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迫成为万花的日子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衣杏林
晏昔却毫不在意,似乎毫不觉得痛楚一般的用手掌抱住蝴蝶刃,手指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捏到苏浅的手关节上,苏浅只觉得手腕一酸一麻,紧接着就再也捏不住那一片薄薄的刀刃,蝴蝶刃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晏昔扣着苏浅双手,拢到了一起,空出的那只手搂住苏浅的腰,死死地往下压,将苏浅整个人都死死的压在了他的怀里,紧接着一触即放,脚尖一点,整个人已经离开苏浅有三尺之远。
苏浅虽然武功比他差,却也不是差得很远,他也不过是占了一个寸金的便宜,真要跟苏浅耗下去也是个半斤八两的结果,占不到什么好。
苏浅心下有些冷淡,心想果然不该给晏昔寸金之药,他就是个祸害。“你想如何都随你,不要再和我扯上关系。”
晏昔突然说:“你明明是杏林门下弟子,为何能见死不救?这般想法的人江湖上可有很多,若我再偏激一点,你早就死在我手上了。”
“我是心软,不劳您老操这份心。”苏浅冷冷的望过去:“心软……那也是看在你快死的份上。”
“你那些影卫呢,今天怎么没有看到他们,刚刚还以为会被他们阻上一阻,结果居然一个都不在。”晏昔皱着眉慢慢地说:“你若是实在讨厌我,你昨天就该一刀杀了我,今天再这样做有什么意思……你其实还是有点喜欢我的吧?”
苏浅闭嘴不说,脸上一片冷然。他实在是不想承认影卫不在是因为刚刚被他派去弄甘蔗汁了。
“说曹操,曹操到。”晏昔抬眼看了一眼苏浅身后,又问了一遍:“苏浅你其实还是有些喜欢我的吧?”
“不曾。”苏浅摇了摇头,着实是对这个人不耐烦到了极点:“我不曾喜欢过你。晏大侠,你若是确实喜欢我,你现在就该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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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远远的,得你死了我还要伤心。”
“也罢。我想带你去个地方,跟我走可好?”
“不好。”
“若我说对你有极大的好处呢?”晏昔说:“你双修纯阳心法和万花心法,怕是已经要出问题了吧?你就不想将它们融会贯通?若是可以,少不得又是一代宗师。”
苏浅心想放屁,谁跟你去谁就是傻逼。
“那么我们换一个……”晏昔用一种近乎温柔的语气说:“你确定你就是你吗?苏浅。”
只这一句,苏浅脸色大变!
你确定你是你吗?
晏昔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这件事情?
不可能,连朝夕相处的万花谷的大家都没有发现!晏昔没有理由知道!
苏浅努力的告诉自己,不可能,不可能有人知道这件事情,但是这种心情,可以回去这种想法就像是潘多拉的盒子被打开了一样,根本无法抑制下去,好像不断有人在告诉自己,跟他走,跟他走!跟他走就可以回去!回到属于自己的时空!
苏浅脸色煞白。
晏昔看着苏浅的反应,目光幽深,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他走上前拉住苏浅的手,见苏浅没有反抗就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苏浅被他拉扯着两人如普通人一样的一步一步的往外走去。
直到出了客栈,苏浅迷茫的眼睛才慢慢地恢复了神采,却依旧带了一点黯淡晦涩的光:“去哪?”
“跟我走就是了。”晏昔拉着他,前方有一辆车停靠在路边上,见晏昔行来,车夫就一个翻身下车对晏昔行了个礼。他们两个上了马车后,马车开始疾驰了起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苏浅觉得他的喉咙有点干。
“不要紧张,不会对你有什么损害的。”晏昔安抚的回答说,还顺手拍了拍苏浅的手背。
马车大概行驶了一个时辰左右,经过了一阵颠簸后才慢慢地停了下来。晏昔先下了车,伸手要扶苏浅,苏浅直接从马车上一跃而下,晏昔叹了口气说:“是我太急躁了些……你乖乖听话,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再过两天我就要死了,就再也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情了。”
“你有病。”苏浅冷淡的回了一句。苏浅环视周围,这里四面山木茂盛,纯阳山山顶部分终年积雪,此处也是如此,大片大片的常青树被积雪厚厚的压着,苏浅感觉到周围的温度要比客栈那处要低一些,雪却比客栈那处要湿润许多。“这是哪儿。”
“你跟着我就是了。”晏昔伸手握住苏浅的手,带着他往树林里弯弯绕绕的走。
苏浅也略懂阵法,看出来些门道,就在心里暗暗的记下进出的路线。
两人几番转折,终究是走到了尽头。尽头是一棵巨大而茂盛的松鼠,树干大概有三人合抱那么粗,晏昔走上前跟聊斋里头狐狸的家一样,先向左绕了三圈,紧接着又向右绕了三圈。看苏浅还站在原地没动,伸手拉他一起朝着树干撞了进去!
