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不是妲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无弦
“长公主!您无事吧?!”白苏九把尚未缓过神来的闻人秋绎扶了起来。与此同时,闻人绍元也恢复了神智,抬头看向不知怎么突然滚下了台阶的闻人秋绎,满脸的惊愕。
闻人秋绎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白苏九突然使劲儿地在他腰间掐了一把,闻人秋绎止不住地尖叫了一声。
“太医...”白苏九在闻人秋绎背后压低声音道。闻人秋绎的顿时找回了理智,连忙娇声喊道:“哎哟!本公主刚刚没站稳...哎哟我摔到腿了!”
“属下先扶您下去!”白苏九松开了闻人秋绎,急匆匆地在地上磕了个响头大声道:“陛下息怒!属下护主不利!”
“...送公主偏殿休息,宣太医...”闻人绍元蹙眉捂着发昏的额头,一时间有些思考困难。
闻人秋绎跟白苏九离开了宫殿。闻人绍元坐在龙椅上喘了会儿粗气,然后一把扯过身侧战战兢兢的宫女,冷声问道:“刚刚怎么回事,看清楚了吗?”
“奴婢不知...陛下赎罪...”那宫女带着哭腔回答道。
闻人绍元心烦气躁地踹开了宫女,拂袖离去。
闻人秋绎并没有在偏殿停留,而是乘马车迅速离开了皇宫,去往自己的长公主府。
白苏九看着面色发白的闻人秋绎,低声问道:“没摔坏吧?”
闻人秋绎慢慢地回过头,两串眼泪终于自眼底翻了出来,弄花了他面颊上的胭脂,显得有些可笑。
“白苏九...我要杀了他。你帮我杀了他!我让你当乌齐国的国君,你给我杀了他...”闻人秋绎语无伦次地说道。
白苏九举起手,轻轻堵住了他的嘴嘘了一声:“他会死的。而且是死在你手里。你忘了吗。你前世夺位成功了。”
闻人秋绎空洞的眼睛瞬间找回了了一丝光芒。白苏九放开了手,愕然对上闻人秋绎脸上的那抹勉强到令人心痛的微笑,心里咯噔一声。
“对...我成功了...”闻人秋绎无力地靠在马车墙壁上,喃喃自语。
作者有话要说:
_(:3」∠)_哟吼~这里是被编程熬到斑秃的作者本者...
也没啥可说的...额...给大家拜个早年(划掉)...
还是继续感谢大家的支持~
作者君的文笔捉急,最近正恶补各种作品。希望下部作品能让大家看到进步。
thanks(?w?)?
第77章【七七】如浮萍
白苏九入住长公主府的第一夜,不出意料地失眠了。他辗转反侧,耳边始终回荡着大殿之上舞女们凄惨的哀哭声。
“无能。”白苏九突然扬起手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嘴巴。
白苏九有些后悔,又有些迷茫。若是他没有修仙就好了。不修仙,当个山里的妖大王也不错。妖力没被封印的话,这些人他肯定能救下来吧?
也不需要考虑什么匡扶天下、传道授业。每日喝喝小酒,与小妖们打打闹闹,若是还能再遇见白栖梧、白辰轲和阿年这三个孩子就更好了。把他们带到深山里好生教导着,日后是飞升还是跟他一样当个没出息却快活的妖,全凭造化。
对了,除了那三个吃白饭的小家伙,顺便把秦央也给拐走吧...白苏九微眯着眼睛想道。秦央这个反臣终究是不稳定因素,届时太子登基,把秦央打晕了直接塞麻袋里带走,到时候天下太平,夏侯赞稳坐皇位,他们爷几个在山里还能摆一桌麻将...
白苏九想着,尾巴不由自主地勾了起来。他依旧想不起自己当初为什么就轻率地答应了上仙的渡劫一事。白苏九总觉得,在山里自由快活的日子才是他想要的。
“要不等乌齐国的事儿结了,回去直接辞官?”白苏九的眼睛一亮,心中莫名其妙地还有些兴奋。
就在这时,白苏九忽然听见一阵轻盈的脚步声,紧接着,闻人秋绎的声音传了进来:“国师,您睡了吗?”
白苏九起身,披好了外袍,推开房门后,微微一怔。
闻人秋绎穿着一身白色的男士衣衫,浓妆已被擦拭干净,头发也规规矩矩地束成了男子常见的发髻。
“国师,叨扰了。”闻人秋绎低声说道。白苏九赫然发觉他的本声虽然依旧有些尖细,但比之前好听多了。似是尚未变声的少年。
白苏九忍不住嗤笑出声:“原来长公主的原本面貌也是位清爽的少年郎。说实在的,比你穿女装时好看多了。”
闻人秋绎的面颊上顿时飞起两道红晕,他低咳了几声遮掩住尴尬道:“原来国师喜欢男人...”
