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不是妲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无弦
“哭个什么...”白苏九哼了一声,伸手去揪他的衣领。
秦央一僵,瞪大眼睛看向正艰难地喘息着的白苏九,泪水噙在眼眶里微微发抖。
“苏九,苏九!苏九你快看看我,苏九!”秦央手忙脚乱地把白苏九放在地上,使劲儿地拍打着他的脸颊。
白苏九迷迷糊糊地看着秦央那离得越来越近的脸,不由自主地一爪子挠了过去。
“怎么哪儿都能看见你...你也死了?”不知为何,白苏九心中的恐慌突然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疑惑还夹杂着莫名其妙的惊喜。
秦央深吸了一口气,见白苏九正单手撑地努力地坐起来,忽然一把揽过白苏九,在他额头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白苏九:“......?!?!”
白苏九愣了一会儿,又闭上眼睛琢磨了一阵子。刚刚他觉得自己是死了,如今看来他只是在做噩梦。这连环梦套着连环梦好不热闹,而且越来越...恶心。
“苏九!”秦央见白苏九又合上了眼,大惊失色地喊了起来。
白苏九的耳朵被震得有点发麻,他抖了抖狐耳,摇了摇尾巴,将眼睛眯开一条缝小心翼翼地看了看秦央...
沉默。
沉思。
惊醒...
“你大爷的!莫挨老子!”白苏九的尾巴瞬间炸了毛,他一把推开秦央,两人顿时因为身体虚弱双双滚了出去。
白辰轲目瞪口呆地看着白苏九跟个皮球一样在地上滴溜溜地滚了半天,想站起来却终究因为体力透支而只能在地上干嚎。
“来人啊!明奚王耍流氓!来人啊!”白苏九在地上扑腾着,拍得尘土飞扬。
秦央撞到了后脑勺,正疼得只咧嘴,听着白苏九这么生龙活虎地惨嚎终于松了一口气。
“国...国师...”白辰轲颤巍巍的走向白苏九,因为灵力消散过多,终于扑通一声倒在了白苏九面前。
白苏九瞬间清醒了,他强忍着周身剧痛爬向了白辰轲,见白辰轲的身体居然消失了一多半,顿时吓得‘狐容失色’。
“这是怎么了!他怎么成这样了!”白苏九焦急地喊道。他抬起头环视着院子,赫然发现地上有好几处焚烧过的痕迹,院墙还被砸了个窟窿。
白苏九心中一凉,连忙看向秦央问道:“这是我干的?”
秦央没回答,而是犹豫了一下后指了指屋子说道:“先把他放到里面去吧...”
白苏九赶紧抱着白辰轲往屋里跑,然而一进屋,他再度愣住了。
“尊上...”白栖梧抽抽涕涕地看向他,指了指榻上的一排人。
只见君南衡、小地以及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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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正并排躺在榻上。而阿年身上满是触目惊心的红色疤痕。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白苏九失声惊叫道。
秦央强撑着进了屋子,见此场景,顿时倒吸一口冷气,连忙喊道;“苏九,先冷静。”
“怎么会...是我干的吗?是我吗?”白苏九匆匆将白辰轲放在一边,伸手去抱阿年。结果阿年刚被碰了一下就痛苦地哭了起来。
“不...”白苏九的双手微微发抖,用残存的理智快速念了个诀升起一个结界,将阿年罩了进去。
“白苏九,你不能用灵力...不然...”秦央的话刚说了一半,便看见了白苏九夺眶而出的泪水,只能匆匆咽了下去。
结界里的阿年很快便苏醒了过来,他看向白苏九,努力地抬起手。
白苏九连忙握住了阿年纤细的手臂,阿年张了张嘴,努力地说道:“呜...呜...怕...卜...不怕...”
白苏九终于克制不住地跪倒在榻前,颤抖着说道:“都是我的错...”
阿年的伤势还不算严重,毕竟‘罪魁祸首’白苏九深谙该如何治疗。白辰轲睡到第二天就醒了,白栖梧一宿没敢合眼地给他输送着灵力。君南衡也醒了过来,一脸的茫然不知,睡得倒是挺沉。
唯独小地...
