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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害人精M
莫凌制止了几次无果后,便也随了他,只是让人把被单和床单换成透气的材料。
夜深了,莫凌却没有来,侧躺在床上数着停留徘徊在阳台外的海鸥,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难得的沉稳,连别人进屋都没有发觉。
温暖的手探进宽松的睡衣里摩擦揉捏,一遍遍的摸着那肋骨都手感清晰的胸膛,有湿热的东西再他凹进去的肚脐处留恋徘徊...
蓝亦猛然惊醒,发现全身已经赤裸,莫凌那黑绒绒的头正在他的胸前,那湿热的舌头也正挑逗允吸着他胸前的突起。
浓重的酒气和那有些迷离的眼睛兆示着他已经醉了,在蓝亦惊讶的眼光中,莫凌笑了笑,轻易的分开那瘦得厉害的双腿,草草的润滑了一下,便轻易的挺了进去。
腰间被有力的手掌稳稳困住,配合着那行动剧烈的贯穿。
双腿被分的很开,被迫搭在那人健硕的肩膀上,带着铁链的脚腕被重复执着的亲吻,大腿根那敏感的皮肤也被一遍遍的细心抚摸。
被撞击的有些失神的蓝亦,咬着牙摸索到一旁的被褥,揪过来紧紧的捂着脸,把哭泣的表情和难耐的呻吟一同藏进被褥里。
翻来覆去的不知被折腾了多少会,大病初愈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最后莫凌轻而易举的撤掉了脸上遮挡的被褥,把蓝亦瘦弱的身体抱了起来,两腿分开坐在他的身上,保持者插入的姿势亲吻那满是泪水的小脸,而后是有些疯狂的撬开他的嘴唇,像是忍耐已久似的,舌头伸进,掠夺纠缠着。
蓝亦从床上爬起,阳台外的海平面被夕阳照的一片金黄,抬手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房门开了,佣人推着装着饭菜的餐车走了进来,一言不发的在床上支起一个小餐桌,把小巧致食物的碟子摆了上来。
蓝亦已经不再绝食,就算再没有胃口也会逼着自己象征性的吃两口,因为他害怕,莫凌哪天又无预兆的被惹火,再把他伤的奄奄一息。
擦了擦嘴,佣人体贴的开始拾碗筷,
“今天多少号了?”
年轻的佣人抬头,有些差异,眼前的这个瘦弱的有些病态的男人很少开口,更别说询问什么了,“一,一号。”
那个瘦弱的男人自顾自得点点头,皱着眉头似乎在努力回想什么,年轻的佣人忍不住问,“怎么?您有什么要求吗? amp;
“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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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撑起胳膊往后挪了挪,把身体倚在床头上,有些虚弱的说,“电视可以打开吗?”
“当然可以,您稍等。”佣人干净利落的拾好餐具,打开挂在墙上的超大电视机,把遥控器递到蓝亦手里。
等到佣人走后,蓝亦笨拙的用遥控器茫然的换着台,一遍一遍的,手上的动作在电视屏幕里印出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英俊样貌时停了下来,这是某个娱乐电视台的转播报道,莫凌在里面穿着纯白的西服,嘴上含笑,意气风发的站在华丽的教堂尽头,盖着头纱的妙曼女人,穿着奢华的结婚礼服,在一个中年男人的陪伴下缓缓向他走去。
头纱被莫凌掀起的时候,蓝亦拿着遥控器的手抖了抖,一眨不眨的看着屏幕里笑的幸福的两个人,七年的时间里这个女人仍然一点都没有变,真是意想不到,当时知道了所有的事,现在竟然还可以接纳莫凌,记得莫凌说过,国外的那几年都是她陪伴在他身旁...徐洁一定很爱他吧。
屏幕里的镜头明明离的很远,神父手上捧着的一对放在一起的珍贵钻戒还是刺痛了蓝亦的眼,拿着遥控器的手慢慢放下,伸开手掌,那干瘦的厉害的手指上松松垮垮镶着的指环,寒酸的厉害。
记得莫凌当时的笑,紧握着他的手说着,不准拿下来,自己竟然当真了,
徐洁多好啊,她那么漂亮,那么善良,家庭条件也好...而他自己...
