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蘸糖就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黄粱美梦
到了十月中旬z大附中已经开始准备各种比赛场地,部分馆内预赛分组也如火如荼,因此活动课期间经常能看到外校的学生进进出出。
傅启瞻忙的时候偶尔加班,他本想让小孩儿放学后到公司候着,可对方不愿意,想尽一切办法让他们之间的关系藏着掖着。虽然不慎愉快,但他还是纵容了,同意唐知自己回家,只不过定要打电话报平安才行。
难得有此机会,郭守一拖着同桌在校内晃了好一会儿才出校门,街对面的小卖部生意不错,他挤进去买了两瓶冰可乐正准备继续吐槽班主任,忽然听到后面似乎有女生的声音在叫他们。
唐知转过身,陡然在人群中看到傅悠还有些惊讶,半晌没反应过来。得亏郭守一撞了下他的肩膀才连忙抬手打招呼。
“嗨......你...你怎么在这儿啊?”
“学长,真的是你啊,”天气温度没降多少,小姑娘还穿着夏季校服,跑起来裙子一摆一摆的。她看了看z大附中校门,语气里带着不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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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转学了吗?”
唐知面对她有些尴尬,虽说初中在同一个学校念书,但毕竟不同年级,又因着傅启瞻的缘故,那些让他难以启齿的秘密想必傅家人应该都清楚。
郭守一见氛围有些奇怪,很有眼力地介入其中,由着唐知给双方介绍一番才明白这是二中的学妹。作为啦啦队其中一员,傅悠跟着同学一起来排练走场,现在结束了正准备回家。
唐知不愿额外生事,见远处有穿着同样校服的女生在朝她招手,聊了两句便顺水推舟道:“时间也不早了,那边有同学在喊你,就先回去吧。”
他看了看刚跳完啦啦操额上还有汗水的傅悠,转而将手中的冰可乐递了过去。
小姑娘诧异地欲言又止,她明白现在不是谈话的好时机,于是道了声谢谢,又要了唐知的手机号,这才转身跟上同伴们三步一回头的离开了。
郭守一见她们走远,冲着人家背影吹了声口哨,打趣道:“可以啊你,平时看着老实,撩妹还挺有一手的。”
唐知莫名其妙,他比对方矮上半个头,隔得近了只能微微仰头望着:“什么意思?”
“我给你买的可乐,你这顺水人情送的,啧啧啧。”
“......”关系熟了说话自然也就不那么客气,唐知不再看他边往前走边回答:“那是你不了解我,我不爱喝可乐。下次换我请你。”
“可惜了这么漂亮的妹子,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呐。”
唐知只当他误会了傅悠和自己的关系,可总不能傻傻地告诉对方妹子的大哥才是关键所在,因此挥挥手懒得解释了。
郭守一跟在他身后继续喋喋不休:“为啥不爱喝可乐,我记得你喜欢甜的啊。”
“冰淇淋不是更甜吗?”
“你别跟我说你喜欢草莓味儿的。”
“喜欢草莓味儿又怎么了?”唐知挑挑眉,他家里有一冰箱的草莓冰淇淋,有人愿意买,他就负责吃,有什么不对吗?
郭守一猛地噎住。
他默默跟着对方走上人行道,踩着斑驳树荫在心里感叹:果然,人长的好看说什么都无法反驳。
☆、冲突
关于在校外见到傅悠一事唐知没主动提起。
他后来倒是到了小姑娘的短信,两人聊了好一阵算是知晓了彼此近况。出乎意料的是,当谈及傅启瞻时对方显然有些不满,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打抱不平更是奇怪。
傅悠毫不在意,一句“帮理不帮亲”解释了全部。唐知便猜测这兄妹俩肯定有什么矛盾,或者说差了十多岁所以有隔阂?
