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不是妲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无弦
秦央昏昏沉沉地泡了许久,待整桶水都变成了红色后,他似是有所感地勉强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只见一个白影漂浮在屋中,于半空俯视着秦央。
秦央微怔,旋即又满眼嘲讽地轻声说道:“好久不见?”
那白影不作声,只对着秦央不停摇头。
秦央站了起来,拿过外袍披好,然后爬出了木桶。他满脸挑衅地昂起头:“没想到堂堂上神倒学会偷窥别人沐浴了。”
白影突然迸发出一股剧烈的白光,照得秦央不得不眯起眼睛。恍惚中,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秦央,你这是何苦。”
“与你何干。”秦央不满地捂着眼睛冷哼道:“上神,你好好守着你的天道便可。我反正没违背天道。再者,这不正是你想要的结局吗?”
“你的命数本不至如此。”那声音又说道。
秦央恼怒,随手抓起木盆扔了出去,却只打了个空。
“若不是你,他会如此?如今我要救他,你还想阻拦?!上神,念在往日的旧情上,你不至于赶尽杀绝至此吧?!”
白影沉默了半晌,低沉地说了句:“命途扭曲,吾有义务修正...”
“狗屁的义务!天道失公,我所做的一切才是修正!”秦央穿好了衣服,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光芒逐渐暗淡下去的白影:“你就这么高高在上地看着吧!尽你为上神的本分,冷眼旁观世间疾苦便可。我的事,不用你管!”
“...痴。”白影轻飘飘地吐了一个字,消散了。
“王爷,您无事吧?”兴许是屋里的响声惊到了王府的下人们。
秦央慢慢地爬上床榻,高声说了句:“无事,木盆碰倒了罢了。让李侍卫进来。”
白苏九让秦央查的那两个人,便是流殊所焚毁的信件上的人名。秦央不敢耽搁,当即让自己的眼线去查找。
谁知,查了小半天,得出的结论是:“这两个人已经死了。”
“死了?”秦央略微有些惊讶,旋即又问道:“查出死因了吗?此人什么背景?”
“只是两位普通的农户。据说与同乡离乡务工,结果不巧坠崖而亡。”随从道。
秦央蹙眉。白苏九让他查人,肯定是有重大意义的。若只是普通的农户,白苏九不至于特意来找他。秦央再度问道:“什么时候死的?”
“两个月前。应当是八号到十号左右。”随从回答道。
秦央一怔,猛然觉得这个日子好像有点熟悉。略一回忆后,秦央突然想起,两个月前正巧是安锦王带兵剿匪的日子。
巧合?秦央的手指点在书案上,细想了一阵子后,随从忽然又补了一句:“王爷,这两位死者的家眷已经为其下葬了。所以具体是什么死因,小的没法查了。然而小的到了一个传言...”
“说来听听。”秦央的脸色微沉。
随从恭敬地递上一封信件:“传言就是,这两个人死后连尸首都没找到,那坟里好像立的是衣冠冢。死者死亡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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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失踪过一段时间,他们家人还到处张贴了画像寻找这二人,实在寻不到,便报了官。后来得到消息说,这二人最后出现在和德城,有人看见他们二人上山开采石料。寻来寻去,只找到了一个目击证人。该证人称看见他们二人坠了崖,当时也报过官。然而没找到尸首,就作罢了。这上面是当时县衙审理此案时的记录。”
“和德城?”秦央心中一惊。这又对上号了!安锦王出兵剿匪是两个月前,去的是和德城。同一时间,两个农户失踪乃至坠崖。这里面到底有没有联系?
秦央思前想后,觉得这里面的水有点深,他还是小心谨慎为上。
“再去查查。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目击证人。”秦央吩咐道。
秦央坐在书案前,开始理着头绪。安锦王两次剿匪皆大获全胜,当时朝中就有不少人提出了异议。安锦王懦弱,尤其不擅带兵。怎可能两次出师皆完美告捷?再者,流匪起得有些奇怪。在这之前,所有人都没到过有流匪逃窜的信儿,唯独安锦王能第一时间知晓此事。他的眼线未卜先知?消息到之迅速甚至快过了地方官?
事出反常必有妖。秦央打定主意,匆匆布置人去细致得暗地调查此事。
与此同时,安锦王府。
“门主。明奚王的人近日在和德城附近走动过...”一黑衣人汇报道。
流殊负手站在书案前,目光微闪:“明奚王...”
