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子无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慕子宸
触到那人烟熏拍色的眸子时,江洛玉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定定望了他片刻,才抬步低身上了马车,又缓缓放下了车帘。
马车足足走了一个多时辰,快到午膳的时候方才缓缓停下,江洛玉下了马车仰望着前世所见几乎一模一样的青瓦白墙和层层守卫的士兵,先是略微出了一会神,随即才跟着面上带着点恭敬的宗人府大臣进了院墙内,左拐右拐到了最偏僻的一间苑门前。
雕花的房门已经陈酒,窗框上也不是绢布而是新糊的白纸,勉强掩盖破旧的内里,看着一个畏畏缩缩的双侍上前来为自己打开房门,江洛玉眯起眸子朝着屋内望了一眼,发现里面只有简单的几样家具,放置在屋内的拔步床却明显看出缺了一角,显然不止是陈旧而是怠慢了这么大的宗人府内,怎可能连一张好点的床都没有?
江洛玉缓步迈进门槛,心下念头急转,不知这其中到底是宗人府中的人投靠了乌雅氏,进来后就认定自己翻身不得,还是宗人府的主事故意要试探自己,却并不十分在意,脸上也未曾露出不满之色,反倒是带他前来此处的人瞧见屋内这样的景象,神色略微有些尴尬,只犹豫了半晌还是没有开口让人给他换个地方,而是咽了口唾硬着头皮上前道。
“内君,这屋中摆设桌床尽皆简陋,还请您莫要嫌弃,不过是暂住几日罢了,等到事情查清楚了,您定然能够出来与安国候团聚的。”
“大人如此会说话,倒让本君开了眼界。”猛然听到身后的人这般说,江洛玉无声的勾了勾唇角,眼底的光芒一闪又迅速暗了下去,修长的手指握紧骨扇,“那便借大人吉言,这里虽然简陋却也能住,本君就不为难大人了,大人还有事就请自便罢。”
那官员见他不曾因为房间简陋而心生不满,下意识松了口气,忙低身拱手朝门口退去:“那,下官告退。”
“慢着,这位大人。”江洛玉握着骨扇缓缓侧过身来,含笑看着一边抹着头上冷汗,一边有些局促的站在原地不敢走的人,一字一顿的说了最后一句话,“有件事,本君想要烦劳大人
不知大人那里,可有黑白子?”
“宗人府内自然有,还请内君稍待。”
目送着几个带着惊慌的背影离去,江洛玉抬袖拂了拂桌上的灰尘,看着那个哆哆嗦嗦的双子端着托盘上前,将冒着袅袅热气的茶盏放在他手边时,唇角不由勾出一丝诡秘的笑容,修长的手指端起那滚热的茶盏时,乌玉般的眸子却闪烁过暗光。
乌雅拓的目的,绝不仅仅是将他关在此处几日,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想要揭露他原本是逍遥王世子的身份,在皇帝面前一次不成,第二次定然是想要让他在牢狱之中,自己招供自己是大泷已然死去的世子江洛玉,倒是不管他究竟本来到大金的目的为何,通敌叛国的罪名就无论如何都洗脱不掉了。
等到这通敌叛国的罪名一旦落实,慕容氏就算想要用法子将他从宗人府中弄出来,他怕是也出不去了还未定罪的时候,乌雅氏尚且敢在宗人府中一手遮天,更何况若是真的被按上了罪名,后果不必想都清楚。
修长的手指抚过玉色的茶盏,被窗外的阳光照亮的指尖,泛着冷而莹润的光芒,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那个离开没有多久,看起来仍旧畏畏缩缩的,手中捧着装着黑白子的棋盒和一个稍有些破旧的棋盘,放在了江洛玉手边,低声诺诺道。
“内君,黑白子送来了。”
江洛玉瞧见那棋盘,目光微微一闪,将快要凑到唇边的茶盏再度放在桌上,手指捻了捻那破旧棋盘上的灰尘,似笑非笑的轻声道:“看起来这黑白子倒是许久之前的,这些宗室子弟被关进这里,果真是再无心情做这等修养身心之事。”
“内君说的是……”那双子看来当真是怯懦,手脚慌张的不知道往哪里摆不说,连头都不敢抬的小声应道,“也不知内君……可还有什么需要?”