“我怎么看不出他伤在哪里了...”白苏九忧心忡忡地说道。
白栖梧因为灵力消耗过度而掉了一地的树叶子,见小地还是没有醒过来,又折了根树枝放在小地怀里。
“尊上,要不要把他放到院子里,他沾了土地的气息可能会醒得快一些。”白栖梧道。
白苏九点点头,将小地抱到了院子里。小地轻飘飘的,基本上没有什么重量。
白苏九把它放在了地上,刚要试着念个决凝聚灵力,忽然,小地的身体里飘出一团团白色的光点,如同萤火虫一样漂浮在半空中。与此同时,白苏九的眼前一晃,好像有个人影正站在他面前。
白苏九抬头,惊讶地看见一个小小的黑色影子站在院中央,冲他挥了挥手。
“...你是...?”白苏九看了看地上的小地,又看了看远处的那个影子。一时间有种极其不祥的预感。
那黑影闪了闪,最后化成了一条小狗,小狗摇着尾巴,亮晶晶的圆眼睛凝视着白苏九。最后,小狗忽然抬起了前爪摇了摇,似是在告别一般,然后消失了。
白苏九呆呆地看向那小狗消散的地方,又低下头看向小地。只见小地的身体忽然变成了一捧黄沙,缓缓地沉入了土地,无影无踪,最后只剩下白栖梧折下的那一小段树枝,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地是动物的灵魂化成的妖怪...地最懂报恩,会守护自己的领土以及领土上的主人...”白苏九的心中闪过这样的一段话。
白苏九跪在院子里,低头摸了摸土壤,又抬起头看向明晃晃的太阳,单手遮住眼睛。
“这到底是...为什么...”
第60章【六十】眼前人
白苏九想了很久,终于将他陷入幻境时所看到的一切串联了起来。
“天罚...吗。”白苏九的心脏忽然一阵刺痛,他不由倒吸着冷气捂住了胸口。
事已至此,白苏九终于无法再以‘幻觉’二字草率的将自己的噩梦抛之脑后。如今小地在他面前消失了,白苏九不可能再说服自己这一切都是巧合。
白苏九不是愚笨之人。一直以来,白苏九之所以不去刨根问底,其实完全是因为不安。他在逃避,他怕想起那些失去的回忆后,发现自己是一个不堪的人。然而随着一次次的意外发生,白苏九想要置身事外的念头被生生撕裂了。
白苏九将阿年哄睡了,瞥了一眼沉睡的君南衡以及在墙角处打坐的白辰轲,然后拉着白栖梧出了屋。
“你同我讲实话,你认识以前的我对不对?”白苏九一字一顿地问道。
白栖梧点点头,眼睛有些心虚地忽闪了一下。
“我是不是做过错事?很大的错事,大到能招来天罚的那种。”白苏九再度问道。
白栖梧没抬头,只是局促地说道:“尊上,别疑心疑鬼了,歇息吧。”
“你回答我!”白苏九心中不由泛起一丝怒意。
“尊上。您没做错任何事...”白栖梧低声说道。
白苏九摇摇头,指了指空荡荡的院子说:“我梦见小地替我挨了一道天罚。醒来后,他就消失了。你跟我说我没做错任何事?!我若是无过,天道岂能惩罚我!”
“尊上...说实话...我什么都不知道啊...”白栖梧可怜兮兮地说道。
白苏九一愣,旋即捏着白栖梧的脸蛋威胁到:“你跟我老老实实说明白咯。不然明儿我给你剁吧剁吧当门板。”
“我真不知道。当初我还没修炼成人形呢!”白栖梧捂着脑袋直嚷嚷。
白苏九沉思了许久,再度问道:“那你当初是怎么认出本尊的?”
“我当时就是一棵树。我只有一个微弱的印象,记得您是我的主人。所以化成人形后满世界找您。至于您到底经历了什么事儿,我真没印象啊...”白栖梧嘀咕道。见白苏九一脸的怀疑,白栖梧闭上眼自暴自弃地说道:“您不信的话就把我砍了当门板吧...”
