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子无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慕子宸
慕容祭安坐在苑中,看着不远处两个奶娘和一干仆妇带着绷着脸的慕容垂,和仰着小脸含笑转圈圈的慕容昶,眉眼渐渐柔和下来,看了许久方才侧过头来,对着同样含笑看着两个孩子玩闹的江洛玉,面上的笑容微微敛了,抬手道:“老夫人突然让祭弟带着那苗女前来,又是给你大哥做侧室的女子,想必祭弟心中有些意外罢。”
“何止是意外,简直可算是惊讶了。”慕容祭听到身畔传来江洛玉的声音,思忖片刻后,回过神来微笑着解释道,“不过兄嫂莫要误会,要是早先我知道祖母叫我前去乃是为了这个,祭是不会……”
“这样的话再说下去,就是祭弟和我生分了。”江洛玉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说这些话,即使提到了那个上午才在慕容府下榻,可算是觊觎慕容昊的女子,他面上的神色依旧波澜不动,声音低醇温厚,“我入慕容府也一年有余,怎会不清楚祭弟的为人。”
慕容祭见他好似是真的不放在心上,暗中松了口气:“兄嫂不怪祭鲁莽就好。”
“不说那女子,别坏了兴致。”江洛玉勾起唇角,抬手握紧了手中的茶盏,将其间的白雾遮盖下去,目光显得悠远而淡然,又隐约带着关切,“再过一月便该放榜了,还未曾询问祭弟,不知心中可有准备了么?”
听他问起放榜,慕容祭点了点头,想起自己前几日写下的策论,虽自己觉得很好,可毕竟他从来未曾考过这样的试,心底不担忧,口中却回道:“兄嫂放心,弟心中有数,并不十分担忧。■
江洛玉扫了他一眼,便知晓他虽是这么说,但心中还是惴惴,知道等到放榜之后就好,也就不再多安慰:“这样就好。”
慕容祭应了一声,沉默了片刻后,仿佛是想起了之前的旧事,神情愈发沉郁,直到不远处一直在嬉闹的慕容昶玩的有些累了,被奶娘抱着过来,瞧见坐在那里的叔父眼神一亮,便立刻张开手叫道:“叔父!抱!抱!”
慕容祭向来宠爱两个侄子,一见慕容昶就露出笑容,抬手从奶娘怀中抱出慕容昶,手指刮了刮他嫩嫩的小脸,又低头抚了抚他的发,错眼间瞧见慕容垂还板着脸有模有样的朝着这边走,不由侧过身来,对含笑看着他们两人的江洛玉说道:“垂儿昶儿本是双生子,本应该长的一模一样才是,谁想到现下来看,垂儿是越长越像大哥,昶儿却愈发相似兄嫂。”
江洛玉笑着抱起走过来的慕容垂,低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亲,看着那张愈发酷似心爱之人的小脸上,因为不好意思露出了一团红晕时,忍不住眯起眼睛笑容愈深,正抬手给小慕容垂将有点歪了的发带重新系好,旁边的慕容祭却抱着慕容昶目光四处扫了扫,讶异问道。
“怎么这么久了,都未曾见到大哥?”
江洛玉闻言,头都没抬,眼光却愈发幽深:“祭弟来的不巧,就在你来之前,昭敏先去父亲书房,商议有关四皇子之事了。”
“四皇子?”慕容祭眉头皱了皱,神色沉了下来,“可是今日在朝上,四皇子殿下有什么
事?”
江洛玉点了点头,松开手示意慕容垂和慕容昶先去玩,这才开口说道:“最近在朝上,四
皇子殿下再度得宠起来,今日便被皇上派了个差事。”
“差事?是何差事?”
