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南北九阴刺魂商情弭兵一条龙
作者:作家南华真人
春秋南北九阴刺魂商情弭兵一条龙
春秋南北九阴刺魂商情弭兵一条龙 第1章
春秋时代,天子无能,诸侯争霸,纷争不休,四海割据,民不聊生。
无义的战火殃及到南北方的大小诸国,接踵而至的是更加惨烈的复仇性杀戮……
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茂密的树林间弥漫着晨露的清香,彩蝶当空舞,鸾鸟点叶飞,如此风光不禁让人憧憬神往直至迷惘!林间有一条蜿蜒曲折的黄土小路,小路上依稀长了些青翠的嫩草,看来平日里从这条小路经过的人儿也并不多。
突然,小路通往树林的深处终于走出了个人来,那人挥汗如雨、满身湿透,一看就知道他已经疲惫不堪。他的下巴在不停地滴汗,双脚无力地迈着沉重的步伐摇摇晃晃地向前走着,嘴唇痛苦的张开着,看来是个又干又渴又热又累的小伙子。
仔细一看,那个小伙子额头的正前方居然还有一只小鸟在扑腾着翅膀给他带路,那只小鸟每飞几步就转过身去看几眼,并且“叽叽”地叫几声,再转回来,继续领着那个小伙子往前走去。天下间竟然会有这种事情,实在是令人惊奇万分!
那个小伙子名叫公冶长,是邻村的一位普通农民。偏僻之乡,草芥之人,乃为独子,无兄无弟,父母早逝,自幼家贫,为了养活自己,多年来靠劈柴卖薪为生,勉强可以糊口。
然而,公冶长却是一位奇人,他懂“鸟语”,不仅听得懂,自己还能说。大周江山、普天之下,会这般本领的再无第二人!这回,他正是听这只喜鹊说,著名的大智人孔丘到首都曲阜办学来了,而且不收学费,这才星夜兼程、不辞劳苦,步行走了一整夜,天才刚亮了不久,便已走到曲阜郊外的大树林中来了,难怪会辛苦成这样。那只喜鹊“叽叽”的叫声到了公冶长的耳朵里就不是这种声音,而是“你也走快点呀,累也得挺住,马上不就到了嘛”。
传闻说,孔丘是当世最聪明的智士,此人能言善辩、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年轻时曾周游列国,拜会过许多诸侯王,可惜未受重用,所以最后心灰意冷,干脆隐匿乡野教书治学来虚度余生,而且已经教出了仲由、颜回、端木赐等著名高徒,他们纵横官场或驰骋商界,都成就了不世功名!公冶长也欲求得“天下人尽知”的伟大名气,早就想拜到孔丘老师的门下,学得做人处事之术,则可“行遍天下无难事,遇事总为有理人”。可惜一直没有机会,因为不晓得孔丘老师的行踪。这次幸亏喜鹊报信,机会终于降临,于是立即从家里赶往曲阜来拜师求教。
曲阜是鲁国的都城,鲁国在众大国中的实力虽然不是很强大,但是曲阜却是全天下一等一的大都会,除了齐国的临淄和晋国的新田可能更为繁荣一些,周天子所在的洛邑都不能和曲阜相比。
由于树林太大,直到中午,公冶长和喜鹊才刚刚走到林子尽头的几棵参天大树的边上。本来在树林中还有高高的树枝树叶可以遮挡艳阳之火,而这一出来,简直就跟蒸笼一样,烧烤般的暴晒!喜鹊转过身来,换了句话,说:“停停停,你先坐到树荫下休息休息,我们晚上再赶路,这么大的太阳,你不要命我还想多活几年呢!”说完便向上一飞,飞到一棵枝叶繁茂的大树的树枝上乘凉去了。公冶长脚步一停,呆呆地把头一仰,用无奈的目光望着枝头上的喜鹊,说:“要是我们去晚了,孔丘老师他跑了或者把徒弟都收满了,那该怎么办,我不就白走这一趟了吗?”喜鹊蹲在树枝上一动也不动,用懒洋洋的语气说:“哎,不会啦,真是杞人忧天,反正‘我’是不会继续走咯,翅膀都晒糟。哎,晚上再去吧!”公冶长用鄙视的眼光瞟了它一眼,说:“这么热的天,我哪不难受啊,但是……好好好,你不去是吧,那我一个人去,我问下路人不就知道在哪啦,不用你带,哼!”喜鹊说:“哎,去吧去吧,我‘不’拦你。”公冶长便闷闷不乐地、一个人忍着晒向前走去了。
