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技]属于他的冰上赛场

俞游歌一脸茫然被他推进卫生间，心里纳闷，你拉肚子就拉肚子，扯上我干什么？
还没等他缓过神来，小隔间的门突然打开，俞游歌被里边的人拽了进去。
那人揽住他的腰，“砰”地一下把他抵在门板上，这一下撞得俞游歌后背一疼。隔间狭小，空间闭塞，那人急不可待地欺身压上来。俞游歌脑中瞬时警铃大作，飞速脑补着千百万种劫钱劫色杀人抛尸的奇怪剧情，甚至都开始担心自己怕不是要从体育频道转去上社会新闻了，正当他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不论如何先踹一脚再说的时候，那人突然有了动作。
他垫着俞游歌后背的右手顺着脊梁骨缓缓往下摸，最终落在腰上，手掌微微用力，似乎想要透过厚实的队服摸进皮肉里去。他双手搂着俞游歌的腰，一个用力把他整个人往自己怀里带了一把，而后低下头，额头抵在俞游歌肩上，轻轻叹了口气。
俞游歌脑中响了一半的警铃瞬间熄火。
“程于非？”
“嗯。”
“你在这儿干嘛呢，我以为你走了。”俞游歌挣了两下，试图看清程于非的脸。
“没走，想你了。”程于非放他挣扎了几下，又重新把住他的腰把他压了回去。
“你就一直在这儿等着？”俞游歌被程医生难得的直球打得有些懵，下意识就开始回避他的话。
“没有，霍尔短信说你们出来了我才过来的。”
“哇，那你给了霍尔多少好处，他这么帮你。”
“卖身给他了，”程于非话一出口，就感觉俞游歌的身体瞬间绷紧了，他在嗓子眼里闷笑了两声，又慢悠悠地接着说，“他要在校刊上发文章了，我答应他要帮他改稿子。”
“哇，那他可真是赚大了。”俞游歌干笑着，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
程于非见他不再说话了，也沉默下来，依旧把他牢牢地困在门板和自己身体中间。安静下来之后，气氛更显得黏腻起来。他突然偏了下头，把鼻子凑近了俞游歌的脖子，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把这口气在口腔里了一下，对着脖子就吹了出去。
这口气透过毛线围巾直贴上了俞游歌藏在厚实的冬装下已经红透了的脖颈，这一口气吹得他头皮发麻，脑袋里乱成了一锅粥。他们两个一直以来维持着情感共鸣，肢体上发乎情止乎礼的微妙平衡，亲密接触少之又少，顶多来一个友好地拥抱，虽然他俩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这一点也“不友好”。
可是现在，这个伸个胳膊都嫌窄的小隔间里，程哥揽着他的腰，整个人都被压在门上难以动弹，两个人的小腿紧挨着，明明是大冬天的，穿着毛衣裹着厚外套，皮不挨皮，肉不挨肉的，俞游歌偏偏被烧得薄汗直往外冒，脑子里什么想法都有，废料也有，臆想也有，甚至还不合时宜地想，盐湖城这场馆的卫生做得真不错。
程于非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抬起小腿轻轻蹭了他一下。
俞游歌一个激灵，脱口而出：“你别闹。”
程于非又发出了那种由胸腔发声，从嗓子眼里溢出的轻笑声，他终于放开了手，站直了身体，看着俞游歌略显慌乱的眼睛。
“你不知道你刚刚在赛场上多有魅力，像一个木偶师，你的每一个动作是你的木偶，音乐是你的木偶，我们这些观众也是你的木偶。你手里牵着线，轻而易举地就能带着所有的一切跟着你的情绪走，陷入你的世界。之后分数出来了，你逆袭成功，你完成了这项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每一个人都在发自内心的祝贺你喜欢你，我坐在他们当中，突然就害怕了。”
程于非摸上俞游歌的侧脸：“四年太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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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现在才过了两年多，正是第三年。我怕你会离我越来越远，在我什么都还没有说的时候，离我越来越远。我是想把你藏起来的，但我不能这么做，你就应该像今天这样，站在冰场中央，接受所有人的爱。”
