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鬼异闻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小酱油君
梅瑾行打了一个哈欠:“你怎么没事。”
谷迟眼神闪过一丝温柔:“或许绣禾她还认得我,每次都没有伤害我……”
穆少何见梅瑾行又开始犯困,打断:“这是不可能的,成为引虫蛊,再无人性。”
谷迟没说话。
穆少何听了这个官员作死的事情后,被这个破城搅得心情很差,只想着赶紧破了阵法带梅瑾行走:“你带我去这城最高的楼、阳气最盛的城门、阴气最重的井…….”
谷迟对术法有大概的了解:“你不救城中百姓?”
穆少何从马车里拿了一壶水,拧开,递给梅瑾行:“我带你出去,你去找监察司吧。”
梅瑾行知道穆少何心里焦急,对他的决定没有说什么,乖乖将水喝了。
谷迟坚定:“你不救出百姓,我不会带你去这几个地方的。”
穆少何一眼看穿他的想法,嗤笑:“你想救的是那引虫蛊吧。”
梅瑾行眼皮合上又睁开,背过身偷偷打了个哈欠,伸手在腿上重重拧了一下。
谷迟:“对。你救还是不救。等你自己找到那几个地方,天也黑了,绣禾也会出来。”说着望了一眼梅瑾行,继续道:“你有自保的本事,却未必能顾得上其他人。”
穆少何没说话,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梅瑾行望着谷迟说:“你还隐瞒了一些事情。”
谷迟面不改色:“什么意思?”
梅瑾行又不吭声了。
一旁的穆少何见天色确实不早了,最后答应帮他抓住引虫蛊。
☆、第三十九章:绣禾(2)
谷迟在前面带路,梅瑾行与穆少何在后面跟着。
“你有办法把那位绣禾姑娘变回人吗?”梅瑾行悄悄道。
穆少何有点出乎意料:“原来我家瑾行那么善良。”
梅瑾行边说边望四周,不接茬,执着追问:“行吗?”
穆少何:“不行。”
梅瑾行听了,一丝失落之色闪过,穆少何接着道:“以前我不行,现在可以一试。”
前方的谷迟停在一处恢弘的府宅前,说到了。两人没有再说下去。穆少何上前,推开沉重的暗红色大门,随着门缓缓开启,一个巨大的坑洞出现在他们面前。
谷迟带着怀念之色说:“绣禾以前一直想要那么大的家。”
穆少何望了望深不见底的洞口,嘱咐梅瑾行:“你在这里等我半炷香的时辰,我去去就回。”
语气平淡得像是去散个步那般简单。
梅瑾行知道自己是个拖油瓶,没想着跟着去,说:“你万事小心,有不妥立即离开。”
穆少何见他担心的模样,没忍住刮了一下他的鼻子,接着望了望天边的太阳,此时已经过了中午,它正慢慢往西偏移。
谷迟走到穆少何身边,挽起袖子,弯腰想率先下去,一旁看着他们的梅瑾行说:“下面危险重重,你和我在上面等吧。”
谷迟眼皮都不想抬一下,猜到梅瑾行的心思:“你怕我害他?”
穆少何停在边缘,乐了:“我还不把他放在眼里。”
梅瑾行笑:“我只是想着,即使你比普通人要强壮一些,总归不会术法,对这类东西,也并不在行,怕你下去拖后腿罢了。”
穆少何缓缓摇头:“他得跟我去,我不认路。”
梅瑾行非常难得地不依不饶,话是对谷迟说的,眼睛却盯着穆少何:“若是救回绣禾姑娘,你却死在里面了,她该多伤心。”
穆少何作伤心状:“你对我都没有那么关心。”
梅瑾行顺毛:“因为我相信你的实力啊。”
谷迟不同意。
穆少何听了梅瑾行的话,开心了:“算了,怕你碍手碍脚,你还是待在上面吧。”
谷迟朝这两人来回看了几眼,想着有求于人,只能听穆少何的话,说:“不要伤害她,把她抓住就行了。”
穆少何随性摆手,沿着洞穴边缘攀了下去。
梅瑾行倚在门前的柱子上,见穆少何消失在漆黑的深洞里,拿出木哨子吹,不一会儿,白雪便不知从哪里冒出来。那叫声咯咯咯,不知在模仿哪儿见到的鸡。
谷迟腰背笔直,站在门边:“千魂鸟竟然在你这里。”
梅瑾行没理他,望着白雪说:“白雪,把附近的血龙揪出来。”
白雪蹦了蹦,左转转,右飞飞,非常利落地将缩在角落想隐藏自己的血龙衔出来,血龙不断扭动,梅瑾行不敢靠血龙太近,对白雪说:“你带着它下去找穆少何。”
白雪迟疑。
“我不用你们保护,”见白雪还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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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梅瑾行吓它:“你们不去,穆少何就要被怪物吃了。”
白雪不知想了什么可怕的场景,抖了抖,脖子上的毛都炸开,带着血龙飞下去。
穆少何踩到潮湿的泥土上,点着一根火折子,在微光下,只见前边有能容纳一人通过的狭窄土道,他走了一会儿,土道渐渐变得宽敞,最后形成一个椭圆形的空地,他踏上空地,在他面前,七个黑黝黝的洞口对着他,寂静中,无数沉重的呼吸声从洞里传来,四面八方,诡异莫名。
穆少何没有思考该往哪里走,蹲下来,细细查看地上松散的土地。
穆少何笑:“你要藏在下面多久?”
