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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王财里的三日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路人小透明
这滤镜,至少得戴个几十米厚,才能硬是从懵逼的今剑脸上看到第二个与王的相似点。
再说,他跟被他们认定是王妃的三日月宗近也不像等等!种族还存在着差异便罢了,只按照常理,两个男人怎么可能生得出孩子!
三日月宗近彻底无语了:“……”
对于这个叫做乌鲁克的国家,到如今为止,他终于有了自觉完全的认识。
王是个不讨人喜欢的任性的王。
任性的王手底下的人类倒不飞扬跋扈,只是想象力丰富,为王的感情生活(没有王妃王就要孤寡到老过劳到死了)和子嗣传承(没有王妃那么王子从哪里来)操碎了心。
“我们还是先走吧。”
三日月宗近做出了果断的决定。
把烂摊子丢给王,他一点也没有心理负担。再在这儿被热情的人类们用热情的话语包围着,他的表情很有可能会绷不住。
而且,今剑这边,从客观上来说兄长大人给他拖了死沉死沉的后腿。
白发少年的眼睛里转起了圈圈,一看就是濒临晕眩的状态。
一大堆人围着他,嘴里说着他听不懂的话,似乎还都是一副在询问他什么事情、迫切需要他回答的样子。
今剑哪里知道他们在问什么,又想知道什么答案。
不知道要说啥,毫无反应好像又不太好,于是,真的晕了的今剑胡乱地点了一下头
这一点,本就震耳欲聋的喧哗声像是打了鸡血,顿时间更为激烈了。
“好啦,兄长大人。”
三日月宗近叹了口气,弯腰,把可能很久以后才会知道自己“默认”了什么可怕谣言的今剑抱了起来。
他只道:“你想向王道谢的话,我们晚点再来。现在这个时候,他们正在”
话音未完。
却不是被人们给打断的。
而是,被一声如惊雷般在头顶炸开的怒喝
“太聒噪了,蠢货!!!!!”
骂得中气十足。
听这声音就知道,王的神不错,而且,肺活量也足够好。
一声“蠢货”下来,原本喧哗得像闹市的现场顷刻间寂静,王的威严在此刻尽显无疑。
连今剑都被镇住了。
不过,他不在被斥责的范围内,王的怒喝反而帮了晕乎乎的他大忙。
这么一来,今剑望向前方的双眼一下子就亮了:“三日月三日月,好心的大人在那里呢!”
“嗯……”
三日月宗近道:“看到了。”
早就看到了。他本不想过去,也不想在这时看向那边,可今剑这么一说,即使不想,也不得不将目光投去。
于是。
相隔着黑压压的人群与神庙前层层堆向高处的长梯,他与金发的王遥遥对视。
这一眼,或许彼此都没望清对方面上的表情,注意力都被眼中的涌动吸引了过去。
对视也只持续了短短数秒的时间。
几瞬过后,王最先移开目光。视线的交触如此隐晦,还隔了这般远的距离,可能除了他们本人,他人根本无从察觉。
紧接着,就像方才无事发生。
王接上对竟敢无视他在神庙前喧哗的杂种们的呵斥,反正祭奠怎么说都被耽误得推迟了,他火力全开,气势惊人,把自家子民骂得灰溜溜,一点也不敢再开玩笑。
见训斥的效果达到了,王的赤眸往下一扫,这才稍感满意。
“再当着本王的面宣扬莫名其妙的谣言,本王就要给你们惩罚了!都知道了吗?”
“那不当着您的面……”
“也不允许!”
