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比特人莱瑟]孽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密林_花匠
“谁在说话?”瑟兰迪尔压抑不住语调中的警惕。
“是我们分部的接待,只会西班牙语,我听得真劲。”莱戈拉斯叹口气,“秘书非要留在本部,不然我还能轻松一点。”
“既然是你的接待,为什么不找一个会英文的?”
“我也不清楚,据说是这位比较熟悉对方公司的资料和情报,我和道格拉斯两个加一块儿,勉强能应付。”
“好吧。”瑟兰迪尔强压下心头乱流争渡的繁杂,温柔地叮嘱,“多喝水,别中暑了。”
“好的,我争取三天之内就回来。”莱戈拉斯的声音突然快活起来,“老婆,我忙完这一笔,能有半个月的假期,你好好想想,咱们能去哪里玩?”
“哪里都行,等你回来再商量吧。”瑟兰迪尔潦草地敷衍。
“好吧~”莱戈拉斯想要再说些什么,瑟兰迪尔已然挂断电话。
他眯起眸子,在37度的烈日之下静默。
眼看酒店近在眼前,总裁却偏偏要站在门口的烈日之下发呆,道格拉斯浑身汗湿,却不敢催促,只得上前小心翼翼地问:“总裁,怎么了?”
莱戈拉斯看着手机屏保上笑容明媚的瑟兰迪尔,轻轻摇了摇头。
瑟兰迪尔推开那家咖啡厅的时候,着实惊艳了一把,虽说这家店就在莱戈拉斯办公楼下,他却从来没有想到过来这里坐一坐。
台子上摆着真正的鸢尾花和百合,大束大束地插在水晶瓶里,整个装修的色调都是冷冰冰的银灰色和深木色,但细微末节之处又巧妙地点缀了一点点鲜艳的红,是那种普通人一走进去就要倒抽一口冷气,为自己钱包默哀的地方。
瑟兰迪尔从容地环视一圈,目光落在靠窗边的双人沙发座上。
一个穿着大红色紧身裙子的女子微蹙着眉,把玩着手机。
瑟兰迪尔走近一点,红衣女子脸上一点点娇媚铺陈开去,两条腿交叠,放在沙发外面,脚小小的,配一双致的小鞋子,那鞋面上有耀眼的logo,标志的价格,平常人根本不能想象。
瑟兰迪尔在她的对面坐下来。
她昂起首,美丽的褐色眼眸朝瑟兰迪尔递来一瞥,嘴角露出一点笑意,“抱歉,这个位置有人。”
那真是一个情商非常高的笑容,冷淡和迎合搭配的恰到好处,进可攻,退可守,是一个解风情的女人遇见一个有魅力的男人时能表现出来的最佳状态。
瑟兰迪尔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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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视线在他手腕带着的百丽翡达上停留了几秒,他坐下来,双手手指交叉摆在桌面上,“阿曼达?”
女子一瞬间露出茫然的神情。
瑟兰迪尔垂下眼眸,“说吧,你想要什么。”
阿曼达一瞬间绷紧脊背,瞬间从悠闲惬意的等候切换到了战斗状态,她的目光自上而下将瑟兰迪尔巡视了一遍,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她眼中有困惑。
眼前是一个极高大而美丽的男子,他穿着卡其色的长风衣,勾勒出身形曲线明朗,轮廓分明的面庞仿佛被一流的雕塑家雕刻而成,每一个细节都完美如古罗马的神明,他深邃的眼眸此时正注视着她。
他是如此鲜明的存在,令人一眼望去就再也无法移开视线。
那一刻,阿曼达整颗心都沉了下去。
她并不是没有听说过财团的一国之后是怎样的貌美无双,可是她也知道‘她’早已年华老去,以比总裁大17岁的高龄腆居后位。
她天真地以为扳倒一个无家世背景的老女人轻而易举,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在各个经理老总口中惊为天人的一国之后会是一个男人,会是这样一个美到让她移不开视线的男人。
她咬了咬色泽柔嫩的唇瓣,稳下心神,“我是来和你谈谈莱戈的事情。”
瑟兰迪尔看着她,眼中毫无波澜,对她大胆地直呼上司名讳,故作亲热地喊他丈夫昵称这样的事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她从手袋里拿出致的钱夹,翻开,好整以暇地递到瑟兰迪尔面前,“我想我应该没有找错人。”
瑟兰迪尔扫了一眼,那是莱戈拉斯,穿淡蓝色衬衣的莱戈拉斯,意气风发地站在一张卡牌大小的照片里,没有笑,但是神情十分愉快,他的胳膊下罩着这位阿曼达小姐,两个人看起来登对到极点。
瑟兰迪尔把探寻的目光落到阿曼达的脸上,尽量客气地问,“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呢?”