程于非停顿了一下，俯下身来，凑到俞游歌耳边，压低了声音说：“可是我很想吻你。”
这句话瞬间在俞游歌脑海中炸开。
他这几年来，一直想着有机会一定要把程哥身上这层“冰山大佬”的皮给扒下来，他撩了无数次都不管用，全都被这位程医生避过去了，然而没想到仅仅是一次逆风翻盘的比赛，直接把这人的面具撕了下来。
俞游歌内心被“哇哦”刷满了屏。
他思考了一秒，刚想张嘴说一句“我也想吻你”，程于非就放下了手，站了回去，又把面具戴上了。
程医生恢复淡定：“不过我们还是把这个吻留到明年的奥运会上吧。”
话音刚落，就听霍尔小心翼翼地敲了两下门：“我们该走了。”
大奖赛之后，所有人对俞游歌的关注度又升了一个层次，专门为他而来的粉丝越来越多，他出场时，快门声也越来越密集。解说的评论和记者的报道，渐渐地都开始以他为中心。
大奖赛结束之后，他找到了哈维教练和贝德老师，想要对短节目的编舞进行调整。
《polonaise》这首曲子是来自电影《2046》的，整部电影充斥着欲说还休，若即若离，始终带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感。俞游歌看不太懂，他只能按照自己对曲子的理解来滑，而大奖赛短节目的崩盘证明了这种做法是不可取的。
他在比赛之后就一直在思考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直到有一天，他晨起刷牙，在卫生间里戴着耳机听着这首波罗奈舞曲，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起了盐湖城后台的那一幕。
俞游歌决定要把程于非的面具扣自己脸上，以他程哥的角度去滑这个节目。
幸而这曲子不长，俞游歌从程于非那一段简短的剖白里，足以找到处理这个节目的感觉。
新的短节目在加拿大的全国赛首次面世，到最后一次世锦赛的出场，寥寥几次，每次都能滑出不同的感觉，每一次也都能引发出粉丝们不同程度的鬼哭狼嚎。
“讲真的，我最爱的是全国赛的那一版，青涩、克制而不自知，后半段突如其来的感情释放，太炸了真的！”
“我这个人就很不纯情了，我喜欢世锦赛那次的，太色气了，我鱼原来可以这么欲的吗！这节目我太爱了，我鱼凤眼的优势完全出来了！抬眼垂眉皆是风情！我满脑子废料我跟你讲！”
“四大洲那版的摇滚步，姐妹们记得吗！导播就很懂！那个镜头摇的，太稳了！那套编排步法我最爱了！还有kc区的时候，台上诱人台下可爱，出分了就搂着他家钢铁侠一个亲亲，我也想要亲亲！”
翻着留言表示也同想求亲亲的程于非很不开心了，脑内小剧场的戏小人穿着黄澄澄的大码t恤嗷嗷叫：亲什么亲，老子还亲不到呢，你们想都别想！
程医生醋味滔天，遭殃的就是俞游歌。不过我们良心能卖百万两黄金的程医生，直到小朋友比赛结束，拿够了剩下的这三块金牌之后，才慢悠悠地开始发作。
清风朗月，万里无云，窗户上的小风铃声音悦耳动听。
俞游歌喜滋滋地开了视频准备和他程哥顺着网线交流交流感情。最初的十几分钟，鸡毛蒜皮大事小情说了一通，气氛好得不得了。这个时候，视频那边的程医生突然掏出手机，说，我前两天在网上看你粉丝的评论来着，夸你夸得特别有重点。你要听听看吗？
俞游歌小同志欣然同意。
下一秒钟，程于非端端正正的播音腔传进了他的耳朵里，俞游歌听了几句之后，马上就觉得不对味儿了。
五分钟之后，俞游歌彻底崩溃，对着话筒就嚎：“程于非你有事吗你！这种评论你怎么念得出口啊！”
「东京冬奥会之前的这个赛季，为接下来的男单走势画出了新的剧本。加拿大华裔选手俞游歌已经彻底褪去了青涩，凭借着在年轻选手中显得相当出色的艺术表现力，和不俗的难度动作的掌控力，在赛场上站稳了脚跟。两个赛季就已经拿到了大奖赛总决赛、四大洲赛、世锦赛这三个国际赛事的满贯，而这个赛季后，他的教练哈维寇尔森透露出会有跳跃上的新难度配置，引发了大家的好奇，同时也更让人为他在奥运赛季的表现充满期待。