“……”
嘀嘀咕咕。
什么啊,王做了还不让人说。
叽叽咕咕。
王果然不是好男人。
嘀嘀咕咕。
王妃真可怜,王子太惨了。
王(额角嘣出十字):“……”
他大怒。
祭奠也先不用开了,接下来的颇长一段时间,王都在教训自己满心都是八卦的子民,不要整天闲着没事那么关注他的私生活。
而他的目光,只在三日月宗近接到西杜丽的暗示,慢吞吞走上来之时,有过一次偏移。
当然,也就仅此而已。
王倾斜的淡淡目光,甚至没有扫到蓝发青年沉静的面容上。
就像只是确定了他乖乖地来了。
嗯,王想着这不是理所应当的事么,可心里却很是奇怪地舒坦了些许。以至于话语全程铿锵有力,把杂种们狠狠地敲打了一番。
三日月宗近停在王的身后,并没有踏出神庙顶部投落在地的阴影范围。
他凝视着金发男人的背影,很是意外,脑中浮起了几幕零碎而突兀的画面。
时间或许是昨夜。
某个俊美却冷意不减的男人的脸似在眼前模糊地晃过。
那人的手不知怎么,落到了他的唇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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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撬开没有闭紧的牙关,一股能让体内干枯之感顿时消退的力量从口中钻入,融进了体内……
所以。
大概是从“幻觉”中延续下来的错觉。
他觉得,自己的口中还流淌着血的味道。
不算排斥,甚至,还能尝到温暖。
第三十七章
唯一的同伴能够苏醒,对三日月宗近来说,当然是好事。
不过,在高兴之余
“唔。”
很微妙的是,他有时候会沉吟。
自己这位“兄长”大人,性格活泼可爱,相处起来很轻松,自然也很愉快。
但是呢。
但是……嗯。
三日月宗近有一种他来了之后自己的处境反而往莫名其妙的方向发展的感觉呼,一口气说完太累了,可这就是事实。
他很确定,这还不是他的错觉。
原因是这样的。
今剑自从那日与金光闪闪的王偶然相遇,还幸运地得到了王的帮助,至此对“人超好”的王心生敬意,初始好感度就高得出奇。
也对,像王这样有副好外壳,自身气势又格外强盛的男人,的确容易激起小朋友(并不)刀剑的憧憬之心。
他的一举一动都充满威严,但是,在私下里,这个冷峻尊贵的男人又格外地温柔……
“不,兄长大人,你一定是哪里误会了,据我所知,温柔这个词跟主人完全挂不上钩。”
三日月宗近实话实说,然而,他低估了被自己的想象蒙蔽了的兄长大人内心的坚定。
“没有呀,不是很明显吗?”今剑反而很疑惑地望着三日月。
“王工作的时候就很安静,很温柔。”
那是因为在你偷偷跑过去偷看他之前,他刚大发雷霆把臣子们痛骂了一顿。
“王工作完,还留我下来吃饭。”
那是因为你太自来熟了,还少见地一点也不怕他。
“哦!我想起来了,还有……”
三日月宗近刚把今剑提出的例子一个个反驳,正分了一丝神,默默想着自己怎么把这些细节记得这么清楚。
意想不到间,他听到了今剑在回想后顿时提高音量的下文:
“呐呐,三日月。”
紧接着,三日月宗近的眉头莫名地跳了一下。
他的兄长大人也不遮遮掩掩,把放到外面去足以让全国震荡的话说得坦坦荡荡,正义凛然。
今剑:“其他的什么都可以先不说,这个表现就太明显了,我很早就发现了哦!”
“就是,王在看你的时候,真的很温柔呀!”
明明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句,传进别人耳中,却仿佛震耳欲聋,自带回音无数重。
即使是性格淡定、连自己断了都觉得无所谓的三日月宗近,都在猝不及防之时被这话给镇住了。
三日月宗近:“…………”
三日月宗近:“啊哈哈兄长大人,好的,我知道了,就当做真的是这样吧,我感到很荣幸呢。”
话是这么说,从他的表情和语气上看,没有半点像是在“荣幸”的影子,反而漏出了半点不以为意出来。
今剑(握拳,认真):“真的啊真的!”
三日月宗近(似乎很认真,实际上有些敷衍):“好的好的,兄长大人。说起来,今天的语言教学要开始了哦。”
“哦~知道啦。”今剑的注意力被顺利地转移了,不过,他在原地转了个轻快的圈圈,一转就转到了背对三日月宗近的方向。
“等下等下等下再来学我先去找王玩啦~~~!”
