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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子无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慕子宸
刚一进郦玉苑寝室,将身着浅紫色长衣的人轻柔放置在榻上,修长的手指刚要替昏睡着的人褪去外衫,层层叠叠的纱帘和珠帘外,一个浅青色的身影却突地上前几步,压低了声音报道。
“侯爷,外面有人求见,是……是那位苗女姑娘。”
话音落下,被阳光照亮的指尖一顿,下一刻却未曾停顿片刻,沉默着没有开口,仿佛是在等待着外面的人将话说完。
不出意料的是,站在帘外的妃剑没听到床畔主子的回答,便接着开口道。
“那位苗女是听说侯爷将昏迷的内君抱回来,这才想要进来看看的,她还说她会些苗疆的蛊术,说不准可以帮得上内君……”
这一次,不等妃剑将后面的话说完,清冷低沉的声音便骤然响起:“让她进来。”
“是,侯爷。”
浅青色的身影迅速退了出去,片刻之后就是吱呀一声木门响动,一个大红色的身影快步走进了屋内,也不管离着床畔是否有着一层又一层阻拦的纱帘,便仿佛毫不在意的跨步入内。
可等她一直走到床畔,瞧见那坐在床边神情冰冷容姿却俊美无俦的玄衣人,又发现此时正因为她发出的响动,那人转过了在阴暗中显得极为深沉的眸子,正直直盯视着她的时候,方才察觉自己好似有些失礼的红衣少女忍不住低声惊呼,面上神色有些惊慌起来。
“琪雅……琪雅见过侯爷。”
看她站在原地手脚都不知该如何放的模样,坐在床畔的慕容昊脸庞上也从未有丝毫动容,只是冷冷的盯视着她,直到红衣少女终于在这样的情状下稳下神来,记起自己前来的因由,眼光躲躲闪闪,神色也有些说不出的奇异,再度悄悄瞄一眼慕容昊那若天神般俊美的面容后,这才红着脸颊垂下头来,也不去看一边沉睡着的江洛玉,反倒扯着自己的衣角,话语中有几分少见的羞涩腼腆。
“敢问侯爷,琪雅略通医术,可否让琪雅先……先看看内君的昏迷是因为何故?”
话音落下,红衣少女只感觉投在身上的目光更冷了些,脸上的晕红顿时敛了一些,她不由迟疑的咽了口唾沫,刚准备再度开口劝说时,玄衣人却骤然起身让开一步,无声无息的从她身边走过,带起一阵令人屏息的寒风。
红衣少女久久未曾听见他说话,好似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太过唐突,也不敢在抬头偷看玄衣人,快步小跑到床榻旁低身坐下,纤柔的手指抵上那白皙的手腕,片刻后才犹豫着站起身来,注视着不远处珠帘后的那个背影,掩去自己眼底的神情:“侯爷,按照脉象来看,内君这是中了蛊,我可以救内君。”
出乎她意料的是,在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玄衣人顿时转过身来,目光透过几层纱帘直直落在了她身上,带着几许焦急和惊喜:“此话当真?”
红衣少女听出玄衣人话中的情绪,脸色骤然刷的一下白了,手指情不自禁的在身侧旁握了
握,话语在唇边滚了几圈,才怯怯的再度开口道:“侯爷若再是耽搁,若是内君的脉象一会变了,琪雅也就不能保证了。”
闻言,玄衣人并未怀疑什么,转身便掀开了珠帘,修长冰凉的指尖触在那人沉睡的面颊上,声音低沉:“好,你要什么?本候让人给你准备就是。”
红衣少女见他走到自己身边,脸上不由白了又红,慌张的退了一步后,低声喃喃道:“多
谢侯爷。”
她话音落下,玄衣人细心为榻上人掖好了被角,便抬手打开了雕花窗,对着外面守卫的人低声嘱咐了几句,半盏茶的时间后妃剑便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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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溜白衣侍从进了内室,对着红衣少女一同行礼
眼角余光瞧见红衣少女垂下的眼睫,慕容昊那双拍色的眸子闪过一丝暗色,语气却在对着她是,稍稍缓和了一些:“内君之蛊,可有解决之法?”
