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子无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慕子宸
一大两小正在林子里玩的高兴,一个丫鬟的身影快步靠近,对着慕容祭低身行礼道:“祭公子,丞相在书房等您,说是有要是相商。”
“我立刻去。”
白衣公子闻言,眉头略微一皱,立时将怀中的孩子交给了前来的丫鬟,低声嘱咐道:“将他们带下去,该是午睡的时候了。”
目送着两个孩子跟着奶娘丫鬟离去,他陡然呼出了一口气,唇角的笑容化为了肃然冷意,挥袖朝着石板铺成的小路行去,走过的地方带起一阵微风,最后一片完好的白色花瓣在枝头上轻颤一下,倏忽滑落下来不见踪影。
一个半月后,大金大军浩浩荡荡的抵达边疆守城,守将萧雨此刻早已身在城外等候,等瞧见那身着金甲的大将从马上下来,便立时快步迎上前去,神情很是有几分激动的拱手道:“雨见过大哥!”
身着金甲披着鲜红披风,一马当先的领头将军瞧见如此情形,立时下了马抬手扶住了他,
那张英俊的面容即使鬓发霜然,身形也有些削瘦不算见状,见到他的人还是能够察觉到有种难以言喻的雄浑之气:“二弟,快些起来。”
萧雨被身前的人抬手搀扶,立刻面带喜意的站起身来,目光中是满满的憧憬和仰慕至少在表面上,他未曾显露出任何对这个有军神之称,却几乎不念家族之情,除了会在家族困难时带领萧氏渡过难关,其实一生不过是为情所困的兄长丝毫嫉妒憎恨之心。
兄弟两人看起来关系很好,多年不见却还是话语自如没有生疏之感,可就当萧云含笑带着身畔的弟弟朝前走时,萧雨才骤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停下了脚步,回头略略在军士中扫了一眼,有些疑惑的皱起了眉头。
“大哥,怎只有你一人,听说安国候乃是你的副将,怎么不见他的身影……”
萧云听到这句话,身形不受人察觉的僵了一下,眸中闪过一丝晦暗之色,唇角的笑容却未曾变化,脚步没停的低声说道:“安国内君做了监军跟着前来,最近有些身体不适正在马车上休养,安国候有些不放心他,临过来之前就去看他了。”
萧雨紧跟在他身后,闻言脸上立时浮现惊愕之色,目光下意识朝着身后扫去,好似是没有察觉到自己缓缓放慢的脚步,声音怡好让身边守着的军士能够听见:“大哥,那安国候他就这般……”
走在他前面的萧云眼光深沉,没有回头去看他,更没有停步等待他跟上来,只声音却用内力传到了萧雨耳边,显然是不想多谈有关安国候的事:“你我如今在城门前,有些事情就不必说了,暂且进城安顿大军罢。”
萧雨目光深邃的注视着他的背影片刻,眉宇间陡然出现了一抹阴霾之色,转瞬间却消失的不见踪迹:“……好,弟听大哥的。”
行进的车队刚刚停下时,坐在车内的江洛玉还未曾觉出什么,直到那个本不应该在此时出现的玄色身影掀开了车帘,他才骤然皱起了眉头朝外看了一眼,不出意外的瞧见正大开城门迎接军队进城的兵士,开口时语气就带了疑问之色。
“刚到了城门口,你不应前去和守城将领会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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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此时过来?”
玄衣人走进车内坐下,随手将长剑搁置在一旁,俊美的面容上依旧没什么表情,语气也平稳的一如往常不露痕迹,坐在角落处的眠星见此,忙低身退了出去,让他们两人在马车内说话
“这几日你脸色不好,吃的也不多,我担心你不舒服,过来瞧瞧你。”
江洛玉放下手中的书卷,不动声色的拿起一边的薄毯,盖住了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目光柔和了些:“怕不是为了瞧瞧我,而是为了躲萧氏的人罢。”
慕容昊见他提起萧氏完全没有情绪波动,不由想起自己听闻萧云作主将时复杂的心境,以及这一路都心神不属不知该如何和那人相处的事,一时间沉沉叹息一声:“你早知道陛下要派遣那个人,对不对?”
