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中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甜饼贩卖机仙女套
话音刚落,高齐跃拽着萧铭走进卧室,那张他们曾经缠绵过无数次的床,如今透着阵阵寒凉的气息。萧铭被高齐跃推倒在床上,他想要起身逃开,高齐跃却倾身而上,轻轻松松将他制服。
五年前的恐惧卷土重来,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萧铭连闭上眼都不敢忘记。此刻,高齐跃脸上的神情,与那时一模一样,暴戾又冷漠。
高齐跃粗暴地撕扯萧铭身上廉价单薄的衣物,所有的挣扎在男人面前都显得孱弱无力。萧铭揪着床单,拼命往前爬,高齐跃气得肝胆俱颤,他彻底抛弃了最后那点悲悯之心,在毫无前戏的情况下插进了对方的身体。
剧烈的疼痛让萧铭有种身体被撕成两半的痛楚,高齐跃伸手揪住萧铭的黑发,强迫他仰起头力地呼吸:“贱货,爽吗?何元青是不是也这么操过你?”
萧铭痛得脸上血色全无,嘴唇颤抖了半天说不出一个字,身体上的疼痛不及心上的万分之一。他想哭,可蔓延在四肢百骸的尖锐疼痛,让他失去了哭诉的力气。
“说啊!他是不是也这么上过你?!”
高齐跃用力拉扯萧铭的黑发,过于用力的拉扯使得萧铭的头皮发麻发疼。萧铭张了张嘴,发出啊啊的痛苦呻吟。
从未有哪一刻,萧铭如此期盼过,如果当初在他遇到危难时,对自己出手相救,为自己打抱不平的人,不是高齐跃该有多好。
高齐跃的残忍和温柔,就像两个毫不相干的个体。萧铭将那点不足挂齿的温柔铭记在心,将锥心刺痛的残忍抛之脑后,以为这就是高齐跃表达爱的方式。
直至今日,萧铭终于明白,高齐跃不爱自己。他的温柔不过是一时兴起,他的残忍才是与生俱来。
鲜血淋漓的疼痛令萧铭昏厥过去,等到高齐跃爽完发现雪白的床单上尽是斑驳的血迹,他小心翼翼翻过萧铭的身体,往日害羞带怯的面庞没有了半点活人的气息。
恐慌从四面八方袭来,高齐跃慌张地拍打萧铭的脸庞:“喂!萧铭!你醒醒!你别他妈给我装死!你他妈醒醒啊?!”
高齐跃叫了萧铭半天无果,他像突然清醒过来似的,抱起人一路飙车来到附近的医院。
深夜的急诊室,高齐跃仿佛一个失魂落魄的疯子,歇斯底里地大喊:“医生!医生呢?!”
护士看到裤子上沾满血迹的萧铭,赶紧推来救护床,吩咐别的同事叫值班的医生去手术室。
医生匆匆赶来,挡他看见萧铭的伤口时,不由得倒吸一口气。肛门被完全撕裂,只能用血肉模糊四个字形容,光是看着伤口就会揪心,很难想象施暴的人到底怀着何种心情,才能下这样的狠手。
高齐跃在手术室外来回踱步,他中途给凌野打了电话,吩咐他马上安排医院的vip病房,等下就要入住。
凌野以为高齐跃生病了,便询问道:“高总,您要是不舒服,要不要我联系一下专家医生,给您过去看看。”
“不需要,是萧铭。”高齐跃烦躁地锤了一拳枪毙,“那个孩子怎么样?”
萧念祺挺能闹腾的,不过到底是小孩子,他把自己以前藏的限量版变形金刚拿出来让他玩,一下子就没事了。
“他刚睡着。”凌野按照高齐跃的吩咐,先把萧念祺带回了自己家,至于明天怎么办,只能看高齐跃的安排了。
“你明天去找个带孩子有经验的保姆,负责照顾那个孩子。他最近就住你那里,一切开销找公司报。”
凌野其实不擅长应付孩子,他没想到自己一个特级助理,居然沦落到要当小保姆。不过,没办法,谁让这是高齐跃的命令,即便他有意见,也不能不服从。
“好的,我明白了。”
高齐跃继续道:“还有,帮我取消明天所有的行程。”
“下周环球金融中心的项目就要招标了,开发部经理余飞想和您聊聊竞标那天的事宜。本来会议安排在明天,您看重新安排什么时间妥当?”
“这件事明天我会电话通知你。”
高齐跃和凌野谈到一半,医生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他摘下口罩,看了一眼高齐跃问道:“你是萧铭家属?”
