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鲸鱼玩具被抢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澎晟子
不是姜泾予自恋,实在是他想不通陆西槐做事的动机。
莫名其妙闯入他的生活,对他的一切都显得异常上心,偏偏二人在此之前又从未有过交集,陆西槐又对他的触碰异常敏感。
姜泾予觉得只有这个说法能够讲通。
二人进了门换了鞋,姜泾予把那颗摔裂的西瓜拎进了门。
陆西槐抿了抿唇,说:“你别多想。”
姜泾予笑:“我一点没多想,不如你说说我应该怎么想。”
一边说着,姜泾予站在门口没有动,他盯着陆西槐看,好像对方不给他一个解释就不愿意放过对方一样。
陆西槐垂眼:“我不喜欢男人。”
这个回答在姜泾予的意料之外。
陆西槐模样沉静,却搔的姜泾予有些心痒。这种感觉很奇怪。
陆西槐手里还捏着那支化的所剩无几的甜筒,黏糊糊的液体滑落到陆西槐的手肘处。
鬼使神差的,姜泾予低下头在陆西槐的甜筒上咬了一口。
卡吱一声,是甜筒外壳断裂的声音。
陆西槐眯了眯眼有些疑惑,被姜泾予咬了一口甜筒后他就要把手回来。下一秒姜泾予握住了他的手,黏糊糊的液体沾满了姜泾予的手心,就这样陆西槐一直举着甜筒,直到姜泾予吃完。
“有点太甜了。”姜泾予说。
陆西槐绕开姜泾予去卫生间洗手,离开之前留了一句:“我喜欢。”
姜泾予本来无意调戏陆西槐,只怪陆西槐的模样实在让人心痒。
他把西瓜拎到厨房里,路过陆西槐房间的时候被床上的一摸蓝色吸引了注意力。
乱动别人的东西实在是不好的事情,可是姜泾予慢慢不再混乱的记忆有部分片段越来越清晰。
姜泾予一只手拿起鲸鱼玩具看了看,有些失笑。
爱吃甜食又喜欢玩具的陆西槐实实在在地像个小孩子。
陆西槐把黏糊糊的手和胳膊洗干净之后又在卫生间磨蹭了一会,他有点不想出去。
姜泾予敲了敲卫生间的门:“洗好了吗?”
陆西槐也知道再躲下去毫无意义,推开了门给姜泾予腾地方洗手。
陆西槐去厨房看了一眼西瓜,发现西瓜只是裂开了没有被弄脏。
他拿水果刀把西瓜切成一片一片的,放在盘子里端到客厅。
“家里有白开水和冰牛奶,你想喝什么?”
“没有冰水吗?”
“没有。”
“我什么都不想喝,你坐下来,我想和你聊会天。”姜泾予拍了拍身侧的沙发。
陆西槐却坐到了另一张沙发上。
过分的疏离不仅没有让姜泾予觉得陆西槐生分,明明是陆西槐心里有些什么才会这样对他。
“你好像很喜欢那个鲸鱼玩具。”姜泾予说。
“嗯,做梦总是梦见。”陆西槐说着往卧室那边看了一眼。
“其实我早就见过你,”像是找到了什么值得炫耀的东西一样,姜泾予笑着说,“好像也就是不久前的事情,你站在玩具店门口,好像抱了很多书。”
“嗯,我在准备有关翻译的考试。”
“关于翻译的考试,有没有兴趣给我工作?”