没走到一百步,公冶长发现自己的影子渐渐暗去——忽大风起,乌云盖日,气温骤降,接着就是倾盆暴雨,天空中还不时地划出一道闪电,翻滚的雷声连续轰鸣。喜鹊的羽毛刹那间被雨水淋湿,马上大声尖叫着:“公冶长,你别走,救救我,快来救救我!”公冶长听见喜鹊有难,立马转身回头,向喜鹊待着的那棵树疾跑而去。此时雷声更响,球形闪电漫天乱炸,揭瓦的暴风狂吹,公冶长冒着被闪电劈死的危险,仍然向那棵大树下奔去。由于泥土地被大雨冲刷后很湿很滑,公冶长在跑动的过程中连摔数跤,一滑倒又马上爬起来,没跑多远又再次滑倒,短短的百步之遥却显得是那样的遥不可及!终于,满身是泥的公冶长还是跑到了大树之下,喜鹊马上扇动那对湿重的翅膀,向下一跳,跳进了公冶长的怀里。公冶长用双手保护着它再向林子外面那空旷之地跑了几步,接着往下一蹲,把喜鹊收进自己的胸脯下抵挡着,自己再低下头,伸到膝盖上,防止被雷电击中。
不一会儿,一道霹雳形闪电将不远处那棵喜鹊刚刚待过的大树击中,顿时树干自上而下被闪电劈开,枝叶起火……
没过一炷香的时间,雨又突然停了下来,乌云散去,火辣的太阳再次照耀着大地。喜鹊从公冶长的胸脯下跳出来,问:“咦?这雨……怎么……就这么停啦?”公冶长抬起头,望望天,再回答它,说:“这叫‘太阳雨’,会夹杂着暴风和闪电,破坏力极大,不过却很短,现在已经没事了。”喜鹊用喙滤了一下羽毛上的水,然后说:“刚才凉快了那么久,现在不怕晒了,走,我们继续赶路吧!”于是,喜鹊又领着公冶长向前方赶去。透过朦胧的空气,隐隐约约的可以看见不远处的曲阜城墙。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
春秋南北九阴刺魂商情弭兵一条龙 第2章
公冶长望见那不远处的城墙兴奋不已,心急火燎地朝着它飞奔了过去,一口气就狂奔了一里地,一下子就跑到了城门口。谁知守城的卫兵们把手中的长矛一横,挡住了他,喜鹊马上往空中一飞躲了起来,卫兵中的一个领头的站了出来,望着公冶长的眼睛大声喝道:“喂,干什么的,为什么要进城?”公冶长双手撑在膝盖上,气喘吁吁地说:“我……我要……我要进城……拜孔丘先生为……为师。”卫兵头子说:“孔丘先生?哪个孔丘先生?”公冶长马上松开撑膝的双手,鼓起胸膛笔直地站了起来,表情严肃地说:“你连孔丘孔先生的名讳都……都没有听说过?一个字也不识的田间老翁也知道呀!”卫兵头子很惭愧地说:“呃,恕我不知礼数,刚才真是多有得罪了,请告诉我孔丘先生是什么人呀,你为什么要拜他为师呢?”公冶长叹了一口气,说:“哎,这也难怪,兵连祸结的日子,全天下又有多少人能读上书,学点东西,当兵的就更是……”公冶长虽然并没有正面回答他,但是卫兵头子似乎听出了些什么,用很恭敬的语气说了句:“你看我能不能也去拜他为师,我也想学点东西。”公冶长脸上的笑容马上浮现了出来,亲切地说:“好啊,咱们正好结着伴儿一起去拜师。”卫兵头子马上转过身去,对其中有个手下说:“本头领今日决定辞官不做了,事后你们去禀报太宰,说我不干了,呃,就这样。现在你们给我赶快放行!”手下还是很遵从地齐声喊道:“是!”然后竖起长矛让公冶长过去。公冶长昂首把城楼上的喜鹊叫了下来,发出了一种“叽叽”声,卫兵头子看了觉得很奇怪,却没有多问,免得他又说自己这也不懂那也不懂。于是,二人一鸟光明正大地走进曲阜城去了。
