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技]属于他的冰上赛场

你们东京这次真的要搞这么大吗？
接受完新技术洗礼的众选手如是想道。
程于非抄着手看着攥着小猪佩奇小水壶喝个不停的俞游歌，他问道：“爽不爽？”
“爽炸了好吗！你能想到自己和自己同台竟演的感觉吗？厉害坏了！”俞游歌喝完了水，趴在挡板上问他，“你真的只是来看表演滑的吗？”
“不全是吧，本来徐楠阿姨也要过来的，但是艾琳突然和她舞伴之间出了点问题，于是我只能一个人过来了，而且我想亲眼看看你的脚到底什么情况。”
“其实还是有一点疼的，不过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滑起来倒是觉得还好。”
“跳跃最好还是不要加了。”
“好嘛，不加就不加咯。”
俞游歌转了转眼珠子，小心翼翼提意见：“我左脚跳不行吗？”
“不行。”程于非坚定驳回。
讨价还价失败，俞游歌一脑门丧气地重新趴回挡板上。
他歪着头看向冰场另一边，迪兰正缠着西园寺从这头溜到了那头，叽叽咕咕地不知道在说些啥，俞游歌有些羡慕：“他们感情真好啊......”他又倏地把头扭回来看着程于非：“你要是也会滑冰就好了，这样我也可以缠着你到处溜达了。”
“你为啥非得缠着我，你们选手之间关系都不错的呀，我一个什么都不会的，要是上冰了，一定很丢人的。”程于非对于俞游歌的话有些意外。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我这么明显地对你示好，你居然一口就拒绝了我！”
刚才说话没过脑子的程于非看着他气成河豚的脸觉得有些抱歉，还有些想笑，他哄道：“那等回去你要教我吗？万一我努力努力也能带着你玩男双了呢？”
冰场另一边，迪兰终于把西园寺烦死了，西园寺只能同意他要玩男双的请求。迪兰心满意足搂着西园寺的腰一起蹬冰加速，西园寺扭了扭身体调整好姿势，他左脚点冰的同时，迪兰把他向前一抛，一个后外点冰三周抛跳......
没有成功。迪兰随手一扔，西园寺啪叽一下摔倒在地。
悄咪咪围观了事件发展全过程的众选手纷纷笑倒，其中以各位双人滑选手们笑得最为控制不住。
迪兰也笑得不行，他一边撑着额头笑个不停，一边伸手拉西园寺起来。西园寺拉上他伸过来的手，借力起身的同时还狠狠掐了他一小下，想着刚才就应该一冰刀蹬他脸上。
俞游歌一脸惨不忍睹，他严肃地跟程于非讲：“不，我觉得男双有点危险，我们还是试试男子冰舞吧。”
“行啊，首先你得先养好你的脚脚，然后再考虑教我怎么滑冰的事儿。你说对不对啊，总是不好好休整的小少年。”程于非借机诚恳地规劝自家的皮皮鱼。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三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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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离老本行。”俞游歌瘪瘪嘴，就差捂耳朵了。
“哎，客气客气。”程于非笑眯眯。
“谁跟你客气了！”
俞游歌一声怒吼话音刚落，那边的gala秀导演打开了话筒，招呼着各位咸鱼抓紧时间再认真走一遍。
第二天的正式演出很快就到了，时间安排在了上午九点，到场的观众异常的多。
不得不说，这次东京方面的保密工作做的确实到位，习惯于提前从各种渠道掌握排第一手剧透的粉丝们的好奇心达到了顶点，这两天他们等得简直抓心挠肺。
你们到底干了什么啊，藏得这么严实！
灯光暗了下来，只留了冰场上的追光。