上辈子陆西槐万分渴求的东西此时猝不及防地出现,可惜时过境迁,陆西槐只能拒绝。
“不了,谢谢姜先生的好意。”
“刚刚不是还叫我姜泾予吗?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生分。”
“姜泾予。”这样不饶人的姜泾予陆西槐有些难以招架,他早就知道自己所有的行为都太不合理,他无比希望姜泾予不问缘由的就此远离他的生活。他解释不清楚任何事情。
可惜姜泾予早就为陆西槐所有的行动都找到了理由,陆西槐一定是喜欢他的,从暗恋被挑拨成明恋的抗拒和羞愤的抵触陆西槐都有。
陆西槐因为他的靠近而反应强烈。
“我想去看看你的阳台。”
进门的时候姜泾予看到了阳台,老旧的建筑阳台上没有窗户,陆西槐在外面放慢了植物。有些欧式的上个世纪的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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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宽围栏,姜泾予能够想象到陆西槐穿着睡衣赤脚倚在上面或者坐在上面的样子,风会吹起他的衣袍,地上是雨后打落一地的花瓣和叶子,湿润的从花盆里渗出来的泥土粘在陆西槐白嫩的脚趾上。
他可真是个变//态。
☆、第十一章
“你抽烟吗?”姜泾予从阳台的一端走到另一端,这个阳台很窄,两个人甚至不能并肩行走。
“不抽。”
“你抽烟的样子一定很有性感。”
穿着优雅绅士的定制西装,优美的身体曲线被勾勒出来,漆黑的搭扣皮鞋一只随意地踩在地上,另一只踩在阳台白色的围栏上,陆西槐就侧坐在围栏上,随意地掐支烟在右手指尖,身后是无穷无尽的阳光,不经意地一个回眸。
少年感十足,优雅感十足。
姜泾予又强调了一遍:“你真的……很好看。”
比起上辈子来毫不吝啬的赞美,也是陆西槐时至今日仍然想不通的事情。
他说:“你可能,审美有些异常。”
“是吗?”
比起感情方面细微的变化,身体在关于欲//望的方面会变的格外实诚,让人不得不直面自己的内心。
陆西槐是这些年来唯一一个能够这么明显地调动姜泾予感情的人。
陆西槐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说:“是的。”
姜泾予一时有些失笑。
“我看你投的简历里写着你会四种语言。”姜泾予随手翻了翻陆西槐放在案几上的英文文献。
陆西槐:“嗯。”
“自学?”
陆西槐顿了一下说:“差不多。”
“我想和你谈笔交易。”姜泾予把那叠英文文献放回原位,很真诚地看着陆西槐。
陆西槐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坐在姜泾予的对面,问:“怎么,想包养我吗?”
“如果你愿意的话。”
“从进门我就说过了,我不喜欢男人。”
“你很缺钱。”
“以我现在的能力,只是赚钱速度慢一点,但不至于走投无路。”
陆西槐一本正经。
姜泾予嘴角勾起,看着陆西槐的眼睛:“好了,不开玩笑了。我可以借钱给你,但是你要给我工作。就作为你帮助了我的补偿?”
姜泾予是个难缠的人,陆西槐这样想。
看着陆西槐没有说话,姜泾予说:“死神可不会考虑你赚钱的速度,你是个很有天分的人,给谁工作不是工作?考虑一下?”
陆西槐抿着嘴,没说话。
姜泾予看了看客厅时钟,指针已经走到了下午五点。
“或许你可以一边做饭款待我一边思考这个问题。”
陆西槐转身去了厨房。
姜泾予靠在门板上,看着陆西槐娴熟地切菜,倒油,然后炒菜。
开水,下面条。
没有人说话,整件屋子安静异常,姜泾予却难得的觉得心安。
自从醒来之后姜泾予很快就从医院回到了家里修养,不是姜家老宅,是他自己的房子。
市中心一间200多平的复式房,他自己住起来还是有些空荡荡的。延续了姜氏老宅装修的巴洛克风格,运用了过多的宝石蓝和黑金色,看起来贵气十足却有些不接地气。
在那种环境中一个人住久了总是会缺少点人气。
相比之下陆西槐也是一个人住,卧室和客厅案几上随处可见的稿纸,阳台上的花花草草,以及陆西槐的鲸鱼玩具,看起来充满的生活的气息。
姜泾予有点不想走了,他想试试在这种屋子里住着的感觉是什么样的,会不会比看见陆西槐还让人心安。
炒菜煮面都是极其机械化的动作,上辈子也是这样,陆西槐本以为姜泾予是要把他调//教成名厨师,后来发现不是,姜泾予偶尔才会想起让他做饭。
其实陆西槐现在脑子乱的很,他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决定。
从感情上说,他有些惧怕和姜泾予有过多的接触,不管是多么简单地接触都能够让陆西槐轻易想起上辈子的事情。
和姜泾予的每一次情//事对于陆西槐来说都是折磨,他无比的厌恶自己。理智告诉他所有的一切都不管姜泾予的事情,可是感情告诉他必须远离姜泾予。
陆西槐总觉得自己对亲情的渴望都在上辈子磨光了,但明知道陆爷爷的结局却仍旧不管不顾他做不到。
他想着这辈子尽他所能,尽人事听天命,再深的绝望都不会比上辈子更加黑暗。
可是现在姜泾予问他,要不要借钱。
以日后给姜泾予工作为代价。
这不是他上辈子渴求了很久的事情吗?
