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迫成为万花的日子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衣杏林
江风习习,波浪推得船只摇摇晃晃的,苏浅的思绪也不觉放空,之前的未曾散尽的睡意又笼了回来,半梦半醒之间他突然感觉到好像听见了什么声音,便一下子惊醒了过来。
他瞪大了眼睛,睡意朦胧之间又直觉的认为不过是江中杂物无意间磕碰到了船底木板,但是却又不是很确定到底有没有这么一件事。
处在睡眠中的人是没有什么理性可言的,所以他直觉性的换了个角度冲着水面看去。不看倒也没什么,这一看,倒还真让他看出点什么来了。
江水起伏,偶尔从中会露出一个三角形的背鳍……看形状还挺大……
等等,鲨鱼?长江里还带养鲨鱼的?
苏浅伸手揉了揉眼睛,再看向江中,此时恰好那大鱼自江面一划而过,只见一抹银光自水中而起,在江面上划过一道残影,又潜入水中,不见其踪。
苏浅爬起身站稳,才发现不是他没早发现有大鱼自船边过,而是船下整个江面都被那一抹淡淡的银色覆盖了。
那银色的光影自水下来去自如,似乎距离水面极近,来往之间水花阵阵,突然之间,不远处江面破开一个残缺,一条巨大的银色大鱼自水下一跃而起,如银川倾泻一般,跃至顶点后,以背拍水,露出一片雪白的肚皮。
苏浅近乎惊叹的看着这道身影。
他记得后世曾有一条新闻说在长江中捕捉到了三米长近四米的鲟鱼,举世罕见。可是这条鱼又岂止三米?说它长得像鲟鱼不如说更像是鲸鱼,整艘船都在它的阴影之下,目之所及全是一片细微的银光。
这条大鱼几个腾越挪转之后仿佛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他,竟然绕着苏浅的船绕了一圈,随后便探出半个头与苏浅对视了一眼。
对,他仿佛真的感觉到了那种目光,这一眼让他清晰的知道对方是一个有智慧的物种,甚至这条大鱼立刻口吐人言也不会让他吃惊。
原因无他,实在是太大了……
也不是没有从视频中见过鲸鱼,只是亲眼见过那股震撼是无法言喻的。他的眼睛牢牢地盯住这条大鱼,看着它在水中巡游,偶尔会再度跃起,大概是玩够了,那大鱼在一次入水后再也没有上浮,巨大的银影自水下慢慢的游过,直到再也看不见。
苏浅缓缓的叹出一口气。
不知道是可惜还是后怕。
突然之间,他感觉胸口一烫,低头一看,曾经有一个奇怪的撑伞的男人给他的玉牌自亵衣中滑落出来,散发着盈盈的温润的光。苏浅伸手握住它,只觉得浑身顿时像是出了一身汗一样的陡然神了许多,他不自觉地闭上眼睛,等这一段无名之力过去,再睁开眼睛时却发现他已经站在了江面之上。
很奇怪,但是踩着水波却犹如一般,仿佛踩着一层透明的屏障一般的有趣。
周围缓缓地显出了人影与摊位。
……山市?
一晃神之间,周围已经幻化出了一片繁华景象。
“小友,你我有缘,再次重逢于此。”那个撑伞的男人出现在了他身边,眼角眉梢温润如旧,一晃多年而去,他却没有丝毫变化。
此次他依旧撑了一把伞,却不是记忆力那把牡丹花伞,这次的这一把碧蓝的伞面上绘制着波纹与日月,一条大鱼在其中自由游曳,甚是引人注意。
苏浅心知大概遇上了一些什么,却也不好如何,也不会如何,既来之则安之,便展开一抹笑容,大大方方的行过礼道:“见过先生,数年不见,犹似昨日。”
那男子抬头看了一眼自己撑着的伞,意味深长的道:“小友此番想来又有奇遇?”
苏浅摸摸鼻子:“贪看江上夜景,恍惚之间便又来到此处。”
“既来之,则安之。我添为主人,应带小友游玩一番。”男子说道,便带着苏浅往山市中走去,边走边说:“既然二次见面,看来你我应互通姓名才是。”
“小友之名我已知晓。”男子笑着说:“我姓萧,小友唤我一声萧先生就是了。”
苏浅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萧先生又说:“小友身上寒气有些森重,想来平时没少夜游罢?”
