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狱归来的丈夫
作者:芝士抹茶
本文曾用名《我的恐怖丈夫》,丧尸异能末世文,双性生子。阴郁丧尸boss攻x前高岭之花现温润人夫奶孩子双性受司欢和老公从末世爆发的那一天开始就在一起生活了,自己是基地的一名医护人员,老公是佣兵团的得力骨干,他们孕有一个九个月大的女儿。每天工作结束后,司欢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抱抱自己的女儿,看看她怎么样,然后洗手为爱人做羹汤。他很高兴,自己拥有这样平淡幸福的生活。但是有一天他被告知,自己的老公外出与丧尸搏斗时不幸遇难,请节哀。幸福平淡的生活结束,司欢坚强的打算一个人把孩子拉扯大。但每天晚上总会有一些莫名诡异的电话打过来,来电显示属于同一个人他死去的爱人蒋长鲸。接了不说话,不接还拼命的打过来。弄得他又恼又怕。有一天,司欢找到了他的死鬼老公,而那个人已经变成了丧尸!还是丧尸头目!那他能怎么办,难道还跟出去做丧尸大哥背后的男人吗!丧尸小弟们:大哥威武!居然找到一个人类做媳妇儿!大嫂也非池中物,有眼光!ps:因为不可抗力,攻出场大概在十几章,但每一章都会提到攻请放心内容标签:生子异能末世爽文
从地狱归来的丈夫 分卷阅读1
第1章司欢的生日
天空越来越灰暗,阴冷萧瑟的风吹落了枯木枝上最后一片叶子,落到被鲜血染红的地面上,和这片死亡的土地一起消融。
一个血肉模糊的人趴在地面上,钻心冷意从四肢传到他的心脏,伤口从剧烈的疼痛到没有直觉。
他要死了,望了望灰蒙蒙的天空。已经整整两年他没有见过太阳,以为能等到末世结束,阳光能重新照射这片大地。
眼前浮现出千里之外的一个身影,他还在家等着自己,蒋长鲸努力的睁开疲惫的双眼伸手要触碰那个身影。
“对不起,我食言了……”
没能等到和你一起看日出。
慢慢合上眼睛,死亡带走他最后的清明。
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
今天是司欢的生日。
本来今年他没想庆祝生日,但是在集市里兜兜转转,最后神差鬼使地买了做蛋糕的材料回家。
他没做过蛋糕,在厨房捧着电饭煲想了很久,按以前书上教的方法勉强动起手来。
打发蛋白,加入蛋黄细砂糖和牛奶继续搅匀,最后将两者混合在一起,倒入电饭锅胆里闷。
成品不是很好,皱巴地像一块抹布。他掏了一块放进嘴里甚至觉得它好像没有发起来,味道和末世前外面蛋糕店的差十万八千里。
他发愁地把瘪的蛋糕端上饭桌,感觉浪了粮食。
方猗兰抱着小孙女走了过来,安慰道,“没关系,能做出来已经很厉害了。这是爸爸做的蛋糕噢,小枝想吃吗?”
“dada~”蒋枝望着散发着香气的蛋糕兴奋地摇了摇她肉乎乎的小手,还没说出话口水哈喇子已经留下来了。
司欢从妈妈手里把女儿抱了过来,用口水巾帮她擦下巴。
外表焦黄的部分是肯定不能给婴儿吃的,司欢取了软绵绵的蛋糕芯喂给蒋枝。
司欢觉得这个半成品不好吃,但小枝儿却吃的津津有味。三下两下咽下了蛋糕后,又张开嘴等爸爸投喂。
“baba”还要吃。
司欢哭笑不得地有拿了一小块给她,“很好吃吗?”
