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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子无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慕子宸
想到这里,他不禁看向自己身边温文尔雅的男子,一时间觉得有些自惭形秽,便垂下头来看向白衣公子身后一直站着,听他们说话却一直没有出言的玄衣人,一时间竟觉得有些说不出的熟悉,不由开口问道:“大哥,他是……”
“他?他是我的夫人。”白衣人听到他的话,先是怔愣了片刻,随即眼底就闪过了浓浓笑意,玄衣人瞧见他的神情,心知不好,下一刻不出意料的就瞧见江洛玉侧过身来,唇间吐出略带狡黠的话语,乌玉般的眸子里盈盈都是光芒。
“敏夫人,面具戴了这么久,还不让我弟弟看看嫂嫂的绝世姿容?”
一听到这句话,玄衣人只觉得身体一僵,本想要立刻抬手阻止,手伸到一半却已然来不及,只好无奈的任由江洛玉将他脸上的面具取下,露出其下俊美到毫无瑕疵的容颜。
看到他的面容,江洛白立刻眼底闪过惊讶赞叹之色,瞧了一眼在一旁笑着的大哥,暗自点
了点头,心想果真这样的双子才配得上大哥,而在他身畔的蓝衣书生同时瞧见了这一幕,眼底却出现了一丝奇异之色,目光含有深意的在玄衣人突起的喉结和手指上一掠而过,却并没有开口再说什么,而是淡笑着略微低下了头。
遇到江洛白之后,两兄弟便开始诉说分别之后的种种遭遇,可陪坐在一边的蓝衣书生却敏锐发觉,在两人的谈话中,分明是江洛白说的更多,江洛玉则是时常微笑倾听,就算江洛白开口问话,也是仅仅说几句便转开话题,仿佛不怎么想多说自己如今如何。
察觉到这一点,蓝衣书生不被人察觉的略微皱眉,目光瞧着正处在兴奋中,不停开口说着的江洛白,手指在袖中轻轻蜷缩。
谈话至深夜时分,玄衣人站在窗边,突然抬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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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只雪白的大鸟便飞入屋内,瞪大了自己黑豆一样的眼睛,稳稳停在了他的小臂上,江洛玉回头瞧了一眼,目光略微凝固了一下,瞬间恢复谈笑如常,面上却显然多出了几分忧色。
“宸华。”
片刻之后,江洛玉听到背后的呼唤声,便稍稍抬手示意面前的弟弟,站起身来走到他身边,看向他手中锦帛上写着的小字,皱眉道:“怎么了?”
慕容昊眼底神色略微闪动,手中的锦帛不等他看清,就立即入了自己袖中,明显是不想让他多看,反而对他轻轻摇头,温声开口道:“那边有些事,不是什么大事。你先陪着你弟弟,我要回去一趟。”
第346章身份暴露
“不行。”江洛玉与他相识多年,一看他的反应就知道大概是大军出了什么问题,回头看了一眼坐在桌边老实等待的江洛白,又注视了垂着眼睛面带温和微笑,仿佛人畜无害的蓝衣书生,极为缓慢的摇了摇头,低声道,“我跟你一起去。”
慕容昊闻言,本来立刻就要反驳,可是瞧见身畔人笃定的眼神,无奈的叹了口气后,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两人回到桌边,江洛白看着他们神色不对,江洛玉脸上更是笼上一层复杂,便知道方才那只大鸟传来的消息大概不是什么好消息,只是事关面前两人的事情,他作为弟弟不好当面问出口,便看向了兄长。
“大哥,怎么了?”
“我们有些急事要办,大概不能在这里停留了。”江洛玉看了一眼弟弟面露不舍之色,却很快化作微笑,拍了拍江洛白的肩后,突然朗声笑道,“洛白,别依依不舍作小女儿姿态,天下之大,总有见面之期!”
江洛白看着他说罢这话,便与等在门前的玄衣人一同,含笑朝着客栈外走去时,心中有些不舍却没有失望能够同时见到江洛玉和陆秦,他已然觉得不负此行,此时见江洛玉要走,仅仅不舍片刻也就释然,遥遥对着两人离开的背影一拱手,朗声道。
“谨听大哥之言!”