苏浅颇为尴尬,其实与这萧先生不过相见两次,却又有些说不出的放心来,不觉之间有一种对待长辈的感觉,摸了摸鼻子只好承认:“只是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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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贪凉在浴桶里睡着,才有此一身寒气。”
萧先生听了颔首笑道:“怪不得又能与你在此处相逢。”
苏浅摇头说:“还遇到了一条大鱼。”
“小友果然又夜游了。”萧先生说:“人主阳,月主阴,昼出夜伏皆有定理,小友如此若是长久,怕是不利于身体。”
“是,多谢先生教诲,日后定然保重身体。”苏浅没敢说自从来了江上一天到晚有事没事就往下跳。
两人边走边说,路过了不少摊位,苏浅注意到这次摆摊之人所售货物多为水中奇珍,也有所了解这些人的身份。
“山市是每天都开吗?”苏浅在一个摊位前停下脚步,他发现这个摊位上所出售的,正是他惯用的暗器碎月刀,一百九十九把碎月刀整整齐齐的在一个破破烂烂的暗器囊中,与他所使用出去的数量一模一样。他仔细看了看,每一柄上都有一个暗刻,是他独有的印记。
碎月刀因为这玩意儿造价太贵,谷中鲜少有人会弄来玩儿,只有苏浅财大气粗一做两百把凑了一个满满当当的暗器囊,为此天工弟子特意在上刻下了印记,示意这两百把是同一套。
一百九十九把,还有一把,当年被萧先生取走了。
“山市每逢朔月才开启……”萧先生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失笑道:“这碎月刀当真是与你我有缘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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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第九十二回…
苏浅摸了摸袖袋,从背包中翻找出碎月刀的那个暗器囊。为了配上这一套刀过无痕,锋锐至极的碎月刀,暗器囊自然也非等闲之物,最妙的是别的暗器囊都是一个囊袋所有暗器鼓鼓囊囊都挤在一起,这个暗器囊却是以皮革区别开来,一枚一格,然而起来却又玲珑小巧得很。
“小友是打算将碎月刀买回?”萧先生有些好奇的看了看他手中的暗器囊,问道。
苏浅说:“并非,这些碎月刀除了先生手中那一枚,其他都大多饮血而回,既然有人集我这碎月刀出售,自然有他过人之处吧……总之我是用不到了,这暗器囊留与我也是无用。”说罢,他笑眯眯的蹲到人摊位前问说:“暗器大多为二百枚为一套,为何店家只出售一百九十九枚?”
摆摊的是一个穿着一件黑色斗篷的老者,兜帽将他遮得严严实实的,露出的一点下颚上皮肤干枯皱褶如老树,声音也是相当嘶哑难听:“郎君有何见教?”
“明人不说暗话。”苏浅摊开手露出手中那个小巧的暗器囊。“店家可认识此物?”
“这是?”老者没有接过暗器囊,反而拾起了一把碎月刀,细细的翻转查看。苏浅见状便将暗器囊翻转开,露出了那个与碎月刀上一模一样的印记。他问:“不知店家可此物?”
老者顿了顿,有些急切的问:“郎君可知这最后一把刀在何处?我愿以万金换之。”
“自然知道。”苏浅说:“最后一把碎月刀在萧先生手上。”
“……”老者听了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将一袋金叶子扔在了桌子上,金闪闪的惹人注目:“这袋子金叶子归郎君了。”
“店家不怕我说假话?”
