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不是妲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无弦
“这可真是好运气。”宫宴之上,白苏九无奈一笑,举起酒杯跟群臣一起敬了安锦王一杯。
出去狩个猎,还能碰到天上掉馅饼一般的功劳,这安锦王莫非是天选之人?白苏九眉毛一挑,心头满是愉悦。
前世的他定是瞎了眼才去辅佐太子。如今看来,安锦王目前虽然势力较低,但若是能如此这般好运下去,加上他白苏九的辅佐,他日继承大统不无可能。
白苏九思定,便开始往安锦王那边凑近乎。这站队当然要提早表明,不然等安锦王羽翼丰满,他再表明心境就成了趋炎附势了。
白苏九手持酒樽,起身走到安锦王身边,恭敬地敬酒道:“安锦王,微臣敬您一杯;天剡得安锦王这般心怀天下之人,实属一大幸事。”
白苏九的声音不算低,不少朝臣都看了过来。一向不喜与人结交的国师忽然向安锦王示好,还给予如此高的评价,这其中的潜台词所有人顿时心知肚明。
安锦王面露喜色,赶紧起身回礼道:“国师大人谬赞了!我只是一时幸运罢了。”
“皇弟,幸运也是资本。”一侧的一位皇子忽然站起身,带着阴阳不明的笑容端起酒杯道:“来,皇兄敬你一杯,恭喜皇弟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他嘴里说着,眼睛却看着白苏九。
白苏九嘴角带笑,看向那位皇子。脑海中飞速掠了几遍前世的记忆后,终于想起他是淮宁王夏侯旬。
淮宁王夏侯旬在前世并没有多少“戏份”,准确的说,他也是个短命鬼。国君驾崩没多久,夏侯旬也重病不治地薨了。
既然无关紧要,白苏九就自动将夏侯旬从视线中给过滤出去了。待夏侯旬跟安锦王夏侯杞皮笑肉不笑地说了几句话后,白苏九装作极其自然的样子直接坐在了夏侯杞身边。
白苏九这一坐可不得了,殿上众人加国君都把视线给投了过来。只不过,国君只是若有所思地瞥了几眼便与其他大臣寒暄起来。而太子夏侯赞则毫不掩饰地惊讶到张大了嘴巴。
白苏九似是挑衅一般,冲太子夏侯赞端起酒杯,比划了一下后一饮而尽。
夏侯赞下意识地拿起酒杯,却手一抖没端起来,杯中的酒洒出来了些许。
安锦王夏侯杞一时之间有些受宠若惊。白苏九跟他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夏侯杞就认真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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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着。白苏九字里行间都是对夏侯杞的赞赏,夏侯杞越听越战战兢兢。
白苏九平日里可是千金难见的人物,连早朝都是由着他性子爱来不来。国君对白苏九一向高看一眼,白苏九在天剡的地位如同帝师加太子太傅。按道理说,白苏九应当与太子殿下走得最近,怎么此番宫宴一直在跟他谈天都不理皇兄一眼?
夏侯杞正想着,太子夏侯赞忽然端着酒杯走了过来,对白苏九恭恭敬敬地说道:“国师,本宫敬您。”
白苏九却只是浅笑一声道:“太子殿下莫怪,微臣有些醉酒,不易再喝。”
夏侯赞明显一怔,酒杯端在手中不知所措。好在夏侯杞回过神来急忙打圆场:“皇兄,国师刚刚确实连饮数杯。来,皇弟代替国师跟您喝几杯!”
夏侯赞怅然若失地看了看夏侯杞又看了看白苏九,忽然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勉强挤出一抹微笑,走了回去。
白苏九心中说不出的畅快。当然,他也不能把太子给得罪紧了。不然在安锦王还没成气候之际,太子若是对安锦王下手,那就得不偿失了。
宫宴结束后,安锦王客套地请白苏九去府中歇息。白苏九却很礼貌地拒绝了,折扇一挥,背着手大步离去。
夏侯杞茫然地看着白苏九头也不回的背影,悄悄对身边的随从问道:“流殊,你说,国师大人今日是何意?”
“殿下,奴才以为,国师大人是在向您表达敬重之情。”流殊压低声音回答道。
夏侯杞却摇摇头,苦笑一声道:“那般的人儿,用得着对本王表达敬意吗?罢了,回府吧。”
流殊看向夏侯杞,怔了半晌,终究沉默了。
此时,白苏九追上匆匆前行的太子殿下,轻笑一声,恭恭敬敬地作了个揖道:“太子殿下,微臣刚刚有些醉意,便没敢跟太子殿下多说话,唯恐酒后胡言乱语惹恼了殿下;如今这夜色正好,太子殿下若是有空闲,可否陪微臣在这后花园里走一走?”