傅家的事他了解的并不算多,仅限于一年前唐运祥告知的那一部分。不过待在西坞别院这么长时间,听闻男人对傅芷异常重用也不像双方有间隙的样子。
思来想去只能得出一个结论,大概是傅悠青春叛逆期遇上傅启瞻暴躁更年期吧。
不到三十岁就提前被动进入更年期的傅大老板对此一无所知,涉及到新一代通信技术的全国大会将在下周举办,他带着正航得外出四天左右,最近正忙着科技研发这块儿的报告材料,也就没过问小孩儿学校的事。
临走前一晚抱着唐知腻歪了好半天,连旁边的甜甜都受不住,瘸着腿跑出了卧室。
猫崽儿最近状态越来越好,食量也增加了,原本让人担心的天生未发育完全的左前腿也逐渐有了力气,有时候神经起来窜得比谁都快。
傅启瞻尽量不去想出门前对方脸上控制不住的开心,仿佛他不在的这四天是小孩儿殷切盼望了很久才得到的。
内心有些生气,可更多的是失落。
他明白,唐知还是想离开,不管自己对他多好,始终都想离开。
这边正航跟着面色阴郁的老板一路胆战心惊,另一边傅芷也接到了妹妹的电话。
仅仅四天而已,从二中到z大附中,手续全部办完傅悠便成了唐知的同班同学。
郭守一看到这个学期中间插进来的女生满脸震惊,他扭过头,发现同桌也一样呆愣,显然事先并不知情。
“你学妹家里这么厉害吗,都不用等每学期初招生考试?”
唐知摸摸鼻子无法应答,他当初上学想藏着自己背后的关系,便表现的十分普通。现在总不能指着傅悠说她姐是全国知名女企业家,她哥更是在z市一手遮天的神级存在吧。
“我...我也不清楚,你知道我休学一年,跟她也就是认识而已。”
班主任将人带到就不再打扰老师上课,郭守一拿笔戳戳书本觉得此事肯定非同一般。
傅启瞻从外地回来的当天内心还有些忐忑,生怕等他打开宏景新城家里的房门时里面空无一人。不过幸好,对方哪儿都没去,依然抱着狸花猫趴在桌上写作业。
闷闷不乐三四天的大老板顿时满血复活,晚上睡觉都比以前安稳许多。直到隔天在公司碰巧遇见傅芷给二婶打电话,才悉知傅悠转学一事。
狂风骤然而至,光听到那句“小悠到z大附中念书”他脑子里就顿时炸开,几乎立刻冲上去质问道:“你说什么?”
傅芷一头雾水,跟电话那边说了两句后挂断,然后将此事娓娓道来。
“傅悠说z大附中师资力量更好,升学率也更高,想早点转过去为高考做准备,这没什么不对啊。”
放屁!
傅启瞻咬牙不辩,半晌后直起身子,铁青的一张脸强硬道:“转回去!二中不愿意待就去三中!要嫌弃学校差全国高中都随她挑!只有z大附中不行!”
上辈子傅悠朝他开出的那一枪变成噩梦缠了他多少年,此刻他便有多恐慌。
随时会危及到小孩儿性命的人竟然整日在他眼前晃荡,去他妈的沉着冷静!
可刚忙完一溜手续给母亲报告小妹情况的傅芷也不大乐意,在她看来这个要求完全就是蛮不讲理,半句解释都没有委实难以照办。
“换个学校又不碍事,你怎么了这是?”
男人握紧拳头,怒火无法发泄。
他承认自己有点草木皆兵,傅悠现还只不过是个小丫头片子,恐怕连枪都不会使。可他心底的担忧没人能懂,何况现在对方都主动出击上赶着往唐知身边凑,哪里还坐得住?
“明天之前必须转校!不然我就要强行干预了。”
傅启瞻说完这话甩手离开,也不再关心傅芷脸上惊讶的表情,转而给金向东打了个电话,他得确认蝴蝶效应的影响力能有多大。
只不过当天周五,还没等到下班时间办公室大门就被猛地推开,傅悠拧着一张小脸儿站在前面,双目直勾勾的盯着他一副准备大动干戈的样子。
男人此时见她更觉心烦,语气也十分敌视:“你来做什么。新学校下课很早?”
“你凭什么逼我转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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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以来本就没见过傅悠几面,现下又是这种态度,傅启瞻从座位上站起身冷眼道:“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
“别拿大哥的架子跟我装!我要在z大附中念书,谁拦都没用!你要敢强行插手,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干的那些事儿告诉他!”
“你敢!”
正航十万火急的将傅芷从会议室请到顶楼,一进董事长办公室里面两人都骂红了眼。傅启瞻额角青筋暴起,傅悠最后一句没住声儿,在场三个人全听得清清楚楚。
“一个唐毅就够他恨你了,疗养院还有一位!让他知道你是个将自己亲二叔关起来折磨取乐的神经病,你看他......”
