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作九秋蓬
作者:尘石
拿着女强剧本的谢轶撂挑子不干了。走之前把自己的弟弟谢峙,推了上来。但,谢峙表示:我只想当个混吃等死的垃圾。第一次写文,知道笔力不行,但因为太喜欢了,还是想写修真文,有许多自己的设定,希望能讲明白。境界比较少,太多了,也记不住……总之非常感谢看文的读者。内容标签:强强仙侠修真
散作九秋蓬 分卷阅读1
☆、荒院藏奇宝
西域荒州是青垣界臭名昭著的不毛之地。
据闻很久以前,两位医修大能在荒州对决数日后不见踪迹。只余荒州东侧拔地而起的千亩茂林和西侧生机尽无的百里荒原。
此后,人们发现茂林周围的灵气丰沛,内部更是几近形成灵雾,非金丹修士不得入内,于是便在茂林周围围城设限。西侧因贫瘠恶劣更成了亡命之徒的天堂,青垣界少有的法外之地。泾渭分明的地况使荒州自然而然地形成了富人圈与黑巷。
暮秋时节,西风飒飒。
枝头的枯叶随风旋落在一青年脚边。青年身形颀长,墨发被一顶银铁发冠固住,一双瑞凤眼眼尾微翘,眼波流转,笑意盈盈,伴着嘴角轻扬,一副贵公子的相貌。内着对襟淡蓝长衫,外罩藏蓝云纹大氅,腰间的玄色流纹腰带佩着一块靛青色灵玉。背后还背着一青色包袱,看起来鼓鼓囊囊的。
“青一,你说我们家现在是不是烂成鬼宅了?”谢峙弯腰拔了根枯草叼在嘴里,一脸的苦大仇深。
“……”秋风卷起一阵落叶。左手边安静无比。
“青一不帮你打扫,我帮你。只要你给我两个灵果就行。我是不是很好说话?”谢峙右手边的“玉环”伸出一条枝在谢峙眼前晃了晃,等着灵果。
“你不是能自己长吗?我早就没了。”谢峙左手直接拍掉眼前的家伙。
“三旬长一次,我早吃完了。”青二锲而不舍直接攀上谢峙的肩头。“别以为我不知道,除了青一每次给你的,你还每次背着青一睡着的时候……”刚说几句,那枝又立马缩了回去,安静地变回“玉环”。
三人:“……”
啪!一条藤蔓直接打在谢峙头上,谢峙一下被打地晃了几步,藤蔓顿了顿继续打。“灵果呢?”
“青一,你知道的,好东西我都是立马消化的。”谢峙赶忙双手护头。
“你也不怕直接爆体而亡。难怪我有时候醒,发现自己掉了一堆叶子,快拿出来。”青藤接着啪啪地打着谢峙头,大有直接打傻他的倾向。
“给你给你都给你!快住手啊!”说这一堆青色果子直接在谢峙身旁出现,交出来后,谢峙头上的藤条非但没有停止,力道反而更重了。一条藤悄咪咪地伸向果子,还没挨到就直接被抽到一旁。果子堆也瞬间消失。
谢峙一手护着头,一手揪住藤条。“青一,你怎么还打?”
“我以为就几颗,你倒是摘了一堆,谢峙,有小半载了吧,嗯?头发都被你扒拉秃了,我还不打你”说着,左手上的“玉环”又伸出一条藤,啪!继续打着谢峙。
走着走着,就快到黑巷了,打着谢峙脑袋的藤蔓也停下了回去。谢峙拍拍头发和衣服走了进去。
谢峙穿过几次围殴,路过几窝乞丐,推掉一次美女的投怀送抱,终于站在了一所破败的宅院门前。院墙青苔斑驳,门头的牌匾要掉不掉,墙角的老鼠窜来窜去,再伴上落叶堆落,确实是鬼宅无疑了。
谢峙歪着脑袋正想着怎么修缮一番,靠着门墙的一个小乞丐端着破碗走到他面前。
小乞丐满脸黑黄,只穿着一件单薄长衣,一个小布袋用麻绳随便系在腰间,脚下一双满是补丁的破棉鞋。
“请问大人,可是这里的主人?”小乞丐站于谢峙面前,捧着手里的碗,轻声问道。
“如果你是指这间破院的话,我是。”谢峙拽拽袖子,正准备从袖子里掏出几枚铜钱。
“敢问大人,小时可曾去过荒州茂林深处?”
谢峙闻言袖中的手一顿,继而饶有兴致的盯着小乞丐。“去过啊,怎么?”