第385章焉得虎子
江洛玉弯了弯唇角,见他并不搭自己的话,也无意去了解他到底是别有心思还是真的胆小,摆了摆手就示意他退下,修长的手指却掀开了那黑白子的棋盒,冷声道:“本君有些乏了,这里不必你侍候,下去自歇息罢。”
那双子的脚步声一点点远去,江洛玉修长的手指一一拂过那晶莹剔透的黑白棋子,目光渐渐深邃,唇角却渐渐透出一抹极淡极淡的微笑,像是回想起了什么一般。
想到这里,江洛玉的唇角更深的弯了弯,站起身来走到那破旧的床榻边,掀开那虽然已经很旧却十分干净的被褥,低身坐了下来,耳边似乎回响起昨日傍晚时,那个人清清冷冷却异常好听的声音。
那时黑白子落于棋盘之上,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问。
“可知道‘倒脱靴’么?”
那人皱了皱眉,眼底暗光一闪:“倒脱靴?”
“是一种下棋时的设局法--种先让对方吃了甜头,再吃掉对方大龙的手段。”
玄色的袖摆划过他身畔,金色的郦鸟纹饰在阳光下熠熠发亮,看起来仿佛下一刻就会展开翅膀飞翔于天际。
“你想要”
“乌雅拓和乌雅乐则不同,他老谋深算手段狠辣,父王母妃都死于他的计策,我是他们的亲生孩儿,就算他的两个嫡子一个嫡女因计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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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手中,乌雅乐则也对我多有警惕,但因他自傲的缘故,定然会对我有些轻视。”
他低头去脱自己脚上的靴子,紫色的流苏掠过他的手背,唇角的笑意愈发浓郁。
“乌雅拓老谋深算,这么多年乌雅氏仅凭他一个嫡子,却支撑着没有倒下,反倒更加权势通天,可见他手段的厉害,普普通通的好处打动不了他,只有我亲自入局才有机会破局,更何况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回忆中的声音越来越远,江洛玉脱掉了靴子,却并不去褪自己身上的外衫,而是悠悠然从袖中拿出了一个小小玉瓶,从内里倒出一丸褐色的丹药,仰头一口吞了下去之后,他神态自然的将玉瓶重新塞回袖中,低身躺下又盖上了被褥,长长吐出了一口气后,睫毛微动完全闭上了眼眸,好似瞬间便安然沉睡,唇角却露出一丝浅淡的微笑。
那是为了此时不在身边,却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的人。
昭敏,是胜是败,在此一决。
半盏茶的时间过后,仰躺在床上的人沉睡入眠,呼吸也跟着渐渐平稳下来,一个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悄悄推开了那扇雕花的木门,陡然完全将那扇门推开,方才那个畏畏缩缩的小双子此时就站在门槛不远处,整个人却已然不是原来的样子,乌沉沉的眸子看向躺在床上,即使发出了这么大的声响依旧毫无反应的人,唇角掀起了一丝隐秘笑容。
“你方才说什么?如此危险的计划,你们两人怎么能私自决定!”
同在此时,白府平国公所在的正苑书房内,早已换下官服等慕容昊前来解释,便骤然听闻令人惊愕消息的平国公,脸色骤变的震怒出声。
“老夫向来知道将军大胆,却没想到连玉儿也会这样冒险!你们可曾想过,此计若是稍有
不慎,后果不堪设想啊!”
