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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王财里的三日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路人小透明
这把刀到此为止都不知名字的刀,在断裂之前,像往常那样向他投来了一道目光。
目光很浅,不再晦暗不明。
但他这遥遥望来的一眼,竟让王在触及到之时,眉头猛地锁紧。
……
事情的由来是这样的。
王放弃惯用的武器,第一次用刀来战斗,果真如西杜丽所说,用着非常不顺手。
而他又是没什么耐心的人,勉强用了一阵,便觉得毫无实用性的长刀只能拖他的后腿,刚想要把刀丢开,换用别的武器。
这边刚一松手,刀就像是有所察觉般,刀身上的新月纹路隐隐闪烁。眨眼之际,骤起的莹莹光芒就飞速扩散到全身,让一道人影孑立在混乱的战场中央。
蓝发蓝眼的青年出现在这里。
他的身上已不见侍女们为他准备的衣物了,而是重新换上了初见时那身与这个时代不符的服饰。
厚重,典雅,映衬着同样与众不同之美,在此地还是显得突兀。
但是,这才是最适合他的。
“哐”
出现的第一刹那,绝美的青年便挥手,斩断投射向王的一支长矛。
他的动作快而凌厉,仿佛只在半空中划过了一道深蓝色的虚影。偏又衣袂飘扬,空气中的血腥味再怎般刺鼻,也沾染不到如此优雅的身上去。
“不错。”
即使本想要丢开的刀在自己没有下令的情况下擅自变作人形,王神色不变,语气淡淡地道,听不出有没有生气。
他也像是听不到刀忽然现身时,战场在一瞬的寂静后爆发出的嘈杂声响。
轻嘶声再小,若是有无数人都在这时发出下意识的声音,重叠在一起,也足够响亮了。
“还算是有点好处。”王扫了刀一眼,冷淡地开口时,似乎又意有所指:“既然如此,你就自己行动吧。”
“去杀敌,践行你的使命。”
刀的视线隔着在空气中弥漫起的尘沙,与停在不远处的金发男人的赤眸相视。
对方在用似要将他的内心完全看透的眼神审视他,这一点毫无遮掩,就是这般直白。
他应了一声是。
不过,可能是因为战场上的杂音太多,且在传递过来之前微弱的声浪就被迅疾的风打碎,这个回应并没有顺利地传到王的耳里。
先前斩断了长矛的刀在他手中垂下,刀刃指向洒落着血迹的沙地。
只停顿了这极其短暂的一下。
刀在这一期间闭了闭眼,将心中被血气和始终未平的杀意激起的冲动稍作平息。
不得不说,“主人”的冷嘲眼神比往常露骨得多。像是身居高处,在上方投来了这样的视线,等着他何时克制不住不,何时暴露出本性。
‘果然还是很不喜欢……’
刀暗自轻叹,为此烦恼极了。
烦躁。
他持着自己的本体,足尖轻点,就朝着前方掠去。
恰好,那就是王所正对的方向。
前方是全副武装的敌人军队,刀戟长矛的刃尖反射出冰寒的锋利。
他离开了王的身边,脚步没有任何停顿,直到冲进层层的包围中,隐约察觉到有人在后面看他,也没有回头。
利刃刺穿骨肉,血花飞舞。
明明是一场多对一的杀戮,那道突兀的影子,却硬是用“自己”打破了屏障,划出了一个独立的空间。
王在指挥作战的间隙,本是无心,极其偶然地望见了那一幕。
他看到身处于敌军中心的那个青年。
过了这么久,那身干净的华衣避不了溅上血迹,同样染血的,还有映入王赤眸中的青年的侧脸。
“……”
王在自己未曾察觉时眉宇微蹙。
“……”
那把在他看来只有美丽尚可的刀,刀身上已经出现了裂痕。
从浅薄的刀刃边缘挥洒而出的血纹,自然无法对刀造成毁灭的影响。
最大的问题,是一次接一次重重砸在刀身上的石斧、长刀等等重器。
围着刀的人实在太多了。
早先,有人眼中狂热,下命一定要将这个神秘的青年抓获,为此分出了不少人力,都针对向了单独而来的那一个人。
由于愚昧无知,这些贪婪之人只想着抓人,潜意识里不愿将血迹斑斑的兵器挥舞到青年身上,那么,就只能转移目标。
他手中用以阻挡的刀成了众矢之的。
一下紧接着一下亦或者同一时间有多次重击落下,每次遭到打击,刀身便会发出一声清脆的铮鸣,裂纹覆盖了原本的月牙刀纹,而持刀之人的面色,也一次次变得苍白起来。
“……”
王的面上终于浮起了一丝意料之外的诧异。
刀的反应并不符合他的设想。
这种从根子里就是腐烂的刀,想要杀死自己主人的心从未遮掩,到了战场上,竟然没有背叛?
