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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叫本掌门天下第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酥雪京
体内脉络,有股邪气在横冲直撞,将澄澈之气同化。
这种药方,即使在千年前,也十分罕见。而商悦棠能肯定,现今流传于世的所有书籍里,绝对没有一本对其有所记载。
历问夏道:“那个人……呵呵,商掌门很快就可以和他见面了。”
商悦棠皱眉,那个人究竟指的是谁?若是红莲教主,他直说便是,根本不需要用代称。所以,三莲教背后的主使还另有其人?
历问夏道:“不小心和商掌门说了这么多,若是耽误了作法,我只能以死谢罪了。”
他抬头仰望天空,层层厚重的乌云,遮天蔽日。又居高临下地看着法坛内的群众,眼中充满了慈爱。
“国师大人,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国师大人,您在骗我们吗?”
“国师大人……”
都这种时候了,还在叫国师大人呢。
历问夏为皇帝阖上怒张的双目,揩去他面上的鲜血,微笑道:“大家无需惶恐,通天塔一事奇绝诡异,天下宫的仙师们不理解也是理所当然。在我第一次见到这法坛的构想时,也是觉得不可思议。但是,我怎么会骗你们呢?”
看着那一张张明显松了一口气的面容,历问夏张开了双臂,像是拥抱苍天。
他道:“我辈一直在想,人究竟怎样才能永生。求道吗?修仙吗?可是千年前一次深渊永劫,我九州诸多天之骄子都尽折于此!求仙问道者,飞升之人永远是少数,千年、甚至万年不遇。而灵涯大世界灵气的随便一次变动,便可以使得所有努力都功亏一篑。我辈一直为此“天道”苦恼,直到那个人出现了,这时候,我辈才明白,自己的眼界有多狭隘既然灵涯大世界的灵气能决定我们的生死,那我们便成为它的一部分就好了!”
听到此言,众人一片哗然。
历问夏接着解释道:“为了实现这一伟业,通天塔的存在是必须的。作法完毕后,我和大家的神魂都会被锁在通天塔内,成为白鹭洲新的灵脉节点,除非灵涯大世界崩溃,灵气永不断绝,灵魂永不破灭。敢问,这是否便是永生!”
众人皆被这番言论震惊,有人道:“这与死亡有什么区别?!”
历问夏道:“死亡后,喝过孟婆汤,人的三魂七魄分散,你便不再是你。但活在通天塔内,你的魂魄永远不会分散,这还不好么?”
他不愿再多语,手中掐了一个法诀。
一股看不见的力量缠住了众人的手臂,强迫着他们去掐住自己的脖颈!
一时间,万人的面上都带着惊恐,却又绝望无力。
见情况不对,商悦棠拔剑,越水剑正欲刺向历问夏,一人便从身后袭来,将他死死缠住。
商悦棠反手刺去,灵气上提,却又被化灵散阻挡,无力的手腕被对方一掰,越水剑离手,飞到一旁。雪白的剑身上,映出两具滚做一团的身影。
一番搏斗后,江晏压在他身上,膝盖抵开他的双腿,一只手将他双手牢牢桎梏,另一只手则掐向商悦棠的脖子!
商悦棠不可置信地盯着江晏,生理性的泪水涌上双眸。
历问夏摇头道:“掌门若是听话一些,还可以同我一同见证法成的奇迹呢。可惜啊……”
他转身,走向通天塔,后者朱红的塔身上,不断有赤色的液体从砖缝中流出,如同血河奔流。
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商悦棠瞪了江晏一眼。
那一场短暂的缠斗,看起来凶猛,实际上却全是花拳绣腿。双方下手都轻飘飘的,所有的刚劲之力,在触碰到对方的那一刻,都被化解。
这师徒相杀的把戏,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
商悦棠用眼神示意:小兔崽子,腿给我挪开。
他泪珠子还挂在眼角,看起来我见犹怜,像是被雨打过的花。
这一瞪,带着无限嗔怨,缠缠绵绵。江晏一个没忍住,俯下身,吻在他的额头上。
空中,一条庞然大物飞过,穿越电闪雷鸣,撞破结界,盘旋在法坛之上。
☆、雨
刺眼的闪电犹如铺天盖地的箭雨,从天幕的中央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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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金色的光亮四散而落,像是巨鲸从海面一跃而起时奔腾的浪花。雷鸣阵阵,黑色的水龙任凭雷电打在它早已失去光泽的鳞片上,碧色的眼眸中是连接天地的血河。
一滴雨珠刚好落在商悦棠指尖上,冰冰凉凉,和人受伤时,流出的温热血液是不同的。
他动了下手指,那雨珠就顺着指节滑了下去。
江晏撑起身,再次将他的双手锢住,拇指将水滴抹开,一下轻一下重地压着他侧掌软绵绵的肉。
就像是猫对上毛球,一下又一下,爱不释手。
对自己的师父做出这类近乎于调戏的举动,已经是过界了,何况还是在敌人面前。
就算历问夏现在没空去捕捉他们这些小动作,商悦棠心里也是羞恼得不行。
要不是顾忌着计划,他可能已经跳起来把这个小兔崽子踢下台了!