夏侯赞愣住,旋即毫不掩饰地露出惊喜过望的表情,连忙一挥手说道:“国师客气了,请!”
白苏九跟夏侯赞一起踱着步。夏侯赞还如前世那般勤学好问,时不时问白苏九几句参悟不透的诗词,几句佛经,或者兵法。白苏九强忍无聊地回答着,每给一次答案,夏侯赞都连连感谢。
白苏九看着眼睛中满是兴奋的夏侯赞,心里叹了口气,莫名地回忆起前世自己临死前夏侯赞的眼神冰冷、愤恨夹杂着一抹悲伤,几乎癫狂的眼神。
“到底出了什么差错让你我走到了那般惨烈的境地?”白苏九微微摇头,抬头看向寂静的夜空。
“国师,您怎么了?”夏侯赞似是察觉出白苏九心情不佳,便有些忧心忡忡地问道。
白苏九忽然嗤笑一声,指着天上的月亮说道:“太子殿下,你看这月亮,朦朦胧胧得多美啊;若是没了这层朦胧感,这月亮怕是就丑陋不堪了。”
夏侯赞满心疑惑地看向月亮,喃喃出声:“可,晴日里的月亮,皎洁纯粹,也很美啊。”
“哈哈哈,太子殿下只是说说罢了。”白苏九忽然轻笑几声,兀自摇着折扇往前走去。夏侯赞心中闪过一丝愕然,然后赶紧跟上了白苏九的脚步。
白苏九又跟夏侯赞有一句没一句地唠了一会儿,眼看夜色渐深,白苏九本想与太子告别,却听闻花园深处传出一片嘈杂。
白苏九心中好奇,走了过去,夏侯赞依旧跟在他身后。走近一看,就见数名宫人正如同老鹰捉小鸡一般对一人又扑又抓,而那被抓捕之人瘦瘦小小,披头散发,似乎是个疯子。
“别跑!快拦住他!”带头的一位宫人见那疯子跑到了大道上,急忙喊了起来。
疯子一抬头,似乎是看见了白苏九与夏侯赞,微微一怔,忽然加快速度冲了过来。
夏侯赞大惊失色,慌忙站在白苏九身前护住了他,低声说道:“国师,您快躲躲。这恐怕是某个弃妃或者宫人疯了,别再冲撞了您。”
还好那疯子还未跑到夏侯赞身前,便被身后的宫人按在地上往后拖,十个指甲抠在地上带出条条血痕。
见此场景,白苏九微微挑眉,暗道这皇宫确实不是人待的地方。这锦衣玉食、金碧辉煌之下,不知有多少人被孤独和明争暗斗给逼疯逼死。
白苏九想到此处,心中泛起一丝无奈。他又何尝不是被‘囚禁’在了这宫中。国君说得好听,什么敬白苏九为师,让他久住在皇宫里。其实还不是为了把他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管。他每日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在国君的监管范围内。白苏九在这皇宫中,其实跟被圈养起来了没什么区别。
好在白苏九会法术,想要点私人空间,画个阵施展幻术诓骗过宫人的眼睛便可。不然这宫苑深墙之中,他白苏九就算心怀大义,怕是也要被国君那全天候的盯梢给逼疯。
见那疯子被宫人们如同拖狗一般拖走了,夏侯赞松了一口气,转身对白苏九作揖道:“国师,见笑了!”
白苏九微微一笑,示意天色已晚,得回去休息了,夏侯赞连忙一挥手作请状。
就在二人马上离开之际,那被宫人拖远了的疯子忽然“啊啊啊”地喊了起来。
白苏九走得飞快,并没有被这声音吸引回头。倒是夏侯赞下意识地回过头去看了一眼,只见几个宫人手忙脚乱地去捂疯子的嘴,而宫人手中的灯篓正巧照在了疯子的脸上。
夏侯赞愕然看见了那疯子的容貌。疯子的脸上满是疤痕,一道道疤痕中有已经结疤了的,也有还泛着血迹的。而疯子的那双眼睛红彤彤的,直勾勾地看着他,带着惊讶、怨恨、悲伤以及绝望。
夏侯赞背脊发凉,打了个激灵,匆匆回视线随白苏九离去。
第11章【十一】他是妖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冥冥之中,自从那晚白苏九和太子在后花园里偶遇了疯子后,宫里开始闹起鬼来。
先是宫中所有的水井都莫名其妙得干涸了,然后几位夜间巡逻的宫人看见鬼影被吓疯,紧接着就是国君最宠爱的妃子忽然暴毙。接二连三的变故让整个皇宫心惊胆战。
国君本是不信的,奈何他的宠妃死得太蹊跷,而这位宠妃的父亲是当朝重臣,娘家人们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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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地得求国君拿出个说法来,不能让女儿枉死。
国丈逼得紧,宫里又传了闹鬼一说。国君思前想后,觉得还是找人来驱鬼作法吧,甭管真的假的有没有用,起码堵住了众口。
于是国君又很理所当然地跟白苏九商量了,白苏九就想当然地把阮空真人给推了出去。一是这臭老道确实有一番本事,二是请别的道士他也不放心。他白苏九本就是“妖物”。若是找了陌生的道士比比划划叽叽喳喳一番,然后大喝一声“呔!国师是狐狸!”...
