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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鬼异闻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小酱油君
梅瑾行脑子慢慢清明,疼痛散去,人却气喘如牛,用涣散的目光茫茫不知看哪里。
这边的中年男人接过婢女手中壮大了一倍的虫子,又开始问:“穆少何让你做了什么?”
梅瑾行一点都没有张嘴的欲`望,却听到一个尖细的声音回答:“洗衣做饭,端茶递水。”
梅瑾行猛地转眼过去。
中年男人皱眉,又不紧不慢:“今年多大?”
尖细的声音竟然是从虫子身上发出的:“还有两个月便满十八。”
“这是什么?”梅瑾行惊恐大喊。
中年男子不理不睬,继续问:“穆少何对你干了什么?”
那声音停顿一下后,说:“他亲我。”
“哦?”中年男子似笑非笑,“看来你们关系不一般,那最后一个问题你应该知道。”
梅瑾行双目圆睁,表情狰狞:“等等!你………呜呜……”
嘴巴被婢女捂住。
“穆少何在哪里?”
“东街巷子,扮作乞丐。”
没有感情的声音回响在梅瑾行耳边。
他想到那天在肮脏的巷子里,他对穆少何说,他想帮忙。
现在看来,自己真的,就是一个害人。
一次又一次,害人不浅。
伴随着中年男人得意的笑声,梅瑾行无力地闭上眼。
☆、第十七章:出逃
中年男人离开后的数日里,梅瑾行依旧维持着不能动的状态,虽然没有人来取血了,但他脸上苍白白未散。他把床顶雕花纹理、床边流苏数了无数遍,眼神忽空忽散,到了后来,干脆眼睛也不怎么睁了,像一具美丽的空壳。
一次,喂粥的家仆端着空碗要走时,忽然听到床上的人喃喃:“你能和我说说话吗?”
家仆是个十几岁的少年,虎头虎脑,这是他第一次到这里,见到床上的人年纪和他一般大,眉间郁结不化,不禁心生怜悯:“你说吧。”
梅瑾行闻言,睁开眼睛,眸里波澜不惊,像一潭很深的泉水,要将人吸进去。家仆望着他,心想这个人真好看,闭着眼好看,打开眼睛更好看。
“之前的那个老伯怎么不来了?”梅瑾行说话轻轻柔柔。
家仆挠了挠后脑勺,把碗放到一旁的桌上,说:“最近府里要忙几天后的就任礼,管家没空就叫我来了。”
梅瑾行没说话了。
家仆看到他面无表情,不知为何有点结巴:“你、你怎么不说话了?”
梅瑾行:“现在府里一定很多人进进出出吧。”
“是啊。”家仆对他的话表示不解。
梅瑾行带有憧憬:“我可以趁乱逃出去!”
家仆使劲摇头:“那可不成。而且你逃不掉的:”
梅瑾行眼光暗淡:“你不能帮帮我吗?”
家仆说不可以。
“别看我傻乎乎的样子,就想来蒙骗我救你。”家仆看上去老实憨厚,小心思却不少,不然也不会诓得管家把这么重要的活儿给了他,趁机偷懒。
梅瑾行的眼角忽地淌下一滴泪来,神色凄怆:“那我不如死了快活。”
家仆坐到他床边,很大胆地用手摸上他的眼,手上湿湿的,热热的。
“别哭,接下来每天我都会来陪你说说话的。”家仆的手沿着梅瑾行的侧脸滑下。
梅瑾行泪眼朦胧:“我不要你陪。”
家仆有点着迷手下皮肤的触感,口舌干燥,心不在焉:“为什么不用我陪你?”