过多的机会和过分的好心让姜泾予看起来像是在做慈善,上辈子那个为了一己私欲大发善心的姜泾予才是陆西槐认识的姜泾予。
简简单单的帮助能够让姜泾予提供这个机会给他吗?
想不通。
吃饭的过程中姜泾予也没有说话,陆西槐放下了筷子他又去添了一碗面条,然后把陆西槐做的西红柿炒蛋包了圆。
天开始黑了。
风刮着忽然有些急。
姜泾予说:“可能快要下雨了。”
陆西槐把碗筷起来,说:“不会的,这几天都没有雨。”
“嗯。有时候还是不要太相信天气预报的好!”姜泾予继续说,“不是所有东西都能预测的准的,就像是,接下来的天气。”
隐隐约约有些迹象的东西姜泾予却说的笃定,不过他一向很有自信。
“既然要下雨了你就赶快回去吧,你的车并不适合停在这个小区里。”
姜泾予点点头,问:“你想好了吗?”
陆西槐没有说话。
“当你不能坚定的说不的时候其实就已经做了决定了。”
连陆西槐都觉得这话说的真在理。
不过他没有回答,站在水槽前挤了洗洁在洗碗布上自顾自地打泡,洗碗。
“明天给你一天调整的时间,后天见。”说着姜泾予像是想起了什么,“不过我后天有时,会安排别人带你的。别担心。”
姜泾予从客厅随手找了张纸写下地址和自己的联系方式用小磁石帮陆西槐吸在了冰箱门上。
姜泾予走的时候陆西槐没有回头,他把手上的泡沫冲掉,擦干。想拿起文献再看几眼,却莫名其妙地走到了阳台。
银灰色的迈凯伦很快消失在陆西槐的视野中,他又在阳台上站了一会,看了会书,然后洗澡上床睡觉。
黑暗中陆西槐抱着自己的鲸鱼玩具,腿压在鲸鱼的尾部。
姜泾予。
姜泾予。
换种身份和姜泾予相处就不会轻易走到那个地步了吧?
意外的陆西槐没有失眠,他闭着眼睛想了一下,他还有四篇文章需要翻译,按千字算下来大概能能到手三千到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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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块。去给姜泾予工作的话,月薪一开始应该不会很高,不过好在稳定有保障。
哦,他还得省吃俭用努力搬砖还姜泾予钱。
可是莫名其妙有种轻松的感觉。
大概是知道即使不那么紧绷绷的以后的日子也有了着落,陆西槐这一觉睡得格外的心安。
这一次不是靠色相,是靠他的大脑。
天气真的被姜泾予说中了,晚上的时候屋外电闪雷鸣的,风刮的很猛。
陆西槐在自己的屋子里一夜好梦,姜泾予却有些失眠。
屋子里没开灯,姜泾予就靠在床边抽烟。
雨声很大,他抽烟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其实他上次抽烟还是在美国的时候。
很快室外的温度就降了下去,姜泾予开着窗子,细小的雨点透过窗子打在他的胳膊上。
陆西槐给人感觉太让人迷恋了,让他这颗躁动极端的心都有些想安定下来。
姜泾予不知道导致这种感觉的诱因,大概是他还不太清醒的时候陆西槐就握住了他的手。
很温暖,很有力。
他从来不是什么矫情的人,却因为陆西槐意外的有些柔软。
不管怎么样,陆西槐很有天分是真的。从他翻看陆西槐的简历,到面试的视频,再到姜关钦从法国回来法国那边的的回应。
如果真的是自学,那陆西槐真的称得上是不可多得的天才。这样的人遇见就让人想要捧着,看看对方能够绽放出什么样的光芒,站到哪个顶端。
或许连姜泾予都不知道,可能他对陆西槐的天分这么上心,只是因为是陆西槐的缘故。
姜泾予自小就瞧不起姜家,不是因为姜家的地位,而是这个家里没有人味。
母亲去世两个姐姐伤心是真的,势利冷血也是真的。黎婷婷隔了两年进入姜家,除了姜泾予有些无声的抵抗之外二位姐姐都没动静。
一个对父亲姜东流的盲从的父权崇拜者,一个是无所谓无为的画家。
