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子无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慕子宸
江影眨了眨眼睛,突然抬起头来,露出了个万分诡异的笑容,应道:“好。”
两人客气了半晌,南静隆微微眯着眼睛,瞧见江影除了脸色略微有些难看,仿佛没有什么地方不正常,心底的怀疑再度涌了上来,不由在他伸手夹菜的时候试探道:“爱妃,可有何身体不适么?”
“并没有丝毫不适。”江影微笑着摇了摇头,放下手中的筷子,反倒正视着他,眼神在昏
暗的室内亮的惊人,“皇子殿下,您呢?”
就在南静隆对上江影这样的眼神时,仿佛在一瞬间明白了什么,刚站起身来的时候却觉得胸口一闷,整个人差点跌倒在地,眸底顿时闪现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你”他回过头来,眼神如刀,提高声音低喝,“来”
江影没等到他的话说完,微微仰起头来,冷冷发声道:“闭嘴!”
他说出这两字的一刹那,本来刚要直起身来的南静隆只觉得胸口狠狠一痛,就像是被人用手极力扭住,颤抖着睁大眼睛脸色煞白倒在地上,一边抽搐一边用惊恐的眼神看着对着自己缓步而来的江影,这一回是真的发不出声音。
“皇子殿下,不知此刻感觉如何?”江影居高临下的看着在自己脚下匍匐的人,眉宇间尽是深藏的怨恨和狠毒,手指轻柔的划过南静隆的侧脸,话语夹杂毒药,“这可是本妃那好堂弟上次来的时候,让本妃偷偷带给殿下的好东西呢。”
说罢这话,他也不理会南静隆的身体骤然僵硬,就含笑望着原本是自己的那个酒杯,轻声道:“这东西名为催心蛊,母蛊在本妃体内,子蛊则被殿下喝去了。若不是殿下这般多疑本妃会在殿下的杯子里下毒,非要喝本妃杯子里的酒,殿下可还不会中招的这般轻易呢。”
再度垂下眼去看缩成一团,显然是因为自己方才那闭嘴两个字,引动了催心蛊的噬咬而痛的死去活来的南静隆时,江影缓慢伸出手来卡住了他的脖颈,逼迫着他一点点起身来,又顺着桌沿向着床榻走去。
还没走几步,江影就敏锐察觉到了南静隆正暗地要挂倒一畔桌子上的瓷碗,准备任由瓷碗掉落在地上发出响声,以此来引外面的人进来擒下自己,或是让自己屈服从而心甘情愿的拿出催心蛊,不由露出了个讥讽的笑容。
“奉劝殿下三思而行,还是不要害人害己了本妃告诉殿下,这蛊的作用……就是让殿下只能听本妃一个人的,不管是说话还是做什么,只要违抗了本妃一点点,殿下的心就会剧痛无比无人能够缓解,只能像狗一样匍匐在本妃脚下,任由本妃差遣想必这样的狼狈可耻,殿下不会想让其他人瞧见罢。”
江影眯着眼含笑说着,一点点看着南静隆的眼神渐渐灰暗,本来抬起的手也放了下来,心底的快意止不住涌了上来,可身体上还没完全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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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疼痛,又让他的怒火和报复之心愈发强烈,忍不住开口笑道。
“看殿下的眼神,像是要吃了我一样的,本妃一定会让殿下满意,将殿下本来施于本妃身上的,都一一还给殿下哦不,殿下还幽禁了一段本妃一段时日呢,本妃也要一一补回来,殿下说可好?
听到一一还给这四个字,南静隆眼底的光芒骤然暴涨,下意识就要抬手去抓面前的江影,江影却先一步催动了他体内的蛊,冷冷的瞧着他再度因为剧烈的疼痛缩下去,一脸漠然和不屑
“你……这个……贱人……”
第190章?复仇(三)
“殿下,本妃现下可不想听到您嘴里说出贱人这两个字,您为了少受些苦楚,还是稍稍安静些罢。”
等好不容易让南静隆跌跌撞撞的伏在床畔,因为剧烈的疼痛马上要昏过去的时候,江影却在这时候从窗畔拿起了一枝长长的迎春枝条,若有所思的看着萎靡在床榻一脚的南静隆,眼神像是浸入了墨色。
“您看,这可是本妃今日看到窗外的迎春花开了,特地让人出去采的,不知道殿下会不会喜欢这东西盛开?”