朱明湖畔特有的荷香,伴着那淅淅沥沥的雨水,弥散在法坛内。
水龙一头撞在通天塔的塔身上,水汽蒸腾,滋滋的声音传出,像是水滴入滚油时的叫喊。
历问夏不得已停下了法诀,中断作法。
新鲜的空气蓦地涌入肺部,法坛中的众人如断了线的木偶,东倒西歪。
他们靠在一起,不顾肺部的疼痛,大口呼吸。逐渐恢复的视线里,一黑一红如此显眼。
“湖神大人……”
历问夏掸了一下拂尘,道:“可怜。”
这高塔伴有结界,又选在天时地利的节点进行作法,可谓固若金汤。
果然,无论它再怎么攻击,高塔也纹丝不动。
在发现这一点后,水龙一个摆尾,改变了目标,冲向历问夏。
几年前的教训,怕是忘了个一干二净。
历问夏叹气,飞身上前,灵气涌动,朝着水龙击去!
地面。
众人呆滞地瞧着天空上的火光电闪,依偎发抖。
历问夏的话语回荡在耳畔。
国师仍旧是他们记忆里温和谦让的模样,洁白的衣衫,清透的眼眸,和多年前那路见不平,将作恶水龙镇压在湖底的翩翩散修没有不同。
今天的天色也没有不同,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但善恶却是完全颠倒。
历问夏没有骗人。
这是所有的居民都认同的事实。这并不是死到临头时自欺欺人的逃避,因为历问夏表露而出的所有情绪,都指向了一个方向他是切实坚信着,灵魂的永生比一切更加重要。
但那不是他们想要的。如果从一开始就告知他们,永生意味着失去血肉、失去自由,意味着直到灵涯大世界毁灭的终点,他们都如同囚犯一样被关押在那高高的通天塔内,他们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认同的。
可是事到如今,他们亲手铸好的牢笼,正大开其门,等待着他们自己的进入。
“湖神大人会赢吗?”
一个小女孩这样问道。
她还不理解死亡意味着什么,只是觉得大人都恐惧的事物,对她而言也必然是恐怖的。
女孩的父母将她抱在怀里,摇了摇头。
不知道。
湖神与国师早就对打过一次,白鹭洲的所有人都明白那结果,可是又希望着能有奇迹出现。
历问夏的攻击很快,一道道缺口残忍地出现在水龙的身上。
朱明湖的湖水从后方源源不断朝这边飞来,补全水龙残破的身躯。
水龙不甘示弱,庞大细长的身躯灵活迅猛,如同蟒蛇绞杀猎物般将历问夏卷在腹下。
层层黑鳞将历问夏包裹,挤压着他的五脏六腑,锋利的鳞片割破他的衣裳和肌肤。
随着黑鳞将他的视野全部遮完,历问夏停止了挣扎。
水龙很是小心警惕,它的动作没有放缓,反而更加用力。
众人的眼中露出一丝希冀,要赢了吗?!
一声轰鸣。
如瀑的水花从天空爆开,倾盆而下,毫不留情地浇了众人一脸,好像在嘲笑他们一般。
一条黑色小龙被历问夏攥在手中,像是离了水的鱼一样摆动。
历问夏道:“你就当通天塔的第二位主人,好吗?”
说罢,手中一用劲,天地间回荡着凄厉的惨叫。
历问夏拍拍手,整理了凌乱的衣襟,俯视着那一张纸惊慌失措的面容,笑道:“诸位莫要惊慌,马上就到你们了。”
就在他再次挥动拂尘的那一刻,一个急速呼啸的东西从背后朝他扑去。
不需要回头,身经百战的身体早已经明白该如何应对。拂尘一挡,带着泥味的水雾飘散。
历问夏这才反应过来,刚才那富有攻击性的东西不过是一团水。
他叹了一口气,道:“是我小瞧了你。”
九州第一修士也无法化解的化灵散,还是栽在了商悦棠手上。
商悦棠手握越水,淡淡道:“自以为是可是应敌中的大忌,你活了这么久,还是不明白么?”