老者将兜帽脱下,露出了一张深邃而干涸的面孔,眼睛却很深邃,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看苏浅,对着他身后的萧先生淡淡的说:“这集市上没有人敢当面开萧先生玩笑。”
萧先生站在苏浅身后,闻言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对老者颔了颔首:“不过是各路英雄给几分薄面罢了,您老过奖了。”说罢,他取出袖中一物,不过指节大小,在光下映射出如冷月一般的色泽,正是多年前与苏浅交换的那一柄碎月刀。“如此,某便成。人之美一回。”
“如此甚好!”老者眼睛里泛出一抹喜色,却又很快的遮掩下去:“不知萧先生想要些什么?老朽自当尽力。”
“不拘什么。”萧先生说:“就拿些您得意之物吧。”
老者沉思了一下,拿出了一个银色的小盒,印盒制作的很是美,上面花纹繁复异常,以苏浅的眼力一时之间竟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觉得这小盒致得很,让人喜欢。“这便换与这位郎君吧,他会需要的。”
萧先生示意苏浅下,他就安然了,并且将手中那个暗器囊放在了老者桌上,笑眯眯的道:“这个就当是店家万金买的吧。”
老者点了点头,手中一抖,瞬时就将整个摊位上的东西打包卷起,冲萧先生拱了拱手道:“老朽今日心愿已成,便不打扰了。”
说罢,老者飞快的就走了。
萧先生看苏浅一手捏着金叶子一手捏着小盒子的傻样,忍不住前两步,将苏浅纳入伞底:“今日山市,小友便尽情游玩一番吧,我便不再陪同了。”
“今日小友可用便是这万金了,超出万金之物还请小友切勿触碰,便能无虞了。”萧先生讲话时凑得极近,近到苏浅能看见他眼中的自己的倒影,萧先生也在看他,看得十分仔细,甚至能让人感觉他在用力的看着他:“此次一别,有缘再会。”
说罢,萧先生整个人瞬间化成了雾气,在苏浅的眼前就此消失。
苏浅还未来得及说什么,萧先生就已经走了,他缓缓地吐出一口气,甚至在脑门子里都听到了自配的获得任务物品的声音。
【恭喜您获得不知名小盒子x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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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您获得10000金。】
什么鬼名堂。
萧先生一走也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总觉得周围的气氛为之一松,甚至有一种画面瞬间鲜活起来的感觉。苏浅将小银盒子塞入袖袋,那一包金叶子满满当当的裹在一个钱袋里,甚至连口都不紧,苏浅手指勾着挂绳下意识的还甩了两下,简直幼稚到爆棚。
似乎终于有人注意到他了一样,有一个穿着火辣涂着大红色胭脂的女子坐在一个摊位后,她面前见到苏浅走来便俏生生的冲他抛了个媚眼,娇声道:“呦……哪来的俊俏小哥哥……”
苏浅目光从对方面前那块包袱皮上扫过,之前那上头两个男子盘膝而坐,面容具是清秀过人,眼神却直愣愣的,就像是致的木偶一样,一丝活气也没有。他的目光一扫而过,并不敢在这女摊主身上多做停留,仿若未闻的继续往前走去。
如此这般走马观花一般的走过许多摊子,苏浅并没有找到什么他感兴趣的应该说,这里买卖的大多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总之他是肯定用不到的东西。甚至还有一些不怀好意的眼神盯着他来回的看比如那个女摊主,也不知道是如何弄的,每过一段时间苏浅就能在前方看见她。每次一见到她,那女子便笑吟吟的与他打招呼,但是苏浅不怎么想变成。人家包袱皮上第三人,还是不理为妙。
时间应该是过了很久了,他都觉得自己走得两腿酸麻了,却还是没有走到山市的另外一头。
他也没有发现什么感兴趣的东西。
他本以为萧先生说的那句话应该是意有所指,结果却似乎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等到苏浅再一次见到那个美艳摊主时,不知从何处传来一声悠悠的钟声,声音不是很大,却仿佛响遍了整个山市。这一声钟声响起后,他触目所及之处所有的摊主以及行人都仿佛被调整了一个加速键一样快速的行动了起来,苏浅虽然不清楚,但是他也知道大概是山市要结束了。
那么他怎么回去呢?
此念一生,他突然感觉头一晕,整个人飘飘忽忽仿佛踩在了云端一般,眼前一片浓雾遮掩,四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不过这一刻很短,大概只有一息的时间,苏浅的眼中的世界再度清晰了起来。
他的上方有一片阴影,再仔细一看是一簇鸦羽一般的长发,牡丹正俯身看着他,天色已经大亮,牡丹还未梳妆,长发散了一身,她看见苏浅醒了便挑了挑眉,眼中有浓重的倦意和担忧,说:“你这是最新的作死方式?睡得这么沉,喊都喊不醒。”
“怎会。”苏浅想要伸了个懒腰,却感觉到颈下一片柔软,才发现自己原来枕在牡丹的膝上。他懒洋洋得道:“有牡丹这般美人常伴身侧,我哪舍得去死。”
牡丹没好气的轻拍了一下苏浅的脸:“什么时候了,还贫嘴。”
“我真的无碍。”苏浅也想要伸手去拍牡丹的脸,却发现自己的手好像被什么东西牵着了,抬起手来看,却是一个钱袋,钱袋开口处露出来里面满满当当的金叶子。
牡丹看见了,‘咦’了一声问:“哪来的金叶子?”