江洛玉见他神色晦暗难辨,挪了挪自己的身子坐在他身畔,低头靠在了他肩头,轻声道:“护国公向来有军神之称,慕容氏之事陛下既早已不做追究,想来也就不想再知晓你与萧氏的恩怨,按理来说匈奴之战兹事体大,又有乌雅氏的人掺杂其中,自要派最有把握的人前来。”知道身边人不是早就清楚,抑或是谏议过皇帝有关此时,不过是凭空猜测而来的,慕容昊
揉了揉太阳穴,轻轻呼出一口气:“倒是我想左了。”
“已经进了城内,就别在我这里待着,快些下车去罢。”见他神情轻松了些,好似不再将此事放在心上,江洛玉便含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中带着几分调笑之色,“让人瞧见说英雄气短儿女情长,我可不安慰你。”
“宸华,你实话告诉我。”出乎他意料的是,这句话尚且话音未落,那人便转过璃拍色的眸子,目光定定的望着他,“这段时日里,你到底有未和萧氏中人有过来往?”
“为了乌雅乐则之事,确是有过几日交往。”江洛玉见他神色沉凝,明显是为了正事,便起了调笑的神情,稍稍皱起眉头,“看你这副样子,倒不像是要责怪我,反倒是想提醒些我什么。有话就说罢,你我之间还用什么掩饰?”
“倒也并非什么十分紧要的事。”慕容昊抬手搂住他的肩膀,目光透过车帘看向外间渐渐驶过的高耸城墙,语调中带着几分莫名的嘲讽和深幽,“怕只怕,萧氏会轻易将我当做萧氏子弟,且将你当做萧氏晚辈劝诫,若是当真有这一日……”
江洛玉不等他说完,便抬手覆上那人的唇,目光骤然犀利起来,伏在他怀中轻笑道:“放心罢,他若真敢将我当做萧氏后辈,我便定然会让他认清一件事:我虽此时已不姓南,头上却还有慕容两字的。”
慕容昊长呼了一口气,稍稍松开了他的手臂,修长的手指抚了抚那人乌黑的长“你既心中清楚,我就放心了。”
江洛玉支起身子重新靠回软枕上,低头替他将长剑重新别回腰间,再度掩饰住了他此时身形的不正常,珠白的指尖掠过另外一边悬挂的金匕首,唇边的笑容愈发深刻:“若是已然放心,就别呆在马车里,出去骑马罢。”
在大金军队进城的第一日,守城内不出意外举行了大型宴会,众多将士欢饮一夜直到天明,也就在那夹杂着爽朗谈笑声的宴会于天色微暗举行时,有几道身影在无人察觉的时候,趁着守城将士都沉浸在接风宴时,悄无声息的出了城池。
第409章世事艰难
边疆的夜色深沉,即使已接近夏日,寒风依旧有些刺人。
着一身白底金色龙纹的人独自站在大帐前,目光说不出怅然的望着不远处传来隐约声响的大金守城,神情很是有些忐忑不安,直到一个内侍打扮的人快步跑了过来,在他耳边低声报了几句话之后,他的神色才骤然带上喜意,挥手示意那个内侍退下,又连忙低身整了整自己的衣衫,这才快步朝前走去。
这回不等他向前走几步,一个身影便在几个身着蓝色衣衫的侍卫下护送而来,瞧见这样的情形,他顿时忍不住露出一点笑容,知道自己要等的人来了,可不等他上前去与那人说话,就瞧见站在自己对面的人褪下面上黑纱,乌玉般的眸子射出的光冷淡没有温度,目光一落在他身上,就低身对着自己行了个礼。
“见过逍遥王殿下。”
瞧见这个本不应该在他们两人之间出现的大礼,又听到那句只有冷漠的话语,接到消息之后就一直在此等待着见兄长的江洛白顿时遍体生寒,知晓面前的人怕是知晓自己所做的事情才生了气,一时间却不知是该先解释还是先去扶,片刻后才快步上前勉强笑道。
“大哥,许久不见了,为何这样客气?怎还对着弟行礼呢,快些起来。”
这一回不等他将手碰到黑衣的袖摆,被暗枭护送前来见江洛白的江洛玉便低笑了一声,只笑中没有任何温度,清清冷冷的月光一照,令人心中发寒:“殿下身为大泷之王,本君却不过是候位内君,还请殿下莫要忘了礼数,坏了规矩。”
江洛白很少瞧见兄长这样的冷脸,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了,江洛玉向来那副嫡兄严厉的模样仍然深深刻在心底,听到这话顿时变了神色,眼底也带了几分哀求,上前一步抓住了他的衣袖,压低了声音:“大哥,上次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
江洛玉看了一眼拽着自己袖摆的那只手,没有挣动也没有说话,只是偏过脸去不再看他,明显是极为生气他那副不知者不罪的模样,也不想跟他多说什么了。
江洛白见他态度丝毫没有软化的趋向,一时间不由更是难受,许久才抬起头来喃喃着说道:“……我知道大哥定是在生我的气,我其实也知我这么做太过鲁莽,更未曾仔细思考此事的后果,还让阿秦这时受这么大的苦楚……可我没有办法。”
“哦?”江洛玉见他此刻肯坦诚了,便抬手让身后的侍卫再退远些,目光在月光下愈发凌厉,“此话怎讲?”