进城后的一路上,公冶长边走边问:“这位大哥,还没请教你的尊姓大名呢?”卫兵头子的脸憋得通红,很紧张地说:“呃,不瞒你说,我的名字连我自己都写不到呢,不过我读得出来,我叫南宫韬,本地人。”公冶长说:“呵呵,没关系的,等我们拜到孔丘先生门下就能识很多字了。”经过喜鹊的正确引路,很快他们就走到了杏坛(孔子为讲学而专门设立的亭池内院)。
杏坛的大门外,居然排了老长的队伍,喜鹊见了,对公冶长说:“哎,本来想看看你是怎么进到孔丘先生门下的,现在看来要等好久咯!那……我就先去找些吃的,过会儿再过来找你哦!”公冶长瞄了它一眼,然后伸出手掌五指一挥,意思是:去吧去吧,赶快走,哎,服了你了。
排着长队的人一个一个地走进去让孔丘先生提一个问题,谁要是答得好呢就给留下,孔丘先生就免费教他读书;要是答得不好,多交些鲁币也可以留下来听教,不过花了钱就会低人一等,反而不讨好。看来孔丘先生制定的这种教书制度还真是不错,既能得到巨额的经济支援,又有雄厚的人才保障。
公冶长和南宫韬按规矩排到了长队的最后面,他们的心情都很焦虑,心脏更是怦怦直跳,目光游移、六神无主地思索着待会儿轮到自己上场该怎么办,怎样回答才好,问题到底难不难?对于孔丘先生的测试这两人心里是完全摸不到底儿。
等了很、很久,眼看就要日落西山了,终于轮到站在公冶长前面的那个人回答问题了,公冶长紧跟其后,南宫韬紧跟公冶长之后,都希望能听到点什么,毕竟离不远处的那个提问用的石阶已经很近了,那人与孔丘先生交谈的声音稍大一点便可听见。
只见那人大跨一步,越过了画在地上的那条排队最前端的白线,再走上几步,走到了一个可以坐的石阶边,孔丘先生也坐于石阶之上,孔丘锐利的眼眸往那人身上一扫,然后用冰冷且没有表情的面孔对着那个人,用很低沉的声音说:“你叫什么名字?何方人士?这个问题可不是入围问题哈!”那人也用很细小的唇音喷出了几个字:“我叫樊须,本地人士。”孔子又发问了:“如果让你来治理鲁国,你有什么办法能使鲁国强大?”樊须静静地思考了一下子,然后不太自信地回答道:“我将壮大鲁国的军队,不断地强化军事实力,靠‘打’来征服那些瞧不起咱们鲁国的国家。”孔子摇了摇头,很失望地说:“大小诸国间的战事不休,就是因为各国都有着强大的军队,谁也不服谁,谁也不怕谁,才导致今时之格局。而号称强大的齐国、晋国、楚国,如今不也是贫困潦倒、民怨沸腾吗?如果所有的国家都能认清事物的本质,全力安定民心,与敌国化干戈为玉帛,注重发展农业生产,教民以‘仁’,这件事其实是很好解决的。”樊须好不容易见孔丘把这句话讲完,听是完全听不懂,但是自己终于可以发言了,于是装作一副很可怜的样子,说:“先生,我曾担任过您的弟子冉有太宰的车右,看在我在他手底下当过差的份上,您就收留我吧!”孔丘二话不说,双眼一闭,把手一伸,指头一晃,樊须就明白了,只好掏出一大包鲁币,这才被孔丘收留。
此时的公冶长已经成了白线内排队者的第一位,虽然听不见孔丘和那个人到底在说些什么,但是看到了那人掏出钱来的动作,非常害怕,全身都惊出冷汗来,心想:完了完了,随便问个问题都没人回答得到,等下我也答不出来的话,又没有钱,难道是白跑一趟,这不完了吗,这不……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
春秋南北九阴刺魂商情弭兵一条龙 第3章
孔丘答应收留樊须之后,樊须兴高采烈地向杏坛边缘的内房走去,同其他被收留的弟子一样,以后便可长期居住于此了,而那间宽敞明亮的内房便是弟子们的寝室。孔丘无非只是个教书的老师,然而却有这么雄厚的资金实力来买房购书置地,真是件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情!
