样一早便可相遇相伴,大概是上天都不能容许的。
……很痛。肩胛处透骨生疼。
不知道沈夜用了多大力道,即便初七停了动作完全没有挣扎,他依旧将他抓得死紧。五根手指隔着衣衫扣进皮肤,几乎要将他捏穿。
然而初七一声未发,他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
昏暗光线中那双逼视他的眼睛,里面分明透出与平日迥异的神情。
如此浓郁而剧烈。像头顶阴云密布的天空,一滴雨未曾落下却让人透不过气,即使被粗暴的动作掩盖着,依旧挡不住那其中直透而来的悲伤。
这认知让他震惊,于身体丝毫无损,却比肩膀受制更疼了许多倍。分明并不是他自己,却感同身受。
……主人。
他忍耐着开口,想要将他从这情绪中唤醒一般。
等了许久才听见沈夜回应,他没有再将他推开,只是低低吩咐了一句:回寝殿去。
带着咒文的法阵光环再次在脚下铺展,两人一起隐没。
主寝室内并无灯火,四下一片静寂,薄纱般的光从长窗透进来,在空气中拉开一段幽蓝色的虚影。
沈夜大约是累了,身体的重量渐渐转移到他身上,语声低缓,不知是醉是醒。初七也就听他的指示,默默服侍他解去衣袍和繁复配饰,布料摩擦簌簌作响,间有金属与珠玉碰撞,在黑暗中是一星一点短促的清脆。
衾被盖好,布幔无声无息地垂下来。
待到一切停当,也不知还能做些什么,他便在床缘跪下,低声说了句,属下告退。
床上的人没有回答,似乎是睡熟了。
抬头看看,并没有什么动静,只有被子的一角滑落在床外。他本待起身,又伸手去将之拾起,在床边掖了掖。
动作不大,擦着床上的人手边过去,肌肤轻轻地一蹭,那只手忽然伸过来将他的手抓住了。
很突然也很用力,和在殿外扣住他肩膀时一样,让他猝不及防。
他停了手,沈夜却没有更多的动作,那双眼睛是闭着的,似在沉睡,眉峰却微微蹙起,将本来柔和的五官衬得有些凝重。
黑暗里只有一个知觉越来越清晰。被牢牢钳制的手。右手。
那只手的指骨曾经有过裂损,只是他不记得。在重生之时所经历的心脏重创和魔气熏染面前,这一点损伤实在微不足道。
他呆在原地,指上传来的痛楚并非不能承受,然而心里的酸涩也像涨潮一般跟着卷土重来。
……似乎是宁可这样痛着的。
好像自己痛了,那个人的悲伤就会减轻些一样。
他听着那人呼吸声一起一伏,沉默片刻,就着那只手握过来的姿势又跪了回去。
沈夜有许多年都没有做梦。或者说,有许多年都没有过如此




[古剑二沈谢]以吻 分卷阅读34
清晰的梦境。
四年里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他常常都是无眠的。从心魔来袭定下盟约,他在睡梦时都会留一份警惕,而捐毒回来之后,心神但有一刻空隙就会被某种难耐的情绪侵占,他更无法控制自己的意识在混沌不清的时候所回想起的一切。
只得醒着。
时间久了也许会渐渐麻木。然而这天夜里,那人的靠近将他的知觉又重新唤醒了。
隔着衣物相互接触,他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气息,那种如林木般的清香在重生之后已经淡去了许多,尽管如此,他还是不得不用力抓握才能控制住自己。
然而梦境却从来都不受掌控。
漫漫雾色里他又看见他,穿着一身白衣站在大漠的月光里。所说的话,一字一句从他们中间流淌而过,带走了心底残留的最后的温存。
他看见他手里的刀影,一招一式平静从容,他面对自己时有意的冷绝,甚至没有一句分辨
他恍然明白他早已做好了离开的准备,不过是跟自己道一声别。
熟悉的气息混合着血的腥味,身体倾倒过来,贴着自己的胸膛滑下去。
他记不清那个稍纵即逝的刹那,那人是否曾经朝他伸开手臂。
像一个轻如羽毛的拥抱。
怎么可能。即便是梦境他也无法相信。
那人宁可死也不肯回到他身边,是只想独善其身还是爱上了人间的美好,他都无从得知。
他抓住他伸向空中的手,他记得他是如何在他怀中冷下去,像那些从下界带回流月城的花朵,断了根脉,盛开的形状只能维持三日,然后就会在眼前凋零殆尽。
他恨他的背叛,更恨这种眼见一切发生却无能为力的挫折感。
……如何能就此放手。
一刹那心中空空洞洞,神智悬着,像溺在水中,在梦与醒的边缘极力想要抓住些什么。
然后他发现手里的触感还在。
并不冰冷,贴着自己的手掌,在手心交握处拢住一团轻暖的热度,又沿着手臂透过来。
……令人安心。
眼前的情景模糊下去,像被风化的壁画褪了颜色,渐渐隐没成一片茫茫的白。
再张开眼帘已是清晨。
壁上铜灯伸开金属色的枝杈,窗上挂着流苏,布幔起伏成一道一道的水波。光线将殿内的一切重新染上鲜明的色泽。
束着发辫的头伏在床沿,面具还戴着,他曾严令他除寝息之外不得取下,他便乖乖听从。
一只手臂垫着额头,另一只被自己握住,掌心相扣。
依旧是跪着的姿势。
他无声地轻舒了一口气……像这样平和安稳地醒来,数十年来都不曾有过一次。
并没有任何声响,然而初七仍是觉察到了什么,从床沿抬起头来。
视线一抬起就触到沈夜的目光,而后忽然想起自己的手还在主人手里,神智立时清醒。
他将手抽了回来,低首行礼。
沈夜望着他看了一会儿,问他,跪了一夜?
