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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子无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慕子宸
见山羊胡口吐白瘫倒下去,身着宝蓝色衣衫书生打扮的人,仿佛有些叹惋般的摇了摇头,低声咕哝了一句孺子不可教,这才露出温和的笑容,动作看着极为规整,好似是从小如此教养而来,仍是那不急不缓的调子:“冒昧打扰,在下不是故意先出手的,只是害怕两位兄台大意,遭了这两个人的暗算,还望兄台见谅。”
“兄台也是好意,在下不会不分黑白的,还是多谢了。”白衣公子瞧见他低身行礼,腰不多弯一分,手指平平竖着拇指朝天,虽然不算十分打眼,笑起来却显得极为温和的面容藏在袖后的人,眼底的光芒一闪,含笑抬手道。
“请坐。”
两个字过后,对面的玄衣人张开了眼睛,和白衣公子一同注视着来人,瞧着他动作自然洒脱的拂了拂椅子,端正的坐在了另外一面,宽袍大袖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的搭在椅柄上,宝蓝色的长衣完全舒展开来,几乎没有一点褶皱,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书生卷气,却不像书呆子那样死气沉沉,反而显得规矩有节可敬可慕。
白衣公子以前从未遇过这样的人物,乌玉般的眸子里暗光微闪,抚了抚自己的衣角,坐直了身体同样对他拱手一礼,同做书生模样口齿清晰,一板一眼的回答道:“今日巧遇,得见公子这样的人物,也不知可否告之姓名?”
书生见白衣公子换了态度,唇角多了笑容,却也宠辱不惊的再度抬手,恭恭敬敬回道:“在下姓陆,单名一个琴字。”
白衣公子听了这个名字,突然微微皱眉,仿似想到什么,连忙问道:“哪一字?”
书生神色依旧淡然,拱手回道:“铮铮为乐,无丝竹靡伤,无琵琶风雅。”
白衣公子的眉头未解稍松,同样回了全礼,不见一丝勉强:“原来如此。”
陆……琴?却是这个琴?可看这般做派,却不像普通人……
就在白衣公子放下手来,对面的书生刚准备接着拱手发问时,不远处的窗边却突然闪过一个湖绿色的人影,其后是一个少年惶急着没有焦点的目光,以及他带着哭音的声调,好似很是有些害怕:“公子,公子?!公子您跑去哪里了,小绿找不到您了,呜哇哇哇”
说到最后,那少年小厮眼泪汪汪,一边嚎着一边哭着叫公子,竟蹲在离酒楼不远处的地方,赖着不肯再挪动一步了。
白衣公子听到声响,便对着书生略一点头,打开了窗户后朝外看了一眼,心中突有所感,回头一看在自己身畔探出眼光的书生,果不其然的瞧见他叹了口气,眉宇中都是无奈之色,突然退后一步朝着自己再施一礼,毫不避讳的开口言道。
“抱歉,底下是家仆找来了,兄台稍等片刻。”
看着那宝蓝色的身影即使是下楼,都是一板一眼规规矩的,白衣公子弯了弯唇角,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看起来像是假寐,其实一直暗中观察那人的玄衣人,含笑问道。
“如何?”
玄衣人沉默了片刻,缓缓抬起眼来:“有趣。”
闻言,白衣公子含笑喝下了一杯酒,仍是为那辛辣的味道皱了皱眉,好容易才缓过劲来,笑着夹紧了那白瓷的杯子,指尖轻点桌沿,话语中仿佛带着深意:“连你也说有趣,那就是真的有趣了。”
玄衣人点了点头,听出他话中有话,思索片刻后,突然眼神一暗:“他姓陆?”
白衣公子唇角缓缓掀起,目光转向窗外正朝着那小厮走去,气度平和风姿难比的人,眯起眼睛说道:“不错,看这气度教养,以及这近乎苛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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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举一动,若是寒江阁没有描述错,就
一定是大泷那位新右丞的唯一嫡双,这样的风度却有如此女气的名字,他倒是给自己遮掩的好。”
玄衣人垂下了眸子,顺着他的眸光看去:“他真叫陆琴?”
白衣公子再度抬手为自己满上一杯,随即将还剩下半瓶的酒扔了过去,声音中有些漫不经心,仿佛早已料到了: “是啊,不过可不是铮铮琴音的那个琴,而是腹地断春,其下有苗的那
个字。”
“他是双子?”