江洛白见他软化了态度跟着松了口气,眼底的神情却因为提起这件事,而有些说不出的颓唐:“其实在我和阿秦互相表明心迹的时候,我曾对阿秦说过我等得五年,十年,十五年,甚至二十年……大哥离开大泷之后,再没有长辈可以逼我成家延绵血脉,只要我不在意其他的那些事情,这么一直等着他不负他,就没什么要紧的……”
江洛玉拧了拧眉:“他没有答应。”
“不错,他那时表面上笑笑不语,甚至没有反驳于我,实际上却暗中有了主意。”
江洛白说着说着,便放开了拽着江洛玉衣袖的那只手,转过身来垂下头,话语中只有存留下来的无奈和苦涩。
“那时大哥刚离开边关不久,我与阿秦便渐渐亲密起来,安国候随后没有多久被招了回去
,就在送别安国候的宴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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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下了药第二日醒来的时候,那道红线已然寻觅不到,我也再也没了后悔的机会。”
江洛玉听到事情竟是如此发展,刚勉强压下的怒火再度蹿升起来,抬手指着他便低声吼道:“陆秦能被选为丞相继嗣,又在你丝毫没有察觉之时令你倾心,此人心机手段你该早就窥视一般当有所防备!到了现下你还是这样一副懵懂模样,让我该如何说你才是?!”
江洛白见他着急心痛脸色有些苍白,不敢再说什么话气他,忙转身上前几步,抓住了他的手臂低声辩解道:“大哥……实不相瞒,在这几年军中历练后,我也长了些心眼的,只是那些心眼,我不愿拿出来用……更何况是对着我心心念念的人且大哥当真看不出么?他这般做不是在害我,而是在断自己的后路,不愿我受京都中人的眼光罢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就知晓辩驳。”
江洛玉瞧见他此刻的神情,面上只剩下了恨铁不成钢,狠狠抬手拍了他几下,却顾念着此时腹中的那个孩子,和弟弟哀求中带着无奈的眼神,终归挥袖将人甩开沉声道。
“还记得当初我在此处说过的话么?你身在边关,究竟有多少将士在看着你的一举一动!大泷中又有多少人对你年少继承王位,又前来边关立功心生不忿!这仅仅是你们两人之间的事情么?”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片刻,目光下意识瞧了一眼在黑暗中伫立,远处隐约升起明亮颜色的守城府,想起自己和慕容昊此刻牵连众多的身份,还有报仇之后的诸多忧虑,一时间却不想跟弟弟细说,仅是神情复杂了起来,一语双关的说道。
“扯开子嗣之论不提,你与他之间身份本就尴尬,又是陛下最为忌讳的掌兵王侯与文臣牵连,其中还夹杂许多陆氏族内之事,这些本就是一开始的麻烦,你可都想好如何处理了么?”“大哥。”听到面前的兄长一连串说出了这许多,江洛白先是忍不住的面色惨白,片刻后却迅速镇定下来,目光带着一往无前的热枕和赤诚,笃定开口道,“我与阿秦,乃是真心相悦的!不管之后会遇到什么困难,已然坐宫的孩子我绝不会放弃!即使以后阿秦会不小心被人发现逐出族内,一辈子也当不了我的正室,抑或诞下的只有女儿,我一辈子也会只守他一个!”
江洛玉看着他脸庞上的每一分动作,仿佛在此刻才终于确认了他的心意,黛色的双眉微微皱起,话语中隐藏着说不出的叹息。
“你……”可确定?
他的话还未曾说出口,就被一阵极轻的脚步声打断了,方才前来报的内侍低身在两人面前一礼,对着江洛白低声报道。
“王爷,陆公子求见。”
江洛白听到陆秦的名字,下意识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兄长,犹豫了片刻后还是点了点头,示意他将陆秦带过来,江洛玉站在他身侧不远处冷冷看着,直到蓝衣书生垂着眼帘走到他面前,恭恭敬敬的行了礼。
“陆某见过王爷,见过内君。”
江洛玉见他低眉顺眼,虽是面容异样苍白,却仍是一副镇定自然的模样,便知晓他此刻出现在这里,必然是已有了准备,抬手示意他不必多礼,目光淡然冷漠:“你与我弟弟是这样的关系,如今我再没法改变,又已然是两个人的身子,行礼就不必了,有什么话就说罢。”
陆秦缓缓起身,目光仍和以往一般温和沉稳,声音笃定抬眼道:“方才内君和王爷的话,陆某在不远处已听了差不多,是实在无法再不开口,这才贸然上前想要向内君解释,在此之前还请内君息怒,不知可否听陆某一言?”