那场面太美不敢看。
国君一向很听白苏九的话,更何况白苏九把阮空真人给吹上了天,就差说他是天界上仙下界历劫了。国君大手一挥当即准了阮空真人来皇宫驱鬼。
结果白苏九千算万算,却还是出事儿了。
事情出在阮空真人这边。简单地说,这老匹夫四处游历去了;阮空真人所在的道观--怀宿观中的道士们左右一合计,把阮空真人的弟子给推出来接了差事。
白苏九陪国君去接见阮空真人,结果只等来一个小屁孩。国君当即有点不乐意,觉得阮空真人摆架子;白苏九还赶紧为阮空真人解释了一番,说真人都是这样,纵情山水。而这正好证明了国君把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太平盛世下真人才能心无旁骛地到处传道啊!
眼看国君消了气,白苏九刚要脚底抹油回屋睡大觉,谁知那被白苏九一直忽略了的、阮空真人的弟子,忽然细胳膊一伸,指着白苏九说道:“请留步!”
白苏九当即很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道:“何事?”
“你是妖?!”那位小道士面露茫然地喃喃出声...
白苏九瞬间感觉自己的头都要炸了。他的第一反应是,自己被封印后果然太弱了,一个小屁孩都能看出来他是妖;第二反应是,他是不是离变成狐毛围脖又近了一步...
国君正在打哈欠,冷不丁听了这么一句,差点惊掉了下巴,一脸懵逼地问道:“道长,您说什么?”
“他...”那小道士又指着白苏九想说些什么,忽然一顿,匆匆又把话给咽了下去。
白苏九差点把这小道士给一脚踹出去。他这藏一半说一半更让人怀疑了好吗!就在白苏九大脑转得飞快,给自己想后路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自白苏九背后传了过来。
“道长,都准备好了。”
白苏九缓缓回头,只见秦央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握着一柄木剑走了过来。
那小道士的视线落在秦央手上的木剑,眼底忽然闪过一丝惊讶,继而一皱眉,抿着嘴唇看了一眼白苏九,又看向秦央。
秦央面无表情,直直地与小道士对视了一会儿。那小道士忽然对白苏九作了个揖说道:“国师,刚刚得罪了...国师您...太惊为天人...”
白苏九微怔,这小道士怎么又忽然改了口。而当那小道士又用余光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之后,白苏九更疑惑了。
国君被这一惊一乍的场景到底逗得哈哈大笑,看向白苏九缓缓说了句:“爱卿仪表不凡,确实不似凡人。”
“国君过赞了。”白苏九连忙行礼谢恩,暗道不管怎样总算是把事儿给搪塞过去了。
国君走远后,秦央伸出手说道:“道长,请。”
“你们...”那小道士忽然愤然地咬起了牙,压低声音对秦央说道:“我不知你又是个什么妖,快把我师弟交出来!”
白苏九听得一头雾水。这小道士不是自个儿来的吗,怎么又出来个师弟。
“道长管住自己的嘴,做好该做的事,本王自然不会为难你的师弟。不然...”秦央忽然举起那柄木剑,当着小道士的面给直接掰成了两节。
小道士顿时火冒三丈,指着秦央就要骂。这时白苏九当机立断,直接用幻术控制了他。
“道长,请...”白苏九默默地看了秦央一眼,见他神情如常,不由叹了口气道:“本是件简单的事儿,非让你给弄复杂了。”
“国师,大意不得。”秦央简短地说了句,就自顾自地往前走着为小道士引路。
一直引到了后花园,白苏九才解开了幻术。那道士愣了一会旋即恼怒不已,一转身跳远,又自腰间解下佩剑指着白苏九道:“你这妖孽!”