“因为我要走了。”
话音刚落,被美色所惑的家仆眼睛一翻,躺倒在梅瑾行身上。
梅瑾行伸手将人推开,红色的小蛇从家仆衣领爬出来就要往梅瑾行身上钻,吓得梅瑾行连连摆手:“血龙,千万别来我身上,我怕蛇。”
原本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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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致勃勃的血龙整条蛇焉了下来。
白雪从床后面跳出来,欢乐地拍了拍翅膀。
梅瑾行擦了擦眼角的泪:“刚刚你往我身上钻,吓得我流眼泪了。”
血龙默默地爬到地上。
梅瑾行手脚还是软软的,他觉着自己对救命恩蛇十分残忍,过意不去,又不敢碰他,这时候白雪飞到地面上,将翅膀摊开,碰到地面,朝血龙叫了几声。
血龙弯弯曲曲,爬到白雪的背上,沿着它的身子,盘了一个环。多亏血龙小,白雪背着也不劲。
梅瑾行松了一口气,说:“走吧。”
一鸟一蛇同时歪了歪小脑袋。
梅瑾行愣了一下。看到血龙,就知道穆少何来了。
梅瑾行缓缓吐了一口气。他不能再拖后腿了。
“我们出府。”
☆、第十八章:夜色深处(1)
高家家主高子希为感恩国君之赏识,为城中乞丐发放食物,已三日有余。朝中有人对此嗤之以鼻,有不屑一顾。
不过这次善举为在昌乐低调无名的高家,得到了许多关注。
这日,高家更是广开府门,请了十几名身体健实的乞丐,付酬劳让他们帮忙布置几日后的国师府宴。
百姓都说,高家大善,与那高高在上的穆家格外不同。
梅瑾行在白雪的带领下,一路平安,逃出高府,在昌乐城中,便听到了这样的消息。
他匆忙的脚步一顿,未停,往城门去,径直出城后,只见原本生意盎然的田地,如今唯剩茫茫一片焦土。
为防止人死后体内的地龙逃走,监察司一把火将这里焚了个干净。
梅瑾行浑身疲惫,转头四顾,却是心头茫然,不知去往哪里。
停在矮木桩上的白雪忽然惊叫一声,只见盘在白雪身上的血龙仰头张嘴,低头凶狠地咬在白雪身上,白雪抖身,把血龙甩下去。
梅瑾行惊:“怎么了?”要上前,却见地上扭曲的血龙身体暴长,不断伸长拉扯,长至一米,成了大蛇。
梅瑾行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血龙在地上飞速滑行,很快不见踪影。
他惊跳的心放下后,立即和白雪四处寻找,没能找到它。
等到夕阳西下,橘色的光芒在大地上印下痕迹,与焦土汇成最后的华宴,很快便要消失不见。
梅瑾行在这个黑夜将临的时刻,偷偷摸回昌乐城。却发现此时城内戒严,街上空荡荡的,百姓门户紧闭,梅瑾行见还有一个小贩在慌乱东西,忙上去问发生什么。
小贩脸色不好:“一炷香前,城西的高家突然发出巨大的声响,竟是邪祟爆发,幸好监察司一直在外巡查,及时过去驱除。快回家躲着吧,谁知有没有其他东西跑到城里了。”
小贩说完便跑了。
梅瑾行心里不安浓重,眼角瞄到斜方走来一队官兵,连忙蹲下藏在角落。他们走后,梅瑾行按着回忆,七拐八拐回到高府。高府静悄悄的,门口站了一排红衣监察司。
梅瑾行担心身为蛊鸟的白雪会被监察司发现,把它放进衣服里,一个小脑袋从衣襟里钻出来,轻轻的叽了一声,梅瑾行点了一下它的头,示意它别出声。
不远处,梁恒站在利落打扮的监察司面前,一身儒衣,声音平静,语气里却是不容置疑的命令:“正门、三个偏门已有人把守,他们在里面插翅难逃。现在你们进去,把高家家主高子希带出来。”
“是!”