背叛是正常的,借机垂死挣扎试图噬主,也不会让王感到意外。
他冷眼旁观了这么久,便是在等。
等着刀什么时候把最表面的那层伪装撕掉,一直装得乖巧听话,实在是没有意思。
然而
这是怎么回事。
王的眉头的确皱起了,注意力完全地放在了本应忽视的那一边。
铮鸣扩大,震荡加深。
覆盖刀纹的裂痕在增加。
咔擦。
咔擦。
好像支撑不了多少时间了。
人类的欲求如此之深,如无底洞般,毫无抑制地倾泻而出时,便恐怖如斯。
除了在远处皱眉的王,没有人察觉到被定为目标的青年身上的异样。
如果在这时阻止,兴许还来得及。
可是,先不说王是否有亲自过去阻止的想法。
在那一刻,眉头紧锁的他再度跟认定会“背叛”的刀对上了视线。
不过是一瞬而已,但显然,从王微不可见缩紧瞳孔来看,他的心绪出现了极其少见的波荡。
大抵是惊异,也有可能还有半分,说不清是知晓万物、却唯独在这件事上猜错了的恼怒。
刀已经被人类的血染红了。
淡雅如玉的面庞被赤色遮掩,唯独还清冽着的,就是那双平静得宛如死寂的眼睛。
主人,您的命令,我算不算完成了呢?
他像是在这么询问。
哦,不止。从那双眼里传递出的心思,远远不止。
还有更晦暗的。倒是真的撕破了最后一层透明的遮挡,把隐晦的想法全都流露了出来。
您以为我会背叛您吗?嗯,是啊,我自己都差点这么认为了。
不知道对您的敌视是从何而来,我也的确很想杀死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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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仿佛远远地望见了“主人”露出了被震惊到了的错愕表情,刀终于心满意足。
比起杀死您。
我更想看到您现在的这个表情,呵。
说到底,王最大的遗漏便是,论起任性妄为,这把刀一点也不比他弱。
“你不信任我,我无所谓。想让我按照你的剧本走,抱歉,不可能的”刀就是这么想的。
他一点也不喜欢这个“主人”。
潜意识里要抑制杀意,而且,以自己的实力,也杀不掉这个主人,他就十分干脆地放弃了。
还没有唤醒的同伴是个遗留问题,不过,刀转念一想,反正他也叫不醒,把同伴留在乌鲁克,说不定这位王心血来潮,能够像唤醒他那样把同伴唤醒。
至于王会不会心血来潮,后续又会怎样,反正他也不可能再知道。
因为
他要碎了。
碎了之后的事情,谁能管得着。
他对破碎一事并没有任何心理压力,顺应了“使命”,应当高兴才对。
所以。
宛如悲鸣的脆响传出之时,蓝发青年的身形变淡,自发丝开始传递出破碎的波纹。
他遥遥地朝王微笑,一如往常,柔和仍显在眼眉间。
随即,如终究被阳光打碎的幻影一般,在风中悄然破碎。
一声磕碰轻响。
停留的原地,血和泥土之上,多出了碎裂成两半的碎刀。
……
…………
也不知多久之后,战场终于平静。
王的心中却还残留着自己是否被轻视哦,被戏耍了的怀疑。
这种感觉非常陌生,毕竟,从来都没有人敢挑衅到他的头上。
如今的感受便是如鲠在喉,哪怕将妄图侵略的杂种轰成肉泥,卡在心头的怪异感还是没有消散,反而越想越糟心了。
王:“……”
王在考虑,要不要把只是断了、还有残骸在的刀熔成铁水。
当然,这个想法幼稚至极,朝死物发泄只会显得他气量狭窄,王很快就否决了。
只不过,就在此时。
一群人没错,正是他的子民忽然哭天喊地朝他涌来,手里还高高地捧着什么东西。
“王啊”
“王!王啊!”