身着紫衣的人缓缓站起身来,含笑望着重重叠叠围墙后,那隐约可见的朱红大门,金砖琉瓦砌成的皇宫,声音沉稳却又异样的轻缓,像是怕惊动了什么一般:“出帝都,令其暂时领兵于关外守疆,与大泷逍遥王一同抗击匈奴,但因国丧不得出兵,不过是要四皇子接管边疆之地罢了。”
听到最后这几个字,慕容祭悚然而惊,心底顿时觉得有哪里不对,可想了又想却不知心悸来自何处,下意识喃喃道:“边疆之地……”
“今日父皇派本殿去守边疆之地,算是父皇对本殿的一次考验。”
同一时刻,外城的四皇子府内,南静麟正侧身站在堂屋的台阶上,他身畔站着刚端来补品的萧侧妃,闻言那纤长的玉指微微一颤,那张娇美的脸庞半抬半掩,只露出了带着笑的半边,如今那笑容也凝在了原地,带了担忧之色。
“殿下……定要前去那苦寒的边疆之地么?”
南静麟错眼间,瞧见了她脸上的担忧之色,却好似毫不放在心上,抬手便搂住了自家侧妃的纤腰,目光中有着未知的野心,半是安慰半是笃定的开口道。
“这段时间里,本殿一直在朝堂中不顺,这一次好不容易有了表现的机会,本殿一定不能让父皇失望,所以不论如何都非去不可!今夜你立刻给本殿拾好衣物,明日清晨本殿便带着你去边疆。”
听到最后一句话,被他搂在怀中的人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却极好的敛起来,娇滴滴的抬起仿佛蒙着一层雾的眼睛,声音又轻又软:“殿下要带着茹云?”
南静麟抬起手来,将她鬓发间的一支蝴蝶钗紧了紧,看着那呼扇缀满宝石的翅膀,眯着眼睛笑道:“现下你可是本殿的心头宝,本殿不带着你带着谁啊?”
萧侧妃闻言,面上先是惊喜,随即不知为何,突地闪过犹豫之色:“可殿下……”
看见她脸上的犹豫,南静麟神色一冷,骤然松开了搂着她的手臂,抬手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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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下巴,声音立时变得有些森冷:“怎么了,你不愿跟随本殿?”
第375章半路遭劫
萧侧妃见他神色阴郁,料想他肯定是因为这段时日不顺,府中又有乌雅乐则不时给他气受,不管此时陛下究竟是什么心思,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这样的机遇,若是此时违抗了他,定然没有什么好处,想到这里时她心念电转,面上也带了几分悲伤担忧之色。
“殿下明鉴,茹云能够得到殿下的宠爱跟随殿下,可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怎会不愿呢?只是……只是茹云心想自己乃是府中唯一的侧妃,若是随着殿下一走,府中便只有乌雅姐姐能够管事了,可殿下您的后苑中,却还有几位快要生产的妹妹,茹云是怕若是府中没有和姐姐分庭抗礼的人,那殿下的子嗣岂不是……”
“……你说的不无道理。”这一番话说罢,本来不过是要带个美人,并未一定要带着萧茹云的四皇子沉思片刻,也觉得有些道理,便不再纠缠此事,敷衍般的点了点头,“也好,既然如此,那本殿就不带着你去了,你现下立刻去让最近本殿来的嫣夫人拾一下,明日随着本殿前去边疆罢。”
萧侧妃看他变了主意,手指也跟着松了下来,再度回复了那副娇滴滴的模样,低身应道:“是,茹云立刻便去,请殿下稍待。”
出了堂屋的门前,一步步迈下台阶后,身着华裳的萧侧妃便缓缓朝着四皇子府的后苑走去,眼看着就是要去寻找四皇子最近新的宠妾嫣夫人,只她还没等走出几步,就听见背后突然响起了一个柔弱的女子声音,带着几分试探和怯怯。
“侧妃娘娘,您为何不随着殿下前去边疆?方才殿下有让您前去的心思,不正好能让您更加受宠么?”
听到这话,身着华裳的女子眼光一厉,顿时转过身来,面上的笑容涓滴不存,目光冷冷的扫过自己身边侍奉的大丫鬟的面容,啐了一口后沉声道:“你个小小奴婢,胆子倒真是够大!反倒来责问起主子来了?”
