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一起看星星
作者:drsolo
幼驯染,从幼儿园到大学,一起长大一起弯的故事内容标签:花季雨季欢喜冤家青梅竹马校园
陪你一起看星星 分卷阅读1
第1章
我叫姜赫,雄性,二十,身高一米八一,昨晚刚剪了个帅气神的短发,此时此刻正沿着海滩边发足奔跑的人就是我。
我失恋了。
虽然从来也没有脱过团。
导致我失恋的那个对象,名字叫白瑛,我不晓得他现在在哪儿,我但愿他永远不要看见我现在的模样,太man了,但也太惨了,像个疯子一样“啊啊啊啊啊”地狂喊,还不太好意思喊出他的名字,其实喊出来应该也不要紧,海浪声很大,喊什么都只是浪声而已。
代词没有用错,白瑛也是雄性,二十,身高比我高两公分,是个看了会让人钦佩造物主的雄性,某种程度上说,撇去性别不谈,我也不敢说自己配得上他。
我跑累了,也喊累了,跪在沙滩上,喘得像头牛,如果这是一部偶像剧,这会儿应该上cast和片尾曲了,让我想想,片尾曲就放《晴天》吧。
从前从前有个人爱你很久
但偏偏风渐渐把距离吹得好远
好不容易又能再多爱一天
但故事的最后你好像还是说了
拜拜
就这几句就够了。我趴在沙滩上,疲力尽地闭上眼,感觉自己被海浪击沉了,浪声中依稀听见沙滩上的人在喊:喂,你没事儿吧?
你没事儿吧……
你看起来很惨啊,哥们……
***
白瑛和我是发小,打出生就是邻居,住同一小区同一栋楼,我妈还保留了我俩小时候在婴儿车里的照片,婴儿车并列停在小区的林荫道上,我妈和他妈妈站在婴儿车后朝着镜头微笑,那照片很耻辱,我咬着个奶嘴儿想往他婴儿车里爬,他一拳揍我脸上。
后来又一起上了幼儿园,我那时个子矮,经常被不负责任的园工和迷糊的老师从中班拎到小班,又傻乎乎地拎回去。其实还不如待在小班呢,在班上我老被欺负,时常老师一转过背,就有人趁机猛拍我脑门,抢我东西,我双拳难敌n手,想不过味儿自己为什么要待在这儿受这份苦,就决定翻墙回家。那天我扒拉在幼儿园的矮墙上,眼看就要自由了,忽然觉得脚下犹如千钧,回头一看,白瑛抱我腿上,两只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我。我说你放开,他说我要是跑了他放学就告诉我妈,我蹬不开他,又不知道用什么语言去描述他这种令我恶心的行为,最后“哇”地一声哭出来,沿着墙头滑到了墙根,说你们都欺负我!
他拍了拍被我踹脏的毛衣,说他答应了我妈妈要照顾我。
我说我妈妈那都是说着逗你玩的,你才几岁要你照顾我,你怎么照顾我?我被人欺负了你怎么不照顾我?!
白瑛站那儿不出声,我看他那表情,他认真了。他一认真表情就非常的邪魅,是五岁的那种邪魅,我那时也才五岁,就看得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觉得这人将来肯定是咱幼儿园的园霸!
我越狱未遂,第二天还得按时来这个人间地狱报道,上午发点心吃,那个总带头欺负我的大胖小子(我管他叫王胖墩)又要来抢我的点心,我愤愤不平地看向白瑛,他也看见这边了,就放下自己的点心走过来,对着比他体积大出一倍的王胖墩说:“你要再欺负他,我就告诉老师。”
我心说你怎么就会告状啊!你有没有点儿别的招啊?
王胖墩就说你去告啊,我最多挨一顿批评,下次我还抢他的你能怎样?
我就希望白瑛这时候能有点儿狠点儿的台词,例如我就让你痛不欲生生不如死死去活来这一类的,结果他说:
“那我就告诉你妈妈,告诉你爸爸,我还要告诉美琪,你每次大小便完不洗手就去找她玩。”
美琪是我们班的班花,王胖墩一听就傻住了。
那块点心在白瑛海拔不到一米的俯瞰下顺利地回到了我的盘子里,我却不敢吃了,总觉得那蛋糕上沾着大便。
不过这以后是再没人欺负我了,王胖墩每次尿完屎完也知道要洗手了。虽然我还是觉得告状这种行为有点那啥,但白瑛无疑是我的恩人,他直接结束了我的地狱生涯,五岁的我第一次有了要喜欢这个人,要对他好的想法。
白瑛在幼儿园那会儿就很优秀,游戏比赛样样拿第一,天天得小星星,我一直很羡慕,可这家伙一放学就把贴衣服上的星星给扔了,我可心疼了,捡起来追上去说你星星掉了!白瑛扭头看我一眼,说你这么喜欢你贴上吧。我说这是你的啊,你干嘛扔了啊?白瑛说我不喜欢。
我不解:“你不喜欢你干嘛要样样拿第一呢?”
