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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子无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慕子宸
“什么?!”
他一转过头来,阳光落了下来,完全照清了他的眉眼正是因为江慧通奸之事,被禁足废除的前太子叶惊。
跪在他面前的下属跟他多年,本来今日是故意让那妖妃的父亲畏畏缩缩的在皇帝面前出现,皇帝也实在是不喜欢自己妃子的父亲窝囊成这样,顺理成章的动了心思要给那妖妃的父亲升官,本来朝中势力都已然准备好,只要皇帝询问户部此时空闲的职位,户部就会报出京都城守之位,皇帝会斟酌片刻后定会答应此事。
他们一步步的圈套已然设好,谁想到在圣旨快下的时候,皇帝却突然换了封侯的旨意,后来听后宫传来消息,乃是那妖妃觉得自己的父亲没有才干,恳求皇帝给父亲一个虚职,不仅如此,还顺便将顾大人那光禄寺少卿的官位都给了。
想到这里,那下属只觉得说不出的气闷,有些恨恨的应道。
“殿下息怒,都怪下臣办事不利,关键是那个妖妃是下臣想左了,那妖妃身为庶子母亲早亡,想必一直怨恨着他的父亲,要是听到皇帝要册封他的父亲,一定心有不忿……这才成了这副模样。”
叶淙了咬牙,知道这件事这时候不成,短时间内皇帝再也不会起给那妖妃族中什么旨意了,只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恨得咬牙切齿,却仍要平心静气的说:“那妖妃的父亲如今如何,没有因此对我们起疑罢。”
下属垂下头,脸色好看了点,像是唯一能庆幸的就是这一点:“回殿下,那妖妃的父亲其实是个草包,即使是被夺了实权也没觉得有什么,反倒十分喜欢皇帝的赏赐,后来还直说天恩浩荡,完全把原本答应我们的都忘了。”
叶惊闻言,霎时暴怒起来,一脚将他踹翻,吼道:“废物,真是个废物!”
下属被他踢得肩膀一痛,却立刻再度爬起来,眼神有着深深的无奈,却并没有什么怨恨,可见是忠心为主,转而问了更重要的事:“殿下,我们本想用那妖妃的父亲掌握宫门禁卫,以后若不成事也能栽赃在那妖妃身上,现下事情不成,该如何是好?”
“殿下,属下冒昧提醒,时间已经不多了,三皇子和德妃已经隐约察觉这里有异动,要不是有一股神秘势力一直在护着我们,我们怕是早就被三皇子党抓住小辫子,我们必须要立即动手!这时候万万不能犹豫啊殿下!”
叶惊听到这话,知道下属是催促着要让自己立刻动手,不由瞬间想到此次计划的内容,他
毕竟做了这么多年的好儿子,知晓这次计划一旦开始就没了回头路,忍不住有些迟疑的踱了几步:“让本宫想想……你先下去罢。”
那下属见他犹疑,顿时急了,膝行着上前几步,拽住了叶淙的布衣,苦苦劝道:“殿下,就听属下一言罢,属下真的没有骗您啊殿下!”
叶惊本就心烦意乱,抬手甩开他的手,向着远处走了几步,面容因为犹疑和惊恐变得扭曲起来,气息也跟着越来越粗,却始终下不了最后的决定。跪在地上的人也没有起身,只定定瞧着徘徊不定的人,焦急的等待着他做出决定。
就在此时,一个低沉沙哑的女声,突然在苑中响起:“他说的没有错。”
“谁?”声音一响起,本就犹如惊弓之鸟的叶惊就警惕的转过身来,抬手向着周围的暗卫比了手势,可还没等他再说出什么话来,就见到一个披着黑色斗笠的人快步走到了不远处,低低叹了口气后,揭开了自己蒙面的黑纱。
见到来人面容的瞬间,叶惊惊呼出声:“母后!”
来者,却是此时本应在皇宫中的,大泷正宫皇后!