白苏九冷哼一声:“你师父没跟你讲?你好像很意外的样子。”
小道士微怔,刚要说话,却忽然被秦央拿剑比住了脖子。
“道长...”秦央此刻的眼神说不出的吓人,仿佛要当场砍了他一般,一字一顿地说道:“道长,不要任性。不然本王把你的师弟剁碎喂狗。”
“你敢!你不怕遭天谴吗!”那小道士明显慌了神,冲秦央低吼道。
秦央挑挑眉,轻声说了句:“天谴?又如何?”
白苏九看着眼前这剑拔弩张的场景,一个头大成两个;半天终于吐出一口浊气,拿起扇子往秦央头上一敲说道:“明奚王,您是喝了假酒吧?怎么干起绑架的勾当了?!”
不等秦央回答,白苏九又看向那瞪着眼睛一副宁死不屈表情的小道士,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君南衡!”小道士恶狠狠地说道。
白苏九耸耸肩,又拿扇子啪地敲一下君南衡的脑袋,趁他愣神的功夫说道:“我说你个小老道,你家师父早就知道本尊的身份,也没多嘴多舌的;你仗着有几分本事,敢跟本尊蹬鼻子上脸?!本尊是奉了仙界的命令来匡扶天下的,你说你激动个什么劲儿!”
君南衡一脸愕然,但很快他又回过神来,瞪着秦央说道:“那他呢?你们两个妖怪...”
啪,白苏九二次敲了君南衡的脑袋,顶着他那羞愤的表情说道:“他是人,这你都看不出来?”
“哪儿有人和妖同流合污的!”君南衡当即不可置信地低喊出声。
没等白苏九回答,秦央忽然一拳打了过去,直接打到君南衡脸上,顿时起了个乌眼青...
就这样,白苏九嘴角抽搐地看着秦央和君南衡扭打成一团。秦央当然占了上风,凭借着身高优势把君南衡按在地上左右开弓地一通乱拳,君南衡则宁死不屈地使劲儿挣扎,终于扯掉了秦央鬓角上的一缕发丝...
白苏九劝了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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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没效果,只能默默地布了一圈法阵,让路过的宫人们看不见这诡异的一幕...
打了得小一炷香的时间,眼见君南衡快被秦央打得没了出气儿,白苏九叹口气,窜过去拉住秦央的后勃领说道:“明奚王,您是鬼上身了还是怎的?小屁孩一个,你看看你,为老不尊的样!”
秦央顿时涨红了脸,微微回过头小声嘀咕着:“国师,他骂您...”
“哪儿骂我了?”白苏九只觉得莫名其妙,摊摊手道:“我确实是妖怪,你也是知道的。他说的不假啊?”
“他说同流合污...这是个贬义词。”秦央站起身,十分认真地说道。
白苏九嗤笑出声,折扇抵在秦央心口笑了半晌后说的:“明奚王!本尊读书读得比您多。同流合污是什么意思我懂得;问题是这话说得也没什么错。人和妖本就不在一条道上。再者说了...”
白苏九的折扇自秦央的胸口往上游走了一阵,终于抵住了秦央的下巴:“明奚王,他骂我,你这么生气作甚?本尊何时与你这般好关系了...嗯?”
秦央的嘴唇微微一抖,整个人站得直挺挺得如同一棵树一般回答道:“国师...我们...不是...生死之交吗!”
白苏九和煦一笑回了折扇,温柔地看着秦央的眸子,然后...
“呸!”地唾在了地上。
“谁跟你生死之交?!你个...”白苏九叉着腰想骂“大奸臣”“乱臣贼子”,然而秦央此刻的眼神仿佛是一只被惊吓了的小鹿,亮晶晶得满是惶恐...
“你个...你个傻子!”白苏九憋了半天,还是没迎着秦央此刻委屈巴巴的表情骂出想骂的话。
秦央像是舒了一口气一般,赶紧低头掸了掸衣服上的灰,然后低声说了句:“国师见笑了...”
“赶紧把他师弟给放出来。我看你真是中了邪了...”白苏九冷哼一声,扭过头看向君南衡。
君南衡勉强从地上爬起,瞪着白苏九不作声。
白苏九无奈地摇摇头,兀自扇动着折扇离去。留下气氛十分“融洽”的秦央和君南衡二人独处...