他清瘦的手腕上,盘着一条黑色小龙,正裂开嘴巴嗷呜呜朝历问夏怒号,若隐若现的小尖牙表露出示威的态度。
历问夏道:“我想商掌门这般的大能,也不是时时都可以见到的。”
商悦棠道:“那这就算给你上了一课。”
历问夏道:“想必商掌门的学可不便宜。”
商悦棠下巴微扬,骄矜道:“用你的命来抵还是够的。”
历问夏道:“我的命,商掌门想要,随时可以拿去。只怕是这整个白鹭洲的人,等不起。”
被蛊虫操纵的傀儡,接到主人的指挥,开始了活动。
皇家侍卫、芙蕖坊修士中,均有他们的奸细。
段宁雪拔出剑,警惕对阵。
商悦棠道:“江晏。”
江晏应道:“是。”
商悦棠将一瓶解药抛给他,道:“交给你和景宁了,没问题吧。”
江晏道:“必然不会让师尊失望。”
历问夏道:“商掌门也未太过自信。”
商悦棠挽了个剑花,道:“我以为,凭你的修为,应该不至于这么没眼色。”
历问夏笑了:“是,可惜人再怎么厉害,也是敌不过天道的。”
灵气从丹田流淌而出,聚集在他的手掌中。这一掌,必有震山撼水之威。
但这一掌,却没有打向商悦棠,而是冲进了自己的胸口!
鲜血喷涌而出。
历问夏掏出自己跳动的心脏,嘴角淌血道:“我说了,我的命……没那么重要。”
天色,骤然变化。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写得自己都快看不下去了,感情戏肯定要大修的
所以建议大家养肥一段时间,反正也快完结了_(:3」∠)_
☆、段宁雪
噗通、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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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颗心脏脱离了胸腔,仍在不知疲惫地跳动。
历问夏的手成鹰爪,五指深深陷入那团搏动的肉中,狠狠凿进它的组织、肌肉,撕裂它的血脉。
血液从血管中迸射而出,溅在他的脸上、手上、衣襟上,也溅满了地面。很快,血流便变小了,只能挤出来血沫,依附在血管外。
他松开手,冷眼看着那坨烂泥坠落在地面,砸出一片血痕,伴着点点血星。
他对待自己的心脏,就像对待最恨的敌人一样无情。
血雾从地面升腾而起,铁锈味被结界密封在这法坛之内。
历问夏捂住自己胸口那个仍在流血的空洞,踉跄着朝后退了几步。
他裂开嘴,笑了起来。每笑一声,血便从喉管里溢出,沿着嘴角流淌,流过他的下颚、脖子,在他的衣袍上洇开。
商悦棠冷冷道:“劝你住手,不然你会后悔的。”变成厉鬼,就等于放弃了轮回转世,死亡的那一刹那,便是魂飞魄散之时。
历问夏只道:“为了我辈遥远的夙愿。”
商悦棠道:“我原先以为白鹭洲的居民喜欢做梦,没想到你也是梦里人。”
历问夏笑了笑,他的影子拉在地面上,很长。
影子是乌黑的一抹,没有表情,可历问夏的影子却在笑,比他本人笑得更加开心,笑得嘴角拉到耳边,笑得嘴吞噬了整张脸。
而后,像是一点墨水落到水中,黑色的墨迹晕染开来,化作一个头追逐尾巴的圆,那口最终把自己的身子也吞了下去,只剩下一个小黑点。
一双手从黑点里探了出来,他重新长出躯干、四肢、头颅,和人是一样的了。
历问夏的身躯向后折去,骨骼被挤压的声音尤为明显,他像是一枝被强行折弯的枯枝,一截一截矮下去。
他皮肉陷了下去,贴着骨头,皮肤是没有生气的苍白色。他的头顶在地上,一双眼珠子骨碌碌盯着台下惊恐的居民。他僵硬的四肢重新获得了能量,软弱无骨般将上身甩了回来,躬着腰,披头散发。
他如同初生的牛犊,试探性地向前迈了一步、两步。
商悦棠只是冷冷地看着他进行这一步骤。眼神中抖成一团的人影,和山谷间捕食的野兽并没有什么区别。
然后,飞舞的发丝间,一双血红的眼暴露而出。
只一瞬,他便转移到商悦棠面前,细长的指甲比草原牧民最自傲的刀还要锋利!