“属下见过皇后娘娘!”
叶惊上前几步,扶住了皇后的胳膊,惴惴的问:“母后,您……您怎么出宫了?要是被父皇发现母后私自出宫,那岂不是……”
皇后听他话中带着胆怯,斜了不争气的儿子一眼,恨铁不成钢的跺脚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想着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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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用的!皇帝宠爱那个妖妃,哪有时间来本宫这里?怕是本宫哪一天死了,他都会和那妖妃拍手称庆!如今情势如此,已经容不得我们退步,不成功便成仁!”
皇后话语斩钉截铁,透着浓郁的血腥气味,骇的叶惊一抖,咽了口唾沫问道:“母后,事情……当真有您说的这么严重么,儿臣看……”
“你当真是本宫的儿子么?怎么如此没有胆色!”皇后来时见着他犹豫的神色,心中就已然不喜,此时看见他眼底又多了惧怕,一时间脸色都变了,更是恨不得上去将他打醒,厉声道,“就知道和那贱女人纠缠,差一点就坏了大事,还不清醒一些!”
皇后盛怒之下,脸庞扭曲到可怖的角度,看的叶惊膝盖一软,也顾不得多想什么,就霎时低身应了: “母后,母后息怒!儿臣知错了,儿臣都听母后的!”
看着跪在自己腿边,因为责骂有些胆怯的儿子,皇后叹息一声,对着一边的人挥挥手:“你下去罢,本宫要和太子商量大计!”
说罢,她抬手抓住了叶淙的手,将他拉到了自己面前,语重心长。
“淙儿,你心中要清楚,此次谋划妖妃之事不成,那妖妃很可能会看出些什么来。我们身畔又有三皇子和德妃虎视眈眈,计划随时可能泄露!现下不是我们是否决定起事,而是必要在三皇子党发现之前起事!”
听到计划泄露,叶惊的神色一变再变,手指在袖中紧握成拳,眼底隐约露出疯狂,皇后看到他此刻模样,眸底这才露出满意神色,恨声道。
“这一次,我们务必要逼那老东西退位,将三皇子一党肃清!还政于我儿!“
叶淙目光阴沉可怖,跪在地上,斩钉截铁表道:“母后英明!儿臣谨遵母后教导!”
皇后见自己的激将法起了作用,面上神色顿时缓和,拍了拍他的手背,赞道:“好!我儿
乃是太子,只要我们成事,定然能登高一呼,天下臣服!千万不要妄自菲薄,可知道么?等过几日皇帝诞辰,内外命妇和大臣们进宫贺寿的那一天晚上,我们就将一举成事!框定天下社稷!,,
叶惊闻言,立时低头沉声应是,目光中闪过狠戾之色。
几日后便是皇帝诞辰之日,宫中因此时一片张灯结,辉煌耀眼美丽万分,一切的黑暗被沉浸在最深处,馥郁的香气蔓延开来,压过了即将要涌起的血腥味。
天色渐黑,皇宫角门的小道上已然挤满了马车,不管朝中各位大臣的家眷,或者是大大小小的皇亲国戚,甚至连三皇子府皇子妃的马车都包括在内。
叶旭带着一个小厮前来,看到三皇子妃的马车上下来一位盛装打扮的少妇,面容娇美面上带笑,通身的贵气和骄傲,正是去年冬日赐婚给三皇子,前几日刚大婚的丞相之女,京都出名的才女宁欢。
一见到宁欢,叶旭的眸光不禁微微一闪,好似想起了什么事情一般,唇角露出了一丝莫名的讥嘲,目光再度转向一边扶着宁欢,脸上带着笑意态度温文尔雅,看着新婚妻子满脸满足之意的人,竟一时间完全看不出那是两月之前,仍然在纠缠着江洛玉的三皇兄。
皇子之爱也不过如此,与那锦绣江山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
想到这一点,他眼底不由掠过怅惘之色,好似为眼睁睁望着那个身影越来越远而心中失落,可落在那乌黑的眸底深处,却全是难以掩饰的野心和决然。