等等!是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吗!
苏浅闭着眼睛等着撞树干,但是心里觉得这估计是个障眼法之类的关于这个世界其实不是那么正宗武侠他已经习惯了。
果然,两人顺利的通过了这根粗壮的树干。
苏浅刚想睁眼,眼睛上就附上了一个温热的物体。晏昔的声音从左边传来:“别睁眼,跟我来。”
晏昔带着他慢慢地走着,不过是一盏茶左右,覆盖在眼睛上的手才放了下来。
灿烂的银河和漫天的星斗就这么毫无障碍的落入眼中,天水一色,水面升腾着一层淡淡的雾,泛着一些令人舒服的气息。
苏浅就觉得这一幕挺眼熟的,这池子也挺眼熟的这不是空雾峰顶那个阴阳池吗!纯阳禁地啊!不过他来过就是了。
这个晏昔到底是想干什么?这个池子他来过并且也泡过,万万不会出什么幺蛾子。带他来这边有什么意思?毕竟这池子据说只有第一次泡的时候效果才好。晏昔看苏浅神色依旧冷淡,解释道:“这是阴阳池,对武人有莫大的好处,你下去泡一泡就知道了。”
苏浅回过头去看他:“你就要带我看这个?”
“是。”
“没有其他?”
苏浅突然伸手抓住晏昔的头发,然后狠狠地把他的头抬了起来,苏浅面上缓缓泛出一个笑容,他心里却觉得异常的暗潮汹涌。“晏大侠,那不妨解释一下,什么叫做‘你确定你就是你’……晏大侠,你应该解释一下,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这里只有你我两个人,我确实有个秘密,你说出来吧。”苏浅笑容泛出了一些冰凉的意味。
“你不是苏浅,但是苏浅在哪我不知道。”
“继续说。”
“难道不是?”晏昔没有反抗,反而非常认真的说:“苏浅与我乃是生死之交,否则我从何得知万花丹?”
苏浅听完,忍不住冷笑了一声,说道:“你继续编。”
他有万花苏浅所有的记忆,一点一滴,非常的清楚,没有任何时间段是断开的,如果‘他’曾经和晏昔是生死之交,那么他没道理不知道。所以唯一的理由就是晏昔在编,他确实有所怀疑,但是他没有证据,‘他’的事情也是打听出来的,结合对证之下确实有所出入,于是他做出了一个猜测……结果没想到,这样一个猜测,还真的把自己给唬住了。
冰冷的怒意就像是洪水一样。
苏浅抓着晏昔的头发,将他狠狠地带向自己,然后低头吻了上去,说是亲吻,更像是掠夺,唇齿交缠之间,牙齿毫不留情的划过对方的嘴唇和舌头,留下了几条伤口,血迅速的从里面漫出来,浸润到苏浅的口腔中。
苏浅转过头将血吐出来,晏昔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苏浅笑容淡淡的,甚至非常的从容刚刚在亲他的时候,一根金针已经刺入了晏昔的穴道。“你将客栈已经搜了个遍了吧?现在就锁定万花丹在我身上……现在就想趁着我昏迷看看是不是就在我身上?”
“你怎么不就干脆杀了我呢。”
“够胆子。”苏浅低头在他耳边说:“也罢,你有什么招我接着也就是了。”
第七十八回
“然后呢?”裴元低头浅尝了一口杯中青翠的露今酿,略微有些皱着的眉头微微的松开,显然对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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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之物甚为满意。“不过是小半个月不见……”
话还没说完,苏浅就知道是谴责的话,他皱了皱鼻子,却又好看得紧,有点讨饶的说:“师兄我错了。”
“所以然后呢?”裴元接着说,“不要岔开话题。后来晏昔如何了?”
裴元听闻苏浅之事过完年后就匆匆赶来,没想到苏浅话说一半便死活都不往下说了,活似看话本子看到大结局说书先生却打死不开口了一般,让人恼恨不已。
“我能拿他如何?”苏浅反问道。过年时一场风波早已随着雪花飘零而去,落雪而无痕,苏浅眉目间的清倦之色愈甚,显得整个人都拢着一层朦胧的倦意一般,像三四月里的烟雨,袖角染着的淡淡的檀香香气无声之间漫延着,依旧那般的通身的雍容华美,映着那张有些惑人的面容,连裴元都稍稍愣怔了一下。
“你能干的事情多了去了。”裴元说完这句话,有点迟疑的说:“你可好……龙阳断袖?”