甚至不需要用力,只要轻轻触碰一下,它就会剥落敌人的皮肤,切断敌人的肌理!
他不需要再用拂尘了。对于厉鬼而言,一切的武器反而成了绊手绊脚的绳索,他们本身的骨头比钢更加坚硬,又带着飞鸟的轻盈,索敌的目光与大漠中最有经验的老鹰如出一辙。
越水剑的剑刃将他的利爪别开,雪白的亮光随着两刃的交接爆裂开来。
没了肉身的拖累,历问夏对于灵气的感知到达了前所未有的敏感。他的残躯成为了昆虫的复眼,将周围的一切都纳入眼中。
剑客的乌发随着一次次抵挡而随风飘扬,他的眼中一贯是高高在上与漠不关心,此刻微蹙的眉头却勾勒出几分认真。
鹿皮玄靴向后踏去,支撑着前方的身躯,靴底的玉砖立刻碎成数块。
商悦棠双肩下沉,左手抵在越水轻薄的剑身上,右手紧握剑柄。
黑色小龙惊得那条细细的身躯完成了弓形,倒着头,铜铃般的金色圆眼盯着剑客的面庞。
商悦棠垂下眼,道:“去。”
不敢再打扰商悦棠,黑色小龙松开缠着他手腕的身躯,朝着另一旁游去。
东方意靠在喻景宁的胸口,脖颈仰起,嘴唇哆哆嗦嗦上下打架。他的指尖同样颤抖个不停,还在向外伸去,想要够到自己的剑。
痛到这种地步,身体的动作与其说是思考后的结果,不如说是一种执念。
段宁雪半蹲下|身,宽大的裙裾拖在地面,撒成扇形。
她小心翼翼地捏开师兄的嘴,将一颗晶莹的圆丸塞入其中。痉挛的咽喉要把那颗药丸挤出,段宁雪赶快阖上他的嘴,抬高他的脖子,看着师兄的喉结滚动了一番后,才松开手。
她道:“哎呀,又留印子了!”
东方意下巴上,出现一道淤紫,正是段宁雪刚刚捏出来的。
喻景宁道:“他体内的灵气全都被化灵散化去,比新生的婴儿还要娇弱,血脉容易断裂也是无法。等到解药起效后,经脉自然会修复。段道友也不必太自责。”
段宁雪看了看自己的五指,讪讪道:“恩。”
重物倒塌的声音。
段宁雪甩头向后看去,一具尸体头身分离,躺在地面上。黑色的虫豸从断面蜂拥而出。
段宁雪顿时一屁股坐在地上,连连后退,尖叫不已。
身后,又倒下一具新鲜出炉的死尸。
一张金面朱符甩在地上,燃成一个火圈,将她和喻景宁、东方意围在圈内。
熊熊火焰内,噼里啪啦焦声传来,黑色的烟雾模糊了对面身法迅捷的人影。
喻景宁道:“江师弟,你击杀这些傀儡时,好歹顾虑下段道友的心情,不要让我们围在死人堆里好吗?”
江晏一记横斩将面前的傀儡拦腰斩断,身体一翻、长腿一踹将另外两只傀儡一并踢得散架。
一条手飞进火中,摊开的手心对着喻景宁。
喻景宁:“……”
一道游蛇般的长鞭劈开了挡住路线的傀儡,那鞭子杀意未,朝江晏挥去。一碰到行云剑的剑身,便死死缠在一起,剑刃与长鞭在摩擦中发出刺耳的鸣响。冉贞左手抓住鞭身,灵气集中在掌心,向后扯去。
越水剑一厘厘离开江晏的掌控,剑身鸣动不止,火光四溅。
身后,几个傀儡再次扑来。
就在僵持不下时,江晏一个俯身躲过身后二人的扑杀,顺着鞭子朝冉贞杀去,一路逼近到她的面前。鞭乃长兵,剑乃短兵,缩短了二人的距离后,冉贞的攻击不再那么游刃有余。
行云剑一下下劈砍在伏魔鞭上,逼得冉贞连连后退。
江晏咬紧了牙,提气运劲,但面前的女人如山岳一般沉稳,好似根本不惧怕那雪亮的剑影。
她无悲无喜的双眼从青年身上挪开,一个抽身,一角紫色衣袍从火焰中翩然而至,那长鞭直直打向地上的三人!