“如平国公所言,昊知道此事变数太大,奈何宸华与昊身上俱背负仇恨,乌雅拓的身体却不能在帝都城内拖太久,倘若这一次不成,下一次却又不知等到何时,方能再度等到乌雅拓回归帝都的时机,昊便和宸华商量了此计。”
慕容昊耳中听着白靖震怒之语,察觉到和白靖一同站着的父亲也是一副不满的眼神,又瞧见白洛弗和白洛宁反倒成了最为镇定的人,不由抿了抿自己淡色的唇,依旧单膝跪在白靖身前不远处,强忍下自己此时更深的担忧,低声解释道。
“此计中尚有遗漏之处,想必父亲和平国公都能看出,其后光凭借慕容氏和昊必然有些不足,昊与内君不才……还请白氏援手。”
“这件事,其实并不是你的主意,而是玉儿的主意罢。”
白靖听到这话,抬手止了本想要开口的白洛宁和白洛弗,低头沉吟了片刻,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沉着脸,一直未曾开口说话的慕容奇,心下已然有了几分思量,眼底却不由自主的多了几分疑惑之色,却并没有刨根问底的意思。
“不过照你对玉儿的感情,本应不该轻易答应此事,其中想必还另有缘由,不过想必也不好叙说也罢,既已冒了如此大的险,玉儿也了这么大的心力,此事若成也不光慕容氏授意,白氏便助此一臂之力又有何要紧?”
慕容昊攥紧了身侧的手指,烟熏拍色的眸子微微闭上,指节有些莫名发白,一看便是用力过度所致:“多谢平国公!”
白靖叹息了一声,显然对于他们两人擅做主张,十分冒险的做法又是担忧又是不满,片刻后这样的神色倒也慢慢沉静,摆手应道:“罢了,你是玉儿的夫主,玉儿又是老夫最疼爱的孙辈,以后这些客气话就不必再说了。”
慕容昊这一回没有说话,只是再度低下身来,修长的手指在袖中渐渐攥紧。
同一时刻,内城乌雅府内,一身栗色男子长衫,打扮的就如同一个男子的乌雅乐则,正皱着眉头快步朝着苑内走去,一边走一边听着身后跟随的人低声报事情,听到一半时陡然面色一冷,停下了自己的脚步,低声喝问道。
“什么?那人刚一进宗人府,就昏迷不醒?”
设局将安国内君送入宗人府内,乃是父亲乌雅拓的计策,乌雅乐则当初只是报着试一试的心态,却没想到在边疆埋伏的那些人当真查出了大泷逍遥王江洛白和安国内君两人之间的关系,又在江洛白其实是写给大金皇帝的信放出之时截下了他的信笺,他令人伪造了一封假的信笺让抚宁伯那个草包发现,这才一步步将那狡诈的安国内君引入深渊。
如今计划刚走了第一步,其余的事情还未曾开始做,安国内君却在宗人府堂而皇之的昏迷了,要是之后再传出安国内君招认罪名之事,不必想都知道这不过是污蔑而已,想到这里乌雅乐则的眉头皱了起来,袖摆一挥冷声道:“可有派人前去查看,到底是什么病症?”
跟在他身后的是乌雅府内的管家,闻言立时垂下头,面色有些胆怯的低声应道:“回皇子妃殿下,听说了这个消息,陛下和慕容氏都十分着急,本来慕容氏是想要派出府医的,可陛下碍着安国内君刚进了宗人府就没有准,只是派遣了御医前去诊脉,直到现下仍旧什么消息都没有。”
乌雅乐则冷哼了一声,眉头皱的更紧:“我们的人呢?是否说是谁动的手?”
管家不敢怠慢,连忙回道:“回殿下,安国内君是刚入屋中不久,还没等任何一方动手,就突然昏迷不醒了,”
乌雅乐则一听这话,眼底的疑惑终于浮了上来,语气也极度不善:“那安国内君为何突然昏迷不醒?到底是谁出的手?”