那大丫鬟乃是她从萧氏中带出来的,一直很受重用也不多话,这么多年来跟随着萧侧妃在府中,都被乌雅氏的人压了一头,早就心生不忿却碍于主子不敢说话,此次终于瞧着自家小姐终于得了皇子殿下宠爱,想了许久才大胆进言,没想到一开口却惹了主子不快,立即惊慌失措的跪了下来,连连磕头道:“奴婢不敢!娘娘息怒!”
“起来罢。”萧侧妃定定的看了她一会,看她神色着实慌乱,头又磕得砰砰直响,知道她没有坏心思,神色便渐渐缓了下来,低低哼了一声,“念你也不敢有什么歪心思,不然早就将你处置了,也熄了身边的一个祸患!”
大丫鬟侍候她多年,听出她这一次话中仿佛有缓和之意,心下松了口气,却仍是低下头来恭顺道:“娘娘恕罪,是奴婢说错了话,请娘娘饶恕!”
“小小奴婢,你又懂什么呢?”萧侧妃见她恭恭敬敬的跪在自己脚边,眉眼低垂的模样,想起这么多年来自己所受的苦楚,一时间眼底划过狠戾的光芒,目光先转回方才离去的堂屋大门口,仿佛能从层层的白墙后瞧见那个人的脸,后又落在了更远处乌雅乐则所住的正房,纤细的手指在华服下死死攥紧,几乎抠出了血来。
“跟在殿下的身边,不过是一时的欢愉罢了,如今乌雅氏尾大不掉,却仍在这风高浪急的朝中扎根稳稳,其中本就有着蹊跷,若不能先对付了乌雅氏的那位,任谁有了殿下的宠幸,也
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
那丫鬟闻言吃了一惊,忙抬头去看面前的主子,试探道:“那娘娘的意思是……”
“等到殿下走后,便是那位的机会”萧侧妃抬手示意她站起身来,目光在葱郁的树木下,更显得别样的阴郁狠毒,长长的眼睫和娇美的面容垂下,语气甜美的如同诱哄不知情的人,喝下掺了蜜的毒药,“同样,更是我们的机会。”
她的话音未曾止息,一阵风倏忽而过,扬起她垂下的缕缕青丝,拂过她身畔葱郁的树丛,浓墨似的树叶发出哗啦啦的响声,掩住了那还未完全消散的话语声。
第二日一早,四皇子南静麟便坐在马车上,一边和身畔依靠着自己的宠妾玩闹着,一边开口示意马车和侍卫队前行,而一早起身尽心尽力为四皇子一行准备,此时一身杏黄色长裙眼底带着不舍的萧侧妃,则在目送着一溜车队行远之后,将眼底的厌恶和轻蔑极好的完全掩藏,等到车队终于消失在她的眼底时,薄红的唇勾起一丝微笑,袖袍一转消失在了府门前。
车队缓缓行出帝都大门,在官道上风光月的走了一个多月,眼看着路途已经过了大半,一路上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跟随着四皇子前往的众多侍卫大部分都松了口气,觉着剩下的路途应当也是平安。
只不过愈朝着边疆的方向前行,气候倒是一日比一日冷起来,不光马车内的主子加了炭盆,连守卫的众人都不得不加了衣衫披风,动作因此也僵硬了不少。
就在车队中人纷纷放下戒心,在风雪呼啸的官道上缓缓而行时,领头的侍卫还未瞧见下一个城池的影子,耳边就突然响起一阵破空声,紧接着喉咙上撕裂般的剧痛,黑色的箭矢穿透他的脖颈,让滚热的鲜血堵住了他的喉咙。
眼看着骑在马上的侍卫长突然喉咙中箭,大张着眼睛神色扭曲的从马上跌落下来气绝身亡,本来因为寒冷风雪有些昏昏欲睡的侍卫们顿时警醒,可还没等身在外围的众多侍卫腰间抽出长刀,一阵簌簌的羽箭声响起,顿时让防备不及的侍卫们死伤惨重。
这一轮黑色箭矢过后,不光是外围的侍卫们遭了秧,处在车队内侧突逢变故,正拉紧马缰不让马车上套着的马受惊的车夫也被一箭穿喉,那匹马同样被一箭扎在了屁股上,唏律律抬起了前蹄不顾旁边的侍卫阻拦,带着马车就一路狂奔朝着侍卫们踩踏而去,不一会就冲的本来就准备不足的侍卫们七零八散,朝着荒无人烟的雪山跑去。