江洛玉和慕容昊两人走后,江洛白和蓝衣书生商量之后,第二日清晨也没有停留,便策马朝着大泷大军的方向赶去,赶了大概十几天的路程,正好与大泷大军迎面遇上,蓝衣书生为了遮掩身份,便一直扮作江洛白身边的小厮,同吃同寝中不有几分尴尬,可时日越长,江洛白的眼神变得越来越亮,蓝衣书生的目光却越来越复杂。
转眼之间,抵达军营已然一个月过去,大泷的大军驻扎在版图之外的荒野中没有几日,伫立在军营正中央的帅帐中,蓝衣书生正笼着一个手炉,正定定注视面前白衣将领专心致志看着沙盘,帐中一片静谧安然,让掀开帘子端着茶盏的小绿忍不住微微愣神,眼底闪过一道暗光。
似乎是听到了脚步声,蓝衣书生施施然回了自己的眸光,垂下头来盯着自己手炉上的镌刻花纹,小绿看见他的动作,立刻敛了自己的目光,快步朝着他走了过去,放下了茶盏之后就转身要去江洛白身边时,门外一个小兵就停步在帐外,高声报道。
“王爷,那个出名的百战百胜安国候及其内君派来使臣,要求明日清晨与大泷将领在大金与大泷中央处,立一帅帐会谈!”
江洛白听到这话,立时神一整,开口问道:“可知安国候此时在何处?”
“就在城外的大金所在的帅帐中,等待王爷回话。”
江洛白点了点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再度看向了面前沙盘,那沙盘上不仅有着整个匈奴王庭的地形图,更有着大泷和大金边疆接壤之地,蓝衣书生见状,将手中的手炉放置一边,缓缓起身走到他身畔,面容和煦气息如微风。
“听说前几日大金大军未抵达这里时,军中好似出现了骚乱,有些扰乱军心的人意图造反谋夺安国候的权利,使早已经镇守在这里一段时日的乌雅益做主将。”
听到蓝衣书生突然提起这么一件事,这几日沉浸在沙盘对垒中的江洛白抬起头来,目光闪
烁之后直起身,思忖片刻后问道:“后来呢?”
蓝衣书生微微眯起双眸,唇角的笑容不变,这时候仍用不急不缓的语调开口,竟有着悚然而惊之感:“那些人未能成功,已在一个月前,被安国候用铁血手段压下,现下都已经凌迟处死,在军中暴尸示众三日后方才掩埋。”
“好一个手段凌厉的安国候。”
江洛白闻言,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不过眸底的光芒没有褪去,反而更亮了。
思忖片刻,他突然掠过蓝衣书生身边,目光如电,对着帐外小兵沉声喝道:“去回安国候,明日清晨,就依从他言!”
“遵王爷令!”
第二日清晨,阳光还未从阴云外透出,江洛白一身便装持剑到了两军驻扎中央处,带着蓝衣书生几人,目光凝重的看向新建起的那顶帅帐,在瞧见帅帐前已经有人看守,飘忽帘幕后也已经有了人影,知道有人已经先他们抵达,就停在了帐外抬手扬声道。
“小王不才,见过安国候!”
话音刚落,帐内的影子仿佛晃了一下,随即是一个沉稳中带着几分莫名熟悉的声音,出声喝令道:“请逍遥王殿下进来。”
得到命令,守在帐前的两个士兵立刻侧身后退一步,抬手掀开了面前遮蔽的帘幕,江洛玉缓步朝着帐内走去,不出意外的瞧见在不远处的桌案前,此时正站着一个身着玄黑披风,气势沉如渊海的男子,因他背对着江洛白和陆秦,两人看不清他究竟什么模样。
“都下去罢,本候及内君要与逍遥王殿下密谈。”
帐内有着几个守卫的侍从,听到命令之后立即低身跪地,沉声应道:“是!”
瞧见帐中只剩下了安国候一人,江洛白的眸光略微闪烁,也抬起手来示意身后除了蓝衣书生之外的侍从都退下去,等到帐中只剩下三个人之时,背对着他们的安国候却依旧沉默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互相僵持的时刻,江洛白略微皱眉和身边的蓝衣书生对视一眼,刚准备开口询问的时候,就听见背后传来了一个轻柔的脚步声,随之而来的则是更加熟悉的声音,和略带无奈的话语。
“好了,这是什么时候。那些人死都死了,你还和我生闷气,回头说一句话,不会怎么样。”缓步而来的人着一身浅紫色长袍,浅金色的流苏顺着手臂滑落而下,唇角带着浅浅笑容,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沙盘边上,一边朝着背对着自己的人走去,一边笑道。
“各位请喝茶,不要拘束。”
江洛白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神色就骤然凝固了,等到瞧见从自己身畔走过的那个人时,更是震惊的几乎发不出声音,许久后才断断续续的磕巴道:“大……你,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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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位便是逍遥王殿下。”对比于他的震惊无比,江洛玉显然平静许多,微微浅笑着在背对着他的人身边站定,抬手握了握那人的手腕,含笑面对着江洛白和陆秦,低声一字一顿道,“果真是一表人才,乃是国之栋梁,夫主以为呢?”