方猗兰也尝了一口儿子亲手做的蛋糕,“你以前吃了不少才会说不好吃,小枝是第一次吃。”
只要是甜食,小孩子都会喜欢。
“是这样吗?”司欢低头轻轻摸了摸女儿的脸,得到了蒋枝灿烂的笑容。
司欢眼眶发酸,今天是他22岁生日,连一向忙于工作的妈妈都回来陪他过生日。
这个本应该高兴的日子,司欢却挤不出一丝笑容。
他的爱人蒋长鲸在前几天出任务时不幸身亡。
“那个丧尸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咬了小蒋的脖子当场就咽气了…对不起。”
爱人的队友在他面前泣不成声的道歉,听到噩耗的那一刻司欢觉得整个世界都失去了颜色。
不敢给小枝儿吃太多,两个大人快速吃完了这个蛋糕。司欢拾干净厨房,熬了一点小米粥和冲了奶粉给她吃。
小孩子吃饱喝足,玩了一会就发困打哈欠。司欢抱着她在客厅里走了几个来回,蒋枝就靠在爸爸怀里睡着了。
女儿果然是贴心的小棉袄,司欢靠在小床边上望着小枝儿酣睡的模样,仔细地帮她盖好小被子才回到客厅里。
“睡着了?”方猗兰带着眼镜在看书。
司欢累极了,嗯了一声趴到沙发上。
母子俩安静了一会,然后方猗兰主动说:“明天我要回去工作了,明天你怎么样,要不要叫袁姨过来一起过来照顾小枝。”
头埋进沙发里,司欢发出的声音也是闷闷的,“我和袁姨说了让她明天过来,我没假了要上班。”
“我知道你心情一下子很难平静下来,但是别带这些负面情绪上班知道吗?”方猗兰劝道。
司欢像咸鱼一样翻了个身,看着天花板发呆,“嗯,我知道。”
方猗兰回去睡觉后,司欢在沙发瘫了一会也回了卧室。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司欢开始害怕晚上自己一个人躺在这张熟悉的双人床上。
而且自从蒋长鲸去世以后,他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晚上睡觉的时间长,他惊醒好几次又昏昏沉沉地睡回去。
第二天想记起昨晚自己梦了什么,脑子却一片空白。
好几天都是这样,司欢渐渐抗拒晚上睡觉。小枝的婴儿床就在他们床边,他看了一会困意袭来,还是忍不住回床上睡觉。
*
司欢走在一片空地上,周围都是断壁残垣,腿不听使唤的往前走。他前面出现了一个人背对着他,那个人的衣服很像蒋长鲸出门前穿的浅灰色恤衫。
“大鲸?”
他们离的很近,司欢按耐着心中的激动跑向了他,一定…一定要是你!
四周忽然蒙上了一层薄雾,司欢跑过去的步伐被迫慢了下来,他看到前面那个人的衣服上染上了一大片的血迹。
“大…大鲸。”
面前的人动作缓慢僵硬地转过脖子,从侧脸一直腐烂撕裂到嘴边,司欢嘴角的笑顿住了,不是蒋长鲸。
是丧尸
司欢脑子还没反应过来,那只原本静止的丧尸突然动了,以一种诡异的姿态向司欢奔过来。
他刚退后一步,准备转身跑的时候,恶心的丧尸已经贴近他的脸。司欢的瞳仁放大,他从来没想过丧尸可以跑的这么快,连眼球都捕捉不到它的动作。
“啊啊啊啊!”
司欢惊醒,发根被冷汗打湿,心脏咚咚咚的剧烈跳动,有种溺水喘不过气的感觉,他已经很久没有接触过丧尸了。
还好,这只是一个梦。
司欢抹掉头上的虚汗,抬头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两点整,他睡了三个小时。
这是第一次他的梦这么清晰,司欢脑子里还记得丧尸那张腐烂的脸,还穿着和蒋长鲸很相似的衣服。
小枝儿还在沉睡中,幸好刚才自己乱叫一通没有吵醒她。
抹掉额头上的虚汗,司欢走到浴室洗了一把脸,镜子里头年轻人的脸有些苍白,眼下挂着淡青青色的黑眼圈。
忽然从外面传来了一阵熟悉的音乐,司欢愣了一下关了水龙头疾步走出去,他手机响了。
末世爆发前手机是人人必备的通讯工具,但在末世后几乎没什么人会再使用它,除了一些政治人物和领导人贵人事忙仍带着手机。
是蒋长鲸不知道从哪里弄回来了两部旧款按键手机,能供通话和短信,上网是不行的。
蒋长鲸出去做任务时会打电话回来报平安,其他的就没有了,也没外人知道他有手机。
谁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呢……
司欢怕吵醒小枝,捂着手机跑到了阳台,想看看来电显示,结果这一看,刚才好不容易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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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冷汗刷的一下又流了下来。
第2章死亡来电(捉虫)
明明是十月秋高气爽的季节,司欢握着手机的手却不自觉的冒出了薄汗。
“不可能…”司欢看着手机光屏幕上的两个字只觉得如坠深窟。
来电者是司欢最熟悉的人,也是这个时候最不可能会出现在屏幕上的名字大鲸。
司欢看到这个名字时,差点就要控制不住把手里的东西扔出去了。
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但手机真实的震动感已然告诉了他这是真的,他的爱人真的打电话回来了…
这算什么?死亡来电?