选手们充满魅力的个人秀之后，在主持人的话语引导下，追光对准了选手们的入场口。
观众们更加疑惑了起来，从开场舞到个人秀，都是正常编排啊，这都要到结尾段了，惊喜在哪里啊？教练part也没有了吗？
随着响起的音乐，首先入场的是本次比赛获得铜牌的加拿大老将米切尔森和唐纳德范。他们携手迈向冰场，然后分开从左右两边大弧线蹬冰滑向另一端。追光跟了一段距离之后，却停留在中央，任由两位消失在黑暗中。观众越发疑惑起来，可是他们并没有疑惑太久，这两位组对多年的老搭档，默契十足的从另一端的入场口牵出了两个细小的光点。
米切尔森和唐纳德相视一笑，从黑暗滑向场中央，随着他们速度并不快的步伐，手边的光点逐渐抽长，形成了人形。
有眼尖的老冰迷惊呼出声，有感情丰富的粉丝直接哭出了声。
“天啊！他们居然用了全息投影！”
“米姐姐牵着的是小时候的范叔啊！是他们青年组第一年时候的范叔啊！”
“对！就是那个时候！范叔那边牵出来的是米姐姐！我记得她世青赛穿的那件小裙子！”
随着他们越来越靠近冰场中心追光灯的位置，在他们身边相随相伴的全息人像也渐渐长大，从世青赛第一年，到第一次拿金牌，到第一次奥运会，到世锦赛破了冰舞的世界纪录，这一幕幕的回忆，借由全息技术一点点的展现给了所有人看。
米切尔森和唐纳德终于在追光灯下汇合，拉起了对方的手，全息影像中的他们与现在的他们已无二致，在牵着手的两人身边，定格在了去年世锦赛他们自由舞的那个经典的结束动作。
东京总决赛的主办方真的是相当聪明的，由这两位老将作为全息投影的第一组果然达到了他们预期的效果，老将在这个赛场上留有的回忆很多，这些经典影像记录了他们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全息技术其实早就有了，但是这是第一次有人敢把他们用在运动项目中。就场中的气氛来看，这次gpf的final非常成功了。
接下来的选手们，一个接一个的从黑暗中的入场口把小时候的自己牵出来，一步接一步地跟着全息投影下的自己慢慢成长，最终在追光灯下定格成上赛季时他们最灿烂的样子。
维伊尔看到了青年组时还没有那么冷漠的自己。
宋柳看到了升组后第一次闯进前五的自己。
小成内也看到了气势夺人的自己。
迪兰看到了第一次挑战阿克塞尔四周成功的自己。
西园寺看到了终于成功滑出日式传统节目的自己。
俞游歌在追光灯下和分站赛时第一次滑出无失误《霍比特人》的自己站在了一起。
所有选手都入场之后，灯光再次暗了下来。他们接着黑暗偷偷下场，把舞台留给自己的教练们。
当追光灯再次亮起之后，哈维寇尔森出现在冰场中央，与此同时，全息投影下《巴黎圣母院》节目中的维伊尔出现在冰场左侧，哈维向自己的大徒弟滑去，一丝不乱地完成了他最的那一段编排步法。维伊尔的身影渐渐消散，俞游歌开始与他并肩站立，《霍比特人》中后半段的柔板覆满整个场馆，哈维同样一步没错地跟上了全息影像中俞游歌的步法。
哈维下场之后，各位选手的教练们纷纷与他们的弟子完成了一段又一段经典步法。
“全息这个想法真是没谁了啊！我没想到我有一天也能看gala看得在屏幕前哭成狗！”
“前边的别说了，我们在现场的已经快不行了。这全息的效果太真实了，回忆杀太虐了。”
“我能给教练们点个赞吗！他们居然真的能一步步的记住徒弟们的动作啊！看着他们和自己徒弟的全息像一起合作完成一段节目，这种迷之一脉相承的感觉真是不知道怎么形容得好啊！”
所有人入场完毕后，他们在《千与千寻》的主题曲《alwayswithme》中完成了他们心编排的集体舞。他们围成了一个其实并不是很完美的心形，包围着心形中间全息投影投出来的alwayswithme的花体字。
俞游歌站在所有人中间，感受着这从未感受过的气氛，他在心里默念着。
我与我同在，我与你同在，我也要永远和你们大家同在。
alwaysbehere.