梁恒顿了顿,又道:“同时国君下了一道令,见到穆家穆少何,”他闭眼,又睁开,“杀无赦。”
三个字,妄若诛心。
梅瑾行心惊,紧紧抿着嘴,不动声色地绕到自己逃跑的那个小洞,钻进去。
他沿着花园走,发现这里的婢女小厮全倒在地上,身上黑气环绕,隐有死像浮现。
低级邪祟附体,一般要人性命。
梅瑾行想着监察司就要来了,他们还能撑一会儿,不敢多做停留,悄声离去。
他躲躲藏藏,要避开监察司又要小心躲在暗处的邪祟鬼怪,同时注意穆少何的踪迹,要不是白雪在一旁帮忙提醒,有几次他差点被监察司发现。就这么兜兜转转,梅瑾行竟真的安然无恙,在高府寻来觅去,却没找到人。
监察司除了救出一干婢女小厮人等,也没发现高子希和穆少何。
月亮爬到天中,焦虑渐起。
梅瑾行已经把高府内外翻了几遍,如今站在一池塘边,隔着一个大院,不远处是监察司的动静。
白雪从他怀里出来,扑着翅膀,急急叫唤,意思是让他快离开,这里很危险。
梅瑾行正站在一池塘边,望着水中的月光,出神。
思绪万千,又想到,也是一个月光皎洁的夜,穆少何带他去了江边,问他知道术士是做什么的。
那天白日,梅瑾行被穆少何用几条五斑斓的蛇作弄了一番,有点小忧伤,无心回答了三个字养蛊的。
穆少何摇头:“看来你对术士还不了解。”
梅瑾行跟着摇头,又点头,也不知自己在干什么,感觉眼前晃来晃去,都有蛇的重影。
穆少何说,术士指懂阴阳风水术、擅于养蛊之人。
“你除了要懂蛊,也要知道什么是阴阳风水。”
梅瑾行现在想来,当时穆少何已经知道他在偷看他的书了。或者说,那些书就是他故意放在明显的地方,等着梅瑾行去看。
“所谓阴阳风水,是用万事万物间产生的影响,八卦方位的流动,天时地利人和,以及神物加持,形成的一种阵法。”
梅瑾行第一次听,不禁认真起来。
“比如万赏会,便是用秘法,将入口与出口牵引,形成水中月、镜中花………”
回忆逐渐远去,梅瑾行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对白雪说:“你先离开我身上,我想试试………”
白雪不挪窝,啾了一声。
梅瑾行明白了,微微一笑,下一刻,他朝着水中月光倒影跃去。
浮沫翻涌,水未近身,梅瑾行睁开眼睛时,已经到了其他地方。
梅瑾行心里一喜,见到这里楼阁层叠致,红灯笼悬挂,不是万赏会又是哪儿呢?
白雪从他怀里出来,有点焦急地叫了几声,往一个方向飞,梅瑾行急忙跟上。
随着视野开阔,他来到一块空旷的庭院。
这里残烟未散,有两人,一站一跪,其中背对着他的,那个颀长的身影,正是穆少何。
穆少何背着手,围着狼狈的高子希,慢悠悠走着,巨大的血龙在一旁,死死咬住一只灰扑扑的小兽,
“穆元青一定没想到,十三岁离家,十年漂泊在外的儿子,术法竟然比他还高?”高子希说一句话,便咳几声,脓血堵在喉咙里,有点含糊不清。




山鬼异闻录 分卷阅读34
穆少何冰冷的声音响起:“十年前,是你做的吗?”
高子希扯了一下嘴角,冷哼:“十年前,穆元青把我的引虫蛊据为己有,我不过是从他那里拿了一点代价,有问题吗?”
穆少何用力一脚把人踹倒,高子希闷哼,在地上像一条软趴趴的虫。
他嗬嗬直笑:“你娘又不是我杀的,是你爹杀的。”高子希往前爬,仰头,用恶毒的眼光盯着这个高大的男人。
“早知道应该把你和你娘一起,做成引虫蛊,在地下相亲相爱……”
穆少何踩住高子希的胸口,重重碾了碾,高子希被激得猛吐一口血。
“我劝你别乱说话激怒我,”穆少何面无表情,“不想死的话。”
高子希笑:“你不敢杀我,是怕我体内的东西。”
穆少何转身,躲在一旁的梅瑾行看到他阴冷的眼神,莫名心惊。
穆少何神情未变,蹲下来,从身上掏出一把闪着冷光的锋利小刀,在手上翻转。
“你里面藏了什么?”穆少何把刀插进高子希肚子里,搅了搅,血肉搅拌的声音回荡在夜色里,而高子希睁着眼睛,死死抿着嘴,没有发出哀嚎。
“我会怕什么?”穆少何把刀拽出来,毫不犹疑刺进他的眼睛里,高子希哀嚎,在地上挣扎不休,被穆少何制住,手腕一翻,刀起,高子希一只眼睛成了血窟窿,刀再下,落到其他地方,闷闷的声音,混着血流,高子希微张嘴巴,浑身稀烂,嘴里发出微弱的声音:“你要杀我……你会后悔的……”
穆少何手上动作不停,血流了一地,像开了一丛丛艳丽的牡丹,他眼中的嗜血之意上涌,一字一句说:“我不是穆元青那个没用的的男人,我要你死,你就得死,还要慢慢死,死得痛苦,让我开心,不然,我一个不满意,就跑去找你那几个儿子玩。”
高子希眼睛上翻。
穆少何一边挑着他的手筋,一边说:“我知道你练成一种蛊,据说是无法杀死也无法取出的蛊虫,你想用在我身上?”