“哼。看你这小胳膊小腿儿的估计木质脆得很,做板凳都不够格。”白苏九冷哼一声,旋即回了屋。
白栖梧见白苏九算是信了,不由得松了口气,暗道幸亏刚刚白辰轲用传音教他怎么编瞎话。
“尊上...对不起...”白栖梧擦了擦在眼眶里打转儿的泪水,扭过头看向空旷的院落,化回了梧桐树安静地站在月光下。
白苏九坐在卧寝里,看了看榻上的阿年,见他身上的疤痕似是淡了许多,不由得叹了口气。
“不是个办法。”白苏九有些头痛地想着。白栖梧似乎不像是会撒谎的孩子,如今唯一的线索就这么断了。他活了这么大岁数,再找个对自己知根知底的怕是很难。
白苏九越想越烦闷,这时榻上的阿年嗯了一声,白苏九连忙低下头去查探。
“阿年,睡不着吗?”白苏九压低声音问道,生怕吵醒了旁边的君南衡。
阿年点点头,抓着白苏九的胳膊,眼睛亮晶晶的。
白苏九一顿,将阿年抱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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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着我们去院子里呆会儿。让君南衡好好休息...他最近越来越嗜睡了。”白苏九道。
白苏九坐把猫儿一样的阿年放在摇椅上,然后站在后边一边轻轻推着摇椅,一边自言自语起来。
“我总记得我好像有过孩子...还不止一个。也不知我的孩子是什么样子,我的夫人又是谁...他们是不是都死了,所以我才孤家寡人地跑到深山里去修炼。”
阿年好奇地眨了眨眼睛,伸手去勾白栖梧的树叶玩。
“对了阿年。以后我若是再发了疯,你离我远些。”白苏九看着阿年胳膊上的伤痕,心里再度疼了起来。
阿年摇摇头,吱吱呀呀了片刻后说道:“死...不...了...”
白苏九一愣,旋即挤出一抹苦涩的笑。他一直以为阿年年纪这么小,自然是不会知道自己的身体到底是怎么个状况。然而阿年原来早就知道了。
是的,阿年死不了。他会疼,会难受,可是他死不了。除非毁掉他的魂魄,不然阿年就会一直像一个木偶一样长生不老下去。他甚至不会再长大了。就算有朝一日解开了阿年身上的咒印,他也只能保持着如今这副孩童的模样。
“...阿年其实一直这般模样也挺好。你看你长得多可爱。”白苏九匆匆压下心头悲伤,揉了揉阿年的脑袋。
阿年没吭声,继续戳着白栖梧的树叶玩。
“尊上,明奚王来了。”白栖梧轻声说道。
白苏九看向院门,只见秦央正站在那里,脸色略微有些憔悴。
白苏九将外袍解下盖在阿年身上,然后转身走向秦央。
“国师。您可无恙?”秦央道。
白苏九定定地打量了他许久,沉默了半晌后问道:“你呢?”
“无碍,我并未受伤。”秦央回答道,视线悄悄投向了院中。
“别看了,有结界你什么都看不到。”白苏九闷声说道。
“国师可还与那个孩子独处?”秦央回了视线,直勾勾地看向白苏九的眸子。
白苏九忽然微微一笑,忽然背着手扭头回了院子。秦央正在愣神儿,白苏九的声音飘了过来。
“我存了两坛子酒...似是一个人喝不完。”
白苏九跟秦央坐在房顶上,一杯接着一杯喝了起来。
“国师。您今日倒是很有兴致。”秦央看着酒杯中明晃晃的月亮,嘴角带笑。
白苏九看向秦央,他的侧脸在夜色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的俊朗。修长的眉形以及深深的眼角,带着一股潇洒以及正然之气。可是...
“明奚王。看您长得人模狗样的,真没想到会非礼男人。”白苏九戏谑地挑了挑眉,小指伸进酒杯沾了一滴酒水,弹向秦央。
秦央被这猝不及防的一句话呛得咳嗽了起来,连手中的酒杯都端不稳洒了自己一身。
“不...我是...我是...”秦央羞得满面通红,磕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白苏九单手托着下巴,细长的眼睛微微眯起,审视着秦央道:”你是什么?嗯?本尊知道自己长得好看,但你还是头一个狗胆包天敢对本尊动手动脚的。”
“对不起!我我我...”秦央越说越急,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见白苏九依旧盯着自己看,秦央忽然抬起手狠狠地打了自己一个嘴巴。
白苏九愣住,见秦央又抬手,连忙按住他的胳膊道:“明奚王,我又没说要罚你。”
“是我不对...我不该...”秦央不敢抬头,局促不安地小声说道。
白苏九看着秦央的脸,上面一个五指印慢慢地浮现了出来。白苏九不由得冷哼道:“你对自己下手倒是挺狠。姓秦的,你是不是喜欢我?”