“王怎么会这样!王妃,王妃怎么就断了啊!”
“等一下!先不要哭哭啼啼的。没看到王一点也不慌吗,他一定有办法把王妃修好!”
“说得有道理……王!我们把王妃带回来了!您放心地去修吧!”
王:“……???”
谁说的本王要修的?!
第三十一章
王觉得自己养了一群假乌鲁克人。
难道杂种们的脑子总是不清醒,非要把自己荒谬的想象当做现实,还深信不疑。
王被白养了的乌鲁克人民哭天抢地的模样给噎到了,某一时间,脸色有些许变幻,颇为好看。
这段时间,在乌鲁克全城广泛流传的某个“谣言”,吉尔伽美什并不是不知道。
他听了,顶多不以为意地把其当做提神的笑料,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毕竟王是以自我为中心的标准典范,又不可能跟人民打成一片。
就算真有一个得到他宠幸的“美人”,也是理所应当,不需要奇怪的事。
杂种们喜欢这种只从一点痕迹编纂出来的虚假轶事,怎么想的,都跟高高在上的王无关。
王显然认定了,等到那莫须有的“美人”消失,只是闲来无事关注他的私生活的人们没有可八卦的对象,自然就会把这些小事遗忘了。
然而。
王也显然对他的子民有很大的误解。
一群人捧着干干脆脆段成两截的刀,在额角蹦出十字的王面前悲痛欲绝,望向王的眼神偏又在哀戚之余透露出希望的光芒。
“王,不用在意我们。即使我们知道您心中哀恸,我们也不会说出来让您生气的。”
王的眉毛挑得快要抖起来,他把事实说了一遍,没效果,竟破天荒地浪口舌再说了一遍。
他说:“修什么。你们哪儿来的王妃。闲着没事就给本王滚回家去待着!”
的确是闲着没事做的人们回去了,但在一哄而散之前,他们还是没忘记重要的事情。
断刀被郑重地托付到王的脚前。
鉴于王不伸手接,就只能放在他脚前了。
“加油!只有您能拯救王妃了!啊,我们的王,伟大的吉尔伽美什,您的隐忍和深情怎么能让我们不潸然泪下。”
王(如鲠在喉):“…………”
这也是头一次。
相当具有纪念意义的,从来都是用自己的意志来勉强别人的王,体会到了被别人强行误解强行认证的憋闷感。
他现在是贤王不是暴君,就算要惩罚没脑子的杂种,也得有情有理。
所以,杂种们敬爱他,一点也不怕他。
王感觉更憋屈了。
现在要怎么办?把气憋着不是王的作风,找人泄愤,好像一时也找不到。
哦。
王临时心血来潮,又有了主意。
那就把这即使要断也敢轻视本王的刀,提回去熔了。
果然还是要熔成铁水才行。
想到这里,王的心情倒是稍微舒畅了一些。
也不知道是因为可以发泄压抑的愤怒,还是因为有了一个合情合理把断刀提回去的理由大概是前一个吧。
于是,王没把断刀丢在荒郊野外,而是带回了乌鲁克。
刀断了,断裂的两半刀身上分布着雪花般零散的碎纹。
原来拥有的月痕倒是还能勉强看出来一点,但当王忽生一念,把两截断刀摆在面前,拼凑到一起时。
惨不忍睹。