南静隆被不断的疼痛折磨的话都说不清楚,只能隐约瞧见面前的人凑近来,随即身上一冷,心底渐渐涌起了某种不详的预感:“你……你要……做什么……”
“殿下这么聪明,会猜不到么?”江影抚着自己手中的迎春花枝,眼底涌起了狂热的颜色,一伸手就将床帐扯了下来,几乎和南静隆脸贴着脸,“不要徒劳的想要喊人了,让他们看见殿下这副模样,殿下该如何解释呢?恩?说起来,本妃最应该感谢的,还真是殿下”
“疯子……你……”
守在正午门口的众人始终听不到里面的声音,也没有任何的打翻东西声响,证明里面的两个人真的没有发生争执,可离得最近的双子还是不大放心,悄悄从窗户边上开了一条小缝隙,刚低身准备窥看的时候,耳边就传来了屋内断断续续的声音。
他细细听了片刻,终于分辨出那是什么声音,脸色刷的一下变得通红,不敢再听下去,连忙悄悄转过身子,示意守在外面的小厮众人暂时离去,不一会正屋门前就没了人影,只有那半开半阖的窗子不断涌出麝香夹杂血腥的气味,以及一个越来越低的声音。
第二日天色未亮,在宫门口等待着上朝的大臣便已经跟在提灯的公公身后,按照官职的高低悄无声息的走在白玉石台阶上,不一会金銮殿上的人黑压压的站齐了,四周的火烛才渐渐点上,又等待了大概半盏茶的时间,终是听见了皇帝的脚步声。
胡公公尖利的嗓音响起:“皇上驾到!”
那道明黄色的身影渐渐走近,下首的百官匍匐在地,头深深的低了下去,声音沉闷的在金殿上回响:“臣拜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扶住了龙椅缓缓坐下,目光有些浑浊,看出身体有些不适,却极力保持神情的威严和冷峻:“众卿平身。”
皇帝落座,一畔的公公上前,扯着嗓子接着喊:“众位大臣,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话音刚落,皇帝模糊的瞳孔中就映出了一个从黑压压中骤然脱出的身影,跪倒在两边摇晃的烛火影子下:“陛下,臣顺天府尹有本要奏。”
坐在龙椅上的人,不适的挪动了一下身体,并未将这话放在心上:“何事?”
“回皇上,臣昨日抓获一偷儿,却遭遇一桩大事!”话说到一半,跪伏在地的人骤然停顿了片刻,这才接着扬声道,“此事关乎朝政社稷江山稳固,臣万万不肯怠慢,今日早朝便奏皇上。”
“哦,是什么事情?”听他形容的这般严重,皇帝的眸光闪了闪,神色渐渐沉了下来,冷
声道,“说来让朕听听,如何能关乎朝政社稷江山稳固?”
顺天府尹敏锐的察觉到皇帝的话这一回仿佛带着冷意,吓得腿肚子发软差一点没说出话来,可就在这个时候,一阵灼灼的目光投在他身上,让他禁不住微微抬了头去看正是站在文官第三个位置上,正偷眼回头看他神色凝重的御史中丞王希。
在看见有人撑腰的那一刻,顺天府尹不由鼓起了勇气,从怀中拿出了用灰色布包裹着的东西,向上推到了自己头顶上,朗声说道:“回陛下,臣这里有证物一枚,请交陛下御览。”皇帝看见他还有证物,眼光略微闪了闪,这一次已经多了几分凝重,等到胡公公快步下去从顺天府尹手中拿了包裹,又解开了包裹让里面的东西显露在他眼底时,皇帝的神色几乎是在瞬间阴了下来,目光冷冷划过跪着的顺天府尹,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厉。
“这不是九品县官的印玺么?顺天府尹,你是五品官员,怎会有这样的印玺?”
听到那东西是九品县官的印玺,站在王希身后的户部尚书禁不住抖了一下,本来因为早朝太早起来的那些困劲一下子散了个干净,一滴滴冷汗从额头滑落,屏息静听着顺天府尹接下来的话。
“回陛下,这印玺便是那偷儿偷来的东西。”
“什么?!”皇帝手指一抖,差点将手中的东西掉到龙座下,还好最后抓紧了,眼底却已然带了怒气,“印玺也能被偷来!丢了印玺的九品县官到底是做什么的!”
就在皇帝惊呼出声的时候,听到顺天府尹的报后,朝堂之中也隐约骚动了起来,站在跪着的顺天府尹身边的五品武将思考了半晌,有些纳闷的问向自己前面的上司:“京都之内没有九品官,这九品印玺莫不是外地的官宦保管不当?”
正四品的宣武将军闻言叹了一声,未曾搭理身后先锋将军的话,只是自顾自的感叹道:“一个偷儿,居然偷窃九品官的印玺,这是要处斩的!”