他乃是骑马前来的,思索片刻后就下了马,随手将马缰扔到一边,整了整自己身上的常服后,刚准备进宫再去换皇子服,目光却略微一转,下意识看向了不远处的马车车队,却正好看见了一个神色柔和的双子,正扶着一个贵妇模样的人下车,垂下的面容安然静好。
看到这个双子的面容时,叶旭忍不住恍惚了一瞬,仿佛在他身上看到了那个青色的影子,他的目光迅速在那辆马车上巡曳了一下,立时找到了马车上的家徽,而就在他瞧见那家徽的时候,不由瞳孔微缩,脚步不自觉的就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那是江氏的家徽。
第232章话中有话
江冰扶着母亲穆氏下车之事,就已隐约察觉到了一道灼灼的目光,他不仅疑惑的皱了皱眉,微微侧过头去寻找到底是谁在看自己,琉璃色的眸子在阳光下折射出淡淡的光芒,撞入不远处身着宝蓝色衣袍的热眼中时,唇角还微微的勾了勾,仿佛露出了一个笑容。
叶旭在见到这个笑容的时候,瞳孔瞬间缩了一下,下意识朝着那边走了几步,立刻就被看着他的江冰察觉,年少的双子快到及篇的年岁,且早就决定是女双,目视着不远处俊秀的皇子朝着这边走来,不禁微微瑟缩了一下。
穆氏下车之后,却并未察觉到扶着自己的双子孩儿有什么异动,抬手拍了拍江冰的手指后,就含笑在不远处的小公公引领下向着宫门口走去,江冰不敢违抗母亲的命令,却再度抬手看了面容俊秀的叶旭一眼,白生生的脸庞上涌起一抹潮红,更显纯真可爱。
八皇子叶旭虽多年假扮女双,可因为身份的问题,他极少参与各府宴会,即使是去也是与皇子一同入男宾席,虽因江洛玉知晓江府还有一个嫡双子,却从未见过那人是什么模样,此时骤然见到江冰微红的脸颊,眸中的神色复杂万分,并未开口阻止江冰随着穆氏离去,只是心中突然莫名的荡起一丝涟漪,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而那时他们之间谁都没有想到,那是大泷永德帝叶旭与其陪伴终生,由一位双子贵嫔到被封为嫡皇后,史称盛懿皇后的江氏初次见面。
皇宫之内众人落座,皇帝和嫔妃们坐在上首,下面众臣低声谈笑,歌舞丝竹之音幽幽而起,身着华裳的少女翩翩起舞,叶旭将杯中的拍色酒液一饮而尽,目光下意识在对面的位置上巡曳上,想要找到方才一面之缘和那人有着几分相像的双子,可还没等他找到那人,就听见身边响起叶瑞的声音。
“八弟这样的眼光,是在瞧什么?”
叶旭听到熟悉的声音,眸中暗光一闪,也顾不得去寻找方才的那个人,便立时回身对不知何时走到自己身畔的叶瑞行礼道:“三皇兄。”
叶瑞立在他身边眯着眼微笑,仍是和之前一般那副温和模样,眼底的神色却和以往有些不同,换做了锋锐和稍许戒备,抬手就抓住了叶旭的手臂,示意他不必再对自己行礼,笑道:“你我兄弟,何必这样客气。”
叶旭被他抓住手臂,感觉他力气大的惊人,顺从的没把礼行下去就立刻起身,看了一眼自己上首皇子妃位置上坐着的宁欢,知道他话中有话,却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眼底的笑意:“还未恭喜皇兄大婚之喜,方才在宫门外瞧见皇兄和皇嫂新婚燕尔恩爱有加,可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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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比相配羡煞旁
人。”
“八弟言重了,不过逢场作戏耳。”叶瑞听他提起新婚妻子,动作不禁稍稍顿了一下,手指跟着一点点松了开来,略微垂下脸来,面上的笑容换做凝重,“宁相乃是朝中重臣,他的女儿自然是掌上珍宝,可不是为兄可以怠慢的。”
叶旭看着他的神色变化,语气中不自觉带了几分讥嘲之色:“皇兄这话可是不愿意娶那宁相之女?”