苏浅的食指勾着钱袋的绳子,在手上转了两圈,然后一下子没拿捏住,一大包金灿灿的叶子如同一阵金雨一般的洒落江中,没一会儿就再也看不见影子了。
牡丹看到这一幕,显示愣了愣,紧接着大怒:“你丫有病啊!有你这么糟蹋钱的吗?”
穆玄英和莫雨结伴出舱房时恰好见到了苏浅甩手把开口的钱袋子给甩飞出去,金钱如雨,两人双双也是一愣,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
“……”苏浅自己也没想到有这么一出,自己也是愣了愣,听到牡丹怒骂才反应过来,这时候去捞那肯定是来不及了,简直心痛得无法呼吸一万金啊!相当于可以买几十个纯阳宫旁边的温泉庄子的钱!但是苏浅此时只能让自己稳住,并且强行解释道:“我这一路颇为不顺,还希望龙王爷保佑我们一路顺风回到华山吧。”
穆玄英的内心有些复杂,问莫雨:“雨哥,龙王爷也金子吗?”
莫雨一派淡然的道:“我们那边龙王爷只人头。你莫看苏浅一派淡然,指不定他现在多懊悔,只是红颜知己当面,他总不好跪下来痛哭流涕‘大喊龙王爷你把金银还来’吧?还要保持些许风度罢了。”
“原来是这样?”
“我与苏浅相识许久,不会错的。”
苏浅蓦地回头,眼神凌厉的看着莫雨道:“不知少谷主从我处取走的二十三瓶九花玉露丸如何结账?小本生意,恕不拖欠。”
莫雨摊摊手:“你看,是吧。”
穆玄英咽了咽口水,然后点了点头,想了想,他还是没忍住问:“浅哥,你这一把金叶子扔下去不心疼么?”
苏浅温和且从容的回道:“我辈江湖中人,理应视金钱如粪土,切勿着相才是。”
穆玄英点了点头,然后用眼神谴责自己的小伙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苏浅默默转头,看向江面,面上依旧一派的萧疏清隽。
切勿着相个屁啊!心痛到无法呼吸!
作者有话要说: 又更新了,你们惊不惊喜?开不开心?
告诉我,懂?【】
93、第九十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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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有钱能使鬼推磨,总之苏浅这一路上都顺得不可思议,什么想要停泊码头时不管什么时候去都有空位,苏浅坐在船头钓鱼还钓起来了一把宝剑别说,还真是一把宝剑。
苏浅钓上来的时候剑鞘上缠满了水草与污泥,他不过随手在水里晃了晃,那些水草与污泥仿佛被什么利刃切碎了一般纷纷而落。拔剑一观,剑身之上有蓝光粼粼,凝目望去心神也为之摇动,再过片刻,却有静虚之意油然而生。剑身有名,曰‘渊微指玄’。
‘渊微指玄’这把剑苏浅略有耳闻,此剑乃是纯阳至宝,不过听闻在吕祖年轻之时便遗失了,只是万万没想到居然是落在了江里,怪不得没有人能够找到。
苏浅见到这一柄剑的时候,才明白原来萧先生说的万金应在了这里别说万金,再让他往江里扔个万把金的他真的一点都不心疼啊!!!
一万金换橙武!这样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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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来!
钓上来的时候莫雨和穆玄英在一旁晒太阳,然后两人见了这把剑后,苏浅瞅着莫雨的脸色估摸着他也打算扔个一万金下去试试看看能不能捞个橙武上来。
毛毛在一旁看见莫雨脸色又是阴又是晴的唯恐他心海生波发起疯症来,赶紧抱住莫雨劝他:“雨哥你别激动!你别激动!浅哥那是凑巧!别把钱扔水里……有这个钱去造桥铺路也是好的呀!”