就在朝堂之上议论纷纷,文臣武将都开始纷纷猜测这印玺的来历时,顺天府尹却在此时再度低下身来,额头重重的磕上了冰冷光滑的金砖。
“皇上,臣的话还未说完。”他的声音仍旧和刚才一般有些沉闷,只是此时他一开口,正在讨论的朝臣们就骤然闭了口,全都支起耳朵听他接着说下去,“这印玺看起来是九品官宦的印玺,却是个假印玺。”
“哦?”皇帝心中一动,仔细端详了一番手中的印玺,仿佛看出了什么不同来,眉眼之间渐渐多了一分暴戾和怀疑,话语平淡无波,“官员印玺由户部统一监制,朕手上的为何会是假的?”
就在皇帝表达了自己的疑问后,户部尚书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户部侍郎,有意无意中低声喃道:“怎么会是假的?”
户部侍郎到这个眼神,立刻领会了其中含义,顿时出列义正词严的开口对着龙座上的人报道:“陛下,臣也是从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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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官做起,方才在顺天府尹递出去那印玺的时候,分明看到那印玺和臣原本得到的一模一样,怎么会是假的?”
户部尚书是以为自己拿出这个印玺,是为了找户部的麻烦,这才早早的让下属的侍郎出来打头阵,以试探上面的圣意,也正好听听他之后说些什么顺天府尹心中冷笑,这么想着的的时候,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到文官左侧最打头的那两个身影,深吸一口气骤然朗声道。
“因为这偷儿并非是从哪个官宦人家偷出此印玺,而是从齐国公府偷出来的!更何况陛下请看,那印玺上并无户部烙下的痕迹!证明绝非户部所出!”
这话一出,不仅刚准备开口辩驳所有与户部不利言语的户部侍郎愣住了,撺掇户部侍郎出来的户部尚书也愣住了,满朝文武瞬间静寂无声,只有被这句话提到的齐国公甄复和他身边的甄士回过头来,露出带着些不敢置信,更多却是杀意的目光。
“所以臣认定,这印玺虽然看着真,却一定是假的!”察觉到甄复和甄士的目光,顺天府尹强忍着自己心中的恐惧,终是从袖中抽出了一本奏章双手过头,神色恭谨又夹杂胆怯,“臣还有奏章,细细说明此事,请陛下阅览。”
皇帝眯了眯眼:“呈上来。”
齐国公甄复和站在他身畔的太子少保甄士目光俱是凌厉,看着胡公公弯着身体快步走下来,将顺天府尹双手呈上的奏折拿走,又快步上殿将那奏折呈递给皇帝时,忍不住对视了一眼。
甄士看见这一幕,有些耐不住性子的上前一步,刚准备拱手对龙座上的皇帝开口说些什么,甄复却沉了眼眉拽住了嫡子的袖子,又狠狠瞪了他一眼,止住了他莽撞的动作,反而更做出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弯下腰来。
不管下首的甄氏父子如何反应,高高在上的皇帝将手中的奏章一阖,也说不出脸上的神色是高兴还是伤心,便开口喝问道:“齐国公,太子少保,你们怎么说?”
听见皇帝开口,甄复才像是找到了表忠心的机会,拉着身畔的甄士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额头也跟着重重磕在地上,发出一声咚响,声音朗朗:“陛下,微臣(老臣)冤枉,不曾伪造印玺,定是有人诬陷!”
御史中丞王希闻言,不由冷哼了一声,不等不远处跪着的顺天府尹辩驳,就先从甄士身后走了出来,大大方方的对着皇帝低身一辑。
“两位大人倒是颇为异口同声,倒像是早就商量好了一般。”说罢了甄复和甄士装腔作势,王希看着那本被皇帝持在手中的奏章,再度看着甄复和甄士时,眉眼之间不由涌起了隐约怒气他本就是极为正直的人,昨日去顺天府尹那里也是偶然而为,却没想到却遇上了这样的事情,当时就气的无法自抑,这时候听见两人辩驳,语气更是尖酸。
第191章?复仇(四)
“陛下,昨日此事发生时,微臣怡好身在顺天府内与顺天府尹做文书交接,微臣能证明此事所言非虚!那偷儿家世平常出身市井,连官员印玺都不知晓,并不像是有人故意要污蔑齐国公府。”
皇帝哼了一声,看着出来说话的人是朝中正直多年,几乎快要致仕的老臣了,顿时信了几分:“这么说,御史中丞是肯定此事和齐国公定然有关系了?”