“看起来的确不像,是不是?”薄唇凑到白瓷边上,袅袅的热气浮现上来,愈发显得那双唇红的惊人,“如此风姿的男子,全身上下又是古怪到极点的规矩,却显得很是有些可爱,让人见了就忍不住想要多说几句。”
说罢这话,他略微抬起眼来,果不其然瞧见那双拍色的眸子,又是定定的望着他了,不由无奈的点了点头,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酒杯:“好了,每次称赞别人你就要吃醋,不过这一次我可冤枉,因为这一句可不包括我。”
这一回不等话音落下,他的目光再度落向窗外,已经几句话劝说好了小厮,正直起身体朝着这边走来的那位“陆公子”,手中的象牙骨扇滑至指尖,一点点展了开来,其上的骨片被阳光一照,竟隐约有着冷冷的银色光泽。
“他本是个妾的孩子,还体弱多病本来听说是养不活的,后来只因为运气好,正好当年的一个庶子,也就是当年落魄,后来投靠八皇子之后,现下已是陆丞相的叔父为继嗣,谁知道风水轮流转,现下竟成了这样的身份,那些嫡系的兄弟姊妹都快恨死他了,更别说私底下为了把这个双子赶下位置,用的各种不堪入目的肮脏手段,不过也不知道是那些人的手段不够好,还是他的本事厉害,至今他还活的好好的,更没有身败名裂被赶出家族。”
话音未落,白衣公子握紧了掌心中的骨扇,再度慢慢合了起来,乌玉般的眸子移动到了刚刚推开大门,正面带微笑朝着自己这边走来的那个人身上,虽然仍是再说,这一次却不再用嘴,而是直接逼线成音了。
“虽然他出身低贱,直至今日,却已然是大泷名闻书院的大学士,可真是不简单。”玄衣人也同时听见了脚步声,却并未声,反而再度开口问道:“什么意思?”
白衣公子知晓,他是依靠背对着进门的那人不可能读到他的唇语的优势,更加上那位陆公子没有武功,听不到离这么远的他们两人对话,这才肆无忌惮的出声,脸上多了一分无奈,却接着传音道:“不论出身,难道你不觉得,他那副病怏怏的身子,还有那高绝的风姿,很像一个人?”
听到这两个熟悉的形容,玄衣人眼中的神色终是一松,跟随着一声低喃咽下了杯中烈酒:
“……祭弟?”
白衣公子看着那人越来越近的身形,唇角的笑容丝毫不动,乌玉般的眸子却越眯越紧:“不然还有谁?”
玄衣人放下酒杯时,身着宝蓝色衣衫的人已经堪堪走到两人身后的那张桌子上,可怡好上菜的小二在那时站在那里,于是极为知礼的陆公子就站在原地等待小二离开,而与此同时,玄衣人的传音响了起来:“可惜,还有宓先生。”
听到宓先生这三个字的时候,白衣公子脸上的神色略微一暗,手中的酒杯重重放在了自己面前的桌上,手指一慢慢握紧,眼底有着显而易见的忧色:“是啊,若是祭弟过不了宓先生那一关,我们便是白白筹谋一场了。”
想起离开慕容府时,那个身着青衣之人,与初见之时早已完全不同,却已经隐藏着他都看不清楚的东西时,白衣公子只觉得一想起来就头痛,不愿意再提起这件事,目光反而带着丝丝兴味,看向了快要停在桌边,身着宝蓝色长衫的陆公子。
“只是不知,这位陆大少爷,是为何到了边关来呢?”
话音未落,身着宝蓝色衣衫的陆公子,就已然带着怡到好处的笑容,端端正正的站在两人面前,又是周全的行了礼,得到白衣公子的点头示意后,这才缓缓坐下,广袖垂落在椅柄两侧,声音温和平稳,不快不慢,仍是那般数着字的说法。
“抱歉,方才家仆在街上惹了点小麻烦,劳两位兄长久等了。陆某还不知,两位兄长的名讳,还请赐教。”
白衣公子笑容渐深,转头看着他,双手前后相叠,也做了他方才的礼数,这才慢慢答道:
“我姓江,单名一个玉字。”
玄衣人对比他而言,手指连抬都未抬,显然是不准备回礼了,回答的声音却简洁铿锵:“白敏。”
第344章阴差阳错
陆琴见玄衣人好似并不将自己的礼数放在心上,白衣公子却是一丝不苟的回应,对他们两人之间截然不同的反应却好似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含笑接着一板一眼的拱手行礼道:“江兄,白兄,有礼了。”
白衣公子低身受了他一礼,含笑抬手示意他不必再多礼后,这才突然开口问道:“陆兄客气。我和白兄今日才抵达此地,还未曾找过客栈,就被这几个人给搅了局,也不知道陆兄是否知晓哪里有住宿之地,好让我们歇一歇脚?”