“洛白本来就不聪明,这我知晓,其实说起气怒,大部分倒不是因为他,这一点你该知道
罢。”
江洛玉唇角微勾,目光中没有丝毫温度,皎皎如月的面容被淡色的月光照亮,站定在了蓝衣书生面前,直直对视着他的双眼,一字一顿道。
“其实就在慕容府内,我让人诊出你已坐宫之后,就已后悔当初劝诫你的话,更后悔放任你与洛白暗生情意,以至让洛白此刻陷于进退两难之地。不过现下你既然想要辩驳,我倒不能不给你这个机会。”
蓝衣书生对近在咫尺的那人毫无喜怒的眼光并未露出惊慌,反而带着些安慰的看了身边目光担忧的江洛白一眼,意存安抚之意,片刻后方才开口低声道:“陆某知晓,对于坐宫之事,内君有诸多怒气,且对陆某之心甚感怀疑,甚至以为陆某坐宫并非是因为当真心悦王爷,而是因为别的什么缘故。”
听到此处,江洛白面色一变,也不管身边的心上人此刻想要暗中阻拦他开口,便忍不住上前要接着辩驳:“大哥……”
“闭嘴,退至一边!”
谁知就在他开口的瞬间,江洛玉便脸色骤变呵斥一声,对着蓝衣书生的目光倒是平和几分:“你说的不错,说下去。”
“大哥怪我引诱洛白,是不想以后发现之时,洛白身上会因我与我的子女蒙上永远的污点,洛白这一生也只能有一个地位连妾都不如的双子生下的孩子,而不能光明正大的拥有嫡子嫡女。再有,便是担忧若我腹中之子当真出生,以后我要是出了什么岔子,孩子就要背负一辈子私生子之名。”
第410章初上战场
蓝衣书生一边说着,一边将头垂的更低,手指也有些不被人察觉的颤抖,良久才平静下来,却骤然低身跪在了江洛玉面前,形容恳切的轻声说道。
“可大哥有没有想过,我和洛白如今已然不小,若是当真等到十年二十年父亲亡故后,我才嫁给他做他的嫡妻,身为一个本就不好诞下后嗣的双子,又如何能为他添上子嗣?逍遥王一脉如今只剩下洛白一人,若是一生膝下再无子可托,岂不是……”
见到陆秦跪下,江洛白顿时眼前一白,几乎是在瞬间也升起了勇气,不等他将话说完就跟着跪了下来,手指抓紧了蓝衣书生的手,斩钉截铁的说道:“大哥,不是的……我已经想过了,大哥知晓我是死心眼的人,就算终生不能有嫡子嫡女,抑或阿秦和我的孩子一辈子都要背负私生子之名,我也只会有和阿秦的孩子,不会再有什么嫡妻,更绝对不会后悔!”
江洛玉看着自己眼前双双跪下,眼底眉间尽是恳切的两个人,良久没有说话,深紫色的长靴从他们两人身边踏过,悄无声息的踩在松软的土地上,直到许久许久之后,他才长长的叹了口气,声音跟着温和下来。
“罢了,都起来罢。既然你们都如此坚持,又已然做好了所有的准备,我也管不了你们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便全当我之前的话未曾说过。”
说罢,他回过身来扶起了面带感激之色的蓝衣书生,这一次终于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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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他的手叠在了江洛白的手上,轻声嘱咐:“边疆苦寒,你身子弱又是双子,本已注定诞子不易,记得好好养着,我该回去了。”
就在陆秦和江洛白站在打仗前,交握双手目送着江洛玉的身形渐渐远去之时,此时的接风宴差不多接近尾声,以萧云萧雨为首的一干将领入了此时支好了沙盘的城主府内,开始商讨今后如何对付匈奴的计策,大致商议了半个时辰,终于暂且有了决定。
作为萧雨副将,一同镇守在边疆已经好几年的刘将军拿起沙盘边上的小旗,低身扎在了一处沙山上:“既然如这样便先如此决定,先不与大泷那些正休养生息的疲兵汇合,三日之后我们先出兵,将那些匈奴人逼到房山去,设计灭了它的左翼!”