不知是被他的话劝住了,还是因为那在手腕上一握而过的手指,身着银甲玄衣的人终究叹了一声,转回身体后目光冷冽,绝美的容姿在此时看来竟有无尽杀伐血气,神情也更是坚毅:
“内君所言,便是本候之语。”
看见慕容昊的面容,江洛玉知晓江洛白一定吓得不轻,便含笑走下台阶,亲自端起一盏茶递了过去,轻声道:“小弟,喝杯茶,压压惊。”
接过江洛玉递过来的茶杯,江洛白好歹忍住了自己心底的惊愕,面上的神色却禁不住疑惑,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慕容昊,又看了看面前与自己仅有咫尺的江洛玉:“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怎么会……”
江洛玉知道弟弟心中此刻全是问好,温和的露出笑容后,再度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要解释的话,事情可是很长,这么一会说不完,你们先论军政之事,其余的等到我们四人晚上饮宴的时候,我再一一与你说清楚,如何?”
“……好,可是大哥,你怎么会嫁给,嫁给一个双子……”
这一次不等他话音落下,一直站在他身后沉默不语,也对面前这一切感到惊愕的蓝衣书生,却极快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温和,袖袍随着他的前行慢慢飘开,乌黑的眸子里带着难以言喻的
浓黑。
“洛白。”
身边自己最相信的人突然开口,江洛白本来还想接着说下来的话立时凝住了,侧过头来看他:“怎……怎么了?”
“安国候可不是双子,是个实打实的男子,你忘了来之前我对你说的么?”蓝衣书生唇边的笑容安然,奇异的让江洛白瞬间冷静下来,而一边的江洛玉含笑不语,慕容昊则神情淡淡,大帐中便只有他不急不缓的声音回响。
“安国候乃是大金四大家族中慕容氏的嫡长子,刚刚娶了大金长公主的嫡子为内君,现下可是大金位高权重炙手可热的重臣,大金之内除了乌雅氏的两位嫡子之外,已没有人可以轻缨
其锋。”
第347章酒醉之后
说到最后,他的话语已然斩钉截铁不带一丝犹豫,而江洛玉的微微眯起了眼睛,乌玉般的眸底闪过异色,却正好瞧见蓝衣书生说罢,定定注视着并非看他的江洛白时,眼底的那一丝无
奈和额然。
闲话叙毕,江洛白迅速冷静下来,和慕容昊一同站在沙盘边上讨论如何对抗匈奴王庭,江洛玉之后却一直没有说话,只是时不时看着站在江洛白身边,一番名士风度翩翩君子般的陆秦,唇角的笑意诡秘莫测。
时值傍晚,大泷大金两方初步定计后,逍遥王返回帅帐后没有一炷香的时间,白衣公子头戴斗笠,又携覆着面具的玄衣人前来拜见,四人在帅帐内屏退了下人之后,江洛玉这才不隐瞒的将自己离开平云关之后,这么几年的经历一一道来。
听毕了兄长的经历,江洛白泱泱的提不起神,江洛玉坐在一边也无法安慰,只好为他满上酒杯,抬眼示意慕容昊后,低身安然坐在了蓝衣书生身边,将白瓷酒壶放在了桌上含笑望着他。
蓝衣书生察觉到他的注视,却不以为然,仍然做足了姿态双手举杯,任由浑蓝的袖摆在空中划过美丽的弧度,微微垂头先抿唇品酒,随即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江洛玉见他杯底见空,立时又为他满上一杯,直到喝了十几杯后,蓝衣书生才用袖子一抹嘴角,神色中有了醉意,乌黑的眸子却仍看不清楚。
他转眼间瞧见江洛玉仍旧含笑,好似未曾看见他失态一般,正低身再度为他满上酒杯,唇角的笑容慢慢消失,任那张仅算上清秀的面容失却温和后,眉眼之间仅剩锋锐:“内君,可想念自己的孩子?”
“离家时日两月,早已不算短。”似乎没想到他会突然相问这件事,江洛玉忍不住有些恍惚,眼前似乎掠过自己走时垂儿昶儿酣睡的面容,手指点了点面前的酒壶,低声答道,“他们刚诞生我便离开,本就不该。他们又是我骨中骨,肉中肉,即使身在边疆,又如何能抛弃惦念呢?”
话音未落,他突然偏过头来,目光犹如利箭,瞬间与面容冷定的陆秦对视,笑容没有一分温度:“陆公子呢陆公子,可曾有无比想念之人?”
