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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王财里的三日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路人小透明
茶的味道刚飘过来,就让王不由得皱起眉。
不得不说的是,王的品味包括口味在内一直以来都是相当简单粗暴好懂的。
象征财富权势又灿烂夺目的黄金才符合他的标准审美,并不金灿灿的三日月宗近在他口中的“朴素”就是这么来的。
他很会享受,非上上等的好酒不得入口。那茶叶虽然也是从王的宝库里掉出来的,但对挑剔之极的英雄王来说,用枯叶泡出来的水压根就不在“可以入口”的范畴之内。
吉尔伽美什肯定无法理解三日月宗近的这种爱好。
或者说,三日月宗近这个人这把刀,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不符合英雄王的喜好。
但是。
王的包容心又在不知什么时候超过了不耐烦。
他独自饮酒的兴致被破坏,还瞥见三日月宗近捧着茶杯慢悠悠踱步过来,重新坐回到床边,茶味顿时飘得更近。
“要试一试吗?很不错的滋味哦。可以清心凝神,降一降火气,我觉得您挺适合尝试一下,哈哈。”
是的,这家伙都这样了,吉尔伽美什居然都没生气。
说他习以为常不跟区区付丧神一般见识也好,说他就是懒得搭理三日月宗近也罢。
总之,王把还有浅浅一层红色的酒杯随手一放。
“聒噪。”
“哎呀呀,我的话很多吗?您都是第二次这么说了。”
三日月宗近仍在笑:“应该不至于吧,我还远远没达到话痨的程度呢。”
吉尔伽美什淡淡地开口道:“在本王耳边这么唠叨的杂种,就只有你一个。”
“明白啦。”三日月宗明似是很荣幸地颔首:“其实都是些平常的话,更倾向于闲聊。不是说好要和王聊天吗,这就是了”
吉尔伽美什当然没有跟他“说好”过。
不过,三日月宗近自顾自地默认了。
本来应该在此时聊起的内容,不是什么这种气氛很好、但毫无营养的闲聊,王对他还是爱理不理的高傲态度。
三日月宗近可以直入重点,询问王怎么就突然想起了他,突然把他拉了过来。
而王这边,假若他有这份闲心,乐意屈尊询问一下付丧神大半夜没事跑来打扰自己的真正理由,三日月宗近大概也会坦诚地告诉他。
结果却是,他们谁都没问,把良好的氛围持续地保存了下来。
“那我就保持安静了哦。”
回应的是最前面那句“聒噪”的评价。
既然王嫌吵,三日月宗近就安然地不多话了。
他捧在手里的茶杯还是烫的,自然要小口小口慢饮。而就在身边,懒散躺在床上的男人直接表露出了忽视他的姿态,单手拿起一本书,面无表情地看着。
“哼。”
给三日月宗近的回应就只有这漫不经心的气声了。
一人饮茶,一人看书。
包括只存在于其中一人脑海中的哆啦a梦的插曲全部一晃而过,弥漫在空气的茶香也被长时间的寂静冲淡。
平静地像是在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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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杯茶,到如今已经散去了全部的余热。
修长白皙的手指托住茶杯,静坐在床边的蓝发青年始终挺直着背脊,无论是身姿还是弧度不大的动作,都优美得仿若用浅墨勾出来的画。
王的双眼却不知在何时闭上了。
翻开的书倒压在胸口上,当三日月宗近侧目看去时,就见散下金发的男人神色间稍减冰冷和傲气,比平时所见的任何时刻都要来得亲切。
啊啊,这一幕……
他并不陌生。
“您累了吗?”
您累了吗?