红衣少女没有看见那个深沉冷漠的眼光,只是垂着头语气认真的低声道:“回侯爷,琪雅没能看出这是什么蛊虫,不过这蛊虫仿佛除了让他昏睡并没有什么害处,但刚才我诊脉过后,发现他体内似乎不止有蛊虫,还有一种慢性的毒药,而且服用绝不止一日两日了,我要开些解毒的药来给他煎了服下,或许有可能让他清醒过来。”
听到慢性毒药这几个字,玄衣人眸底顿时闪过一丝寒光,面上却掩饰的极好,语气没有什么变化,好似没有瞧见面前红衣少女在说出这番话后,显得有些惊讶奇怪的目光,便转头朝着身畔的静立的妃剑低声嘱咐:“记得笔墨伺候。”
“是,侯爷。”身着淡青色长衫的双子垂首应是,随即温和微笑着对红衣少女抬起了手臂,“琪雅姑娘,这边请。”
红衣少女低低的应了一声,仿佛还是觉得有些奇怪似得,忍不住再度盯着玄衣人毫无波动的侧脸看了一会,方才察觉到自己又失礼了,慌慌张张的低身一礼后,转身跟随着妃剑快步消失在屋内。
听着那脚步越来越远,直到再也听不见了,站在屋中的慕容昊缓缓垂下眼帘,侧过身来的时候,便看见慕容祭带着早就请来的御医从墙壁后的暗门走出来,兄弟两人在阴暗的室内悄无声息的对了个眼神之后,头发花白的老御医得以上前重新诊断此刻正沉沉睡着,唇角甚至还存留着一抹微笑的人。
“怎么样?”
片刻之后,低沉中带着几分的嘶哑回响在层层纱帘掩映的床畔,头发花白的老御医连忙回自己的手来,抹了抹自己脑袋上那其实并未出现的冷汗,眼底全是疑惑不解:“回侯爷,恕老朽不懂苗疆医术,方才那位姑娘描述的脉象,就是中毒什么的……老朽怎么都诊不出来,更别说是内君昏迷的原因了。”
话音未落,慕容祭眼底的忧色更深,慕容昊却未曾抬起眼来,修长的手指摩挲了一下那张从容美丽的脸颊,沉默着没有说出一句话,直到门外传来了轻轻的敲击声,淡绿色衣衫的妃剑面无表情的双手递上一张纸。
“侯爷,这是方才那位姑娘开出的方子,请您验看。”
拍色的眸子在那张白字黑字上凝视了许久,骤然开口: “写方子的人呢?”
妃剑躬身答道:“回侯爷,那位姑娘说这方子上的药混在一起不好熬,一定要看着时辰,于是便和芍药一同去药房给内君熬药了。”
慕容昊唇角逸出一声不明意味的冷笑,抬手将药方子朝着老御医递了过去,看着人慌忙低头将药方子仔细查看,片刻后露出了稍微放心的神色:“侯爷,老朽看这药方子里倒没有什么有毒之物,匹配起来也是解毒的良药。虽不知那位姑娘到底解出的是什么脉象,但药开的确然是解毒药,只具体解的是什么毒,老朽就不大不清楚了。”
慕容祭站在旁边安静听着兄长和老御医的对话,这话一出他下意识松了口气,看了一眼坐在床畔神情不明的兄长,悄无声息的拱了拱手,留下一个未散去担心的眸光,便带着御医快步离开了屋内。
就在两人的脚步迈出门槛半个时辰后,隔着一道垂花门和木门的药房内,身着红衣的少女呼呼的往炉火底下吹了吹,将即将熄灭的余火完全吹熄,拎起那沸腾的药罐子时,目光下意识的闪烁了一下,对着背对自己身穿淡绿色衣衫的侍婢笑着道。
“芍药姑娘,你来滤药罢,我来端着碗。”
芍药一回头,就瞧见红衣少女有些吃力的将手中的药罐放在一层层白布上,知道她是端不动了才这么说,便随之露出和善的笑容来,点了点头接过了她手中的药罐,注视着面前的红衣少女眨着眼睛端起干净的玉碗,还垂下头细心擦了擦后,才凑到她眼下示意她倒药。
看到这一幕,芍药唇角的笑容更深了些,手指握紧了药罐的把手,轻声嘱咐道:“也好,那琪雅姑娘要拿稳了,小心会烫手。”
等漆黑的药汁满了纯白的玉碗,身着绿色衣衫的女子将药碗外沿细细抹了,便端上了托盘跟随在红衣少女身后,快步朝着曲折的回廊走向内室,掀开一层层的纱帘后,走在前面的琪雅还没来得及对坐在床畔,一直定定凝视着床榻上沉睡着的人开口,站在她身后的人却抢先一步柔声报道。
“侯爷,药来了。”
声音还未完全落下,就看见玄衣人连头都不抬,便立即抬手沉声道:“拿来,我来喂。”
红衣少女见他根本不看自己,只是望着睡在床榻上的那个人,眼底忍不住闪过一丝黯然之色,神色却掩饰的很好,从托盘上端起那盛着药的玉碗,小心翼翼的递了上去,声音娇柔:“侯爷……”
玄衣人好似没有听到她柔软的少女声音,更无去探究身畔红衣少女此时的神色,只低头含了药碗里的药汁,低头哺喂到那薄红的唇中,眼看着玄衣人竟如此做,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红衣少女眼底瞬间闪过一丝慌张之色,下一刻却眼珠一转,快步走到桌边端起茶盏来,手指再度下意识再度在杯沿口抹了一下,这才端给起身放好药碗的慕容昊,低声劝说道。
“侯爷,那药极苦,还是漱漱口罢。”
玄衣人还是头都没抬,却抬手接过了她手中的茶盏,令红衣少女更加惊讶的是,慕容昊揭开茶盏杯盖低头刚喝了一口,就将下一口也哺喂到了睡着的江洛玉口中,神色动也不动垂下脸来,面上的神情却看不清楚。
半个时辰过后,床榻上的人依旧沉沉闭着双眸,安静的一动不动。
红衣少女脸上露出了一点惊愕的神色,片刻后快步上前抬手扣在了沉睡的人白皙的手腕上
,脸色瞬间变了几变:“不对,那些药喂下去内君本应立刻醒来,可为何会……让内君睡得更
深?”