“好了,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说完,高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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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挂下电话,来到医生跟前,“我是萧铭家属。”
医生看着高齐跃,腹诽道:长得人模狗样,做得事真是丧尽天良。
“肛门撕裂,出血严重,不过现在已经得到控制了。”医生两手插在口袋里,目光上下打量高齐跃,“病人长期营养不良,经不起这么折腾,下次做之前,麻烦先百度科普一下。”
高齐跃被医生说得脸一阵白一阵青,敢情这医生是把他当做毫无经验的处男了吗?
“这些天伙食尽量以清淡为主,可以给他吃点蛋白粉啊,维生素之类的。”
“对了,他血小板低于正常值,凝血功能相对会差一点。后半夜要注意点,看看有没有出血现象,如果有,马上叫医生。”
第47章
重逢后的一切都和高齐跃设想的不一样,他并不想以这般粗暴凶狠的方式逼迫萧铭就范。只是缺失的那五年,发生了太多他无想象的事。谁能想到那般怯懦胆小,被他吼一下都会不由得缩起脖子的萧铭,竟然和一个女人结了婚,还有了孩子。
高齐跃理所当然地以为,像萧铭那样的人,除了在自己身边,便无处可去。偏偏萧铭找到了自己的归宿,而他却像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到底为什么尽心思寻找萧铭呢?这五年里,高齐跃无时不刻不这样问自己。呼之欲出的答案,回过神时,却忘得一干二净。
被噩梦纠缠的萧铭睡得并不安稳,梦境里高齐跃的温柔和狰狞交织在一起,他不知道上一刻勾唇浅笑的男人,下一刻会露出怎样可憎的面容。萧铭揪着床单,毫无血色的唇瓣轻轻颤动,热泪不停从眼角沁出,灼烧至四肢百骸的疼痛令他情不自禁痛呼出声:“痛……痛……不要……”
母亲死后,萧铭就知道,从此以后不会有人在他受伤时,问他痛不痛了。酗酒成瘾的父亲只关心萧铭有没有按时打钱给他,甚至连母亲下葬那天,他都没有出席,而是忙着和村头的地痞流氓喝酒赌博。
生活的重担压得萧铭透不过气,好几次他都想到了死,可是当他看到萧念祺稚嫩天真的容颜时,又变得胆怯起来。如果他死了,他的念念怎么办呢?萧铭在经历了生活给他的重重打击,而仍然坚强地活到现在,都是因为萧念祺。
萧念祺,是他活下去的希望。可高齐跃一出现,就抢走了他的希望。
萧铭微弱可怜的痛苦呻吟叫得高齐跃整颗心揪了起来,他来到床边,掰开萧铭揪着床单的手指,动了动唇,想了半天却不知该说什么。从来没有人教过高齐跃应该如何温柔待物,如何安慰别人。他只知道,自己想要的,不择手段也要得到。
不能感同身受,是高齐跃最大的缺陷。
天还没亮,萧念祺就哭着喊着要找萧铭,凌野被哭得一个头两个大,他把嘴皮子都磨破了,可萧念祺还是没半点消停的意思。在束手无策的情况下,凌野只能打电话叫来自己的姐姐凌悦。
凌悦的孩子和萧念祺差不多大,安慰孩子应该有一手。
“你从哪儿弄来那么漂亮一个孩子?”凌悦哄孩子的功夫果然不是盖的,她进房没多久,就把又哭又闹的萧念祺逗得乐呵呵。
凌野给凌悦倒了杯水:“是高总交给我的。”
“高齐跃?”凌悦一惊一乍的叫了起来,“你那个钻石王老五级别的年轻老板结婚了?我怎么没看到有新闻报道过?什么时候的事?”
凌悦问得激情慷慨,凌野还是一脸‘关我屁事’的表情:“没有,别人的。”
“你说话能不能别我问一句,才答一句啊。”凌悦的好奇心完全被凌野挑起了,“哪个别人啊?”
凌野揉了揉涨疼的太阳穴:“你今天不上班吗?”
凌悦和凌野撒娇:“啊,凌野,你快跟我说说嘛。”
“stop。”凌野做了个停止的拾,抬了抬眼皮,“我要去睡觉,你自便。”说完,凌野头也不回地走进卧室,反锁上门,以克制不住八卦之魂的凌悦冲进来。
因为萧铭的事,何元青一个晚上没睡好,早上来和值班医生交接班的时候,同事还打趣道:“何医生昨晚去哪儿度春宵了?”