前面是在现实中响起的声音,而后者,却是存在于恰到好处想起的回忆里。
就按照这个世界的算法,千年前的乌鲁克,失忆后基本上什么都不知道的三日月宗近,跟日理万机的贤王学了相当多的东西。
首先是语言,其次是常识,然后是他大概完全用不上的治理国家的方法。
贤王从没主动说过任何要教他什么东西的话,都说了王日理万机,忙得连吃饭睡觉的时间都快没了。
“学习”是三日月宗近自己的打算。
贤王有多忙,他就有多无所事事,还不如多观察,多活动。毕竟,这时候的他跟白纸差不多,性格也略有改变。
于是,三日月宗近的行动和贤王的行动紧密贴合到了一起。
王处理公务,他也就在一旁看着。
王出门巡视,他也不客气地跟上。
王拿着一块块石板从早上看到晚上,再强悍的肉体都跟不上如此巨大的神力消耗。
当他的眼睑不自禁地滑落,手臂也有落下的趋势时,在旁边观察他的付丧神,就会及时地问上一句:
累了吗?
累了就应该及时休息,不要逞强啊。
“……”
随着打破室内沉寂的话音落下,与过去一般无二,垂落的眼睑就在此刻重新抬起,显露出猩红的赤色。
“蠢货!”
嗯,嗯,这个开场白还是当年的感觉,一点儿也没变。
本王不过是随意地合了合眼,累了,怎么可能!简直是个笑话,哈哈哈哈哈哈哈。
接下来说出来的应该是这句话。
然而……
“既然知道本王不想被打扰,你多话什么?还不承认自己聒噪,哼,可笑。”
“……哎?”
三日月宗近有些惊讶。
不过,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他很快就恢复了过来,脸上仍然挂着笑眯眯的表情:“这样啊,那我离开,不打扰您了?”
“哦?杂种,你是在试探本王么。”
“当然没有。”
三日月宗近的微笑似是要比先前灿烂了些,也真挚了些。
“请您允许我继续坐在这里,嗯,我会保持安静……”
“本王就给你这个荣幸。”
夜真的快过去了。
王重新闭上眼,那本看上去还是颇有些重量的书,压在他身上仍没有移开。
被一时的安宁所簇拥的青年默默地注视着他。
手指抬起,似是想要帮忙把书移开。
但在真正触碰上去之前,他的眸子清亮,忽又垂眼,将唇边变淡的笑意隐藏在了跟着垂落的阴影里。
……
被帘布遮掩的窗外,时间在缓慢地流逝。
终于,有一刻,朝阳艰难地越过遥远的海平线,一举跃入广阔的天地之间。
“三日月,到底去哪儿了?”
远坂宅的某间客房,孤零零的萤丸抱着腿,在窗台前坐了一晚上。
看着初升的太阳,他默默地自语。
“……有点饿了,唉。”
第二十一章
在这座城市的土壤上,一场名为圣杯战争的残酷争斗还在进行。
传说中能够实现拥有者一切愿望的“圣杯”,让人类魔术师趋之若鹜,就连作为死去英雄升华至英灵殿的英灵,都有多少无法抵御圣杯的诱惑。
为满足通常手段绝不可能实现的心愿。
为改变过去,让如鲠在喉的遗憾不再出现。
还为了……
争夺圣杯的理由有很多,归纳起来,无外乎就这几条。
本次圣杯战争的saber,寄托于圣杯的心愿便是改变让她无法释怀的“过去”。
saber只是职阶的名称,她的真名是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而真实身份,则是来自于某个平行世界的亚瑟王。
可以这么说,亚瑟王为男性的世界被定为主世界,平行世界的运行轨迹与主世界有些微的差别,这个差别就体现在亚瑟王的性别上。
本来,就算作为英灵参加圣杯战争,女性亚瑟王阿尔托莉雅也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
但,到底在何处出现了“奇迹”,谁也说不清。
阿尔托莉雅意外被魔术师卫宫切嗣召唤,虽然与这个御主相性极其不合,可迫于御主的命令,她只能忍耐。
忍耐啊……也没有那么容易。
归根究底,高洁的骑士王本就不适应魔术师杀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作风。除御主的因素,在对手那边,也存在着让她难以容忍的人物。
说的就是他英雄王,吉尔伽美什!