姜泾予无意去批判别人的生活方式,或许他们觉得这样才是最好的相处方式。可是他觉得很冷。
少年时期他从外公家和程羡玉身上才能感知到一点温度。
长大后明白了道理,觉得在他们这种家庭中怎样的选择都无可厚非,也就对温度什么的没有了希冀。只是明白对于外公家,对于程羡玉,要更珍惜一点。
这些温度都是外来的,可是陆西槐,让他觉得自己是能够自燃的。
随手将烟蒂碾灭在窗台上,姜泾予准备睡觉了。凌晨一点。
早上醒来之后他隐隐约约记得自己做了个梦,不!分明是清清楚楚的。
白嫩的皮肤,无力的曲起又伸直的双腿,胸膛上融化的冰激凌,还有一声脆生生的“姜泾予”。
砰地一声,姜泾予觉得自己脑子都要炸了。他对着镜子勾唇一下,二十七年,这还真是第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都在很晚很晚的晚上,就比如今天。
☆、第十二章
第二天陆西槐一睁眼就听到屋外还在淅淅沥沥的下雨。他穿上衣服推开了阳台的那扇门,阳台有排水的装置,积水不是很严重。
反倒是那些花花草草,被浇灌过之后愈发的鲜艳。
陆西槐把几个花盆都搬到淋得到雨的地方,阳台的门兀自敞着,然后起洗漱、吃早餐。
昨天没有翻译完的那些文献,他准备今天尽量完成。
陆西槐买了张桌子就在阳台门正对着的地方,他坐在那儿一边听着雨声一边打字。手腕有些累了就站起来活动一下,喝杯牛奶然后接着回来翻译。
所有的一切都翻译完之后已经到晚上了。
放在一旁的手机屏幕亮了亮,陆西槐这才拿起来看几眼。
他什么时候点了外卖?三个未接来电和一个短信,告诉他外卖放在门口了。
是敲门他没有听到吗?
这样想着陆西槐把手头东西拾好,翻译好的文档保存好,然后把电脑关机。
打开门之后果然有个纸盒子躺在地上。熟悉的包装。
上辈子姜泾予就经常带这家店的甜品给他吃。
荔枝树莓挞,香味很浓,像是刚做出来的。
陆西槐切了一块出来,剩余都放在餐桌上等着它完全冷却,然后就能够放到冰箱里。
很快陆西槐就到了姜泾予的短信,问候送给他的荔枝树莓挞合不合口味,还有,钱已经打到他的账户上了。
陆西槐回了一句谢谢,然后查了一下银行卡。
一百万。
看来这笔钱真的是姜泾予借给他的,买他的话姜泾予上辈子可是要大方很多。
可惜上辈子他出卖自己本来就不是为了享受生活,姜泾予给他的钱一部分进了医院,剩下的全都安安静静地躺在卡里。
有时候陆西槐看见那串数字都会觉得有些心里难安。他真的值那么多钱吗?
他也这样问姜泾予了。
姜泾予反问他:“你觉得你值多少钱?”
青涩稚嫩的肉//体成为了明码标价的事物,像是掂量几下就能贴上标签出售。
陆西槐心里没有这杆秤。
“我不知道……”
……
“你觉得我能值多少?”问题问出来的一瞬间陆西槐觉得自己有些难堪,以这样一种方式出卖自己并非他的本意,即使再廉价的个体不到迫不得已的地步也仍然拥有独立的权利,陆西槐不喜欢这种境地的自己。
“只要你还没厌烦我,我可以一直陪着你。”陆西槐这样说。
容颜肉//体必将随风消弭,权利和金钱却不会因时间黯然失色。
只要姜泾予想要,他随时可以扔下陆西槐去找更年轻的男孩子。
两个人像是严厉的提问的家长和犹犹豫豫答不上问题的孩子。
姜泾予只是看着陆西槐微笑,下一秒捏住陆西槐的下巴吻上去。
陆西槐睁着眼睛能看到姜泾予眼里的笑意,最后他选择了闭上眼睛。
隔着布料被揉捏到变形的臀部,陆西槐按住姜泾予的手腕又很快松开。
“法语老师一会儿会来。”陆西槐喘气声有些重。
“我知道,今天别上课了,一会儿请他吃个饭。”姜泾予搓了搓陆西槐的耳垂,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就当是谢谢他把你教的这么好。”
“没有……”
陆西槐想说他还差的很远。
“法语的‘我爱你’怎么说?”