初七不语。
沈夜习惯了他平素在他面前寡言,也没追问,只是吩咐他,回去歇息吧,今日不必跟着了。
初七却不肯动,依旧维持着那个姿势说,属下无碍,请主人放心。
啧。
沈夜想这四年来他要他所做的事情几乎每件都完成得很好,惟独在爱惜自己这件事上,从不留意,简直算得毫无觉悟。
他于是便由他跪着,自己去外室更衣。
绕了一圈回来,叫他起身,虽未踉跄,身形却是迟缓的。
沈夜看在眼里,暗自摇了摇头,终于换了不容辩驳的口吻命令他去休息。
……无论如何,他还是将他留住了,尽管是以这样的方式。
这一夜沈夜终于开始相信,这个人已经不再是从前背叛他的逆徒,他是初七,是流月城第七个傀儡,前尘往事一笔勾销,从今而后,只跟从他一人。
他走出殿门,昨夜的阴霾并没有一直盘踞天空,晨风吹来,将头顶那片蔚蓝扫得干净透明。
回想起一睁眼时看到的情形,他仍是忍不住腹诽:
就算忠诚也不必做到如此,这张床你又不是没睡过。
转念再想,他不记得了,况且以自己这四年来对待他的态度他确实也没这个胆量。嘴角便又微微扬起。
罢了。
晨曦乍现。时日尚早,岁月还长。
若说天意弄人,来来去去总不肯遂人愿,却又在千回百转之后留下一线曙光。
那些不可言说的愿望变作了无望,是或不是,想或不想,早已无人能证,然而命运却会在绝境之后峰回路转。像被风吹散的沙丘,亿万沙砾流动散失,顷刻便不复存在,却在某时某刻另一个地方重现出原来的形状。
看似残酷无常,又何尝不是一种成全。
[风]
太初历六千六百零四年。芒种。
负责守卫主神殿偏厅入口的小祭司觉得今天身体不适。
除了身体不适她再也没有别的办法可以解释了她今天接二连三地眼花,而且还出现幻觉。
先是神殿外一棵树的枝桠不太自然地摇了摇,她刚要去查看,忽然一阵凉风拂过,扑面而来的凉意将她额前的发丝吹开,她下意识眯起眼睛,那风便停了,无迹可寻。
台阶下一个人影也没有。
只是风而已,多虑了。她想。
而后朝殿门而来的人她认识,墨绿外袍,金穗流苏,标志一般的单眼眼罩,更不用提那头银发和胸前插着的蛊笛。她连忙恭谨行礼:七杀祭司大人。
瞳并未回话,径直走了进去。
这情形倒也稀松平常。
然而下一位来者顿时让她瞠目结舌
依旧是墨绿外袍上挂着金穗流苏,依旧是银发蛊笛,甚至眼罩外那只眼睛里的冷漠无视都毫无区别。
她一时怔住,直到对方从她眼前三尺不到的地方走过去,她才恍然清醒地低下头:
“七……七杀……祭司大人!”
唔,话都说不利索了。
沈夜远远看着那个从地毯尽头走进来的人确切地说是两个人,一前一后,一模一样,总算知道此前来通禀的侍女为何一脸惊惶。
他摇了摇头,问瞳:
“……幻蛊?”
“不,这一种是分身蛊,所造分身比幻蛊更真实一些,只是持续时间有些短。”
两位七杀大人一起开口,动作一致,口型一般无二,看起来十分诡异。然而无论是哪一个表情都很淡定,好似这一路造成的惊吓都与他无关一样。
沈夜在两个人影间瞥了一眼,视线停在前面那个身上:
“制蛊之事我无意干涉,但此类试验以后不要在人多的地方做……你此来何事?”
瞳在沈夜座前站住,身后的分身忽然变得稀薄起来,像冻硬的雪开始融化,整个人迅速地变成了




[古剑二沈谢]以吻 分卷阅读35
半透明状态。他按惯例抚胸行了一礼:
“导致魔化人突然爆发的原因我已找到,日后稍加注意不要接触几类物质便可。只是这些人已经神智全无,如何恢复仍无进展。”
沈夜说,魔气熏染本非万全之策,倘若实在无法,不必勉强。
说完想起什么,又问,上次被打伤的人可有受到魔化影响?
瞳说没有,不过那个魔化人损坏了通往居民区的防御机关,一时难以修复。
1...910111213...2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