分开的时候还没有这么强烈的感觉,而在重合起来的此时,原先颇为嫌弃的碎纹都不那么惹人在意了。
注意力全被横断的那一条纹路吸引了过去。
有这一条最大的裂痕在这里,就象征着这把刀真的已经完全断掉,拼到了一起,反而显得更加突兀。
它在不久之前,还是极其美丽的样子。
正因为见过世间难得一现的完美,如今再看这前后对比极其巨大的反差,竟让王觉得很不顺眼,非常不顺眼。
那就毁掉吧。
没有什么值得惋惜了,宝物已成废铁,留与不留,都毫无意义。
本来应该在带回来的第一时间毁掉,但王停顿了这么一阵,只是因为额外想起了刀最后望向他的眼神。
就算会让他不悦,但事实就是这样。
绝美的青年被实质的裂纹无声地攀爬上全身,眼中没有恐惧也没有不安,就只有对他这个“主人”的不认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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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记住了他的这一眼。
……
好了,现在可以销毁了。
王正打算这么做。
“啊呀,王,您终于打算把那孩子修好了吗!真是个好消息,太令人高兴了,我这就去告诉大家”
王:“……回来,西杜丽!不要告诉本王,你这个大祭司也要听信那些莫名其妙的谣言。”
如果连王身边最知根知底、忠心耿耿的大祭司也沦陷了,王必然会勃然大怒。
西杜丽却问道:“谣言?王,您指的是?”
“啊,原来是那个。”在王真的生气之前,西杜丽自己把话接了起来:“是的,我十分清楚,人们对您有所误会……”
“不过。”大祭司道:“那孩子对您的敬仰,以及您对那孩子的关怀,我也都看在眼里。这样一来,不就更应该让他重新回到王您的身边吗?有他在,您似乎会感觉轻松一点。”
纯属胡言王想这般斥责。
然而,在斥责出口之前,英明的王莫名心中微动,像是对某件一直没留意的事情终于有所察觉。
他的神色略显怪异:“是你捣的乱?”
西杜丽正色回望王:“嗯?王,您说什么?”
按理来说,就算这是有神有魔术的时代,正常人也是不会那么轻易接受“王妃是把刀”这样的设定的。
王到如今才感到不对劲。
那天一窝蜂涌来哭天抢地的杂种们来得也实在太快了,思想转变得更显得迅速无比。
如果说事先没有心理准备,完全不知道真相的话,绝对不可能这么快。
因此。
王看向一本正经仿佛什么都不知情的大祭司,心里不禁又开始微妙。
“你这家伙,这么多此一举,难道认定了本王不会责罚你?”
“怎么会呀,王。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王与乌鲁克考虑。”西杜丽笑了一下,看出来王果然没有大发雷霆,一直以来的猜测顿时更加确定了。
“所以王打算什么时候让你虔诚的仆人回来呢?”