“要采取行动吗?”那人再度问道。
流殊抬起手,顿了顿,又放下了:“将多嘴的人全部清理掉。至于明奚王不...他根基深,一时半会动不得。而且...”
流殊的眼底闪过一道暗芒,沉默了片刻后忽然冷笑出声:
“而且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
w(?Д?)w我决定了!我下一部文一定要开车!车!我要车!(作者已疯,拖走。)
第86章【八六】登徒子
几日后,白苏九再度悄悄去了明奚王府。
秦央将集到的全部线索告诉了白苏九。白苏九听完后,面色波澜不惊,许久后才淡淡地说了句:“什么因结什么果,愿他好自为之。”
秦央有点发懵,连忙问道:“还查不查了?”
“不用了,查不出来什么了。”白苏九摇头,然后止不住打了个哈欠。
秦央看着白苏九眼圈底下浓浓的黑眼圈,不由心疼地皱起了眉:“夜里睡的不踏实吗?”
“我已经好久睡不着了。”白苏九揉着生疼的额角:“我最近总听见幻音,好似有人在我耳边窃窃私语,可能是秋绎他们在阴间骂我呢。”
“不会的,要骂也是骂我。”秦央起身去扶白苏九,指着床榻道:“你去睡会儿。”
“我要是睡得着我早就睡了。”白苏九苦笑,昏昏沉沉地坐在椅子上打瞌睡。
秦央不由分说地拉着他拽到了床榻边上:“你躺会儿也是好的。”
“好吧...”白苏九困得实在不行了,只能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白苏九躺着躺着,突然觉得身边的床榻下陷了一下,一睁眼,便看见秦央暗搓搓地挤了上来。
“你干嘛...”白苏九诧异,却不由自主地往里挪了挪,给秦央分了块地方。
秦央眼巴巴地瞅着白苏九,耳根子发红地小声嘀咕道:“我...我看着你睡。”
“你怎么不说你哄着我睡呢...我又不是婴儿。”白苏九戏谑一笑,再度闭眼休息。
白苏九万万没想到,他失眠了四五天,吃遍各种草药都没有效果,却在秦央这里睡了个好觉。
秦央看着白苏九的呼吸平稳了,四肢也软了下来,眉眼中满是幸福地又往白苏九身边凑了凑,然后小心地拉过他的胳膊抱在怀里。
“那时...你也是这样睡熟了...我就这么看着你,看着你...你不知道我在看你,但我还是很开心。”秦央小声说道。
白苏九没醒,他睡得很沉。漂泊已久的灵魂突然得到了短暂的宁静,以至于再度做起了黄粱一梦。
这回的梦境,色很是明艳,而且没有跟以往一样突然来了个反转变成噩梦...或许吧。
白苏九梦见自己在山涧嬉戏,到处搜寻着草药。然而他因为偷懒本就没记住几种药名,所以不少杂草被他当成草药给挖了出来,很快便装了一大筐。
一黑发少年在他身后无奈地笑道:“苏九,你真是糟蹋植物。好端端的野草让你给连根揪了出来。”
“什么?野草!不可能!”白苏九叉着腰拿起手中一根根茎处还带着泥巴的草药,扯了一小片叶子就往嘴里塞:“这个绝对是能去火...呜...”
“快吐出来!你这笨蛋!”黑发少年大惊失色,连忙将白苏九口中叼着的草叶给扯了出来。
白苏九觉得自己嘴唇发麻,两脚还有点发飘:“白泽...这玩意是不是有毒?”
“毒倒是不至于,不过你得麻一会儿了。”黑发少年好气又好笑地戳了戳他的脑门。
白苏九自认晦气,只能跑去小溪边上漱口,刚含了口水,愕然发现溪流中有一道血迹流了下来。
白苏九顺着血迹往上一看,只见一少年趴在不远处的大树底下,浑身是血,腹部被一支利箭贯穿。
“白泽!有个死人!”白苏九好奇地跑了过去,戳着那人的面颊。
黑发少年蹲了下来,悉心试探了一下他的鼻息,面色微变:“还活着,苏九,把他带回去。”
白苏九将那人抱了起来,一路灵巧地跑回了自己所居住的小草屋。那名叫做白泽的黑发少年煮了许多的草药喂给受伤的少年,然而他却迟迟未醒。
“苏九...怕是不行了。”白泽有些难过地垂下了眼帘。
白苏九看向白泽,伸手捧起他的脑袋:“白泽,你难过了?”