“啪”
响亮的耳光让四周瞬间鸦雀无声。
傅芷抬起的手还没放下,半晌才哆嗦着嘴唇呵斥:“道歉!小悠,给大哥道歉!”
正航关上门,缓缓移到男人背后站定,默不作声。
直到小姑娘倔强的将头发拨到耳后回答道:“我说错了么?”
一室寂静。
傅芷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想上前查看对方的脸颊却被拒绝:“你分明知道,那个人不配为人父,那是他该有的下场。”
“该有的下场?”校服衬衣发皱,傅悠忍了好久此时却忽然落了眼泪,如鲠在喉嘶哑着嗓子发问:“那唐知呢?他什么错都没有,为什么也要被关起来!为什么!”
傅启瞻思绪有点飘远,好像近来的安稳日子都是一场美梦,他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以为光靠吃一个月的药就能有所好转。可傅悠的话那么清晰,听得他头痛欲裂。
男人脑中飞快闪过一个念头。
他想,傅悠开出那一枪的原因他找到了。
根本没有那么多复杂的因果关系,不过是自己夺人所好罢了。
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对心上人喜欢得干干净净,不掺任何杂质,所以格外美好也格外执着。就像对方念叨的那句话:“明明是我先遇到他的呀,是我先呀!”
☆、恶化
感情从都来不是三言两语就能阐述清楚的,任何人也没有资格去质疑这份爱。即便傅启瞻活了两世,在他还未探明傅悠情之所起的情况下,是万万不敢用强硬手段去镇压的。
他承认,傅悠口中所说的那个狼狈不堪的自己,就如同黑面獠牙的异类,是恨不得塞进石头缝用火烧掉的存在。
但物极必反,至少现在知道了小姑娘本身对唐知毫无恶意,一直悬在嗓子眼的心脏终于有所平复。
正航和傅芷已经惊讶了好半天,眼神在其余人身上游走了几个来回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小的幺妹喜欢上了自家大哥身边的人,理都理不清。
傅启瞻怒气仍在,他转过身双手撑在办公桌上沉思片刻,然后用稍显低沉的声音宣布结果:“既然你都这样威胁我了,那就随便吧。”
傅悠扭头去看姐姐,似是在求助这句话的深层含义。
另一边正航皱皱眉头下意识觉得不对劲,果然还没开口就见男人拿起搁在椅背上的外套继续道:“有能耐你就一个学校接一个学校地追。”
他二话不说摔门而去,任凭傅悠被牵制着在后面叫喊。
电梯按钮按了四五下才到,最后还是一拳打在墙上才稍微镇定。
傅启瞻觉得自己活生生就是个笑话。上辈子猜疑了那么久,金家、唐家、新仇、旧恨,绞尽脑汁将所有事件联系到一起,连阴谋论都算在其中,结果真相竟如此简单。
他甚至想,即便金大成没有出狱,即便没有那么多外在催化因素,傅悠那一枪也该彻彻底底的射穿他的心脏。
唐知被他困在西坞别院将近九年,从少年到青年,除了性格阴郁不爱说话之外似乎并无太大变化。
原以为自己付出的爱独一无二,所以占有对方也理所当然。
可现在才知道,像唐知这么好的人,最不缺的就是被爱。
男人开着车在市区绕了一大圈,越想越心烦意乱。他当然知道不能将小孩儿当物品一样移来移去,有点常识的人都懂频繁换校对学生并没有什么好处。
虽然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说刚刚对傅悠丢下的那句话很大程度上是负气而已。因为恍然间明白自己能给的东西其实最为廉价,平生第一次出现了无能为力的感觉。
车子最后在z大附中门口停了下来,再有两分钟就放学了,今天天气不错,太阳还有点余晖。
傅启瞻很少独自接唐知放学,一来对方不太愿意,二来有应酬还是不开车为好。他原本担心从校门口涌出来的学生太多小孩儿会看不到他,没想到一晃眼的工夫车门就被打开了。
“诶?今天怎么就你一个人,正航哥呢?”
