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不是妲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无弦
国君最近又上了一次早朝,表彰了太子夏侯赞辅国有功。话语间都带着对外宣称太子继位的意味。白苏九心中喜忧参半,夏侯赞则面不改色似是没放在心上。
“太子殿下,您得做好被皇子们群起而攻的准备。”白苏九道。
夏侯旬则淡淡地回答道:“国师,我有您就够了。”
白苏九的心里泛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很是复杂,但绝对不是开心。国君交权交得太早,按照接下来的时间,天剡起码要经历三次战争加上一次宫变。白苏九计算进未来的这次宫变并不是秦央所发起的那次,而是大皇子夏侯盛。
太子夏侯赞并不是岁数最长的那位皇子,只是因为恰巧是嫡子才被立成了太子。大皇子夏侯盛年纪最大,心机也最深,对夏侯赞被立为储君一事早有不满,但始终按兵不动。算算前世的记忆,这夏侯盛在近期就会引发宫变,首当其冲地杀进了太子的寝宫,打算趁乱直接砍死太子,好逼国君让位。
话虽如此,白苏九倒是没有多少惆怅。夏侯盛的这次宫变极其不成功,刚入了宫门便被国君的几位心腹将军给制服了。而他手中的亲兵临阵倒戈,卖主求荣。最后夏侯盛被国君判了个流放,从此退出了众人视线。
然而那毕竟是前世的事情,今世有很多东西已经被更改了,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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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是以,白苏九决定陪在夏侯赞身边。
“太子殿下,微臣斗胆提醒你,小心提防着大皇子。”一日,白苏九开门见山地说道。
夏侯赞执棋的手微微一抖,不解地问道:“为何?”
“三日内,必反。”白苏九笃信不疑地说道。
夏侯赞愣住,脸色也慢慢地沉了下来。最后他若有所思地问道:“父皇可有危险?”
“不会。起不来多大的波澜,更何况他是冲着你来的。”白苏九道。
夏侯组的眼底闪过一丝波澜,许久后他轻声道:“国师,此事非同小可,国师万不可...妄言。”
“且等。”白苏九笑道,将最后一枚棋子落入棋盘中。
三日后,大皇子夏侯盛逼宫。
夏侯赞穿着铠甲,按照白苏九的吩咐守在了南宫门,等着断了夏侯盛的支援。此举若成,便是大功一件。然而夏侯赞却没有丝毫激动,而是充满了诧异。
“国师,您是不是...预言得有点太准了。”夏侯赞迟疑地说道。
白苏九骑在马上,淡定自若地回答道:“太子,我毕竟是国师。”
夏侯赞沉默,勒马的双手紧紧地攥了起来。
夏侯盛的支援部队很快便自投罗网,白苏九命夏侯赞将他们一网打尽后,又建议他第一个跑去国君身边守卫。
夏侯赞只能听从白苏九的吩咐,带着一队士兵离去。
夏侯赞前脚刚走,秦央后脚便来了。冲着白苏九就是一连串的:“你怎么在这儿呢!这多危险啊!”
“你来干啥!”白苏九极其恼火地说道。
秦央匆匆下马,跑到白苏九身边刚要说些什么,白苏九忽然不动声色地抓住了他的衣领子。
“你可别告诉我你是来抢功的...老实地呆着。”白苏九气得鼻子直翘。
秦央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而是默默地站在白苏九身边。
夏侯赞带着几分不情愿,策马扬鞭冲进了大殿,急匆匆地赶到了国君身边。然而刚落脚,他便愣住了。
“阿杞,你也在?”夏侯赞惊愕地问道。
夏侯杞跟流殊正带着侍卫将皇宫围了起来。夏侯杞看见夏侯赞时毫不掩饰地露出欣喜的笑容:“太子哥哥,你没事就好!”