“有一个生命即将消逝在我面前,我怎会不难过...到底是我医术不。”白泽枕着白苏九的手,眼角带泪。
白苏九连忙用手背擦了擦他的眼睛:“不怕的,我能救他!”。
说罢,白苏九突然变出一把匕首,毫不犹豫地插进了自己的心口。在白泽的惊呼声中,白苏九轻松地说道:“白泽,妖狐的心头血能治病呢!”
白苏九醒了,茫然地瞪大满是水汽的眼睛:“我扎了自己一刀...?那人救回来了没有?”
白苏九细细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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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许久,发觉自己还是记不起‘白泽’的面貌。对于那个被他们救回来的伤者,他也一点印象都没有。
白苏九翻了个身,结果胳膊肘突然撞到一硬物。紧接着,秦央的闷哼声在他身后响起。白苏九微僵,看向揉着被撞红了的额头的秦央。秦央慌忙把放在白苏九腰间的胳膊抬了起来,心虚地往后蹭了蹭。
“你刚刚搂着我?”白苏九揉了揉好似被人摸过的肚子,语气中多了几分严厉。
秦央顿时面如纸色,咕隆一下掉下了床铺:“我我我我我我...”
“你你你你你什么你!”白苏九龇牙咧嘴地整理着自己被按得皱巴巴的衣服:“你占我便宜!”
“没没没...”秦央越激动越结巴,终于嘎巴一下咬了舌头。
白苏九看着秦央吐了口血水在地上,自己的舌头尖也跟着疼了起来,他伸手掰开了秦央的嘴巴,看着里面冒着血珠的舌头直瘪嘴:“啧啧,你真是属狗的,对自己个儿嘴里的半两肉都下得去口。”
秦央尚未缓过神来,白苏九突然探头凑近秦央的面颊,往他嘴里吐了口气。紧接着,秦央嘴中的疼痛感消失了。
秦央惊呆了,傻乎乎地蹲在地上,嘴都忘了合上。白苏九看着他张着嘴,伸着舌头,口水挂在嘴角边跟哈巴狗一般的表情,实在忍不住一脚蹬在了他鼻子上:“你怎么这么蠢呢!”
秦央一个后空翻滴溜溜地滚了出去。好容易停下来后,秦央趴在地上两眼都是绿光地喊道:“你亲我?!”
“....????”白苏九的脸由白转紫,两步窜了过去掐着秦央的耳朵给他提溜了起来:“你没事吧?!你是傻了还是疯了!我吹口气帮你疗伤罢了,怎么就亲你了!”
秦央连忙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身子一瘫无打采地说道:“哦,是我把幻想当现实了。”
“....?!”白苏九一激灵,周身出了一圈的鸡皮疙瘩,尾巴毛都炸了:“姓秦的,你刚幻想什么了?!”
“我...呃...就刚刚...内个场景...是吧...”秦央语无伦次地越描越黑。
白苏九听着听着总觉得哪里不对,愕然地问道:“姓秦的,你别是个断袖吧?”
“...不!我没有!我对国师没有非分之想!”秦央的脸红成了火炉,连忙手脚并用左右瞎比划地给自己开脱。
白苏九看着明显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秦央,瞪着眼睛松开了他的衣领,然后倒退着一步步走出了门,慢慢关上门,背着手经过窗户,轻声说了句:“我再也不跟你这登徒子一起玩了!”
说罢白苏九变回狐狸几下窜没了影儿。
‘登徒子’明奚王当天晚上在自家院子里喝了三壶白酒,耍了一通剑,把本就不多的花花草草全砍飞了。于仆人们惊恐的目光中,迎风奔跑老泪纵横。
“王爷这是怎的了?”明奚王府的老管家战战兢兢地扒着院门。
几个仆人连忙小声附和道:“王爷兴许是心情不好...?”
众人正在猜闷,就听碰地一声。只见平日里高冷缄默的明奚王殿下众目睽睽之下一脑袋撞在了假山上,当场开了瓢...
翌日,秦央脑门上缠着厚厚的绷带出席了早朝。国君瞟了他一眼,见其帽子都被顶了起来,有些好笑地问道:“明奚王这是怎么了?”