眼看着马车朝着官道之外的方向跑,侍卫们来不及去找到底是从何处射出的箭矢,都忙不迭去追那辆失控的马车,幸亏马车内的四皇子南静麟察觉马受了惊,千钧一发之时,也不管身畔被吓得花容失色,惊慌失措想要拽着他不松手的小妾,就掀起马车帘跳了下去。
他虽不曾遭遇过这样的事情,还好武功底子不差,在地上打了个滚后没受什么伤,立即抽出自己腰间的长剑,刚准备和迅速朝着这边赶来的侍卫们汇合时,一声破空从他耳边划过,顿时觉得肩上一痛,回头去看的时候,正好瞧见自己肩胛骨上插着的黑色箭矢,和从马车奔走的方向,涌来的一批杀气腾腾的蒙面黑衣人。
南静麟瞧见那些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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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人举起长刀,正朝着自己的方向逼过来时,顿时吓得面如土色也不管自己肩上的伤口,就没了命的奔逃起来。
而同在此时,一个身着黑色斗笠的身影,不知何时停步在了高高的雪山悬崖上,层层黑纱覆盖下的面容看不清楚,那双乌黑深沉的眼睛,却在瞧见山下的情形时,抬起了自己修长的手
指,遥遥指向了那个方向。
南静麟连滚带爬的跑进了侍卫的包围圈中,看着那些侍卫和黑衣人搏斗,本来还有几分秀气的面容变得苍白无比,那些黑衣人越来越多,护着他的侍卫却越来越少,那些黑衣人已经快要杀到眼前来,浓烈的血腥气味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他惊慌着不顾自己肩上的伤口,就转身朝着另外一边跑去,可还没等他迈出步子去,蒙面黑衣人就已然扑了上来将他擒住。
寒森森的刀刃横在他的脖颈上,吓得他一动都不敢动的被压在混着鲜血的冻土上,只觉得脊背一阵发冷,眼前更是一阵红一阵黑的,肩膀上的伤口即使被压住痛的不行,也不敢抬手去摸,心底想着这算是凶多吉少了,却还强撑着最后一点气,抱着一点侥幸的心思嘶声力竭的对着挟持着自己的那两个黑衣人喊道。
“你们要做什么!本殿可是大金的四皇子,你们怎么敢”
他的话音还未落下,一个淡然又熟悉的声音,却突然在风雪中响起,话语没有一丝波动,而是全然的冷漠:“他们自然敢。”
这个声音一响起,本来被压着跪在地上的南静麟身体一抖,立刻抬头看向自己面前那片被鲜血浸透的土地,不出意料的瞧见一双带着暗纹的靴子,再往上看到那层层叠叠的黑纱,目光终是一凝,神情先是惊慌随即又是说不出的憎恨和恐惧,显然是已猜出了面前的人是谁。
“是你”
第376章腹中骨肉
听到他咬牙切齿,说这话时唇间还带着血沫,身着黑衣带着黑色帷帽的人半蹲下身来,抬手掀开了遮挡着自己面容的黑纱,苍白的唇瓣在呼啸的寒风中微微勾起,讥讽抑或冷漠:“是不是乐则让乌雅氏中的人刺杀殿下,让殿下得了这样的结果,殿下自己不是已然知道了么?”
南静麟目疵欲裂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乌雅乐则,身体被狠狠钳制着动不了,却恨不得一口将面前的人喉咙咬断,神色狰狞而扭曲:“乌雅乐则!你好大胆!本殿可是大金的皇子!你怎敢让乌雅氏的人刺杀我!还这样对待我!你们乌雅氏不怕九族诛灭么!”