他发出低沉的笑声:“浪小乞丐的血,就做出这种东西,我来找找它躲在你身上哪个地方……”
一旁的血龙张开血盆大嘴,把小兽吞进去。
梅瑾行一直站在不远的地方,呆呆地望着月光下的虐杀。
血龙盘在一边,消化肚子里的东西。
这时的高子希没办法说话了,穆少何从他脚腕里,挖出指甲大、蠕动的白色蛊虫,他用刀挑起它,微微一笑,然后塞进高子希的嘴里。
“你好好享用。”穆少何看着这条蛊虫钻进去了,起身前看到高子希脸上诡异的笑。
穆少何神色未变转身,对上梅瑾行那双复杂的眼睛。
他的瞳孔微微紧缩,很快便将这一丝变化起来。
梅瑾行走到他身边,呐呐道:“你没事吧。”
穆少何两双手都是血,衣服上也是斑斑血迹,他见到梅瑾行后,声音波澜无奇:“你还没走?”
“我………”梅瑾行不知说什么好,方才他隐约听到他们的话,知道这个高子希是他的杀母仇人。
穆少何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心脏猛跳,四周似乎寂静了,风也缠绵,月也缠绵,他无法抑制自己,猛地抱住梅瑾行。
梅瑾行愣了一下,血味扑面而来。
“你回来有用吗?还是贪恋我的庇护?”这声音像蛇,钻进梅瑾行的耳朵,顺着四肢百骨,浸了他一身凉。
“没,我就是……”
穆少何盯着近在咫尺的耳朵,不由自主地舔了一下,梅瑾行挣开怀抱,捂住耳朵,目里有惊吓,说:“我只是担心你。”
穆少何意味不明地看着他,眼神像野兽。
梅瑾行后退了一步。
穆少何眼睛慢慢变红,跟着走了一步。
血龙竖直了身体。
“穆大人?”梅瑾行望着穆少何似有癫狂的表情,觉得不对劲。
穆少何露出一个如沐春风的笑,跟以往无异,梅瑾行一口气还没松好,猛一阵颠倒,人已被推倒在地。
“你……”话未出口,穆少何的脸紧追而下,堵住梅瑾行的嘴巴。
“呜呜呜………”梅瑾行推拒的手被穆少何掐住手腕,抓着压到头顶,一手制住,一手去脱他的衣服。
白雪飞来救主,被一条蛇尾打落在地,卷住。白雪发出愤恨的叫声,血龙充耳不闻,绕了几圈将它盘结实了。
梅瑾行嘴巴被咬,痛得他微微张嘴,一条舌头便趁机灵巧地钻进来,在口腔四壁扫荡,凶狠又野蛮,不断退避的舌头被勾住,在里头交缠不休。
梅瑾行没想到穆少何的力气那么大,他提腿要踢,被穆少何用腿压住,衣服被扯得七零八落,那只修长的手像一条滑腻的蛇,咬住一点粉,轻拢慢捻,用力揉搓,接着又从那里滑行而下,一路又揉又掐,留下青青紫紫的痕迹后,钻进下面,握住那处,肆意把玩。
梅瑾行嘴里一直发出啧啧作响的水声,一张脸通红,眼泪要落不落,穆少何看呆了,放开撕咬许久的舌头,吻上他的眼睛。
梅瑾行终于得到喘息,失声大喊:“放开我!穆少何!啊”
穆少何不住亲吻他的眼,轻咬鼻尖,接着又在他脖子上重重咬了一口,留下渗血的牙印。
一旁的高子希发出诡异的笑:“这就是你藏起来的欲`望吗,咯咯咯………”
梅瑾行见穆少何理智全无,像一头发情的野兽,怒问:“你对他做了什么?”
“用你的血做了两种蛊,最厉害的,便是这四绝蛊。”
梅瑾行感觉到那探到身后的手,浑身直冒冷汗:“那是什么?”
“四重境界,第一重,失智,”高子希眼神一片灰败,“你让他做了,那蛊就会爬到你身上哦……嘻嘻嘻……那可不行,所以………快跑吧!”