作者有话要说：
不怕你们笑话，我写前半段的时候越写越想吃鸡爪子，虽然我平时是不吃的。写到后半段的时候越写越想哭，虽然我觉得我煽情的功力还没有强到这种地步。
ps：我真的觉得全息gala在遥远的未来是有可能的（认真脸）
第28章赌约兑现
当俞游歌跟在教练后边走出机场出站口之后，迎面就撞上了妈妈还有托马斯叔叔和艾琳妹妹笑得一脸傻气的表情，托马斯叔叔甚至还抱着一束花。徐楠悄悄戳了一下自己现任未婚夫的胳膊，托马斯这才反应过来，把包装美的花塞到俞游歌手里：“欢迎回家，你这次干得真不错！”
俞游歌听见这句话之后就楞在了原地，垂下头看着怀里的花，是心搭配过的清新素雅的颜色，香味也并不冲鼻，要仔细闻才能闻见那股淡淡的味道。俞游歌的眼睛突然有些酸涩，这是他第一次被家里人接机，还是这么兴师动众地迎接方式。以前不管去哪儿比赛，不管是去的时候还是回来的时候，永远只有自己和妈妈两个人在。
他缓和了一下情绪，然后紧紧地抱了一下托马斯先生，说：“谢谢您，这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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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过的最漂亮的花。”
“不用客气，你喜欢就好，这是我和艾琳一起给你选的。”托马斯没有遗漏掉俞游歌拿到花时微红的眼眶，不过他没想对此说些什么，他选择把这一幕放在自己心里。
俞游歌旁敲侧击地问过徐楠很多次，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一二三住他家，四五六住咱家，周日你们还出去玩，这和结婚有什么区别吗，怎么还不走手续办婚礼啊，急死个人了。
徐楠每次都转移话题回避这个问题，俞游歌就误以为自己妈妈肯定是受了什么委屈，打算去找托马斯问个明白，徐楠怕他真的打辆出租车就奔去人家公司，这才说了真实原因。
“我们当然考虑过这个问题呀，我们很开心可以认识彼此，也我很开心地见到你能接受他和艾琳，他也很开心地见到艾琳能接受我和你，我们这样也算是儿女双全了嘛。更重要的是，我真的很想再好好谈一次恋爱，托马斯也尊重了我的决定。这么幼稚的理由，你让我怎么好意思跟你说嘛。”
所以俞游歌打心里非常感谢托马斯，能让妈妈毫无心理负担地重回少女时代。
他们一家四口上了车准备回家，徐楠突然想起来他们看比赛时候的那个赌约，扭头和坐在后座的儿子说：“你小程哥跟没跟你说我们打赌的事情啊，他赌赢了哟，所以你明天的晚饭归他管了。”
“我知道啊，他跟我说了，所以他要来咱家给我做饭吗？”
“美得你哦，他去东京看表演滑之前就不在咱家住了，托马斯的朋友不是把城郊的房子租给他了吗，他已经搬过去了。正好你明天休假一天，后天一大早还要去俱乐部，你可以直接住他那里，离你们俱乐部近，省得我们还要起个大早去送你。”
“哎哟，有约会的人就是不一样了，送都不送我了。”俞游歌假模假式地嫌弃了一下妈妈。
他没等徐楠张嘴怼他，又接着问：“不过你们几个怎么想的，赌赢了居然要给我做饭吃，你们这样让我觉得我是个吃不起饭的流浪儿童。”
“我我我！看我看我！”坐在旁边的艾琳迫不及待地举手申请发言，“我提议的，嘿嘿嘿！我们还是故意让小程哥赢的，凭借着我们对你实力的了解，率先抢了你最不可能获得的名次，逼得他只能赌你第三了。还得感谢你这次给力啊，真的拿了铜牌回来。”
俞游歌听了她叽里呱啦一通解释，不知道自己应该开心还是该难过。真家里人吗你们？怎么不指望着我拿个金牌呢？就这么肯定我只能拿铜牌？
“所以到底为什么要让我能吃到他做的饭？”
“哇，哥你真的没尝过小程哥的手艺吗！那你真可以期待一下了。我有次在俱乐部里找他拿我的测评表，他不在，桌子上放着还没吃的便当，一看就是亲手做的那种。于是我没克制住自己的罪恶之手，偷吃了一块炒鸡蛋。哇，哥你知道那种感觉吗？少女漫看过吗？就是那种满屏都是小花花的感觉！”
“然后呢？”