话音刚落,土里猛地伸出一只手拽住他的脚。
谷迟望着梅瑾行的举动:“你不怕我害你?”
梅瑾行坐在台阶上,实话实说:“怕。”他挑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着,开口:“但你为什么要害我?”
谷迟不喜欢梅瑾行,所以懒得理他,扭头,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下面。
“你跟我们讲,你过去几个月的经历,在一些细节上都会说清楚,比如第一次是怎么从大牢里逃出来的、怎么打伤监察司救出绣禾的………”梅瑾行打了哈欠,眼泪沾在眼角,他用袖子擦了擦,强撑神,“但你为什么将出狱这件事,一笔带过呢?赦令是什么赦令?谁放你出来的?还是说,有谁救了你?”
梅瑾行托着下巴,眼睛如利刃射向他:“刚刚你为什么只谈将绣禾抓住,却不问穆少何能不能将她变回人呢?还是说你有其他办法救她?”
谷迟面的梅瑾行连番询问,面无表情:“这很重要吗?”
梅瑾行:“当然。”
谷迟:“为什么?
梅瑾行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说了一个不相干的事情:“蛊是很神奇的东西。你懂蛊吗?”
见谷迟不回答,他继续往下说:“我曾经在书上看过,有的蛊能让人假死,或者死而复生。”
谷迟终于转过脸看他。
“你就回答我一个问题,”梅瑾行十分认真地观察他的表情,“是高子希救你出来的吗?”
☆、第四十章:绣禾(3)
谷迟面对梅瑾行的质问,脸色不变:“不是高子希。”
梅瑾行:“那是谁?”
“监察司里的术士都在同一时间被放。至于是谁的命令,你问我,我问谁去?”
谷迟说完后,见梅瑾行疑虑不消,板着脸继续说:“至于救绣禾的方法,若我一下子开口求那么多件事,按照穆少何的脾气,反而可能会让他觉得麻烦,连进去地下都不愿意。”
梅瑾行想,穆少何还真有可能这么做,瞄了他一眼:“你对他还挺了解的。”
谷迟不在意:“猜的,看得出他很赶时间。”
梅瑾行知道穆少何在赶什么。话说到这里,两个人便各怀心事,沉默地守在一方。
梅瑾行哈欠连天。到后来掐大腿也没能缓解睡意,他不知从哪里摸了一枚针,扎在左手臂上,见没有什么感觉,又将针往下压,在肉里旋转一番,鲜红的血像颗小红豆悬在那里,四周的皮肉像绽放了一朵小花。梅瑾行额上有细汗,右手有点抖地将袖子放下,抬头看天空,没有再打哈欠了。
谷迟对他自残的行为不置可否,靠在墙边,出神。
竹林居士刚醒来时,眼不能明,口不能鸣,全身无法动弹。
黑暗中,车轮子滚动的声音传入耳中。
有时候经过不平的地方,左晃右晃,他会撞到木板。他猜测自己被困在一个箱子里。有时他能听到外面的人在隐隐约约说些什么,可惜总不分明。过了几日,他被拽出去,扔进一个潮湿的地牢里。随着知觉回到身上,他发现周围也囚禁了许多与他一样的术士。竹林居士隐居多年,虽然对如今时局有一定的消息来源,但总归不甚清晰,在与其他人的交谈中,知道国君除了不断抓拿隐藏的术士,还将原本关押在乐昌监察司的术士放走,派人跟踪他们。
竹林居士:“跟踪他们是为什么?”