与年轻选手的一跃而上相比，西园寺泽明作为唯一一个留在赛场上的上一代风格的选手，则显得星光暗淡起来。节目上的新风格确实为他带来了成绩上的短暂回升，但他能否与新一代们抗衡，实在让人担忧。
替代迪兰怀特成为美国一线男单选手的梅森摩尔，和稳扎稳打一步步登上领奖台的中国选手宋柳。他们谁将为即将到来的冬奥会画上句号，这一切都还是一团巨大的迷雾。」
王舟：《中国冰雪周刊第五期》，2042年版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被镇魂的大结局气到头疼，于是我决定发我两个儿子的糖给自己吃！！！
总结一下飞速闪过的这几个赛季的曲目好了
2039-2040，短节目：巴赫的《降b大调随想曲》，第992号作品；自由滑：georgeda/vidson版的《atimeforus》
2040-2041，短节目：皇后乐队的《dontstopmenow》；自由滑：《歌剧魅影》
2041-2042：短节目：梅林茂《polonaise》；自由滑：adamlambert《thereisaidit》
马上就要可以在冬奥会里开始浪啦！就很开心！！！
再补充一个关于满贯的问题。奥运、大奖赛总决赛、世锦赛是大满贯，目前拿到的人非常非常少，单赛季大满贯目前只有亚古丁、羽生结弦、双人的萨维琴科和马索特拿到了。全满贯的话，就要再加上欧锦或者四大洲赛
第49章黑科技
俞游歌的这个休赛季过得一点也不休闲。
世锦赛结束之后，他跟着大部队一起做了为期一个月的csoi（starsonice.ca）商演，这一直以来都是加拿大在赛季后的固定节目，也是他最为享受的一个商演活动。
而在最后一场演出结束之后，加拿大的冰协负责人找上他，对着他卖了一通安利。
“这次冬奥会我们打算拍一个花滑的宣传片，以你为主线，把我们队的选手一个个引出来，宣传片导演说觉得你们俱乐部不错，自然环境可以，场馆建设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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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你觉得怎么样？”
俞游歌一时没反应过来，嘴里吐出了一个“啊？”
“你们俱乐部方面已经同意我们的方案了，你记得回去商定商定时间啊，不要耽误你的训练计划，也不要耽误你自己的休息时间，我们这个宣传片随便拍拍就好，压力不大，很简单的。”
俞游歌听了这话，心里不但没放松下来，反而更加打鼓了。这场景似曾相识，跟他当时找上哈维教练，让他帮自己调整四周跳的状况一模一样。
“没有关系，你放轻松，后内点冰四周嘛，很好办的，不用紧张。”哈维寇尔森就是顶着一脸笑眯眯的表情说出了这样的话，然后在第二天正式开始训练之后，把俞游歌直接训得泪流满面了。
果不其然，俞游歌的预感没有错，冰协负责人口中那个非常简单的宣传片，整整耗了大家一周的时间。导演是个好导演，就是太有想法了，普普通通的镜头剪辑并不能满足他的天马行空，时代特征才是他的追求，于是他毅然决然一定要在一个五分钟不到的小视频里加上全息技术。
可怜枫叶花滑队的选手们，没经过演艺圈人士们的专业训练，还得配合全息技术这项更加难上加难的细要求，天天在特效棚、凤凰俱乐部取景处、普通摄影棚三地之间来回奔波。大家脸上保持着微笑，心里全都在骂娘。
最后一天拍摄完成后，选手们一片欢呼，在冰场上围成一个小圈，密谋一会儿大家一起去哪儿搓一顿。叽叽喳喳商量了一通，最后就在是去双人滑夫妻档爱德森夫妇家蹭人家一顿饭呢，还是大家一起找个餐厅狂欢一下。
根据加拿大队往常的习惯，一遇到无法选择的问题，决定权都是交给团宠的。这次也一样，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的眼神儿全都集中在俞游歌身上，饱含期待。
俞游歌不辱使命，仔细思考，刚要举手发言，就被人打断了。
哈维教练站在冰场边上喊：“俞游歌你妈喊你接电话！”
众人这一嗓子被吓得瞬间安静，两秒之后突然哈哈大笑，一边笑还一边吐槽。