“殿下,前几日萧氏派人来说在宗人府内安了钉子,就在我们听到安国内君昏迷之后,那边就已经回了消息,说是也不清楚其中详情,也并不是他们动了手。”
乌雅乐则攥紧了修长的手指,目光如利箭一般,死死盯着垂着头汗流满面显然极度惧怕的管家:“既不是我们下的手,又不是萧氏下的手,难不成除了我乌雅氏之外,帝都内还有比慕容氏更厉害的家族或是势力么?”
管家被他的眼神看的背后发凉,又实在不知是什么因由,有些慌不择言的低声道:“可殿下,那安国内君莫名其妙就昏倒,这么说的话难不成是他自己动的手么?”
这句话话音未落,乌雅乐则的神色却是一凝,脑海中什么东西瞬间一闪而过,却怎么都看不清楚,下意识道:“……你方才说什么?”
管家被他这句话说的一愣,头上的汗更多冒了出来,还没等回话的时候,轱辘轱辘的轮椅渐渐朝着回廊处行去,一道沙哑沉稳的声音紧随着骤然响起。
“他说的不错。”
乌雅乐则在听到这个声音时,便立刻转过身来,一只手下意识护住自己有些微微凸起的腹部,低身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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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轻声道:“孩儿见过父亲。”
第386章紧随其后
“一进宗人府便让自己昏迷不醒,这样一来众人的眼光都在他为何会昏倒的事上,其他的事情反倒淡了,倒是极好的一个拖延时间之策。”
乌雅拓神色淡淡,面上丝毫不露喜怒,目光却在无意中扫见乌雅乐则护着小腹的那只手时,眸光微微闪烁了一下,却并未开口说些什么,反而自顾自的谈起宗人府中事:“这位安国内君一出手便不同凡响,小小年纪竟有这样的心思,也不枉你们接二连三的栽跟头。”
乌雅乐则听乌雅拓似乎有教导之意,头不禁垂的更低,神情也更为谦恭:“父亲,您的意思是,安国内君昏迷,当真是他自己下的手?”
“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可解释?”乌雅拓抬手示意身后的人停步,修长苍白的手指在膝上点了点,回想起昨日早朝上发生的一切,唇角露出一丝似有若无的笑容,“恐怕不光如此,安国内君定然是在我们动手之前就已然料定了我们会将他参入宗人府,所以昨日在朝上安国候才会没有在皇帝面前说一句求情的话,这才是真正的高招。”
乌雅乐则闻言思索片刻,眼底闪过一道暗光,唇角却露出一丝饶有意味的笑。
“……父亲,那我们……”
乌雅拓苍白的眉宇下滑过阴影,手指缓缓放置在轮椅把手上,示意身后的人推着他接着前行,语声越来越轻,含义却愈发狠毒:“既然他下手如此狠辣,不惜让自己先开不了口,我们也就不必放手了,既然活着要不到他的口供,索性不如就此伪造一份他的口供,趁着慕容氏还在请皇帝的圣旨,还顾不得将他带出宗人府时,就让他再也说不出话。”
乌雅乐则再度躬下身,没有人瞧见他此刻面上的神情,语调温顺恭敬。
“孩儿遵命。”
等到乌雅拓离开眼前,乌雅乐则才缓缓直起身来,藏在袖中的手指轻柔捻了捻,对着背后弓着身早就若有所思,只是碍于面前的主子一直没有退下的管家低声嘱咐:“听到方才父亲的话了,就立刻去办罢。”
“是,谨遵殿下谕旨。”
管家得了令迅速不见踪影,留下乌雅乐则孤身一人站在原处,他极慢极慢的垂下头来,定定凝视了自己白皙的掌心许久,唇角露出一丝不辨喜怒的笑容后,这才抬步接着朝不远处植满了花木的苑中走去。
就在乌雅氏的管家得了主子的吩咐,不到天色黑透就骑马带着人就朝着外城而去。
此时的宗人府门外,身着一袭玄衣神色冷冽的安国候拍色的眸子毫无波动,注视着面前两扇朱红色大门缓缓开启,紧接着宗人府内的大小官员尽数前来,还没等低身给面前的人行礼,安国候却骤然回了自己冷的发寒的眸光,抬手示意身后端着托盘的人上前,修长的手指握紧了托盘上的一物,冷定从容的声音响彻在寂静的针可落地的门前。
“圣旨到,宗人府接旨!”