一名一直缩在角落的男人突然开口:“他们跟着你,就为了寻出你危害荆南的证据。”
竹林居士好笑:“危害荆南?。”
那个男人冷笑,将自己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说了。这名男子便是当初昌乐监察司放走的术士之一,他得到自由后,欣喜若狂,再也不愿留在这个是非之地,谁知他经过一个村庄时,忽遇活尸,接着监察司出现,以召唤邪祟杀害百姓为由,将他擒下。
竹林居士听到这,再联想到国君的动作,眉头紧皱。
男人的声音沙哑又无助:“他们是铁了心,要杀光术士。”
将邪祟、恶蛊统统嫁祸给术士,国君便有充足的理由,将他们诛杀。
地牢里大家死气沉沉。
竹林居士想到什么,发出疑问:“这说不通。若是为了栽赃陷害,何必将你们放出来?是非黑白,只要朝廷一张告示,昭告天下,普通百姓并不会为了这个而心生不满。”
“他们放走我们,还有一个原因,”另外一个苍老的声音说,看来他也是被放的术士“他们要借着四散的术士,找一个人。”
“什么人?”
那个男人接着念了一首诗:“百年伐辟血,城下聚全师。无人窥清明,术士识残脉。”
这首四句诗,讲的是百年前,为了争夺辟血人,术士们倾巢出动的事件。那位辟血人也是一名术士,带着自己的妻子一路逃亡,最后在荆南与北淮交界的莽莽山麓上,跳崖身亡。但因没能找到尸体,所以也有传言他并未死去,被人囚禁了。也有人说他顺利逃脱,隐居北淮。各种说法都有,但自从这件事后,辟血人便消失在世间。因为这名术士是当时最后一个辟血人。
“国君要抓辟血人做什么?他若要除掉术士,辟血人便没用了…….”
在众人还想探讨下去时,牢门开了。竹林居士看到来人穿的不是监察司耀眼的红衣,而是融入黑暗的黑衣,一个个劲装打扮,额上绑着玄色布带。他们进来后,将竹林居士拖出去,扔到一名身穿便服的男人身前。
“这便是穆少何的师兄?”男人说话斯斯文文,话中的内容却让他不寒而栗。
竹林居士怒道:“你想做什么?用我引出穆少何吗?”
男人摇头:“不用,我们已经知道他在哪里了,以及他身边的那个小厮。”
竹林居士心里一寒。
一名暗卫从外面进来,单膝跪地,拱手道:“梁大人,刚刚飞鹰传书说,穆少何进了引虫蛊的洞穴。飞鹰询问是否要抓住落单的辟血人?”
梁恒命人绑上竹林居士:“不用,我们现在启程过去。”
暗卫迟疑:“即使现在快马加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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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两日才能到,况且他们也不会在那里待那么久。”
梁恒摸了摸胡子:“飞鹰现在抓了人,不过是打草惊蛇,我们不急。”
竹林居士震惊,他没想到穆少何的心上人便是辟血人。
“完了…….”竹林居士喃喃。
穆少何身在漩涡,抽不了身。
天边泛橘时,穆少何回来了。巨大的血龙卷着一个昏睡的女子,那便是变成引虫蛊的绣禾了。白雪在旁边也是灰头土脑,不过浑身无伤。
谷迟见到绣禾,忙上去接住她。
穆少何全身上下都是泥,好像从泥潭里滚了一圈,一上来,就扑到梅瑾行身上,将人抱个满怀,同时将一身泥蹭到他衣服上,梅瑾行要推开,被他用手捧住脸:“谁让你把血龙和白雪丢下来的,这是对你的小惩罚!”说着将脏兮兮的手在他脸上抹来抹去,梅瑾行便成了小花脸。
梅瑾行见大家平安回来,笑得很开心,任由他弄了。
谷迟背起绣禾,遵守承诺,将他们两个人带到穆少何说的三个地点。穆少何一一破解后,这座城的阵法便不再起作用。
“到了明日,就会有人进来发现这里的异常。”
临走前,穆少何见谷迟有话要说,主动开口说他没时间替她解蛊。
谷迟不放弃:“你让我们跟着。”
穆少何坐在马车上,摆手:“如果你敢偷偷跟在后面,我就把她弄死,让她早日脱离苦海。”
谷迟还要恳求,穆少何却扔了一个小锦囊给他:“七天内,你能带着她到空闻山,找到一个叫龙苟元的术士,她就还有活命的机会。”
谷迟抓着锦囊:“空闻山?”