王冷冷地哼了一声,把先前捏在手里的碎刀砰地扔到了王座的台阶下。
丢在那儿,暂时就不管了。
他没说修,当然,也没说要把可怜的断刀熔掉。
就这样。
那两截断刀在王的王座前静静地躺了好几天。
终于,等到某一日,王觉得看到由美变丑的碍眼废铁实在是让人心烦,包括大祭司在内的愚蠢人民的殷切期待也让他更烦。
在烦躁之下,王偶然间想起了,自己的宝库中好像是有能把这破烂恢复如初的魔术道具。
修理这把刀,根本用不上多么高深的魔术,不过是王随便抬抬手的事儿。
以“让杂种们少在他耳边聒噪”为根本目的,王勉为其难把刀修好了。
非常简单的重塑,一秒过后,都快碎成渣的断刀重新变回原本光滑平整的模样,新月也重新落于波澜无惊的湖面中。
不过,只是“修好”,让断掉的铁片连接到一起。至于这修好的刀还能不能再变成人,那就不在王的考虑范围中了。
唔。
假如那家伙真有这个运气。
王倒是想要问他一个问题。
问他到底得有多大胆狂妄,才敢用那般眼神望向自己。
就是那个眼神。
果然,还是耿耿于怀,印象深刻。
*****
他醒了。
还是从混沌的黑暗中浮起,浑噩的意识觉察到一丝光亮,便猛然间将其抓住,脱离而出。
……不过,有一些不一样呀。
刀现在的情绪并没有表面那般平静。
主要是疑惑。
他把手抬到自己眼前,看到的好像没什么不妥,依旧是人形状态下的样子。
没有变黑,也没有出现难看的延伸到手臂间的裂纹。这只手还是这般修长,连指甲都修建得整整齐齐,白皙如玉,就像心修饰过的艺术品。
所以才会觉得奇怪呀。
刀仔细回想,认为自己的记忆虽然有断层,但应该不至于出错。
他断了。
对刀剑而言,断裂就等于死亡。本体是刀的他大概也不例外,结果,断裂了一次,此时怎么又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呢?
答案很快就出现了。
刀打量完自己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再郑重感受了一番自己身上出现的不知是好是坏的异样,做完以上这些事情,才抬眼。
视线正对向前,一个极其耀眼的男人出现在视野的正中。
金发赤眸,俊美无比,但神色就是一如既往的不好看。
哦,没有出现幻觉,他果然是
“听得懂本王的话么?”
金发的男人坐在王座上,单手托着头,只将目光斜视过来。
这一幕,几乎就是他们初见时的翻版。
刀跟没想到又见到了的王对视。
“嗯。”
“很好。”王哦了一声,对他活过来后没有再变成白痴颇为满意:“过来。”
然而,他站着不动。
王挑起了眉。
“对不起,主人,我感觉很累。”
他说。
“不舒服,毕竟全身都断过了一次,骨头可能有哪里没接好。走动不了,多站一会儿可能也会觉得累,什么都做不了,帮不上忙……”
王:“…………所以呢!本王把你留着,你能干什么?”
刀:“当您的藏。”
他的语气不咸不淡,不卑不亢。
然而,就是话中有刺,毫无忌惮,扎得人疼。
第三十二
第三十二章
王觉得自己修了一把假刀。
跟前面本质上与王的认知相驳的假乌鲁克人不同,刀是他亲自修好的,但重新修回来的这把刀,却仿佛从里到外全部换了个芯。
外表没有改变,记忆也都还在。
这刀化作人形出现在王的面前时,一如初见时那般风姿绰绰,寻遍这个时代,恐怕都找不出再多有这完美色泽的人物。
站着不说话,只看他的脸,倒还可以照旧满意地欣赏。
然而,他一开口。
王就直接被他看似直白、实际上非常不客气的话给噎住了。
现在明白了。
这家伙,许是因为已经为了跟王较劲,连自己的性命都能不要地折断过一次,此番重获新生,就干脆不再装了。
以往他在装,具体表现在哪怕对这个“主人”不喜又不满,表面上也从未表露出异样,仿佛没发现“主人”的冷淡和怀疑,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只是相应的,他不怎么跟“主人”交流,话相当之少。
而现在,他不装了,那浅薄一层的忠诚乖巧的壳子不翼而飞,本性就这般毫无遮掩地暴露了出来。
即使




[综]王财里的三日月 分卷阅读47
是对这家伙的真面目有那么一点觉察的王,也被他前后对比极其鲜明的反差惊讶了一下。
“你能干什么?”
当装饰,当藏。
“听这个语气,你这家伙,似乎对本王有很大的不满啊。”
没有,大概是因为太累了,没能控制住地说出了心里话。
“……”
真是不可思议,王居然被区区武器噎得哑口无言。
当然,也就哑然了那么一瞬,真要被几句分明不满极了的抱怨堵得说不出话,王就不是王了。
“世上可没有像你这样敢对本王不敬的装饰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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