一溜烟,白发少年跑得飞快,就这矫健轻盈的身姿,跟他学习超级难的乌鲁克语时的痛苦迟钝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被远远抛下的三日月宗近:“……唉。”
兄长大人太活泼了,有些让人头疼。
今剑苏醒过后面临的问题本来和当初的三日月宗近一样,语言不通,做什么都不方便。
然而,他幸运的是,这里至少还有一个语言通着、还是信任同伴的三日月。
所以今剑一点也不急迫,不紧张,不忐忑。
他很喜欢王,就天天往王那边跑,反正那里不只有王在,大多时候三日月也在。
语言什么的……稍微慢一点学,嗯嗯嗯,应该也可以的吧?
三日月宗近又想叹气:“语言不通闹出来的误会已经够多了……算了。”
还好他想得很开,这么麻烦的事情,一点也不愿意多纠结。
大概就是因为今剑的乌鲁克语比半吊子还要半吊子,顶多知道“王”怎么叫,才让他产生了“王人超好的而且超好说话”的误解。
就让他再多误解一会儿吧。
三日月宗近心想。
他没有阻止今剑,除了阻止也没用,到底还有他慢慢才观察到的某个细节的影响。
不管怎么说,这个脾气不好、任性狂傲、再加上几个形容词也不嫌多的王,对待小孩子,的确很“温柔”。
这一点,就算事先带着偏见,在亲眼见证之后,也完全无法否认。
就比如这时候。
今剑蹦蹦跳跳地先跑进宫殿内找王了,三日月宗近在后面摇头,隔了片刻,才慢悠悠地跟上去。
不想过去也不行,他现在还是王命令必须待在附近不能跑远的“花瓶”。
慢了小会儿功夫再踏进大殿,三日月宗近抬眼向前,就不出意外地看到了可称和谐的一幕。
王歪坐在王座上,面色冷淡地看着手中的石板。
几乎每日都来他这儿报道的少年抱着腿,已经习以为常地往他王座旁边一坐,此时正满脸期待,两眼亮晶晶地仰望王的俊脸。
“啪。”
王的视线没有转移,只随意地打了一个响指。
神奇的金色光圈出现在半空中,在今剑“哇啊啊啊”的欢呼中,噼里啪啦哗啦啦
一大堆花花绿绿的东西从光圈里掉出来了。
嗯,一眼望见,都是色泽饱满、水分充足的奢侈水果。
今剑:“哇哦哦哦王好厉害!是从哪里掉下来的哎呀!砸到头了。”
一颗果子稳稳地砸到白发少年的头顶,痛得他呲牙。不过,比起这点待会儿就忘了的疼痛,还是满心的好奇和求知欲更重要。
哦,不对,这会儿才踱步过来的“弟弟”才是最重要的。
“三日月!快来快来。”
今剑高高举起一枚水果,两眼还在放光:“王给我这么多水果,他真是一个好人。好开心呀,我们一起吃!”
“嗯我代你向王表示感谢。”
三日月说着,心里却把这个步骤直接划掉了。
肯定不能告诉今剑,他眼中是个温柔好人的王眼睛不眨让这么多水果掉落下来,砸了他满头的同时,王口中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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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杂种,把聒噪的嘴巴堵住!不要发出声音打扰本王。”
嗯。
其实转念想想,跟其他人做对比,王对今剑的态度还是挺好的。
至少别人在挨骂的时候,王不会用水果砸他的头,还让他把水果吃掉。
“啊,要分给我吗?”