何元青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慢慢吞吞说道:“没睡好而已。”
“还真是啊。”同事凑近何元青一看,发现他眼睛里冒着淡淡的血丝,好心提醒道,“拿块热毛巾敷敷吧,都有点肿了。你可是我们医院的院草啊,要是小护士们看到你这副模样,指不定得多心疼。”
“我等下巡完房就去敷敷眼睛。”何元青随口问道,“昨晚有什么急诊吗?”
“还真有一个。”同事咂咂嘴,感叹道,“那个病人真够惨的,再晚送来一点,恐怕命都没了。”
何元青笑了笑,换上白大褂:“有多惨?能有之前黄埔大桥连环撞车的伤员惨?”
同事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你还真别说,有的一拼。”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先去巡房。”何元青拿过同事放在他桌上的病例,翻开一看,第一页上赫然写着萧铭的名字。他的心咯噔一下,刷得变了脸色,紧张地问道:“你刚才说昨晚被送来急诊室的病人是不是叫萧铭?”
“对,就是他。”同事走到何元青身边,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道,“是个基佬,肛门被严重撕裂,大出血来着。”
不等同事把剩下的话说完,何元青如一阵风般冲出了办公室,一路直奔萧铭的病房。
何元青没打招呼便径直闯进了病房,熬了一夜的高齐跃也是两眼通红,他一见何元青,眉头紧锁:“你怎么会来这里?”
何元青所有的风度和气魄在这一刻荡然无存,他一个箭步冲到高齐跃面前,揪起对方的衣领:“高齐跃,你到底对萧铭干了什么?”
高齐跃怎么会容忍何元青这样对他耀武扬威,他轻笑了一下,随后握住何元青的手腕,一个反手就把对方轻松制服。虽然何元青没少去健身房,但和高齐跃这种打架从未输过的人比起来,还是差了不小的距离。
为了不打扰萧铭休息,两人暂时忍下心中的怒火,走出了病房。
“何元青,你怎么那么阴魂不散?哪里都有你?”高齐跃真觉得见了鬼了,到哪儿都能看见碍事的何元青。
何元青拿着萧铭的病例甩在高齐跃身上:“高齐跃,你害萧铭害得还不够吗?你还想要干什么?你就不能放过他吗?”
“呵呵。”高齐跃不屑地掸了掸西装,“何元青,你忘了昨晚萧铭让你走吗?”
“你还不清醒吗?萧铭对你的忍让不是妥协,而是因为他还在乎你!”何元青双拳捏得咯咯直响,“你还要这样一次又一次利用他的善良吗?高齐跃,难道你没有心的吗?你看到萧铭这样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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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不活地躺在床上,连呼吸都劲,你的心都不会痛一下吗?”
第48章
会痛啊,怎么不会?可是这跟失去萧铭的痛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何元青,我和萧铭之间的事,你有什么资格插手?”高齐跃紧了紧拳头,脸色阴沉得可怕,两腮紧绷,将牙齿咬得很紧,语气里透着一股狠劲。
何元青不畏高齐跃阴森骇人的神情,逼近道:“就凭我比你先遇见他,就凭我喜欢他,就凭我永远不会伤他。”
这样毫不掩饰的爱意,惹怒了在情感上生涩稚嫩的高齐跃,他只知道萧铭不能喜欢他以外的人,除他以外的人都不能靠近萧铭,何元青无疑触及到了高齐跃的安全区,使得他心底的警铃大作。
“何元青,说这话以前,你先考虑一下自己的身份。”高齐跃直击何元青的软肋,“你爸是市委书记,你在这里叫嚣喜欢一个男人,你觉得合适吗?你觉得你父亲丢得起这个脸吗?”
何元青怔在原地,哑口无言。
“你说你喜欢萧铭,你是真的喜欢他吗?还是觉得,从我手里夺走会让你倍感骄傲?”高齐跃勾勾唇角,轻蔑的笑容肆无忌惮在脸上绽放,“何元青,你不觉得你那张道貌岸然的嘴脸令人作呕吗?我高齐跃不是好人,至少我从来没想装过好人,而你呢?”