“我无事。我之前在南门断了夏侯盛的支援。如今看来,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夏侯赞道。
“赞儿不愧是孤的儿子..咳咳咳咳...”国君在一旁欣慰地说道,脸色苍白地低咳了起来。
夏侯赞目光复杂地看向国君,许久后轻声问道:“父皇,您...身体要紧。先进去歇息吧,这里有我们呢。”
“好,好...”国君由宫人搀扶着,安安稳稳地回了卧寝。
夏侯赞仗剑立于宫门前,调动了侍卫将几处漏洞全部守好。很快,接二连三的禀报传了回来,夏侯盛已于北门外被抚顺、常阳、征安三大将军围困于宫门外,正在负隅顽抗。
夏侯赞心中没有任何的意外,只漠然地说了句:“带三百人去支援。”
“殿下,您不怕支走了三百人,会削弱此处的防守吗。国君可就在里头。”流殊忽然上前一步朗声质问道。
夏侯赞一愣,仔细地打量了流殊几分,终于想起他是夏侯杞的随从后,不由得眉头一挑问道:“若本宫没有记错的话,这里有五百御卫,寝宫着二百人守护便足以水泄不通。擒贼先擒王,与其在这里浪人力,不如在该用兵的地方上下功夫。”
流殊脸色微沉,刚要辩解些什么,就听屋内国君的声音幽幽地传了出来:“听太子的。”
“是。”侍卫们本在犹豫,国君发话后,便纷纷急速赶往了北门。
夏侯赞回过头去,不再看安锦王与流殊,而是面无表情地看向天空。
安锦王在沉默中满心的尴尬与不安。此次宫变虽然没起什么大的波浪,但没见过如此阵势的安锦王还是着实有些惊慌。流殊苦口婆心了一番才让安锦王从王府里出来赶往皇宫救驾。夏侯杞心中担忧着父皇,便第一个跑到了国君的寝宫里。
可...夏侯杞有些难过地垂下了眼帘。他始终不如太子夏侯赞,夏侯赞临危不惧,还能将侍卫们调动得井井有条。而他只是赶鸭子上架一般胡乱指挥,若是没有流殊帮衬着,怕是早就坏了大事了。
就当夏侯杞正胡思乱想着,流殊突然又出了声:“太子殿下。可见过国师?不知他的安危...”
“国师无事,南门驻守。”夏侯赞回答道。
“原来如此...”流殊颇有深意地低声说道,然后俯身退到夏侯杞身边。
又是他...流殊的心底泛起浓浓的不满。夏侯赞绝不可能如此未卜先知地堵住了南门的支援,拔得头功。但白苏九却可以,白苏九料事如神,世间绝此一人,有他给夏侯赞出谋划策,夏侯赞如虎添翼。
流殊偷偷瞥向了一旁的安锦王。只见安锦王满脸的落寞,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王爷,此处交给太子殿下吧。你我去西门巡视一下,得有漏网之鱼。”流殊道。
安锦王默默地点了点头,跟着流殊离去。夏侯赞没有阻拦,因为估摸着,这场宫变快结束了。
大皇子夏侯盛的逼宫来得快散得也快。没到两个时辰便被制服在北门外。而这番战役中,太子夏侯赞的功劳首当其冲,受到了国君的表彰。
此事之后,群臣们算是吃了个定心丸,纷纷开始投向太子的阵营。国君已经表明了让太子继位,而夏侯赞又有了如此的建树,此时不讨好更待何时?
夏侯赞的回应却始终是淡淡的,待一切尘埃落定后便悄悄去了白苏九的住所。
“阿年,哥哥来啦。”踏入院门的一瞬间,夏侯赞便跟变了个人似的满脸堆满了笑容。
阿年正在打秋千,白栖梧用藤蔓做了个结实的秋千带着阿年玩,而君南衡正在后边推着阿年。见夏侯赞进来了,阿年开心地轻声唤了一声:“哥...”
“哎!”夏侯赞跑了过去,将阿年抱在怀中掂了掂道:“重了。”
“那是。白苏九天天大腿骨牛骨各种骨得养他,不重都对不起银子。”君南衡羡慕得直吸鼻涕。反观他自己,已经跟白苏九一起啃馒头啃了小半个月了。
白苏九穷,或者说是清廉。他的月银本就不多,再加上这货又不乐意用自己的画作换钱,导致白苏九过得拘谨得很。
夏侯赞叹了口气,郑重地说道:“国师的恩情,本宫绝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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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负...”
“那你倒是在国君面前嘘寒问暖着啊,跑到微臣这儿来干什么。”白苏九不满的声音自院门外传来。
夏侯赞连忙回过声,低声说道:“我着实担忧阿年...这么乱,您又不在,我怕他...”
“这不是还有那熊孩子加上那树护着呢吗。”白苏九无奈地摇摇头。
夏侯赞一怔,这才意识到他身边的梧桐树可是有玄机的。毕竟能凭空出现的梧桐树绝不是凡物。而熊孩子...