秦央一哆嗦,瞬间忘记该怎么呼吸了。他憋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我...我不敢...不敢...”
“亲都亲了,现在说不敢?”白苏九琥珀色的双眸颜色慢慢地加深,最后成了湖蓝色:“事先说明白。我是狐狸不假,可我从来没魅惑过你。你可别有朝一日忽然觉得是我用妖术勾引的你。这种恶心的妄加之罪我可不想背。”
“怎可能!你不是那样的人。”秦央连忙说道。
白苏九笑笑,惹得秦央再度屏住了呼吸,脸色开始发紫。
“姓秦的。你还是别喜欢我的好。人妖殊途,更何况...”白苏九垂下眼帘,盯着酒杯中微微晃动的涟漪,沉声说道:“更何况,日后我或许会牵连了你。”
“不会的。”秦央突然笃信不疑地说道。
白苏九摇摇头,声音有些缥缈地说道:“秦央,有个人为了救我,死了...哦,虽然他算不上是人,但终究是一条命,一个完整的灵魂,一个...最为纯净的灵魂。”
秦央微僵,眉头一点点皱了起来。
“我似是造了天谴,却偏偏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不清自己的未来,记不起自己的过去。我本想就这么糊里糊涂地活下去,机缘巧了呢,就飞升成仙。机缘不到呢,那就懒懒散散地再活一世。然而...老天爷好像不太乐意让我得过且过。”白苏九苦笑一声。
秦央放下酒杯,拉下衣袖藏住自己正在微微发抖的手,低声问道:“国师打算怎么做?”
“我想找回自己的记忆。”白苏九看向秦央,黑发慢慢变成了银色,狐耳与狐尾也露了出来。
秦央看向在白苏九在风中微微飘动的狐尾,顿了顿说道:“若是找回来后,更痛苦呢?”
“你怎知道?”白苏九问道。
秦央若有所思,半晌后避开了白苏九的视线,有些落寞地说道:“若是好的记忆,怎舍得轻易忘记?”
“但就算是痛苦...也总比一辈子彷徨得好。”白苏九看向夜空,繁杂的星辰让他恍惚间想起了纷飞的桃花花瓣。
“秦央,我觉得,痛苦也好,悲伤也好,不堪也好,终归是我真真正正渡过的日子。我不想再这般活在惶恐中了。”白苏九端起酒杯,冲着秦央举了举。
秦央迟疑了一下,最终也端起了酒杯。
“杯中酒...敬...眼前人。”白苏九说罢,一饮而尽。
第61章【六一】出宫去
那天晚上,白苏九半拖半架地把烂醉如泥的秦央给弄进了屋里。他无奈地看了看自己的床榻,只见本就不宽敞的地方被那画了个大字儿的秦央一占,直接把可怜的君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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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给挤到了墙角里。
“白苏九...我师父回信了吗?”君南衡被秦央的酒气给熏醒了,睡眼惺忪地问道。
白苏九将被子给他掖了掖,小声安慰道:“刚送出去的信,哪儿有这么快到。”
其实白苏九说了谎。他的灵鸟已经回来了,想必阮空真人到了信。但奇怪的是,阮空真人并没有让灵鸟捎回回信。灵鸟又不是个会说话的,他也不知道阮空真人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白苏九看着脑袋一晃一晃的君南衡,问道:“你现在感觉如何...只是困?”
“累...不过我今天得去贴符纸了,三天的期限又到了。”君南衡的两个眼皮子直打架,却还是强撑着爬下了床榻。
白苏九按住了他,压低声音道:“你把符纸都给我吧,我去贴。你这个状态若是昏倒在大殿里漏了马脚怎么办?”
“不行。师父说只有我能贴,别人贴不灵。”君南衡道。
白苏九一怔。他怎么没听说过认人的符纸!眼见着君南衡两条腿直打哆嗦,白苏九只能叹口气,蹲在君南衡面前道:“我背着你,咱俩一起去。”
君南衡愣住,半天后戳了戳白苏九的后背小心翼翼地说道:“你是认真的?”