玄衣人在她话音未曾完全落下时,迅速抽出了腰间的金匕首,目光如横在她脖颈上的刀锋般森冷:“你要害他?!”
“并不是我害内君!我也并无害内君之心!”红衣少女没想到他竟会如此,吓得顿时跌坐在了地上,却也不敢去躲那锋利的刀刃,终究意识到若不能治好床榻上那人的病症,自己绝对会被这把金匕首杀死时,她的语气开始变得小心翼翼,“只是……我方才可能有些想岔了,解毒之药好似和那蛊起了什么作用,内君他……”
玄衣人好似完全不想听她的解释,却碍于刚才的药那人已经完全喝下去了,不好轻易杀她,只眼光更加森冷了: “到底会不会有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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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衣少女吃力的咽了口唾沫,忙答道:“侯爷,蛊虫变异之后,大概不会对身子产生什么伤害,毕竟喂下去的都是解毒之药,不过若是蛊虫一直不解,人会一直沉睡下去,若是他这么躺着时间久了,就会渐渐喂不进去饭食,有可能会被活活饿死,在睡梦中身亡。”
听到没有损害的话,玄衣人的神色这才稍微缓和了些,握着金匕首的手指却稳稳的一动不动:“那该当如何?”
“如今之计,让我先想一想。”红衣少女颤抖着将自己的手指藏进袖中,少女娇美的面容在阴暗中显得鲜艳欲滴,白皙的面容上还残留着些许惊恐,瞧起来却更加动人心魄,“侯爷请放心,琪雅一定会尽心医治内君,让内君好起来的。”
锋锐的刀刃慢慢移开,坐在床畔的人回手将刀回鞘,拍色的眸子深深的望了她一眼。
“既是如此,便劳烦琪雅姑娘了。”
第388章■前生(一)
面前的漆黑无边无际,不知从何时起泛开紫色的涟漪,安静伫立在黑暗中的人动了动眼皮,急促的脚步声来了又去,从他身边快速的掠过,就在一截金色的流苏划过身畔时,那双乌玉般的眸子终于缓缓展开,视野从模糊到完全的清晰。
就在睁开双眼的那一霎,他看见正对着的那面雪白宫墙,目光从深谙的黑夜中划过,落在不远处那熟悉的高台上,也不知多久后方才回过神来,只见深红色的琉璃瓦在暗夜的灯火下,犹如能够流动的血液一般。
这是哪里?
方才他不是还在宗人府内,吃下了临来之时自己早就备下的沉眠蛊,让自己陷入沉睡中为后计拖延时间么?
现下怎么突然醒了过来,又到了这里?
站在汉白玉石板上的人垂下头来,定定的看了一眼自己展开的手指,又端详了一番自己身上和昏迷之前的打扮一般无二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莫名的疑惑。
按理来说,自己昏过去之后,那人便会带着圣旨,赶在乌雅氏动手之前,立即将他接回慕容氏府内,只要再等一日,他就能安然无恙的醒来了……可眼前这副景象,又究竟是怎么回事
?