三日月宗近从容地走了过来。
“来来来,有这么多呢王肯定是想让我们一起吃啦。”
今剑要跟他分享,三日月宗近也就没拒绝。
不过,在学着今剑的样子坐下来之前,他有特意往王那边看上一眼。
其实步骤都算反了。
正常情况下,都是在答应之前,看一下“主人”的脸色,再做出回复,结果三日月宗近反着来,也是一如往常地没有当“仆人”的自觉。
王还是没有抬眼,更不要说回望过来了。
幸好三日月宗近挺高,即使略显憋屈地坐在王座前的台阶上,也能看得见王没被石板挡住的那半张脸,主要是眼睛。
比最纯粹的红宝石还要鲜红,像是有暗光在眼瞳中流转,清澈而又晦暗,旁人根本无法往内探究。
这双赤眸,向来只看得见自己想看的东西。
三日月宗近很难想象,这双眼睛会像今剑说的那样,“温柔”地看向他……
不对,光是会产生试图想象的念头,就很莫名其妙了。
他很快就回过神,觉得自己是在浪时间,此后自是不再在意。
忘记说了,为了给三日月腾地方,今剑方才往旁边挪了挪,让三日月宗近坐到了紧挨着王座的地方。
一大一小两兄弟排排坐,手里都捧着一颗看上去新鲜极了的大水果,这个画面似乎显得有些幼稚。
幼稚就幼稚吧,反正也没人在意。
不过,三日月宗近只是拿着,没像今剑那样欢快地直接吃起来。
他刚把手里这枚果子翻了个面,似在思考要从哪里下口
“咚!”
脑袋一沉,某个重物掉落下来,正中他的头顶。
三日月宗近及时捞住砸到他的鲜红苹果:“……”
如此幼稚之事,如果不是肇事之人压根没掩饰,还用直白到想装没发现都不行的目光看过来的话
真不相信,居然是某位王做出来的。
三日月宗近淡定地扭头,跟不知何时把石板放下的王对视:“……”
这下比刚才看得更清。
王的猩红双眼仿佛就在比邻之处,他深深地看过来,带起了无比明显的探寻,并且,不打算移开视线。
某个刹那,三日月宗近对这样的视线感到惊讶,或许还有一丝些微的不适应。
“你。”
王开口了。
“是?”
三日月宗近回应。
他以为王又嫌他们吵,或是心情不好,随便找一个理由来训斥他。
结果,王光明正大地把他打量了一遍,仿佛每一个细节都没放过。
皱起的眉宇舒展了,看上去不怎么好的心情舒畅了,心头的纠结也理所当然地放下了。
所以,王微微偏头:“看到你这魔力不足瘪巴巴的样子,本王觉得碍眼。”
三日月宗近没看出他的意图:“嗯?哦,十分抱歉。”
“所以。”
王说。
“晚上到本王的寝殿来。”
“不要来迟,不要浪本王的恩赐啊,杂种。”
第三十八章
三日月宗近并没有明白王的意思。
王想到一出是一出的例子过去也不止出过一次两次,心血来潮了,突然提出什么任性不讲道理的要求都有可能。
所以,大晚上让看不顺眼的仆从去自己寝殿,好像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也许?
问题主要还是出在三日月宗近本人身上。
他根本没往暧昧的方向想,即使王这番话其实已经说得很露骨了,也无法领悟王的深意。
毕竟,三日月宗近一直铭记自己的身份。
他只是一个“仆从”。
他只是一把刀。
侥幸得来的躯体再如何美丽,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刀与人类自然不一样,人类会有的想法,也不能强求本身就是死物的刀剑能够完美地接纳。
“瘪巴巴?有吗?”