“背一下怎么了?赶紧的。”白苏九冷哼一声说道。
白苏九背着君南衡绕着大殿走了好几圈,终于把每一个角落都贴好了符纸。君南衡的手臂很快有些酸软无力,白苏九只能帮忙抬着他的胳膊。
“你没事吧,怎么感觉你这身子骨都不如老人家我了?”回来的路上,白苏九打趣地说道,心里其实是有些担忧的。
君南衡趴在白苏九的后背上,闷不做声。快要回到白苏九的住处时,君南衡突然闷闷地说:“白苏九,我感觉我快死了。”
白苏九吓了一跳,连忙扭过头去说道:“你才多大点,瞎说什么呢。”
“真的,我的预感一向很准...我感觉我快死了...”君南衡突然一瞥嘴,泪珠断了线似地掉了下来。
白苏九哭笑不得地说道:“生个病而已,不至于的。”
“可是...我好怕...白苏九,我是不是特别没出息?”君南衡抽噎着,眼底满是不安。
白苏九见他这难过的样子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小声说道:“你这般年纪的人,谁不怕死呢?别急,阮空真人到信儿后会来的。”
“可是师父来了也不知道我是什么病怎么办...你这么博学,都看不出来我什么毛病...”君南衡好像更伤心了,抱着白苏九的脖子不撒手。
白苏九见孩子气十足的君南衡哭起来没个完,只能好生劝着:“要不然...等明儿我寻个机会陪你回道观吧?”
“我回了道观谁来贴符纸...”君南衡倒是敬业得很,连忙摇头拒绝道。
白苏九无奈地回答道:“你都成这样了,若是真的得了重病,不就耽误治疗时机了吗!这样,我们明日动身,赶在三日之内回来,可好?”
“可是下济山离这里很远啊...三天我们回不来的。”君南衡还在犹豫。
白苏九想了想,打定主意道:“那这样吧。你留在宫中,跟白辰轲和白栖梧他们作伴。我去一趟下济山,看看你那没良心的师父到底在哪儿呢。若是他不在,我就找你的师叔他们说说你的情况。人多力量大,他们都是见多识广的人,终归会想出办法的。”
君南衡眼睛一亮,吸了吸鼻涕问道:“会不会耽误你的正事啊。”
“你的命才是正事。再者,我终归也是要出去走一走的...”白苏九若有所思地说道。
翌日,白苏九寻了个机会,在早朝散了后截住了正贴着墙根开溜的秦央。
“哎,明奚王。”白苏九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走了过去。
秦央一激灵,下意识地脚底抹油跑了起来。白苏九愣了愣,旋即一头雾水地在他身后撵着。
“我说明奚王,您跑什么啊!”白苏九从前殿追到了后花园,又从后花园追到了藏书阁附近,眼见着秦央越跑越快,白苏九只觉得一团无明业火从心中升起。于是白苏九气运丹田,抡圆了胳膊,把折扇给甩了出去。
那折扇也挺争气,以一个优美的弧度在空中转了几圈,然后吧嗒胡在了秦央的后脑勺上...
“姓秦的,你还跑吗?嗯?跑啊!”白苏九咬牙切齿地看向应声倒地的秦央。
秦央捂着脑袋,可怜兮兮地抬起头说道:“国...国...”
“国什么国!怎么,耍了流氓心虚?”白苏九又想起来秦央那日莫名其妙的一个吻,气得尖牙都露了出来。
秦央见白苏九又提起这么一茬,脸先白后红,好不热闹。
白苏九看着秦央那没出息的德行就想挠他。然而白苏九急着把正事儿给办了,只能好声好气地说道:“明奚王殿下,您也甭害怕。我呢,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这色令智昏的家伙一般见识。我找你呢,是为了让你给我想个办法,让国君放我出宫几日。我有急事儿要去办。”
秦央微僵,眉头迅速蹙起,极其警惕地问道:“危险吗?”
“对于我来说是挺危险...我要去趟下济山,上怀宿道观里找阮空真人。他徒弟最近有点身体不适,我不会看病。我这狐妖往那道士窝里走一趟,也不知会不会被他们给扣住。”白苏九撇撇嘴。
秦央点点头,严肃地说道:“那让我去吧。你就别露面了。”
“不不不,我还有别的事儿呢...”白苏九连连摆手。
秦央靠近了一步,压低声音道:“您到底还有什么事儿?若是不说全了,我就不给您想这个主意...”
“你还会威胁我了你!”白苏九气哼哼的说道。
秦央摊手:“没办法。谁让您在我面前只身犯险多次。你知道我那回从水里把你捞出来的时候多害怕吗!还有这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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