莫雨:“……”
莫雨就是觉得似乎自己错过了什么,苏浅也仿佛瞒了他们什么。一切顺顺当当的似乎都是从苏浅往江里撒金叶子之后发生的,难道这世界上真有神鬼?他想到往日一些事端,心绪颇有不稳,但是完全没有想跟苏浅一样做出撒币的行为啊!而且他觉得有这个想法的应该是毛毛。
穆玄英反正就是抱着他,死活不松手。
苏浅抱着剑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这把剑为何是纯阳至宝他大概也有所了解了,只要与剑接触,他内体的纯阳心法便运转得越发顺畅,甚至在这个情况下,原本已至瓶颈的万花心法都有一两分松动的趋势。
幸亏这把剑大多数人只觉得是一则传说,就连纯阳宫中都不曾听有人提及过,还是他自己无意之间翻阅到了吕祖的小扎才知道有这么一把剑的,否则武林中难又将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武林中人追求什么?更高的武功秘籍,更强大的境界,更锋锐的神兵利器……只要出现其一,近二十年内都将不太平。
不过现在有藏剑山庄年年按批次按品质的供货,武林中人对神兵利器的追求已经淡薄了许多,不同几十年前如蝇逐臭一般闻风而动。
苏浅想着想着,思绪又不知道飞到了哪里,渊微指玄横在他的膝上,他双目微合,两手掐诀,还真有几分纯阳宫道士的意思。穆玄英蹲在一旁看苏浅,凑得还挺近的,苏浅却纹丝不动,仿若无闻。
穆玄英看了一会儿,转头问莫雨:“雨哥,浅哥这样没问题?”
莫雨卧在一旁,甲板上被明华夫人指挥着人铺了厚厚一层的皮垫子,躺在上头跟躺在床铺里差不离了,他也不客气,有人铺了他就安静的享受。此时他给苏浅抛了一个嘲讽的眼神,也不管苏浅看不看得见,回答道:“无妨,他命硬着呢。”
苏浅听了这句话张开眼睛,眼睛里充斥着各种被这把剑影响过后的情绪,似乎是把感情都抽离了一样,有些淡漠,但是再被剑影响,该嘴贱的地方苏浅大大一点都不觉得嘴软:“对,我命硬,您软。”
他顿了顿,眼中略有回温,眼神狡黠的往莫雨的下三路看,说:“您特别软,软得不行。”
莫雨听了翻了个身,如同豹子一般的从毛垫上扑向苏浅,愣是把他压倒在了毛垫上,他眯着眼睛寒声道:“你说谁软?”
苏浅感受了一下渊微指玄压着的位置,举手投降:“我,我软。您赶紧起开……”
莫雨感受了一下那把剑压着的点,然后也默默的起身了。
穆玄英看见苏浅把剑抛开,两人没有变成太监的危险后就冲着他们两上了,一手一个撩倒了,三人在毛垫上就此互殴了起来。
等到明华引人来的时候,便是他们闹得最凶的时候,明华身后跟着的两个蓝衣服的男子,两人应该是双胞胎或者血缘极近,长相几乎一模一样,唯有气质稍微可以区分。左边那个沉稳些,右边那个跳脱些,都是二十五六的年纪,跳脱的那个眼睛瞪得老大,喃喃道:“现在的娃儿这么瓜皮?会不会是认错人了……俺们那个穆少侠不是说风度翩翩得不得了?”
“应该没有。”沉稳些的轻声说完,对着苏浅他们朗声道:“唐门唐无桓,唐无余请见浩气盟穆玄英少侠。”
苏浅一手压着莫雨,一手扣着穆玄英的手腕,转头往他们所在望去,边问明华:“明华,他们是何人?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都带上船来?”
明华夫人微微屈膝一礼,道:“郎君,这两位自称是穆少侠的友人,故而引进一观。”
和另外两人滚成一团被人看见脸红到耳根的毛毛:“……”
和另外两人滚成一团却面不改色的莫雨看了一眼毛毛,拍拍衣服站起来,风度翩翩的拱手道:“在下正是穆玄英,不知两位唐门英雄寻在下可有事宜?”
“哎?我……”穆玄英刚想说雨哥别闹,就被苏浅笑眯眯的打断了。“你想吃果子?”
“去,寻点时兴的果子来给莫少爷尝尝。”苏浅扭头吩咐完一旁的侍女,然后跟穆玄英颇有耐心的解释道:“我这船上其他没有,这些东西倒是不缺的。”
两位唐门侠士看了一眼来去如云的各色侍女,还有卧在毛垫上的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贵的世家子弟,有些犹豫得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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