呆呆的想了一会,想着想着就笑了起来,真是可笑,都这个时候了,他竟然还不知身份的和电视机里美貌的女人比较。
有什么好比较的呢,看着屏幕里众星捧月的美丽女人,晃晃脚上的铃铛,蓝亦傻傻干干的笑,从来的身份都不一样,又有什么值得比较的呢。
被突然打开的灯光晃醒,懵懂的睁开眼睛,就看到了莫凌阴沉的脸,蓝亦还来不及细想新婚之夜的人为何会在这里,就被眼前的男人粗鲁的拽了起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莫凌瞪着眼睛愤怒的捏着他的手掌,中指指节因为外力擦伤的血迹已经干涸了,只是肿起来的样子有些吓人,其实取下戒指来的时候蓝亦并不觉得有多痛,屏幕里的情人含着笑互相给彼此带上戒指的场景就像麻药一样,让他身体的感官都消失了。
“戒指呢?!”
被捏着的手很痛,蓝亦攥起拳头挣扎着想要把手缩回来,“扔了。”
“扔了?扔到哪里了?”搞不懂此事因愤怒眼睛发了红的男人心里想的是什么,那种类似于誓约的东西本来就是不存在的不是吗?
转头看向阳台外的海,莫凌了然,松开牵制着他的手,向阳台走去。
外面的天早已经黑透了,悬崖下的海面黑漆漆的一望无际,那个高大的身影竟然还攀着阳台的栏杆不死心的往下张望,从背影看来,垂下的肩膀似乎有些可怜,那样式简单的指环仍然在他的中指上,似乎像从来没有被摘下过一样,蓝亦心里冷笑,原本就是应该带钻戒的手,换来换去的有意思吗?他又在执着什么。
蓝亦困的厉害,翻个身,不再看那个揪着他心的背影,习惯性的捂住脸置若罔闻的睡去。
从梦中睡醒,再睁开眼莫凌仍然在他身边,脸上蒙着的被褥不知什么时候被扯走了,莫凌正坐在他旁边看着他,一脸稀稀拉拉的胡茬,眼睛也似乎因为一夜未眠有些发红,感觉有些憔悴,有些可笑,像莫凌这样的人竟然也会有憔悴的感觉。
蓝亦躺在床上,看莫凌站起来,把两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叫进房间,那两人动作娴熟的挽起他的衣袖,再他的胳膊上打了一针。
身体的力气似乎在渐渐消失,最后连抬手的力量都没有了,蓝亦总算意识到刚刚那一针并不是普通的营养针那么简单,诧异的望着一旁的莫凌,动也不能动。
莫凌把蓝亦扶了起来,让他倚在自己的身上,用带着胡茬的脸噌他的脖颈,闻他身上美好的味道。
房间里又进来一个人,带着一个箱子,坐在床边,莫凌把蓝亦的手从被窝里抽出来,递给那人,指节的部位不知什么时候上了药已经不肿了,那人带着手套的手摸到他的中指上,用像笔一样奇怪的东西绘着。
蓝亦瞪大眼睛,看着中指上渐渐清晰的纹路,用深蓝色和红色交织的线汇成的形状复杂的戒指纹身,因为药物的关系直到纹身结束,他都没有感觉到一点疼痛。
同样看着莫凌把手伸了过去,在中指上纹上了完全相同的纹路。
莫凌抓起蓝亦纹了戒指的手,拿到嘴边细细的亲吻,
“我昨天结婚了,”蓝亦闭上眼不回应,也无法回应,但是莫凌还是看到了他那颤抖的睫毛,笑着亲了亲,“所以你生气了,扔掉了我们的戒指,我真高兴,你还是对我有感觉的。”
“...”