陆秦接触到他的目光,好似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瞬间垂下头来,往日的循规蹈矩被抛到一边,脑后乌黑的发丝顺着耳边垂落下来,深蓝色的发带浸入酒液中,本是面无表情的脸庞,此时看起来竟有几分可怜,其余的竟是空白。
江洛玉端详了一会他此时扭曲的神色,目光幽深的垂下头来,耳边响起陆秦低低的喃声:“妹妹……”
“陆公子的妹妹?就是陆丞相的掌上明珠,唯一的嫡女陆心?”
“妹妹……妹妹……”听到这个名字,蓝衣书生全身震了一下,乌黑的眸子里终于失却了焦点,忽地站起身来,任由手中的酒杯落在地上一声脆响,唇边却再度逸出笑容,深蓝色的袖摆随着他跌跌撞撞的脚步上下波动,映在江洛玉波澜不动的眼眸中。
“想念……”
听到他最后吐出的那两个字,看见他在提到陆心之后,完全失却的仪态,江洛玉跟着站起
身来,突然冷声喝道:“也不知陆公子,是想念于她……还是喜欢于她?”
出乎他意料的是,陆秦听到这句话后,先是呆愣愣的站在原地,目光四处巡曳着仿佛是在找什么,等到无意间瞧见和慕容昊拼了一会酒,已经有点晕晕乎乎摇摇摆摆的江洛白时,整个人似乎完全凝固,唇间喃喃着念着,声音越来越高。
“我不喜欢!我不喜欢我不……我不喜欢……我不会喜欢!喜欢他……放心……你放心!我不喜欢他!我不会喜欢他!”
已经喝了二十多杯,又加上半瓶梨花白,眼前看什么都是两个的江洛白晃了晃脑袋,刚准备跟面前沉默不语却酒量极好的哥夫接着拼酒,就突然觉得自己身上一重,温凉如暖玉的肌肤从自己颊边划过,立时让他原地打了个激灵,回过头来眯着眼睛去看。
“阿秦,你……你怎么了?”等到看清扑到自己身上的人是谁,江洛白顿时傻傻的扯开唇角,刚准备抬手握住他的手指蹭时,就感觉自己眼前一黑,那人温软的唇跟着压了下来,“唔,阿秦……”
眼看着陆秦乘着酒劲亲了江洛白一会,就醉的一头栽到他身上不省人事,江洛白则更干脆的没等他亲完,就已经呼呼的歪过头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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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洛玉饶有兴趣的踱步至两人身边,含笑注视着醉倒的陆秦,低声喃喃道:“说是有情,却又无意,真是奇怪真是有趣。”
话音落下,他低下身来推了推叠在一起的两人,发现他们真是醉的相拥着睡着了,尤其是趴在底下的江洛白,整张脸都红的不像什么了,呼吸之间全是酒气,白衣公子便无奈的站起身来,绕过他们两人朝着慕容昊走去,一边走一边低声道。
“都是醉鬼,来来回回就这么几招,不是喝酒就是睡着。”
慕容昊见他走到自己身边,抬手就扣住了他的手腕,将人拉到了自己怀中,低头将唇间的一口酒度了过去,随即低身在他耳边沉声道:“我还没醉。”
江洛玉不喜烈酒,逼着喝下去一口,不由脸色微变低哼一声,也不管地上那两人了,就抬肘朝着慕容昊击去,不出意料的又被他再度抓住,又是白力气,重新被扯回了那人怀抱时,忍不住抬手揉了揉苏苏作痛的太阳穴。
“你醉了……才比没醉好。”
第二日清晨,江洛玉起身洗漱过,目送着慕容昊出外巡查,自己便靠在军帐中的床榻上看着悬挂在一旁的地图,还没等看上几眼,外面的小兵便低声报道。
“内君,陆先生求见。”
听到是陆秦求见,江洛玉眉间微微一皱,唇角却勾起了笑意,沉声道:“请先生进来。”
话音落下,江洛玉整了整自己的袖摆,站起身来刚朝着帐前迎过去,就看见一身宝蓝色衣袍的陆秦,正低身缓缓走了进来,步伐依旧是不急不缓的,面上的神情却不似以往温和,看起来反倒有些僵硬,眸子就更是看不清楚了。
“陆兄昨日醉的不清,现下应该酒醒了才是。”江洛玉看他神色不同以往,目光不自觉移到他略微垂下的脸庞上,意有所指的开口道,“不过,怎么在下看陆先生,脸色比醉了的时候还要难看?”