穆少何指了指他手上的锦囊:“路线图。”
说完,驾车离开。
☆、第四十一章:破庙
为了赶时间,穆少何与梅瑾行弃车骑马,马蹄溅起的灰尘扬了一路。
路上休息时,梅瑾行偷偷在手臂上扎针,想继续用疼痛抑制睡意。这次不好运被穆少何发现了。
梅瑾行心虚,赶紧把袖子放下来,穆少何伸手轻轻拽住手腕:“还想睡吗?”
梅瑾行知道瞒不住,只能点头:“脑袋一点一点的,不注意就会从马上栽下来。”
“等下我们一起骑,我抱着你,摔不了。”穆少何把他的袖子挽起来,看到上面的伤痕,轻轻吹了吹,梅瑾行只觉得手臂上毛毛的,痒痒的:“都要结痂了,不用吹。”
穆少何:“莫不醉没用了,现在让我来做你的药。”
说着低头吻上了伤口。
梅瑾行见他嘴角带笑,动作轻柔,眉目间却有化不开的死结,知道他面上风轻云淡,其实内心的焦急将他压得死紧。梅瑾行明知如此,也不能戳破他的不安,回手,带点娇横笑道:“不许亲了,越亲越痒。”
穆少何说了几句骚话,没再动手动脚。
两人本停在荒郊旁吃馒头,现在吃完了,两人上马继续赶往中还乡。只是来时两匹马,现在只骑一匹走。
梅瑾行坐在穆少何前面,感觉到后面的人将他搂得紧紧的,提醒:“一只手骑马不安全。”
穆少何的呼吸打在他耳边:“没事,不会让你掉下去的。”语气里带着十分的坚定,不知说给梅瑾行听的,还是给自己听。
梅瑾行察觉到他的一丝不安,便应了一声好,伸手往后拽住他的衣服一角。
“我也会抓紧你的……”
这低沉微弱的话语,被风声与马蹄声掩盖。
前路漫漫,时间不多了。
而将赌注压在传说里,压在猜测的地点上,又能赢得多少机会呢?
一路疾驰,穆少何带马飞跃,一个昼夜未停歇,直达中还乡。
两人下马,穆少何进村询问村民,梅瑾行在后边慢慢跟着。
“怎么又来人了?”一个老伯嘀咕,害怕面前的人是监察司,说:“大人啊,我们村上三代下三传,绝对没有人碰蛊!”
穆少何又问了几个与穆家祖先有关的问题,老伯皆以摇头回应,表示没听说过这个人。
穆少何不死心:“那中还乡是否出过奇怪的人,或者事?”
一边在晒太阳、满头银丝的老人家开口:“有啊。村郊那座破庙,古里古怪的,在我小时候它就在了,在我爷爷小时候也在。”
老伯一拍脑袋:“我爷爷那辈曾想拆了那庙,但总会发生很多奇怪的事情,最后不了了之。”
穆少何道谢,和梅瑾行到了传说中古怪的破庙。
乍一眼望去,这就是一座普通的庙宇建筑,斑驳的墙体上,红色退却,留下淡淡的痕迹。四周杂草丛生,青苔爬到半人高。进去里面,竟然没有供奉的石像,空空的案台上,只有蜘蛛织的一层又一层的网盖在上面。
梅瑾行看不出这里的与众不同的,问:“这庙有什么问题吗?”
穆少何细细查看四周,迟疑:“说不上来。”
“唔……”梅瑾行撑了一路,已经到了极限,出来外面的小石阶上坐着。
他重重拍了拍自己脸,拼命摇头,想将瞌睡虫甩走。接着又往手上、腿上扎了好多针,他有点慌,下手没有留情,血流了一地,却还是无法控制地,慢慢闭上眼睛。
这次竟然连一丝缓和时间都抢不到,梅瑾行靠在墙上,连忙喊:“穆少何………”声音细细小小,有气无力。
“辟血人的血可不能这么浪啊。”一个声音传来。
梅瑾行艰难抬起眼皮:“梁、梁大……”话没说完,却已昏睡过去。
梁恒身后跟着许多黑衣人,以及被捆着的竹林居士。竹林居士见状大喊:“穆少何!快跑!”被人踢了一脚。
梁恒命人把辟血人拿下,再让人跟着他一起进去。
庙里空无一人。
“穆少何,现身吧!”