阿曼达吃了一惊,很快镇定下来:“你觉得我们相不相配?我是说,我和莱戈。”
“配。”瑟兰迪尔说。
阿曼达相当疑惑,但是还继续想要激怒他,“可是我觉得你们并不那么相配。他说过他爱我,你知道吗?”
瑟兰迪尔微笑起来,“不知道,不过莱戈拉斯除了对我以外,很少和别人胡说八道,不信你现在可以打他的电话问问,今天他是否依然爱你。”
阿曼达楞了一下,把头垂下去。一个像她这样的女子露出这样的疲态,是相当残忍的事。
瑟兰迪尔试图安慰她,“我很抱歉。”
她猛一仰头,“你抱歉什么?你应该为自己感到抱歉,我怀了他的孩子,你就让他自由吧,你能给他什么呢?”
瑟兰迪尔几乎笑起来,他个性温和,不与人争辩,可是这样的说辞,是不是把他当做一个傻子。
于是她出示了化验单据,医院盖章,四十三天。算算日子,正是莱戈拉斯出差城的时候。
瑟兰迪尔不做声。
阿曼达有小小的胜利感,挑衅地扬着眉看着瑟兰迪尔。
瑟兰迪尔等她喝完一口咖啡,对她说,“打掉它,我帮你推荐医生,你这次来,想要多少钱?”
他的语气强硬,斩钉截铁,不容任何质疑或反驳。
阿曼达跳起来,丰满的胸脯起伏不定,眼仁里有冰水流淌般的恨意,“你自己不能生孩子,也不允许他拥有自己的孩子,你这样恶毒,他知道吗?”
瑟兰迪尔望着她,眼神里有什么东西如烟花绽裂般一闪,“他不会有孩子。”
“什么?”阿曼达眯起眼眸,尖锐的憎恼在她绝美明艳的面庞上游曳。
瑟兰迪尔不着痕迹地叹息,“他为了某些原因,和我结婚那一年就做了手术,他不会让任何人怀孕。”
阿曼达心涂抹过唇膏的唇微微张开,瞬间血色散尽,她一声不吭地站起来,突然狠狠地掴了瑟兰迪尔一个耳光。
瑟兰迪尔侧着脸,轻轻叹息,那同情的语气似乎是他刚刚伸手打了面前的女子,“莱戈拉斯不会和你上床,更不会让你受孕,所以,今天你找到我,想要什么?”
阿曼达的面色转为青白,她的手指抖得厉害,紧紧抓住那张化验单,“你骗人!没有一个像他这样年轻的男人、坐拥无数财富的男人会甘心情愿不留下子嗣,你想用这样卑劣的谎言欺骗我!”
“是不是欺骗,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瑟兰迪尔站起来,“我说过的话依旧有效,你想要多少钱,合理范围之内的,我都会给你。”
阿曼达的脊背肉眼可见地垮塌下去,如一条正在游动的鱼突然被抽走了脊梁骨。她一言不发地拿起手袋,大踏步地走出咖啡厅。
大门打开的那一瞬,她倒抽一口冷气。
莱戈拉斯站在她的面前,嘴角含着喜悦的笑容,伸手替她挡着门,正当她在脑海里闪过上千个妩媚的打招呼的方式时,她惊然发现,他眼神并没有停留在她的身上,而是一直越过她,向她身后望去。
瑟兰迪尔略带迷惑的嗓音在她身后响起,“你不是去了西班牙?”
“是啊,可是我掐指一算,今天得回家一趟。”莱戈拉斯握住瑟兰迪尔的手腕,等他走出大门才松开拦着大门的手,“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开不开心?”
瑟兰迪尔露出一个堪称妩媚的笑容,“真他妈惊喜!”
“哦呀你说脏话!”莱戈拉斯手腕用力,将他拉进身边,“很生气啊?出什么事儿了?”
阿曼达绝望地看着他们你来我往地说着毫无营养的对话,看着莱戈拉斯的眼里只有瑟兰迪尔,世间万物在在与他无关,就算近视一千度也能看出他们相爱,亲密无间。
“有人怀了你的孩子,请我让位走人。”瑟兰迪尔轻描淡写地说道,“她说你爱她,而我什么都不能给你,我应该为自己感到抱歉。”
“放屁!”莱戈拉斯像个孩子似的涨红了脸,用力跺着脚,“这是哪来的巫婆!这样污蔑我!她敢不敢到我面前来对质!”