“回陛下,微臣昨夜不小心磕在了书案角上。”秦央郁闷无比地回答道。
国君点点头,似是有所指一般说道:“明奚王不必太勤劳。做好份内事就好。”
秦央一怔,立刻低下头回道:“是。”
下了早朝,秦央贴墙根溜了,一路上心里七上八下。
国君旁敲侧击是为了什么?因为他查了安锦王的事儿?还是别的?若是因为安锦王,那看来那两个死者的身上确实大有文章。
若不是呢?那还能是因为什么?因为贪得那些钱?秦央有些担忧。那些钱他贪了是有大用处的,绝对不能再被挖出来。
秦央打定主意,想着回去后得好好管理一下自己的小金库。走着走着,秦央下意识地抬头看向白苏九的寝宫方向。然而白苏九‘不跟他玩了’,秦央想着就委屈到鼻子就发酸。
走出宫门后,秦央上了回府的马车,闷头构思该如何跟白苏九道歉。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秦央愣住,忽然意识到不太对劲。这比他平时回府的时间可多了太多了。
“怎么这般不小心?”秦央低呵道。然而马车外,车夫以及他的随从并没有回答。
秦央一惊,连忙挑开布幔。突然,一柄刀伸了进来,抵住了他的脖子...
作者有话要说:
我决定了,我一定要找个机会开车!
(作者的碎碎念止不住了)
第87章【八七】他与他
秦央被挟持了,待那些绑匪摘掉了他眼上的黑布后,秦央发觉自己正处于一个狭小的黑屋里。
“明奚王殿下,许久不见。”眼前一长得臂膀腰圆的男子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秦央看向他,蹙眉想了一阵子后才想起来他是何许人也:“瑞和王殿下,您这是何意?”
“明奚王,咱命人不说暗话。眼下已经到了多事之秋,还请明奚王殿下站好队。”瑞和王的语气好像还挺和煦。
此话一出,秦央算是明白了。只是他怎么都没想到,他这个平日里除了会阿谀奉承就是贪点小钱的闲散王爷,居然有朝一日卷进了夺嫡之争。
“微臣愚钝,还请殿下明示。”秦央打算睁眼装糊涂。
瑞和王哈哈一笑,一脸的肉嘟噜嘟噜得直颤悠:“明奚王殿下,您好像跟国师走得很近啊?国师是谁的人,您不会不知道吧?”
“国师自然是国君的人。”秦央淡然答道。
“明奚王别装傻了。国师跟太子交好,明奚王殿下难道不知道吗?”瑞和王的语气中多了一丝怒意。
秦央没吭声,开始用余光打量附近环境。
这里好像是个柴房,以柴房的装修来看,应当是个有钱人家的地方。换句话讲,他现在很可能在瑞和王的王府里。
然而没等秦央想完,瑞和王身边的一个随从突然一脚踹在了秦央肚子上。秦央毫无防备地被踹倒在地,捂着肚子闷哼一声,嘴里多了丝血气。
“秦央,你装哪门子高贵?”瑞和王拉下了脸:“别看你也是个王爷。不过那是国君可怜你。你一个奴仆出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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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民,还想跟本王平起平坐?!”
秦央躺在地上,没有站起来,眼皮子半抬地说道:“既然我在王爷心中不过是个贱民,王爷何苦大动干戈绑我来?”
“玛德,蹬鼻子上脸啊你!”瑞和王被戳中了痛处,顿时气得面红脖子粗。
按照以往,他是万万不会把秦央这号人放在眼里的。问题是,国师白苏九他得罪不起,只能拿秦央这个软柿子开捏。虽然秦央平日里挺得宠的,在朝廷上也算是号人物。可惜,跟正儿八经的皇室子孙比起来,他也不过是个扮猪吃老虎的异姓王罢了。
秦央默默地看着瑞和王道:“王爷。你就算对我再看不上眼,也不能随便打人吧?”
“我就打你了!怎么着吧!”瑞和王气急败坏地又踹了秦央一脚掩饰他内心中的尴尬。
秦央勉强抬起胳膊挡住了这一脚。瑞和王底盘不稳,被秦央这么一挡,脚下一滑一下子坐了个屁股墩。出了丑的瑞和王坐在地上撒起了泼:“给我打!他还敢还手了他!”
秦央微惊,连忙护住自己的心口。这个地方是绝不可以受伤的,不然...
可惜没等秦央挣扎,那几个胆大包天的随从直接动手把他给扯了起来,然后吊到了房梁上。
“给本王抽!玛德,小小奴才敢跟本王叫板?!”瑞和王铁青着脸吼道。
秦央见那鞭子直冲而来,不由喊出了声:“瑞和王!你想好了!你这是对朝廷命官擅自用刑!”