“那大人可知道里面有什么?”
“自是酒池肉林,灵石遍地,仙草无数,珍兽满园,尽是想不到的好。”谢峙说着还像想到什么似得,笑意盈盈,把铜钱放入小乞丐的破碗中。
“那大人在此处可曾有过旧人?姓甚名谁?”小乞丐目光灼灼。谢峙的右手袖中的“玉环”伸出一条枝头碰了碰手腕,谢峙也感应到有一群人突然聚集在院子周围。
“有个对头,邹原弃晓得不,邹老赖。”谢峙仍镇定自若。摸摸腕上的玉环。周围的人又散走了。谢峙挑挑眉,看着眼前这个羸弱的小乞丐。
“如此,我有一封信交予大人。”说着小乞丐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来交到谢峙手上。
谢峙也不嫌弃小乞丐的脏手,直接接过。打开看看那发黄的纸,“还那么抠,连张灵纸都舍不得。”谢峙撇撇嘴,把它盖上,小心翼翼地进自己背后的包袱中。
谢峙摸摸小乞丐的头,“谢了,邹老赖那个家伙呢?”
“十几年前就死了。”小乞丐语气淡淡地说着,但眼睛紧紧盯着谢峙。
“哦,好吧。”谢峙却好像听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就要走进院里。小乞丐看着谢峙欲言又止,转头走了。
“青一开门啊。”谢峙环胸抱臂,看着那墙门。
“自己开。”左手“玉环”一动不动。
“你要我开完进去就晕吗?那谁打扫?青二。”
“三个灵果,不二价。”右手边藤条又伸出,在袖子里点点谢峙的手腕。
“嘿,坐地起价,青二,你学坏了。”谢峙把背后的包袱取下来,装模作样地从里面掏出三个青色果子。
藤条刚碰到,就又有一枝藤条拍开它,抓着果子消失了。
“青二要学坏也是跟你学的。”藤条飞快地点点门锁。
一百多年没动的门,开了。
“青一,你又抢我生意!”
“那是我长的。”
谢峙扇开脸前的灰,跨过大门。
院墙四周杂草丛生,假山上尽是灰尘,池旁的小亭檐内成了蜘蛛的窝,三座小房并立,一座洁净如新闪着光,另两座和院子“相映成趣”。
“她来了,怎么只打扫阿轶的屋子。不顺便把院子弄一下,要这么差别对待吗?”说着,谢峙挽起袖子,放下包袱,两个“玉环”跳到墙角,几瞬后爬满院墙一动不动。
谢峙看着两个真的不打算帮忙的家伙,从包袱里拿出两条墨蓝色丝带将袖口系紧,再拿出抹布,认命地走向屋子。
黑巷里一百多年的鬼宅终于有人了!
一百年间不是没人打过它的主意,但刚靠近就被邹老赖给打了回去。有人晚上想偷偷溜进去,却发现院子外像有一堵墙一样,无法进去,白天邹老赖还将那人痛打一顿。如此自然引人注意,纷纷猜测内里有什么宝贝,但有邹老赖金丹中期的修为管着,没人敢做第一个。
终于,几个金丹初期的联手准备打破院子的禁制,在快得手时,被邹老赖发现,拼着命把几个金丹初期的击杀,自己也身受重伤。有人想着邹老赖重伤,打算趁虚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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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但第二天就再没出现。
自此,再无人靠近那所院子。
可今天黑巷的人却发现这所院子门开了,周围的杂草枝藤也打扫干净。纷纷打算来看看这间宅子的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李三,你来干嘛?”佝偻着背的老人从墙沿走来望着一瘦的青年。
“无利不起早,你这只老鼠都来,我为什么不来?”青年睨着老人,眼里满是不屑。
一着镂金挑线纱衣的美艳女子握着手里的鞭子看着院子说:“奴家今天倒是要看看这里头是个什么宝贝。”
一个背上背着两把大板斧的壮汉捏捏拳头,“我把我那帮兄弟都喊来了,防着邹黑鬼那个小子带人来捣乱。”说着挥了挥手。另外三人眉头一皱,发觉院子已经被围了起来。
气势汹汹的一伙人正要打进去时。昨天那小乞丐不缓不慢的走来,看见四人,把手里的破碗小心地放在墙角,拍拍破烂的衣服问道:“您们四位今儿是来干嘛啊,这么齐。”
“邹愿才,你爹都为这屋死了,你还死心塌地地看着呢。这儿没人的时候奴家不是没来吗,今儿特地来看看究竟是个东西让你爹心心念念。”那美艳女子抚了抚自己的发髻说道。
“那是他蠢,死了也只剩护着这儿一个愿望,养我几年,要还的。”小乞丐淡淡地说道。
“跟那小子废话什么,直接进去看看不就行了。”那壮汉满脸不耐,说着就往前走。
小乞丐挡在四人面前。
“几位可是忘了十几年前那几个人的下场?”