与来自不同时代的伟大之王同台竞争,这是多么难得的事。忽略竞争者的立场,阿尔托莉雅对他们难有着王者间的尊敬和惺惺相惜。
然而,她没想到的是,三王中的英雄王不是豪爽直率的征服王,也跟她没有任何共同语言。
英雄王的确无愧于“英雄”之名,有其不凡之处。
可是,这个男人
“嚣张,傲慢,下巴和眼睛一样高,说话很惹人讨厌?”
“……”
“哈哈哈别紧张,不要紧张,我只是开玩笑地接上了一句。虽然王确实有这么多毛病,但他……嗯,实事求是,对初见者而言,确实不讨人喜欢啊。”
阿尔托莉雅:“……”
光从高处五色玻璃渗透进来,投落在教堂的光滑地板上。
金发碧眼的少女身披盔甲,身形却格外娇小。她在诧异中猛地回头,从头顶罩下的光华便顺势从脸庞边缘擦过。
这座教堂无比熟悉,因为对“亚瑟王”来说,这里就是起始之地。
巨石静默地矗立在身后,圣剑深深地插入石中,反射出莹莹金芒,仿佛对终于来到此处的命定的王翘首以盼。
可阿尔托莉雅却明白,她早已经来过这里。圣剑caliburn已被她亲手拔出,又因为后来违背了决斗前的誓言而断裂。
换而言之,这是梦。
英灵是会做梦的,更何况其实并没有彻底死去的她。
今夜,梦境不期而至,让阿尔托莉雅重回到王选仪式时的场景。
可能跟她寄托于圣杯的心愿有关,阿尔托莉雅希望借用圣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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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量,让当初拔出圣剑的人从她换成其他人。
然而,在梦中来到的教堂内空空荡荡。
只有少女一人独自站在石中剑前
等等。
还有一道,突然从后面响起、继而在空旷大厅中回荡的含笑嗓音。
“你是谁。”
许是因为明确地知晓自己身处于梦中,阿尔托莉雅的质问颇为平静。
她打量这个忽然出现还自顾自接话的青年,初时着实被对方的相貌所惊艳。
随后,再一打量,陌生但却莫名不觉得排斥的惊疑就在心中浮现。
“我叫三日月宗近。”
对方笑着说:“抱歉抱歉,吓到你了吗?只是因为这个话题很得我共鸣,所以才情不自禁”
又是突然转口。
“你对王……对吉尔伽美什好像很介怀?怎么啦,发生了什么?哈哈,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说一说。”
阿尔托莉雅:“……呃。”
她一共才和这个过分好看的青年说了一句话,对方就自来熟地要套她的话不,开导她了。
就算这里是梦,进展未也太迅速了些。
阿尔托莉雅愣了愣,随即就将眉头蹙起。
即使外表是一名少女,能成为王,就代表她没那么容易被陌生人几句话给糊弄过去。
“我想问的不是你的名字。”
亚瑟王神色肃穆,注视向青年的目光更显凝重:“我能感觉到,你不是我虚构出的幻影。你是谁?素未相识的闯入者,你又是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梦中?”
可是,对方被她这般直接的质问,最先说出的却并非回答,而是:“你的直觉?”
阿尔托莉雅道:“没错。”
什么就是想象就是幻觉的借口都不必说了,亚瑟王的直感从未出过错。
她感到很奇怪。而这份奇怪,在依稀听到陌生的擅闯者的低声自语后,就不变得深了。
“果然,和阿尔托利斯……”
“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哦。”
青年微笑时,致的眼眉也会弯起,不会让面对之人感到一丝压力。
阿尔托莉雅想要知道的那个问题,他终于回答了:
“我是‘你’的剑。”
“……啊?”