“我的上帝，原来哈维嗓门这么大吗，平常的绅士风度都是假的吗哈哈哈！”
“你们凤凰是怎么回事，都有两幅面孔的吗？一个个都是帅气满分，性格疯狂的吗？”
“你瞎说，法兰克可没有疯狂，多乖巧啊。”
“他乖巧个鬼哦，你才刚升组，你还没见过他往人餐盘里挑胡萝卜的时候。我深受其害！他不爱吃就不爱吃，他往我盘子里挑你知道吗！我也不爱吃啊！”
俞游歌被这些队友们闹得脸红，飞快地蹬了几步就下冰去了。
一进教练办公室他还不忘酸几句：“寇尔森先生，您喊我的中文名字真是越喊越标准了。”
哈维对他露出了一个寡人见过大风大浪不跟你小屁孩一番见识的佛系微笑，把办公室的座机电话听筒递给了他。
电话那头不是徐楠，是托马斯威尔森。
“小鱼啊，我们公司技术部搞出来了个黑科技，可能对你训练会有些帮助，你要不要来体验一下？”
“啥？黑科技？”
俞游歌面对准后爸这句没头没尾的组队申请，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应该点接受，还是点拒绝。他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办公桌后的教练，教练也正看着他，还对他做了个继续往下听的手势，显然这两位已经对这个黑科技深刻交流过了。
果然，托马斯下一句话就说了：“我刚才和你教练讲解了一遍我们的这个技术，他也觉得可以试试，安全无害，就跟你平常打vr游戏的感觉有点像。”
“但是你不是在总部出差呢吗？我怎么去试啊？”
“对啊，你忘了我在哪出差的吗？你答应来的话，我包你往返机票，五天行程，前三天你跟着我在我们总部的技术部这里试产品，后两天放你去洛杉矶，怎么样？”
“就这么说定了。”俞游歌听见洛杉矶三个字，瞬间同意，完全没有一点犹豫。
于是，冬奥会宣传片搞定之后，没过几天，俞游歌又风风火火跑去美国了。
托马斯在机场接到俞游歌，开车带着他一起往硅谷飞驰的路上，叨叨叨个不停，活像个憋了十万字言情小说的脑洞少女。
“来之前忘了问你，你程哥不会已经放暑假回国了吧，别你半天劲来一趟最后还见不着他，你回去还不得抱着我们徐楠哇哇哭。”
“他今年暑假不回家，而且离放暑假还有段时间呢，这才几月份。还有，什么叫我们徐楠，那是我妈，你瞎叫什么呢！”
“好好好，是你温柔动人美丽大方的妈妈。你们两个到底什么时候能真的在一起啊，天天看着你们朋友圈里见缝插针的，你表白一下，他回应一下，烦不烦人啊？”
“不烦人，我觉得挺好的，距离产生美，至理名言。”
“我求求了，别距离了好吗，都认识多少年了，还距离产生美呢。我打赌你们程医生恨不得把你直接生吞活剥了，这样那样的。”
“托马斯叔叔，你还记得你是个长辈吗！”
“不，这个时候我可以不是长辈，我只想八卦你的感情生活。”
“明明都是二十好几的大小伙子，力旺盛，非得把自己活成苦行僧，我就算拿出长辈身份，我也很着急的啊！”
“艾琳最近终于开始回应戴维斯了你知道吗？”
俞游歌机智地搬出了便宜妹妹来赌这位叔叔的嘴。
这个办法效果很好，托马斯终于不八卦了。
“我还是来给你说一下我们那个黑科技吧。”
这个黑科技其实算不上非常“黑”，它就是vr技术和全息技术结合起来的一种具体应用，根据历史数据来进行一定程度上的预想模拟。
俞游歌坐在技术部的专用数据记录椅上，听着技术员一边给他佩戴记录设备，一边讲解。
“我们在你来之前，已经从你之前的比赛资料和你教练提供给我们的部分数据中把你的相关信息都输入进了这个设备中，你戴上这个vr设备之后，就可以直接依靠这个设备来头脑中试验一些你还无法在现实里完成的难度动作。”
“这就相当于我平常做的想象训练吗？”
“对，是这样的。不过在这个设备的依托下，你可以想象得更大胆一些。可以试试五周跳之类的，或者更新颖的四周连跳。它会对你的数据进行分析，然后帮助你模拟这些动作，帮你计算出进入的轨迹、所需的速度和高度、落冰时膝盖承受的压力、你是否能承担得了这种难度的动作，等等。”
“那我用它做我现在已有节目的想象训练是不是也可以。”