“你一个筑基中期在这有什么用,有本事叫个你爹一样的金丹中期。”大汉不理小乞丐继续往院子走。
“几位在门口干什么呢?我们这儿也不是客栈吧。”
一身着丹青掐丝藤蔓锦衫,袖口被青丝带系紧的干练少年小心地走出门,生怕吵到什么,“没事儿就赶紧走,有事儿也等过几个时辰再说。”
小乞丐眼睛一闪,走向墙角,拿起破碗“那大人,我几个时辰后再来。”说着就要离开,脚步却并未挪动。
老人也向后退退,也准备走。
青年和女人仍站在原地。
倒是那大汉往院子走去,“我当是哪个大人物,又是个筑基中期的小崽子。”
少年睁大眼睛,气的直跺脚,“筑基中期怎么了,你知不知道有多难修啊!”说着手一指,一根粗壮的藤蔓慢慢从大汉的脚边地里钻出,耀武扬威地摆动,却不发一声。
“你走不走,我跟你说,一会儿你后悔都来不及了。”少年又指了指,青年和女人脚边也钻出几根藤蔓。女人指尖冒出一团火烧了烧,只留下点点灼伤的痕迹,女人心里一惊。青年瞥了一眼,“那我也过一会来吧。”说着离开了。
“嘿,我偏要看看,这里头有个什么东西!”大汉拿起背后的斧头就往藤蔓上砍,却发现藤蔓如铁般坚硬,斧头只在藤蔓上留下几道划痕,斧子和藤蔓之间发出咔咔的金属撞击声,大汉愣了愣而后更用力地往上砍。
“哎哎,快停下……”少年赶紧控制着藤蔓缩回土里。
“大清早的不睡觉是要干嘛!”
大汉看着眼前还没砍断的藤蔓缩了回去,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什么东西掀翻在地,抬头就见一个着淡蓝长衫的青年走出来。
完了,青二拍拍脑门如是想道。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青二:“青一,谢峙偷了你小半年的灵果,做何感想。”
青一:“我不敢想。”说着又伸出一根藤条钻进谢峙的屋里。
“哎呦!青一,你怎么又打我!”在屋里拾的谢峙丢下抹布,赶忙护着脑袋。
蠢作者在写完第一章后,成就满满,把文发给好姬友。
好姬友表示:为什么你主角都没有个外貌描写?
蠢作者:好,我补。
补完,再发。
好姬友:怎么文绉绉的。像《红楼梦》。
蠢作者:胡说,《红楼梦》那么高级的东西,是我能写出来的吗?我还专门看了贾宝玉的外貌描写,简直了。我要是能写出来,做梦都笑醒好吗?
好姬友:这是哪个疯子,我不认识。
结尾,日常表白正在学车还帮我看文的“黄编”。蠢作者一个人的“黄编”。
☆、荒州有异士
谢峙眼睛未张,手一扬,刚刚掀翻壮汉的东西就被握在手中,细看是一柄剑,打壮汉的正是剑的剑柄。“青二,别吵我。”说着,拖着剑就往院中的屋里走。
“好好好,您去睡。”青二连忙让出道,一副“恭送圣驾”的狗腿样,心想,谢峙今天心情不错?
“又来个筑基期的小崽子。站住,把宝物交出来,饶你不死。”壮汉看看两人,都是筑基期,不足为虑,直接举起板斧就往里冲。
当!只见那剑柄又飞出与板斧撞击在一起。“嘿,小子,还有什么别的招?”大汉挡下剑,继续往前冲。
地上的剑又动动,与板斧撞在一起。当当声连响。
青二勾起脚,正慢慢往后退。
“青二,说好是你守门吧。”谢峙揉揉眼睛,瞟了身后的青二一眼。
“我不是想着通通风吗?想着昨天的小乞丐今天会来,谁想到这么多人喜欢我们这儿,还来的这么早。”
“这门从昨天我打扫就没关,说借口也前麻烦动动你那满是草的脑子。”谢峙指着剑继续和大汉的斧头碰在一起。
“你,别趁我心情好的时候得寸进尺。”谢峙盯着正和剑柄缠斗的大汉。
话落,大汉发现剑的力道陡然上升了力道,继而更用力抵着剑柄,步子不往后一退,脚也往下陷去了一些。
“姬,不过两个小子,你和我一起打进去,大爷我把宝物分你一半。”大汉向扭头向女人建议道。
谢峙掏掏耳朵:“菜鸡?什么名字。青二,你还嫌弃我取名废,看,有人叫菜鸡呢,你还抱怨什么?”