叶瑞被他用话刺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八方不动,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样,片刻后就含笑着答非所问:“不说这些扫兴的了,方才八弟可是在瞧那对面坐着的名门贵女?索性八弟也快到
加冠的年纪了,若是当真有看上的心仪女子,可要快些向父皇要人,若是一不小心先被他人要去,岂不是要后悔万分么?”
听他说一不小心先被人要去了这句话,叶旭的心重重的跳了一下,目光下意识扫向对面的席位,终于定在了挨着穆氏安坐的江冰身上,脑海中情不自禁再度闪现了那个淡漠的青色影子,勾起的唇角瞬间消失:“皇兄……仿佛话中有话?”
叶瑞低笑一声,也不说自己说的那人到底是不是叶旭想的,便稍稍抬起眼来,轻声笑道:
“为兄只是想告诉八弟,有些人不是自己的,还是不要去觊觎才是。”
“皇兄说的那不可觊觎的人,是谁?”叶旭一听这话,立时就肯定了自己的猜测,知道叶瑞是不会轻易死心的,可瞧着不远处坐着笑容甜美的宁欢,他又觉得以那人的骄傲,说不定连正妃都看不上,更何况是一个侧妃的名位……想到这里,他不觉得叶瑞的脸皮太厚了些,目光再度定在了江冰身上,抬手指向江氏的人,话中的讥嘲就更深了。
“不如让弟猜猜……若是旭儿没有猜错,皇兄说的那个人……莫不是那一位府中的贵子?

叶瑞顺着他的指尖看去,正好看见了坐在那里的穆氏和江冰,目光略微一变,唇角的笑容也冷了下来:“八弟因何而猜?”
叶旭垂下眼来,声音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可听在叶瑞耳中,话中的那种讥讽却越来越浓了: “皇兄,旭儿因何而猜中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皇兄应该知晓,那人心心念念的可不是
做什么后宅之人,而是要堂堂正正的做个王爷。”
最后这一句话,几近于对他的警告,叶瑞心中立时涌起怒火,和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心虚:“你!”
叶旭对他的色厉内笙并不放在心上,淡淡应道:“所以旭儿奉劝皇兄,不要打那个人的心
bb”
“八弟言重了,这件事与你并无关系,他更未曾说过这般话,你凭何下了定论?”叶瑞听他说了这么几句话,以为叶旭也喜欢那人不愿放手,目光下意识掠过不远处的宁欢时,眼底多出几分厉色,心底的念头转过许多,语气掺杂了阴森之色,“更何况为兄这么多年想要的东西,可没有得不到手上的,八弟说呢?”
叶旭目送着他说罢这话,就再度挂上笑容朝着宁欢走去,不由对着他的背影嗤笑一声,复又坐下的时候,目光却忍不住再度朝着江冰看去,好似想在那人身上找到那个熟悉的影子可他心底清楚,即使相似,也绝不会是那个人。
这世间那么多的人,为何偏偏都是那个人?
“真是蠢货。”他低声喃喃着,看了片刻终于闭上了眸子,将那人的影子从脑海中驱逐,低头再度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话中讥嘲褪去,预留一点浅浅的枉然,“倘若单论手段,不光是你,怕是连我也斗不过那个人啊……”
更何况那人的手段,并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有时他竟难以想象,那人从小锦衣玉食,按理来说应当不解世事,与京都内那诸多的纨绔子弟没什么不一样,可那人偏偏就有比自己还深的心思,比自己还圆滑世故狠戾逼人的手段,而养成这般心思和这般手段的……又是怎样的煎熬苦痛?