本来只是低身相迎,刚准备行礼的宗人府众臣闻言顿时大惊,又一瞧安国候手上渐渐展开的明黄色圣旨,立即惶恐惊慌的跪了一地,声音有些参差不齐的回道:“臣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安国内君身份贵重,乃金枝玉叶之体,却入宗人府不至一日,便已体弱昏迷不省人事,朕
体念天家与慕容氏之情,着其暂转入慕容府内关押。
钦此。”
“臣遵旨,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道圣旨还没等念完,其下跪着的一些人已然察觉不好,等到完全念完之后,瞧见慕容昊宣完旨了之后,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就重新合上圣旨绕过他们就往里走,眼看着是去找才送进来的安国内君了,先是禁不住议论纷纷,随后便在安国候带来的众多慕容府侍从眼神的逼视下,勉强露出笑容来将他们都迎入宗人府内暂且等待。
眼看着安国候带着金色郦鸟纹饰的衣角如风般掠过身侧,忙不迭追上来引路生怕怠慢的宗人府主事脑门上起了一溜亮晶晶的汗,拿帕子一边擦的时候手还在抖个不住,慕容昊却未曾看他一眼,只沉着眉眼朝着面前的垂花门走去,薄唇抿得极紧。
不过是一出局罢了,猜到乌雅氏马上就要动手,江洛玉当时便准备将计就计,因此他的昏迷本就是提前商量好的,昨日在皇帝下朝之时,他就已然独自去见了皇帝求了密旨回来,只等着这个时候接江洛玉回到慕容府内
就算乌雅氏的人得到消息又如何?这本就是一出“倒脱靴”,能将安国内君污蔑着押入宗人府,就已然是给了他们甜头了,此时不说江洛玉已然昏迷不能审问,就算此刻还是醒着的,难不成当他这个安国候,抑或是整个慕容氏都是死的不成?!
越过垂花门没有几步,一个看起来畏畏缩缩的双子,就被引路的宗人府主事推到了冷着脸的慕容昊面前,瞧见那张俊美如天神却分外冷然的面容,那双子稍稍垂下眼来,掩饰住自己此时惧怕的神情和细如蚊蝇的声音。
“参见安国候。”
烟熏拍色的眸子上下扫了一下,仿佛看出了什么,虽还是皱起了眉头,却并未抬手让他离去,反而突地开口问道:“内君在哪里?立刻带本候去。”
那双子听到他带着冰碴子的声音,吓得身体一抖,好似快要晕过去了一样,可等他畏畏缩缩的看了身边像是甩掉一个包袱,一个劲对他使眼色的宗人府主事后,吃力的咽了口唾沫,还是转身开始带路:“是,请侯爷这边走。”
慕容昊看着他哆哆嗦嗦的在前面走,却并未立刻迈步向前,而是将眼光冷冷的投向那满脸谄媚却掩不住惊恐的脸,挥袖冷声道:“这里有我慕容氏看着,内君本候会带回慕容府,请大人留步罢。”
不等身边的人诺诺应是,玄衣人不再将眼光投注在他身上,而是跟随着身前小步引路的双子,大步朝着宗人府内回旋转折的阴暗回廊走去。
“你就是一直侍候内君的双子?”
未曾走上几步,躬着身体不敢抬头的双子骤然听闻身后人开口,不禁抿了抿唇,面上却渐渐少了害怕的表情,尤其是好似马上就要晕倒的神色,已然不知何时消失殆尽,仅是压着声音回道:“是,侯爷。”
慕容昊目光难辨深浅,那双烟熏拍色的眸子低垂在阴暗的回廊中,几乎看不清神色:“内君怎么样了?”