“我提前从公司走的,”男人情绪有些低靡,看了看后视镜提醒道:“把安全带系好。”
唐知点点头,竟丝毫没有注意到对方的不对劲。直到汇入车水马龙的街道,才听这人问起傅悠的事。
“她...她也是前两天刚转过来的,你是她哥,我...我以为这事儿你知道。”
“不是亲哥。”
傅启瞻淡淡地瞥了一眼窗外,丝毫不顾及别人会怎么想这句话的意思。唐知只能呐呐的回了声“哦”,就闭口不言了。
一路上安静地有些可怕,连过去总会抓着小孩儿手的习惯都忍住了。到达宏景新城停车场时男人才深吸一口气试探着问道:“她性格顽劣,又是傅家人,同班肯定会影响到你的学习,你如果同意,我再帮你挑一所别的学校吧。”
唐知望着他整整半分钟也没从那双眼睛里看出“玩笑”两个字,顿时就抵触起来。
明明是傅悠主动转学过来,自己什么都没做却要突然换校。那他努力复习了那么久才考上z大附中不是全白了吗?
而且差不多已经过了半个学期,同学、老师都熟悉了,他在这里待得很开心,为什么仅凭对方一句话就要全部割舍掉呢?
再自私一点的想,如果不愿意让他们俩同校,为什么不是傅悠转回原来的学校,合着承诺的那些“自由”、“信任”全是空话,一切还是按照男人的想法安排吗?
傅启瞻预料到对方可能会拒绝,但没想到态度这么强硬。唐知几乎是在解开安全带的同时打开车门,面无表情地下车上楼,看都不看身后一眼,回屋落锁一气呵成。
没有拳脚、没有争吵,连委屈的眼泪都没有,好像刚才无甚发生一样。但傅启瞻明白,这是小孩儿迄今为止表现反对意见最显著的一回,无声抗议真的要命。
可人嘛,有时候就是贱骨头。傅启瞻又想,对方都敢发脾气了说明过去这段时间,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有所缓和的,如此一来也不全是坏事。
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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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做完饭去敲门里面还是没响应,没办法只好拿了钥匙过来。
唐知将头蒙在被子里谁都不理,倒是旁边的狸花朝他“喵”了几声。
傅启瞻无可奈何,只得暂时妥协却寻求其他办法。
“得,不给你换学校。我就问问而已。”
说完这话正要伸手去拉被子,对方嗡嗡的声音却传了过来。
唐知露出一张小脸儿抿了抿嘴唇:“没关系,转吧。反正都是你做主,不是因为傅悠也会是别人,我能上学就谢天谢地了。”
憋了一下午的怒火被彻底点燃,傅启瞻也不懂自己为何在此刻突然情绪失控。
就好像任谁说他万般不好都可以,被指着鼻子骂都可以,唯独眼前这人不行。他的让步、他的成全还有他藏在心底的担心对方全然不在乎,只一味将过去烙下的偏见贴在他身上,不求理解,连解释的机会都吝啬。
男人攥紧了右手,直直盯着小孩儿看了半晌,直到对方逐渐开始发抖,才猛地咬牙转身离去。出门时没忍住踹倒了旁边的鞋柜,发出“砰”地一声,猫都吓得炸毛。
唐知坐在床上一身冷汗,久久回不过神。
☆、药物
傅启瞻开车去了郊区的疗养院,天色渐暗路上不见什么行人。
怒火中烧几乎阻隔了他的理智,留在宏景新城指不定又会做出什么后悔的事。反正要当恶人,那就干脆见见这位阔别已久的二叔。
正航下班回家刚洗完澡就接到疗养院的电话,那边火急火燎地小声报告说赶紧过来劝劝,再下去要出人命的!
青年眉头内心一震,赶紧穿衣下楼,路上给唐知打了个电话关机,只好转而联系卓嘉进顺道去z大将他也捎上了。
路上畅通无阻,正航恨不得将油门踩到底。
“记得合同上写的条款吧?待会儿不管看见什么、听见什么都别乱说。”
匆匆披上外套的卓嘉进严肃且认真的点点头:“嗯!”
赶到时傅康裕正趴在地上痛苦挣扎,男人一脚踩在他后背上用了十足的力气。
“启瞻!”正航大喊一声,连忙冲过去将人拉开,挣扎中被对方胳膊撞到脸颊顿时又疼又麻。
“愣着干嘛,过来帮忙啊!”
“哦...哦!”卓嘉进起震惊也赶紧从后面抓住男人的右手急促的劝告:“傅先生!傅先生!不能在这儿动手啊!背一条人命前面的努力就全白了!”