“可以。托马斯说你喜欢探索不同的步法进入方式和难度搭配，一切你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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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技术动作，你都可以借助这个设备来实现，你就能从中得到相关的数据信息，这样对你现实中的实际训练会有一定帮助的，起码可以帮你减一些试验新动作的受伤可能性。”
俞游歌听完技术员的讲解，点点头，戴上vr眼镜，进入了黑科技世界。
刚一进入，他发现默认视角是第三视角，眼前是他自己的全息投影。俞游歌集中神，开始想象4lz这个难度跳跃。在他开始想象进入轨迹的同时，眼前的全息投影随之而动，左侧投放出了相关数据，右侧则给出了历史记录中，自己在这一跳之后会给出的惯用衔接或者连跳。
一跳结束之后，系统会自动给出相应的分解动作分析图，便于他回顾和检查。
俞游歌试了自己最擅长的跳跃之后，就开始放飞自我。绷紧神经，打算就地蹦一个后外点冰五周跳。
全息投影按照他的想法动了起来，然后落冰的时候一头摔翻在地。
跳跃失败的同时，系统也给出了相关数据，并且附上了失败原因的猜测。对于助滑距离、助滑速度、腾空高度、转速多少、刀刃的角度等等方面，都结合了系统内已有的数据给出了准确的计算。
俞游歌在黑科技世界里玩得不亦乐乎，直到技术员提醒，他才把设备摘了下来。
“这个比我纯想象训练有画面感得多啊，它居然可以直接算出我的问题出在哪！”
“它给出的数据只能说是一个参考，并不是完美答案。”
“但它能给出一个方向就可以了，这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在实际训练的时候也会更有针对性。所以我们什么时候才可以才训练的时候真的用到这个技术？”
俞游歌眨眨眼，对着技术员们发出期盼的小眼神。
技术员是个小姐姐，猝不及防被他萌了一下，支支吾吾地回答：“这个还无法预测，现在它还在试验阶段。”
“那它要是完成了，能先给我们俱乐部用吗？”
话音刚落，就被托马斯敲了脑袋：“八字刚有一撇呢，你就想着给你们俱乐部捞好处了吗，你怎么这么厉害。”
俞游歌嘿嘿直笑，捏着托马斯的胳膊说：“这个能借我玩两天吗？”
“不能！”托马斯严词拒绝，不过又接着说，“下一阶段他们完善好，有机会可以带你再来给我们当小白鼠。”
小白鼠得了承诺，忙不迭地点头答应。
首次体验之后，俞游歌和哈维教练通了电话，两人大致定了一个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需要试验确认的技术动作和要重点关注的数据。
距离冬奥会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这样一个白捡来的“想象训练”，哪怕仅仅是个大致的参考，也一定要练个痛快。
作者有话要说：
金手指又开了！！！
第50章这是我男朋友
三天的体验期很快就结束了，俞游歌坐在托马斯办公室里的会客沙发上翻看着这三天下来允许他带回加拿大用作训练参考的测试数据，心里还是觉得有些意犹未尽。他明示暗示，直言不讳旁敲侧击，各种方式向托马斯请愿能不能分他一个试验品再玩几天，奈何全都被后爹直接拒绝了。
大公无私的后爹在送他上飞机去洛杉矶的时候，良心发现，决定在物质上安慰这小崽子一下。托马斯大手一挥，往俞游歌的电子账户里打了一笔不菲的零花钱，让他在洛杉矶找个条件好点的酒店住，别委屈了自己。
俞游歌看着账户里多出来的好几个零，有点无言以对。他脑子里蹦出刚刚托马斯在送他来机场的路上，对他和盘托出的求婚计划，心里的五味瓶又翻了一次。这哪是零花钱，这他妈是封口吧！
俞游歌摁灭了屏幕，小气吧啦威胁托马斯：“你小金库不少的嘛，我跟你讲我回去就告诉我妈，让她全没了。”
托马斯对他露出了一个“你去说喽我又不怕你说”的骄傲小表情，摆摆手催他赶紧滚蛋。
俞游歌装模作样哼哼唧唧地过了安检口，发信息把预计到达时间和航班号告诉程于非，想着怎么在洛杉矶皮个开心。
程于非的回复很快就来了。
兜头一个晴天霹雳劈下来。
他说：教授搞事情，这边的毕业论文开题大纲他一定要我帮他做一次实操课助教才给我过。我今天的时间错不开了，我把公寓地址给你，你自己过来ok吗？