“当然有时间限定,现在不是了。唔,关于我是怎么进来找你的……”
青年言之凿凿:“我得到了一位魔术师阁下的委托,他不好意思露面,就拜托我进来开导你啦。”
一语落定。
阿尔托莉雅的神情有一瞬的空白,但随即,她像是反应了过来。
愣怔、恍然、惊讶过后,才到最后的饱含复杂的心绪。
“魔术师……梅林老师吗?他怎么……”
青年也就是三日月宗近只是轻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这个表现看在阿尔托莉雅眼里,就变成了默认。
如果有那位魔术师的痕迹,那么,她就对自己居然没从这青年身上感受到任何恶意、反而觉得亲切的表现了然了。
三日月宗近坦然地走上前去。
他挑了一根空无一人的长椅坐下,还不忘偏头看向骑士少女:“发生了什么呀,阿尔托莉雅?你的心情似乎很不好。”
人对于美丽事物有着天然的包容心,更何况,这个态度怡然的男人始终用着温和而亲切的语气。
他如此关怀地询问,更进一步感受到了真诚的善意,阿尔托莉雅不能允许自己不作回应。
“虽然我认为,自己并不需要开解,不过……”
她顿了顿,便迟疑着走了过来,同样在长椅上坐下。
“所以,就当做普通的聊天。”三日月宗近道。
“先从最开始提到的吉尔伽美什王说起吧。你们见过面,难道,那位王……”
“不。”阿尔托莉雅深吸一口气,预料到三日月宗近想说什么,提前打断道:“英雄王的傲慢并没有什么,我完全无法赞同的,是他后面所说的某些话。”
不仅是“无法赞同”,还让她尤其不喜。
昨夜的三王之宴,不同时代不同背景的三位王聚在一起,各自阐释了自己的王道。
气氛起初还不错,可其后,却因为英雄王的几句话陷入冷凝。
英雄王说,世间万物,都皆归他所有,皆归他掌控。
这番□□者兼暴君的言辞恰好与亚瑟王的王道相反,又有骑士王之称的少女神情微凛,刚刚反驳,就听到了一声不屑的嗤笑。
是英雄王。
“无论是人类还是死物,亦或是自死物中诞生的‘灵’,都是本王的所有物。”
彼时,或者还包括了现在,阿尔托莉雅都没听出英雄王话中加重了的深意。
突兀地被冷意所袭,是英雄王的下一句话紧接着响起之时。
那个有着血腥双瞳的男人明明看到了她,眼里却像是没有她的存在。
他冷哼,只道:
“想起了令本王不悦的东西了,那就在这里也说一次吧。”
“亚瑟王,你的‘剑’,永远都只存在于本王的宝库中!”
……
……
“真……没想到。本来以为……结果居然……这要怎么说?”
“啊?”
“没事,没事。”
实在是难以形容。
你误会了王其实只是很幼稚地嫉妒了而且嫉妒的并不是‘你’这样的事实。
当然不可能直接告诉异世界的亚瑟王了。
第二十二章
一不小心得知了与预料不符的事实,三日月宗近心情微妙了一下,便决定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把这边的问题解决了再说。
他掩饰得很好,没有让阿尔托莉雅察觉到异样。
当然了,这也与阿尔托莉雅想起出言极其不逊的英雄王时,自己的情绪也有不少波动有关。
亚瑟王的心胸绝不狭窄,也没有那么记仇。
但是,任谁被人当着面毫不客气地宣告了自己爱剑的所有权,心情都不会有多好,气也不会有多顺。
结果她不知道的是,英雄王所说的“剑”并不是她的誓约胜利之剑,而是另一把……
咳,算了算了。
“真的很过分啊。”
三日月宗近感慨,仿佛自己刚知道还有这回事儿。
阿尔托莉雅没有开口附和他,但少女严肃的绿眸中,却适时地流露出了一丝赞同。
这么一来,对初见的陌生人而言已经拉得够近的距离,又因为这说到一起去了的认同感变得更近。
也由此导致了,当身旁的美貌青年再度悠悠开口,关切地询问她是否还有别的烦恼时,坐得无比端正将骑士身份贯彻始终的少女轻吐浊气。
她似乎在那一刻不知不觉地放松了些许。可能是因为自己心态的变化,也有可能,还是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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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青年的某句话的影响。
“没关系,这里不就是你自己的梦吗。”他说:“一直把烦恼憋在心里,是要被憋坏的。如果说给熟悉的人会感到不好意思,悄悄说给不认识的我听就好啦。”
于是,少女陷入了沉吟。
她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烦恼英雄王已经随风而散了目标坚定,并且距离成功就只有几步之遥,如此紧张的时刻,自然松懈不得,哪里还有烦恼的空隙。
“我只想要得到圣杯。”
阿尔托莉雅把自己的目标说出来了,嗓音似要比此前轻了些许。
“圣杯啊,我听说过,好像是可以实现一切愿望的神奇道具。”三日月宗近好奇地问:“得到圣杯之后,你想用来实现什么愿望呢?”