“臣不敢妄言,只盼陛下严查。”王希神情严肃,一张布满皱纹的脸庞上全是认真,一字一顿响彻金銮殿,也让甄复和甄士心中骤然一冷,“臣记得高祖仍在时曾说过,地方官乃是朝廷命脉之根,倘若九品印玺可以仿制,那么真的流传出去,我大泷不稳矣!”
“爱卿说的有道理。”皇帝沉吟了片刻,终是点了点头,将目光转向了跪在地上的两人,“甄复。”
甄复听了王希的话此时正忐忑,闻言心中升起一丝侥幸,立时应道:“微臣在。”
“此事当真不是你所为?”
甄氏一族正因为甄士前途大好,又搭上了太子这辆顺风车,这个节骨眼上伪造九品印玺又不得到什么好处,即使用想的也知道没有人会这么笨这么做,可偏偏皇上却信了顺天府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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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甄复觉得无比憋闷,偷眼瞅了瞅站在不远处垂着头的太子,察觉到太子并无维护之意,心底莫名凉了一片,却仍是不甘心的反驳:“微臣对朝廷忠心耿耿,怎会做类同谋逆之事,还请陛下查察!”
王希冷眼看着齐国公即使跪在地上,还言辞震震的对皇帝表忠心,心下的不信更是多了几分,仗着自己此时占理又拥护皇帝多年,皇帝对着他也有几分敬意,于是也不等皇帝做出信或是不信的模样,便开口建议道。
“陛下,臣以为若是想要证明齐国公清白,不如今日突然搜查齐国公府,倘若一无所获,并没有任何假造的印玺,就可证明齐国公是被冤枉的,倘若真的搜出了这些印玺,还请陛下秉公办理!”
听到这话,甄复身体一抖,甄士脸色也变了。
御史中丞王希多年为官,被他提拔过的门生不少,几乎在朝堂上形成了一脉他本人做官又极为正直,这几年年纪愈大愈发难以讨好,仿佛也并不想参与新皇拥立之事,膝下只有一个女儿早早嫁往江南,本身又没什么把柄,是朝臣中最难啃的一块硬骨头,连太子都不愿意轻易惹了他,每次见到他都要恭敬行礼。
这件事被谁知道,或是被谁诬陷都还好,却怎么会和这位老大人牵上了关系!
甄复和甄士看王希咬着不放,心知是有些不好了,却并未吱声以表清白,深处还留着些侥幸的感情,心想着多年为臣不会因为一件小事就发展到抄家,谁知道王希的声音落下后,立刻就有文官出列。
“陛下,臣附议!”
“臣也附议!”
“臣附议!”
连着几个文官附议,甄复只觉得身体一软,心底已经知晓这是个圈套,偏偏想不出什么有用的对策来,跪在他身边的甄士更是已经沉不住气要开口,甄复再度拉住了嫡子,低声斥道:
“不管想说什么,都给我闭嘴!”
责骂过儿子后,甄复脸上的神色更是阴沉,苍老的身体却更加匍匐下去,像是任由宰割一般,甄士知道父亲这般作为是哀兵,也就跟着伏身下去只见额头。
但即使是这样,皇帝也终究做了决定:“齐国公”
甄复暗地心紧:“微臣在。”
那个又高又冷的声音仍在问着:“方才王大人的提议你听在耳中,意下如何?”
“微臣……,,
‘‘辱、?”
甄复心中一片悲凉,同时丝丝的害怕涌了上来陷害他们的人既然已经算到了这一步,连王大人都能设计,自然下一步也都料好了,也不知道府上一会被抄家时会是如何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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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最后什么都没有抄出来,皇帝说不准也会因为此时和他们父子两人生了嫌隙,以后不会太过重用了。
他的年纪大了,也就无所谓,可是如今跪在自己身边的嫡子前途大好,却不得不
甄复心中悲苦,面上仍是一番赤胆忠心,不敢再拒绝下去:“微臣愿意微臣愿意搜查齐国公府,以证微臣清白!”
“好。”皇帝满意的点了点头,立即沉声道,“禁卫军统领何在?”
身着金甲的武将从外殿进门,单膝跪地:“臣在!”
“领一百禁卫军,查察齐国公府到底有没有假造的官员印玺。”皇帝眯着眼睛,声音沉稳深凝,一字字不像是嘱托,倒好像是真的想要在齐国公府里查出什么东西来,“内院外院都要搜查仔细,不要查漏了什么地方,更不能冤枉了齐国公和太子少保。”
“微臣遵旨!”