白瑛说我喜欢拿第一。
“拿第一不就是为了能拿小星星吗?”
白瑛想了想问我:“你喜欢这些星星?”
我说嗯!
他说那我以后得了小星星都给你,你回家就说是你得的,你妈会很高兴的。我说那敢情好啊!他说我给你贴上吧。我挺起小胸口,他就认认真真给呼我胸口上了,一左一右各呼了一个,然后问了我一句年幼的我怎么都想不明白的话。他说:
“姜赫你怎么报答我啊?”
这台词我只在电视剧里听过,我就如法炮制地说:“我以身相许!”
白瑛和我拉了勾,我们就这样许下了终身。
那天我带着这一左一右两枚星星和向白瑛献身的承诺,昂首阔步地回了家。别的不说,我妈确实挺高兴就是了。
***
对白瑛以身相许是我做过的最蠢的事,没有之一,从此我成了白瑛的小跟班,也开始见识了他不为人知的一面。
白瑛对拿第一名有一种迷一样的执着,他样样比赛都要拿第一,可有时候一些比赛结果是老师说了算的,就说唱歌吧,他张着嘴咿呀乌拉地唱完,我和全班小伙伴都震惊地看向他,他还是那副小王子一样骄傲的样子,以为那颗闪亮的小星星又要飞向他的巴掌宽的小胸膛,但这次他连个第三都没摸着。
一开始小王子白瑛觉得这里面有阴谋,让我跟踪得了冠军的同学,看她和老师之间有没有贿赂,那个得冠军的女生和我们住一个小区,但跟踪这事儿白瑛干不出来,就使唤我了。我就天天跟人后面,把看到的情形都和白瑛汇报,我说看起来不像有什么阴谋啊,白瑛反问我那我为什么不是第一。我想说你唱得确实不如她好听啊,但其实这话不对,他唱的根本就不在调子上,我都能秒杀他!但这话我不敢和他直说,我突然发现白瑛这个人很阴险,我要是说了,他没准会让人偷偷跟踪调查我,所以关于他是个音痴这件事,后来这么多年我一直没告诉他,就连吵架我都不拿这个怼他,怕一伤到他高傲的自尊,他做出什么瑛毁赫亡的事来!我就说我也不知道啊,可能……老师听力不好吧。我撒完谎脸颊火辣辣的,白瑛看着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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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红的我,转过身去,放弃了逼问我。
后来接连好几次,他都是在唱歌这件事上丢了小星星,自从我说老师听力不好后,他每次唱歌都跟在嚎似的,可还是没用,除了让我耳朵疼。有一回周末我跟着他溜回幼儿园,在白瑛的指示下我趴进那台立式钢琴下,把钢琴的踏板给拆了,我问他这样你就能得第一了吗?他说看着吧。
我以为我不过就是帮他得个第一,没想到踏板一坏,那一周咱们都没有歌唱了,要玩游戏搞比赛什么的也都只能比别的,这样一来能文能武唯独不能唱的白瑛又成了小星星赢家。
我心说这不对啊,他怎么能让我去搞破坏呢,这太坏了,他是个坏人啊!
但他拿到小星星的时候倒是一点没含糊,全认真贴我身上了。不但如此,碰见我妈的时候白瑛还会在我妈面前说我的好话,说我如何如何能干聪明,老师问我们知不知道是澳大利亚是谁发现的,我说是英国探险家库克船长。我连忙想让他别吹了,什么库克船长我只听过杰克船长!但看我妈那表情,估计她都要以为我是爱因斯坦牛顿的转世了,我又很可耻地让他接着吹了。
可我的心灵受着煎熬,也不知道白瑛是不是看出了我的犹豫,后来他把小星星拿给我的时候问我:“你怎么好像不喜欢小星星了?”
“天天都戴,也戴烦了。”我说,“那就这样了吧,以后小星星你丢你的,我不要了。”
我要变回那个纯洁的姜赫,我不要和他同流合污了!