“你还是别开腔了。一开口我就止不住地想打人。”白苏九嘴角抽搐。
闻人秋绎指了指脚边的酒壶说道:“国师,可否陪我小酌几杯?”
“你的手不打紧?”白苏九看向他缠成了馒头的右手。
闻人秋绎摇摇头,举了举自己的左手说道:“还有一只手可以端酒杯。”
“我不是问这个...算了,横竖我也睡不着。”白苏九无奈,弯腰拿起了酒壶,示意闻人秋绎带路。
公主府很大,府中甚至有一个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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塘和池中凉亭。白苏九与闻人秋绎在凉亭中坐定,随手开了一壶酒。浓郁的酒香瞬间飘了出来。
“不错。”白苏九拿起酒杯,为闻人秋绎倒了一杯,然后又斟满了自己的。玉杯相碰,在寂静的夜晚里显得格外清脆。
“真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跟国师对坐而饮。”闻人秋绎低头看向酒杯中的倒影,眼神有些飘忽。
白苏九品着杯中酒,缓声道:“还是唤我的名字吧...不,为了掩人耳目,唤我一声九公子吧。”
“九公子...”闻人秋绎忍俊不禁地掩面而笑。
白苏九挑眉,下意识地说了句:“把手放开,要笑就好好笑。本是好儿郎,何必佯装俏娇娘?”
“...我不算是男人了。”闻人秋绎微僵,手还是放了下去。
白苏九点了点桌子,压低声音道:“男女与外在无关。你内心中认定自己还是个男子,便可。有些人是男人的灵魂禁锢在了女人的躯体中;有些人则是女子的心束缚在男人的躯壳里。这些其实都无关紧要的,最重要的是,你到底想成为怎样的人。”
“然而人终究会随波逐流...”闻人秋绎将酒杯添满,一饮而尽。
白苏九伸手去摸自己袖口中的折扇,摸了个空后才想起是落在房里了。他若有所失地看向夜空,许久后淡淡地说了句:“随波逐流,人之常情。但,随波逐流不等于自暴自弃。浮萍虽无助,却可附于水面不陷河底泥污。”
闻人秋绎的手微微一抖,险些拿不住指间酒杯。
白苏九将杯中剩下的半盏清酒泼至地上,抬头看向面色微沉的闻人秋绎,低声道:“长公主甘心当长公主吗?”
“...唤我秋绎吧。”闻人秋绎笑笑,没有正面回答。然而白苏九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这么说来,闻人秋绎是你的本名?”白苏九问道。
闻人秋绎颔首,转而轻笑道:“我与闻人绍元也确实有血脉之亲,九公子,是不是感到特别的可笑?”
“一母生九子,九子各不一。芸芸众生谁知从中会不会掺杂进几个畜生?”白苏九点着自己微微发烫的额头,眼角一跳。
闻人秋绎有些微醺,强撑着桌子起身道:“夜里凉,国师回屋吧。”
白苏九有些诧异,抬起头看向脚步发飘的闻人秋绎:“你叫我出来喝酒,只为闲谈?”
“那倒也不是。只是多年前,于街巷偶遇国师时,心中便萌生了一个淡淡的想法。若是有朝一日能亲手为国师斟一杯酒,也是极好的。”闻人秋绎笑笑,转身兀自走出凉亭。
白苏九愣住,心中诧异更胜几分。多年前?他之前与闻人秋绎见过吗?