这些念头在叶旭的脑中若隐若现,让他几乎不敢再想下去时,不远处的红毯上少女们的歌舞已翩然而去,殿内的灯火骤然被一层红纱掩去,幽暗的光芒下一道窈窕的身影款款而来,丝竹优美的乐声渐高,烛火下透出来人纤细的身影和款摆的腰肢。
金红色的轻纱在殿内飘荡,身着红衣上绣金凤的双子单脚站在一面大鼓上,白嫩如玉的脚趾立于边缘,头上的金凤在烛火下愈发灼眼,眉眼只见早被金粉细细勾画了凤凰花的花佃,纤细的身影随着丝竹之声而起,在大鼓上腾挪跳跃,随着丝竹声舞出有节奏的鼓点,身上的红纱在半空中飘荡,好似凡尘落下的仙子。
皇帝就坐在不远处的御座上,在看到这一舞之时,忍不住眯了眯自己的眼睛,目光却故作无意的从下首处一直没有抬头仿佛是在思索着什么的叶瑞,和更远处端着酒杯盯着那双子起舞的叶旭身上渐次扫过,眉宇间掠过一丝幽暗。
一曲舞毕,大鼓上的红衣双子被两边的双侍扶着走下来,朝着高高的金色御座行礼,步伐轻柔身姿婀娜,甚至比绝色的女子还要动人心弦,皇帝看着难掩妖媚的顾晴,抚了抚自己下颚的胡须,笑着招手道:“好一曲凤求凰,爱妃,到朕这里来。”
顾晴听到他的声音,面上的笑容更甜,缓步上前屈身行礼:“臣妾见过陛下,恭贺陛下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皇帝笑的连眼睛都看不见,扬手便道:“赏!”
顾晴唇角笑意更深,将自己娇美的面容压得极低,眼底暗色的光芒闪过,语气微微上扬:“谢陛下!”
话音落下,身为妃嫔的顾晴就站起身来,低身在宫女的服侍下朝着偏殿走去,换回自己原本的衣衫去了,而因为方才的乐舞和跳舞之人,大殿内的众位女眷女双私下里都是议论纷纷,对面刚被封侯的国舅爷却看起来得意洋洋,显然对于顾晴的得宠很是满意,竟好似早就忘了顾晴不过是他的一个庶双而已。
就在殿内乐声再响,一片安然和乐之景时,此时的皇宫角门处,却迎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守卫在宫门前的侍卫看着一辆灰扑扑的马车,正朝着本应该是皇子皇女出宫的角门行来,不禁疑惑的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侍卫刚准备上前阻拦,就看见那辆像是平民百姓其上没有任何标志的马车骤然停了下来,马车中的人掀开了车帘,眉目淡然的看着上前来的侍卫。
两个侍卫看见马车里的人,不由俱是神色一变在马车内端坐着的人,正是早已被废去太子之位的叶淙!
宫中并未有太子叶惊解除圈禁的消息,两个侍卫此时瞧见叶惊,下意识觉得有些不好,其中一个对另外一个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去宫中报信后,自己则稍稍上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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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探着问道:“……太子殿下……您……”
第233章至亲至疏
叶淙看见了两人的小动作,目光一闪,声音冰冷开口道:“本殿要进宫,尔等闪开。”
那守卫的侍卫闻言,心底禁不住一沉,下意识想要去阻拦,谁知叶淙说罢这话,仿佛并不想要他应声,修长的手指略微一垂,竟放下了面前的车帘,而坐在马车前的车夫却在此时从腰间抽出长剑,横在了那守卫的脖颈边,目光中带着示威和杀意。
这时候,任谁都能看出叶惊前来不怀好意,那侍卫被刀剑横在脖子上,立时吓得不该如何是好,颤抖着刚准备向后挪动,却被人用剑在脖颈上割出一道血痕,连声音都变了。
“殿下,您……您不能进去!啊!”