“滚开!”傅启瞻被二人架住向后退了几步,地上的傅康裕连滚带爬窝到角落里避难了。
局面一旦控制住房间里就只剩下几个人拼命的喘息声。
卓嘉进终于看清楚眼前的一切,才发现这个屋子大概只有二十平米,左边放了一张床,右边隔开的大概是厕所,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而蜷缩在床角的中年人虽然身穿破旧的t恤,但体态肥胖,脸上的横肉快堆积到眼睛位置,怎么看不都像被虐待的样子。
傅康裕笃定对方不敢拿自己怎么样,现在更是有人制止,便讥笑着讽刺道:“戳到你心窝子里了吧,别不承认!哼,你还不是跟我一样,恶心又变态。”
傅启瞻双眸铮亮,怒气显然还在胸口没有散去,肩膀一抖就想上去再踹一脚,被手快的正航牵制住了。
“你他妈闭嘴!”
傅康裕认识正航,当他是个吃里扒外的小畜生。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救济这杂碎,只要有他出去的那天,一样不会放过。
因此,傅康裕扯扯渗血的嘴角,只当没听见这句话,扶着自己胳膊肘疼得龇牙咧嘴,却还要在硬撑着挣个输赢。
“你以为你跟的是个什么人?呵,六岁就宁愿看着亲妈病死都不愿把技术芯片交出来,还谈什么孝道!从娘胎里出来就打骨子里黑!”
卓嘉进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仍旧被这番话炸得头皮发麻。
一分神没看住,傅启瞻便红着一双眼睛冲了上去,两拳打在对方脸上肉都在抖,最后一脚更是将人踢得一头撞在床沿彻底昏死过去。
正航深吸一口气,暗叹还是晚了一步,只能挥挥手让门外守着的人去联系医生。
封灿正准备关掉诊所大门,一辆黑色路虎便刹到了他面前。从里面出来三个人,个个面色不虞。
啧,还想着早点回家打两把游戏,这下没戏了。
卓嘉进亲眼目睹了疗养院的一切,现在陡然看见白大褂顿觉亲切。对方虽然喜欢恶作剧,但好歹安全、可靠、友善,那温和的笑容和天使也相当匹配!
四个大老爷们儿进了屋相顾无言,傅启瞻在车上吹了半个小时夜风总算清醒一些,便沉默着径自走向卫生间洗了把脸。
正航匆匆将事情经过解释一番,望着对面两位医生无声发问:现在怎么办?有招没招?
卓嘉进咽了口唾沫,极其心虚。心想可能得让傅大老板一个人冷静下再说。
封灿撇撇嘴,转身端了治疗盘过来,将纱布、剪子、药水统统摆好,看上去游刃有余:“看他在里面待多久咯,反正先治外伤嘛!”
卓嘉进:“......”
正航:“......”
冷水浇在脸上总算让热腾腾的大脑短暂歇息,傅启瞻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万般失望,发泄后的内心深处全是戚然。
口中满满苦涩,从卫生间出来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封灿给他瞧了瞧手背的伤口和眼下淤青,简单处理几下便拉着正航出去了。望着头顶上的明月,他想,今晚的谈话恐怕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了。
“喂,傅康裕怎么样?”
“死不了。”
“打的很惨?”
“应该是刚动手。这人嘴贱,欠揍。”
白大褂摸摸下巴若有所思:“卓嘉进说他长的废头圆脸,我记得以前报纸上他不是还人模人样的吗?”
正航掏出一包烟递过去,对方拒绝,他便抽了根衔在嘴里点燃。
火光照着他的脸,表情十分不屑。
“刚开始脾气大,饿他两天,再给剩饭剩菜就胡吃海塞。他这人怕死,被关起来就整日躺床上鬼喊鬼叫,抽几鞭子又老实一会儿。喜欢喝酒,我们就送,反正没多少钱,喝死了算赚的。”
封灿忍不住嗤笑一声:“逗我呢,这算虐待?供了个神仙吧。”
“可能是吧。”相比较于傅康裕对傅启瞻强加的迫害,确实微不足道。
他亲眼见过七、八岁的孩子被泼洗脚水,被逼吃下嗖掉的剩菜,被踹得滚到花园里徒手采摘玫瑰,甚至被关在狗窝里冻上一夜。
整整十年。
他虽然没有富裕的家庭,但好在双亲和睦。正航和其他普通人一样,有书念、有电视看,有生日礼物、有青春萌动,这些最看似不值一提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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