陆西槐抬眼去看姜泾予,又很快低下头,像是在疑惑姜泾予为什么突然想到这个。
姜泾予捏了捏他的腰,从鼻腔里顶出一个“嗯?”
逃不过。
“jetaime.”
姜泾予埋在陆西槐的颈间闷声笑。
“你的法语老师把你教的不错。”
可是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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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后悔的人不是姜泾予。
陆西槐给大伯打了个电话,一再承诺陆爷爷住院治疗所有的用都由他出,陆大伯才肯松动一些。
转院不是件小事情,大伯母咬定了要让陆西槐把钱给到他们手里才肯松动。
陆西槐沉默,他在考虑这件事情的可行性。
大伯似乎觉得大伯母做的有些不近人情,但终究是没拗过。
“西槐……”
“这样,转院办手续什么的用我先转给大伯一万,剩下的钱,我当着您的面交给医院。”
“啊……这样……”
被自己的侄子这么防备着陆大伯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正想答应,手机却被抢走了。
“陆西槐,老爷子转过去之后离不了人照顾吧。”
陆西槐听着电话里的女声,说:“嗯。”
“我和你大伯过去还好,就是你堂哥工作在这边……”
陆西槐都快气笑了,这家人当他是什么?
那么有骨气地瞧不起他这个变//态,那就不要这么吃相这么难看的找他要钱。
“堂哥工作稳定的话可以不来,大伯母和大伯愿意把超市关掉来照顾爷爷是再好不过了,这点我会补偿的。”
其实大伯母能不能尽心照顾陆爷爷还是未知数,陆西槐不希望老爷子太孤单。撇去感情上的需求,绝大部分事情都可以用钱解决。
大伯母有些生气,愤愤地问陆西槐愿意给多少钱。
“大伯母想要多少?”
“十万。”
“太多了。我刚毕业没多久,赚钱也不是这么个赚法,何况爷爷治病和你们来了吃住的钱都是我出。”
听筒那边沉默了半分钟,又接着响起:“你现在还有多少钱?”
“不瞒大伯母,给爷爷治病的钱还是我借来的。”
这家人对陆西槐没有丝毫的怜悯,最后大伯母说了一个数字,陆西槐假装犹豫了一会应下了。
陆西槐热了一杯牛奶,随手放在床头柜上。
默认答应了姜泾予明天要去面试,还是准备充分些比较好。
陆西槐挑了一套西装出来熨了一遍,搭上紫罗兰色的领带,然后把衣服挂在外面准备等待他明天的宠幸。
关灯。
姜泾予这一整天颇有些心不在焉,有些事情做到最后已经谈不上趣味不趣味,只剩下程序化执行。
尤其是当你发现更有趣的事情的时候。
忍耐了一天姜泾予终于没忍住点了份甜品给陆西槐。
荔枝树莓挞,不知道陆西槐会不会喜欢。他本人不喜欢甜点,因此对这方面毫无研究,知道这一款是店里销量最高的一款,就擅自做了决定。其实连这家店也是他临时问程羡玉问来的。
实体店帮他包装好后他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变卦让人改送了到陆西槐门口。
他现在只是对陆西槐有些好感而已,上赶着的热情有时候会让人觉得不舒服,这让他自己也觉得不自在。
跟陆西槐说他明天有事其实只是借口,冲动过后需要一个冷却的过程。
可最终姜泾予还是高估了自己,人的欲//望不会随着抑制而逐渐消失,只会蛰伏起来,等到时机成熟再一次汹涌。
陆西槐的“谢谢”足够让姜泾予不自觉的拥有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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