从小到大,高齐跃总会被拿来和何元青作比较。他凶狠暴戾,何元青温雅知性,他们天差地别。这种差异造就了他们截然不同的人生。
因为是别人眼中的好孩子,好学生,为了维护这份体面,何元青必须起所有阴暗的小情绪,不能做一丝有损颜面的事。
何元青嫉妒高齐跃,因为高齐跃拥有他这辈子都无法奢望的人生。高齐跃蛮横霸道,可以不顾及世人的眼光,去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可他不行,他必须小心翼翼,才能完美无缺。
高齐跃讨厌何元青,因为他知道何元青不是大人们想象中的乖乖小孩。越是想要完美无缺,越是需要装模作样,而高齐跃讨厌一切做作虚假的东西。
正当高齐跃以为自己大获全胜时,何元青抬起头,目光不带一丝犹豫地看着他,掷地有声地说道:“如果我敢呢?”
这回轮到高齐跃怔在原地,他一时半会儿无法消化何元青所说的话。什么叫做如果他敢呢?
“如果我敢不顾一切和萧铭在一起呢?”何元青沉声问道,“你敢不敢和我赌一把?”
“何医生,我找你半天了。”一个护士气喘吁吁跑到何元青身边,打断了他和高齐跃的对话,“305号的病人的血液检查有点问题,想让您过去看看。”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何元青转头看了一眼高齐跃道,“我晚点再过来看萧铭。”
小护士跟在何元青身后俏皮地问道:“何医生,你有朋友住院了啊?”
“嗯,一个很重要的……”何元青犹豫了一下说道,“朋友。”
“真少见呢,居然能让何医生认为很重要的朋友,应该很厉害吧。”
何元青轻笑着点头:“嗯,他很厉害。”
萧铭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下午,当他睁开眼看见高齐跃的脸,既没有悲伤,也没有愤怒,眼神平静得仿佛对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高齐跃低头踌躇了一下,问道:“喝水吗?”
萧铭点点头,哑声道谢:“谢谢。”
这句谢谢像是触碰到高齐跃某根敏感的神经,瞬间一股莫名的酸疼涌上心头,他深深做了几次呼吸,给萧铭倒了一杯温水递到嘴边:“喝吧。”
平躺着身体无法喝水,萧铭只能再次拜托高齐跃:“麻烦你……帮我,把床稍微,摇起来些。”
高齐跃弯下腰,找到病床的遥控器,将床位稍稍抬高后,再次将水递到萧铭唇边。
喝完水,高齐跃给凌野打了个电话,吩咐他找个五星级酒店,做点清淡的食物送过来。
萧铭一心挂念萧念祺,等高齐跃一挂下电话,他就询问起孩子的情况:“念念,他去学校了吗?”
高齐跃皱了皱眉:“我让凌野送他去了。”
萧铭一听到高齐跃没为难萧念祺,吊在嗓子眼的心总算落地,他最害怕的莫过于,高齐跃趁自己昏迷的时候,把萧念祺送走。
凌野办事的速度向来惊人,不到半小时的功夫他就带着两袋打包的食物来到医院,顺便把几份需要高齐跃签字的文件一块儿带过来了。
凌野看见萧铭惨白的脸色时不由呼吸一滞,虽说他知道生病的是萧铭,但没想到情况那么糟糕。
走近病床,凌野发现萧铭真是瘦得可怕,纤细的手腕仿佛轻轻一折就会断,手背上凸起的青筋更是狰狞恐怖。
凌野迅速放下东西,回视线,拿着随身带来的文件递给高齐跃:“高总,这两个文件需要您签字。”
高齐跃接过文件,扫了两眼,就翻到最后一页,龙飞凤舞签上自己的名字,说道:“你回去以后,联系一个营养师。”
不用问也知道,这个营养师是为谁请的。
“好,我马上联系。”凌野起高齐跃签好的文件,压低声音问道,“那萧先生的孩子,您看怎么办?”
“你去找个全住宿制的国际私立幼儿园,把他送过去就行了。”高齐跃早就想好怎么安置萧念祺了。
“好,我知道了。”听见自己不用受萧念祺折磨了,凌野不由得松口气,“还有,您和余飞的会议安排在什么时候合适?”
“今晚吧,让他上网和我开会。你等下再过来一趟,把环球金融中心的竞标资料都给我送过来,还有电脑。”
“我明白了,那没别的事,我先回去了。”
高齐跃挥挥手:“去吧。”
凌野走后,病房又恢复了一片寂静。萧铭闭着眼躺在床上,却没有睡着。他觉得,自己对高齐跃满腔的爱意,已经被磨得所剩无几了。
萧铭似乎看透了,不论过多少个五年,高齐跃都不会变。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之后,他甚至得不到高齐跃一句“对不起。”
萧铭现在唯一可以期盼的就是,高齐跃能够快点厌倦他,将他一脚踹开。就如同当年,高海舟甩了一笔钱,让他离开一样。
第49章
凌野离开后,萧铭再也没有和高齐跃说一句话。历经五年的分离,他们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高齐跃的骄傲不容许他对萧铭低头,萧铭的爱意也在高齐跃无尽的占有欲中消磨殆尽。
别人都说,重逢应该是喜极而泣的,但对萧铭来说,他的苦难才刚刚开始。
凌野按照高齐跃的吩咐把资料和电脑都送来医院,正当他转身离开时,高齐跃叫住了他:“凌野,等一下。”
“高总,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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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吩咐吗?”