瑟兰迪尔不着痕迹地扫一眼僵立一旁的阿曼达,“她走了。”
“你怎么能让她走!她这样说你你也忍了?”
“那不然呢?”
“她污蔑你老公你也忍了?”莱戈拉斯捶胸顿足,一脸的怒其不争,“你究竟有没有身为夫人的底气和魄力?”
“如果我没有,你是不是要换掉我?”瑟兰迪尔高深莫测地看着莱戈拉斯。
“屁!你没有魄力证明我给你的底气不够!”莱戈拉斯用力搂着他的腰,“你要给她说,莱戈拉斯离了你就是一个穷鬼!所有的股权都特么在你名下!一个穷光蛋,丫是要还是不要?”
“万一她就是看上你这个人,不在乎你有没有钱呢?”瑟兰迪尔弯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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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的不动声色。
“老子嫌贫爱富可不可以啊!老子要跟着你一辈子,直到把你的财产都挥霍光为止!”莱戈拉斯咬他的耳朵,“你的脸怎么这样烫?”
“大约天热。”瑟兰迪尔用手遮住面颊,“走吧。”
“不走,你给我看看你的脸。”
“我今天看到一张照片,你搂着一个漂亮的姑娘,看起来满足而愉快。”瑟兰迪尔转移话题。
“有这事儿?”莱戈拉斯疑惑地眯起眼,“艾格尼丝?她要和那个偶像明星结婚了,你不要乱吃醋哦。”
“不,不是她。”瑟兰迪尔跟着莱戈拉斯往前走,“城。”
“城?”莱戈拉斯吃力地回想半晌,“不记得了,她怎么说的?叫啥名字?”
“算啦,知道你忠心,我不计较了。”瑟兰迪尔打开车门,坐到副驾驶座上,“莱戈拉斯。”
“嗯?”莱戈拉斯替他系好安全带,眼神温柔地望着他,“什么?”
“你不后悔?”
“后悔什么?”
瑟兰迪尔忽然闭上唇,片刻之后说下去,“突然跑回来,然后明天又要飞回西班牙。”
“老后悔了,一回来就发现我在你心里的高大形象被人挖了墙角,苍天啊!”他凑到瑟兰迪尔耳边,“吃三回才能弥补……”
“你是不是皮痒?”瑟兰迪尔怒目而视。
“你打不过我~~”莱戈拉斯飞快地吻了吻他的面颊,驾车绝尘而去。
瑟兰迪尔睡的很沉,莱戈拉斯小心地拨开他面颊的发丝,轻轻将温热的毛巾敷在他微肿的面颊。
手机‘叮’一声。
莱戈拉斯瞟了一眼。
“总裁,阿曼达家族的产业都已调查清楚,请您吩咐。”
莱戈拉斯的眼神掠过一丝阴霾,很快散开,在瑟兰迪尔的额头落下轻盈的吻。
第56章番外五(一)
府邸早已不具昔日辉煌,门可罗雀,乏善可陈。
幸而它的主人并不在意这些,甚至于,她并不是长期居住在这里。
红衣女子递了名片,立在花园的门外,直到管家打开大门,迎她进来。
“夫人不在府邸,何时能回来也不清楚。”管家身穿黑色西装,身量挺拔,灰白的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在脑后,“您要等的话,我可以通知她一声。”
“有劳。”女子自然是如三月春花一般的年纪,又知道怎样装扮自己,能将七成的优势发挥到十成,纵然眼前的男人不是她绸缪的对象,依旧把笑容拿捏的恰到好处。
奥列弗恭敬地垂着眼,“请您去会客室稍坐片刻。”
女子点点头,在眼睫垂下的那一刹那,露出一丝颓态。
桌前的茶点已凉,女仆不声不响地上前,换掉冷透的小点心,又泡了新茶奉在她的面前。
红衣女子丝毫不觉,只是盯着皮夹里的照片发怔。
他多漂亮,一个男人能有多好看,他就有多好看,丰神俊朗,好好的一个男人,谁能把他逼成老公?