“你说谁是熊孩子!我是道士!信不信我一符纸贴你脑门上,你这...”君南衡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白栖梧一树叶给堵在了嘴上,气得乱哼哼。
“国师...以后阿年的开销还是本宫来负责...”夏侯赞自袖中掏出沉甸甸的荷包递给了白苏九。
白苏九也没客气,接过银子嗤笑一声道:“还真得你负责。如今我揭不开锅了,”
夏侯赞不好意思地笑笑,阿年却忽然在夏侯赞的怀里忽然吱吱啊啊地说了起来:“我...以...吼...羊...羊...你”。
“我用得着你养我吗!咱俩抱着你哥的大腿就好,横竖他有钱。”白苏九笑道。
夏侯赞还正琢磨阿年说的是啥呢,结果白苏九一下子就猜到了。夏侯赞不由得跟着阿年一起咯咯笑了起来。
院门外,秦央垫着脚往里看了看。他似乎能隐约听见白苏九的声音,还有笑声。可惜,白栖梧的障眼法罩住了整个院落,秦央看见的庭院里空无一人。
“似是...与以前一样了。”秦央喃喃自语着,转身离去。
第47章【四六】不可想
大皇子夏侯盛逼宫失败,于昨夜被国君赐死。
“死了?!”接到消息的白苏九微微一怔,手中的毛笔顿在了未完成的画作上,晕开了一个硕大的墨点。
夏侯盛被赐死,这出乎了白苏九的意料。前世的夏侯盛逼宫失败后是被流放的,怎么这一世直接被赐死了?是国君比前世更冷酷了,还是...
“我又干扰了因果...?”白苏九蹙着眉头思索着。
按理说,他指使夏侯赞去拔头功,与夏侯盛被赐死,之间应当没有多大的联系才对。然而白苏九一时半会也想不到能改写夏侯盛结局的变数。
白苏九的心再度沉了下去。夏侯盛逼宫,罪不可恕,但终究是由活罪变成了死罪。若真的是因为自己的原因促使了这一切,白苏九开始担忧自己是否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背负了不少杀孽。
“啊啊...?”阿年坐在对面,小脑袋搭在桌子一角上,看着白苏九手上的画作被毁了个七七八八,不由得心疼了起来。
白苏九这才回过神来,低头看向桌子。
“阿年,大皇子死了,国君杀了他亲儿子...”白苏九一边喃喃自语着,一边将画卷了起来,又拿了张新的白纸。
阿年却没有多大的惊愕,只是大眼睛忽闪了一下,继续看着白苏九。
白苏九再度提笔,却什么都画不出来了。他凝视着洁白的宣纸,心中慌乱不已地说道:“阿年,若是有朝一日,我糟了天谴,你且记得跟紧了白栖梧和白辰轲二人...”
“啊!”阿年不满地喊了一声,扶着桌子努力地撑了过来,跌跌撞撞地扑倒白苏九的身上。
白苏九低头看了看阿年,又茫然地看向白纸,终究叹了口气道:“阿年,我好累...”
“觉觉...”阿年牵着白苏九的袖子指向床榻。
“不是那种累...”白苏九无奈地笑笑。
然而阿年仍旧不依不饶地扯着白苏九的衣袖指着床榻。白苏九没办法,只能就势躺在床上望天。
“上仙们都在干什么呢?为什么...再也没来管管我?”白苏九的心中忽然泛起淡淡的疑惑。
对了,仙界的任务是谁派给他的来着?为什么连那位上仙都不管他了?白苏九不由自主地伸出尾巴,递给阿年让他玩。
思来想去,白苏九愕然地发现他对那位给他派了仙界任务的上仙没有任何印象了。自己是何时接了仙界的任务入凡界历练的?不得而知。怎么才算完成任务?并不知晓。他甚至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是如何跟仙界有联系的。
“...一切都是我的臆想?!”白苏九猛地坐起身子,惊恐不已地颤抖了起来。阿年正抱着他的尾巴,险些被带了个跟斗。
“白栖梧!”白苏九焦急地喊道。
白栖梧听见呼喊,连忙跑进屋里。见白苏九脸色苍白,不由得心中一惊。
“白栖梧,你快告诉本尊。我到底活了多大岁数?我有没有跟仙界接触过?”白苏九如同抱着救命稻草一般喊道。
白栖梧愣住,许久后才磕磕巴巴地回答道:“尊上...您最少也得上千岁了,至于有没有跟仙界接触过,我不知晓啊。当年你还在我身边的时候,我还没化成人形呢。”
“我还在你身边的时候...我什么时候离开的你,又是为何离开的?”白苏九又问道。
白栖梧顿时犹犹豫豫地说不成句。眼看着白苏九越问越多,白栖梧突然大喝一声,一树枝打了过去。
噗通,毫无防备的白苏九应声晕倒...