眼睫稍稍垂下掩去了眸中的惊疑,身着紫衣的人轻吐出一口气,随便选了一个方向,便转身迈步朝着烛火亮光蔓延而来的地方走去,一边走一边细细打量着周围的样子,走了没有几步却骤然停下了脚步。
不过这个地方……仿佛有些眼熟。
这个念头刚刚一起,站在拐角处的江洛玉只听见背后一阵脚步声传来,下意识向身畔的阴影里一躲,悄然无声的注视着正弯着腰与他擦身而过,身后带着两个小太监手中则端着个托盘的大太监,脚步急促的朝着黑暗中的一条小路走去。
他注视着三人的身影远去,仅沉吟了片刻,就快步跟在了那三个太监的后面,一路跟着他走向几乎瞧不见灯火的黑暗中。
不知在这条路上转了几个弯,那三人方才停步在一间小门前,其中一个小太监迅速向前开了那扇破旧的小门,便一个接一个的躬身进去,江洛玉见此也迅速靠近,抬手便想要打晕那最后一个小太监,白皙的手指却在触碰到那脖颈的一瞬,倏忽整个都穿了过去!
就在手指穿过那人的脖颈时,江洛玉神色一凝,心底跟着重重一沉,好似瞬间猜出了什么事情一般,下意识刚要再度去抓那个小太监,眼角余光却瞧见一个他怎么都难以忘记的身影,从大太监手中端起那碗药后,低头走过一道爬满青苔的垂花门,露出满脸不耐的神色,用那熟悉到听了便不会忘记的声音,尖利的喝道。
“王妃,您该喝药了。”
怪不得觉得眼熟。
在瞧见了那个身影又听到那个死都不会忘记的声音,白皙的手指再度从小太监脖子上穿过时,他已然确认了方才一闪而逝的那个想法,唇角不由露出一个凉薄的笑容。
此后不必仔细再看,他已然知晓
这是不是别的地方,正是前世的他曾住了多年的,大金冷宫。
这么想着的时候,他忍不住迈开步子,朝着开了一个缝隙门口望去,乌玉般的眸子在昏黄的灯火下紧紧缩起,却更让那张面容显出几分讥诮。
原来……竟是在梦里么?
“死双子,你做什么?!”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要我死?”
“王妃,您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哪里是我想要您死,可是贵人想要您死。”
“江慧?”
这样熟悉的话语,前世死前他曾将这份耻辱牢牢记在心中,在重生后的每一刻将之化为复仇的烈焰
时至今日,他终于走出那个噩梦,却又为何在此时,让他再度回想呢?
他静默无声的站在屋门前,看着屋内的那一场闹剧上演,目光显得飘忽没有焦点,直到身后传来一阵纷杂的脚步声,他才骤然整个身体一凝,瞬间想到了来者是谁,却不等他回过头来,那个令他无比憎恨,今生早已在大泷冷宫中死去的人,先一步掠过他身边,迈进了那破旧的雕花木门内。
“你不必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你在陛下眼中,早就一文不值。这样体面的死法,总比有一日被陛下赐死的好,堂兄说呢?”
他听着这样的对话,却不再去看那张轮廓与他相似,却早已失却如今美丽的面容。
“当初……只怪我……眼瞎……”
“……南静隆……江慧……我江洛玉…即使是做了鬼…下辈子……会让你们血债血偿!”
凄厉的声音划破冷宫中黑暗的天穹,惊得站在他身边的人连连后退,最后扶着身边侍女的手臂,一脸晦气狠毒的转身再度掠过他身边,不一会就消失在了冷宫内,而屋中那本就摇摇晃晃的昏黄灯火,也犹如已然逝去的那条命一样,倏忽熄灭后只剩青烟。
他沉默着站在黑暗中,等到那些活人一个个走掉,背后的木门被哐当一声关上,月光顺着窗沿一点点爬下来时,才缓缓蹲下身来,看着那早已断绝气息的冰冷躯体,突地忍不住无声的大笑起来,眼底却全是化不开的黑暗。
就在虚幻的手指慢慢抬起,想要遮住那双死不瞑目的眸子时,只听背后的木门骤然吱呀一声,一个身影随着极轻的脚步声响起,淡淡的血腥气味顿时蔓延来开,让他心中一动站起身来,看向此时立于门前那个穿着几乎遮蔽全身的玄色斗篷的人。
这一次不等他再做反应,那个身着黑色斗篷,根本看不清面容的人越过他身边,苍白削瘦的手指从玄色的衣袖中伸出,骤然一把抱起了那冰冷的躯体,抚过那双大睁着的乌黑眸子,好似低下身来将脸颊贴在了那早已灰白的发丝上,声音低沉喃喃如私语。
“对不起……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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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不过,这样也好……以后,你也不必再忍受世间残酷,也永远见不到我这副可怕模样,想必心底就会一直存着当初……”
那人的声音越说越低,等说到最关键的那一句时,已然模糊的听不清楚,江洛玉微微皱了皱眉,下意识伸出手不想让陌生人触碰自己的躯体,可他一伸手就从那黑色的斗篷上穿过去,顿时提醒了他这一切不过是梦幻,顿时有些怔愣着看着那人抱起自己的躯体,抬步穿过他的手
臂,就朝着门外走去。
眼看着自己的身体不知要被抱到何处,他立时跟着那道黑色身影快步上前,刚走上门前的小路没有几步,一个黑影就从宫墙的缝隙中穿梭到那玄色背影前,低身报道。
“主上,外面有人来了。”
他注视着那人的背影,听到他沙哑低沉的声音时,鼻端却闻见了更浓的血腥气味。
“替身可准备好了?”