蒋长鲸那个混蛋已经死了,凉透了。司欢在心里默念着告诉自己,别再作无谓的幻想了,不可能了。
蒋长鲸的手机出任务时都是随身带的,既然他死了,那可能手机被别的人给捡到了。
这个电话是恶作剧,他不会接。
司欢把手机放到洗漱台上,盯着它,直到震动停止来电结束。
对,就是这样不要接。
有耐心你就继续打!
第一通未接来电不过半分钟,那个人又打电话过来了。
三个未接来电,司欢一直没听,对方就一直打过来。
对方的耐心比司欢想象的要好的多,终于在第四次来电时,司欢忍无可忍按下了接听键。他不这样做,对方有可能真的会打一晚上。
“喂,是谁。”司欢强忍着怒气开口,如果对方开口说抱歉,看手机能不能用拨通之类的垃圾话,他绝对会把这里憋的所有气发泄到对方身上。
没人说话。
电话那头安静的可怕,没有任何声音,就好像是连接了另外一个虚无的世界。
“我问你是谁!为什么会”司欢还没说完,对方就咔的一声挂了电话。
他的无名火烧的更旺了,搞什么飞机,打了好几通电话,等他接听了什么话也不说直接挂电话?!
这回,他是真的想扔掉手机。
憋着一股气,司欢冲了一次凉水澡,坐到婴儿床边。刚才小枝儿好像梦呓叫了两声baba,吓得他以为小枝儿又要哭了。
等了一会,蒋枝翻了个身,把手指塞到嘴里又睡着了。
司欢把她的手拿出来平整地放回身体两侧,又给宝宝盖好被子,撑在床头看着小枝儿。
刚出生时才小小一点,又丑又红得跟猴子一样,现在脸都长开了,白白嫩嫩的像棉花团子,小脸轻轻捏一下都会出现一个红印子。
他最高兴的就是女儿像自己多一点,除了鼻子有点像她的蒋爸爸。
司欢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想到了蒋长鲸,鼻头一酸,狠狠地骂了一句:“混蛋蒋长鲸,抛下我们自己走了。”
骂了某人一句后,司欢觉得自己好受一点了,同时又愧疚自己不应该这样骂他,爱人也是为了他们一家人生活过的好些,才会拿命出去搏。
“对不起。”司欢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低声道。
他这几天晚上都会因为想蒋长鲸想的睡不着,怕吵醒女儿只能躲在浴室里偷偷哭。说好今天晚上好好睡觉,不想乱七八糟的事情,自己又食言了。
司欢吸了吸鼻子,迷迷糊糊睡着了,第二天按着生物钟醒了。摸摸眼下没有前几天那么浮肿,他放心地下床给洗漱,待会他还要给全家人做早餐。
照例熬点小米粥加皮蛋和瘦肉,再剪两个太阳蛋,想到母亲上班也挺辛苦的,司欢冲了一杯豆浆给她。
司欢帮小枝儿换尿布的时候动作幅度可能有点大,等自己换好尿布一抬头就对上了宝宝圆滚滚的大眼睛。
蒋枝醒了,刚好这个时候醒了可以喂一顿再出门上班。
“枝枝要喝奶奶吗?”