“药效已经过了,你应该可以说话了吧,恩?告诉我把,你还关心我还在乎我。”
“...”蓝亦觉得事情似乎开始慢慢的偏离应有的轨道,莫凌无法估计的想法让他怕极了。
“告诉我嘛...恩?在教堂的时候我一直在想你,想着如果此刻站在我面前的是你该多好。”
“...”
“听佣人说你开了电视,你看到了结婚的录像所以你吃醋了是吧?”
“...”
“是吧?你还在乎我是吧?”来来回回的反问,莫凌竟然像个幼稚的小孩子,“这样的戒指好,就不怕你再把它弄丢了。”
药效渐渐褪去,身体似乎可以动弹了,蓝亦低头摸着中指上的纹身, amp; 你有没有想过我会不喜欢。”
“恩?”莫凌歪着头深深的看他。
“我不想要啊,”蓝亦把纹着戒指的手举到眼前,眼睛发红哽咽着,“心都烂了,碎了,还要这个干什么?”
莫凌眼中的温度渐渐消失,温怒的抓住蓝亦近期瘦弱的厉害的肩膀,“什么烂了,丢了!不准!我不准!”
蓝亦挣扎开,自顾自得摇摇头,艰难的看着他笑,这样下去他们俩迟早会有人疯掉,或许这样偏执的莫凌已经疯掉了,“你不准...只要你不准我就要强行接受,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总是这样...总是...可是这次我想试试...”
这大概是蓝亦这辈子做过的最疯狂的事,或许不止莫凌,他也要疯了。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他已经迅速果断的从那人放在床边的箱子里抽出尖锐的小刀,像是丧失理智般发泄似得,不顾一切的往指头上刺去。
莫凌瞳孔瞬间放大,来不及做其他反应身体诚实的本能便让他奋力的扑了上去。
感觉刺下的刀锋被外力阻止,预期的疼痛没有袭来,感觉有什么火热的液体滴在他的手指上,睁开眼手背上满是鲜血,却不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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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
抬头看莫凌,蓝亦流着泪,颤抖的松开刀柄缩回手,“莫,莫凌...”
莫凌仍然保持着攒着刀锋的动作,手在颤,身体也在微微的发抖,红着眼睛,嘴紧紧的抿着,表情痛苦,“...你就这么讨厌,这么恨我?真的没有一点其他的感觉了吗?你以前...以前明明那么的喜欢我...”
疯狂的挥开想要给他救治的人群,带血的刀子被他甩到地上,伸开涌着血的手掌,手掌的肉外翻着,血液顺着伤口滴流到地上,把白色的地毯浸湿,露出白惨惨的指骨。
那一刀蓝亦是用尽全力的,硬是被抓着刀锋制止住,伤口的严重性可想而知,不知所措的看着满手是血的莫凌,蓝亦的脸已经变得惨白,
“对,对不起...医生...快点...”蓝亦哽咽着,半跪在床上,双手撑着床面才不至于昏过去,身体因为恐惧剧烈的颤抖着。
“滚开!”莫凌再一次挥开闻讯赶来要给他包扎的医护人员,胸口剧烈的起伏,受伤的手对着蓝亦伸去,盯着他沙哑的问,“你还关心我吧?你还在乎我?你的心没有丢...是不是?”