那双子闻言,侧过身来思索片刻,稍稍抬高了声音:“回侯爷,内君除了一直昏迷,且喂
不下去东西之外,其余一切正常呼吸平稳,就好似只是在熟睡一般,不过到底如何要等到侯爷将内君带回去,请人前来医治后才知晓,其余的奴才就不清楚了。”
“内君昏过去之后,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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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发生什么事?”
“自内君昏迷过去之后,最少来了有三波窥探虚实的人马,其中两波都试图对昏迷不醒的内君做些什么,抑或是想要将内君暂时挪到别的地方去,阻止您这么快将内君带回慕容府内,可他们还只是打算还未曾下手,您就已经来了,因此他们都还未得手。”
听到“三波”“下手”等关键之语,玄衣人的眸光蓦地迸出森冷寒光,手指握紧了自己腰间的剑柄:“胆子这么大,你不像是慕容氏的人,看起来也并不像宸华身边的人,更别说是一门正直的白氏中人。”
那双子闻他如此可怕的语气和神色,却好似什么都未曾看见一般,完全不似方才那个胆怯的奴才,唇角缓缓牵起一丝几不可见的弧度时,却将头深深的垂了下去,做出全然顺服的模样:“奴才突然出现在此处,又是唯一一个在内君清醒时服侍内君的,侯爷怀疑奴才的身份再自然不过,奴才自己心中也是清楚的。更何况侯爷其实猜的不错奴才既不是白氏慕容氏的人,也不是内君身边的人,奴才是萧氏的暗棋。”
“原来是萧氏”玄衣人修长的手指在萧氏那两个字脱出口时,不自觉的在剑柄上握得更紧,目光愈发冷酷,扫过那被滑下的长发遮住面容的脸孔,隐约透出一分讥嘲,“即使宸华离开,你也会一直留在宗人府内?”
这个问句未毕,近在咫尺的漆黑脑袋就垂的更低,一阵狂风怡好吹起,甚至将话语都完全模糊:“回侯爷,奴才从小就在宗人府内长大,乃是此处府内仆从的家生子,自然不会离开此地,侯爷多虑了。”
眸光一闪即没,慕容昊抬了抬手不再开口,转而示意走在身前的双子带路,等他一步步踏过阴暗的回廊上,最终停步在一间看起来有些陈旧的雕花木门前,那双拍色的眼眸不由一点点扫过门框上那破旧的痕迹,覆在剑柄上的手指松了开来,眸色更加深不见底。
再度开口时,却只有三个字。
“下去罢。”
话音未曾完全落下,他抬手推开面前轻掩的木门,抬步走进屋内,目光掠过屋内陈旧的摆设,稍微在桌上那盘黑白子上停滞了一番,定定落在了平躺在不远处床榻上,半身盖着锦被,早已沉沉入梦的人平静安然的面颊上。
不知过了多久,玄衣人低身坐在榻边,冰冷的薄唇轻触那睡梦中,稍稍弯起的唇角,轻声喃喃道:“宸华……好好睡,我会布置好一切,等待大鱼入瓮。”
带着慕容氏家徽的马车停在了宗人府门前,朱红色的大门再度开启,露出其后紧抱着怀中人的玄色身影,守在门外的众多军士和蓝衣暗枭则纷纷垂头行礼,直到那双玄色银纹的长靴踏上马车时,低沉的声音回响在众人耳边。
“回府。”
第387章?尽力医治
马车载着两人回到内城中的慕容氏大宅时,已然是天色微微向晚的时候了,一直等在门前面容沉郁的慕容祭远远看见马车前来,便立刻抬步迎了上去,对着小心翼翼抱着怀中人的慕容昊低声说了几句后,便立即与他一同回身进了那敞开的大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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