青二点头如捣蒜:“是是是。”
谢峙看着墙角边抱碗的小乞丐,又看看大汉说:“哈,彻底没觉了。有事的就进来吧,你就不用了。辞根,用力。”
当!剑直接一下向大汉拍去,大汉连忙稳住身子,却仍然不敌,直接被拍到了路边的树干上,惊起一群飞鸟,散落一地枯叶,嘴角溢血,昏了过去。
谢峙拖着剑往院内走去。女人和老人看看大汉,掉头离开。小乞丐抱着碗一言不发杵在原地。
青二看小乞丐不动,连忙去拉他:“来啊,阿峙今天被吵醒居然没发火砍我叶子,有什么事儿赶紧说,记得顺便帮我要几颗灵果啊。”
小乞丐被青二拉进门,入眼便看见三所房子,并无什么奇特。青二指指中间一座屋子,小乞丐看看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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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简单到令人咂舌,床桌椅而已。唯有的亮色就是桌上一段红色的布,墙脚还有一个破陶罐。蓝袍青年正坐在床上看昨天的信。
小乞丐回头看看绿衣少年,却发现后背空无一人,只得走进屋内坐在唯一的椅子上。
“你叫什么名字?”谢峙头也不抬。
“邹愿才。”
“愿财?呵,倒是像他取的。”
邹愿才安静地坐在椅子上低头抱着破碗,“不是发财的财,是人才的才。”
“哦,邹原弃的屋子我昨天刚拾完,你去看看吗?有些东西估计是他要给你的。”谢峙放下信,进盒子里,下床就要出门。
“他死了,你就那么高兴吗?”邹愿才握握拳头,抬头看着谢峙。
“嗯?怎么说。”谢峙回头看看小乞丐。
“刚刚那人说你没砍他叶子是因为心情好。”邹愿才眼光灼灼。
“别管他,他就是皮痒了。知遇故人总会叫人心情好的,就算是死。何况,死了也总比不知在何处没有消息的强……”后面的话声音太小,邹愿才没有听清。
“来吧,来看看那个抠门家伙给你留了什么好东西。”谢峙揉了揉邹愿财的头,笑笑说。
邹愿才跟着谢峙走进隔壁一间房,抬眼便看见满床的黄金珠宝,还有堆满桌子的灵石。
谢峙看看屋里的东西说:“他对你倒是怪大方的,原先还嫌自己太能吃,逼着自己节食省钱给小弟治病,欠了我一堆都不晓得还,还了一会儿又借走给老大娘买吃的……啊,不好意思,每次他来烦我,我都没对他说几句话。如今,到是有很多话想跟他说了。”
邹愿才看着眼前闪闪发光的物什,“他就是个傻子。”
“可能吧。”说着,谢峙走向床角敲了敲,床边的石头动了动,弹出一个夹层,里面一粒淡黄的丹药,地下垫着几张符。
“这个是聚金丹,嘿,连给的丹药也这么俗气,这个可以祝你结丹,你现在筑基中期,看你根骨,努力的话,过个十几年应该可以试试。但,丹药机缘皆是外力,可以投巧,却不可依赖。修士每阶段增百年寿命,你才十几岁,不要操之过急。还有符,咦,邹老赖是去偷东西了吗?我怎么不知道他有这么多好东西。地灵符,可成小型聚灵阵,一张可保几年灵力充足,有这个你结丹应该会快一些。还有这个顾春符,比回春符高一级,重伤可以迅速恢复。其他的你应该都知道。”
“他为什么不自己用”邹愿才小声说。
“嗯?什么?”
“他为什么不用!”邹愿才直接吼了出来。
谢峙看看眼前的小子,突然笑了笑,“他没跟你说过吧,他小时候受过重伤,后来又没有好好养身体,能到金丹中期已是大幸,元婴更是遥遥无期。活了两百多年,也算够本了吧。再说他那么小气的人,怎么舍得用。留给你才是最好的。你的天赋比他好,身体也健康,应该能比他走的更远。”谢峙把这些黄金珠宝,灵石丹药和符放进一个小盒子里,交给邹愿才。
“本来是给你爹的,既然……就给你吧。”
邹愿才看看掌心里的小盒子,瞪大了眼,“这是?”