“...啊啊啊啊?!”阿年惊叫了起来,张大了嘴巴震惊不已地看向白栖梧。
“阿...阿年,你守着他...我这就回来...”白栖梧惊慌地说着,然后掉头就跑。
阿年不知所措地看向白苏九,见他头上鼓起了一个大包,连忙给他揉了起来。
白辰轲正在院子里看夏侯旬练剑,白栖梧突然冒冒失失地冲了进来。
“白辰轲!快!快跟我回去,尊...”白栖梧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白辰轲堵住了嘴巴。
夏侯旬惊讶地看了看白栖梧,又看了看白辰轲,尚未反应过来,白辰轲便跟着白栖梧跑了出去。
二人狂奔回皇宫后,白栖梧指着在榻上昏迷不醒的白苏九说道:“尊上好像察觉到了,马上就要想起来的时候让我给打晕了!”
白辰轲点点头,双手飞快地结了个决,按在白苏九的脑门上。
“呜呜...”阿年焦急不已地想去阻止白辰轲,却被白栖梧束缚住了双手。
“阿年,别怕。我们...不会害他的。”白辰轲笑了笑,笑容中带着几分惨淡。
白色的决印入白苏九的额头中后,白苏九突然长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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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浊气,翻了个身后睡着了。
阿年怯怯地看了看白栖梧又看了看白辰轲,小手揪着白苏九的衣服一角不敢放。
白辰轲叹息一声,抱起阿年出了屋。
“阿年,今日的事不能告诉国师...不然他可能再也不是白苏九了,好不好?”白辰轲压低声音道。
阿年一脸的茫然,但迎着白辰轲恳求的眼神,还是点了点头。
“阿年,你放心,我们真的是为了他好。”白栖梧也小声说道。
阿年挠了挠头,百思不得其解。白辰轲将他又抱了回去,三人围在白苏九的榻前等他醒来。
白苏九睡到黄昏才醒,他睡眼惺忪地坐起身,揉了揉脑门疑惑地问道:“我这头怎么这么疼啊...你们都在这里干嘛?”
“国师,您下午的时候脚下一滑不小心磕在书案上了。我等见你昏迷不醒,正愁着呢。”白辰轲道。
白苏九呆呆地看向他,不可置信地问道:“...我这么蠢吗?”
“...是啊!”白辰轲面不改色地回答道。一旁的白栖梧险些嗤笑出声。
白苏九又错愕地看向了阿年,见他瞪大了眼睛,似乎犹豫了一下后开始使劲儿点头。
“...可...可能是我最近太累了!”白苏九涨红了脸,抬起手将头上的大包给揉了下去。
傍晚,君南衡才回到了白苏九的住所,脚下发飘地瘫坐在院中的软椅上。
“你怎么了?贴个符纸至于这么累吗。”白苏九在一旁烤着玉米,顺手递给了他一根。
君南衡却没有接,而是摆摆手道:“...我吃不下。我最近也不知怎的了,每次贴完符纸都觉得特别的累。浑身酸痛,还胸口发闷。”
白苏九蹙眉看向他,许久后抬起手试了试他的额头后道:“没发热啊。是不是最近休息得不好?”
“或许吧...”君南衡闭上了眼睛,昏昏欲睡。
白苏九叹口气,拍醒了他说:“去屋里睡吧,跟阿年一起睡榻上。白栖梧,你给他拎过去。”
君南衡还没来得及回应,白栖梧变化回人形,揪着君南衡回了屋。
白苏九又烤了一根玉米,余光瞥见白辰轲正呆呆地看着他,不由嗤笑道:“你馋了?那也没辙啊!”
“没...”白辰轲迟疑地回答道,旋即指了指头问道:“国师,您的脑袋好点了吧?”