白瑛说:“星星你可以不要,但别忘了你自己许下的诺言。”
“许下的诺言”五个字正腔圆,听上去十分严重,我都快急哭了,他看起来好冷酷好冷酷啊!比我妈要打我的时候都可怕!我说我那是说着好玩的!
白瑛说我可不是说着好玩的,你要不想以身相许,那我就把你的小星星都是怎么来的告诉你妈妈,还告诉老师你拆了钢琴踏板。
“你也在!”
“但是踏板上只有你一个人的指纹。”
我怔住了,吓得“哇”一声就哭了。
白瑛愣了一下,我觉得这招有效,我就可劲哭,我以为我哭得惊天动地就能把他吓住,谁想到我正哭到高潮,白瑛小嘴一撇,一颗豆大的泪珠噗通掉下来,他也开始哭了!
我满脸泪水地盯着他,目瞪口呆。
他边哭边揉眼睛,眼圈不一会儿就揉得红红的:“明明说好了要以身相许的,我对你这么好……我哪里做错了……”
这下我慌了:“你……你别哭啊,我没说不以身相许啊,我就是让你别让我做坏事啊!”
“我什么时候让你做过坏事了?我让你弄那个踏板只是想得第一,这是坏事吗?”
我一想确实不算:“你干嘛一定要拿第一啊?”
白瑛说拿了第一才能给你小星星啊,我答应了你的啊!
我万万没想到他拿第一是为了我,一下子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东西,我感动得无以复加,连忙说:“小星星我不要了,你以后别让我去弄那个踏板了,我就……我就还是以身相许!”
白瑛吸了吸鼻子,说那就这么说定了,你以后不许再提不以身相许的事了!我们可是拉过勾的。
他都这么说了,这以后从小学到高中,我还真没再提过。
***
从小学起白瑛就在尖子班,我都在吊车尾班,但毕竟都在同一个学校,同一片操场,我感觉那时我俩之间的距离也就是从尖子班到吊车尾班的那两层楼梯而已,我每天抄他作业,他去哪儿我就跟他去哪儿,他玩啥我就陪他玩啥,跟班当得不亦乐乎。还记得有一次我考了个全班倒数第一,一个人捏着考卷不敢回家,因为班主任让家长要过目成绩并且签字,我从一个幼儿园天才沦落到一个小学学渣,已经够让我妈心碎了,而且平时考试我最次都有倒数第五的,现在赫然考了个第一,我已经预感到我妈要怎么拾我了。
我知道白瑛这人鬼点子多,就打了个电话给他,他听完我的诉求,吩咐我准备以前签过字的试卷若干,以及麻辣鸭脖若干。
“要麻辣鸭脖干嘛啊?”我很好奇,如果要以前的试卷是为了模仿我妈的笔迹,那麻辣鸭脖的功能是什么?
“类似汽油对汽车的功能。”
我不懂,还是按他说的买好了麻辣鸭脖,提着东西站在小区的亭子里,鬼鬼祟祟地等着接头。然后时年十一岁的白瑛小王子在一片盛开的樱花树海下姗姗而来,瞥我一眼,问:“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齐了吗?”
我左手一叠试卷,右手一袋麻辣鸭脖,展示给他看。
白瑛说:“你考倒数第一的试卷呢,我先欣赏欣赏。”
我很不好意思地嘿嘿笑着把卷子拿给他,他扫了一眼,露出看到樱花树下一坨狗屎的表情,又接过了麻辣鸭脖,说你记得你可又欠了我一次。我说记得记得,以后我为你做牛做马!我俩在小区的亭子里抄抄写写了好十多遍,他边学我妈的笔迹,我边用牙签喂他吃鸭脖,他居然把我妈的签字学得了有九分像!
我说写得太好了,简直一模一样!
他把卷子往后一:“叫爸爸。”
我笑:“要叫也得叫你妈妈,你签的是我妈的名字……”
我举着那张卷子真情实感地亲了一下签名,这下好了,我回回拿倒数第一都没事了!