蓝衣书生闻言,淡色的唇似乎抿了抿,即使是被江洛玉的话刺了一下,他也仍是那副从容的风范,抬起手来规矩的行了大礼,语调温吞吞的回应道:“昨日陆某心情抑郁这才喝醉,给
内君和侯爷添了麻烦,又劳烦两位,是陆某的不是。”
“陆兄不必客气,你毕竟是洛白的好友,若是我不照顾你,才是于心不安。”
江洛玉挑了挑眉,说到好友二字的时候加重的语气,果不其然瞧见蓝衣书生微不可查的皱一下眉,他唇角笑容更深,眼底却突然带了冷冽之色,突然抬步走到那张悬挂着的地图前,指着其上大大的匈奴二字,问道。
“昭敏刚刚出外巡查,我正在看匈奴王庭的地图,听说陆兄乃是洛白的智囊,不知对于攻伐匈奴之事,可有什么想法?”
“还是对侯爷说的那些,陆某昨日并无隐瞒。”
陆秦察觉到从自己进账之后,面前的这位内君就一直在言语上试探自己,可他心中此刻抑郁难解,面上还要强作无事,也不管江洛玉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就仍保持平时那般语调回道,
“那时内君在侧,应当是听得一清二楚才是。”
“陆兄当时曾说,攻打匈奴要行‘拖’字,时间久了匈奴面对大军,草原一旦枯黄少水,士兵们没有补给,就一定必败无疑不过相对而言,各部的首领怕是在开战之前,肯定会料到我们用此计,应该已备好的水源和足够的粮草,背后说不准还有大周来支持,若是真的行拖字决,恐怕三年五年之后才会见成效。”
“大泷大金若齐心讨伐,便不必用此计,只可惜……”
陆秦听出他话语中略有叹惋之色,仿佛是不希望使用此计,反倒想要用些勇猛进之军,从而能够早些回朝复命,一时间不由想到此刻身在边疆,自己还能和光明正大的跟在那人身边出谋划策,若是当真此战很快结束,那人回朝后知晓他千里迢迢跟来的真相后,想必就是他们决裂之日罢……
想到这里,他只觉得一时间难以呼吸,本来周正的礼数都僵了起来,缩在袖中的手指缓缓握紧,手心蔓延起尖利的痛楚,连带着那不急不缓的语调,都随着心思变得沉郁难解。
“难不成内君觉得,只是凭借内君和殿下之间不能说出的关系,大泷与大金就能军心相合,共同讨伐匈奴不必拖延下去?大泷与大金原本就互相戒备,此刻一同讨伐匈奴,想必内君也清楚,殿下和内君各有敌人,背后使坏的人绝对不在少数,匈奴背后又有大周虎视眈眈,又何必拿这话来试探陆某?”
江洛玉没想到自己一番讨论战事之语,竟引得面前之人情绪剧烈波动,眼光不由微微闪动了一下,看着蓝衣书生说完话后,就骤然抿起了薄唇,脸庞垂的更低的模样,他心底突然一动,想起昨日陆秦酒醉之后说出的那些话,不由上前一步低声问道。
“陆兄,自从昨夜醉酒之后,仿佛有了些说不出的变化?”
第348章摊开说清
“陆某有什么变化,自己也不清楚。”蓝衣书生说罢那话,便已然知晓自己今日心境失常,这才使行为动作也跟着失去常心,可想要一一回复原来,又感觉疲惫不堪难以为继,缓缓抬起头来,面容上终于露出了一种不像是笑的笑。
“只陆某此刻见了内君,却不知为何突然羡慕起来。”
“陆兄之言,莫不是我听错了?”江洛玉注视着他的那个笑容,心底早已有了猜测,知道自己大概猜的是八九不离十了,一时间也不知到底是为江洛白生气,抑或是为江洛白叹惋陆秦这样的一个人,若是能得他的倾心,自己那个弟弟该是如何不容易,又是何等幸运。
这么想着,江洛玉却话风一转,言语中再度露出试探之意。
“陆兄身为宰相唯一嫡子,又是风姿俊秀独一无二的人物,和静玉相比实在是高了不少,
何谈羡慕二字?”
“陆某第一次在军帐中见到内君,便觉内君之幸非常人能有。”出乎江洛玉意料的是,这一次自己话音还未曾落下,面前的蓝衣书生就突然神色变化,再度露出温和的笑容来,显然是在短短一句话后,就渐渐恢复了平静。
“可后来,又想起之前曾从洛白口中听闻内君之苦,方才知晓内君之幸并非毫无因由。”江洛玉听出他话中含有深意,看着面前谦谦君子般的蓝衣书生,又听到他平静至极的声音,不禁略微皱了皱眉:“陆兄,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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