她软弱地看着他,感觉到血一点点流失掉。
她曾那样意气风发,胜券在握,相信只要他们之间产生嫌隙,那她就有把握趁虚而入,将女人的手段使出来,带着邪性,润物细无声。
他曾用那双湛蓝色的眸子望着她,眼中有欣赏,嘴角有笑意:“你很聪明。”
她坚信他不是一块顽石,只要她有这个机会,慢慢地渗透,敲打,琢磨,他一定会为她敞开心扉,渐渐变得柔软,温顺,最终臣服与她。
只是时间问题。
可是她恰恰没有时间。
短短一周,哪怕她使出浑身解数,笑容如温泉的水一般清透温润,有意无意的肢体接触一而再再而三,哪怕他看向她的眼神有欣赏,有温柔,也抵不过时间终了,灰姑娘还没有来得及和王子共舞,便不得不撤出舞池,遥遥相望,再无机会。
于是便有了这一次交锋。
她全然落败,输的体无完肤。
“哟,这是哪一位呀。”女声清朗,带着高不可攀的慵懒,在门口遥遥响起,“这样有心,来探望我这个老人家。”
阿曼达急忙站起来迎上去,“夫人。”
桃乐丝将外套搭在奥利弗的手臂上,不紧不慢地整理了颊边的发丝,这才转过脸来看着她。
湛蓝的眼眸透着一点疏离,被唇线细细勾勒的饱满红唇慢慢地弯起来,“你是?”
“我是佛朗索瓦家的阿曼达,夫人您和我母亲相熟,我见过您。”阿曼达挽起桃乐丝的胳膊,低垂着眼眸,恭敬而温顺。
“啊,我记得你母亲,她喜欢古董花瓶,几年前,亡夫在世时,我们一起吃过饭,我还送过一对花瓶给她。”桃乐丝陪她坐在沙发上,“她好吗?”
“她很好,经常提起您的风采,说您眼光独到,为人和善。”阿曼达拿出一只包装美的小礼盒,“我母亲的一点心意,希望您喜欢。”
桃乐丝看了一眼包装盒上的logo,笑容加深几分,“说说吧,来找我有什么事儿。”
阿曼达咬了咬下唇,眼神楚楚可怜,“我是为了莱戈拉斯来的。”
桃乐丝热忱的笑容淡去几分,语气里不乏讽刺,“为他?那你可找错门儿了,无论是生意还是生活,你都应该出门左转,去到他的府邸,找他家掌事夫人,我可做不了他的主。”
“夫人,您是他的生身母亲,他还能不给您的面子?”阿曼达握住桃乐丝小巧的手掌,柔声劝道,“您才是集团的第一夫人,无人能取代……”
“算了吧,这话谁信呢?”桃乐丝不着痕迹地抽回手,“我在他面前说不上话,也不想参和他的事情,如果你愿意留下来吃一顿便饭,我倒是可以张罗张罗。”
阿曼达何尝听不出桃乐丝的送客之意,她稳了稳心神,不再迂回,“您真的同意一个和您年纪一般大的男人做您的儿媳妇,同意他一手掌握您花了半辈子为莱戈拉斯争取来的天下?”
桃乐丝眯起眼,“不同意又怎样?这个家又轮不到我做主。”
“如果我能有办法,让您风风光光地做回太后,让那个不要脸的老男人走路呢?”阿曼达压低嗓音,恶意如蛇信,呼之欲出。
桃乐丝瞟她一眼,“小丫头,你野心不小。”
“不搏一搏,怎么知道不可能?”阿曼达舔了舔红唇,“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心甘情愿,不过是各自野心不同罢了。”
“看上我儿子了?”桃乐丝不懂声色地拿起一方丝帕,按了按唇角。
“您的儿子,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王者。”阿曼达眼中的恶意渐渐褪去,一丝迷恋显而易见地在她面庞上浮现,“他那样好,谁会不喜欢呢?”
“可惜了,他一意孤行,油盐不进,这个世界上,除了那个老男人,谁都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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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他的心意。”桃乐丝拂了拂衣袖上不存在的褶皱,漫不经心地看了阿曼达一眼,“看你这样子,碰了一鼻子灰吧?”
“我的总部调令明天就到了……”阿曼达微微垂下眼帘,神色里有一点荒凉,细细地贴着她洁白的皮肤游走,汇聚成河。
“不是我说你,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喜欢一个人没有错,可是这样冒冒然地跑过来,想着趁虚而入,是不是太天真了一点?”桃乐丝把她的颓态尽眼底,却恍若未闻,一副像话家常的模样。
阿曼达昂起头颅,褐色的眼眸湿润而冷漠,“所以我需要您的帮助,我承认这一次是我轻敌,没有好好调查这个人……”
“算了吧。”桃乐丝挥挥手,“如果莱戈拉斯不喜欢你,上帝站在你这边都没有用。”
“可是……”
“我累了,如果没有其他事儿,我可以吩咐司机送你回去。”桃乐丝的笑容有礼而克制,眼神却闪着冷漠的光。
她不打算帮阿曼达,没有可见利益和笃定结果的冒险,她不会投注。
“您只要给我机会,我不会让您失望的……”阿曼达的面颊渐渐泛白,褐色的眼眸惊慌地来回转动,她慌了手脚,而这样的慌张显然让桃乐丝越发不愿意为她投资。
她笑容得体地捧出一个小盒子,上面的logo与阿曼达送来的不相上下,“替我问你母亲好。”
阿曼达手指痉挛地抓着自己的小手袋深深吸气,如一个破败的风箱,呼呼作响。她深深地看着桃乐丝的双眼,在那一片不屑之中看到了一丝荒凉,看到了一丝没落,不是没有机会,她冷静地判断着,只差一把猛火……
“您真的愿意莱戈拉斯为了那个男人做手术,一辈子不留子嗣吗?”阿曼达一巴掌打翻礼盒,声色俱厉,如母兽一般咆哮,“您就眼睁睁看着他毁了莱戈拉斯的一生吗?”