“九族诛灭?”听到这四个字,帷帽下的那张脸毫无波澜,语气却骤然冷了下来,勾起的唇角跟着一点点松开,语气半是讥嘲半是狠绝,“四皇子好大的口气啊……陛下都从未说过,要将我乌雅氏九族诛灭,怎四皇子殿下空口白牙,偏有这样大的胆子,将我乌雅氏一族全数诛绝?!”
“乌雅乐则,你”
“乐则奉劝四皇子殿下,还是老实一些的好。”
看着他在黑衣人的绑缚下,还是挣扎不休眼底带着恨意,身着黑衣的人朝着宽阔的雪山走了一步,手指在袖中捻了捻,语调愈发轻柔如同情人耳语,只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是在这荒郊野岭的。倘若殿下当真不听话,乐则就必要耐心的陪着殿下在这荒凉的山中待上一段时日,等到殿下听话了再走。可乐则偏偏刚坐宫几月,身体又不十分康健,若是在山中呆久了定会生病,到时候拖累了腹中的骨肉,不光是殿下会心痛,乐则更是不舍啊。”
这样的话一出口,乌雅乐则还没等转过身来,南静麟却不知为何脸色骤变,定定的看着背对着自己的人,眼神变为了惊骇之色,却不知是在惊骇什么:“你……你这妖妇,本殿不是叫茹云在你的药中做了手脚么?你居然会坐宫!你到底是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坐的宫……”
“你让萧茹云在我的药中做了手脚?”听到有人曾经在自己的药中做过手脚,乌雅乐则顿时脸色一变,心底也跟着一冷,回身扫了那两个黑衣人一眼,就只听南静麟嘶哑扭曲的叫了一声,两只胳膊软软的垂了下来,明显是被人硬生生折断了。
看着南静麟的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黑,扭曲的厉害鼻涕眼泪几乎流了一脸,乌雅乐则厌恶的抬起脚来,踩着他被箭矢射伤的肩膀,死死的拧了拧,语调也变得森冷:“何时?!都做了什么手脚!?”
南静麟被他踩在地上,他虽是皇子,却因身份敏感,从小被众人捧着长大,从未受过这样的苦楚,此时他痛的全身都在扭曲,本想要服软可瞧见踩着自己的乌雅乐则难看的脸色,他心底一口气咽不下去,反倒断断续续的开口冷笑道。
“哼!你不要以为……以为本殿此时被你和你乌雅氏的死士抓住,你就可以要挟本殿为所欲为!你不是想知道么?!本殿……偏偏不告诉你!”
乌雅乐则见他嘴硬,也并不以为然,只暗中攥紧了手指,脚下愈发用力,却轻声细语的:“殿下这么说,可就伤了你我的情分了”
被他踩着肩膀的力气愈发大了,南静麟痛的几乎说不出话,许久才红着眼睛尽了自己最后一点力气,嘶哑着大吼道:“你这个毒夫!谁会和你有情分!本殿今日告诉你,不管如何本殿
都是你的夫主!以妻辱夫不管在何处也都是大罪!就算你是嫡妻又坐了宫,本殿也定会休了你!事到如今,回到帝都之后你别想过好日子!本殿一定会要你好看!”
乌雅乐则勾了勾唇角,闻言却是不惊反笑,慢慢弯下身去,一字一顿道:“哦?原来殿下竟起了要休乐则之心。”
说罢这话,他突地轻轻叹了口气,面上好似闪过困惑之色,说出的话却一句比一句狠毒:“那可如何是好?我乌雅氏一族只有妻休夫的先例,未曾有夫休妻的事情呢这样好了,不如殿下委屈一回,让乐则当了那灭国的妖妃乌雅泽,殿下就委屈做那妖妃的原配夫主罢。”乌雅泽的原配夫主,正是让他亲手害死的,这一点大金中稍有些见识的贵族都心中清楚此事,可见后族乌雅氏中人的狂妄和乌雅氏在朝堂中势力之雄,而此刻听到这话的南静麟,却是瞬间慌了起来,看着乌雅乐则那张毫无表情的脸,惊慌着挣扎想要逃跑,却先一步又被黑衣人按在了地上,只能脸庞扭曲神色惊怖的嘶喊道。
“乌雅乐则,你敢!”