段宁雪提剑去挡,只听一声脆响,剑身从中断成两节,那冰冷的长鞭挥向她的脖子,瞬间就将其折断!
柔软的身躯失去了平衡,跌倒在地,朱红的玉簪在散乱的黑发中反射着铁质长鞭昏暗的光。
“段道友!!!”喻景宁爆发出一声怒喝,拔刀去格开那长鞭。
对方手腕一动,挑飞他的长刀,鞭子故技重施飞向喻景宁!
就在那鞭尾即将触




谁叫本掌门天下第一 分卷阅读60
碰到肌肤的一瞬,一道凛冽剑意从身后劈来,冉贞不得不侧身避开,再次运鞭时,一条黑色细影破砖而出,蛇随棍上盘旋而至,一下绞断她的手腕!
冉贞木然地将鞭子换向另一只手,行云剑已至她的右臂
就在这个时候,剑停了。
江晏一个翻身,躲过从背后而来的刀刃!
喻景宁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紫衣飘飘的少女,对方的嘴角还挂着一丝血。
他扭过头去,身后东方意还躺在地上,而段宁雪的尸体已经不翼而飞。
少女提起盈盈群撒,一跃避开刺向自己的长剑,抱怨道:“江师兄真是敏锐。”
江晏冷冷道:“你身上的泥臭该遮一遮了。”
段宁雪眨眨眼,闻了下手臂,道:“您可真是……胡说八道也得看看情况吧?”
喻景宁道:“等等!段道友,你到底是?!”
段宁雪歪头看向他,手指拨弄着发尾,道:“喻师兄,你还没看出来吗?我,到底是谁?”
喻景宁道:“你……”
她俏皮地笑了笑,指着自己,朱唇轻启道:“我?”
风吹过,少女清澈的眼眸像是泛起了涟漪一般。她头顶的红玉簪子通透明亮,两颗雪珠并在一起。
喻景宁不可思议道:“你是红莲教主?!”
少女笑起来,弯刀在她手中翻转。那把刀看起来十分厚重,刀上有着红莲纹,刀锋处的刃口轻轻挑起。她道:“我不喜欢这个称号,再念一次,我可能会杀了你。”
说完,像是示威一般,她一刀砍向冉贞,铁青色的弯刀刺进傀儡的躯壳里,如果冉贞还是个活人,那她会感受到那上挑的刀刃一寸寸割破血肉的剧痛,可惜她早已死了,弯刀拔出时,只带出来一片齑粉。
段宁雪道:“我也不喜欢虫子。”
她抬起眼,走过江晏和喻景宁的身边,柔软的双手触碰向那血红的通天塔,赤色的液体已经流完了,凝固在塔底,整座塔像一只燃尽的红烛。
她叹道:“就连你,也变得如此陌生了。”
她叩了叩塔身,地面晃动起来,塔面上的赤色板块纷纷落下,露出塔上新熔成的图纹古老的文字绕着塔身一圈一圈蜿蜒而上,塔顶,三把长刀插在齿轮状的塔垣上。每一把刀,都是由世上最坚硬的矿石打造淬炼而成,上面同样有着暗红色的莲纹。只是这刀上,却或多或少布满了裂纹。
剧痛从脑中爆发,像是有一根针在脑中搅动。
江晏不得不捂住青筋暴跳的额头,眼神暗了下来,一字一顿道:“招魂阵。”
☆、红莲
段宁雪笑了:“江师兄可真是见多识广。天下宫的古籍,也会记载这种邪魔外道吗?”
江晏没有回答。
段宁雪抚摸着自己的莲刀,千年前的那个夜晚,油盏里的油已经快燃尽了,火苗忽明忽暗,在火熄灭的最后一刻,她记得那个人也是这般,轻柔地拂过这锋利无俦的刀刃。
江晏道:“千年了,哪怕她的魂魄还有残余,也早就被其他恶鬼吞食了。”
段宁雪稍稍一愣,道:“即便如此,我也要试试。”
江晏道:“你的试试,就是用整个白鹭洲和自己做引子,打开黄泉道么?”
鬼都通往现世有两种方法。一种是走过奈何桥,喝过孟婆汤,渡过忘川河后轮回;另一种,便是闯过黄泉道。
黄泉道上,全是凶煞之物,有的有灵智,有的则已经忘记了一切,单纯只剩下对世间的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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