桃乐丝的笑容消失尽殆,湛蓝色的眸子里有一道一道的光影闪过,她小巧的手一把捏住阿曼达的手腕,用力到指节泛白,她低声喝道,“你给我再说一次!”
阿曼达的手腕浮出一片红痕,她却露出一个笑纹,“您想听听那个男人是怎么和我说的吗?”她凑近桃乐丝,呼吸间都是憎恨的火焰,每一个字都带着仇恨,一点点倾吐出来,“他说:莱戈拉斯不会让任何人怀孕……他为我做了手术……”
桃乐丝转过身,疾走几步,又突然而然地停下来,手里的小丝帕终于发出一声绢帛碎裂的声响,她低低地笑了起来,“很好……”
阿曼达走上去,低声说道:“我的计划是这样的……”
桃乐丝用力地喘着粗气,那一瞬间,什么优雅贵妇的姿态,什么母仪天下的威风都被一阵名为暴怒的风带走,她活像个受了气的家庭主妇,为生活的不如意而跳脚。
“废话!”她厉声打断阿曼达的话,“假怀孕有个屁用!你以为会软磨硬泡的只有你?你以为你真的是天姿国色世间难觅?你以为我儿子和那些下三滥的草包一样,会吃你这一套?”
阿曼达的脸色涨得通红,她这一生顺风顺水,哪里被这样高声呵斥过,尽管如此,她还是咬着牙,陪着一线笑意,“您是过来人,最了解莱戈拉斯,您给我出个主意吧。”
“哼!”桃乐丝眯起眼眸,微微扬起下颚,怒火填满她的胸膛,哪怕竭力掩饰,依旧微微发着抖,“学着点吧,少女!”
“先生,茶要凉了。”阿姨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瑟兰迪尔揉皱一张画废的纸,端起红茶抿了一口,顺手拿起手机看了看短信。
“老婆,西班牙特产感兴趣吗?”
他莞尔,“什么特产?”
“公牛的睾丸,吃下去雄风振作,一柱擎天,一夜七次不是梦!”他发来一张图,餐盘里的可疑食品让人不忍直视……
“你是不是皮痒?”瑟兰迪尔翻了个白眼,“你吃这种东西就别回家了!”
“别啊老婆,这是这边的最高接待,都说了这玩意儿很难弄到的,那边公司花了老钱才给我张罗的~~我给你留一份,咱们一起……”
下面的话无论哪个场合都不宜直视,瑟兰迪尔按黑手机屏,摇着头笑起来,良久才回复到,“我老了,你少折腾我几回成不成?”
“你这话说的亏心不亏心,每次下床你神抖擞,我步履蹒跚,这不是正想着办法呢找补呢么~”
“你小心热火上头,今晚就要找小姑娘找补。”
“怕我采野花呀,那你过来呗~”
“没空给你贫,忙你的会去。”瑟兰迪尔放下手机,把莱戈拉斯的杯子拿起来喝了一口茶,“少喝酒,办完事早点回来。”
莱戈拉斯把手机贴在胸口,笑容如蜜似糖,他就是喜欢逗瑟兰迪尔,逗他笑,逗他恼,喜欢看他嘴角有压抑不住的笑容,眼眸亮闪闪地望着他,喜欢看着他生气涨红脸却说不过他的窘迫。他喜欢他的情绪因他而起,那种被一个人深爱,深深在乎的感觉如同酒后微醺,会上瘾。
“总裁,秘书来电,说是急事。”道格拉斯把电话递过来。
“说吧。”莱戈拉斯语调轻松,还沉浸在瑟兰迪尔温柔的叮嘱中不可自拔。
“总裁,我今天从人事部得到了阿曼达的调令。”秘书的声音很严肃。
“调令,调哪儿了?”莱戈拉斯微微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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