“当然没事了!我是那种柔弱的吗!”白苏九没声好气道。
“那就好...”白辰轲松了口气。看来,他的决终究是好用的。
白苏九叼着一根烤好的玉米,把剩下的包了包,送回了屋里。
“你们记得按时吃饭。”白苏九对屋内的白栖梧和阿年说道。
君南衡躺在榻上睡得很沉,白苏九又试了试他的额头,见确实没有发热,也不像是感了风寒,便只能把君南衡的不适归咎于贴符纸消耗的灵力太多。
“白栖梧你多陪陪他。给他补充点灵力。”白苏九道。
白栖梧点点头,拿起玉米刚啃了一口,屋外忽然响起了白辰轲的声音。
“国师,你的朋友在院外站着呢,似乎有什么话想说的样子。”白辰轲道。
朋友?白苏九狐疑不已地走出了屋,远远一看,只见是秦央正踮着脚畏畏缩缩地往里偷看,不由得嘴角一抽。
“这哪儿是我朋友...这是我冤家。”白苏九咬牙切齿道,然后走了过去。
秦央本被院落里所布置的结界所困惑,他看不见里面的人,只能隐约听见些动静。待他察觉到白苏九的到来时,白苏九已经站在他身后了。
“干嘛呢你,偷窥本尊日常起居啊!”白苏九冷哼道。
秦央涨红了脸,抬起头仔细查看了一会儿白苏九后问道:“国师...近来无恙?”
“无恙,我能有什么恙。”白苏九心中泛起一股莫名的别扭感。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但具体是什么又说不上来。
“那就好...我今日来是求国师帮个忙的。”秦央道。
白苏九挑眉:“你还有正事?说吧。”
“是这样的,最近丞相大人病重,眼见得快不行了。丞相大人想偷偷见见您,给您交代些身后事...”秦央道。
白苏九的鼻子都拧了起来,诧异地说道:“跟我交代什么啊?我又不是他儿子。”
“不不,丞相大人是太子的人...他是怕自己死后不能为太子效力了,想托付给您。”秦央干脆说了大实话。
白苏九沉默,若是如此,丞相他是必须要见一面的。一代老臣,而且极其忠诚,临终之前仍心系国家,他白苏九怎好让老人不安息。
“好,我现在去吧。眼下是夜间,更好行动一些。”白苏九道。
秦央松了口气,转身刚要走,就见白苏九不知打哪儿弄了片叶子放在了他脑袋上,然后念了个诀。
“给你把身形隐去了。以后不要来私自见我,大皇子刚逼宫失败,眼下宫里人心惶惶还没回过劲儿来,你我都是朝中重臣,万不可这个时候被人怀疑结党营私。”白苏九严肃地说道。
秦央点点头,伸出手示意让白苏九先走。白苏九也没客气,背着手走了起来。秦央紧随其后,不动声色的回过头看向了院门。院门中,白辰轲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冲秦央微微点了点头。秦央心下了然,报以淡淡的微笑。
第48章【四八】不谢花
白苏九随秦央前去夜访丞相,一路上二人蹑手蹑脚跟做贼似的出了宫,然后直奔丞相的府邸。
“秦央,你还说你不会法术?你走路都没有声音!”白苏九哼笑一声道。
“国师,习武之人走路都没多大动静。”秦央面不改色。
白苏九再次吃了憋,只能在心里把秦央从头骂到尾。好在二人的脚程都挺快,不然白苏九要骂到没词了。
白苏九和秦央二人从后门入了院,由管家迎着,马不停蹄地进了丞相的书房。
一进屋,白苏九便嗅到了极其难闻的中药味,而丞相的低咳声也传了出来。
白苏九向里屋看去,只见丞相正半躺半坐地靠在软椅上,面色苍白,嘴唇发紫。
“明奚王…国师..恕老臣…咳咳咳咳咳…”丞相想要起身,却由于身体虚弱而跌坐了回去。
白苏九连忙两步上前,压低声音道:“丞相大人无需起身。”
丞相叹了口气,示意白苏九和秦央坐下。二人坐定后,丞相用沙哑的声音说道:“老臣怕是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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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不多了…此番叨饶国师与明奚王殿下,无非就是想向二位留几句遗言,也不枉老臣在世间走这一遭。”
白苏九的心间泛起了苦涩,他为丞相掩了掩盖在身上的毯子道:“大人,您说吧,微臣听着。”
丞相点点头,浑浊的眼睛终于带了一丝的光芒:“国师,实话跟您说。太子殿下是老臣看在眼前长起来的孩子,论能力与人品在其他皇子之上…老臣知道,国君已经许了太子储君之位,但,太子毕竟年幼…老臣此番去了,太子在朝中再无重臣辅佐。老臣知道国师您一向对太子很好,但您毕竟不是权臣…”丞相还没说完,便再度咳嗽了起来,这回直接咳到嘴角有了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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