蓝亦僵住,呼吸都开始疼痛,手指上沾染的血像是慢慢张开的网,重重将他捆住。
“你说啊!在我的血流干之前,说你还在乎我,说你看到我这样还会心疼,说你现在流的泪是为我而流。”莫凌眼里布满血丝,对着他吼,手上的伤口完全没有停止流血的迹象,他却好像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像是一只濒死挣扎的野兽。
泪水从眼眶里汹涌而出,蓝亦感觉胸口的位置竟然还会一抽一抽的疼,多可笑啊,他的心,他已经腐烂掉的心还会疼。
似乎此刻只有莫凌那张痛苦的脸,猛的扑下床,伸出双臂紧紧的抱住莫凌的胳膊,竭尽全力的抱着,医护人员一拥而上,迅速熟练的给那只手进行止血包扎。
莫凌被突然而来的蓝亦撞的怔了怔,缓缓的,用没有受伤的手回搂住他,轻轻的认真的抚顺蓝亦颤抖的背,任医护人员包扎,不再挣扎。
所有的一切,都在慢慢的扭曲变换,转变成一种让人意向不到的结局。
那一次像是莫凌和蓝亦之间的小小转折点,原本僵硬的关系有一丝动摇,莫凌每天拖着包扎好的右手去找蓝亦,晚上把他抱在怀里,跟他絮絮叨叨的讲着各种事情,蓝亦也不再背对着他蒙住脸,对于莫凌问话他也偶尔会回答。
“你总是躺在床上,”莫凌用没有受伤的手环住蓝亦,放缓语气尽量的温柔,“医生说不能在这样下去了。”
蓝亦没有回应,低头看那只从睡衣下摆滑进去的手,“不然身体素质会越来越差,再这样下去肌肉和关节会萎缩和僵化的。”
“......”轻轻摸索的感觉痒痒的,蓝亦挣扎了一下,没有挣脱。
“以后多下床走走...嗯?”莫凌理解的停下滑动的手掌,把手放在他的腰上固定好,贴着他的耳朵,“阳台外的景色很漂亮不是吗?”
“我要是不想走呢?”蓝亦伸手揉了揉被热气喷的有些发痒的耳朵。
“嗯?”莫凌挑眉。
“我要是不想走你打算用什么办法逼我呢?”扭头看窗外的风景,闭上眼睛深呼吸,又缓缓的睁开,“会用那些照片吗?寄给我的母亲或者挂在我以前工作的地方...”
莫凌高大的身体顿了顿,随后紧紧搂住蓝亦,用还包着纱布的手掌探进被子里抓蓝亦的手,叹息着,“不,不会,你不用担心,不用怕。
蓝亦似乎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渐渐的放松下来,莫凌静静的搂着他,眼睛随着蓝亦的视线一起看向窗外,良久,两个人都不再说话。
今年的秋天冷的很快,十月份的天气就开始急速转凉,蓝亦刚披上佣人们送来的外套莫凌就来了。
莫凌坐到床上,兴冲冲的把抱在怀里的被子掀开一角,给蓝亦看,
看到里面金发碧眼的小婴儿蓝亦吓了一跳,看向莫凌,忍不住开口,“你,你这是干什么?这是谁家的孩子?”
“我的,很可爱吧,给你养。”莫凌心情似乎很愉快,把胳膊往前递,满不在乎的神情。
蓝亦只觉得被人凭空扇了一巴掌,身体有些不稳的晃了晃,“你的?”
“嗯...”莫凌抱着宝宝,有些尴尬,“在国外的时候认识的女人,没想到她竟然怀孕了还生下了我的孩子...当时我也吓了一跳...”
“徐,徐洁知道?”蓝亦看向被角中露出的小脸,至少有六个月大的孩子。
“嗯...她一直知道...”
“那你让她养啊,”虽然一直知道这人在国外不会闲着,但如此没有贞操观念,还一脸无所谓的把他和其他女人的孩子抱过来,还是让蓝亦气的嘴唇哆嗦,躺回床上,背对着莫凌,果断的拒绝,“我不养。”
被断然拒绝的莫凌脸色变了变,盯着蓝亦瘦弱的背,“你说什么?”
“我不养!”蓝亦心里冷笑,早已对莫凌失望透顶,以至于让他此刻并没有多大的冲击。
莫凌绕到床的另一边面向蓝亦,盯着那已经闭上眼睛一脸冷漠的脸,这个男人到底知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让他养他的儿子啊,不是阿猫阿狗,是他莫凌唯一的儿子也是莫氏的继承人,难道他不知道这代表这什么吗?多少人抢着要养,他竟然这么断然的拒绝,不由的冷哼一声,
“怎么?你能给丁一洛看孩子就不能给我看?”