或许见过吧...毕竟多年前的事,已经不是他真正的当年。白苏九自嘲地笑笑,然后整理了一下衣袍,借着夜风醒了醒酒。
翌日,白苏九正在书房里偷偷看着闻人秋绎给他的乌齐国地图。乌齐国的疆土并不像天剡那般辽阔,而地理面貌也不佳。乌齐国北疆是雪原地带,基本没有几亩良田,全靠放牧支撑经济。南边有一片沙漠,渺无人烟。只有中间与东西两侧这条如同宽带子一般的土地还算富饶。
不...白苏九目光微沉。富饶这个词在乌齐国里怕是用不上了。按照闻人绍元那个败家法,乌齐国已然有了亡国之势。白苏九忽然很同情闻人秋绎。前世,闻人秋绎登基后两年便因各种原因被推翻了。现在看来,怕是因为那闻人绍元留下的烂摊子太难处理,导致闻人秋绎这苦命的成了替罪羊。
当然,也有别的原因。白苏九一边提笔在地图上勾画着,一边在心里打起了算盘。闻人秋绎最大的失败处在于他朝中无重臣辅佐。他在外人面前是女子身份,自然与朝权挂不上边。
“看来,想让他顺利夺位,得想办法先摘了这长公主的身份...”白苏九想着,手中墨笔忽然一顿。
前世的闻人秋绎是怎么夺得位?这也太难了吧!白苏九止不住地想为闻人秋绎鼓鼓掌。既然闻人秋绎很大可能是重生者,那么,去问问闻人秋绎前世是怎么做的吧。这样事倍功半。而他白苏九在这基础上稍微做些调整,争取不要让闻人秋绎重蹈前世覆辙,上位没多久便死于非命即可。
白苏九想着,便出了屋往闻人秋绎的卧房走去。然而他行至院中,忽然看见闻人秋绎急匆匆地一闪而过。
白苏九定在原地没动,狐疑地看向闻人秋绎的背影。他又穿了女装,还是那妖娆的大红裙子。高耸的发髻也是贵妇式的,一身首饰叮当作响。
“这是为何?睡了一觉忽然觉得自己还是当女人好?”白苏九苦笑不得地直摇头。罢了,他想当男人想当女人是自己的事儿。
不过这走得也太急了吧?白苏九看向掉落在地上的一枚步摇,低头捡起后略一思索,便隐去了身形悄悄跟着闻人秋绎的马车出了府。
闻人秋绎的马车一路驶进了皇宫。白苏九越跟越不安,联想起昨夜闻人秋绎莫名其妙地半夜请他喝酒,白苏九突然认定闻人秋绎绝对有事情在瞒着他。
闻人秋绎没有走正门,而是从侧门往闻人绍元的寝宫驶去。行至后花园时,马车突然停下,闻人秋绎自车中走出,挥退了车夫。
白苏九坐在树上,默默地看着一身盛装的闻人秋绎,心中掐了会儿日子后,白苏九越发地好奇了。今儿又不是什么节日,他穿得这般喜庆作甚?
正想着,两名宫女忽然走了过来,闻人秋绎拦住她们问道:“陛下现在何处?”
宫女们向闻人秋绎行了个礼后道:“长公主,陛下在风华殿用温泉。奴婢们正要前往伺候。”
闻人秋绎看向宫女手中的衣物,默默接过来后道:“你们下去吧,本公主亲自去。”
两名宫女一惊,其中一人刚要说话时,被另一个稍微年长些的宫女掐了掐后腰。那宫女连忙闭上了嘴,一同退下了。
白苏九站在高处,对于这些小动作自然看得清楚。宫女们走后,闻人秋绎抱着衣物,身子在微微发抖。
白苏九看不见他的表情,但,白苏九忽然想通了一个残酷的事实。那就是,一个既没有兵权又没有朝权的‘长公主’是怎么弑君夺位,又是为何在夺位后便被匆匆拉下台。
白苏九一手抠在树皮上,直接将那树干抠出了五个指洞。
第78章【七八】起义军
闻人秋绎深吸一口气,正要往前走时,忽见一白影从天而降,挡住了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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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路。闻人秋绎的眼睛徒然瞪大,不可置信地说道:“国...”
“属下来送您回府。”白苏九道。
闻人秋绎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磕磕巴巴地说道:“我还有事...”
“请回府。”白苏九伸手拦住他的去路,一步不让。
闻人秋绎的眼睛红了,手里的衣服被攥成了皱巴巴的一团。白苏九劈手夺过那衣服,随手扔进了一旁的池塘里,再度说道:“回府。”
闻人秋绎不知自己是怎么出了皇宫的。他只看见白苏九一脚踹开了他的车夫,然后转身将他塞进马车里。白苏九驾着马车横冲直撞地飞驰而出。闻人秋绎在马车中被颠了个七荤八素,满头的钗子掉了一地,玉珠声清脆作响。
白苏九把马车一路驶入远郊的一个湖泊附近才停了下来。他挥手在身边结成一个透明结界,然后一挑马车布幔,把里面披头散发人不人鬼不鬼的闻人秋绎给揪了出来。
“白苏九你给我放开!”闻人秋绎尖声喊道。
白苏九猛然转身,一把扯散闻人秋绎歪歪扭扭的发髻低吼道:“还不至于如此吧?!”
“你懂个屁!”闻人秋绎拼尽全力喊道:“我要去杀他!”