司欢用背带把孩子背到身前,走去厨房冲了半瓶奶给她抱着喝。
奶粉是司欢去集市里用粮食换的,集市吃的用的什么都有,和末世前一样,只不过钱币已经不是流通的货币。
以物换物,更多的是用粮食来换,什么吃的都可以不局限于大米,只要能填饱肚子就可以了。
看着女儿咬奶嘴开心的样子,司欢叹了一口气,末世爆发之后奶粉厂就停了,集市里有奶粉的人家很少,之前他出去把集市翻了过来,才了这几罐奶粉。
喝完剩下的这些,小枝儿就没有奶喝了。虽然司欢觉得很可惜,但是来照顾蒋枝的袁姨已经觉得司欢的做法够奢侈了。
末世爆发前喝奶粉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末世爆发后母乳断了就是断了,哪还会给小孩子找奶粉。
拌点米水,米浆这样喂下去,谁家的小孩子不是这样过来的,就司欢他们家的,过得忒奢侈。
蒋枝咕噜咕噜的就把奶给喝完了,摇晃空奶瓶啊啊啊地叫唤着,她还没吃饱。
司欢拿了一小碗粥喂她,肉已经煮到糜烂,小枝儿长了几颗牙齿,可以咀嚼一些软烂的食物。
这样混着吃大概持续了几个星期,蒋枝慢慢接受除了奶以外的辅食,还有水果泥。
幸好小枝儿不挑食,什么食物凑到嘴边都会吃下去。
方猗兰吃过早餐后,接受小孙女的喂食任务,慢慢地把碗里的粥全部喂完了。
抱在膝盖上,细细地擦嘴。
司欢请了几天事假,今天要回医院上班,方猗兰担心儿子的情绪也断断续续请了假,研究院事多繁忙,方猗兰大概把大半年的事假都用完了。
袁姨没过一会就提着菜篮子上门了,一家人都要工作,家里的宝宝没人照顾。方猗兰向同事们打听有没有50多岁懂照顾小孩子的人选,还真找到了一个末世前就退休了的袁姨。
这个年纪的人有些尴尬,不像年轻人一样有活力,又没有老的走不动路,只能为了口粮四处奔波找工作。
一家人谨慎地和袁姨相处了几天,发现袁姨人确实不错,而且也会照顾小枝儿。他们才放心把小枝儿交给她带,袁姨开出来的条件也很公道,每个月只要九公斤粗粮。
“袁姨,今天我们上班,宝宝就交给你了。”司欢简单的交代了两句。
袁姨把菜提到厨房里放好,出来抱蒋枝,“放心吧小司,保证照顾的好好的。”
司欢抿嘴笑了一下,在蒋枝柔软的小脸亲了一口,“爸爸要去上班了,宝宝要乖乖听姨姨的话。”
袁姨带着蒋枝的手说:“小枝儿和爸爸说再见,爸爸上班要加油!”
小枝儿望了望门口,又望了望即将要出门的爸爸和奶奶,小嘴马上就撅起来。盈盈的眼睛蒙上一层水雾,向爸爸伸手呀呀呀的叫着。
司欢每次上班前都要经历这么一回,在门关处穿好鞋又返回来,舍不得地捏捏女儿的小肉手:“乖,爸爸晚上就回来。”
说完,狠心的出门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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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一行人坐在车里聊天,队员们七嘴八舌说起早早点完成任务回家。
蒋长鲸愉悦的说:“我们回去那天刚好是我老婆生日,我打算给他一个惊喜。”
新编入队的同伴瑟瑟发抖:立flag了,立flag了!
第3章另一个爸爸呢(捉虫)
司欢请了几天事假处理爱人的身后事,末世里每天人类的数量都在减少,家里人牺牲或者是被丧尸杀害是稀松平常的事情。
即使是这样,没人会多矫情,自己的生活还是要硬着头皮撑下去。
但是有一天这些不幸的事降临到了自己的头上,如果不是母亲和小枝儿陪伴在他身边,司欢差点走不出爱人死亡的阴影。
到了医院,有关系好的同事问自己怎么好几天没有来,“我还以为你不干了。”
司欢摇头解释说:“家里这几天出了点事。”
“我看你脸色不太好,能工作吗?”同事担忧地去茶水间帮他冲了一杯参茶。
“我没问题,待会就好了。”
既然司欢坚持的话,同事也不再说什么,和他比了个加油的姿势去忙了。
他们所在的b市基地在华国范围内规模最大,末世爆发后没多久就有组织性的对抗丧尸,基地建成也没花多长时间。不断吸纳周边地区的生存下来的异能者和普通人差不多百万人口。
基地慢慢在扩张,设施建筑也慢慢的完善。政府鼓励农耕,把地分给没有异能的普通人耕种,不至于让没有异能的人饿死。
种出来的粮食上交一部分,剩下的可以拿去集市兑换物资。末世爆发了两年,b市基地稳定后政府也在努力恢复学校,医院等,招募教师和医生护士还有工人。
司欢是治疗系二级后期的异能者,在基地建立异能医院的时候报名考了进来。他的等级在医院里实力排的靠前,毕竟医院里最高的治疗系异能者也不过三级后期。
司欢半个月前就卡在了三级突破口,无论自己怎么努力始终都突破不到三级。当初自己从一级巅峰进阶到二级是生小枝儿的时候,难道是缺少机遇?