“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已经失了势了!”瑞和王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奸笑道:“你表面风光,然而从乌齐国走了那么一趟回来后,父皇已经把你的兵权全给回去了吧?!”说罢,瑞和王夺过鞭子就开始打。
鞭子一道道落在秦央身上。秦央蹙眉,却没有喊疼。
秦央冷冷地瞪了瑞和王一眼,暗道这瑞和王虽智无四两但情报工作还做得不错。他确实有了失势的征兆。不久前,国君似是有所顾虑,突然把他手上的几万兵全找了个借口要走了。如今他只剩下一些偷偷养的私兵,不过...
秦央不再说话,闭眼咬着牙将全身的内力运到心口部位,任瑞和王拿他出气。就算他真的失势了,又如何呢?当初他养兵是为了有朝一日...做成那件事。现如今,计划变了,他用不着那么做了。
“兵无所谓...钱没被查出来就好。”秦央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却跟没事儿人一样瞎琢磨。横竖他已经疼习惯了,挨多少鞭子也没有咒印发作的时候疼。
瑞和王打得自己的手都疼了,见秦央一言不发,还以为他晕过去了。瑞和王便吩咐仆人泼了他一桶冷水。
秦央被浇成了落汤鸡,心中一颤慌忙喊道:“别用水!”
“玛德,你说话好使吗?!”瑞和王见秦央还挺有神的,心中徒然升起一股无明业火。
“把他衣服扒了!”瑞和王扯着嗓子喊道。
秦央猛然一激灵,怒目而斥道:“你不要自寻死路!”
“放你娘的狗屁!扒!”瑞和王叉腰得意地笑着。他以为秦央是怕了。
“我看你们谁敢!”秦央吼出了声,如同一头震怒的豹子。
那么一瞬间,所有随从都吓得退后了一步。就连瑞和王也确实有些害怕了。他本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问题是这秦央太目中无人了!瑞和王咬咬牙,跺脚喊道:“本王让你们扒就扒!”
秦央急得满头青筋,双手用力试图挣开绳子。奈何好虎架不住群狼,几个随从当即上前扯烂了他的外袍。
“不想死赶紧滚!”秦央急急喊道。
瑞和王还没反应过来怎回事,只是目瞪口呆地看着秦央裸露出来的上身,许久后终于傻傻地憋出一句话:“你这是些什么东西?”
“快点滚!别碰!”秦央使劲儿挣扎了一下,将瑞和王踢到在地。
瑞和王跟只乌龟一样四仰八叉了半天后连忙爬了起来,抬头看向秦央的身体。
只见他身上全是暗红色的符文,最可怕的是,这些刺青一般的东西居然还在慢慢游走,如同一条条蛇缠绕在他的身上。
“...见...见鬼了!”瑞和王吓得魂飞魄散,倒退三步抓过一个仆人挡在身前。
秦央惶恐不已地低下头,眼见自己一身的血迹慢慢得与全身的咒印汇合成了一体,当即失声大喊:“快跑!”
瑞和王还没回过神来,一股刺眼的白光突然射了出来,他身侧的几个仆从顿时惨叫连连,浑身燃起了黑烟,片刻后便双眼一翻倒地没了气。
见此场景,瑞和王顿时吓尿了裤子。
“走啊!不想死你快点走!”秦央又使劲儿挣了一下,终于将绳子给拧断了。
瑞和王连忙哭爹喊娘地往后跑,谁知那柴房居然被人从外边给锁上了!
“救命啊!开门啊!放本王出去!有妖怪!秦央是妖怪!!”瑞和王拍着木门哭嚎道。几个幸存的仆人也惊慌失措地去撞门,奈何那门突然变得极其结实,怎么撞都撞不开。
秦央哆哆嗦嗦地捡着自己破破烂烂的衣服,手忙脚乱地往身上套。
“还不到时候...还不到时候...不行...不行,不到时候...”秦央喃喃自语道,双手因为疼痛而抖得不成样子。
这时,瑞和王身边的一个仆人因过度惊吓而失去了理智。他拔出刀,扭头看向正踉踉跄跄往后退的秦央,突然将刀撇了出去。
秦央本低着头去擦身上的血水,那刀飞到眼前时才看见。他伸手去挡,手腕却因为强行挣脱绳索的缘故而脱臼了,根本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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