终于,轮到公冶长上场了,战战兢兢的他低着个头走到了石阶边。
孔丘见他吓成这样,慢慢地从石阶上站了起来,伸出右手在他的左肩膀上轻轻地拍了拍,然后显露出一副慈祥的面孔,和蔼地说:“‘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杇也’这句话你是如何理解的?”公冶长愣了一下,老实巴交地说:“呃,孔老师,这个问题这么难,我要‘三思而后行’,请您允许我再想想好么?”孔丘的脸上依然是一副善意的表情,望着公冶长说:“后面还有那么多的人在排着队等呢,哪有时间让你慢慢想哟?你先去内房的空床上休息休息,夜里我再去找你们谈话。”公冶长目光一惊,喜出望外地望着孔丘,说:“谢谢孔老师收留我!”孔丘摇摇头,说:“不用谢我,是你的回答打动了我。好了,别耽搁了,快进去吧!”公冶长马上高兴地泛起了微笑,然后回头望了望南宫韬,用眼神向他示意:很容易的,你一定要努力啊,一定能入围的。传达了意思之后,自己便向内房走去。
南宫韬也迈着哆嗦的步伐走到孔丘面前,神情死板、呆若木鸡。孔丘把嘴巴凑到他耳边说:“喂,你身上带了多少钱呀?要说真话哟,呃,这个问题不算问题的哈!”南宫韬认为孔丘先生动作诡异,有失智人风范,也很不雅观,于是很不高兴地望着前方,没有侧脸来看耳边的孔丘,大声说道:“孔老师,我不管您问我这个问题是为了什么,您问了就已经很不对了。做人要堂堂正正,完全没有必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跟我讲悄悄话,您的举止并不值得我们学习!”孔丘双眼一瞪,问:“哦?那你认为怎样的人才算是堂堂正正?”南宫韬说:“严于律己、世清不废、世浊不污的‘尚德’之人自然算得上是堂堂正正!”孔丘马上拍起了巴掌,和颜悦色地说:“‘君子哉若人,上德哉若人’,你入围了。”听了孔丘这句高声的褒奖之言,全场排队的老老少少都对其称赞不已。南宫韬便也顺利地脱颖而出,成功入围!后面的平民又是一个接着一个地到石阶边答题去,排队的人依然很多、很多……
晚上,星月齐明,人流退去。孔丘吩咐厨房在杏坛之内摆上了好几桌酒席,与诸位成功晋级的弟子们开怀畅饮,以庆来之不易的师徒缘分。席间,樊须举起酒樽下位走到老师身边,边敬酒边问:“弟子请教老师,今天白天您教导弟子时曾讲过‘教民以仁’这样的话语,敢问何以为‘仁’?”孔丘淡定自若,用手摸了摸自己那老长的胡须,说了句:“仁者,爱人!你若有智,不问也可自知。”樊须又问:“那老师可知何以为‘智’?”孔丘双目一合,边闭目养神边回答道:“智者,知人!”樊须无言以对,一口灌下端在手中的那樽酒,愤怒地坐回了自己吃饭的凳子上了,暗自念道:“哎,我真是自讨没趣,走着瞧,下次一定要难倒你这个老狐狸!”
孔丘又讲了些做人的道理给在座的弟子们听,剖析了人生的本质,使听得进去的弟子都受益匪浅。孔丘还点名嘉奖了公冶长、南宫韬、陈亢、后处四人,称他们是“前途无量之人”,樊须为此窝了一肚子火却不敢作声!