三日月宗近对这个评价有不赞同的意见。
哪有说的这么夸张,他顶多只能算是要给今剑提供灵力,体内少得可怜还恢复得慢的力量流逝得太快,以至于显得稍微有些虚弱而已。
这点小问题很好解决,放着不管都行,只不过会有一阵子打不起神,拖的时间还要再长一些。
“唔,有点像看到植物枯萎了,王想浇浇水的感觉耶。”
今剑随口的一句嘀咕倒是阴差阳错地撞上了大半事实,还很容易引发歧义。
然而,失了忆的三日月宗近没那么懂。
所以他只是觉得这话有点奇怪,心头疑惑了一下,就没放在心上了。
“行吧。”他说,完全没有心理负担:“王都这么说了,我肯定要准时去的。”
当天晚上,三日月宗近就真的去了王的寝殿。
在踏入寝殿正门之时,他还在想,外面怎么又没有见到侍卫侍女的影子。
安静得出奇,殿内就跟洒落在透彻地面上的月色一般冷清。
可入目之景又像是比平时还要明亮几分。
宽敞奢华的寝殿点起了数盏灯火,向两旁垂落的薄纱接受到了照拂,宛如有金砂在模糊的幕布间流转,淌到被丝绒与流苏覆盖的床榻上。
这张床看上去就很柔润,躺上去一定格外舒适。
虽然这么说很奇怪,但,三日月宗近早就注意到了。
他围观过几次王的休憩。
金发的男人斜躺在软塌上,身子陷下去不少的时候,再苦大仇深的表情,也会在这一刻略加舒展。
然而,注意是注意。
他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倒到这张床上来。
以意想不到,可称惊吓的方式。
“……”
在愕然中,三日月宗近破天荒地愣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
腰下的触感果真无比柔软,陷进去后就像是被无力所包裹,想撑起身子的力气,全都被软化。
他尝试着想要抽手。
手腕被结结实实地摁住了,根本脱离不得。
他人身躯所带来的浓重阴影将他笼罩,竟没能留出一丝可供光芒侵蚀的空隙。
把他压在这里的人,当然是王。
应该说,只有王只有他做得出如此突然,丝毫不给人反应时间的事情。
三日月宗近最初是愕然,没过多久,心中就生起了相当奇怪的不解来。
然而,只是愕然和不解……这个反应,跟现下的遭遇贴合,已经算是格外镇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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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此时的境况的确很是不妙。
手被按着,又被人压在身上,这只是其一。
王没有一直把刀的手腕按住。
许是自信对方不会闹腾,他很快就回手,转而光明正大地捏住了三日月宗近的下巴,并向自己的方向微微挑起。
指腹在摩挲之中,在很是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了颇为明显的红印。
还有上移的趋势。
他的指尖轻碰到了三日月宗近的下唇。
“唔。”
打量着。
“没什么神。到本王这里来之前,居然没有先休息好的自觉么?”
王依旧居高临下地打量他。
但是,这一次,那睥睨孤傲的眼神中,意外地多出了额外的情绪。
比瞳孔深处本来就有的晦暗要亮一些,跟曾经他望向他时最常显露的对私有物品的欣赏有些相似,但又有更多的不同。
在欣赏的基础上,多了一分苛刻审查后终于得到的满意。
在满意的基础上,多了两分欣然决定可以坦坦荡荡展露出的欲.望。
最重要的话语,还未说出。
可是,似乎已经通过这一点点缓慢的触碰,传递出去了。
就是这些已然直逼到面前的欲求。
三日月宗近在惊讶后猛然醒悟,继而,胸中弥漫起了淡淡的凉意。
“请等一下。”
他自是不会忍耐的,一言不发只会让情况越发糟糕。
“您。”
他问。
“在做什么?”
……
在做什么。
片刻之前,王也在想这个问题。
最初时是有一些迟疑,但并未纠结太久,他很快就想开了。
吉尔伽美什,一直都是能够最清晰不过地觉察自己的欲望的男人。
因为是王,想要什么几乎都能得到,世间万物都应在王的掌控之中,不存在让出去的可能性。
这么说起来,果然还是太霸道了。
王吃过苦头,近些年来有所改变和敛,脾气似乎也好上了许多。
但是都说过多少次了呢。
再怎么敛,只要是真正肆意妄为的人,本性都是不会轻易变化的。区别只在于,他愿不愿意展露出来。
所以,回到最先的问题上。
王就是在短暂的疑惑过后,坦然地接受了自己还真的生出了这个念头的现实,并且,决定笑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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