苏浅摇了摇头刚想回答说并不曾有此念,话到了舌尖却又觉得轻易说不出口,只好混过去,抬手为裴元斟满一杯酒浆,将一碟子炸得酥脆的走油肉推倒裴元面前,回答说:“缘聚而来,缘尽而散,未来的事情谁说得准。”
说到这里,苏浅突然一笑道:“我也只不过占了口舌上的便宜,其他的……”话未尽,裴元却已经懂了。
裴元还想斟酌着说些什么,苏浅却抬头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胸腹一股快意油然而生,他拔地而起,踏雪无痕,长袖中一柄长剑滑出,落入掌中,剑身雪白如玉,破空而过之时轻吟之声不绝于耳,当得一把好剑。迎面便是苏浅家耗了大力气挖的温泉池子,苏浅不过转瞬即到,衣袂袍角自然垂落,不见半点响动摩挲。
他的落势极慢,足踏池波而立,一圈一圈涟漪自他脚边漫延荡开,池中锦鲤也不惧人,绕在他脚下,伏波逐浪,五的背脊偶有翻出水面,好一番锦绣灿烂。
只这一手,裴元已然点头赞许:“确实武功大进。”
苏浅也不回头,仗剑而舞。剑光如练,游若惊龙,翩若惊鸿,簌簌小雪而下,在他周围却是避开一尺。裴元知苏浅是有意表现一番令他放心,也不说什么了。一舞罢,一池碧波于他如履平地一般,苏浅缓步走上岸,裴元暗暗点头苏浅轻功之大成,世间难寻。在此之间,苏浅已能踏雪无痕,如此一来,说凭虚御风夸张了些,一苇渡江怕是绰绰有余了。
兴之所至,苏浅随手松开了手中之器,玉剑直直的落入池中,他一步跨上池边小亭,随意而坐,一足盘起,另一足悬空,偶尔轻点水面,惹得池中锦鲤在他裸足旁游曳不去。雪白的脚踝在水面上点出一道道涟漪,碧水白玉,总有些别样的美感。
“师兄。”苏浅突然说:“你说我去雇几个隐元武卫可好。”他虽是问,语气却不带半点疑问。
“为何?”裴元侧脸,不解的问:“一名隐元武卫一年需百金,十年便是千金,若是买断,更是天价。”
“我曾说不许江湖人在我这院子里争斗。”苏浅想了想说:“也不贵,买个十个八个的应该还是可以的。”
裴元给他那种理所当然的说‘也不贵’的土豪语气给震惊了。
听苏浅的口气,好像随随便便买几个隐元武卫回来看房子玩是多么正常的一件事情。
大家都是万花谷出来的你不要欺负我读书多啊小伙子!裴元垂眼,自然而然的望向苏浅裸露的足踝,又顺着他的脚看向了池中等等,里面那个好像是红衣教秘传宝琴的潺?
裴元突然不想讨论关于苏浅有没有钱的事情了。
“此处到底是纯阳宫势力所属,对你有何益处?”
“好处?”苏浅顺势躺了下来,清淡的阳光洒落在敞开的衣襟里,映得他肌理如玉一般的漂亮得不可思议。他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想不出来。”
“无非是我想罢了。”苏浅感受着脚下痒痒的触觉,然后抓住时机抬足又用力拍了下去,将那一条咬疼自己的锦鲤肥大的鱼头直接拍得沉底了。
足下鱼群一哄而散。
“我想这么做,没有其他的理由。”苏浅说完,裴元意味深长的看了他许久,起身离开了苏浅这院子。
后来走在半路上,裴元突然想起来似乎苏浅依旧没有说后来晏昔如何了。
苏浅懒懒的晒着太阳,只觉得浑身的阴郁一扫而空。
他一笑,大喊道:“牡丹!明华!出来!!备宴!本少爷要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还有!把我那愚蠢的师兄给追回来!”