话音未落,那车夫目光一厉,一剑砍了下去,血花飞溅在白玉石板上,潇出沉暗惊心的颜色,那侍卫大张着双眼倒了下来,而另一边被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黑衣人制住,本来想要前去报信的侍卫瞧见这一幕,知道自己也是凶多吉少了,惨白着脸色喊道。
“来人啊,废太子”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然注定永远也说不出口了。
两个侍卫死后,叶惊一抬手,那辆看起来如同平民百姓的马车就缓缓前进,一直行到了宫内遇见再一波侍卫之后,马车内的人终于低身下了马车,沉声喝令道。
“动手!”
层层宫墙内,一炷香的时间后,隐约的吵嚷声才从门外透了进来,声响越来越大还夹杂着刀剑相交和惨叫声,大殿之内许多人的脸色都变了,坐在皇帝下首的叶旭脸色却变也不变,连倒酒的动作都没有顿,反而是他前面的叶瑞目光骤闪,回头和身后的侍卫对了个颜色,那侍卫得了主子的眼光,立时低身消失在了背后的黑暗中不知去向。
叶瑞刚做完这些,眼光就看向不远处坐在皇帝身边,正一身华服行止雍容,面容上却露出狠戾得意之色的皇后,唇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外面的声响越来越大,腥甜的血味随着风飘了进来,深宫中多年来一向老谋深算的皇帝,此刻却像是刚刚发现有些不对,脸上却波澜不动,谁都看不出天颜上到底是什么神情:“为何如此吵闹?”
皇帝的话音刚落,门外就连爬带滚的跑进来一个满脸是血,惊慌失措的侍卫,伏在地上连声音都扭曲了:“陛下,陛下不好了!废太子废太子殿下带着一队士兵!此时已经杀了大半禁卫军,又朝着这里来了!”
“什么?荒谬!”
听到这话,瞧见那侍卫满脸的血,皇帝的脸色终于变了,一拍龙椅扶手站了起来,对着殿中众人冷喝道:“废太子不是应该还在圈禁么?他是如何出来的,金吾卫还都闲着做什么?!居然还一直让他闯宫到了此处!”
谁知这一次不等他将话说完,另外一个侍卫就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惊慌失措的喊道:“陛下,不好!不好了!废太子带着的死士太多,皇宫内宫的金吾卫和那些死士拼斗,人数已经越来越少,外宫的消息没有递进来,怕是外宫的守卫也已经……”
皇帝的脸色更难看了,眼底的阴霾近乎黑色,呼哧呼哧喘了几口气后,咬牙切齿的在殿中走了几步:“混账!这个逆子!逆子!”
叶瑞反应最快,闻言立时单膝跪地,朗声道:“儿臣父皇,今日儿臣进宫时带着府内的侍卫,既是金吾卫人手不够难以抵挡死士,儿臣愿尽自己绵薄之力!恳请父皇让儿臣带着侍卫前去,保护父皇安危!”
他的声音落下之后,立于他身后的叶旭仿佛才反应过来,同样低身拱手道:“父皇,儿臣也愿意带侍卫,保护父皇安危!”
有两人一带头,其余的皇子们紧接着争相跪下,一时间大殿内的声音乱七八糟毫无章法:“儿臣也愿……”
“好,既是你们兄弟请愿,朕没有不许的道理。”皇帝听到阶下的儿子们纷纷请愿,阴沉的目光扫过跪在最前面的两人,好似因为他们面对自己焦急担忧的神色,他的语气缓和了许多,沉声道,“瑞儿,旭儿。”
叶旭和叶瑞听到对方的名字,都稍稍脸色变化,又极快恢复以往:“儿臣在!”
“你们兄弟两人,分别守东西两路,将死士们杀死之后关上宫门,之后之事朕自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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