听闻此言,陆公子微微一笑,本来不甚耀眼的面容,却在这样温和的笑容下,显出几分莫名的动人来,那双乌黑的眸子里没有什么复杂的神色,却是通通透透的澄明,调子儒雅温和:“江兄要是问这话,可算是问对人了。”
白衣公子听了这话,立时站起身来,面带感激之色的先低身对他一礼,随即含笑朗声道:“这么说陆兄是知道了?那可再好不过。”
小半个时辰后,玄衣人仍旧留在酒楼中喝酒,而白衣公子却跟随着蓝衣书生走出酒楼,朝着离酒楼不远处,安静伫立的三层小楼走去,那三层小楼是一间客栈,房钱适中环境清幽,最好的是还有很多房间未曾住人,着实是清净到极致。
蓝衣书生将他带到了地方,看着白衣公子付了两间房的定钱,就对着他行礼转身再度出门,眼看着就是去找玄衣人,这才缓缓转过身来,一步一步朝着木质的楼梯走去,动作一丝不苟更极有姿态,微风将他宽阔的袖摆和一缕黑发扬起,唇角笑容更是温和。
“公子,那两个人到底是什么人?”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小厮却没有他这样的风度,一进门之后,瞧着蓝衣书生一板一眼的抬袖倒茶,连忙上前去帮他倒好了放在手边,眼珠子骨碌碌转着,看样子显然是个机灵的下人,一边瞧着蓝衣书生将茶水喝了下去,一边开口问道。
蓝衣书生的茶杯就要碰到嘴唇,闻言动作稍顿,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先将唇边的茶水喝下,再缓缓将杯子放回桌上,这才侧过身来站在窗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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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黑的眸子盯视着那个白色的影子消失在街道间,方才不急不缓的回道:“不过初遇,我还不知。”
他这八个字一出,小厮脸上的担忧之色立刻浮了上来,看了一眼四周没有人影之后,立即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劝道:“您一同和他们吃饭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将他们安排在咱们的房间旁边?公子,那两位虽然看起来不想坏人,可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听了他的话,蓝衣书生半敛下眼眉,神色不动:“那依你之见,我们该当如何?”
话音未落,他突地冷哼一声,半敛着的眉眼骤然凌厉,扫过身边的人,奇怪的就是说话时,仍是那副温吞吞的说教口气:“照你的说法,若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就该在他们问我何处可以休憩时,骗他们说我不知不过是一个居住之地,我学圣贤之语多年,难不成便为了这小小一句,便自此毁了自己的心念?!”
“公子,小绿不是这个意思,也不是让您去骗他们,只是,只是……现下您不在京都府内,又是独自一人前来边疆找人,小绿又不会什么武功,更是保护不了您,若是您出了什么三长两短的,小绿我回去怎么和小姐与老爷交代啊!”
那小厮听了这样的话,知道自己是劝得弄巧成拙了,本来他服侍自家公子之前,就已经听说过自家公子好似所修学问,要正心念养正气为用,至于心念是什么玩意他也不知道,总是就
是十分珍贵的东西,要是为了两个不相干的人一句谎话给毁了,那可是不得了的事!
于是听到这些话,他连忙惊慌失措的跪了下来,低下身来磕了个头后,看着自己眼前并未叫自己起来的蓝衣书生,却仍旧不肯放弃的苦苦劝道。
“更何况,更何况照小绿来看,那两个人能够打杀了那些地痞,那位白衣公子更是与您学识相当礼数周全,看着举止行为像是大家子弟,还有那个从未露面的人……他们定然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公子手无缚鸡之力,更是要小心万分才是啊!”
“小绿啊小绿,你是一叶障目啊。”他不知在地上跪了多久,也没有听到面前人的一句回答,直到他有些耐不住的悄悄抬头时,才发现蓝衣书生仍旧在看着外面的街道,只是眉眼不知何时微微的皱了起来,声音仍旧不急不缓。
“你难道以为,我是如此鲁莽的人么?你难道不觉得,那个穿白衣的公子,很像一个人?

“公子,您说……他很像一个人?”那小厮听了这话,忍不住呆愣了一瞬,回想起方才自己没有太注意的,那个白衣公子的面容,稍微一对比之后,立刻神色骤变,惊呼道,“对啊,您这么一说,小的还真觉得有些像了……那个白衣服公子,他很……很像逍遥王殿下!”