第12章【十二】又如何
白苏九睡了一整宿,一直到了翌日早晨也赖在榻上不想起来。他本想再补个回笼觉,可惜,这回笼觉没回多少便被屋外传来的吵闹声给打断了。院子里嘈杂的人声夹杂着刺耳的树叶哗啦啦声不绝于耳,烦得白苏九把两只狐耳耷拉下来,紧紧贴着脑壳。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声音越来越大,最终终于发展为飞沙走石、刀光剑影。白苏九默默睁开眼,暗道莫不是有人逼宫?
不应该啊,秦央昨天还跟一个小屁孩打着玩呢。看他那副“雅兴”,似是不会造反这么早的样子...
白苏九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揉了揉自己毛嘟嘟的尾巴,正要起身去一探究竟。熟料说时迟那时快,忽有一个黑影直接砸穿了房门,嗖地飞了进来,咣当拍在了白苏九身上...
白苏九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给砸了个七荤八素。待他回过神来低头一看,顿时气得嘴角直抽。
只见那把他砸懵的罪魁祸首居然是君南衡。此时,君南衡正趴在白苏九的身上晕头转向,一脸的淤青,道袍也变得破破烂烂的。
白苏九怒从中来,狐尾一扫直接把君南衡给扔了出去。
“你这臭小子!居然敢冲撞本尊!”白苏九咬牙切齿地拍打着身上的灰尘呵斥道:“不好好做事,跑来本尊这里干什么!”
君南衡在地上后滚翻了半天才停了下来,半晌一个鲤鱼打挺窜了起来,跳脚指着白苏九喊道:“妖怪!我正找你呢!你还敢说你没有作恶?!这宫中压根就没有什么鬼神,一定是你这妖怪在作祟!而且你还豢养了...”
君南衡的话还没说完,忽然一道绿影飞了过来,冲着白苏九撞了过去。
白苏九连忙伸出手去接,定睛一看,这回撞进他怀里的是白栖梧。白栖梧久违地化成了人形,搂着白苏九的腰委屈巴巴地说:“尊上!那个臭道士打我!他折了我的枝条,他还要用火烧我...”
白苏九眉毛一挑,拍了拍白栖梧的脑袋问道:“你俩打起来了?有没有被别人看到?”
“没有...整个院子都在我的阵里!”白栖梧一挺胸脯,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白苏九说道。
白苏九看着一脸“求表扬”的白栖梧,下意识地说了句:“做得真好...”
白栖梧立刻开心极了,漂亮的绿瞳一刹那变得近乎翡翠一般灿烂。白苏九看着白栖梧,慢慢蹙起了眉。
“怎这般熟悉...我好像...”白苏九茫然地摇了摇尾巴,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要问白栖梧什么事情来着,但具体要问什么却偏偏忘记了。
就在白苏九抖着耳朵思考之际,君南衡忽然扔了个符纸过来。白苏九尚未反应过来,白栖梧伸出手,掌心里飞快钻出一道藤条,唰地将符咒劈开了两半。
“尊上尊上,救我救我。”白栖梧唰地躲到了白苏九身后,抿着嘴抬头看他。
白苏九无奈地摇了摇尾巴道:“你这不是挺厉害的。这小道士莽撞得很,不是你的对手...”
“尊上尊上...”白栖梧揪着白苏九的后衣襟可怜兮兮地小声唤着:“尊上,他欺负我...”
白苏九顿时有种自家孩子在撒娇的感觉...还没等他说话,君南衡突然很作死地又扔了一道符纸,白苏九一甩尾巴,那符纸正好贴在了他尾巴尖上,唰地烧掉了一撮毛...
白苏九当即绽出一抹“和煦”的微笑...
“道长...听说您...跟厉鬼打起来了?”大殿之上,国君心惊胆战地问道。
君南衡瘫在软椅上,缠了一脑袋的绷带只露出一对儿眼睛。君南衡有气无力地对着国君抬了抬手,然后吧嗒又落了下来。
“道长您没事吧...”国君本来想说的是“你是不是要死了”,但话到嘴边转念一想,总觉得有点唐突...
“陛下,道长的意思是,他学艺不,已经给他师父写了信。过几日阮空真人会亲自赶来处理宫中祟物。是不是,君道长?”白苏九笑眯眯地看向君南衡。
君南衡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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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一拍椅子,呜呜啦啦地哼唧了起来。
国君听得一头雾水,这时白苏九又拱拱手笑着说:“陛下,君道长说请您恕罪;他年纪尚幼,不知轻重;此番没能完成陛下的任务,深感惭愧。”
国君摆摆手道:“无碍。道长这般拼命,孤深表感动。待真人来后再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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