“小子,化神器修才能做的东西,比邹原弃给你的东西加起来都要珍贵哦。”墙边一条藤蔓伸出,点了点小盒子,“滴一滴你的血就能用了。”
“一点空间法则而已,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千万不要让其他人看到。”
邹愿才听了,看看谢峙,立马咬破手指,将血滴在盒子上,直接进怀里。
“呵,果然是他养的。这间屋子你要住吗?我给你开门禁。”
“不用了。我还要回去照顾我的小弟。”邹愿才看了一圈房子,深深记下样子,扭头就走了。
“等等。”谢峙像是想到什么,赶忙叫住邹愿才。
“大人,何事?”邹愿才回头。
谢峙手上突然变出一坛酒,走去交给邹愿才。“才想起来,他最爱喝我做的酒,去给他上上吧。”
邹愿才紧紧抱住酒,“是。”
邹愿才走到半路,又转了回来,放下酒坛,弯腰作揖,“小子有一疑惑一直不解。大人可否替小子解答。”
“哦,说来听听。”
“敢问大人此间可有奇宝?”
“没有。”
邹愿才身子晃了晃,继续问道,“那为何他不惜重伤,死守至此。”
“这儿只有三间破屋子而已。”
“是吗……”
“那小子敢问大人道号。”
谢峙身子一顿,继而挑挑眉,“我只是筑基后期,还没到金丹,哪有什么道号。”
“能以气御剑,非对灵力控制极强者不得控,而且还有空间灵器这等宝贝,那可不是寻常富家公子说送就送的。小子不相信大人只有筑基后期。”
“总算知道为何你能守这十多年之久了。商夷,我的道号,没什么好记的,听了就忘了吧。把他的东西带走,好好过自己的吧。”
邹愿才又作了个揖,对着邹原弃的屋子行了个跪拜礼,头也不回的走了。
“邹原弃这小子捡到个好儿子啊。”谢峙向另外两件屋子看看,后又仰头望望天,“都走了,就剩我一个了。”
一根藤蔓在屋顶上扭扭,从房檐上落下,正好砸在谢峙脸上。谢峙伸手拿下藤蔓,藤蔓动了动,在谢峙脸上蹭蹭,“阿峙不要伤心啊,不是还有我嘛,我陪你啊。”
谢峙难得摸摸自家的小傻子。
从窗前又伸来一根,抚抚谢峙的头,立马了回去。
“青一就是不直率,阿峙是不是很感动,感动就给颗灵果呗。”
谢峙右手一闪,辞根被握在手里。“今天起床没砍你叶子,你高兴了是吧?”
“哎!哎!谢峙不带你这样的啊,一颗灵果都不给,刚刚的感动呢?怎么这么小气!”藤蔓在谢峙手里拼命扭动,趁谢峙手松,一下蹿回房上。
院子外,邹愿才看看原本倒在树边这时已不见踪影的壮汉,抱着酒离开了。
蜿蜒辗转,在黑巷的东市,清早的大汉如今正甩着手中的刀,狠狠的剁着猪肉。边剁边骂骂咧咧的,“两个筑基期的小崽子,等着本大爷养蓄锐,准备好了再去会会你们,哼,还御剑,一定是用符控剑,看那一身就知道是哪家富贵公子,等着我抢了他们的金银和灵石……”
“买肉。”
“好嘞,客官你要那块?”只见大汉立马换上笑脸,看向来人。
“就要你身上的。”
大汉剁肉的菜刀一顿,“小子,找茬是吧……呃……”大汉抬头看着邹愿才,一脸错愕。
大汉看着眼前羸弱的小乞丐,气得拿刀指着说:“邹黑鬼,我都被打成这样了,你还来?黑巷有黑巷的规矩,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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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我怕了你!”
“想太多,今天就是心情不爽,想揍人,十两银子揍你一顿,要不要?”
大汉听了,气的手里的刀在案板上直拍:“嘿,小子,本大爷是有尊严的,十两银子,那是个屁!”
邹愿才挽了挽袖子:“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十两都够你在南街那快活几天了。少废话,二十两,不要我去找别人。”
大汉听后,放下手中的刀,用抹布擦擦手上的油,转身向小巷深处走去。邹愿才跟着大汉消失在人们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