他的异能属于特殊异能种类,升级比普通异能和五行异能困难。但特殊异能发挥的作用是同等级异能比不上的。
比如现在他二级后期的治疗异能,已经可以在十分钟之内治疗十厘米长,两厘米深范围的伤口。只要司欢动用异能,伤者的伤口表面恢复如初。
每五百个异能者才会出现一个治疗系的,可想而知治疗系异能有多抢手。听说基地里最厉害的治愈系异能是三级后期,已经可以深入皮肤里面治疗人体的经络和骨头。
更有传闻,治愈系异能到了一定的巅峰等级说不定可以起死回生。
平常来异能医院看病的病人不多,司欢坐诊非常轻松,多数病人都是看小病,少数是异能佣兵出任务时受的伤,而队里又没有治愈系异能者,就只能外面草草包扎了回来基地再看。
如果要开刀做身体大手术之类的,还是要走三甲医院,毕竟他们这里治标不治本。
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司欢回来上班的第一天,一直有病人在排号。
使用异能差不多有七个小时,司欢累的连去茶水间倒水的力气都没有。五点半看完最后一个病人,他终于结束了今天的工作。
神处于紧绷的状态,司欢今天没力气去想蒋长鲸,只想像咸鱼一样偷闲和躺尸。
妈妈一到周五都在生物研究院不回家,家里只剩下自己和小枝儿相依为命,想到这里司欢叹了一声。
袁姨在厨房里做晚饭,司欢只有在回到家里的时候才能卸掉身上的伪装,真正的轻松一回。
蒋枝等了一天终于等到爸爸下班,踩着会咯吱咯吱响的bb鞋从小房间里踉踉跄跄地走出来。
“baba”小家伙的高兴全部写在了脸上。
司欢扶住了差点摔倒的小枝儿,一把抱在了手臂上和自己平高。
“枝枝今天在家乖不乖?”
蒋枝不会说完整的词,嘴里含糊的吐了两声听不懂的声调表示回应,圆溜溜的眼睛看了看司欢背后的门,问:“dababa?”
一个爸爸回来了,另外一个爸爸呢?
虽然蒋枝说不出来,
但她知道自己好久都没有看到另外一个爸爸了。那个高一点的爸爸呢?
司欢马上意识到女儿是在问蒋长鲸去哪了,有时候蒋长鲸没有外出任务的时候就在基地里待着,回家时间和自己是前后脚。
司欢到家没几分钟,蒋长鲸一准按时回家。
小枝儿看习惯了自己俩爸爸一同回家的场景,她好几天没看到另外一个爸爸。
来了,司欢猜测宝宝长大以后必会问的两个问题,为什么我有两个爸爸?为什么现在我只有一个爸爸?
虽然小枝儿还小,不会问为什么别人是爸爸妈妈,我是两个爸爸这个深奥的问题。
司欢只能骗蒋枝说:“大爸爸出差了,过几天他就回来了。”
十个月大的蒋枝可听不懂爸爸说的出差是什么意思,没有见到大爸爸她就哭。
小孩子的泪腺极其发达,司欢已经见识过很多次,前一秒还高高兴兴的,后一秒莫名其妙就哭了。
更何况是不见了一个爸爸。
没到一会功夫,蒋枝已经嚎起来了,泪珠大颗大颗地从眼睛里涌出来。小脸憋的通红,一声声细微的抽噎好像刀子一样戳进司欢的心脏,疼的没办法呼吸。
司欢一直认为两个爸爸宝宝是更喜欢蒋长鲸的,蒋长鲸照顾孩子和陪孩子玩都有一手,尤其是在逗孩子玩的这一方面,甚至他怀疑蒋长鲸是不是去哪取经了。
“小时候没有人会做鬼脸逗我,我希望宝宝能弥补我的遗憾。”蒋长鲸当时是这样回答。
司欢怎么哄都不管用,小枝儿停不住哭腔,被这样子的氛围感染得他鼻子也发酸。
袁姨也擦干净手出来接过小枝儿哄,“怎么突然哭的这么厉害?刚喂完奶啊。”
“给她一点吃的含在嘴里吧,她哭会就不哭了。”司欢知道女儿的性子,没人理她的话哭一会就不哭了,多人围着反而会惯着她。
袁姨把蒋枝抱进厨房里,让她转移一下别的注意力。
咚咚咚有人敲门。
司欢拾了一下情绪去开门,门外站着两个男人,是蒋长鲸的队友。
上次过来通知消息的也是这两个人,一个三十多岁另外一个比较年轻看起来二十出头。司欢去家属签字盖章时也是他们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