大家喝得正尽兴的时候,孔丘的乖女儿孔恋从孔丘住的正房里走了出来,手上还端着一壶茶。她小步点点地走到孔丘身边,用清新悦耳的舌音勾勒出一句:“爹爹,喝多了酒很容易醉的,应该再喝点茶,有解酒之效。”
很多年以前,孔丘就已经是老大不小了,然而才只生下一男一女两个孩儿:老大是个智力发育不全的男孩,名叫孔鲤;老二便是众弟子眼前的这位清艳脱俗的聪颖女子,取名孔恋。时至今日,老大仍然是一事无成,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已经荒废于市井之间;而小女孔恋,知孝明理、才貌双绝,已经成了孔丘全部的精神支柱与思想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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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南北九阴刺魂商情弭兵一条龙 第4章
孔家小姐的露面使在场的全部弟子都为之倾倒,特别是一个叫卜商的卫国人,立即站了起来,走到孔恋小姐的身边,说:“我想小姐应该是多虑了,孔老师乃当世第一聪明人,可谓是‘惊世全才’,玩转人生轨迹尚且易如反掌,更何况是在这喝酒的问题上,我想老师自有分寸的,请小姐不必担心。待我们众弟子都为老师敬上一樽,表了感恩之情,再饮此茶也不迟嘛!”孔恋眼珠一转,微笑地望着卜商,说:“这位同窗才入府不到半日便能出口成章,习得我爹爹的精言妙语,实在令小女自惭形秽、羞愧不已!”卜商目光呆滞,不由得脸红了,抱拳拱起,很诚恳地说:“孔小姐得老师真传,恕小生刚才失礼了!”孔恋本是面向爹爹的,听卜商这么一说,慢慢地回过头来,又是微微的一笑,然后将手中的茶壶放于桌边,并没有再回应卜商,而是转身回屋里去了。只见杏坛内几大桌的就餐门徒们立刻用低沉的嗓音喊起哄来,看来大家的情绪都很高昂。
孔恋那很平常的微微一笑,在旁人看来,只觉得是那样的灿烂甜美,并没有太多的特别。而在卜商的眼中,看到不是一位姑娘在对自己微笑,而是天上的仙女在抚慰着自己的心灵。卜商多么想发自内心地高吟一曲“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眸”,毕竟在场的弟子众多,不可公然树敌,否则对自己的将来就会很不利。卜商正是看清了这一简单的道理,才抑制住了自己欢悦的情绪,对嘈杂的起哄声置若罔闻。
正在这时,孔丘老师不知道是真的喝醉了还是在装傻,居然唱起了歌来:“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弟子们有的听得津津乐道,有的,例如卜商,听得是如痴如醉,心中那特殊的揪心之情更是汹涌澎湃、欲罢不能。樊须趁现场的气氛很火爆,孔丘老师唱歌的声音很宏亮,弟子们的欢呼声也很高亢,于是冒险地望随着老师小声地骂了一句:“哗众取宠!”没被任何人发觉……
几天后,孔丘先生不再招收新的弟子,将专心教导多日来收留的这些弟子各项本领,传授“圣人之道”。弟子们平日里嬉笑怒骂的生活已然走向了终结,在今后的日子里他们将要忍受的是孔丘老师最严厉的教导和批评,几乎没有人能够幸免!