蓝亦有些意外的抬眼看了面前莫凌冷俊的脸一眼,丁一洛的孩子?似乎是很遥远的事情了,搞不懂他到底在较劲些什么,转身把胳膊枕在头下,闭上眼睛,不在理那仍然抱着孩子正干巴巴看着他的莫凌。
莫凌看着呼吸见见平稳似乎睡着了的蓝亦,脸色越来越难看,把怀里的宝宝往他旁边的床上一放,“好啊,你不养,那就让他饿死好了!”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摔门离开。
莫凌走后蓝衣睁开了眼,心里微微的泛着酸,背后宝宝被摔门的响声吓了一跳,开始抽抽噎噎起来,哭泣的声音渐渐明朗,他无奈的叹息,真不明白这样的人怎么有资格拥有自己的孩子。
爬起来把宝宝抱在怀里,胳膊左右轻轻摇晃的诱哄着,没想到他竟然立马不哭了,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眼前正在抱着他的男人。
不可否认,莫凌的孩子充分继承了他父亲完美的容貌,虽然还是几个月大的宝宝,那如天使般可爱的太容易俘获人心了,几乎是看到宝宝对他裂开嘴笑的那一刻,蓝亦的整个心都化了。
照看小孩很累,莫宝宝又似乎很喜欢蓝亦,时时刻刻要他抱着,小朋友力又很旺盛,白天从来不睡觉,有时候一天下来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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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都直不起来,胳膊也酸的几乎不能动,晚上睡觉便睡的很沉,有时候连莫凌掀被进来搂着他睡都不知道。
也是托了莫宝宝的福,活动量增大的蓝亦胃口也比以前好了,睡觉也有了规律,脸色也不在那么暗淡了,到了月底专门的医护人员例行检查竟然还发现原本瘦不压秤的身体竟然有变重的迹象。
看着慢慢恢复的蓝亦,莫凌似乎比谁都开心,每天晚上准时来报道,就只是直愣愣的瞅着蓝亦在地毯上逗宝宝开心。
原本房间里干冷的气氛渐渐变得温馨。
只是莫凌渐渐的发现了一个问题,每天晚上蓝亦把宝宝哄睡着,到奶妈来抱孩子的这段时间,他总是一动不动,这天又是这样,摇床里的宝宝已经睡着了,可蓝亦仍旧坐在地毯上不动弹。
“你总是坐这里想什么呢?”莫凌忍不住上前,随手就要把地上的他拉扯起来。
“别。。。”蓝亦连忙挣脱被他抓住的胳膊,捂着被锁的脚踝,轻声的说,“铃铛,铃铛的声音太大,会吵醒他的。”
莫凌的心里猛跳了一下,这段时间太美好,他都忘记了,眼前的这个人正被他囚禁着,那纤细的手掌下盖着的锁链便是明晃晃的证明。
莫凌慢慢蹲下,扳过蓝亦低垂着的脸,比他和自己对视,带着期许的语气,“你不会逃了吧?只要你说你不逃我就给你打开。”
蓝亦抬起眼,轻轻的撇了莫凌一眼,垂下眼睛,沉默着。
莫凌目光一暗,松开手,蓝亦沉默的否认让他脸上闪过一丝失望的神情,却还是意外的暗自妥协,“那你不会想不开或者伤害自己吧?你还有你的母亲要养...”
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感觉到一种无力感,眼前的男人明明那么弱小,那么卑微,只要他动动手指就可以轻易的把他摧毁,可是渐渐的他心似乎被这纤细无力的手紧紧捏住,让他动弹不得,天底下能把孩子当做别人锻炼身体的工具也应该只有荒唐的他了吧。
手受伤之后他知道男人有些心软了,虽然面上依然冷静,可是他心里竟然开始期许着,期许着男人的笑,期许男人的爱。
直到那天,男人抖着身体静静的问他,“会用那些照片吗?寄给我的母亲或者挂在我以前工作的地方...”