“然后他正好推门进来，直接抓到了我偷吃的不良行为。不过他居然答应我如果我能在一个赛季里把体重维持住，就给我做甜品吃！我当时就觉得自己中了大奖了你知道吗！”艾琳一把薅住俞游歌的袖子，真情实感地建议说，“所以哥你明天能带我一起去他家吃饭吗！”
“不能，谢谢，这是我第一次gpf就能拿到铜牌的奖励，你跟着凑什么热闹。”俞游歌狠心地把她的手从袖子上扒拉下去。
徐楠觉得这一刻太美好了，托马斯一边开车一边愉快地哼着歌，后排的孩子们力旺盛地打打闹闹。她又想起了什么，扭头嘱咐俞游歌：“于非明天白天应该还会在俱乐部工作的，他把他的备用钥匙给了我一把，你去之前打电话告诉他一声，去的时候拿上钥匙，估计他那里可能还没拾好，你看看能不能帮他拾拾。他自己一个人在国外，你别欺负他啊。”
“妈你干嘛啊，谁欺负谁啊，还我别欺负他呢，再说了他可比我大五岁呢，人家也不是小孩子了。”
“那我还比他大好几十岁呢，他在我眼里就是小孩子。”
于是第二天中午自己解决完午饭，俞游歌谨遵母亲的教诲给程于非打了个电话。
“喂，小程哥啊，我直接去你家了啊，我妈把钥匙给我了，让我提前去帮你整理屋子。”
“哦，可以啊，我还在俱乐部呢，你去了自己开门。如果帮我把我那堆书放放书架就更好了。还有啊，我和索莎老师说了，今天可以早点结束，你等我一起去超市啊。”
俞游歌听见把书放书架里这项简单的任务，满口答应了下来。放书嘛，简单！然而当他进了屋，看见堆在书房一角的几大箱子书，和一个硕大的书架之后，恨不得穿越回去把自己的嘴缝起来。
这明明就是他欺负我啊！
俞游歌愤愤不平地给程于非发了条微信：“你开图书馆吗？这么多书！”
“哎呀，我书就是很多啊，所以我自己真的懒得弄，你帮帮忙，我晚上给你做好吃的！我鱼最棒！”
俞游歌猝不及防被工作狂男神撒了一脸娇，哼唧了几句，就尽职尽责地开始整理书架了。
还不到下午四点，被索莎放回家的程于非一开门就看见书房里已经被分门别类细致规整好的书架，旁边的俞游歌捧着泰戈尔的诗集，整个人都陷在懒人沙发里。程于非屈起手指敲了敲门板，俞游歌倏地抬起头，在看见他的那一刻笑成一朵花：“你回来啦，书我都给你好啦！我们要去超市了吗？”
很久之后，当程于非再次想起这一天的时候，他说：在异国他乡身心疲惫的我，看着你窝在沙发里对我说你回来了，第一次有了终于回家的感觉。
多伦多的华人不少，为了满足大家的中国胃，现在这里的华人超市规模也不小了，数量也很多了。程于非就是在附近最大的那家华人超市里，难以理解自己刚刚为什么会在这小孩身上找到了家的温馨。
“我不想吃胡萝卜，我们去那边看看牛排怎么样？”
“你怎么把冰淇淋放回去了！那是我最爱的酸奶口味加奥利奥碎啊！”
“哥你让我吃口肉吧哥！离全加锦标赛还有半个月呢哥！”
“我都答应吃青菜了，所以我们可以拿一袋鸡翅了吗？要不然拿两袋吧！”
程于非受不了俞游歌的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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喋不休了，他双手扣住他的肩，盯着这小少年的眼睛问他：“你做饭还是我做饭？”
“你。”
“听我的还是听你的？”
“你的。”
“就这样了吃吗？”程于非踢了一下手推车。
“吃。”俞游歌看了一眼满满当当的车，然后屈服了。
不过临走之前，程于非还是往车里加了几袋薯片还有几盒冰淇淋。
回了家之后，俞游歌挖着冰淇淋晃荡着腿，坐在吧台椅上看着程于非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叨。
“你做饭好熟练啊，做了很久的样子啊。”俞游歌叼着勺子，声音有点含糊不清。
“小时候父母很忙不怎么在家，就只能自己学做饭了呗。”
“我生来就没有点做饭这项技能，有次休赛季的时候，我跟我妈学烤小饼干，结果差点把烤箱玩炸，然后她就不让我进厨房了。”
“没事，你负责吃就行。”
“我觉得也是。”俞游歌深表赞同。
“鱼丸居然是这么做的吗？真的是拿鱼肉做的！”俞游歌看着程于非把打成茸的鱼肉一个个团成小鱼丸，惊叹不已。
“那不然呢？你以为都是加了鱼味香的淀粉吗？”