听到逍遥王殿下这五个字的时候,蓝衣书生本来毫无一丝褶皱的广袖突然不自然的一抬,缩在阴影处舒展开来的双手更是一瞬间握紧,他的心底好似终于有了波动,声音也就不像本来那般不急不缓,听起来也不像是说教,反倒像是要将其他情绪掩盖下去一般。
“更何况我安排这一切,除了那人之外,还有其他的理由,你就不必多言了。”
说罢这话,他也不再听跪在地上的那个小厮回答,那张仅仅算得上是清秀的面容上,能够增色几分的笑容散去,握成拳头的手不自觉的放在窗框上,任由其上的灰尘沾染在袖角上,更显出他此刻的心情,绝不像表面那般宁静无波。
就在他抬起手来的那一刻,白衣公子身后带领着玄衣人,怡好含着微笑在客栈前停下了脚步,也不知是不是凑巧的正好抬起眼来,乌玉般的眸子正好和他对视,随即遥遥朝着他的方向拱了拱手,这才一挥袖摆低头进了门内。
记忆中那人完全不同的风姿,和那张足有五六分相像的面容,一瞬间在他眼底化为另一个白色影子,蓝衣书生站在原地默然不语,只是那双手越握越紧,双唇发声时,第一次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情愫。
“……洛白。”
你要是知晓我在帝都内失踪,又私自跑到这里来找你,现下肯定会着急的不行罢。
也不知道,你现下如何了。
白衣公子和玄衣人就此在客栈中住下,住了大约一月时间,其间两边房间的人俱相安无事,蓝衣书生不怎么出门,总是倚在窗边看书,好似是确定这里有他要等的人来,而白衣公子却和玄衣人是天天出门,不过每一日回来时都会带些小吃,每次客气规矩的让小绿都无话可说。
就这么平静的过了一个月,在一个无风清朗的清晨,书生特地换了一身崭新的蓝衣,带着小厮小绿出了门,反而是经常出门的白衣公子,日上三竿的还没人开门,上来送早膳的小二敲了好几次门,这才见到一只手从屋中伸出来,从他手中拿过了早膳后,就立即关上了门。
蓝衣书生此时正缓缓出了客栈的大门,朝着更远处一条更偏僻,长满了郁郁葱葱树丛的小
路走去,深蓝色的方口鞋从带着暗纹的衣摆下露出,广袖被树枝轻轻勾住,错落而下的阳光照亮他带着纯白纹样的领口,和那张温和平静的面容。
脚步越走越远,树丛越来越密,他蓝色的袖摆轻轻从绿叶上划过,乌黑的长发被行走之间的风扬起,他唇角的笑容愈发模糊,乌黑的眸子却愈来愈亮。
不知走了多长时间,他的脚步终于缓缓停了下来,抬眼去看此时站在不远处那个身着白色轻甲手扶剑柄的人,定定注视着那张面容英俊却未脱稚气的脸庞,唇角的笑容越来越深,袖中的手指微微抬起,还没等伸出来,就被那人紧紧握住了。
紧随着而来的,是一个怀抱,还有那人带着惊喜之色的声音。
“阿秦!你怎么……你怎么在这里?”
第345章吾欢运弄
说罢这话,身着甲胄的人仿佛觉得说的不够,也不顾蓝衣书生准备直起身的动作,就先一步放开了他的腰,好似是知道自己冒犯了他,有些惴惴的垂下了头,脸上却闪过了担心的神色:“你身体这么不好,怎么能自己一个人跑到这里来?我知道你着急,我……我会努力立功然后,然后求丞相让你和我一起行走,做我的军师……”
说到最后,他的脸已经红的像是红布一样,一边说还一边揣惴的端详着面前的蓝衣书生,在没有瞧见他脸上出现任何特别的神色,只是仍旧温和微笑,用平静的目光看着他时,他的眼底似乎闪过几分慌乱之色,不敢再说下去,就有些颓丧的低下头来。
蓝衣书生安静的注视了他片刻,却慢慢的抬起了袖摆,修长的手指放在了他的肩上,唇角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声音低低像是悄声细语。
“一激动就脸红,小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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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正午,白衣公子安坐在屋中的摇椅上,几乎整个人都黏在身后的玄衣人身上,眸子半闭不闭的含着困倦,任由身边的人揉捏他的肩膀和后腰,在灿烂温暖的阳光下都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却在突然瞧见一个身影时,乌玉般的眸子骤然张开。
带着身着白色甲胄的人,蓝衣书生虽仍是一步一步慢慢走着,可步伐却已然不像是平常一般,一步就越过一块石板,而是略显得有些杂乱,心底并不像表面上表现的那么平静,反倒是他身边的人一边走着,还一边牢牢的盯着他,好似怕他突然跑了一样。
两人一前一后的带着小厮,刚走到客栈门前的时候,蓝衣书生抬起头来,就轻易的发现了有一人立在高处正对着他,此时不知为何突然目光与平时迥然不同,看见他的眼光时,便微勾唇角,一步步在身后玄衣人的伴随下迈下楼梯。
眼看着白衣公子走近,蓝衣书生不觉有何意外,仅是垂下头来谦恭有礼的微笑,抬手行礼之后,抬步入了客栈大门后,才觉得有些不对,回身一看,身着白甲的人居然仍立在原地,不知为何正怔怔盯着白衣公子,连握剑的手指都在颤抖。
瞧见这一幕,蓝衣书生心底隐隐觉得奇怪,脸上的温和神色不变,不急不缓的回头瞧了垂目浅笑,却也同样直直盯着白衣公子,知晓事情大概有异,却仍是挥袖错身让开了一步,任由白衣公子立在自己身边,同时不忘低声开口,令自己带来的人先回神。
“洛白?”