他才感觉的到心里的绞痛,还记得,以前这个男人总是如兔子般胆小软弱,以前明明动不动就会眼红,动不动就会吓得浑身发抖,曾几何时他的心里筑起了一道坚硬的墙,绝望而倔强着,冷漠而脆弱着,以前无理由的信任变成了现在处处的提防,就好像...再也不会全心全意的相信他了一样。
可是就算这样自己也绝对不允许他离开,因为自己已经无法想象没有这个男人在的生活应该怎么过。
蓝亦低着头,留给莫凌一个乱糟糟的头顶,眼睛看向某处,许久,才点了点头。
莫凌松了口气,伸出手轻易的环住蓝亦的脚环,拉到灯光下,微凉的触感,从口袋里掏出钥匙,一只手笨拙的打开脚环上的锁。
蓝亦看着被打开的脚环晃了晃神,不相信似得圈起腿,不再有清脆的铃铛声,那禁锢着许久的脚踝终于重获自由。
莫凌往蓝亦的方向靠了靠,抱着他的腰,把那凉腻的脚握在手心里,大拇指摩挲着因为羞涩而蜷缩起来的脚指头,声音低低的说,“你还记得吗?上学的时候你总是穿不合适的小鞋,睡觉的时候脚指头都是绷着的,你有多笨,粘鞋都会黏到自己的手,破破烂烂的帆布鞋还拿着跟宝贝似的。”
莫凌笑了笑,把下巴抵在蓝亦的头顶上,回想着从前的眼睛是那么多明亮,“还傻乎乎的拿着我送你的鞋笑,我说是别人给你你也相信,真是傻透了...”
至今莫凌还清楚的记得当时蓝亦那抿着嘴的莞尔一笑,他有些后悔了...如果那时没有同意黑耀的合作计划就好了,他现在才渐渐的懂了,感情的事不能沾上一丁点利益关系...沾上了就变成了赤裸裸的利用...如果可以...他想重新来过...
蓝亦仍然沉默不语,莫凌手掌的温度缓缓的传进脚心,咽下眼底发涩的情绪...是呀...以前...以前多好啊...
“我们回到以前吧,把这段时间的事情都忘掉,我不会在伤害你了,我会对你比谁都好,给你最好的,好不好?”
手臂渐渐紧,莫凌抱着蓝亦薄瘦美好的身体,亲着他的脸颊他的耳朵,“好不好蓝亦?好不好?我不会再问你丁一洛的下落,我也会离婚,然后我们就回到以前,好不好?你想要什么都告诉我,我都给你,都给你。”
“我...”良久,蓝亦长了张口,“我想离开...”
“不行...”莫凌想也不想的拒绝,把脸埋进蓝亦的脖颈里,声音闷闷的,“蓝亦,只有这个不行...蓝亦你不能离开...”
那日起莫凌像是在证明他所说的话一样,无所顾虑的对着蓝亦好,中午的时候前几天出差的莫凌就风尘仆仆的提着行李箱回来了,刚进门就看到蓝亦正坐在堆满棉布的桌子前,低头专心缝制着什么,而他儿子正躺在地摊上小脑袋枕着蓝亦的脚,举着手里的玩具玩的不亦乐乎。
走近了一点,蓝亦抬头开了莫凌一眼,继续低头缝制,被忽视的莫凌没有恼,弯下身把下巴搁在蓝亦的肩膀上,“弄那么多布,干什么呢?”
“没事做,就试试给小陌(宝宝的名纸~)做几件罩衫和小玩意。”蓝亦缝制的手没有停下,随意的回答。
“奥?你还会这个?”莫凌挑眉,新奇的拿起桌面上已经缝制好的小上衣端详,浅绿色纯棉的小衣服做工细,看样子了不少时间和力,微微皱眉,“衣服什么的让人去买就好了,我莫凌的儿子难不成脸衣服都穿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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