杏坛的大门外不远处就是喧嚣而吵闹的街市,住进城里来的公冶长领略到了城市的繁华,同时也厌倦了门口那枯燥无味的人来人往,怀念起在乡下时的美好时光。公冶长双手托着下巴倚在窗台之上,遥望着不远处的大街小巷不禁伤感起来!突然,喜鹊突然俯冲一降落到了窗台之上,很高兴地说:“太好了太好了,你真的被孔丘录取了呀,真是太好了,你真棒!”公冶长没精打采地说:“哎,你这几天都去哪了,说来看我却一直都没见来,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正在一旁拿着帛书(把字写在绸布上的书)默读的陈亢听见公冶长学鸟儿的声音在那里直叫着,探出脑袋过去一望,见公冶长正和一只小鸟在对唱般的叫唤着,不禁黯然神伤,吓得是面红耳赤,立即从凳子上轻轻地站起来,点着脚将身子挪开,逃到屋子的最角落处的柜子后面躲了起来,身体还在持续地打颤。不一会儿,樊须大跨步地从外面走了进来,很随意的把头一偏,先望见屋角那边居然有一丝衣物伸到了柜子外边颤抖着,于是轻手轻脚地朝那迈了过去。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
春秋南北九阴刺魂商情弭兵一条龙 第5章
樊须走到了陈亢的屁股后面,见陈亢像缩头乌龟一样蜷缩在那里,于是抬起脚尖在陈亢的屁股上轻轻地点了点,说:“喂,喂,起来嘿,你干嘛呢?喂,你这小子……”陈亢双手抱着头蹲在墙角,听不到樊须的说话声,只感觉到有东西在碰自己,心脏往下一沉,吓得惨叫了起来:“啊,别吃我啊!快来人哪,救命啊!”樊须马上弯腰伸出手去,揪住陈亢的耳朵,用力地往上拉,陈亢疼得实在受不了,跟着樊须的劲头终于站了起来,睁眼一看,原来是樊须,马上将樊须的手甩开,说:“你干嘛呀?我又没招惹你,好好的凭什么揪人家耳朵啊?”樊须横眉怒目地望着他,说:“废话少说,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我刚才见你吓个半死,是撞见鬼了还是咋了?你给我说清楚。”只见陈亢的眼睛顿时突然睁大,面部表情极其夸张,嘴都歪了,且呈现乌色,吓得完全说不出话来。樊须看着他这样的脸色心中的火气不打一处来,向他的脸一巴掌甩过去,大骂:“你他娘的不要耍老子好不好,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啊!”由于两人的说话声太大,而且叫声嘶哑、恐怖,站在不远处窗台边的公冶长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向这边奔跑了过来,马上拍着樊须的肩膀问:“喂,哥们儿,怎么啦?”樊须又冲着公冶长大吼一声:“什么‘怎么啦’,呀问你问他呀,我哪知道‘怎么啦’,这个贱货死都不说!”只见陈亢在望见了公冶长的脸之后,嘴巴突然以更难看的动作一张开,当场晕了过去。公冶长见了,马上擦着樊须的身子挤了过去,一把抱住陈亢,说:“哎呀,陈兄弟好像得了什么病了,樊须,你快去通知老师,叫他过来看看该怎么办。”樊须抬起头望着天花板,说:“切,他爱病不病,管我毛事!”公冶长见樊须不怀好意的样子,于是自己背起陈亢,一路小跑冲到孔丘老师的卧室去了。
冲到孔丘老师的卧房后,发现他老人家并不在房里,却见孔恋小姐坐在卧榻之上编织蚕丝,公冶长焦急地问:“孔小姐,你知道老师去哪了吗?我背上的这位同学生病了,而且病得很厉害,得让孔老师给看看。”孔恋听完,立马放下手中的道具,表情惊讶地从卧榻上站起,慢慢地走到公冶长身边,问:“不知这位同学是从何得知家父也颇懂医理的?”公冶长听孔恋这么一说,脸上马上泛起了笑容,说:“原来老师还会医术的呀,那真是太好了!我本来只是想找老师问问该怎么办,如何才能救他,既然老师还能医他,那不就更好啦!”孔恋心中不悦,心想:没想到今日我话一多,就当众出丑、不打自招了,真是羞死人了,把爹爹的脸都给丢了。于是,为了“熨帖”刚才自己所说的话,再次开口:“原来你还不知道家父擅长医略的呀?你可听说过《周易》这卷书,乃是伏羲(中国医药鼻祖)、姬昌(周文王)、姬旦(周公)和我父亲这四代文士‘青史连铭’合力著成,于前些年才最终编纂完工。而《周易》一书内含五行八卦之玄机,更有养身治病之理,家父是此书的修序者,自然领会得极深。”说完马上走向一个书篓,用手在其中翻了翻布锦书和丝绸书,很遗憾地向公冶长望了过来,说:“咦?奇怪了,这里只有父亲修订的《尚书》、《礼记》、《春秋经》还有他收录的歌曲总集《诗经》,《周易》不知道放哪去了。”公冶长莫名其妙地望着她,大喊:“哎呀,不用找那什么《周易》了,还是赶快带我去找老师吧,救人要紧呀!”孔恋听完后,身子一抖,打了个寒颤,唯唯诺诺地说:“哦!人家话都还没说完你就……你把他抬到榻上去吧,我忘记说我也会看病了。”公冶长连忙托着陈亢扶于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