“你胡说!他有武功有侍卫,人高马大,你这般柔弱怎么杀他!”白苏九忍住滔天的愤怒一把打落了悬挂在闻人秋绎发梢上的最后一枚簪子。
闻人秋绎抬脚踏碎那发簪,双目通红地揪着白苏九的衣领道:“老子有办法...你管不着!”
“我不许你作践自己!”白苏九推开闻人秋绎,怒目而斥。
闻人秋绎愣了半晌,忽然嗤笑出声。他撸起袖子,伸直了自己干瘦的胳膊道:“白苏九,我早就不干净了,哪儿还算得上作践?”
白苏九没言语,突然绕到闻人秋绎身后,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一个侧踢将其踹进了湖里。
闻人秋绎哎呀一声头朝下倒栽葱进了湖,起起伏伏一阵子后终于一个猛子站了起来,拍打着水面嚎叫着:“白苏九!你要杀人吗!”
“不干净了?那就洗洗干净。”白苏九面露凶光,大言不惭地叉着腰喊道。
闻人秋绎气得要命,好在水不深,闻人秋绎扑腾了几下便爬上了岸。
“白苏九...你给我等着...”闻人秋绎如同一只落水狗,浑身上下湿漉漉地抱着肩膀直打哆嗦。
白苏九哼笑:“洗干净了,回去吧。”
闻人秋绎回去后就感了风寒,哼哼唧唧地骂着白苏九。闻人绍元派太医来看过,太医除了诊病之外还告诉了闻人绍元,闻人秋绎就算发热到昏迷,嘴里也在骂白苏九的事儿。
闻人绍元听后,眼底满是狠绝地说:“他倒是痴情。”
病了两天,闻人秋绎终于能下地了,第一件事儿便是跑去跟白苏九算账。然而白苏九早就人去楼空,只留了一个字条:“且等。”
闻人秋绎一头雾水地等了一个月才等回了白苏九,而跟着白苏九一起进了都城的,还有一大票乞丐。
西北遭灾,颗粒无。然而闻人绍元不但不开仓放粮,反而加了税。闻人绍元的理由如下:
“税涨,农夫为果腹必辛勤劳作。”
这么个屁话传到了西北等地后,老百姓顿时揭竿而起,决定反它一反。奈何百姓命都快保不住了,饿得面黄肌瘦,更别谈造反。
于是,白苏九装成农民,凭借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成了反军的头头。此番回都城来找闻人秋绎,不为别的,就为拿粮饷。
“你怎知道我有粮...”闻人秋绎颤巍巍地问道。他终于直面地对白苏九的本事有了一番认知。
白苏九挑眉:“你要人没有,总得有点钱吧?不然你怎可能下决心去夺位?”
闻人秋绎不置可否。他毫不犹豫地将所有粮饷交了出来,包括养的私兵。白苏九松了口气,他真怕闻人秋绎什么都没准备,好在这小子不算是太没脑子。
“我把身家性命全赌给你了。”闻人秋绎道。
白苏九轻笑:“我又何尝不是?”
白苏九带回来的乞丐其实是各地农民的代表。白苏九与大家商讨了一阵子后,命各个代表回家乡,从家乡发展,先跟朝廷军打打游击战。待把群众的热情给股动起来后,白苏九这厢借场东风,把这起义的火种吹个遍地开花。
这东风,便是传闻中与闻人秋绎有不一般关系的乌齐国大将军魏奇。
“魏奇其实跟我是清白的。”闻人秋绎嘀嘀咕咕地跟白苏九透了实底:“当年他还是个小士兵的时候,因为误伤了上司的骏马而仗责一百。快被打死之际让我给撞上了,然后救了下来。”
“救命之恩,涌泉相报,此人可用。”白苏九道。
闻人秋绎却自嘲地摇了摇头:“用是可用,但是不能信。前世的时候,我之所以倒台那么快,完全是被这位大将军给拖下来的。他带兵逼宫自立为王,我的脑袋也是让他给砍了。”
白苏九愕然,许久后得出一个结论:“那此人也别留了。用完寻个机会把他给拾了吧。”
闻人秋绎抿着嘴笑笑,好看的桃花眼中满是光芒:“你就这么信我?看来我没看错人。”
“不然呢?”白苏九小声说道:“不过你可别太信我。我到底是天剡的人。你要知道,我来乌齐国帮你,完全是奉旨...”
“事成之后,乌齐国半壁江山送予你。你回去复命吧。”闻人秋绎赌气一般别过头去。
白苏九无奈地摊摊手:“你看,我都不打自招了,你也别说气话。我不多要,就要你开口许诺的那十座城池。你把临近天剡的那片沙漠地化过来吧。”
闻人秋绎惊愕:“沙漠你也要?”