“出去再说。”高齐跃将东西放到沙发上,同凌野走到病房外,“你打个电话告诉世创的经理,就说萧铭以后不会回去上班了,违约金照赔。”
凌野眼底露出惊色,难得说话都有些结巴:“您、您说帮萧先生辞职吗?”
高齐跃俊眉微蹙,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不喜欢重复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吗?”
凌野听出了高齐跃话语中的不悦,一改语气道:“没有,我会立刻去办的。”说起世创,不得不提畅想的创意总监韩斐,凌野被他烦得颇有些头疼:“对了,高总。畅想的创意总监韩斐说一定要和您见一面,说是如果您不当面拒绝他,他就会每天来公司找您。”
“他要等,那就让他等。”高齐跃无所谓道,“韩斐心高气傲,到时候总会受不了的。”
凌野心想,韩斐可没那么简单。不过既然高齐跃都那么说了,他也不打算花过多的时间在打发韩斐上。
何元青巡视完其他病人,就回到萧铭的病房。透过窗户,他看见高齐跃正在帮萧铭翻身,萧铭脸色发白,显然是被弄疼了。
“高齐跃,你没看见萧铭疼得脸色发白吗?”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萧铭一跳,他诧异地抬起头,只见何元青快步向他走来。高齐跃一巴掌打开何元青伸过来的手,黑着脸道:“轮不着你心。”
“我没时间在这种问题上和你争个高下。”何元青冷嘲热讽道,“我是医生,在照顾病人方面我比你这个身家过亿的大老板懂得多。”
萧铭生怕两人在病房里就吵起来,赶紧出声制止:“我没事了,这样就好了。”说完,他缓缓侧躺下,勾起唇角,勉强撑出一个不算好看的笑容。
“这里没你的事了。”萧铭刚躺下,高齐跃就开始下逐客令,“萧铭的主治医生不是你,用不着你在这里假惺惺。”
何元青没搭理高齐跃,而是俯身询问萧铭:“萧铭,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萧铭不想何元青再因自己而受牵连,只希望能跟对方撇清关系,这样高齐跃就不会找何元青麻烦了:“没事了,我好多了,谢谢关心。”
“还不快走?”高齐跃不耐烦的催促里,多了几分隐忍的怒气。
何元青不愿见萧铭为难,只能暂时压下不满:“那你好好休息。”
临近傍晚萧念祺放学的时间,一直保持沉默的萧铭终于忍不住张嘴:“念念,能不能麻烦你再去接一下?”如果不是因为现在完全无法起身,萧铭肯定不会这样低声下气恳求高齐跃。
高齐跃一张嘴就带着赌气的味道:“你现在终于肯跟我说话了?”
萧铭眼眸微垂,憔悴的面容下透出极致的疲倦,他不知道高齐跃何时才能起锋利的爪牙。
“我让凌野给他转学了,转去全住宿制的私立国际幼儿园,从今天开始,你只有每周末才能见到他。”
萧铭从未觉得高齐跃的声音如此残忍过,哪怕他对自己实施暴力,那些撕心裂肺的痛他都可以承受,可高齐跃怎么可以把年仅五岁的萧念祺,送去没有父母常伴身旁的住宿制幼儿园?
“念念,他、他才五岁!”因为过于激动,萧铭不由得握紧拳头,身上的肌肉随之绷紧牵动伤口。
高齐跃神情冷漠,他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自顾自说道:“五岁怎么了?我也是这么过来的,不也好好的吗?”
自从出生以来,高齐跃没有享受过一天父子之间本该有的天伦之乐。高海舟常年忙于辗转各个城市,一年到头和高齐跃碰面的时间大概只有一只手掌的次数,高齐跃的童年就是在毫无温情的学校度过的。
高齐跃记得小时候,每次到了回家的日子,别的父母早早就等在门口。当他看见同学们一个个被父母接走,他却孤身一人等到天黑,等来的不是高海舟,而是陌生的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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