“为什么连鸡翅都可以喝可乐，我却不可以。”俞游歌掀开锅对着正在汁的可乐鸡翅发出了这样悲伤的感慨。
“你真的想听理由吗？”
“不想，谢谢。”
程于非过来把火关掉，给俞游歌递了个盘子拿了个铲子：“盛菜应该会吧。”
可乐鸡翅、蚝油生菜、鱼丸汤，简简单单的一荤一素一汤，色香味俱全，就是摆盘不怎么样。不过这只是家常菜，两位也都不是什么太讲究摆盘的人。俞游歌抓起手机拍了一张，还加了个滤镜，发到自己的ins上。
“我觉得我的灵魂都得到了升华！”俞游歌吃了一个鸡翅之后，简直感激涕零了。
“至于吗，我们平时也没有不让你吃肉啊。”
“但是训练时候吃到的肉，和你做的肉，完全是不一样的啊！”
“这么捧场啊。那你菜也多吃点。”程于非给他碗里夹了一大筷子生菜。
“我觉得我可以跟我妈说，她去托马斯家住的那几天，我就来这边跟你住。”
“可以啊。”
“这样我就可以天天吃你做的饭了。”
“我家有个规矩你知道吗？”
“啥规矩？”
“做饭不刷碗。”
“......行！你做饭，我刷碗！”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说两个人里，有一个会做饭真的挺重要的！要不然像迪兰和西园寺那两个，谁都不会做饭，就只能靠外卖和阿姨过活。
马上要全加了，又可以搞事了！（doge脸）
第29章不安分的脚踝
俞游歌设想过无数次那种小清新小说中写过的清晨，每天叫醒你的不是刺耳的闹钟，也不是遥不可及的梦想，而是一缕透过窗帘溜进来的阳光和厨房里飘过来的煎鸡蛋煮咖啡的香气。
现在这样的清晨终于让我体验到了啊。俞游歌睁开眼睛心满意足地想道。
他愉快地翻了个身，脸冲下，厚厚的棉被让他卷了一半压在底下，程于非昨天找出来让他当睡衣穿的大号短袖经过他一晚上的翻滚，下摆卷到了胸，露出了小细腰，足以想见这人的睡姿有多差。俞游歌动了动耳朵，听见拖鞋踩在木地板上吧嗒吧嗒的声音停在客房门口，他把脑袋歪过去对着门的方向，晃了晃露在被子外边的脚指头，懒洋洋地等着程于非进来叫他起床。
“醒了吗？”程于非敲敲门问他。
“醒啦！”
“洗漱完了过来吃饭啊，我在楼下等你。”
太遗憾了，他居然不进来。
俞游歌叹了口气，又把脸埋回枕头里，门外拖鞋声音吧嗒吧嗒渐行渐远。
上午九点，俞游歌准时坐在俱乐部的诊疗室里，准备接受三堂会审。
“现在觉得脚怎么样？”索莎问道。然后她马上看到了俞游歌心虚地避开了她的眼神。“看样子还是疼的对吧。”
“就只有一点点疼。”俞游歌稍微补充了一下。
“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平常走路问题应该不大。我昨天给他稍微检查了一下，踝关节肿胀还是没完全消下去。上冰之后可能痛感更明显一点，尤其是做跳跃的时候。”程于非回想了一下昨天俞游歌的状态，继续补充。
索莎点点头，然后示意程于非来进行复查。
穿着一身白大褂，戴了一副黑色金属细框眼镜的程医生单膝跪地，让俞游歌的右脚能放在他膝盖上，他的手刚握住他的脚，就感觉出小少年明显瑟缩了一下。于是程于非拍拍他的脚背：“没事，别怕，放轻松。”
俞游歌对自己的反应也很莫名其妙，小程哥的手刚一碰到他的脚，他全身上下的鸡皮疙瘩迫不及待地冒头出来sayhello了。
他看见这双骨节分明、修长白净的手握住他的脚踝，把脚踝往内侧掰了掰，又往外侧掰了掰，接着前后牵拉，每做完一个动作就会抬头看看自己的表情，然后准确地给索莎女士报出症状。
“症状比自由滑那天轻很多了，用力侧翻和按压的时候会有明显痛感，最近这段时间最好还是以休养为主，可以适当的做些康复性的陆上和冰上训练保持身体状态。不过跳跃练习最好避。”程于非给出了初步结论。
“可是距离全加赛只有半个月了，能恢复到什么状况？”哈维提出自己的担忧。
“现在还没法给出确定答案，半个月的时间说实在的还是有点短。不过小年轻们的恢复速度应该不用太过担心。幸好不是重度扭伤，不然我们可能要弃权了。”索莎往俞游歌的档案册上添了几笔之后这么说道。
“那我先带他去冰面上试试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