想要实现什么愿望呢。
是的,圣杯,回应魔术师的召唤参加圣杯战争,为的就是她的“心愿”。
阿尔托莉雅依旧没有立即开口。
迟迟得不到回答,三日月宗近却不心急。
金发少女的双眼不知何时变得朦胧,她直视向前方,视线恰好在教堂正前方的巨石上停留。
石中剑还在那里。
在亚瑟王的梦中,王选的圣剑还未被任何人拔出。
不得不说,梦境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现实,也能够映射出她的真实想法。
她的,愿望。
就是用圣杯改变“过去”,让不是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的其他人拔出圣剑,成为不列颠的王。
心中固执又决绝地想着,是她让不列颠和不列颠的子民陷入了长久的跌宕流离。
就算换了一位王,不足以让不列颠因此而幸存,也足以使得这个国家最后的结局不再那般惨淡。
至少,能够在平静和安宁中走向灭亡。
……
一个天真的愿望。
三日月宗近在听闻全部后,最初的反应竟是想要轻声叹息。
将凭借自己的力量无法做到之事,寄托在强大、神秘、却又虚无缥缈的事物上,应当是人类的常情。
他不是人类,却大致了解一点这样的心情。
不过,一眼看穿的倒不止是这最浅显的一层。三日月宗近看出来了,阿尔托莉雅将亡国的罪责全都归咎到自己身上,以至于产生了追寻圣杯、只能将导致这一切的自己替换掉的执念。
可她如此执着地要得到圣杯,却也未能压抑住内心深处的那一丝不安。
正因为潜意识里明白,就算这么做,可能也不会真的得到自己所渴望的改变
阿尔托莉雅才会隐隐地不安。
在现实之中,早已做出决定的她不会察觉到这丝浅淡的犹豫。
只有在失去设防的梦中。
她才会“烦恼”。
“梅林老师,他还好吗?”
这次换成阿尔托莉雅主动询问。
“有很久没有听到他的消息了,虽说我相信他不会出事……”她顿了顿,“他会在这时出现,是因为知道了我在追寻圣杯的事吗?”
三日月宗近:“这个嘛……唔,对呀。”
忽略掉可疑的停顿。
“我很抱歉。”明明是老师不告而别在先,心中却没有任何埋怨的少女嘴角微动,勉强露出了一点笑容:“大概会让他失望。但是,为了不列颠,我只能这么做。”
失望什么啊,那位阁下可是一直注视着“你”,早早地就知道“你”的未来了。包括你执着于圣杯这件事,他也看在眼里。
三日月宗近心道。
如果他想拆台,这时候绝对一拆一个准,保准不给某位魔术师留面子。
不过嘛。
看在梅林阁下这次帮了忙,他们俩也算是各取所需的份上……
“哎!话题怎么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了呢。好啦,说了出来心里轻松了就好。”
当着知心老爷爷的青年笑得格外爽朗,毫无阴翳。
他很适合做一个倾听者,开导人的水平也一点不差。
但在这儿,三日月宗近却是知道,他不能说得太多,平静地听到这里,就已经足够了。
异世界的亚瑟王心头的这份执念,必须由她自己来解。
他或者说,他们能做的,就只有为她准备一个额外的缓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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