白瑛啜完最后一只鸭脖,起身道:“走了,去游戏厅”
在我记忆深处,那时候的天特别蓝,太阳特别亮,连月亮都特别圆,当然游戏也特别好玩,和白瑛在一起,天大的困难他都能帮我搞定,剩下的就是玩玩玩而已,真无忧无虑。
第2章
这样无忧无虑的日子一直延续到初二,初中的时候我迷上了玩游戏,单机网络都玩,白瑛迷上了电脑,他有时会慷慨地邀请我去他家玩ps,还叮嘱我把自家电脑保持在待机状态,我在这边爆头僵尸的时候他就在他自个儿房间的笔记本上敲一些鬼画符的代码,偶尔我忘记了游戏攻略,在客厅大喊大叫,他也会回我一两句,好比如:
“白瑛白瑛我出巷子了该往哪边转啊?!”
“左边。”
“左边是吗不对啊!啊啊啊啊死了死了!!”
一顿扫射后,没一枪打在boss身上,我干脆掉转方向冲着白瑛的房门开了最后一枪,扔了手柄靠沙发上有气无力地冲他道:“是右边……”总觉得他就是故意溜我的!
“不好意思,”他敲着代码头也不抬,“忘了是我的左边,你的右边。”
我又捡起手柄,白他一眼,这回往右拐,玩着玩着终于甩开了boss,过了这一段我咂么着怎么有点不对劲:“哎不是啊,这是第一人称视角,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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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来的你的左边我的右边?你还能切换成boss视角啊?!”
坦白说我确实是个路痴,没多久就又认不得路了,在客厅里鬼叫:“白瑛白瑛我快没血了,上次没拿上的药草你记得在哪儿不?!我现在在大厅呢,往哪儿走?!”
“西边第二扇门。”
“什么?!西是哪边?!我去!!啊啊啊啊啊死了死了!!”
“白瑛石头这里怎么跑啊,我怎么老是被轧死啊!”
他可能是真被我吵得坐不住了,摘了黑框镜走出来,夺过我的手柄,站我跟前说:“看着。”然后从记录点重新出发,遇到几只丧尸,一通骚走位绕过,一颗子弹没浪,一滴血没少,到石头滚下来时,气定神闲地掉头开跑。
“死死死死,撞死他……”我在沙发上怨念地碎碎念着。
他没死成,面不改色轻松跑赢了那坨虐得我生不如死的巨石,完了低头瞄我一眼:“你刚刚在咒谁死?”
我只好赔笑着伸手朝他要手柄,他把手柄扔给我又进屋了,我说你又不近视,干嘛要戴眼镜啊?
“好看啊。”
他又坐回电脑前,戴上那副黑框镜。看他低下头,大黑框镜从又细又挺的鼻梁上滑了一点,那模样吧,怎么说呢……是有一种身体是唇红齿白美少年,心灵是成熟超脱的老妖的反差魅力。
白瑛的头发比我长多了,刘海遮着眉毛没显得没神,反而因为发质天生柔软,显得很致,他睫毛也长,所以垂头低眉时那画面是挺好看的,我就不能配他的发型,我头发太有个性,又卷又翘,一留长刘海就像海带头的日系不良少年,为了不吓到姐姐妹妹花花草草,我一般都剪很短,它们还是会像一排海浪一样在我头上示威。
白瑛玩代码时偶尔会对着笔记本发出魔鬼一样让人毛骨悚然的笑,我保存了游戏,好奇地进去看他在干嘛,他在电脑后朝我招手:“姜赫,过来看看这是谁的电脑桌面?”
我凑过去一看:“这谁的桌面啊,怎么和我的一样啊?”
不单壁纸一样,连桌面上的几个程序都一样……靠!这就是我的电脑桌面!
我震惊地盯着他:“你怎么做到的?所以你才让我别关电脑啊?!你黑我电脑啊你!”
“我进你电脑怎么能叫黑呢?”他靠在椅背上,大言不惭,“你对我以身相许,你的电脑对我的电脑自然也是以身相许的。”
什么歪理邪说!
他这么一说好像还把他自己说乐了,又坐起来,饶有兴趣地点着鼠标:“哎我看看你平时上网都看些啥啊?”说着就要点开我的浏览器,我扑上去挡他跟前,差点儿一屁股坐他大腿上:“白瑛你这是犯法的你知道么?!”没等他说话我急急忙忙转身点了关机,看到windows的关机页面才松了口气。
白瑛在我背后笑出声:“你傻的啊,你里面的东西我早看光了,不就是存了几个g的爱豆资源吗,”说着眼神一飘,像在回忆,“有几个长得还不错”
我气得指着他的鼻子:“不许染指我爱豆!”
他一脸嗤之以鼻:“别说得好像你的喜欢多高贵似的,你不就是冲着人家的欧派去的吗?”
“胡说!”