暗卫四处警戒。这群暗卫是荆南国君特意训教出来,他们不会术法,却有着令术士害怕的一身武艺。若被他们近身,他们便会将你有可能催动蛊虫的身体部位毁掉。
众人等了许久,没有动静。
梁恒来到梅瑾行跟前,用小刀在他脸上比划几下,比划许久后,非常利落地划了一条血痕。
竹林居士惊:“你在干什么?”
梁恒背手站起来,环顾四周,穆少何依旧没有出现。
一个暗卫见梁恒就站在那里不动,上前道:“大人,看来穆少何已经逃走了,我们是不是应该马上去追?”
梁恒望了望被抓住的两人,毫不犹豫:“他不可能独自逃跑。”
暗卫:“或许这两个人在他心里,并不重要。”
梁恒面无表情:“不管这两个人重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对他的威胁,并不足以让他望风而逃。”
暗卫心有不甘,低头:“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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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
梁恒围着这座庙转了一圈,忽然说:“几日前,跟随在穆文间身边的神秘人也进了这里?”
角落里的一个暗卫:“是的,大人。属下亲眼所见。”
“他进去做了什么?”
“属下害怕打草惊蛇,在外等待许久后才进去,而我在里面没有发现他的踪影。过了两炷香后他突然又从庙里走出来了。”
梁恒听了,让人把竹林居士解开:“你去,看看里面有什么玄机。”
☆、第四十二章:神木
穆少何无意间进了破庙的阵法,到了一处诡秘之所。
眼前只有一棵古木,环顾四周,天地一片混沌,此外,再无他物。
穆少何知道阵法能够连接另一处,但第一次见凭空造出不存在地域的阵法。或者说,这里是存在于世的秘地,不为外人道也。
穆少何来到古木面前,一阵碧波从枝干震荡而出,温和有力,让他无法再靠近。一个声音在天地间响起,缓慢沧桑。
“万物皆空,随意转动,若非因果,唯念永恒。”
穆少何视线在周围缓缓移动,严阵以待:“是谁?”
“我就在你面前。”那个声音有问必答。
穆少何盯着古木:“吸天地灵气的神木?”
“是的。”神木晃了晃枝桠,稀少的叶子颤了颤,有一片落到地上,碰地的瞬间,火焰将它燃烧殆尽,化作虚无。
世间万物,有灵有性,经过漫长的时间吸的天地华,加上那一点灵犀与机遇,便有可能成为神物。其中,由于树木存活时间长,迎风接雨,凛然不动,所以它们化为神物的可能性比花草动物更大。
“这处地界是你化的?有何目的?”世间每棵神树的力量都不同,知道它的身份后,穆少何便明白这处诡秘之地的由来。
“我在这里,守着一个术士的宝物。他说,有的东西,不能被国君知晓,不然便是劫难,”神木不紧不慢,“不管是对他,还是对这个国。但他舍不得毁掉自己的心血,便在他被封为国师的那一年,将三件宝物藏在我这里。”
穆少何知道它讲的便是穆家祖先。
听到宝物二字,想着梅瑾行的生机就在眼前,内心喜悦的同时,也带着志在必得的信念,问:“哪三件宝物?”
神木没有回答,自顾自说:“术士把它们藏起来后,在矛盾纠结中,还是在外面设下能令术法厉害的术士进入的阵法。”
穆少何明白了:“你的意思是……”
神木:“没错,术士想让它们重见天日。不过是等他不存于世后。这样,一切灾祸都无法殃及他。”
穆少何上前一步,碧波荡漾,冷风袭面,他稳住心神,想到外面的梅瑾行,压下躁动的心,问:“怎么样才能得到它们?”
神木:“它们?你太贪心了。不过只要答对三个问题,你便能从中拿走一个。”
穆少何:“宝物中,有没有能吞噬世间所有蛊的蛊虫,歧皇百炼?”
神木笑出声:“歧皇百炼不过一小小的蛊虫,怎么算得上宝物?但当年术士在无意中,确实将它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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