两字低唤不光出自蓝衣书生之口,更从盯了那人许久之后,面带恍惚微笑的白衣公子口中说出。
而就在白衣公子的唤声出口之时,台阶下身着白衣白甲的男子,突然在蓝衣书生复杂的目光下,挥袖迈步朝着白衣公子低身半跪,黑发阴影下的双唇略微颤抖,好似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只是眼底渐渐浮起薄雾,紧随着就是晶莹之色。
“起来。”白衣公子瞧见他下跪,袖中的手指瞬间握紧,突然抬起脸来闭上眸子,侧过身来躲过了他这一礼,声音极低极低,却仿佛沉若千钧,“你已不是当年的你,我已不是当年的我你,不必再跪。”
听见瞧见话语动作,一旁的蓝衣书生仍旧镇定,深深看了一眼跪着的人后,便抬步缓缓下了台阶,低身扶住他的肩膀,仍旧是那副不急不缓的口气,目光中却难以掩饰的,露出了丝丝
情绪:“若事情繁杂,不如进去再谈。”
话音未落,白衣公子已然当先迈步,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玄衣人面具下的墟拍色眸子,淡淡的扫了一眼刚刚起身眼底还有激动之色的男子,和面上温和眼底神色却有些复杂的蓝衣书生后,这才紧随着那个白影进了屋中,等待后面的两人屏退两个小厮后,方才迈进门来。
听到脚步声挨近,房门骤然关闭的声音后,白衣公子放下了自己手中的茶盏,终于低低的笑了,笑容中仿佛有着安慰,更多的却是调笑之色,语调却极为温柔,隐约带着宠溺之色。
“几年不见,原来当初那个跟在我屁股后面,说自己已经能撑起一片天的少年,也该到了成家的年纪了。”
对比白衣公子的平静,听到陆秦突然前来边疆,这才脱开大军想要来见他一面的新任逍遥王,仿佛难以承受这句话的重量一般,在见到江洛玉之后,涌在眼眶的眼泪几乎忍不住,可终究没有落下,抬手持剑对着面前的白衣公子一礼,哽咽道:“大哥……洛白见过大哥!”
“好了,这么多人看着,别还像小时候那样爱哭。”江洛玉看着他的神色变化,知道他心中激动难以言表,不仅细细打量他已从少年长至青年,此时那酷似当年父王江英的俊俏面容和修长身姿,语气中宽慰意味更浓。
“如今瞧见你独自领兵,当真可以自己为自己撑起一片天,大哥很是欣慰,不枉大哥的当年离开平云关时的嘱托,如今父亲母亲在天之灵知晓你这样有出息,定然能够安息了。”
听到平云关三个字,又忽闻大哥这样的称呼,就算是再笨的人,也都该知晓面前的人是何身份了。
就算此前蓝衣书生见到那几分相似的面容,心中隐约有着这样惊天的猜测,也不过只是不能出口的猜测罢了,可此时却已然得到了如此肯定的答案,蓝衣书生还是觉得止不住的惊愕,一直温和的神色缓缓凝重起来。
对比于他的心思复杂,已经开始不断猜测江洛玉假死的用意时,江洛白却对此全无所觉,当真就是从未想过什么其他的,在平云关外江洛玉离开之时,他就已然知晓江洛玉如此做,绝大部分是为了自己的自由,剩下的则是为了他。
从接任王位的之后的每一刻,他都告诉自己,绝不能让已然离开的江洛玉失望,在妹妹出嫁之后,他至少要承担起兴盛王府的责任,所以这一次,他才请命前往边关,希望以立功光耀王府,还有就是希望,能让自己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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