“臣妾……为何不敢?”带着帏帽的人嗤笑了一声,仿佛是在笑他的不自量力,声音却冰寒刺骨,“来人。”
一旁的黑衣人中,走出一个未曾蒙面,却一直低着头的男子,低身半跪在乌雅乐则面前:“属下参见少主!”
乌雅乐则转过身来,神色淡漠掩去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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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再去看躺在地上的南静麟,修长的手指却缓缓抬起,目光落在那细白的手心上蜿蜒复杂的掌纹上,愈发淡的看不清楚。
“将四皇子殿下的手筋脚筋挑断,然后替他净了身,放出殿下在去往边关的路上遇刺的消息,将殿下暂时押在这山中一段时日,注意莫要让殿下再受什么委屈,等到我回去帝都郦城后,再秘密将皇子殿下押回帝都城内。”
被押在地上的人挣扎不休,只是不肯松开那最后一口气来,声音却渐渐低的听不见了: “
乌雅乐则,你敢擅对本殿用私刑!你不得好”
柔软的黑衣拖曳着被风翻滚起的风雪,黑纱下的那张脸庞上全是冰冷,再不曾有一点怜悯之色:“拖下去,若只我一个就罢了,别污了我孩儿的眼睛。”
半跪在地上的黑衣人抬了抬手,另外的几个人便迅速将哀嚎着的南静麟拖了下去,还留在原地的黑衣人迟疑片刻,还是低身对着面前的主子询问:“少主,那皇子殿下若回了城,是否要押往乌雅……”
“不必。”听他说要押往乌雅氏府内,乌雅乐则沉思片刻,缓缓摇了摇头,目光透过遮住眼帘的黑纱,朝着更远处的方向看去,“就押回四皇子府。”
说罢这话,他的唇角终于再度泛上了一丝讽笑,又仿佛带着难以言说的怆然:“这么多年来,四皇子府本就是四皇子殿下的地方,怎好不让殿下居住呢?”
黑衣人闻言,好似从他的话中听出了些别的意味,头不由垂的更低:“属下遵命。”
“四皇子遇刺?”
就在边关外的风雪不停呼啸,巍峨银白的雪山仍安宁伫立之时,远在千里之外的大金帝都内,内城慕容氏宅邸郦玉苑内的正午中,此时屋内正是一片安然静谧,这一番情形却骤然被一个惊愕的声音所打破。
“此事当真?”
慕容昊刚回府脱下官服,新换上的衣衫乃是江洛玉前几日让人用御赐的绸缎做的常服,墨蓝的颜色下带着银线织成的郦鸟暗纹,又戴上了翠玉的小冠,衬得那张本来就俊美的面容更是让人难以逼视,冰雪般卓然天成。
他侧身坐在江洛玉身边,修长的手指点在桌畔的茶盏上,眸子微微眯起,对着身畔的人说话时,声音清冷神情却放松下来,有种说不出的温柔:“自是当真。”
江洛玉抿了抿唇,因他今日的打扮着实难见,一时间有些失神,好半天才掩饰般垂下眸子,将心思转到正事上去,耳根却不着痕迹的带了点红,开口说话虽说的是南静麟的事情,乌玉般的眸子里却盈满温柔:“宫内可有传来什么消息?”
慕容昊虽不知自己今日一换上新衣到底有何变化,却发现面前的内君眼光总是不着痕迹的盯着他看,心底说不出的温柔欢喜,仍是那副公事公办的口吻,手指抬起抚了抚那人放在桌上的手,又缓缓握紧了:“陛下震怒,已下了命令,彻查。”
感觉到手背上的温度,江洛玉干咳了一声,下意识瞧了瞧周围,刚准备将自己的手指抽回来,就骤然瞧见面前的人站起身来,一低身就将他整个抱了起来,不由无奈的皱了皱眉,却未曾挣扎:“要彻查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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