一旁的另一位副将闻言,也连连赞同道:“上一次他们在房山小胜一场,匈奴人恐怕还以为房山是他们的得胜之地呢,这次就让他们瞧瞧厉害!”
萧云凝目看了那沙盘上的地形,知晓面前这两人这么说,是想抛开长时间驻扎在此地的大泷军自己立功,心底清楚此计并无何不可,匈奴在此兵力也并不多,就痛快的点了点头:“两位将军说的不错,既然如此……”
“房山地势险峻难守易攻,不宜委派太多兵士前去,匈奴王现下并不着急与我们大战,无非都是些小战罢了,依属下来看,大帅就不必领兵前去,还是坐镇中央为好。”
谁知他话还没有说完,一直站在原地没有开口的萧雨却突地打断了他的话,目光在面前的众多将领中一掠二过,落在了自进府之后一直不发一语,沉默着如同一个不存在的黑色影子的慕容昊身上,张嘴便抢去了开始出口想要立功的那两位将军的提议,面上却一副正直严肃的模样。
“不如就让安国候带着军队前去,第一也显出我们对此战的重视,让那匈奴人多派些兵力来剿灭,第二此战乃是大金除去国丧后的第一站,不管是大战是小战都要打的漂亮。”
听到弟弟竟光明正大的抢夺其他两位将军的主意,还非要将这个功劳扔在自进军后一直冷淡的慕容昊身上,萧云下意识皱了皱眉想要阻止,谁知道还没等开口,站在萧雨身后的众多将领就纷纷附和起来,连刚开始开口的那两个将领也仅是脸色稍微差了些,并未出口阻拦。
“萧将军说的是啊。”
“大帅,便就此决定罢。”
“……也好。既是如此,便由副帅安国候统领此战。”
片刻过后,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数道目光,萧云眼底划过一丝暗色,目光从萧雨身上滑过,定在了神色淡漠的慕容昊脸庞上,脑海中仿佛瞬间划过那张数十年不敢忘记的面容,就不自觉放低了声音嘱咐了一句:“匈奴在此良久,熟悉地形之后便愈发凶悍,安国候切记万万不要轻敌。”
慕容昊乍听将令丝毫不曾迟疑,在萧雨奇异萧云温和的目光中神情没有丝毫反应,仅是立即低身应道:“末将遵命。”
白意尘站在慕容昊身边,将一切波涛暗涌进了眼底,顿时眼珠子一转,凑上前去拍了拍慕容昊的肩膀,耍无赖般扬起下巴道:“大帅,您别光派安国候去啊,末将也想去……末将怎么也算是先锋将军,都这么长时间没打仗了,这第一仗要是先锋不去,光让副帅一个人逞威风,末将得多憋得慌啊……”
“先锋将军此话也有理。”萧云见他站出来,眼角余光扫到萧雨仿佛想要开口,便含笑先抢了他的话,应了白意尘,“既然如此,准你随副帅一同前去。”
身着白色轻甲的人顿时欢天喜地,挑眉弄眼的大声应:“谢大帅!”
瞧见这一幕发生,本来想要开口的萧雨垂下眼睫,仿若无事的不再开口,只唇角展开了一个毫无温度的笑容。
几日之后,在城门口萧云与萧雨的注视下,一身银甲战袍的慕容昊,带着一万军士和时刻都吵吵嚷嚷的先锋将军白意尘,缓缓朝着房山所在的方向行去,准备提前于此地铺设埋伏,而此刻站在城头的这两人都不知道的是,跟随在白衣银甲将军身边,一个看起来和普通小兵并无什么不同的,正是随军前来的安国内君江洛玉。
军队走了不出十里,慕容昊转过头看了一眼在自己身边跟着,面带笑容骑着马和白意尘低声说话的江洛玉,带着点担忧轻声道:“不过是一场小仗,你怎一定要跟着来呢?这几日你脸色一直不好,神也有些萎靡不震的,还偏不让御医仔细瞧瞧。”
江洛玉听到他开口,又是这么一连串的话,知道他是担心自己,面上的笑容却更深了,带了几分调笑意味:“你不是闷葫芦么?什么时候也成了老太婆一样唠叨?”
慕容昊敛了敛神情,目光凝重几分:“宸华!”
江洛玉见他着急,这才策马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含笑低声道:“来都已经来了,这样的话就不要再说了,正反不是还有眠星跟着么?就算那些匈奴人再怎么凶悍,也凶悍不过我寒江阁和暗枭的死士罢。”
两人正低声说着,一个背后插着小旗的近卫兵就策马到了两人面前,对着慕容昊恭敬拱手道:“副帅,前方已经抵达了房山,各路兵士准备上山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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