眼见着禁卫军统领带着兵士去抄家,御史中丞王希终于是满意了,连连高呼皇上英明睿智,原本附和他的那些门生也跟着大赞皇上,尤其是本来以为倒霉,谁知道却没有的户部尚书和侍郎两人的声音最大。
甄复听着那些人落井下石,又看着太子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平时和他们在太子府中议事的人也并未有替他们说话的意思,原本就心下不宁这时候更是心灰如死,知道这一次是着了道,不由默默看了身畔更加忐忑的甄士一眼,已经做好了自己揽下所有罪责的准备。
甄家若想要不倒,自己死了不要紧,重要的是以后啊。
甄复低低的叹了口气,额头紧紧的贴在金砖上,脑海中不断想着到底是谁用了如此晦涩曲折的方法来陷害他,却怎么想都觉得脑袋上一团迷雾,不由更是迷惑悲苦了。
等了不到片刻,果真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还夹杂着铠甲和佩剑互相碰撞的声响,甄复苦涩的抿了抿唇,刚准备开口说假造印玺之事都是自己一人所做,不管身畔儿子的事情,就感觉甄士陡然软了下去,喃喃着道。
“不……不可能……”
不可能?
不可能什么?
甄复被这句话弄得心里一跳,知道禁卫军首领定是拿回了不得了的东西,结果还没等抬头看个仔细,就被金殿上的金柱反射的刺眼光芒弄的一顿,好不容易挣开眼睛看着禁卫军手中的东西,他比儿子还要不堪,汗如雨下整个人跟没骨头一样委顿在地。
禁卫军统领手上的托盘托着的,赫然是一件金光闪闪的龙袍!
“回陛下。”跪在地上托起托盘的人将那件龙袍举起,像是生怕龙座上的人看不清一般,“臣入齐国公府搜查,未曾发现其他放置的印玺,只是无意中搜到了齐国公内书房的暗室,发现里面有许多兵器和珠宝,在其中最深处的一个宝石箱子里,找到了此物呈给陛下。”
“甄复,甄士。”皇帝阴沉着脸瞧了瞧那件龙袍,又看了看跪在地上哆嗦,这时候已经知道大事不好的甄复和甄士两人,用无比冰冷的声音斥道,“你们甄家好大的胆子!不仅仿制官员印玺,甚至还想着要称霸天下!是也不是!”
甄复尤不能相信自己家里居然会被搜出龙袍,这时候一心想着决不能承认,要是真的私藏了龙袍可不像刚才的印玺那般,那是全家都要谋反罪名被砍头的:“皇上……微臣不敢……皇上微臣是被陷害的,求皇上不要轻信……”
“朕不是瞎子,不是你说一句陷害就能被糊弄的。”皇帝冷笑一声,挥袖背对着阶下众人,声音森冷,“齐国公谋反一案,就交由大理寺和三司会审,太子主审,朕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来看看到底是甄氏一族被陷害,还是朕被顺天府尹和王大人联手给糊弄了!”
太子叶淙被点到了名字,心底有些怀疑这件事是不是江慧搞出来的,可是看到那件龙袍之后又觉得不像,那个女人并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更何况他心底没了保护齐国公的心思,便和出列的大理寺众卿应道:“微臣(儿臣)遵旨!”
齐国公谋反之事一出,整个朝野上下都是一片惊疑之声,有些朝臣相信甄复和甄士官职太大,有尾大不掉之嫌,可能心中有野心也会做这样的事,更有一部分以为就算那两人没做什么谋反的事情,也有功高盖主之嫌了。
却有部分大臣认为,甄复和甄士本是忠心耿耿,奈何是遭人陷害,毕竟告发齐国公府的是一件小事,更何况就算齐国公想要仿制九品印玺,一个普通的偷儿怎么会偷到那东西,又这么不小心被人逮住交给了顺天府尹呢?
就在众人都不无忐忑的等待着最终结果时,身在郡王府内院,与外界的一片风声鹤唳好似完全无关的逍遥王世子心底清楚,不论这一次甄家到底是被陷害了还是真谋反,依照皇帝和太子一个推波助澜一个冷眼旁观,抄家灭族的后果是绝对跑不了了。
第192章?复仇(五)
碧波苑里新植的梨花结了花苞,江洛玉不知道为什么稀罕的不得了,每一天都要站在树下看很久才肯罢休,这让逐月晚霞等丫鬟感觉不解,眠星则见怪不怪的,只是每日看着自家冷情又手段高超的世子细心照顾花树,还是觉得有些违和。
这一次又是刚刚到来,逐月和他比了比江洛玉的方向,他就知道世子这又是去看梨花了,快步跑过去准备报,就看见一身青色世子服的人蹲着用小铲子扒土,生怕那树少了水一样的浇了又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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