白瑛眼睛一亮:“你知道欧派是什么啊?”
我靠居然还阴我一下!“许你知道不许我知道啊?”
“知道就知道呗,喜欢欧派没什么大不了啊。”他还促狭地双手往胸前一比,我一看他那个动作不晓得怎么就脑补了很不好的东西,脸一下就滚烫了。
他盯着我,没再打趣我,说走吧,出去玩游戏去。
玩的是双人格斗游戏,我选好角色他却一直按兵不动,等我选完了他才挑好人物,竟然选了不知火舞,跟我打头阵!
穿得十分清凉的红衣姐姐一出来,一对超标的欧派不停在屏幕里晃,我觉得白瑛就是故意的,用力瞪他,他一脸无辜地看回来,一双纯良的眼睛和屏幕里一点不纯良的波霸姐姐相映成趣,害我气血攻心发挥不佳,竟然被他一个挑了三个!
他赢了还装无辜:“怎么回事,你今天状态不佳啊。”
我可去你的吧,你这头假模假样的狐狸!
那年我俩十四岁,正是对欧派有着正直向往的年纪。
正直向往!!
***
白瑛黑客的才华展现得早,有一回我误把盘里的东西删了,找他帮忙,他很快就给我恢复了,此后我遇到任何有关电脑的麻烦都去找他,密码忘了找他,电脑死机了找他,中病毒了找他,被盗号了找……
大晚上,白瑛拉开门,一张俊俏的脸写满对我的愤怒:“姜赫我不是生来就给你修电脑的!”
“这回不是电脑,有人盗了我的游戏账号!”我惨兮兮地双手抓住他的手,学女生撒娇一样来回左右地晃。
这招我用显然不好使,白瑛八风不动地抽回袖子:“有区别吗,盗号了就去找客服,指望我给你盗回来吗?”
我当时只觉得自己太惨了,就惨惨地对他点头。
他“啪”地就把门拍上了。
门板差点撞我鼻子上,我在门外抱怨:“找客服有用我还用得着找你吗?”又忍不住追加了一句,“我妈说得果然不错,嘴唇薄的男生就是薄情!”
我在外面来来回回踱了大概三十多秒吧,门就开了。白瑛板着脸咬着后槽牙盯着我:“进来!”
我就知道他不会忍心丢下我的,就屁颠屁颠跟他进了屋。
他没睡觉,还在捣鼓他那些代码。我想起那个盗号的人就一肚子火,我练了多久的号啊!我一屁股坐他床上,愤愤地说:“你能顺便黑他电脑不?”
“我都不知道是谁盗了你的号,怎么黑他电脑?”
“你不知道吗?你不是黑客吗?”
“你怎么把我想得这么万能呢?”
“怎么是我想的呢?”我一拳打他床上,“你就是啊!”
他哑了吧唧看着我,揉了揉头发,说行吧,就坐电脑前操作起来,我其实完全不懂他要怎么入手,反正他问我什么情况我就照实回答他,他大概也是顺着我给的线索顺藤摸瓜吧。
“最后一次登录是什么时候?”
“就前天晚上,大概八点过吧。”
“你还记得那天在游戏里都接触过哪些人吗?”
我就把当天玩游戏的情况一五一十都跟他汇报了,组队的,对战的,能记得的都说了。
白瑛若有所思了一会儿:“你跟那个叫‘红尘里美’的都聊了什么?”
红尘里美是我在这个游戏里头一次遇到的小姐姐,技术过硬,声音又好听,所以就多聊了几句,其实具体也没聊什么内容,我就记得她是日本那边的交换生了。把这些情况和白瑛都说了,他听完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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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我忍不住问他:“你问这些是什么意思啊?难不成是她盗了我的号?”
“没什么,就随便问问,想知道你搭讪女生时的盛况。”
“……”
不知什么时候我在他床上睡过去了,最后是被一巴掌拍屁股上给打醒的,醒来我有点蒙,迷迷糊糊看见白瑛从床边离开,坐回电脑前,说:
“盗你号这个人和现在使用你号的不是同一个人,你要黑谁的?”
卧槽,这效率也太高了,我一下从床上弹起来,才发现他把我拖鞋和袜子都脱了:“你干嘛给我脱袜子啊?”
“我还打算给你脱裤子呢,谁知道你是不是在楼下花台坐过。”
“那你怎么不脱啊?”
“怕你告我强-奸。”
我边套袜子边说:“哎呀,我们之间不存在的怎么样,我的号能拿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