这世上总有一些人有一些奇怪的魅力,无法解释的、能让人不受控制违背本心的……魅力。
一眨眼就过了三月。
天空依旧青碧,雨色也带着满目的清倦,飘飘攘攘的卷过四处,留下或疏或密的水痕。
苏浅在隐元武卫抵达后就离开了这里,他谁也没带,一人轻骑而去,倒也是说不上的爽快轻松。
这里已经待得厌了,苏浅非常的雀跃的想要的去看新的风景,新的人事物,仿佛这样才不枉在这世间走上一遭。逾辉耀挂着清脆的玉铃,带着苏浅离开了纯阳,一路南下,走到哪算哪,倒也觉得不错。
是夜,苏浅已经走到了瞿塘峡,崎岖小路旁就是深深的悬崖,之下是奔腾的长江,偶尔能看见一根长锁横跨两崖,随着风缓缓地摆动着,发出悉悉索索铁链抨击的声响。
苏浅下了马,忽闻一些隐约的乐声,也说不上来那是什么,只觉得如珠滚玉,银盘冰击。心有所感之下他朝旁边悬崖走去,再脚尖一点,人已稳稳的走上了铁索桥。
一步,两步。
乐声越发清晰了起来。
那美妙的乐声是苏浅从未听过的,美妙的几乎无法拟喻,吸引着他沿着铁索一步一步的探索着。
今日无月,可见不过一尺,苏浅拿出烛影,一片温润的光顿时就笼罩了他。
从长江上吹来的水汽和风卷着他的衣袍飘飘扬扬的,翻卷着,似乎将光一并带走了一般,一盏烛影,能见度依旧只在一尺之内,苏浅稳稳的持着它,不让它被风卷走。
乐声越来越清晰,那种由远及近的感觉令人无法阻挡。
苏浅稳住脚步仔细听了一会儿,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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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浑身都轻松了起来,无法言喻的畅快愉悦之感笼罩着他,让他还想听得更多一些……更多一些……
眼前骤然开朗,沿着铁索的景观突然一览无余了起来。
铁索桥的尽头,是一栋宅院,门前点着两盏琉璃灯笼,那美妙无比的乐声,恍惚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苏浅沿着铁索桥缓缓地走了过去,不过一掌宽、不停的摆动的铁索桥于他而言并不是什么威胁,他就仿佛着迷了一样的走了过去,直到对岸,直到那宅院的门口。
“笃。”清脆的敲击声在苏浅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他发现自己的手已经敲出了这般声响。
明月莫独行,孤灯不是人。
苏浅在心里叹息了一声,这般不由自主,入魔一般的表现,该不会是说中了吧?
镇定一点,人家门口好歹挂了两盏灯对吧。
按照惯例,接下来出来迎接的必然是美貌女子或者俊朗公子。
说起这个,苏浅一边不受控制的敲着门,一边想到说起这个,谁家公子小姐自己大半夜来开门啊?家里仆人都日了狗了么?谁给他们那么大胆子半夜有人敲门就敢开的?
除非不是人。
吱呀一声,门开了,里面果然走出了一个绝色倾国的美女来。
等等,好像这个情况不太对啊!
苏浅突然很想扇自己两巴掌顺便骂自己一句童言无忌大风吹去!
啊呸!
乱说什么乱说!
那美人未语先笑,艳色昭昭,她一笑,周围就仿佛能照亮周围一样。
美人,苏浅见过不少。如牡丹国色,艳罢十方,如明华清昭,端方典雅。但是如眼前这美人的美貌,苏浅怎么看都觉得简直是美得就像是心头的朱砂痣梦中的白月光一般怎么看都觉得不太对。
“君子深夜独行,露寒霜重,不如在寒舍小歇一晚?”美人儿笑道,不过手一拂,大门敞开,苏浅便不由自主的跟着进去了。
完了完了完了,让你乌鸦嘴啊!!!