“你傻啊?乌齐国本来就只有中原一带能活人。我跟你要中原十座城,不等于让你直接亡国了吗。”白苏九用扇子戳着闻人秋绎的脑门。
闻人秋绎顿时热泪盈眶,搂着白苏九的胳膊就喊:“你怎么这么好啊!要不你留下来当我的...”
“闭嘴。”白苏九知道他想说什么,连忙打断。
农民军按照白苏九的意思打打跑跑,神出鬼没地在各个地区发展着,搅得浑水越来越浑。闻人绍元派人调查,然而百姓毕竟数量多,大隐隐于市,抓也抓不完,还揪不到根源。
闻人绍元愤怒,派大将军魏奇出兵镇压。这正中了白苏九下怀。魏奇在闻人秋绎的授意下要走了乌齐国近乎七成的兵力,心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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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马地满国瞎溜达。
在闻人绍元意识到哪里不太对之前,又一个消息悄悄地传遍了整个乌齐国。
“长公主本是男儿身,是传闻中早就过世了的澜平王。”
“澜平王是真正的皇位继承人。先帝密旨被当今圣上秘密篡改,为防止闻人秋绎夺位,逼迫他以长公主的身份生存。否则撅了先帝皇陵。”
“澜平王孝顺,忍辱负重至今,奈何山河破碎,人民食不果腹。澜平王痛定思痛,决定为了天下苍生放手一搏。”
这些个话,半真半假。闻人秋绎确实是当年的澜平王,至于那传位的密旨,闻人秋绎见都没见过。这些瞎话放在别的国家,怕是会成了笑谈。然而放在如今人心惶惶,举国上下一片躁动的乌齐国。效果颇为显著。
一时间,那些个想反的,想活的百姓找到了神寄托。之前拿到了粮食的农民代表们更是添油加醋地歌唱着闻人秋绎多么多么心怀天下,如此危险的境地里还给了大家粮食。闻人秋绎也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自己的钱财能发的全给发了,然后扮成乞丐跟白苏九一起混入了反军阵营里。
所以,当闻人绍元命人捉拿闻人秋绎时,偌大的公主府里头,连个活人都看不见了。闻人秋绎一枚铜板都没给他留下。
白苏九还给闻人绍元火上浇油了一番。在一个寂静的夜晚,白苏九用狐火烧了闻人绍元的寝宫殿顶。所有宫人都跑去扑火,然而那狐火压根就扑不灭。
于是,全都城的老百姓集体围观了“天降神火,惩处暴君。暴君不死,神火不灭。”
有人,有名正言顺的理由,更有‘天助’。白苏九与闻人秋绎的夺位之路浩浩荡荡地展开了。
农民大军一路披荆斩棘,顷刻间夺得了大半领土的掌控权。白苏九与闻人秋绎跟大将军魏奇假装汇合,白苏九用幻术迷惑了魏奇,让他在大军面前正式交权与闻人秋绎。
魏奇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晚了。白苏九下了点药,对外宣称大将军重病不起,其实只是迷晕了罢了。
白苏九闲暇的时候,想起来都忍不住笑得直摇晃。真是世事弄人,他白苏九活了两辈子都是忠臣,现如今带着‘长公主’造反了。稀奇。
不知不觉半年过去了。闻人秋绎已正式以澜平王自居,还获了几位前朝老臣的支持。农民军更名为‘平王军’,手持平字旗,推进了都城。在高耸的城墙下与守城军对望,互不退让。
“再围个几天,想必那闻人绍元就撑不住了。”白苏九叼着一根竹签子想着。
闻人秋绎走了过来。经过一阵摸滚打爬,他那白白净净的脸上隐约多了几分坚毅,也晒黑了。看上去已经完全蜕变成了俊秀的汉子,当初那位‘长公主’的影子似是消失了。
“白苏九,你的信。”闻人秋绎拿出一个皱巴巴的信封道。
白苏九看着那信封上明显被撕开的豁口,挑眉道:“你偷看我的信?”
“哼...又是那个秦央。”闻人秋绎的男子汉气息瞬间烟消云散,酸溜溜的小媳妇气又回来了。
白苏九翻了个白眼,拿过信一看,上面只写了两个字。
“速归。”
白苏九怔然,闻人秋绎则蹲在地上直画圈:“这才来了多久啊,就吵吵着让你回去...哼。”
不对...白苏九的心里有些忐忑。他总觉得秦央这两个字写得有点急,怕是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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