他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放出最后一条蛊虫,这条蜈蚣飞速爬行过去,血龙还在消化蛊兽,穆少何只能回身对付,梅瑾行失了钳制,忙不迭起身逃跑。
穆少何杀了蜈蚣,也不着急,慢慢跟着他,一起进了夜色最深处。
一场狩猎,开始了。
☆、第十九章:夜色深处(2)
沉夜,淡月。
红烛摇曳,灯笼点缀弯弯曲曲的石板路,脚步声响,回荡在百花丛里。
梅瑾行躲入一间楼阁偏屋,隔着窗,蹲身,轻喘。屋外的声响离这里越来越近,他轻巧地从另一边的窗翻出去,沿着漆黑的角落行走,融入夜色里,离了一段距离后,便跑起来。
他绕了一个圈,又回到那处空旷的庭院。血龙和白雪不见踪影,只剩下趴在地上的高子希。
高子希胸膛气息微弱,浑身是血,在地上像一件破烂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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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瑾行到他面前,低声喝道:“你刚刚说的四绝蛊,是什么?”
高子希已是强弩之末,听到有人问他四绝蛊,他掀起完好的左眼皮,暗淡的眼里忽涌亮光,强撑一口气跟梅瑾行解释自己研制的蛊,语气满满的得意与自豪。
高子希用辟血人的血,炼成了一直以来毫无进展的四绝蛊。中了四绝蛊,人失去理智,带着执念去完成内心深处的渴望;第二层,身体渐虚,人变得嗜睡、畏寒;直到一睡不起,便进入第三层,失神失智,嗜血食肉………
“等杀……够九千九百……生灵,脱人成鬼……”高子希露出满口的血,面目狰狞,“形灭……神存……永生永世……不得安宁!”
梅瑾行不敢置信:“你为什么要做出这种邪恶的东西?”
高子希喉咙里发出咯咯咯的声音。
“世……人皆知术士家族世代传承………不管有无天分,努不努力,都有荣誉加身……却不知……从底层爬山来的人,要……用多少努力……都换不来他人的赞赏与钦佩………”
“自己的东西被身居高位的人窃取了都………不能为自己分辩……咳咳……”
高子希的左眼淌下一滴泪来,与血融在一起,那点脆弱很快消失不见,他咬牙切齿:“好不……容易走到今天……我就要得到……我要的………现在………我恨他!我恨他!”
这一声用力的撕喊耗尽他仅剩的生病,语气衰弱,喃喃细语,梅瑾行心情复杂,但想到穆少何的状况,怕遗漏重要信息,忙靠近他,却听高子希几乎是气音道:“除了四绝蛊……还……还有……一念深………”
“你……你知道为什……么它入体永不能取出吗……咳咳……因为……被它入身者……立即暴毙……所以……”高子希张开嘴巴,在他口中孵化好的一念深飞出,直扑梅瑾行面门,梅瑾行目光急缩,但一直有防备,急退同时用手挡住,那一念深竟用口器戳破他的皮肤,把头钻进去。
“你死了我就……”
成功二字未出口,高子希停止了呼吸。
梅瑾行只觉手臂微痛,猛地将要往里继续塞身子的一念深掐住,甩到地上,一脚踩下去,直接扁了。
看来是未完全成功的蛊。
梅瑾行松了一口气,转身,对上了似笑非笑的穆少何。
“抓到你了。”
穆少何动作与常人无益,眼底却泛着一股黑气,大踏步朝梅瑾行而来,揽住他的腰低头就要亲,梅瑾行偏头躲开。
穆少何按住他的头,对着嘴堵上去,掠夺呼吸,又舔又咬,狂乱中带着急切。
梅瑾行重重咬下唇里的舌头,穆少何后撤,两人嘴唇染血,银丝相牵,情`色无边。
穆少何眼神一暗,想再用武力镇压,梅瑾行低眉顺目,低声:“换一个地方。”
穆少何听了,露出一个邪邪的笑,咬上梅瑾行的耳朵,舌头伸进去,不断舔舐,梅瑾行惊喘推脱。
“好啊。”穆少何的声音似乎随着耳边的热度钻进去,他把人打横一抱,进了最近的一间屋,将他扔到床后,欺身而上。
...........
夜更浓时,房内绮音未消。
...........
又深又重,花叶颤动。
穆少何快意驰骋,眼里狂乱不减。
当他到达快乐顶峰时,身下的人终于睁开眼睛。
那眸子如破碎的星空,失神,迷茫。
穆少何心里猛被刺痛,失去的理智渐回。
“梅瑾行……”穆少何忙分开,第一次叫了他的全名,神情凄怆,满目疮痍,伸手想碰,又缩回去,人似乎已经傻了。
梅瑾行扯了一个难过笑,声音沙哑:“你恢复正常了……”
记忆慢慢归拢,穆少何顾不得其他,握住他的手,一探。
体内果然有蛊虫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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