苏浅在心里惨叫道。
为何他总觉得自己帅不过三分钟。
正文第七十九回
美人引路,苏浅是惯了的。
不知道是人是鬼的美人引路,苏浅还没惯,奈何身不由己,一路琵琶如泣如诉,倒让人不自觉地沉迷了进去,随着那忽高忽低的调子情绪起伏,神奇的生出几分入境陶然之感。
转过十二折曲廊,苏浅还颇有心情的赞许的点了点头这曲廊他那个不伦不类的客栈上也有一个,也是修得极尽缠绵华美,这样缓缓走过去的时候,人的心情就会不自觉地变得从容舒适。
回头如果有新的宅子了,那就给新宅子也修一个!他转眼一想还有没有以后还是个问题,苏浅大大顿时觉得又有些愁眉苦脸,心说还是得操心操心他现在的问题。是人是鬼,见了也就知道了反正反抗不过对吧。
黑夜如漆,前方引路的美人儿仿佛融入了夜色一般,似乎是错觉,又似乎不是错觉,苏浅总觉得美人儿手中那一盏引路灯不知何时已经飘到了美人儿的右上方,焕发着蒙蒙的碧色,跟磷火似地,可是等这国色天香的美人儿转头一笑,却又让人觉得这是磷火又何妨?哪怕是鬼火也是认了。
苏浅倒是不怂这个,绿色的孔明灯嘛!以前游戏里充值活动一送送了四个,蓝碧红金,每个苏浅都点出来跟随着玩了不少时间。其中蓝色和红色的那个都缺乏一些渲染力,金色的那只孔明灯名唤‘执子之手’,释放出来后,流光溢,最是好看,碧色的那只绿莹莹的,在夜里开着也挺有趣的,故而此时一看,倒觉得没那么可怕。
说白了,人对自己熟悉的事物要产生惧怕心理还是有点困难的。
当然啦,要是突然冒出来个丧尸嗷嗷嗷的冲过来咬人或者厉鬼青面獠牙一脸幽怨的准备掐死你什么的,苏浅自认还是怂逼的很,哪怕遇上一万次照样是要被吓得心头一慌的。
十二折回廊下有一座湖中亭,四周悬挂纱幔,其中曲水流觞,高悬花灯,有美人怀抱琵琶,且弹且歌曰:“浴兰汤兮沐芳,华采衣兮若英……”
那美人似乎察觉到有人到来,远远一睇来人,仿佛若见,美目妙盼,这一盼后,继续曼声唱道:“灵连蜷兮既留……烂昭昭兮……未央……”
走近了些许,又见着纱幔里几名女子身着飘逸的舞衣,柔弱无骨的随着歌声起舞。宽大的流云袖转动成华美的半扇,纱衣从那些舞姬的皮肤上滑落,若隐若现的皮肤上仿佛若有光。
如此看去已经是一片繁华景象。
此时前面引路的美人转过身来让开了道,屈膝一礼道:“郎君还请前去,九儿就不多送了”
苏浅微微一笑,询问道:“那是何人?”
美人不说话,只是示意苏浅上前。
苏浅也不再追问,衣带当风步履从容的便走了过去。湖中亭三面临水,苏浅过了十二折的曲廊,只听见一声水声清晰的在脚边出现。
应该是锦鲤不经意间拍打出的水声吧……苏浅有些不经意的往下看了一眼,却呆了呆,他没有看见他臆想中的一尾悠哉的锦鲤,也没有看见花团锦簇的鲤鱼群,而是一个美人。
一个半-裸的美女,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身体上,似乎刚刚破水而出一般,双手支着自己趴在苏浅脚边的太湖石上,大半身体还在水里。苏浅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她长得很美,眼睛黑白分明,清澈见底。
她看见苏浅停住了脚步,开心的伸手勾住了苏浅的袍角,一抹青色如水一般的被她掬在手里把玩着,她有些好奇的看着手中的布料,似乎从没见过一样。
由于她的动作让她整个人又浮出水面了一些,苏浅顺着她的腰线向下看去,这腰部以下,却不是熟悉的女性的躯体,而是一片深青色的鱼鳞。
青中泛蓝,细细的水流从鳞片的缝隙中一划而过,散发着幽幽的光。
妈个鸡这是什么鬼!!!转发锦鲤的现实版吗!!!
苏浅在心里咆哮着,面上还是一派的风度翩翩优雅从容。那锦鲤美人嘻嘻的笑:“你真好看。”她松开苏浅的衣摆,伸手去勾苏浅的衣襟。
苏浅微微弯腰,伸手握住了那只高举的手。那手如白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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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滑柔软,仔细看去似乎还能看见浅浅的鳞纹。
锦鲤美人盯着苏浅仔细的看了看,一派天真的说:“你真好看,比前头土地庙里的金鲤大王还好看!”
金鲤大王?锦鲤大王?
艾玛,猹猹好慌!猹猹要回家吃瓜!苏浅觉得一阵晕眩。
锦鲤美人继续说:“金鲤大王可好看啦!他的人形和你一样好看!金鲤大王一身鳞甲金灿灿的,我们可喜欢他啦!”说着,她手挣了挣,苏浅从善如流的松开,美人儿伸手就要去摸苏浅的脸。
苏浅很配合的压低了腰,让这尾锦鲤美人更方便的摸到他。距离紧接着变得很近,他甚至看见这尾锦鲤的头发并不是一开始以为的黑色,而是一种青中带着一点幽蓝的色泽,沾了水,就显得像黑色了和这锦鲤的尾巴颜色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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