“曰”
疋。
那人叹息了一声,语气却波澜不动:“将这里烧了,别留下什么痕迹。”
“遵命。”
看着那人抱着自己的身体熟练的穿过小路,朝着宫外的方向走去,江洛玉心下疑窦更深,回过头来看了一眼经那人吩咐后,便将另外一具和自己的身体相差无比的尸体扔进冷宫内,又很快将殿内倒满火油点着的黑衣人,眉宇不由皱的更深,只觉得前世自己死后,现下瞧见的一切好似都不正常。
着实奇怪。
按理来说,前世在大金他并无要好的朋友,更何况冷宫多年早已消磨了所有的情分,只剩下了无边的窒息和冷漠,身为一个大金冷宫中被废的后妃,自己死后本应由宫中之人来拾尸首下葬,但此刻来到冷宫的这个人不管是从那身打扮,说话的方式和动作,还是身上那浓郁的血腥味来看,都不会是应该来拾他尸身的人
那么,前世他死后不到半个时辰,便有了消息找来了冷宫,并且早就准备好和自己身形几乎一致,好似对自己的死早有准备,他一死便前来替他尸的这个人,究竟是谁?
书上都曾写梦由心生,可这梦分明不仅只有他前世之死,反而还多了许多他前世不知晓之事。
这当真只是他的梦……还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一睁开眼睛不在府内,而是无缘无故被限于此处,又看到了这些前世不知晓的事情,到底是在宗人府内服下了那东西的缘故,还是他今生的身体出了什么意外
第389章?前生(二)
思索了不到片刻,背后冷宫宫殿已烧的噼啪作响,火色映红了半片苍穹,行走侍候在冷宫内的宫女和太监们瞧见之后,纷纷开始惊慌的跑过来喊叫,抑或是赶去各宫报此事,还有极少数的宫女太监们刚开始打水灭火。
他只是站在原地,目光巡曳了一圈,发现不管是抱着自己躯体离开的那个人,还是后来点燃宫殿的黑衣人,都早已没了踪影,耳边只听见宫女太监们不知是惊慌还是冷眼旁观的吵嚷声
“走水啦!走水啦!冷宫走水啦!”
“这里头住的是什么人啊,怎么突然走水了?”
“谁知道啊,我才不想去救呢,等着那些大太监来了再说。”
“就是就是。”
江洛玉站在原地看了一会那越烧越大,过了一炷香后已然渐渐在冷宫中蔓延开来的火焰,身处于前世这一片既生疏又熟悉的宫殿,一时间竟有些怔愣,不知该往哪里去了。
怡好此时,一个看起来很是有几分眼熟的宫女,正好小步从他眼前跑了过去,顿时让他眸光微微一动,转身就跟着那个看起来很是有几分鬼鬼祟祟的宫女,一路穿过青石小路,不知在阴暗的宫墙内走过了几道门,才终于停在了一个站在回廊上,看起来好似刚刚站定,打扮比普通宫女华贵几倍的一个女官身边,低声报了两句话。
因站的远,他没有听见那个报的宫女到底说了什么,只瞧见那个女官听了那窃窃私语后,便直起身来点了点头,转身从袖中拿出一根银簪来递给宫女,便示意她回去,那宫女忙低身行礼,直到那个女官再度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这才小心翼翼的起银簪朝着原路回去了。
黑暗之中,他看的十分真切。
这个了银簪的宫女,倘若他的记忆未曾错漏,应当曾是他前世为后时,身边侍奉的得力女官之一。
却没想到十年转瞬即过,不光自己死于一杯毒酒,连当年服侍在正宫皇后得势一时的女官,此刻也落到了只能小心翼翼的护着一根不值钱的银簪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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